※TAG:破鏡重圓、愛是一切良藥
01.
我的教官是個曾經與哨兵靈魂綁定的嚮導。
但是那個哨兵在不久之前戰死了。
或許就是這樣,他才會被調來軍事學校成為教官。
畢竟是靈魂撕裂的痛苦,對精神力也造成一定的重創。
據說教官本來是S級的嚮導,事發之後,他的判定檢測變成了C級。
不僅精神圖景變得破碎,甚至連精神體都消失了。
一瞬間成為一無所有的孤島,我不敢想像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換作是我,大概會選擇自殺。
但教官沒有。
他真的很堅強。
02.
教官長得很好看,是學校裡不分男女都公認的好看。
黑髮藍眼,身材挺拔。我聽過最浮誇的讚美,是說他應該是神明遺留在人間的藝術品。
我雖然覺得這的確有點誇過頭了,但他無疑是我所見過最好看的人。
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
薄藍色的眼睛像是融冰,流淌著柔軟與溫暖。
只是他不會輕易露出笑容。
大部分時候--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覺得,他好像只會對我笑。
03.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軍事學校裡。
覺醒為哨兵的人數一向稀少,學校在入學時會進行等級測定,等級相近的哨兵會被分在同一班。
我的測定結果只有C級,所以被分到了C級以下的班級。
我們班只有5個人,上課的第一天,因為不熟悉彼此,所以零散地坐在教室。
教官是個準時的人,他在早上九點的鐘聲敲響第一下時就到了,教官走進來的那瞬間,我聽見其他人發出很小聲的抽氣。
我也有點驚愕。
就像前面說過的,他長得太好看,只消一眼便令人目不轉睛。
04.
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他也是一位十分認真的老師。
也許是曾經在最前線待過,也許是曾經有和哨兵綁定的經驗,他引導我們的方法十分親切易懂,對於像我們這樣剛覺醒沒多久的人來說,很快就能掌握如何調和自己的感官,如何在情報紛亂且龐雜的世界裡、找尋到一個能夠安穩前進的方向。
這樣有臉有實力的人,自然成為校園裡學生們追捧的存在。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個失去過哨兵的嚮導,所以也沒有人提出想與他交往的要求。
那是如此重要的靈魂另一半,無人可以取代。
……又何況是我這個過去一片空白的低等級哨兵呢。
05.
我雖然對他抱持好感,但我很清楚自己的這份情感是沒有結果的。
他缺失的那一塊存在,我無法為他填補。
但我也很佩服他,更羨慕那位獨佔著教官滿腔愛意的哨兵。
我不打算讓他知道我的心意,這份心意不是他所需要的,我只要自己收著就可以了。
應該是這樣才對。
直到我們學校意外遭到攻擊,武裝分子在校園裡投入了會大幅刺激哨兵感官、進而導致狂躁或神遊的非法藥劑。
06.
那是我至今最不願回想的可怕記憶。
我不小心吸到了一點藥劑,原本可控的感官瞬間被激化,周遭大量的情報衝破我既有的精神屏障,瘋狂灌入我的腦袋裡。
像是被洪水沖刷、淹沒,我一度無法呼吸,接著奮力掙扎。
好痛、好可怕、不要靠近我
會死嗎、不要、走開、我好害怕--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數不清的、不屬於我的情緒與感知在我的腦海裡形成漩渦,刮起強烈的風暴。
我不曉得自己身處何方,只想著要趕快逃開這劇烈風暴的中心,我胡亂的伸出自己的精神突觸,卻無法找到能攀附的浮木。
好痛苦。
好可怕,會死嗎,我不要!
我好害怕。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
「——!」
有個人的聲音穿過紛亂的風暴,像是一支凌厲的弓箭劃破天際,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睜開了眼睛,我看不見那個聲音源自於誰,但很快的,我被攬進一個厚實的擁抱裡。
「冷靜下來。聆聽我的聲音。」
「聽著我、只要聽著我的話語……我在這裡……」
那是十分溫和、又沈穩的嗓音。
我很熟悉,也很喜歡,甚至曾想過偷偷錄下來,拿回自己的精神圖景裡來回播放,當作那是只屬於我的東西。
只會對我溫柔的言語,只會對我輕哼的笑意。
--我曾經那麼深愛,卻又被迫失去的聲音。
07.
