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 發表於 2023-3-18 01:58:50

>時間點在特典之後(大三期間)、劇場版開始之前,已交往設定。
>研究了圖片很久判定應該是有三個耳洞(吧)
>有一些私設跟可能的OOC。
>分級是PG但真的沒有什麼(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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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好幾天聯繫不上宗像草太了。
芹澤朋也裹在棉被裡翻了個身,一條腿露在外頭,早晨的陽光爬上小腿,在上面留下一道溫暖的痕跡。
他揉著眼打開手機,那些他傳過去訊息仍舊未被已讀,像整排明明連成線卻不知為何無法順利消除的俄羅斯方塊。煩躁地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他把手機放去書桌上充電後走進廁所洗漱。
明明這種狀況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宗像草太只要去處理關於「家業」的事情時,也總是聯繫不上對方,後來再次見面時宗像草太也每次都會好好解釋說因為太忙了,所以才沒來得及及時回覆那些訊息。
明明都該知道的。
但他卻還是重複在這些不被已讀訊息的日子裡感到心煩,為了那些覺得要在當下得到反饋或共感,卻無法被好好接收的情緒覺得失落。那些道理他都理解,也完全不覺得宗像草太有義務要有所改變,沒有什麼應該被擺在「家業」面前,就算是他、就算是已經有著戀人頭銜的他。
他們才剛確定關係沒幾個月,但還是朋友時就是差不多的相處模式了,發展成戀人關係後不過是多了更多朋友時期不會有的親密接觸。關於「家業」、關於暫時的失聯,這些也都是朋友時期就經驗過不只一次的事情了,難道在關係改變之後,那些原本習以為常的感覺也會跟著改變嗎?
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宗像草太消失的這幾天,具體來說究竟是去做些什麼,偶爾甚至還會在對方身上發現幾道細小的傷口。他曾裝作不經意地問過那是否是有危險的工作,但宗像草太回說沒有,說自己也會多加注意。他很想說分明在說謊,如果真的不危險的話那些傷到底是怎麼造成的?但宗像草太回應時的眼神跟語氣都太過溫柔,讓他頓時覺得不該繼續質問下去。
所以問題大概也不是「家業」,而是他自己。因為已經明白道理的問題而苦惱,這豈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將水龍頭湧出的冷水潑上臉,驅散殘留的睡意,他用毛巾擦乾水珠,拿起放在廁所架上的耳環,對著鏡子往耳朵上的洞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大早就心情煩躁的關係,平時一直都很順利的耳飾配戴,今天居然一度戳偏,擦過右耳耳洞旁的皮膚。
「嘶──」雖然只是力道不大的碰到了一下,但那塊皮膚還是泛起了小小的紅,他吃痛的揉了揉耳垂,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耳朵上,除了原本就穿過的耳洞外,還有一個要貼著鏡子才能看到的,耳針留下的另一個小小痕跡。
突然停下戳揉的動作,他重新準確地將耳環佩戴上,忽略那處還隱喻傳來的微弱刺痛感走出廁所。
換掉身上的衣服,他拿了手機錢包跟鑰匙後就出了門,開著車去那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的地方。路上有很多因假日而出遊的家庭或朋友,沒有遮蔽的敞篷車讓那些快樂的聲音能夠直接傳進耳中,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更煩躁了,就這樣一路以不太愉快的心情到達目的地。
推開店門時老闆愣了一下隨即認出他,熱情的招呼他坐下。
「怎麼?想要再穿一個耳洞啊?」店內的日光燈映射在男人光滑的頭頂,連帶他雙耳上好幾個綴飾都閃著光。
「對。」他說,「右邊也要再一個。」
細細的金屬穿刺針在身體劃出第四個洞時,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老闆一邊清潔,交代了和之前幾次一樣的話。
「但你也是容易過敏的體質吧?一般容易發炎的人最多穿個一次左右各一,從發炎照顧到康復之後,多半就不太會想再穿第二次了欸,很少看到像你這樣分三次穿了四個耳洞的。」
他張開嘴想要立刻回答,卻還停頓了一下才說:「不知道欸,都是突然就有想要再穿一個的心情,所以就來了。」
臨走前他還跟老闆打趣地說,四個耳洞都是在這裡穿,如果有機會穿第五個的話要算他便宜一點,老闆則閃著兩大排的耳飾,說著要做老師的人了,穿這麼多小心從事教職之後不能配戴,會發生一次全部閉合的慘劇。
「到時候你要一次全部補穿回來,我就一定會算你便宜的。」
「想得美呢。」他笑笑地說,走出了店外。
這次穿耳洞也和前幾次一樣,頭幾天都沒什麼事,到了第三天開始泛紅腫起,細密的痛感布滿耳洞旁的皮膚。
宗像草太便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門鈴被按響時,他正在想著晚餐的內容。
「傳訊息給你你都沒回,我就直接過來了。」宗像草太說,提著一個塑膠袋,咖哩的香氣從袋子裡漫出,「還沒吃晚餐吧?」
「呃……嗯,還沒。」想了幾天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他嚇了一跳,身體則反射性的側過身讓對方進來。
