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曼vitex 發表於 2021-5-15 16:22:48

[TENET│Protagoneil] 尼爾變小了 [G] 甜文一發完

此為之後要出本的某個番外,艾佛斯指的前個事件我還沒寫完,大家無視就好(喂
北部進入三級警戒,希望此文能緩解大家的焦慮。
此文已預定出本,相關資訊(預購及購買方式)請查看同人誌中心:https://www.doujin.com.tw/books/info/56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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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爾變小了。
  變得只要一個手掌就能捧住的小。
  繼上次吸血鬼事件後,他與艾佛斯再次為眼前這副景象目瞪口呆。
  艾佛斯伸出食指,好確認這不是一個精緻的黏土人娃娃或愚人節笑話,但還沒戳到尼爾圓滾滾的臉頰,對方就發出如幼貓般呲牙裂嘴的怒吼,以回應艾佛斯挑釁的攻擊。
  「他連智商都退化了。」艾佛斯決定放棄,濃密的眉毛糾結成一團,轉頭瞪著唯一能夠說明這個狀況的老闆,像是在審問他地質疑:「我不懂,我們不是非常注重科學與現實感的團隊嗎?為什麼一天到晚遇到這種只有魔法世界才會出現的怪現象?尤其是你們兩個,你能解釋一下嗎?」
  艾佛斯的手指改在他跟尼爾之間的縫隙來回甩動,像是要把空氣中那條隱形的線索給摸索出來似的。
  「你要從不同方向看待事情,艾佛斯。」
  男人平淡地看了這個可以把時間玩弄在股掌之中也能把屬下唬得一愣一愣的小隊長一眼,懶得去提「我覺得能把鉗形攻勢當成上下班打卡的軍隊,這件事本身也很魔法」來反駁對方。
  男人把注意力轉回到眼前,低頭看著本來體型比自己修長的年輕男子,如今像個小小的玩偶攤坐著在桌上,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根本就像怪物般高大的自己。
  他伸出手,先把手指放在對方面前讓他嗅聞,尼爾卻直接攀住他的手指,沒什麼威脅性的牙齒細軟地啃咬著,像是一隻在磨牙的貓科動物,口水流滿了他整個指節。男人把手抽回來,尼爾舉高小手,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仰倒,他連忙護住,那圓滾滾的身體安然跌入他的掌心中。他輕拂著對方金黃色的頭髮,小尼爾配合地伸長脖子,好讓男人可以輕騷自己小巧的下巴。略扎人的鬍渣變成了軟毛,觸感令男人愛不釋手,也令尼爾舒服地閉上眼睛。
  對於尼爾不管是什麼型態,永遠給男人特殊差別待遇的態度,旁邊的艾佛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鬆口氣般地聳聳肩:「看來沒什麼變嘛。」

