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 發表於 2021-5-22 13:37:56

[募戀英雄│羽玲] 愛與束縛一體兩面 [普]

注意事項:
1. 一樣,自定義羽鳥,自定義玲醬。

2. 視角混亂,對不起對不起(下跪

3. 甜度不高,很糾結,對不起,因為我腦中的羽鳥真的很糾結(此話一出,羽鳥太太直接東征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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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班差不多要結束的晚上,泉玲趁著整理東西的空檔喝口水休息時,有些不安地重新翻看著手機上最新的訊息對話。
  「今天可以見面嗎?是很重要的事情,拜託了。雖然可能要加班,會有一點晚,不好意思。」
  那是她在兩小時前一個工作空檔傳送給大谷羽鳥的訊息,直到剛剛三分鐘前才被讀過,對方簡短回應了「在老地方的酒吧等你」。再往上拉,是凌晨三點時,來自大谷羽鳥的「對不起吵醒你了,請忘了吧,是我唐突了」,用來回覆她的「羽鳥先生,這麼晚了,請問怎麼了嗎」。在這之前還有一通未接來電,大概只響了三聲,反正那個長度是剛好驚醒了玲卻令她來不及接通,所以才有了後續的對話。

  這正是玲有些不安的原因。羽鳥的行為很反常,態度也怪怪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稍早也有向Revel的其他人打聽了一下,沒有詳細講到凌晨的事情,只問了有沒有哪裡不一樣,卻得知沒有人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畢竟對方姑且還是有回應訊息,稍早他也有跟檜山先生他們聯絡過,可以先排除他在半夜遇到危及生命的事的可能。這樣一想是稍微安下心來了,但還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堵在心中,沒有辦法完全放鬆下來。

  收拾好東西下班,她趕路前往Revel聚會慣去的酒吧,一進到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吧檯前有個背對著入口坐著的人。一頭惹眼的紅髮,隨興紮起的小馬尾俏皮地掛在腦後,修長的腿優雅交疊,怎麼看那都是羽鳥的背影。他撐著下巴,似乎沒有意識到有別人進到酒吧裡來了,可能正在思考些什麼吧。
  也不知道他等多久了。罪惡感油然而生,玲趕緊走上前搭話,「羽鳥先生,對不起,久等了。」
  雖然幅度不大,但玲還是親眼看到羽鳥的身體小小震動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轉了過來,臉上已經掛上了完美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個笑容有點冰涼,像是某種沒有生命的東西。
  「小玲,工作辛苦了,快坐下吧。沒事的,我沒有等很久。」羽鳥習慣性地微微偏頭,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再說,這可是小玲難得主動要求要見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嫌你慢呢。」

  「……這樣啊?」玲努力觀察著羽鳥,「不過,今天酒吧沒有人呢,連酒保先生都不在。」
  羽鳥俏皮地眨了單邊眼睛,「當然是為了小玲所以包場了呀?」
  「您又說這種話。」她苦笑了一下,「不過,我確實也想跟羽鳥先生單獨談談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謝謝您了。」
  「咦?我可沒有說謊喔。」羽鳥面色如常,「這麼說來,小玲所謂的重要事情是什麼呢?是工作委託嗎?還是說……」他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做出倍受感動的誇張模樣,「小玲終於想跟我約會了呢?」

  如果光是以說出口的話來判斷,羽鳥確實跟平時沒有什麼差別。如果就這麼詢問的話,也許會被敷衍過去。可是留在手機上,昨晚的那通未接來電,還有明顯失去了餘裕的回應,都是鐵錚錚的證明——見面到現在他都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某方面來說更是佐證。羽鳥昨天晚上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令他慌亂了手腳,但他現在不想承認。
  「……如果這次的事情能靠約會就讓羽鳥先生說實話的話,我可能會答應呢。」玲決定順著他的話講,目的是想讓他知道,她已經注意到不對勁了,請不要敷衍她,「哈哈,開個玩笑。因為我是真的很擔心羽鳥先生喔。」
  羽鳥應該是完全地接收到了她的言下之意,笑容淡了一些,「……小玲就這麼在意那通不小心按到的電話嗎?」
  她抿起嘴,但比起笑意更多的還是擔心,「凌晨三點卻還醒著,解鎖手機滑到通訊錄還「不小心」按到電話,立刻掛斷之後又傳了那種不像平時的您的訊息,怎麼樣都該擔心一下吧。」

  「……真不愧是搜查官,真是敏銳呢。」
  僵持了一陣子,羽鳥嘆了一口氣,挑起眉毛,「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剛起床還沒有完全清醒,就隨便按了一通電話而已。」
  聳了聳肩,他做出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抱歉啊,為了這種小事,讓小玲擔心了一整天。」
  玲顯然不信,「……那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囉。」羽鳥露出無辜的表情,還帶點賭氣,「雖然是我平時喜歡逗弄小玲的錯,可是一直被這樣懷疑,不愧是連我也會覺得有點受傷呢。」