我是個S級的哨兵,有一個靈魂綁定的嚮導。
我的嚮導長得帥、身材好,能力很強大、和我一樣是S級。
最重要的是,他很愛很愛我。
他的精神圖景是一座在汪洋大海裡孤然而立的島嶼。
他的精神體是一隻性格溫和的大翅鯨。
每當我進入他的圖景,大翅鯨就會從海裡浮起,發出溫柔的低吟,就像是在對我說:歡迎回來。
我會被大翅鯨帶到島上,我的嚮導會在那裡敞開雙手,迎接我毫不客氣地撲向他。
他的手很大,能緊緊包覆我的掌心,或是掐著我的腰,讓我在特定的時候逃也逃不了。
我們感情很好,在戰場上,也是默契絕佳的一對搭檔。
我無法想像更幸福的未來。
因為我人生至今所有的美好,都在我的嚮導身上實現了。
08.
但也許太過幸福總是會遭到妒忌。
某一次的兩軍交鋒,我們卻遭受暗算,我被擄走,然後在敵方的強迫之下,我喝了非法煉製的藥劑。
藥劑使我陷入瘋狂,無法控制自己的五感與精神,這也導致我的精神突觸暴走,會無差別攻擊靠近我的任何事物。
而這也是敵方的目的。他們暗中將瘋狂的我放回了營區,讓我代替他們成為殺人兇手。
即便我一部分還未崩潰的理智告訴我,那都是我的同袍,我卻無法停止。
我的嚮導當然也是我攻擊的對象。
更因為我和他是綁定靈魂的關係,所以我所承受的痛苦也同樣會對他造成影響。
我能聽見大翅鯨的哀鳴、能看見那座美麗的島嶼瀕臨被暴漲的海水吞噬的危機。
我像是被困在玻璃箱子裡,我想叫我的嚮導離開,不要管我了,但不管我怎麼大吼,我的聲音都沒有成功傳出去。
可我的嚮導那麼愛我,他永遠不可能捨棄我。
他張開手,不斷的呼喚我,那個溫柔的嗓音喊著我的名字。
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大翅鯨的哀鳴越來越強烈。
我不能接受自己最終可能會真的破壞他、甚至親手殺死他的結果。
我奮力控制其中一支暴走的突觸,我不確定這有沒有用,但我用那支突觸,試著向他傳達了最後的訊息。我看見嚮導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想阻止我,但來不及了。
我切斷了與他的綁定,接著在他的眼前,自殺了。
09.
我以為我死了,但我確實活下來了。
嚮導在醫院裡告訴我接下來的故事。
我後來被送到帝國直轄的醫院進行救治,從治療到休養,耗時一年。
等我醒來時,由於感官狂躁與切斷靈魂綁定的影響,我不僅失去有關這一切的記憶,精神力的測定也退到了C級。
而我的嚮導也因為我切斷了綁定,精神圖景與精神體受到重創,當時和我同樣被送到醫院,經過半年療程出院,但他的測定等級也一樣退化成C級。
出院之後,我被告知曾是軍眷,因此有一筆豐厚的財產可以運用。
於是我住進由軍部安排的房子裡,開始了新的生活。
我沒仔細想過那個軍眷的意思,以為是受惠於我的雙親,卻沒想到,原來那個人就是嚮導。
「因為你什麼都忘了,要是突然有個嚮導出現在你面前,還自稱老公,大概也會覺得我有病。」我的嚮導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藍色的眼睛是融化的冰,彎成漂亮的河流,「所以我原本是想,藉著成為指導教官,一步一步,慢慢的,重新把你追回來。」
「你願意,再到我的島上,和我一起散步嗎?」
10.
