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q9662 發表於 2023-5-22 23:08:10


*很抱歉,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的大腦🫠

*《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不良執念清除師》

*上次發噗的的時候還沒結局,這裡時間線修改一下:鬼家人結局(2020)的5年後,蒲一永醒來,經過復健已經能夠正常活動。


眼看是正港分局幾個大字沒錯,蒲一永站在門口,拿出手機例行要給曹光硯報個平安(儘管這件事他這個男朋友已經抗議過好幾次了,連他媽都沒這樣緊迫盯人過。)。對面才剛接通,就被人拍了幾下肩膀,蒲一永回頭看去,結果被嚇到直接撞上身後的花圃。

「喂,蒲一永你到了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是——」

「小朋友,你朋友借我一下,不用擔心,我是警察。」說完吳明翰直接替人掛斷電話,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手臂卻強硬地搭上蒲一永的肩膀。

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不知道幹嘛,正好可以問問這個小流氓到底有何貴幹。頂著那副凶相跟了他這麼多天還以為他沒有發現。

最可疑的是,有時候他還會莫名其妙地跟空氣講話。那樣子就好像當初他跟毛邦羽一樣。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將人帶到警局後面,看著把手機搶回去的小流氓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吳明翰雙手插兜退了幾步,直接把退路堵死。

嘖,沒事長這麼高幹嘛。

「你身邊有個傢伙,他跟著你很久了。嘖,他有些話想跟你說。」瞪了一眼身側正摸著脖子不敢和自己對視的青年模樣執念,蒲一永邊說邊筆劃起來,「大概這麼高,捲毛,粉色長袖上衣,下半身搭了一件長褲……」

要不是那個死警察之前非要叫他來這裡,他也不會碰到這個的警察,更不會被這傢伙纏上好嗎?

「不敢相信!你居然看得到我嗎?」

「你是法師嗎?還是乩童?可以請你幫我……」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蒲一永下眼白又要翻出來了。

原本吳明翰掏著耳朵想是哪位冤親債主,結果在聽到那些熟悉的特徵後,眼眶當場就紅了起來,對著空氣直接就噴出一句髒話(要是曹光硯在,他肯定會捂著蒲一永的耳朵,眼神強烈地譴責吳警官帶壞小孩)。一邊控訴毛邦羽又欺騙他感情,一邊又叫他快點出來。

看著剛才還一副拽樣的警察明顯情緒失控的樣子,蒲一永手肘撞了一下身旁的執念,「喂,你也看到了,哭成這樣,你確定真的要讓他在看見你之後離開嗎?」回答他的是執念情緒複雜的表情,過了一會又點了點頭。

它說:我不是他想要的那個毛邦羽。


它誕生於當初毛邦羽因為附身太多人,即將魂飛魄散時的一縷執念。

——希望吳明翰可以平安、希望能有人可以陪著他一起生活、一起到老,直到吳明翰要離開的時候還能陪在他身邊。
後來吳明翰出院了,它也就跟著離開了醫院,但吳明翰就像是一無所知地,回到家總會對著毛邦羽的遺照分享今天發生的哪些事,還會若無其事的拌起嘴來,就好像他的鬼老公還在一樣。

每天一針一線,情感的編織讓它有了形體,但那些東西又讓它難受地無法掙脫。就好像一幅畫在底下的顏料乾涸之前不斷被人重複上色,濕黏而厚重,壓得它喘不過氣。那人卻是看不見、聽不到它的呼救,只是自顧自地將那些不屬於它的情感投注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它即將被這些情感壓垮之前,它希望蒲一永能幫自己跟吳明翰見上一面。讓他能夠和毛邦羽好好地道別,放手讓自己可以解脫。

儘管看到這樣的吳明翰,那份傳承自毛邦羽的情感也難受地狠。


順著地址找過來,憑藉敏銳的視力吳明翰很快就在排隊的人群中找到那個小流氓。很明顯周遭的人給他空出了一個圈。吳明翰一個小跑上前,抬頭就看到樓上陽台還站著一個面生的男生,手裡拿著電話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吳明翰嘴角抽了抽,跟在主人後面進了門。

