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皆傳十 發表於 2022-10-5 13:30:05

字數3k出頭,開放式結局,血腥暴力有,ooc屬於作者https://nisekai.lofter.com/post/753a8102_2b6e2989f——————奇幻舞台上都是血。神代類起初的想法是有人不小心把血包弄破,自從嘗試新風格後,血包使用量便急遽上升。不過事情似乎並非如此,因為當他越發接近舞台時,濃重的血腥味侵犯嗅覺,令他喘不過氣。他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有人嗎?」類問道。無人應答。類心中萌生了此處發生命案的猜測。「這裡可是遊樂園,」類想:「在這種地方…」他不敢說出那個詞:「也太不尊重孩子們的夢想了。」類踏上舞台。舞台上的血並非血灘,而是薄薄一層被抹得亂七八糟的血跡。「至少被害者出血情況不算太糟。」夾雜在其中的是一連串腳印,類相當肯定不是自己的,依大小來看也不像笑夢或寧寧的,而屬於偏嬌小的男性。類心中只浮現一個人選,一個和奇幻舞台高度相闗,又比自己矮的男生。「司君,你在哪裡?」類把手捲成話筒狀呼喚。「聽得到嗎?」「在這裡喔。」一個人聲答道。類朝四周轉頭,判斷聲音是從倉庫傳出。「司君?」司方才的聲音雖然是笑著的,但拖著詭異的長音。類的心臟跳得飛快,朝向陰暗的彼處走去。他差點沒有吐出來。鐵鏽味瀰漫狹小的空間,令他幾乎要窒息,連手帕也無法阻擋,甚至隱隱約約有臟器的味道。他打開燈。面前有兩個司,不知道哪一個的情況更糟。其中一個是類不久前研發的仿生人,和真正的司並無二致,唯一能讓類區別的是仿生人異常冷靜—尤其是在現時的狀態下。仿生人的胸口處被打穿,合金製成的肋骨斷裂,露出胸腔裡面蠕動的心臟。胃部同樣也被穿透,帶紅色的胃液滲出,慘不忍睹。另一邊是真正的、身為人類的司。他的頭髮凌亂不堪,全身浸泡在血裡,原本清秀的臉和纖細的手都糊上一層鮮紅,衣服亦無法倖免,上面全是噴濺的紅色液體。類看著面前的二人,久久無法言語。等他回過神來,問道:「Pegasus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神代類,我看錯你了!」司使出遠大於以往的嗓門怒喊,其中暗藏一點類沒發覺的哭腔:「你竟然先問那個冒牌貨,也不願意關心我!」「因為Pegasus君的情況看起來比較嚴重,我可以合理懷疑你傷害了他。」類翻出一個急救箱,而非工具箱,幫仿生人消毒。「說到他…」司的怒火不由自主地上升:「你居然創造一個膺品、一個冒牌貨來取代我。我有什麼不如他的地方?」司流下涓涓清淚,伴隨臉上的血跡流到脖子上,然而類背對著他。類也開始發怒:「我創造Pegasus君,是為了減輕你的負擔,讓你遠離那些高危險動作。你不但不懂我的苦心,甚至還恣意破壞我的心血,你這個人渣。」類一說出口,馬上就後悔了。他們過往吵架時,沒有一方用過這麼侮辱性的字眼。類回頭,司早已淚眼盈眶,大顆大顆的淚珠直直往下掉,但他還是咬著嘴脣,像在隱忍著什麼。「你才是,類,你才是。這種低等的、沒有感情的機器,怎麼可能取代人類?」「我沒有要拿他來取代你!他只在特殊情況會出場—」「看吧,你用『他(彼)』了,他會剝奪我在舞台上和在WS的地位…」司哽噎地無法再說下去。「況且司君的感情對演出也沒有益處,不論是過於開朗、一成不變的詮釋方式,還是像現在一樣過於情緒化。」「你說什麼?」司大步上前,雙手環在類的脖子上用力掐住。「我沒有用處,那那個傢伙,」司用下巴指了指後方:「那個被我打得稀爛的傢伙,現在也沒有用處。兩個破爛的東西,你哪個都不能用。」司加大力度:「這樣好了,不然我們三個人一起死在這裡—如果那傢伙對你來說是個『人』的話—類,你很愛他吧?愛他比愛我還要多吧?那我就讓你和他一起陪葬,之後再下陰間找你算帳!對我來說,不能站在舞台上獲得榮耀,我寧願死亡。就算我樣樣都不如那個傢伙,他一定也沒有我的覺悟。」類的臉漲紅。若不做點什麼,他便即將死在司手下。他前傾身體,憑著身高優勢壓倒司。趁司沒反應過來,手鬆了一點,類分開雙腿夾住他的腰,跨坐在他身上,死死扼住他的喉嚨。「司君,真的很頑固啊,別人送的禮物也完全不領情。」類感覺手上一陣濕滑。「是眼淚啊,嘛,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類暗道。