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Rita 發表於 2023-9-27 08:18:11

*點文
*短篇,有刀(?
大綱:AD一家幸福,爸媽活著、妹妹沒出事、弟弟快樂,過了很久,某天AD從校長室醒來記得明明記憶中有GG,有意無意的提GG發現無人知曉,AD每晚都會做這個夢,某天才知道是GG犧牲自己成全AD的HE,AD在高塔自盡
*
1899的夏日是屬於那兩名少年的。
「小蓋,你是真的存在的嗎?」原先枕在葛林戴華德膝上看書的阿不思抬起頭,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葛林戴華德的臉頰。
「我當然是真的人,小思。」葛林戴華德牽住了阿不思不安份的細嫩手指回答。
「原來是這樣嗎⋯⋯」阿不思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裡透出一絲失望。
「怎麼了?」
「我總覺得,蓋勒你的出現就像是深淵的一道光,突然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現身在我的世界裡。」阿不思失神地將手中的書本翻到了下一頁:「我想命運已經對我如此殘忍了,為什麼又突然對我這麼仁慈?這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
但是那場夏天最後還是如夢一般地結束了。阿不思的家庭破碎,亞蕊安娜失去了生命、阿波佛與阿不思的關係一刀兩段。出於對這一切的愧疚,阿不思將自己永久地囚禁在蘇格蘭高地的中世紀城堡中。
*
紐蒙加的高塔上,一個骨瘦嶙峋的老女人,披著深綠色的斗篷,顫顫巍巍地走入陰暗的房間。
「為了更長遠的利益。」老女人開口,奇怪的是,她的聲音卻是年輕的嗓音,帶著法國地區的口音。
「羅希爾⋯⋯是你啊,我還以為有訪客呢⋯⋯」陰暗角落裡的男人出了聲,嘆了口氣。
「你奢望誰會來看你?」此時羅希爾的身形已經變換回了她年輕漂亮的樣子:「這老女人身上的味道真奇怪⋯⋯」
「我不知道⋯⋯」葛林戴華德再次嘆了口氣:「所以,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應該知道你被全球通緝吧?」
「你奢望阿不思·鄧不利多會回來看你。」羅希爾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一些東西,直接略過了葛林戴華德的問題,放在了旁邊的桌上:「你從大戰前就在想著他,不是嗎。」羅希爾的語氣明顯不是在問他,她是肯定句。
「呵呵。」葛林戴華德乾笑了兩聲。
羅希爾拿出了一個所隱若現的金色墜鍊,與淒涼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對魔法有高程度了解的葛林戴華德,一眼就認出了它。
羅希爾拿起了那條掛墜,仔細地欣賞著,粉艷的紅唇說道:「真是美麗啊不是嗎?我都還沒仔細欣賞過它呢!」
「你⋯可是⋯你怎麼得到?」葛林戴華德驚訝到說不出話,羅希爾淺淺一笑,注視著玻璃沙漏裡的水晶。
「有一個英國的地下商人專門做這個。」羅希爾說:「非法時光器。」
「所以呢?這個看起來很普通。」葛林戴華德說,但他其實巴不得現在就能碰到那個時光器。
「花了150金加隆。」羅希爾心疼地說,150金加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什麼?但那最多值20金加隆吧?」葛林戴華德不可置信地看著羅希爾。
「一部分是因為魔法部最近抓很嚴,畢竟我的頭顱值5000金加隆欸!但我想大概有130加隆都是為了保密這個是偉大的葛林戴華德先生要使用的。」羅希爾詭異地笑著,葛林戴華德無奈地搖搖頭,但嘴角又止不住笑。
「所以,你有什麼計畫?」羅希爾問。
「如果當時我們沒有決裂⋯大概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吧。」他嘆了口氣,望向了窗外,只可惜他看不到在蘇格蘭的那座城堡。
