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乙女] 當妳勞累時 [G]
含荒/大蛇/鬼童丸/奶切ver荒
妳正心煩躁悶,靠案扶額之際,高大的神子大人忽端坐在妳面前,寬闊的肩背抵擋紙隔扇細縫躦漏進室的光,陰影結實的籠罩住妳。
妳仰頭,向那張俊逸的面容投去疑惑視線。
"人類,為何愁眉苦臉?"神子發出了形同陳述句般的疑問。
"無礙,雜事堆積如山,稍嫌愁悶。"寮內事雜且繁多,沉積在一塊實在叫人心煩意亂,為這些小事勞師動眾,不值得。
妳手掌由內往外扇,鬱悶捏了捏眉心道:
"多謝關心,我休息一會便罷。"
怎料,高傲的神明並沒有因此離開,長臂一揮,白袖一飄,墨藍色蠶食和室,滿天星斗環繞四周,那是獨數神子大人的幻境。
好久沒見到了,妳忍不住細細觀賞,伸手去觸碰星輝,虛幻之界,滿是虛無,手摸了個空,心情也從雲端盪回塵世。
"為何拉我入此?"
神明大人立在不遠處,雙手交叉,藍色的瞳仁緊盯著妳,似是想從妳臉上找到什麼,不一會才偏頭垂下眼睫。
"人類總喜歡看美好事物,或秀麗景緻,妳曾評論我的幻境如人間仙境,洗刷一切鬥爭,似深海般寂靜。"
"按理而言,我理解為妳喜愛這方虛空境地。"
原來神子大人是希望妳能通過這美麗邊際來變換情緒,換而言之,就是想逗妳開心。
了解此意,豈能辜負神一番好心?
妳笑了笑,又伸手胡亂在夜色中筆劃,那感覺很特別,像是浸在整片薄膜之中,若有似無。
"不止是人類,即是這世間萬物都渴望擁有完好的一面,難道神明沒有希冀之物?"
神子沉吟許久,待妳目光所至,眼神交觸碰撞時開口:
"即使是神明,也有渴求之物,我亦是如此。"
ver八岐大蛇
妳對著白花花的紙張發怔,眉頭在愣神間緊蹙,爾後便嘆了口氣,伸手掐了掐鼻心,腦袋隱隱鈍痛。
目光一瞥,所見之景使妳眉間的川字又加深了幾分。
只見上古邪神正盤腿坐著玩弄他的寵物,手裡的蛇被他擰成個八字結,腳邊還有另一隻被打成活結的小蛇,隔著幾米都能感覺到蛇類的恐懼。
思慮幾分,妳決定做個善人解救那些動物。
"您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呢~?"並沒有回答妳的問題,而是就著妳的疑問作樂。
"您不愉快嗎?"瞥了眼那雙黑色手掌裡的蛇頭,得,妳要是在不快點,房裡就該出現蛇屍了。
邪神停頓了幾秒,抬眸對上妳的眼睛,紫瞳一片平靜,透不出一絲想法。
"我不愉快嗎?"似是喃喃自語。
"……我是不愉快,沒錯。"肯定後,邪神扔開了手中的蛇結,妳趕忙接過一個個解開。
"那麼您為何不愉快呢?"手上動作進行的同時,妳沒遺忘他老人家,邊解結邊詢問。
"嗯……。"八岐大蛇總是這樣,他需要點時間思考關乎自我的問題,這或許是神明的通病,荒是這樣,禦饌津也是這樣,當然,某位特別的緣結神可是例外。
"是因為妳啊,小櫻花。"
"我?"出乎意料,妳納悶的自省自己今日的行為,思來覆去,尋思沒啥特別出格的,但邪神性子邪乎,難以捉摸,妳也不好瞎琢磨,便接著人的話問:
"請問,我做了什麼事惹您不快?"
"笑容。"他答,答完還托著下巴笑了笑,彷彿這事多有趣似的。
"妳沒有笑,所以我煩躁。"語罷,邪神又把蛇抓來逗弄。
"夏日是蛇蟲躁動的季節,今日天氣炎熱,我十分焦躁。"
"我喜愛櫻花,五月無櫻,只好得妳替代。"
"別愁眉不展,我會鬱悶煩困。"
ver鬼童丸
坐簷廊下,裸足晃蕩,陽光正好,輕灑院落,妳愁眉深鎖,心襟鬱結,忍不住嘆幾口氣。
"陰陽師看來心情不好呢。"溫潤帶點沙啞的嗓音伴隨這鐵鍊聲響襲來,側頭一看,呦,這不是咱家溜狗大爺嗎?
