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67534 發表於 2022-11-3 04:57:11

  總有那些很難受的午後。起不了身的自己。
  瑞克·達爾頓滿懷憤怒地陷在沙發裡,悶熱的西岸、悶熱的天氣、悶熱的自己。他的義大利太太被美國治安嚇得直奔返回義大利,瑞克不管怎麼想都不覺得義大利有安全多少,習慣就好。隨便吧,隨便,反正女人來來去去。跟衣服一樣。跟車子一樣。跟他的傢俱、電器、房子一樣。跟他自己一樣。  他仔細回想,倒是他的克里夫一直都在。他的克里夫。想到這心情總算好了點,他聘用了克里夫,當然是他的。他一直都在,一直都沒變。他總是開著一樣的藍色小車,一樣的墨鏡,一樣的身材,好像克里夫從未退伍。他媽的嬉皮,他媽怎麼能捅廢克里夫一條腿。  照本人的說法,腿當然是沒廢。只是不管是以軍人還是以特技替身演員來講都跟廢了差不多。
  但瑞克才不管這些,他現在要發達了。他知道他要發達,而且他會發達。他絕對要繼續聘用克里夫。外加他還跑了太太,怎麼會沒這個錢?克里夫必須繼續給他跑腿。他就是要。
  「哈!」想到這,他坐起身,隨便捻熄了菸。
——
  「你說他自己出院了是什麼意思?」瑞克衝著櫃檯護士喊,「他被捅穿坐骨神經耶,你們怎麼讓他自己出院?」  「先生,」對方專業、冷靜地回應。在好萊塢,跩的人總是很多,衝著櫃檯喊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布茲先生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也能自己行走,請相信醫生的專業判斷。」  「他媽的庸醫,克里夫最好沒事。」瑞克罵咧咧地離開醫院,他當然知道克里夫一定沒事,但他怎麼沒有告訴自己他出院了?
——
  瑞克在轉角的咖啡店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幾乎是衝了過去。
  他從後方出拳打了對方右臂。  「噢!」這點力道克里夫當然不會痛,但他就是想給點反應,他轉身,「喔,瑞克。」  「你幹嘛不告訴我你出院了?而且你也不在家⋯⋯哦,對了,你的狗窩門被我踹爛了。」  「我實在很想吃這裡的起司貝果,我就辦了出院。我本來要聯絡你,但如果我打電話給你,我就沒錢吃起司貝果了。」克里夫摘下墨鏡,聳了肩。「既然你來了,也點杯咖啡坐坐吧。陽光正好呢。」
  瑞克點了義式咖啡,一敬他曾經的義大利美人。
  一掃午後的悶熱,瑞克抱怨了他不在幾天的一切,他將要發達的後續,將續聘克里夫的事,也許替身要找個新的人,但他要克里夫繼續當他的司機、管家,隨便你想怎麼描述。瑞克繼續形容、陳述、描繪、比劃,就像一直以來那樣。克里夫就是聽。  克里夫喜歡看瑞克激動、起伏,在他或高或低的時候他都想在。在軍中,這樣的人總是待不久,也得不到克里夫歡喜。後來發現出了軍隊,這樣的人也一樣都待不久。但瑞克就是不一樣。他總是在那起伏、衝撞、情緒化,但他就是有本事一直在這。像現在這樣,就在他面前。
  後來瑞克加點了一樣的起司貝果,一敬他永遠的摯友。
20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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