「所以現在就是你的機會。」羅希爾緩緩走上前把時光器交給了葛林戴華德。
「這個時光器可以維持多久?」
「如果時間要倒回那麼久以前的話,只能用一次,但是有回不來的可能。」時光器的墜鍊在羅希爾的手中搖擺不止。
「我讓你帶來的東西有帶來吧?」葛林戴華德問,羅希爾掏出了一個老舊的盒子交給他:「真是懷念,不是嗎!記得我跟小思以前都一起練習。」他拿出了他的第一支魔杖,順過魔杖的紋路,感慨地說著:「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瞭解了。所以,你最好快走。」葛林戴華德說,一道咒語向兩人擊過來,羅希爾一個現影術消失了。
「剛剛那是誰!」衝進來的正氣師大喊道,葛林戴華德戴上了時光器,時光器赫然飄浮起來,「碰」的一聲,他消失了。
*
周遭變成了一片平地。
這⋯是幾十年的場景了,當時紐蒙迦德的城堡還沒蓋起來。
「碰」的一聲,時光器爆炸了,消失在他的面前,炸裂的碎片還劃破了他的臉頰。時光器損壞,他已經沒了回頭路。
「復復元。」他舉起魔杖使用治癒咒語治療自己的臉頰,他回憶著,當時就算自己早已會復原咒語,但練習決鬥時阿不思還是會細心地替他治療,並不停地向他道歉。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逆轉一切的方法。
他永遠都忘不了1945年的那場決鬥,也忘不了1899年的那個夏天。
沒有了限制,他現影到了德國的港口。
他很清楚,要避免引起英國魔法部注意的方法,就是用麻瓜的方式旅行,畢竟1922年的時候,斯卡曼德就是這樣帶著他的奇怪鴨嘴獸到了美國,還破壞了他的計畫。
他現影到了港口,他很慶幸自己的肢體沒有異位。
他潛入了一艘前往英國的船上,其實這艘船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偷渡客,德國當時的治安沒有很好,當然這是在葛林戴華德立下那些「豐功偉業」之前。
「為了更長遠的利益啊⋯⋯小思⋯⋯」葛林戴華德隨意地挑了一個角落坐下,他也不怕會有任何一個麻瓜船員來查票,更不擔心有任何一個人會發現他是越獄的黑巫師,畢竟這個時代,他甚至還沒犯下任何一項罪行。
他很清楚他的目的地是哪裡——魔法部神秘部門。
不知過了多久,他差點睡著,港口到岸了,麻瓜船員地不停地催促著大家下船。
經歷一番波折,他終於找到了前往倫敦的方法,他還大致記得倫敦的地鐵路線,潛入了魔法部,一切都順利的詭異。
電梯裡,魔法部的官員甚至禮貌地向他問好,他只好努力地掩蓋自己的口音回禮,幾隻貓頭鷹叼著信件,跟隨者電梯往不同的部門飛去。
「神秘部門。」
電梯不停地往深處去,直到了地下九樓,電梯裡只剩下葛林戴華德一人,長廊上,唯一的光源只有電梯裡亮黃色的光。相比於其他人來人往、熱鬧嘈雜的行政部門,這裡反而陰森寂靜,遠處的黑暗像是要將他吞噬,走廊兩邊的黑色磁磚映照出他憔悴的身影。長廊的盡頭是一道深黑色,正中央有著刻有魔法部字樣的金色握把。
「路摸思。」他推門而入,遠去的電梯許久未使用的魔杖有些不聽使喚,大概是它認為葛林戴華德自從擁有接骨木魔杖後便將它拋棄不使用的緣故吧。
葛林戴華德又試了幾次,他在心裡暗暗地咒罵,魔杖最後也採取了妥協。
背後轟隆隆地響,大門緩緩地遠離了,這裡沒有任何生命體,瀰漫著無盡的怪異。魔杖尖端照亮了一定範圍,高大的架子上擺滿了數不清的寶貴藍色預言球。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使用時光器改變過去,但是每一次都無可避免的,悲慘必定會發生。一次次目睹他愛人的悲劇,他於心不忍,從原先只是想彌補那個夏天,變成了只想不計一切,提供給他幸福。
葛林戴華德心裡清楚明白,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便是讓1899年成為阿不思再平凡不過的一年。
他漫無目的地尋覓著那則預言,走過一排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架子,他聽見了,那個細微的呼喚。