宗像草太熟門熟路的往他房間中央那張矮桌前盤腿一坐,從袋子裡依序拿出裝著白飯、咖哩醬、配菜與味噌湯等大大小小的塑膠碗。
他跟在後面坐在對面的位置,拿過自己的那份晚餐。
白飯與咖哩都冒著蒸氣,他把咖哩醬一次性的全倒在飯上──在咖哩飯上他們的取向一致,都是要拌著吃那派的。
宗像草太把湯匙遞給他,一邊開口:「既然在家的話要記得看手機啊,不然我還以為你又跟之前一樣,病到手機沒電沒辦法看訊息,這樣很令人擔心欸。」
他正要接過湯匙的手停在半空中,那些這幾天一直囤積在心底的煩躁感膨脹起來,一張嘴就全落了下來。
「草太你還不是一樣……?」
「……啊?」
「你每次去執行『家業』的時候,不也都是完全不回訊息嗎?」
「我不是說過了那是因為沒辦法嗎?」宗像草太好看的眉微微皺起,「我也都在事情一結束就回覆你了啊。」
「……」
他沒有接話,因為知道宗像草太說得一定都是事實,但他就是打從心底覺得委屈。他知道對面終究會回覆、知道只是再一次的暫時,只是每當看著整排自己的未讀訊息,他就有種像在只是打著宗像草太名字的空殼說話的感覺。
這很無理取鬧。他知道,但無法控制。
寂寞的感覺從體內說不清的位置竄起,沿著五臟六腑的外圍長出形狀。當回過神來,他的身體裡就裝滿了寂寞,當那些寂寞長得更大、擠壓著器官,他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撇過頭,咖哩飯的熱氣往上飄,蒸著他紅腫的那隻耳朵。對面瞥了一眼,眉頭一下皺得更深了。
「你怎麼又去打耳洞?」宗像草太前傾過身,伸出手就要往他的耳朵摸去,「之前不是就要你別再打了嗎?你這麼容易發炎,而且──」
還沒說完的話斷在空氣中,因為他拍開了伸過來的那隻手。
「讓我看一下──」
「沒什麼好看的……」
「都腫起來了!」宗像草太說,起身往他的位置走去。
「之前也都這樣,幾天就好了……!」他一手摀著耳朵,曲起一隻腳往後挪動身體。
「就只是讓我看一下──」宗像草太已經來到他面前,屋內日光燈打在背上印出的影子籠罩著他。
「到底為什麼要堅持這種事?」話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口氣不太好,但已經來不及了,「就算痛也是我自己的事啊!」
要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停了下來,他轉過頭,不敢看宗像草太的臉。他知道這話是有些傷人,像是把對方的好意拒於門外,但他就是沒辦法,沒辦法控制。
好一段時間站著的那人都沒有回話,他忍不住想回頭確認,結果剛動了一下,對方就直接往自己身上撲來。
「等、等等!你幹什麼──」他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被壓在地上,背部撞上榻榻米的同時,雙手也被對方掐著手腕貼於距離耳畔沒幾公分的地方,有傷口的那隻耳朵擦過榻榻米粗糙的地方,他忍不住脫口喊出:「好痛……!」
「芹澤。」宗像草太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微微抬起頭,對方烏黑的髮從兩側垂下,髮尾掃過他的上衣,「我之前跟你說過吧?不要這麼隨便對待自己。」
他想著該說些什麼才對,但粗暴的吻隨即落了下來,宗像草太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幾乎是用啃地在用牙齒蹂躪他的唇瓣。嘴角傳來刺痛的感覺,他知道大概被咬破了,淡淡的血味跟著對方的舌頭一起竄入口腔,宗像草太壓著他的舌頭,用力地反覆舔過上顎的位置。
他知道他那裡很敏感。
原本還拱起的一條腿慢慢滑落,視線逐漸被湧上的水霧弄得模糊,手腕的地方有點痛,但沒辦法說出口,因為發聲的地方正被對方以同樣的東西填滿。
當幾乎以為要沒辦法呼吸時,宗像草太才結束了這個吻,稍微向後退了開來,但還是維持著只要稍微靠近就能碰到彼此鼻尖的距離。
他喘著氣,宗像草太的臉在視線裡暈開。
模糊的樣子還是一樣好看啊……他的腦中不自覺冒出這種毫無意義的感想。
「如果芹澤隨便對待自己的話,我會很生氣,也會很傷心。」宗像草太說,語氣又恢復了他熟悉的平穩聲調,「因為我喜歡芹澤,所以不想看見你受傷,芹澤受傷的話,我也會覺得痛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擁住對方的背,對方放鬆了下來,半個身體壓住他的。
在聽到「喜歡」的那一刻,愧疚感就爬滿了思緒。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宗像草太的心情?況且以對方的個性,一定都在能努力的範圍內儘量把一切都做了,剩下的部分應該要由自己的信任來補滿才對。他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個不貼心又不懂對方用心良苦的討厭伴侶。
「對不────」
「但如果芹澤執意要傷害自己……」宗像草太出聲打斷他的道歉,聲音噴在紅腫的耳畔,呼出的熱氣落在上面引起一陣酥麻感。
他整個人因為這句話抖了一下,宗像草太不等他反應,又開始了今晚的第二個吻,手也不安分地往衣服下襬伸去。
「那也應該要找我才對……。」在他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換氣的空檔,宗像草太補上了後半句,然後繼續嘴手並用的截斷了他接下來的所有思考。
本文最後由 烏龍 於 2023-3-18 02: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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