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琁 發表於 2023-9-18 19:54:42

.現代ABO世界,Alpha!贊柯 x Beta!埃德金。
.警匪設定,警探!贊柯 x 前盜賊現顧問!埃德金
.梗概:贊柯發情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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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區夜晚的酒吧總是人聲鼎沸,喧鬧的音樂響徹每個角落,舞池裡群魔亂舞,昏暗的角落潛藏著罪惡的買賣。不過這間酒吧有些不同,可能是音樂不至於震耳欲聾,也可能是舞池裡扭擺的身影有點懶散,更可能是因為裡面大半數人疲憊時的背脊過於挺直,偶爾凝思的目光令人產生被質問的錯覺。
  他們都是警務人員,這是間警察酒吧,那種警察們下班後習慣來喝一杯的場所。
  埃德金.達維斯與同伴踏了進來,他們的眉梢有著和其他酒客相似的倦怠與鬆懈。查覺到有目光投往這裡,他先是盡可能自然地垂頭降低存在感,花了一點時間才記起他們已不再是竊盜小組,趕緊把心態從警惕不安過渡到氣定神閒,鬆開眉頭自在地佔據一張桌。隨著次數增加,每次適應所需的時間正在逐漸減少。
  他挑高眉毛幽默自得地想,我是越來越適應這個顧問身分了。曾經合作竊盜的夥伴與他圍坐在一張桌前,埃德金到吧台叫了一輪啤酒。「那邊要五杯啤酒。」他抬手指向右後方。
  此時來客尚少,啤酒很快送到了桌前,埃德金舉起酒杯暢快地大口灌啤酒,酒液入喉緩解了喉嚨的乾渴與疲憊伴生之浮躁。靠著啤酒杯的遮掩,他眼睛斜過去偷瞄當時逮他入獄、此時與他同桌的警探──贊柯.嚴達。
  埃德金腦海裡閃過無數疑問,諸如那個口罩好顯眼啊、這東西真的有人用、是警察的習慣嗎、這麼冷靜確定有發情嗎……然而他說:「要是你不方便,可以改天再來。」
  鐵質柵欄狀的口罩幾乎包覆了贊柯的下半張臉鎖在腦後,罩面微微凸起防止摩擦皮膚,整體造型神似強攻擊性的烈犬所用之防咬嘴套。實際上用途也相差不大,這種防咬口罩用於有發情傾向的阿爾法,避免意識不清時誤標記歐米茄。
  這還是埃德金第一次見到有人配戴防咬口罩,他曾以為只有哪天政府強制規定才能讓這玩意賣出一副。
  「承諾就是承諾,承諾了案件結束請喝酒,逃避不是我的性格。」贊柯的神色鎮定如常,插在酒杯的吸管透過鐵條的間隙伸進嘴中,不慌不忙地用吸管喝酒。
  「欠幾天沒關係。」埃德金聲音含糊,尾音混著幾口酒再吞回腹內。
  四周不乏有詫異的目光瞥過來,發現配戴者是贊柯後,了然地收回視線。埃德金想,果然只有贊柯能這麼不在意,防咬口罩生產公司一定很珍惜這個罕有的銷量紀錄。
  「債會越欠越多,說不定很快又需要你們的協助。」耳朵尖利的贊柯聽得相當清晰,眼角愉悅地微彎。
  痛快灌完整杯啤酒的霍爾嘉颯爽放下酒杯,瞥過欲言又止的朋友們,懶得理會他們的諸多考量直接問:「贊柯,你真的發情了?」
  屬於贊柯的檀木香克制地飄散,似有若無的味道挑動同為阿爾法的霍爾嘉戰鬥本能。方才挑坐位之時,霍爾嘉扭動鼻子坐到他的對角線,這張桌離贊柯最遠的位置。
  「你就這樣問了喔。」賽門動了動嘴唇嘟囔,臉上的好奇難以掩蓋,睜大眼睛等待贊柯承認是誰誘發了他的發情。
  「很重要嗎?我們之中又沒有歐米茄。」多莉克無所謂地聳肩,舉著手中的啤酒小口飲用。除了霍爾嘉及贊柯是阿爾法,其餘幾人都是貝塔。
  「今天剛剛有初期徵狀,還控制得住。」贊柯神色未變,絲毫未感冒犯,他向來覺得適當的直來直往有助於事態進展。吸管喝酒難免影響速度,他凝視杯裡平緩下降的水面,有些難為情地微笑。「我的力氣比較大,突然發生意外,現場不一定有人能及時控制我。」