「要想脫離悲劇,唯有仲夏白雪的犧牲,到頭來1899的夏天會變成一場夢。」
果然沒有其他方法了嗎?葛林戴華德苦笑。
他只希望在這之後的阿不思能永遠幸福。
神秘部門的大門在這時出現:「你是來接我的嗎?」大門打開,迎接葛林戴華德的並非長廊,而是一個巨大的坑洞。他掉了下去,卻沒有墜地而死,而是飄在了半空中,緩緩落地。
葛林戴華德原先以為這下面會是一地因為踩空而跌落的屍骨,想不到仍舊是空無一人。
光線昏暗,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高起的石平台上,環視一圈,這裡像是個古代的羅馬競技場,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型的石拱門,上面掛著一塊古老且破爛不堪的黑色紗布。
明明周遭沒有任何吹拂的風,紗布卻仍輕微地顫抖著。
「我應該走進去嗎?」整個空間裡只有葛林戴華德的回音,未知的力量吸引著他靠近那扇拱門,直到他捧著那顆預言水晶球走了進去。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預言球與蓋勒·葛林戴華德這個人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
阿不思揉了揉仍帶著睏意的雙眼,看了一眼周遭,他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桌上還流著一灘口水。
大概是不小心睡著了,他拿出口袋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剩餘的津液,清理乾淨了桌面上被口水弄髒的信件。他記得自己已經回覆了一宿那些來表達《關於龍血的十二種用途》的書迷信件。
那個夢實在是太奇怪了,蓋勒怎麼可能會自殺,他不會的。如果有的話,看守他的正氣師們早就忙到焦頭爛額了。
但是那個夢又帶給了他不詳的預感。
「鄧不利多教授,這些是需要批閱的文件,需要您核可過我才能蓋章。」開門的人是麥教授,身穿著一件貓眼石綠的長袍:「然後這堆⋯⋯」麥教授的身後站著一名矮小的家庭小精靈,搖搖晃晃地捧著一個巨大的麻袋,裡面擠滿了給阿不思的信件。
「謝謝,請幫我放在那裡。」阿不思禮貌地回應,家庭小精靈顫顫巍巍地往阿不思指的方向走去,放下了那一堆信件,隨後打了個響指消失了。
「不好意思米涅娃,我想我有急事必須去一趟奧地利,霍格華茲校內的事就麻煩妳了。」在確定家庭小精靈離開後阿不思說道:「我必須現在出發。」他站起身,意外地打翻了桌面上的墨水。
「奧地利?為什麼?」麥教授顯得吃驚又狐疑,她很訝異阿不思居然會做出打翻墨水這種粗心大意的事,阿不思歪著眉,不明白她的反應:「這太突然了,我無法接受。」
精明的麥教授怎麼可能會忘記?阿不思明明每年都會前往奧地利的紐蒙加探望葛林戴華德,麥教授以往為此都很是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但是我必須去見那位很重要的⋯⋯」阿不思突然語塞。
那只是一場夢,並不能代表什麼,只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他不該這麼衝動的,這樣只會再一次地犯下年輕時的錯。
「很重要的什麽?」看著麥教授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反而很嚴肅,像是表情斥責著阿不思突然決定出發去旅行的樣子。
「沒什麼。」阿不思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說真的,阿不思,如果事情太多,我可以替你找個代回信件的人。」麥教授像個老母親似地說道,她想阿不思肯定是過於勞累了,阿不思再次提起筆,繼續回覆著,即使他的思緒完全不在這些信件上頭。
「沒關係,我更喜歡閱讀那些粉絲寫給我的真誠話語,要是找代回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阿不思回答,麥教授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對了,米涅娃。」阿不思叫住了麥教授,麥教授回過頭,看著他:「我真的⋯⋯沒有身在奧地利的朋友嗎?」