  只是這種試圖讓氣氛變得輕鬆,想蒙混過去的意圖並沒有成功,玲一臉認真,耿直地搖頭,「對不起。但這並不是誠信問題,工作方面我是非常信任羽鳥先生的。」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露出決絕的表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只是我認為……對不起,這樣講很直接也很沒有禮貌。但,羽鳥先生您似乎在避免透露自己的弱點。」
  話剛出口,兩人都明確地感受到「這句話踩線了」,酒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煩亂起來。
  「誰不是這樣的呢?」羽鳥終於繃不住笑嘻嘻的臉了,話中帶刺,「小玲就能保證自己有跟別人透露出自己所有的弱點嗎?」
  「……。」玲知道是自己錯了,於是低著頭沒有講話。看到她那副模樣,羽鳥瞬間清醒,蕭索地道歉,「……對不起,是我說的太——」

  「抱歉。」玲果斷道歉了,剛剛的沉默是認錯,也是為了組織話語,「明知道擅自這樣解讀很不好,還硬是說出來讓您不開心了,是我太過分。真的很對不起。」她站了起來,深深一鞠躬,「如果您真的、真的沒有勉強自己,也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的話,今天就先到這裡好嗎?既然昨天半夜驚醒了,想必羽鳥先生也沒有好好休息到,所以今天請務必要早點休息。」她抱歉地笑了笑,「如果羽鳥先生還願意的話,就之後再見了。」

  說罷,玲便跨出腳步,往酒吧門口走去。
  瞬間,在羽鳥的腦海裡,眼前玲離去的畫面跟記憶中夢裡的畫面重疊了。左手無名指的婚戒,絕情的笑容,果斷轉身離去的背影——
  痛苦的記憶像是巨浪一般翻湧奔騰,他再也按耐不住了,對著玲大喊,「等一下!」
  聽到了那失去冷靜的聲音,玲有些慌張,疑惑地回頭一望,「羽鳥先生?怎麼了——唔?!」
  玲沒想到自己腳都還沒站穩,看也還沒看清楚,就受到了羽鳥正面而來的衝擊——他微微曲著背,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將她擁進懷裡。這過於唐突的舉動讓她有些不安,正想推開他,但羽鳥那微弱又充滿了懇求的聲音讓玲冷靜了下來,「……不要走。」
  不明白。雖然這是這個人首度示弱,完美的包裝第一次出現不安的裂痕,但她還是不明白。只知道他的情緒似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他雙手緊緊互扣,把她圈在懷裡,身體跟聲音都止不住地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玲雖然還是滿頭疑惑,但她決定先擱置不問。她只是輕聲哄著,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羽鳥的背。
  「……你要去哪裡?」他的語氣就像個孩子似的,帶著單純的拗直與不滿。
  「本來是想回去家裡,就是羽鳥先生也知道的租屋處。」她耐心地回應,「不過我現在在這裡,沒打算離開。」
  兩人就這麼靜靜相擁了一陣子,等到羽鳥終於調整好呼吸,他才自己退開了。
  「……嚇到你了,對不起。」他低著頭,彎起一個抱歉的笑,「但我突然很不安,原因……我很難開口。」

  他本來有心裡準備可能要被玲拷問原因,也準備要用苦肉計蒙混過去了,但她又一次出乎意料之外地搖了搖頭,「……說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不告訴我實情也沒關係。因為我相信羽鳥先生。」她笑著抬起頭來,眼神透露出堅定,「雖然說Revel的其他人一定更有力量,但如果有什麼事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真是可靠呢。」腦中運轉的各種招數完全沒有用上,羽鳥感覺有些脫力,但還是笑了一下,「……對了,我跟小玲確定一件事。」
  「什麼?」大概是看到他恢復了精神,所以也因此精神充沛的玲眼神正閃閃發亮,「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看她這樣他實在忍不住,於是又半真半假地逗弄起她,「……你近期應該沒有背著我,有什麼訂婚或結婚的計畫吧?」
  「什麼嘛,我明明是很認真地在安慰您欸。」玲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有些自暴自棄地回應,「放心好了啦,雖然能結婚好像很好,但是我現在連一個可能的對象都沒有嘛。」
  「那就太好了呢。」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羽鳥露出了慶幸的表情,「意思就是我還有機會囉?」
  玲鼓起臉頰,看起來不太開心,「……您又在說那樣的話!」

  最後這場起頭嚴肅中間慌亂的相談又跟往常一樣,以逗弄吵鬧收場了,最後羽鳥還開著車送玲回到了她的家。
  一切彷彿一如既往,只是回程時,羽鳥才歛起那個安泰的笑容,苦笑著心想,不對,這才不是誰幫忙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因為區區一個「她突然就結婚,嫁給了不知道是誰的人」的惡夢,就開始焦躁不安,出了這種洋相,甚至冒出「想要預訂下她左手無名指的位置」這種渴望互相束縛的念頭,實在太不像他了。這才是他不想把實情說出口的最主要原因。


  ——end

本文最後由 米糕 於 2021-5-22 14:2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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