  霍爾嘉沒有出言反駁,單純比較力氣,她有自信與贊柯一拚,但她能否打贏對方仍要較量過才知道。思及此,她盯著贊柯注視須臾,反倒隱約希望他失控,藉機光明正大打一場。
  幸好同桌的其他人都沒有霍爾嘉這個想法,埃德金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還是無從得知誰牽動了贊柯的慾念。賽門的手肘在桌下戳著他的手臂,感受到他的催促之意,埃德金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上,賽門縮回椅子上悶頭喝酒。
  看來還是要自己來。埃德金在心裡碎唸,不論是聽八卦或看笑話都只能靠自己了。他啜飲一口酒潤嗓,狀似無意地說:「怎麼回事?今天沒看你長期接觸哪個人,如果見到一面就能誘發你發情,千萬不要錯過。」所以快告訴我們是誰。
  贊柯沒有立刻回答,他對上埃德金的視線,傳遞一個饒有深意的目光,再移開視線語帶勸阻地說:「關於這個,我們回去再談。」
  「噢。」賽門從酒杯裡抬起頭,眼神在他倆身上繞了一圈怪聲道,「是我們不能知道的秘密?」
  「請再來一輪啤酒。」多莉克喊完以後,伸手按著賽門的頭往下壓,把他推回酒杯前,示意他好好喝自己的酒不要插話。贊柯不擅長隱藏情緒,多莉克掃了幾眼索然無味地撇嘴,感歎對方跳火坑跳得毫不猶豫。
  莫名被推到贊柯陣營的埃德金張口結舌,疑惑從眼底溢了出來。他沒有怪罪朋友的陰陽怪氣,反而先撇清干係。「我們只是迫於現實因素住在一起,沒有這麼熟吧。」幹嘛單獨告訴我?埃德金蹙起眉頭納悶想。
  急於劃清界線的態度令贊柯有些黯然,但他很快恢復了尋常神色,至少面上如此。「如果要在這裡開誠布公,我需要你的允許。」贊柯認真地凝視埃德金,目光牢牢地鎖住他的雙眼,令人覺得必要慎重以待。
  一閃而逝的低落沒有被埃德金察覺,反倒是霍爾嘉捕捉到那瞬間的黯淡。她盡量抑平嘴角幸災樂禍的弧度,與多莉克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若無其事地點了一盤薯條。賽門湊到女士之間抱怨,「霍爾嘉一個人就能吃兩盤。」顯然還在狀況外。
  「我不知道你幹嘛要我同意,可是,好吧,我同意。」儘管心中升起些警覺,第六感設法阻擋他自掘墳墓,埃德金仍說出即將恨不得收回的話。
  關於他們同居的原因,只能是說來話長,但也能簡略成下述這句:贊柯需要熟知珍寶竊盜的顧問,埃德金需要離開監獄參與女兒的生活。
  右腳踝帶著電子腳鐐,埃德金的自由活動範圍只有三公里,他在出獄那日連續觸發了三次警報。受不了警察頻繁進出家門,霍爾嘉將他踹出了門,要他解決此事再回來。「你要讓小蟲子看你被盤查幾次?」霍爾嘉人高馬大地擋在門口,陰影籠罩著他。申請他協助調查的警探贊柯,同時也是他的監督人,慷慨地提供自家客房給他暫居。追查前同行時難免要接觸以前的同夥,最後他們通通變成警方的線人,事情大致如此。
  事後,埃德金向霍爾嘉表示:「反正他一個獨居單身漢,家裡又沒別人。」贏得她一個冰涼的斜瞥。
  埃德金不曉得他為何會在此時想起這件事。事後回想,約莫這日跟那天一樣,使他的命運軌跡轉了個彎。他睜著疑惑的璀璨藍眼,抱持和同伴類似的看戲心態,好奇是什麼讓贊柯這麼難以啟齒,甚至抽空關心了薯條的酥脆程度。(「炸得有點硬。」他說。)
  「這次的發情是因為你,埃德金,希望你別在意。」贊柯的聲線沒有劇烈波動,握著杯壁的手掌鬆了又緊,緩解無人發覺的緊張。
  幾乎是反應過度,埃德金的雙手舉在胸前誇張地比向自己。「我?」他大聲喊冤維護清白,「你的腦袋沒燒壞吧,我是貝塔。」周圍幾桌的人被過大的聲音吸引,紛紛看了過來。埃德金垂下肩膀降低音量,「解釋一下?」
  「這涉及我想和你私下討論的另一件事。」贊柯見他無意喊停,繼續說:「自從你住進來,我時常關注著你……」
  埃德金不得不打斷他。「你從五年前就關注我,不然你是靠什麼分析我的行為逮捕我。」
