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et│Protagoneil] Like the day they arrived [PG]（cross Arrival）
Arrival異星入境(2016) crossover Tenet天能(2020)，尼爾是語言學家，主角還是那個主角。如果有bug都是我的，美好都是他們的。
我擁抱這一切，並欣然接受隨之而來的每一分每一刻。
──Arrival(2018)
尼爾花了一段時間將列印出來的七腳族文字做好標記，比起電腦分析，他更喜歡手寫的質感和獨有的思考時間，他們擴充的詞彙已經有一定的數量，對於他們即將要詢問的問題卻還是不夠明確，他這幾天頭一直很痛，睡眠不足可能也是部份的原因，還有那充斥著奇怪片段的夢境，他想起研究團隊提及沙皮爾-沃爾夫假說的可能性，尼爾想著若像他全心全力研究七腳族的文字，是否也能解釋那些他無法闡述的畫面，尼爾越來越常在大白天失神，那些片段裡殘留的情緒像是令人微醺的餘韻，他發現不管如何那些片段裡都有一個男人，臉上可能帶著他從未看過的寵溺與愧疚，或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與疏離，他模糊的明白那些都是他尚未明瞭的愛意，像清晨的陽光一樣無處不在。
『尼爾。』男人低沉的喚了他一聲，尼爾轉過頭去接下一個既意外但又有所預料的吻，他在唇舌交纏間輕輕的笑了起來，在取笑男人突如其來的甜膩與依戀，褐色的眼睛在陽光裡漂亮而溫暖，但什麼都比不上他眼裡的笑意和專注，如果他也能得到這麼全心全力的愛就好了，男人既陌生又熟悉，彷彿他們已經相愛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是如此篤定而真實。
尼爾嘴裡喊著的名字模糊不清，因為男人正順著他的頸側親吻，用他喜歡的方式取悅他，讓他呻吟出聲，他輕撫著男人巧克力色的皮膚，或是在上頭留下肉眼難以觀察的抓痕。
『尼爾。』
這次男人的聲音模糊不清，他們臉上戴著氧氣罩，他的視線和聽覺都以可觀察的方式些微扭曲，他們在巨大的貨運船上，遠方的船鳴由大漸小，低竄的鳥倒著飛過他們，或是倒回他們出發的所在，浪花推送著恢復原狀又破開，那時他意識到周遭的世界都是倒著運行，只有他跟男人是不同的，男人看著他的方式像是第一次愛上什麼珍貴又易碎的事物，而他開始屏息，他知道自己能閉氣超過四十五秒，男人也是，所以他脫下氧氣罩，接下男人既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吻，無法換氣的困境讓他們急切的向彼此貪婪的索求，珍貴的時限裡交付出的並不只是一個吻，還有令人顫抖的愛，或是承諾，他既想念又痛苦的的被男人擁在懷中。
十五分鐘時限的警示音讓尼爾驚醒過來，標註記號的紙張被暈染開，直到碰上他的臉頰才意識到自己在哭泣。
爆炸前傳送的影像占滿整個螢幕，那些優美又準確的文字讓他的腦袋快速的轉動，代表時間的語句不斷出現在各個區域內，雜亂又毫無連接的語句讓他們陷入瓶頸，再加上小兵私下策畫的襲擊讓他們與七腳族的關係陷入緊張，人類的語言充滿複雜性，既可傳達彼此的含意，也可展現出繁複的藝術性，一個字詞可能表達截然不同的含意。
但這些都是工具，或是他們可以利用的渠道，尼爾在周遭撤退的忙亂中思索那逐漸離去的觸感，他摸到了紙張，聞到了紙張的氣味，他翻開了精裝書，裡頭的文字是他熟悉的部分，他寫了這本書，並讓更多的人精通這門外文，他睜開眼睛，讀懂了螢幕上的文字所要表達的並不只是工具，這既是武器，也是餽贈，而他們被贈與一個寫好的未來，像是七腳族毫不費力寫好的語句，知道起點與終點並同時完成，最後起點與終點甚至不再具有意義。
十二分之一，所有部分合而一後將會拯救人類的未來，而他們會拯救更多，包括七腳族，包括那個出現在他夢境裡的男人，還有在未來的時間戰爭裡受苦的所有人。
『你得讓我走。』
尼爾看出了男人的不捨，還有知曉一切的震驚與痛楚，他知道這些都會過去的，對他來說這是一段友情的結束，他旅途的終點，人類是如此受限於時間，侷限於線性的進程與幾乎不可撼動的特性，即使他們學會了逆轉時間，花了多少時間逆轉還是得花多少時間回到原點，他無法回到未來那個他告別男人的時間了，但他能好好的守住自己的承諾，即使這會傷害他，讓他對年輕的自己疏離而冷漠，對不依不撓的他充滿柔軟又哀傷的愛意，男人才走了一半的路途，這一切都是男人的時間鉗形戰術，也是尼爾的，在他沐浴在那個清晨的陽光中就明白了，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天，也是兩人故事的開始。
『我稱之為現實。』
從出生到死亡，即使知曉人生中的每個部分，無論好壞，他依舊欣然接受令他觸動的每一刻。
「尼爾。」
尼爾既珍視又小心翼翼的擁住男人，男人聲音裡的驚訝很快就被無奈給取代了，他抓得很緊，努力掩飾自己的顫抖與淚水，他的擁抱還是一樣溫暖，將他穩妥的壓在懷裡像是再也不會放手了，他等待的既是這一刻又不是這一刻，他等待的是這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我愛你。」尼爾吸了吸鼻子，終究還是哭了。
「我也愛你。」
男人輕輕的笑著，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像他無處不在的愛意，像是命中注定的永恆。
他知道自己會被永遠這麼柔軟的愛著。
Fin.
本文最後由 justziang 於 2021-6-24 20: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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