——這陣子陳楮英忙著寫結案報告脫不開身,陳東均跟李燦一個加班一個要直播,戰力碾壓兒子的葉寶生也因為跟朋友出去玩還沒回來,於是蒲一永身邊就只有曹光硯一個人陪著。

午休通電話時聽說今天來的人就是幾天前把他男朋友抓去後巷,還替他掛掉電話的那個黑警後,原本要輪夜班的曹光硯說什麼都不放心留蒲一永一個人在家。

——儘管被當事人一句「你在也只是來湊人頭數的」氣得冒火,但曹光硯還是找了同事換班,在那個警察找上門之前先一步坐在蒲一永家裡等著。

蒲一永這時已經將宣紙攤開。雙眼緊盯著坐在對面的警察,曹光硯這邊已經做好準備,一有情況馬上打電話報案。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時隔五年,通過桌上的那幅人像,吳明翰終於再度看見了毛邦羽。

——那天在他整理好情緒後,蒲一永便跟他說明了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吳明翰聽了一陣恍惚,他讓蒲一永先回去,自己要先思考一下。

之後幾天,吳明翰還是和往常一樣:白天出勤打擊犯罪,晚上遛小毛,一有空就去看望毛爸毛嬤,回到家對著毛邦羽的遺照邊吃飯邊聊天。可就在今天早上,他發現毛邦羽遺照上之前不管他怎麼擦都擦不掉,把他臉遮住的那塊灰塵居然消失了。

當下他先是愣了一會,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手裡的電話撥通了,不顧對面被吵醒的起床氣,開口便是:你家地址給我,我今晚去找你。

「毛、毛……」

只是沒想到,本以為已經調整好的情緒,卻在開口的瞬間破功。


看了眼原本還擺著畫的墊布,蒲一永將目光移向趴在陽台護欄上的曹光硯,「喂,你說那個警察真的能夠放下嗎?」

看著那輛藍綠色的中古車逐漸消失在街道盡頭,想到剛才那個警察帶著執念離開時,還順道把桌上的畫拿走,曹光硯也不敢確定,只是說:「也許會,也許不會,等過幾天吧。」

「line!」

兩人都各自看了一下,是曹光硯的手機。

「要吃宵夜嗎?我爸說樓下有客人東西點太多吃不完。」

「我要薯條跟雞翅。」

「自己下來拿啦!」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吳明翰直接截住了話頭,從抽屜裡拿出三支香出來,打火機熟練地點上,對著毛邦羽的神主牌位拜了拜。

「這幾天跟我去幾個地方。事情結束了我會帶你去找那個混混。」說完他將手裡的香插進香爐中。

「……好。」當警察的人總不會出爾反爾吧。看著鏡子裡那個和遺照上的那個人別無二致的自己,它默默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

「這裡以前毛毛很常跟他朋友一起來。」

「後來他出了車禍做不了這些,所以我們結婚之後,只要一放假,他就會想辦法把我從床上挖起來。」抓著袋口將裡頭的垃圾抖一抖,今天的海風有些大,吳明翰不得不提高音量,「啊,現在都不用擔心睡到一半會被嚇醒了。我的假日想怎麼用也不會有人管。」

「也不想想看你之前的作息有多差,他那是在幫你欸,不敢相信。」毛邦羽模樣的執念搖了搖頭,看似嫌棄地遠離,卻在拉開一段距離後定定地看著那人撿拾垃圾的背影。

騙人,明明現在鬧鐘響之前你就已經起來了。還有,哪次假日你不是在這裡一待就是整天。

……

「小毛,來哥哥這裡。」蹲下來將剛才還在草地打滾的愛犬抱起,吳明翰掂了掂懷裡的重量,「欸,你說小毛是不是又變重了。最近都有點抱不動牠了。」

「你現在才發現嗎?就跟你說了不要讓阿嬤給小毛吃那麼多點心!」

「我有啊!但阿嬤每次都偷偷餵給牠我能怎麼辦?」說著吳明翰輕輕拍了下小毛的屁股,「你看你,你爸都說你胖了,今天晚餐沒有西莎了。還有明天開始你還要再多跑半小時。要怪就怪他。」說著還偷偷指著執念所在的位置給牠看。