  「是的,」贊柯的微笑隔著鐵條尚且清晰,「至今我還無法戒除這個習慣,和你親密相處以後……」
  埃德金的抗議再度打斷他的話。「沒有親密相處,我們各自睡一間房。」他用整桌都能聽見的音量咕噥。
  「若你願意,儘管搬來主臥室。」贊柯平心靜氣地順著遞話,吞嚥些許口水滋潤緊張乾澀的喉嚨。「你的良好特質深深擄獲了我。」
  「呃,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一群偷雞摸狗的混混,你說的人是我們的首腦吧。」總算撿回下巴的賽門說,試圖讓贊柯明白方才所言荒謬之處。
  「正因如此,我知道他從不挑選輕易卻善良的目標,向來瞄準缺乏社會責任的企業主。雖然你從不失手,你的生活依然只比普通人好一點,因為你從不留存多餘的錢財。」贊柯深邃的眼睛凝視他,沒有隱瞞以自己的職業不該有的欣賞。
  「因為那些人的金庫比較肥!我也想留下那些錢,可是有人比我需要它們。」埃德金假意叫屈。這點小心思被掀出來,好似揭開了某張遮羞布,他撐起眼皮故作坦蕩地回瞪。「不要轉移話題,現在是問你為什麼發情。貝塔不會散發費洛蒙誘使阿爾法發情,所有人都知道。」
  「除了你的良好特質,」贊柯忽略埃德金的假咳。「我要向你道歉,我也一樣是視覺動物,你的皮相也打動了我。我很難在你微笑的時候移開眼睛,也很難無視你洗澡完裸露的白皙胸膛。」
  「我在家都這樣,以後我會穿整齊!」埃德金聽不下去了,他把臉埋在手掌中,虛悶的聲音從掌間縫隙傳出,「閉嘴,拜託。」
  霍爾嘉、賽門與多莉克動作整齊劃一地抓著薯條塞進嘴裡嚼,眼中的揶揄調侃戳在埃德金身上,似插了一大把箭。埃德金都猜得出他們目光的含意,不外乎是『幹得好啊埃德金』、『你還有這種本事』或『贊柯太想不開了吧』。沒有被手掌蓋住的耳朵已然燒紅,埃德金手指抽搐片刻,才抬起臉面對這群朋友,一個個怒視回去。
  贊柯藉此空檔調整了呼吸減緩無人探知的激動,他的表情依然克制如常,只有檀木香變得更加濃郁,霍爾嘉默默靠著椅背離遠一點。得以將心意告知埃德金,贊柯不免開心地有些失控,他本想待三年後埃德金不再受自己監視再說出口。
  「這是我的失誤,我太喜歡你,導致引起了發情。」贊柯誠懇反省,視線如有重量地落在他的手背。如果情況允許,他想握住埃德金的手說後半句話。
  「說什麼鬼話。」壓抑想縮回手的衝動,埃德金求助地看向朋友們。「這種事會發生嗎?」
  「的確有可能。」在場另一位阿爾法──霍爾嘉點頭,「你很幸運沒有被他撲倒在家裡幾天,後脖子的皮膚被咬爛。」
  埃德金安靜了一瞬,肅起臉義正詞嚴地說:「我認為政府應該要強制每個發情期的阿爾法戴上防咬口罩。」贊柯深以為然。
  「如果你不是贊柯,我絕對會以為你在耍我們。」賽門看了眼他們兩個,語氣麻木地說。
  「很榮幸知道我的信譽在你心裡的份量。」贊柯領受他的讚美。
  賽門有時覺得他的回答不是諷刺勝似諷刺。「你比較想知道你在埃德心中的分量吧。」他說。
  同張桌上的所有人再度轉頭看向埃德金,甫勉強消化完這個消息的他雙手往兩旁一攤。「你們指望我說什麼?我跟你們同時間知道這件事。」
  「你不用立刻表態。」贊柯慚愧道,自覺挑選了糟糕的時機。「在發情期結束之前,我都會戴著口罩。」
  「那就太好了。」埃德金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但他不愧疚。
  「我建議你答應。」看完整場戲的霍爾嘉遺憾地瞥過薯條的空盤。「至少你會獲得一場不錯的性愛,你已經三年……還是四年沒找人上過床了吧。」
  「你忘了嗎?就是因為他在後面像牧羊犬一樣攆著我們跑。」逃亡的回憶襲來,埃德金用力指向贊柯的方向,以示其憤慨。
  「那他現在提出補償了。」霍爾嘉隨口說。
  「如果是擔心咬破皮膚,我可以在床上戴口罩。」贊柯不禁想,發情似乎開始影響他的思緒了,竟然提出如此大膽的主意。