我的教官是一位曾經與哨兵靈魂綁定的嚮導。
他很愛很愛那位哨兵。
即使經歷靈魂撕裂的痛苦、即使如孤島般一無所有,他也依舊深愛著那位哨兵。
何其有幸的,我正是那位哨兵。
我的嚮導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蓋住那雙美麗的藍眼睛,一手與我十指相扣,一手摟緊我的腰。
我們親吻彼此,感受靈魂再次重聚的喜悅。
我想,這應該就是更幸福的未來了。
本文最後由 縴雨 於 2024-9-3 23:23 編輯
〈老套愛情故事〉嚮導篇
※嚮導視角
01.
我是一位S級的嚮導。
我有一個與我靈魂綁定的哨兵。
02.
我的哨兵毫無疑問是最好看的哨兵。
至少,在我的「世界」裡面,他就是最好看的。
柔軟的金髮,翡翠一般的眼睛,白皙的皮膚。
很多人第一眼看見他,都不會認為他是個哨兵,但我的哨兵總會以實際的行動來打臉那些人。
哦,我說的不只是任務的完成率,他是真的會伸出精神突觸去甩他們巴掌。
為此他也經常得寫檢討報告,常常苦著一張臉,獨自挑燈奮戰。
而我總會在此刻將他擁入懷裡,用吻去撫平他情緒的皺褶。
不行啦,你這樣會把我寵壞耶。他總是這麼嘟嚷,卻依然誠實的賴在我的擁抱裡不走。
03.
擁有靈魂綁定的我們具備旁人難以想像的絕佳默契。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前線的士氣總是因為我們並肩佇立的身影而高漲。
但我更喜歡只有我們兩人共享的時間。
我的哨兵擁有一座盛開著繁花的庭院。
每當我進入那座庭院,總會看見不同的花,還有站在庭院中央的哨兵。
盛裝打扮的他會邀請我跳一支橫越白晝與黑夜的舞。
但我們一直沒能成功跳到最後。
因為我總忍不住低頭親吻他,導致舞步頻頻中斷。
04.
我以為我們還有許多共舞的機會。
一如我以為,我們有許多並肩而行、在戰場上橫掃一切的時間。
靈魂的綁定如此堅強,卻也如此脆弱不堪。
斷裂的那一刻,除了撼動全身的痛苦之外,我什麼也感受不到。
05.
我的哨兵為了讓我活下來,選擇自我了斷。
受到非法藥劑的影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精神突觸,陷入暴走。
誰都無法阻止他,除了我。
我嘗試著用我的聲音引導他,如同我無數次曾經做過的那樣。
我向他伸出我的突觸,我呼喚著他的名字,就像在繁花盛放的庭園裡,準備好與他一起跳一支美好的舞。
我的哨兵第一次拒絕了我。
他將我推開,一刀割斷我們之間的紐帶。
靈魂被硬生生撕裂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卻不足以使我鬆手,我仍試著用還能活動的精神突觸捕捉我的哨兵,然後我聽見哨兵遺留的話語。
那張好看而蒼白的臉上,向我勾起了微笑。
我張大雙目,親眼看著我的哨兵將刀鋒刺入自己的心臟。
鮮血濺在我瀕臨瓦解的精神壁壘上。
--然後,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06.
再次醒來時,我人在醫院。
皮肉外傷都被悉心治療與包紮過,止痛藥透過點滴緩慢注入體內,發揮著它的功用。
但不是這樣的。
感覺不到痛的原因,不是因為藥物。
我試著伸出突觸,想進入我的精神圖景,但沒有獲得任何的回應。
我的島嶼沉沒了,我的精神體也消失不見。
被割裂的紐帶飄盪在虛無之中,原本連結的另一半不知所蹤。
我無法再踏進那座美麗的庭園裡,和我最愛的人一起跳一支完滿的舞。
我輕輕閉上眼睛。
眼底好像融出什麼暖熱的濕意,但我已經疲倦得不想去分辨了。
07.