「也許你有,只是沒有提過。」麥教授向阿不思投以一個微笑。
麥教授⋯⋯也許忘了葛林戴華德的存在,畢竟他並不在她的世界中。
*
事情變得愈發詭異,這個怪異的夢持續了好久,每天夜晚都徹底地折磨阿不思。
他不停地洗腦自己,是因為自己還無法接受親手逮捕了對方的事實才產生的幻覺。明明已經六十幾歲了,夢境的開頭永遠是1899年,那個年輕、天真、還有些傲慢的他。
如果蓋勒真的會為了我的幸福著想,他不會這麼做。葛林戴華德不知道,他才是阿不思真正的幸福。
每當阿不思經過魔法史的課堂時都變得無趣,因為關於他與葛林戴華德的故事似乎被徹底抹除,幾百年來,魔法世界一片寧靜,教室內的學生也睡得香甜。
巧克力蛙卡片上關於他打敗葛林戴華德的的事蹟敘述也被抹除了,只留下了在阿不思看來並不重要的部分而已。自此之後阿不思再也沒吃過巧克力蛙。
從此再也沒有人誇耀他這輩子最難過的那一天,但是他並不快樂。除了阿不思以外,沒有人對於葛林戴華德這個名字有印象,阿不思甚至當著其他人的面詢問有沒有聽過「蓋勒·葛林戴華德」這個名字,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在白日做夢的瘋老頭罷了。
不知道葛林戴華德如果看到現在的他會怎麼想。
*
一直到今天,阿不思才印證了他的猜想。
「阿不思!」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阿不思連忙整理好自己的儀態,殊不知對方卻大剌剌地直接推門而入。
阿不思呆愣了幾秒,知道校長辦公室通關密語的應該只有教授而已,但是開門的並不是教職人員。
女子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面前,雖然看起來年紀稍長,嗓音卻依然溫柔,頭髮與自己一樣是褐色,皮膚上雖然有些許皺紋卻依然白皙,嘴唇是元氣的粉潤紅色,她穿著一身像是探險家的衣服,將一個皮箱放到了阿不思的桌面上。
「等等,你是⋯⋯」阿不思終於在此時提出他的質疑,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名女子究竟是誰。
「我是亞蕊安娜啊!你不記得了嗎?」女子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們上個月還一起吃過晚餐呢!也對,阿不思你都不太回家,會忘記我的長相也是理所當然的⋯⋯」亞蕊安娜用手指抵著下班思考著。
「你真的是亞蕊安娜?」一直到再三確認女子與自己極為相似如藍寶石一般的藍色雙眼後,他才認知到她真的是亞蕊安娜:「你沒有死!太好了⋯⋯」阿不思激動地差點哭出來,他緊緊地擁住了亞蕊安娜
亞蕊安娜終其一生都是阿不思此生的愧疚,如今她本人卻活生生地站在這裡,阿不思激動壞了。
「好肉麻⋯⋯」亞蕊安娜輕輕地推開阿不思,她很愛她的兩個哥哥,但她成長了許多,變得獨立成熟,甚至在魔法部的奇獸部門照顧那些魔法奇獸:「父親與母親,還有阿波佛也說很久沒見到你了,一直念叨著你怎麼不回家呢!」
「母親?阿波佛⋯⋯他真的歡迎我嗎?」阿不思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亞蕊安娜點了點頭。
「今天跟我回家吃晚餐吧!」亞蕊安娜說,阿不思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坐回椅子上喘著氣,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的妹妹還活著,變得自信大方;他與阿波佛的關係並沒有惡化反而頗為融洽;他們的父母也沒有死。也對,亞蕊安娜沒有死,阿波佛沒有恨他的理由。
下一秒,他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這真的意味著葛林戴華德已經犧牲了嗎?