"心情為何如此低落?"修羅惡鬼牽著狗,不對,是鬼,挨著妳坐下,鬼皮羽織蹭在薄袖上有些悶熱,妳抱起雙臂躲避熱源。
"嫌棄我?"邊問邊挑眉,大有妳回答是就把妳剁了餵狗的意味。
"太熱了。"
鬼童丸沒說話,只是脫下了他的鬼臉衣,露出破爛的白色袖擺,妳買過新衣服給他,他倔,偏不換,妳也沒多說什麼,就收起來放著。
此刻,暑意漫漫,那破碎布料下透出一大片胳膊,看上去十足涼爽,妳觸指捏了捏打趣道:
"挺涼快哈。"
"妳也喜歡的話我送一套給妳?"惡鬼手臂擱在腿上撐著下顎,眼梢狹長微瞇,眼瞳流露出不加掩飾的促狹,眼角下方的紅痣塗增風情。
"豈敢收鬼獄霸主的禮物呀。"
壞心眼的惡鬼沒接話,只見他負手身子向前探,惹得妳一陣後退,直到背脊完全貼合廊柱。
"妳不喜歡的話,那我送妳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妳心慌慌,拿捏不准惡鬼的心思,只能被動迎擊。
沒有回話,手臂迅速一抽,一簇藍色的東西伴同香氣撲鼻而來,定睛一看,是束藍色的花。
"這是……?"妳又驚又喜,伸手想接卻又怕有詐,只得需需掩著。
"藍花丹,後院開了很多,我摘了點過來。"
"……謝謝。"實在是受寵若驚,妳以為對方又要搞些麼蛾子,突然其來這麼一出,不止心理不適,生理也不適。
"無所不能的陰陽師小姐,知道藍花丹的花語是什麼嗎?"
妳搖頭。
"冷淡、憂鬱。我一看到它便想起小姐,待我意識到時,手裡早已捧著一束藍草。"
"醫術有招名叫以毒攻毒,我送陰陽師一朵代表憂鬱的花,妳可不能在不開心了。"
ver 天劍韌心鬼切
閱讀完書信,妳趴在几案休憩,滿腦思孰該如何回信,以禮待之,夏天悶熱濕黏,實在難以集中精神思考,妳只得靠著案面嘆息。
"陰陽師大人,您為何唉聲嘆氣?"紙隔扇門探出顆小頭,是奶切,妳沒精力如往常那般熱情好客,只伸手招呼他進來。
奶切沒有坐在几案對面,而是面對妳臉趴倚的方向席地跪坐。
"發生了什麼事嗎?您看上去十分萎靡。"
"唉,書信繁多,我厭惡與人虛與委蛇。"妳就著這不著調的姿勢跟奶切對話。
"置之不理便可。"
"會頗有微詞。"妳倒想,把這些東西全撕爛在用醬糊黏補給蟹姬做風箏。
"大人沒必要在意流言蜚語。"
"說的有理。"妳贊同奶切的話,暫且把文書工作擱置,從几案坐起身,毫不避諱的伸了個懶腰。
跪坐的時間長了,肩頸酸痛不堪,妳揉了揉臂膀與手腕,眉間仍是疲倦困乏。
"大人,鬼切偷偷贈與大人禮物吧。"奶切呼的壓低音量,妳接受到秘密訊號,下意識鞠起身子聽他說。
"什麼禮物呀?"
"好東西,是個寶貝。"他這麼說引來妳的好奇,妳不禁隱隱期盼。
"大人答應鬼切,不要聲張。"
"那必須的,咱們拉勾。"於是妳跟奶切兩人賊頭賊腦的互靠著腦袋交談拉勾,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在做什麼黑心交易。
"那,我拿出來了。"妳點頭,期待的望著奶切,只見他從和服夾層內掏出個綠色物體。
"大人!是草餅!"儘管奶切壓抑著嗓音,妳依然能從他的音調裡聽出興奮激昂。
"這是你說的寶貝?"妳注視著那團外層用葉子包起來的草餅,有些汗顏。
"是呀!是姑獲鳥給我做的,要我偷偷吃。別的傢伙都沒有,我只跟陰陽師大人分享!"
看著奶切那高興的表情,妳莞爾,沉默的摸了摸他的頭,自己帶回來的式神必須得自己寵著。
於是妳跟奶切頭對頭分完了剩下的草餅,總算是補充了一點元氣,在那之後你帶著姑獲鳥向掌廚妖怪們表示,希望能每天變著花樣給寮裡式神送甜點。
偶爾勞累的時侯吃點甜的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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