過了大約兩週,我的身體恢復情況良好,被允許能夠下床自由走動。
負責照顧我的醫療士建議我可以到外面曬太陽。
中庭的花都開了,很漂亮哦。年輕的醫療士這麼說。
我照做了,走在開滿花的庭園裡,風吹過身邊,帶著陽光的暖意。
--但我還是覺得很空虛。
身邊空蕩蕩的,手心裡空蕩蕩的。
精神圖景裡也充滿了還沒修補好的破洞。
我想念那個曾經能夠填滿這一切空虛的人。
『來,你抓著我的手,跟著我……』
『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冷?欸,我說冷不代表你可以伸進我的衣服裡!』
『你的精神體總是在唱歌呢……就這麼喜歡我啊?』
『--對不起。』
我看見他笑了,精神突觸代替那雙手,溫柔地撫過我的臉。
『沒辦法陪你跳完那一支舞了。』
我聽見周圍傳來吵雜的聲音,有人在指揮著什麼,有人在大聲疾呼著。
吵吵嚷嚷的,似乎還混著誰的哭聲。
等到被帶回病房裡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想。
原來那是我的聲音。
08.
後來,經過半年的治療與休養,我終於被允許出院。
出院之前,我進行了精神力的測定。
測定的報告很快就出來,我的等級判別從原本的S級,降低到了C級。
替我檢測的醫療官是我多年的好友,他語氣誇張地說還能測到精神力已經算我走運。
非自願解除綁定關係對哨兵或嚮導而言都很危險,因為是直接對精神力造成的破壞,可能會導致許多的後遺症,例如感官知覺的影響,或是記憶衰退、喪失,甚至經常性發生神遊、狂躁等更嚴重的症狀云云。
我安靜的聽他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像是恨鐵不成鋼。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事實就是,再怎麼固若金湯的城邦,失去要守護的東西之後,也只會成為一座空城。
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他慢吞吞地收拾著檢測的儀器,似乎在猶豫些什麼。
片刻後,他突然開口:「……他沒死。」
「……什麼?」
「你的哨兵。」他清了清喉嚨,說。
「他沒死,還活著。」
09.
『我沒有親眼看見,也只是聽別人轉述。』
『在你的哨兵身上,確實纏繞著你的精神壁壘的殘片。』
『你的精神壁壘在最後一刻擋下了攻擊,應該直刺心臟的刀鋒偏了角度,沒有將他一擊斃命……雖然情況還是很危急就是了。大出血什麼的,血液庫存還差點不夠。』
『但最後還是救回來了。』
『他們都說這是奇蹟,但我只覺得,那就是你們靈魂依存的證明。』
『即使紐帶斷裂,也無法改變你們早就已經屬於對方的事實。』
『但我沒有立刻告訴你,是因為我怕你不能接受。』
『就如我所說的,強行切斷綁定,可能會導致記憶的受損。』
『……他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
10.
我來到哨兵的病房外,但沒有進去。
他不記得我了,而我也還沒想好,該怎麼和他解釋自己是誰。
突然推門而入的陌生人自稱是老公,大概只會被當成神經病。
……雖然不久以前,我也以為自己差不多要瘋了,抓著損友質問,強調如果這是個玩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我是那種會拿你的命來開玩笑的人嗎?你太沒禮貌了吧!』
這麼說的損友還是給了我哨兵的病房號碼……他果然是我一生最好的朋友。
病房的門沒有關緊,我安靜地站在外面,聽見門縫裡傳來哨兵和醫療士的對話。
「……我之後,想重新回去唸書。」
「我得想辦法找到新的戰鬥方式,才能再度回到前線,對吧。」
「C級……可能很困難,但還是要試試看才知道。」
「反正這筆錢的數目挺驚人的,在花光之前,應該可以順利畢業吧?」
我聽著他低微的笑聲,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他仍然活著而高興、還是為他即使窮途末路也如此優秀而激動驕傲所流下的淚水。
但我唯獨確信一件事。
那就是,這一生,我都辦不到放棄去愛這個人。
我的哨兵、我的愛人--
我的、另一半的靈魂。
11.