  「那是我最不擔心的事情。」埃德金看到他眼睛亮起,回過味來也知歧異,慌忙補充道,「我是指,我不會跟你上床。」
  贊柯眼底的光暗了下去,搭配那副鐵柵口罩,埃德金忽然有種欺負了老實警犬的錯覺。今天過得太混亂,我一定是被今天發生的一切繞昏了頭。他眼神放直渙散地飄向遠處,再灌了一杯酒迷糊地想。
  「我沒記恨當年你逮捕我的事。」埃德金鬆開愁苦皺著的臉低聲說,帶著些許勸慰。「大家都是在做自己的工作。」
  贊柯想解釋守護正義不僅是一份工作,還是他信念的體現,但他猶豫地抿了抿唇,最後只道:「我在工作,而你在犯罪。」
  「謝囉,贊柯。點出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既然他把台階一腳踢開,埃德金也不客氣。
  「這代表你離滾床單又遠了一步,贊柯。」多莉克一隻手拄著腦袋,百無聊賴。她樂於見到他們走到一起,對大家都有助益,或許只有贊柯的聲譽會被犧牲一些。
  「交談始終不是我的強項。」剛才埃德金沒好氣的語氣證明他沒會對意,正在分析其意的贊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正欲詢問多莉克……
  「你之前的打算是對的,我們私下再談。」埃德金顧不得他正在發情前期,抓著贊柯的手臂往後拉,讓他嚥回快要脫離雙唇的疑問。
  「別這麼掃興。」霍爾嘉與賽門齊聲說,接著霍爾嘉再道,「該知道都知道了,不差你的回答。」
  「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跟我的隱私,我選我的隱私。」埃德金白了他們一眼。他不想承認霍爾嘉說得對,近年來他的性生活確實貧乏,剛才的建議不見得全無吸引力。不談贊柯沉悶的性格,多數人都會認可他很辣,健碩的身材足夠撐起各類服裝,英俊的外表令人難以相信他每晚乖乖回家。現在這個很辣的男人對他散發出性誘惑,著實有些難以抗拒。埃德金挑起眉毛,「你們知道主角不在才能八卦吧?」
  「我們要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改天再問你?」多莉克朝旁撇嘴,不甚同意。
  「對,流程就是這樣運作的。」埃德金努了次嘴,煞有其事地點頭。
  「呵。」多莉克掀起嘴唇輕吐一個字。
  「大家遲早會知道。」賽門勸他放棄無謂的掙扎。
  「埃德金……」聽見贊柯的聲音,酒精的功用在此奏效,埃德金管不住自己的嘴,漏出了這句話。「你再開口會影響我跟你上床的意願。」
  贊柯立刻安靜的像不存在,埃德金沒有去看朋友們的表情,今晚他不需要更多調侃的臉。他突然站起身,神情凝重地抓起贊柯地說,抬高臉揚起笑容近乎耀武揚威地說:「不管怎麼說,今晚爽到的人會是我。」
  一句話掃射了三個人,多莉克先不論,坐牢時被老公離婚的霍爾嘉及剛剛牽到多莉克手的賽門都變了臉色,前者給他一個危險的審視,後者給他哀怨的目光。
  望著他們相偕而去的背影,準確地說,埃德金倉促邁步而贊柯悠然跟隨的背景,霍爾嘉自信地說:「我賭他會消失三天。」
  「四天,我對贊柯有信心。」賽門盲目地相信曾拯救他們於水火的男人。
  「兩天,埃德體力不夠。」多莉克順手叫了炸物拼盤。
  「他踏出酒吧就會後悔了。」霍爾嘉說。
  「然後一直猶豫到床上,做了個爽。」賽門續道。
  「色令智昏。」多莉克總結。

  這場賭注無人勝出。剛過一個晚上,接到下個案件的贊柯就以過人的意志力施打抑制劑,帶著神色恍惚的埃德金出現在藍寶石項鍊失竊的現場。埃德金知道以後,以莊家通殺的理由捲走了所有賭資。

  完

本文最後由 翼琁 於 2023-9-19 13: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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