「你知道我從發想到完成花了多久嗎?兩年,整整兩年!從高一開始研發,高二遇到你,才決定以你為原型。我一直偷偷瞞著,就是為了給你驚喜,讓你以後不用那麼辛苦,不用遇到危險。結果…」類低下頭哭泣:「結果!」司靜靜地望著他。說是望著,然而他的目光已失去焦點。如果抹去臉上的血漬,可以看到漸漸轉為紫色的皮膚。缺氧的生理淚水被類認為是委屈的淚,類死命地掐,身下的人停下掙扎,呼吸漸弱。「請停止這樣的行為。」後方傳來清冷的男聲。「什麼?」類撇過頭,破損的仿生人正盯著他。「請停止這樣的行為,神代先生,您正在危害另一個人的生命。」類鬆開手,司的喉嚨發出重獲氧氣的咔咔聲和劇烈的咳嗽。「Pegasus君,為什麼你要幫他說話?」「因為我是由天馬先生為原型所創造,我和他都面臨相同的矛盾。」「矛盾?」類抬頭直視仿生人的目光。「我們無法直面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那會令我們感到錯亂。另外,天馬先生受傷了。」類無法消化現下的情況。「受傷了?那不是你的血嗎?」「一半是,因為天馬先生試圖攻擊我,所以我反擊了回去。他下半身的血都是自己的。」「受傷的位置是?」類的聲音發顫。「左腰,靠近背側。」那是他剛剛用tuǐ拑制住的地方,他看了看長褲,果然沾了血。類伸手探向司的腰側,濕潤襲上掌心,一股股溫熱的血流如泉湧,透出衣服,濡染類的手掌。被觸摸的傷口一顫一顫,彰顯著身體主人的疼痛。「司君,為什麼不告訴我?」類抓緊司的衣裳。「因為你沒有問啊!」司露出無助的眼神:「況且我也不打算活過今天。讓那個仿生人殺掉我,總比被類拋棄要好,這樣你才會記得我。」「我雖然是以天馬先生為原型製造,但並沒有和他一樣的情感,無法判斷您當時是否想知道這個事實。」仿生人在司之後平和地答道。「那你為什麼阻止我殺他?」類無法責怪仿生人,畢竟那是由他親手創造,其價值觀系統也是他親自編寫。「因為…」仿生人罕見地停頓了一下:「因為神代先生說,他是我的典範,我要學習他,但我的運算能力有限,只能依循程式運行預先編寫的情緒指令,我自身並沒有情感。」他再次頓了頓:「但我想我現在有了。我…嫉妒天馬先生。請您銷毀我。」「我嫉妒你!類有了你之後就不需要學什麼都慢得要命的我了!為什麼你當初不直接瞄準我的心臟,我不是也對你這麼做了嗎?」司猛地坐起,大量的血從撕裂處溢出,帶走嘴脣的血色。「你們兩個,」類掩面痛哭:「真是該死的相像。都那麼好強,都那麼口是心非。」「不過神代先生,我可能沒有您或天馬先生那麼仁慈。如同我先前所提,天馬先生於此刻的存在已造成我對自我認知的矛盾,導致嚴重的記憶體錯誤,所以今天我們兩人只有一人能存活。據我的推斷,神代先生會保護天馬先生。」「我不需要他的保護,我只為自己的榮譽而活,所有要竊取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司站起身,渾身浴血的他隔著類與仿生人相望。雖然自己的勝算極低,他還是吃力地往前走,推開類來到仿生人面前。「Pegasus,我無法預見被你取代的場景,你是類所造的,那麼由你賦予的死亡,應該會和類親手賜下的一樣甘甜。」他張開雙手,坦露脆弱的肉體:「如果這是類的選擇,我又沒有能力證明自己能對抗,而解決你的矛盾能讓你更為類所用的話,我欣然接受。」從伊始放任傷口的血流,就是自毀的第一步。類領悟了這點。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面對面,其中一人將手指伸向另一人的心口,一人閉上雙眼,彷彿在進行神聖的儀式。「天馬先生,很高興認識您。」「叫我司。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你不要忘了,」司攀上仿生人的身體,湊近他的耳邊呢喃:「你的名字是我的姓氏,我是你的源頭,是類的繆思,他的所有演出都是為我量身訂作。你就算耗盡無窮的生命,也無法企及我在他心中的高度。」「很榮幸實現您的命令,天馬司先生。」仿生人說。——————舞台上的腳印是司和仿生人的,兩人腳印大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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