後來,我利用以往在前線的人脈,把自己弄進了哨兵預計要去讀的軍事學校裡。
學院派的訓練與實戰截然不同,再加上我的精神力衰等級衰退,一開始還是有點辛苦。
不過戰場累積的經驗和身體記憶還是讓我很快地適應訓練,並且進步迅速。
失去精神體對我在戰鬥方面的影響不大,我的夥伴本來就是輔助居多--只是的確,在某些夜晚裡,會因為聽不見它低鳴的歌聲而感到有點寂寞。
破碎的精神圖景則只能緩慢修補,就如同我的好友所說,能夠保有精神力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我並不貪心。
--八個月後,我順利穿上嶄新的教官制服,以首席教官的身分,出席軍事學校的開學典禮。
12.
帝國的元帥正在進行演說,我站在一旁,我的損友也並肩一起,他以校園醫官的身分任職,同時也能就近觀察我的恢復情形。
『畢竟曾經是戰功赫赫的S級嚮導,現在也還保有一定程度的戰力,說什麼都不可能放過你吧?』
我來軍事學校報到的那天,損友已經先一步完成手續。他一邊說,一邊撞了撞我的肩膀,而我踹了他一腳,表達我的開心與感謝。
演說接近尾聲,我抬起頭,朝著台下望去。
「……不是吧。」損友的聲音傳來,「這樣你也找得到?」
我小聲地笑了。
「你是真的看不到吧?」
「真的看不到。」我說,「你就算現在對我比中指,我也要花點時間才能折斷了。」
「……」
「不過,應該之後就能恢復了。」我小聲地解釋,「上次的檢測報告,說只要精神力繼續穩定恢復的話,有機會能夠重建視覺神經。」
「真的?」
「嗯。」我面著同一個方向保持不動,「……他看起來怎麼樣?」
「很認真在聽訓呢,炯炯有神的。」
「……呵。」
損友聽見我的笑聲,嘆了口氣:拜託饒過單身人士吧,教官大人。
我沒有理他,只是安靜地在腦海裡,描繪著我的哨兵精神抖擻的模樣。
這對我來說並不困難,他好看的相貌仍栩栩如生地活躍在眼前的黑暗之中--金色的短髮、翠綠的雙眼、專注的神情。
他穿起制服的樣子,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我期待著能夠再次牽起他的手的那一天。
我會問他,願不願意,來我的島上和我一起散步。
一起聽鯨魚悠悠的歌,一起看白色的天鵝展開羽翼,在無盡的天空裡自由翱翔。
我們還可以一起跳一支舞。
我會握緊他的手,擁抱著他。
直到跳完了舞,我才會輕輕地吻他,告訴他--
歡迎回來。
1. 有清楚描述嚮導看得到東西的部分都是意外發生前,意外發生後他其實就看不到了。
2. 任教時的精神測定是A級,但嚮導堅持要當C級班的導師。(這樣才能追老婆)
3. 雖然花了點時間,但兩個人後來有重新綁定。
4. 嚮導的精神體是大翅鯨,哨兵的精神體是天鵝。
後來還沒完全好但重新交往(?)後哨兵也懷疑過嚮導說看不見是在唬爛他,但做了很多測試(?)都證明嚮導是真的看不到
嚮導「你就算不這麼做我也能知道你現在有多可愛喔」
哨兵「我現在倒希望你是個啞巴了」
老套愛情故事有老套的幸福結局,希望看到這裡的你會喜歡,謝謝。
本文最後由 縴雨 於 2023-12-15 21:13 編輯
〈老套愛情故事〉後續
※眼盲教官嚮導攻X菜鳥新生哨兵受
01.
自從哨兵恢復記憶後,嚮導就變得相當黏人。
用損友的話來說,就是簡單兩字:妻奴。
「他是男性。」嚮導做出嚴肅的反駁。
「好吧,那我修正。」損友語氣無辜:「伴侶的奴隸。」
「……」
「我知道我很會說話,不客氣。」損友說。
「滾開。」
嚮導雖然看不見,但不影響他往損友身上狠踹一腳。
02.