小毛像是聽懂了,睜著牠那雙黑溜溜地大眼睛直盯著吳明翰身側的位置,還不時發出聽了足以令人心碎的嗚咽聲。

喂喂,我不是你爸好嗎?拜託不要這樣看我……而且這都是你主人說的,這鍋我不揹。

……

「欸等等,這裡不是……」

「我先說這不是私人恩怨,只是剛好,剛好他違規停車,開單只是剛好而已。」看著學弟將單子夾進雨刷,吳明翰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果這個車主逾期沒繳記得去摧一下。」

你確定這真的不是因為私人恩怨嗎?

「要是私人恩怨我哪可能算這麼便宜,肯定是看他一次揍一次。」看懂表情的吳明翰無奈地聳了聳肩。

哇,那還真是謝謝你欸。

……

「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看著吳明翰手裡的畫,它還是沒忍住伸手拉住他。

「怕屁喔,我有跟他們說了你是我朋友。」按下門鈴的瞬間,他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執念想要逃開,吳明翰一把抓住它的手,對著來應門的毛嬤以及坐在沙發上看過來的毛爸舉起手裡的畫。

「阿嬤,伯父,我帶了一個朋友來讓你們認識一下。他說這張畫送你們。」


「喂,你確定我們就這樣回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嗎?」跟在蒲一永身後收拾好紙張跟筆,曹光硯回頭往樓上又看了幾眼。

「嗯,餓了,先去吃飯。」將坐墊上的帽子遞過去,蒲一永跨上車,調轉好龍頭,把手握住就要將中柱推倒。

「你真的是……欸不是說叫你別騎車,坐後面我載你。」載好安全帽曹光硯就要趕人了。

「知道啦,還不能過度勞累。幫你把車先牽出來都不行喔?」


「難得明翰帶朋友來呷飯,臭臉欸哩嘿系啥表情。」今年已經七十有五的毛嬤陳阿蘭女士身體依舊硬朗,從廚房把那鍋燙熱的剝皮辣椒雞湯端出來,雙手仍舊穩得不行,「來啦,明翰說你喜歡吃辣,來之前就在說要給你多放一些辣椒辣。」

「啊……吃飯、吃飯。」吸了吸鼻子,毛爸拿起筷子夾菜,「你也餓了吧?你跟明翰多吃一點,阿嬤今天有煮很多你們喜歡吃的。」

「哇,謝謝阿嬤。喂,看什麼,拿筷子啊?這麼多你以為我一個人吃得完嗎?」說完吳明翰順勢夾了幾樣菜放到「毛邦羽」碗裡。

「啊……喔喔,好、好。」看著大家都開始動筷,它拿起了筷子。夾起碗裡的獅子頭放進嘴裡,奇怪,明明就嚐不出任何味道,為什麼筷子卻停不下來?

「你平常點那一堆還不是都吃完了。吳明翰我警告你喔,敢給我剩下你就死定了!」

「哉啦哉啦……」

而那張吳明翰帶來的畫,被毛嬤拿來跟其他毛邦羽小時候畫得那些畫貼在一起。畫面裡原本孤單一人的「毛邦羽」,這次身邊還多了毛嬤、毛爸,還有吳明翰跟小毛陪在他身邊。

……

離開的時候,毛爸單獨叫住了它。

「對不起,我知道明翰是因為……」看著眼前這個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都與自己兒子相差無幾的青年,毛正國一下就哽住了。

——「阿嬤真的太會做菜了,我現在肚子好撐喔。」

頭髮再弄得蓬鬆一些,嘴角的弧度再上揚一點,那完全就是毛毛的樣子。

抱住眼前這個已經鬢髮斑白中年男人,「毛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伯父,你跟阿嬤都要好好注意身體,有空會再回來看你們的。」

「好、好……」從來沒想過還會有人像現在這樣抱著自己,儘管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孩子,毛正國還是忍俊不住,手臂收緊,眼框濕潤泛紅。


「要直接回去嗎?還是還有要去哪裡?」扭頭看向窗外不斷變幻的景色,透過副駕的車窗玻璃,它看著吳明翰將車速壓在最高上限。

「嗯,是有一個地方。」

當汽車逐漸減速,那條熟悉的街道映入眼簾,它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

在進去之前,吳明翰問了它一個問題:

喂,為什麼不問我幹嘛要帶你去那些地方?就不怕我是在騙你嗎?