*
阿不思決定再賭最後一把。
晚餐時光,因為阿不思的回來,阿波佛特地準備了一桌大餐,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地圍著餐桌享用晚餐。阿不思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可以看到父母變得年老、亞蕊安娜長大的樣子。
「阿波佛,你有聽過『蓋勒·葛林戴華德』這個名字嗎?」阿不思咀嚼著口中的水煮萵苣問道。以往阿波佛只要聽到這個就會大發雷霆。
「什麼葛林得蛙得?」阿波佛抬起頭問,滿嘴塞滿了食物,亞蕊安娜被逗得笑了出來。
「阿不思又在問奇怪的問題了。」亞蕊安娜笑著說道,夾了一片桌子正中央的麵包說道。
整個鄧不利多家變得跟阿不思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傢俱不再老舊,吃的食物也明顯有了改善,桌上搖曳的燈火變得比先前溫暖許多。
「阿波佛,我很認真的問你。」阿不思面色凝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1899那年的夏天發生了什麼事?」
阿波佛抬起頭,他左右地晃著頭,像是從深層的回憶庫中翻找著資料一樣:「不記得了⋯⋯要說的話,應該也只有我在你的鞋子裡放山羊屎的事而已吧?」說完阿波佛立刻迴避了阿不思的視線,深怕他會突然發怒。
「不過⋯⋯」亞蕊安娜突然開口,夾起一片牛排到阿不思的餐盤中:「那個蓋勒對阿不思你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阿不思的眼神裡映出了希望的光。
「你知道他是誰?」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阿不思又多了一絲期待。
「不認識。」亞蕊安娜失落地搖搖頭,雙眼黯淡的像是在跟阿不思道歉,因為覺得自己沒能幫上忙:「不過他對於阿不思你而言一定很重要,因為,我從來沒看過哥哥你這麼執著焦急。」
「你還是這麼善良,謝謝妳,安娜。」阿不思硬是擠出了一個故作堅強的笑容。
沒有人對葛林戴華德有印象,阿不思失望透了。
葛林戴華德徹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只存在於阿不思僅存不多的回憶中。
*
阿不思陷入了永久的憂鬱,因為那場夢是真的。
他詢問了城堡裡的幽靈,沒有人在任何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查看了自己年輕時留下的儲思盆,但那些記憶瓶卻莫名地消失。他想從腦中取出回憶儲藏,卻在拉出回憶的絲線後突然灰飛煙滅。
現在的他看似幸福美滿,但是世界對他既仁慈又殘酷,缺少了那個夏天,他便不是完整的阿不思·鄧不利多。
應該說,他這一生的意義,都是由1899年的仲夏構築而成。
即時命運殘忍黑暗,對他的仁慈,便是在那個夏天派了蓋勒·葛林戴華德作為他的天使將它救贖,即時代價是日後幾十年歐洲的浩劫,卻拯救了阿不思的一生。
他只希望葛林戴華德能夠回來,他懷念那雙異色瞳,懷念在夕陽下閃耀的金髮,懷念與他一起討論夢想的日子。
為了實驗儲思盆,他的記憶只剩下他們結合血盟的那一天。
不知不覺間,他散步到了天文塔。
如果像是蓋勒這樣,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自我犧牲的人,會不會得到上天的原諒而進入天堂呢?
我有機會進入天堂嗎?
沒有叫喊,沒有痛苦的呻吟,只是靜靜地墜落。
傻瓜,預言只說了脫離悲劇,並沒有說永遠幸福。若你能為我而死,為何我不能為你而亡?
隔日清晨,老校長的屍體在天文塔周遭的地面被發現。
《完》
頁: [1]
查看完整版本: [怪產│GGAD] 夢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