哨兵推開門就看見職場暴力,對象還涉及到自己的綁定嚮導。
空氣一陣安靜。哨兵正想著是該去把躺在地上的那位扶起來呢,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跨過去呢,思考之間,嚮導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落在臉側的手溫度偏涼,哨兵下意識以掌覆蓋,隨即想起來現在是在學院不是在家裡,立刻撥開嚮導的手。
嚮導:「……」
哨兵:「……」
從地上自己爬起來的損友:「呵,伴侶的奴隸。」
03.
損友拍拍身上的灰塵,離開嚮導的辦公室前不忘調侃兩句:「單身人士就不打擾您二位培養感情了,我走啦,記得鎖門再幹壞事哦。」說完後便瀟灑離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份文件。
而嚮導還真的過去鎖門了。
哨兵直到被嚮導拉著坐在腿上後才終於回神,面對嚮導臉上的笑意,他忍不住伸手在嚮導眼前揮了兩下。
「你想測試我是不是在裝瞎嗎?」嚮導勾唇淺笑,藍色的瞳眸卻是真的沒有焦距,「我是真的看不見,別揮了。」
哨兵皺著眉,指尖放到嚮導的臉上,指腹的薄繭擦過嚮導的眼角。
「你看起來行動自如。」哨兵悶聲說。
「那代表我的精神觸肢修復狀態良好,你該高興。」嚮導摟住坐在自己身上的哨兵,依戀地靠向他的胸口,「除了那傢伙不會有其他人擅自進來我的辦公室,而且我也鎖門了。」
「別推開我,艾米。」
04.
哨兵捧住嚮導的臉,藉著姿勢,低頭親了親嚮導的眉心。
失而復得,重修舊好。
他明明應該高興,卻無法忽視嚮導身上因他而留下的損傷痕跡。
如果他沒有被抓走、沒有被藥物控制、沒有硬是切斷他們的連結……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麼,嚮導是不是能更加幸福呢?
05.
「無論你在想什麼。」嚮導的聲音傳來,他貼著哨兵的胸口,聆聽哨兵的心跳,比哨兵寬大許多的手貼著哨兵的後頸撫摸,「那都不是我的想法。」
「……你又知道我現在想些什麼了。」
「你一定在想,『要是沒有我的話,這傢伙就不會看不見了』。」
「……」
嚮導輕聲嘆息,他說:「可是,沒有你的話,我是不會幸福的。」
「我的靈魂只有你才能完整,我的艾米。」嚮導摟緊了哨兵,感覺到哨兵也俯身抱住他,削瘦的身體隱隱顫抖。
他的哨兵,他的艾米,他優雅又美麗的小天鵝。
受了好嚴重的傷,看似痊癒,卻蒙受陰影所苦。
但是沒關係。
他們現在不會再分開了。
嚮導扶著哨兵的臂膀,雙手一路摸到哨兵的臉上,指尖觸及是一片濕潤,但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問:「我可以吻你嗎?」
哨兵模糊地應了一聲。嚮導抬起臉,虔誠而輕柔地,將吻覆上哨兵被眼淚沾濕的唇。
1. 哨兵有了名字!從Emerald(綠寶石)取開頭音譯來的。因為艾米是綠眼睛。
2. 嚮導其實也有名字了但等以後有機會寫到再說。
3. 損友當然也有名字。
4. 艾米在剛恢復記憶這段都有點愛哭包屬性,不過就是暫時的,之後會被嚮導好好照顧變成原本自信漂亮的小天鵝。啊嚮導就一直是伴侶的奴隸(幹)
〈老套愛情故事〉後來某天的老套發展
※眼盲教官嚮導攻X菜鳥新生哨兵受
凱恩教官把他剛復合的男友叫進自己的辦公室。