它搖了搖頭,說:「你應該能看到了吧?遺照裡的毛邦羽。」

「請不要忘了他,也請你放下吧。」


房間內分明是沒有開窗,箱子裡的紙片撲簌簌地,彷若柳絮因風起,似絨花在空中飄飛。

看著執念的紅線融入研磨的墨水,吳明翰腦中無端響起法師說的那句:姻緣都是天註定。

上輩子他是毛邦羽養的狗,這輩子變成人,但那個人卻總先他一步。先一步變成人、變成只有他才能看見的鬼。本以為冥婚之後一人一鬼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過一輩子,誰想到毛邦羽這個騙人感情的最後居然中離投胎去了。

這應該能算是犯規了吧,每次搶先他一步。

可是沒關係,都說了養你一輩子,他吳明翰開口說出來的話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這個就當作是他給毛邦羽下輩子的聘禮了。

看著紙上逐漸清晰的字句,吳明翰想,既然都給他聘下去,下輩子他可不准毛邦羽再偷跑了!

——*放下情執清淨心。

那墨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渾渾黑氣躍然紙上,盤繞在執念周遭,洗去它一身情執垢染,非常清淨。

……

「你就放心吧,你老公到現在都還活蹦亂跳呢。」

「我看你就別想了,他喔,他那個個性大概也就只有你能受得了吧。」

「不用跟我道歉啦,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啊對了,他說養你一輩子的承諾到下輩子也適用欸。好恐怖,你最好小心一點。」

……

「不敢相信,你們這些臭直男都這麽沒誠意的嗎……」看著那點光亮逐漸消散,毛邦羽失笑地搖了搖頭,「但要是你還記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


Fin.


*淨者,涅槃之體,解脫一切的垢染,非常清淨 by. 麻淨

*放下情執清淨心,出自《霹靂布袋戲劇集原聲帶》惡髒坑收魂曲,麻家兄弟為小妹麻淨收魂。


番外:聽說沒,同安分局那個張志遠好像惹上感情債了!


*《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火神的眼淚》

*麻煩知道這個作品的人讓我知道一下🥹真的好好看,一定要去支持一下


「先生、先生……」

「你現在這樣很危險,快點下來……」

靠北喔,大半夜的誰在那邊亂拉人……

不爽地扭過頭,吳明翰費力地睜著雙眼,努力讓渙散的瞳孔聚焦。

「你……怎麼又是你!幹,又來!」看清楚那人長相後吳明翰直接炸開了,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毫無預警地朝那人的臉上揮去,「一次兩次,走了又回來是怎樣……騙我感情騙上癮了是嗎?」

靠……這人力氣也太大了吧。張志遠正努力注意腳下不要踩空,誰知道對方居然打人!結果他臉上吃了一拳不說,一個重心不穩連帶將人給拉進河裡。

「欸幹!」


「欸欸,你們聽說沒,志遠學長好像惹上感情債了!對方好像還是個警察欸!」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上禮拜那個,喝醉走在河堤上的那個男的!學長要把他帶下來結果被人家揍了,兩人還直接摔進河裡!」

「可恥wwwww」


「哈啾!」那天被人從河裡撈上來,結果一連病了好幾天的吳警官此刻正坐在車裡可憐兮兮地紅著鼻子,耳鳴才剛緩了過來又猛地打了幾個噴嚏,「靠北肯定是有人在給拎北那邊亂造謠。」

「明翰我跟你說,等下到同安分隊見到人家你一定要好好跟對方道歉。」坐在駕駛位的張永康一臉地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大半夜發酒瘋像什麼樣子,真是……」

「哉啦哉啦。」


「不敢相信!是你!」張志遠突然感覺臉上被揍的那個地方又隱隱作痛起來。

「抱歉啊,那天我……靠腰毛邦羽你投胎也長太快了吧!」

本文最後由 quq9662 於 2023-5-23 09: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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