艾米對於自己被叫來的理由竟是約會邀約這件事始料未及,他傻愣在原地,直到凱恩起身走到他面前,才如夢初醒般向後退了半步,然後被應該看不見周遭的嚮導準確無誤地握住手臂,制止他下意識的逃離。艾米掙扎幾下,凱恩絲毫不動,翠綠的眼眸直視唇角帶笑的嚮導,緊閉的雙眼只是讓那張帥氣的臉容變得更加鮮明。艾米想,誰有辦法狠心拒絕?就算有人能夠拒絕凱恩,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自己。
畢竟他是他失而復得的嚮導。
感覺到身前的小哨兵停下掙扎,凱恩笑容更深,他將人拉近一些,輕柔的吻啄落在艾米額角柔軟的髮。他記得他的小天鵝有一頭美麗的金色捲髮,帶著絲絲柔軟的花香。
「不跑了?」
「我跑得掉嗎?」
「如果是別人,也許可以。」凱恩說,聲音低沉,「但因為是我,所以不可能。」
「……」
艾米聽著凱恩的笑聲,耳朵像是被羽毛搔過,又癢又麻,還發熱。
……真令人生氣。艾米在心中不滿嘟嚷,所以他決定嚇嚇遊刃有餘的嚮導。
記憶恢復後艾米的膽子也漸漸變大了,如同以前,但他還在學著和現在的凱恩相處。過去造成的磨難讓他與凱恩都變了許多,卻又能夠在靠近對方時發現有什麼似乎從未改變。靈魂的牽扯充滿奧秘,即使如今已進步到能將其展現的能力劃分等級,也無法完全解釋何謂命運。
艾米扯了扯凱恩的袖口,凱恩發出模糊的應聲,習慣性低頭要傾聽他的小天鵝想說什麼,卻感覺唇角壓上一片柔軟觸感。儘管一觸即離,卻清晰無比。凱恩僵在原地,隨即聽見艾米很輕的笑聲,似乎很滿意凱恩的反應。
凱恩忍住想將人壓在桌上這樣那樣的衝動,他握住艾米的手腕,禮尚往來地在那血管搏動的皮膚上回敬一吻。
「這樣才公平,嗯?」
「……」
迅速被反將一軍的哨兵紅著臉,憤怒地踢了嚮導一腳。
1.哨兵小艾米的名字上次(半年前)介紹過了,這次是嚮導的。同樣是從寶石的名字取開頭音譯,凱恩是藍晶石(Kyanite)。
2.凱恩喜歡對艾米耍流氓。
3.凱恩經常叫艾米到他的辦公室來,艾米覺得有點困擾。(畢竟他們的關係不算正式公開,對外還是老師跟學生)
4.但凱恩不在乎,他只想跟他的小天鵝黏在一起。
希望2025年能正式開始他們的故事,謝謝大家喜歡。
〈老套愛情故事〉非常突然的擦邊車
※眼盲教官嚮導攻X菜鳥新生哨兵受
※本篇有擦邊床戲,未成年請勿閱覽
對凱恩來說,看不見其實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困擾。
畢竟原本就是在前線戰鬥的士兵,對自身周遭的變化一向敏銳;再加上精神觸覺的復原情況良好,測定等級目前已恢復到A級,精神觸肢能代替普通感官讓他生活方面一切無虞,甚至偶爾還會受到質疑——多半來自他的損友與學生——詢問他究竟是裝瞎還是真的看不見。
凱恩覺得很有趣,也不介意總是被質疑,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沒必要為此過於認真。
——要說真有什麼是因為看不見、而讓凱恩感到遺憾的,那大概就是沒辦法看他的天鵝現在有多麼美麗。
「艾米。」凱恩摸索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軀體,細膩的肌膚下是訓練有素的肌肉,觸感絕佳,讓他忍不住多揉幾下,耳邊傳來他的哨兵更破碎的喘息,「我看不見,所以你要告訴我,該碰哪裡才能讓你舒服……嗯?」
「唔,你、真的很惡劣……」艾米雙眼濕潤,瞪著身下的嚮導,可就算他再怎麼擺臉色,凱恩也一無所知。意識到這點就讓艾米無法真正硬起心腸,卻也不甘於繼續被凱恩挑逗欺負,他揪住凱恩的衣領,俯身去親凱恩的嘴。
凱恩享受著小天鵝的投懷送抱,接受艾米用舌頭撬開他的唇瓣。柔軟的舌尖舔過上顎,吮嚮導嘴裡的唾液,唇舌交纏的水聲嘖嘖作響,不時還有輕吟與悶哼。凱恩的掌心從哨兵柔韌的腰線撫過背脊,指尖的力道充滿眷戀與依賴。他喜歡與艾米肢體接觸,從以前便是如此,關係修復後更變本加厲,巴不得天天把艾米錮在自己的懷裡,哪裡也不要去。
「唔嗯……嗯嗚……」
明明是主動索吻的那方,卻不知不覺成為被掠奪呼吸的對象。艾米腦袋逐漸昏沉,彷彿喝醉一般面色潮紅,他想躲開凱恩的吮咬,雙臂抵著嚮導的胸膛試圖撐起身體,但凱恩撫摸他的力道實在太過舒服,精神觸肢也鑽進他才剛重新建立、還很脆弱的領域裡,用同樣溫柔的撫觸纏捲起他新生的敏感觸肢。
凱恩鬆了口,舌尖舔著艾米被他吻腫的唇,雙手抓著艾米跨開的大腿,挺起身體的同時也把暈乎乎的天鵝更往自己身上按近。嚮導的胯部早已鼓起形狀,緊密貼蹭著哨兵的臀部,艾米的喘息散在凱恩面前,溫熱的呼吸讓凱恩變得更硬。
「艾米……嗯……」凱恩把臉埋進艾米的肩窩,嗅聞著他的哨兵身上的氣味。其中一項感官的缺失會導致別的部分更加敏感,凱恩失去了視力,鼻子因而變得靈敏,貪戀哨兵的味道,相擁時總忍不住多吸幾口,讓自己的呼吸也能被哨兵填滿。
他們還沒能重新建立靈魂的綁定,只能夠靠最普通的方法來確信對方獨屬於自己。
艾米受不了凱恩的聲音過於靠近,用如此低沉性感的嗓音喊著他的名字,對五感敏銳的哨兵而言簡直就是最烈性的春藥,他簡直要瘋了,卻又因為嚮導的存在而能維持著理智。空氣裡的情報碎片如融化的蜜糖般黏糊,他已無從分辨與逃脫,只能被困在這裡,下墜、沉溺——和他的嚮導一起。
「你這、笨鯨魚……嗯嗚……」
「哈啊……我的艾米……嗯……這樣、唔嗯,舒服嗎?」
凱恩將人按倒在床鋪上,不停啄吻著艾米的頸側,兩人下身緊緊相貼,凱恩輕輕挺動著腰,用勃起的部位蹭逗在他身下喘息的美麗天鵝。他無法看見他的艾米如今的模樣,是他覺得失去視力最大的損失,但腦袋裡的想像沒有盡頭,他依然會描繪哨兵的外貌,想那雙澄澈的綠眼如何浸滿眼淚、漂亮的臉龐是誘人可口的粉色、形狀姣好的唇會被他吮咬得腫脹艷紅……
情動不已的嚮導張口含咬住哨兵的耳垂,大手探進哨兵的襯衫之中,撫弄著敏感輕顫的身體。
「啊、嗯、凱恩……嗚!」
被掐住乳尖的哨兵發出拔高的呻吟,摟著嚮導肩膀的手臂忽然收緊,像攀抱浮木一樣牢牢錮住嚮導,在嚮導的懷裡痙攣高潮。
凱恩繼續以吻安撫他的天鵝,舌尖舔拭艾米眼角的濕潤,精神觸肢在艾米的領域裡輕輕爬梳。
即使身處黑暗,他也從不畏懼。
因為他已擁有全世界最珍貴的事物。
——是他此生唯一的光,引導他的靈魂與生命。
艾米會這麼快就高潮ㄉ原因一部份是因為精神領域剛長好,還很敏感,就像普通人傷癒後長嫩肉會癢癢那種感覺
其實應該小心對待,不過凱恩有點暴衝XD
就是很喜歡這種只把某一面給對方看、然後因為彼此獲得拯救的類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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