  的確沒什麼變。
  尼爾愛黏他,眾所皆知。大的時候會主動跟在他屁股後頭跑,現在小了,更加方便纏著他不放了。
  尼爾現在沒有比一顆網球大多少,安全感也是。他沒辦法把尼爾留在任何地方,小傢伙就算睡著了仍會緊抓著他的衣角。好不容易撥開那十根小指頭,把他放在鋪著柔軟織布的紙箱裡,一轉身,小貓般嚶嚶嚶的哭泣聲又把自己召喚回去。被拋下幾次後,尼爾就不敢再閉上眼睛了,寧可不斷頓點著頭也不肯睡去。硬撐的模樣令男人妥協,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尼爾放在高爾夫球衫的口袋,耐心等著小尼爾站穩身子,雙手抓住開口邊緣,忍著胸前的騷癢,帶著尼爾去工作。
  他放慢腳步以減少行走所引起的振盪,小尼爾有點搆不到底的雙腿不時亂扭。感覺自己胸口養了一隻老鼠,而他就是那個把寵物帶去學校炫耀的死小孩,整個組織為之瘋狂。
  女組員他可以理解,從來都是目光焦點的尼爾從英挺瀟灑變成可愛軟蠕,每個女性都渴求捏捏那蓬鬆軟白的臉頰,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這群平常比男人還殺人不眨眼的女組員,內心原來還殘存一絲母性。尼爾眨眨眼,她們就融化;尼爾嘟起嘴巴,一整個高亢的尖叫差點掀開天花板。尤其當尼爾因離開自己太久而索求般要他抱抱,他聽話地把他撈起來,用拇指搓揉著那蓬鬆的金髮而令尼爾發出呼嚕呼嚕的滿足聲時,周圍的女組員又會發出一陣暈眩般的讚嘆。連惠勒都沒辦法不拿出手機對準他們。
  那種對可愛事物的執著,閱人無數的男人是真的不太懂,但他相信為了尼爾的微笑,要這群眼睛放光的女性解決十個世界末日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男組員也沒好到那裡去,有些憋笑,有些企圖把尼爾丟進啤酒杯裡游泳,有些則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小尺寸的軍備衣服,小防護背心,小圍巾,甚至還有小墨鏡。那天整個組織午休的興趣就是幫尼爾換上各式各樣的娃娃裝,當他看到有人手上拿著女僕樣式的蕾絲澎澎裙,立刻抓著尼爾就跑。
  沒人煩惱尼爾要維持這樣的狀態到什麼時候,甚至沒人在乎尼爾該怎麼變回原來的樣子。以他們這種處理突發狀況等於例行公事的組織來說,見招拆招似乎已成習慣,大家自動自發把尼爾的工作分配出去,還包括他的。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尼爾的狀況只有他能處理,這是身為老大的責任。
  這當然是他的責任,尼爾一直都是他的責任。
  他托福得以提早下班,帶尼爾去兜風、坐在公園裡野餐、看他像隻土撥鼠雙手握著一根薯條,慢慢把它嗑完;再擦去尼爾如嬰兒般柔軟飽滿的臉頰上的沾醬;並防止他被松鼠欺負,跟吉娃娃起衝突,被麻雀叼走。等他玩累了,他把髒兮兮的尼爾撈起,帶回家洗個近乎奢侈的泡澡,過了半個小時,再把香噴噴的尼爾撈起,用毛巾的一角搓乾他的全身。尼爾從頭到尾都順從地服趴著,雙手撐向前,伸長身體,露出短短的脖子,並不厭其煩地用臉頰磨蹭著他黝黑的手。
  他試圖跟他對話,尼爾以歪頭當做回應,似乎沒聽懂;但當他呼喊「尼爾」時,對方仍然會警覺地抬起身體,並朝他伸展雙手。尼爾現在僅存的理解力介於模糊地帶,所以他們沒辦法討論公事,沒辦法打情罵俏、沒辦法機智問答,更沒辦法爭執。他們只能做些靜態的事情,比如一起看電影,一起看書,一起看到睡覺。
  在暈黃的燈光下,尼爾一直安穩地趴在他的胸口,如平常的習慣把身體捲縮起來,沒有移動,更不想離開,好像那就是他堅守的領地,冒著被壓碎的危險,只為了能更靠近男人,在男人的心上紮根。
  他放下書,關掉床頭燈,身體輕輕滑入棉被裡,平躺地放緩呼吸,降低自己肺部的收縮及心跳聲,一手摀著胸口,把尼爾罩在掌心內,安撫地輕拍,感受那渺小的重量散發著熾熱的能量,微微地發燙著。
  他發現自己好久沒這麼悠閒地呼吸,這麼專注地與尼爾在一起,無所事事到忘記煙硝戰火,忘記日子可以如此平淡。
  今晚意外寧靜,連空氣都凝滯的燥熱溫度讓人無法立即入睡,感覺掌心裡的尼爾稍微抬起了小腦袋,他張開眼,擠壓著下巴,與那盼望的灰綠眼睛對視。對方因此欣喜地往前挪動了一下。
  「我不會說故事的,尼爾。」他堅決,「也不會唱催眠曲,你只能乖乖睡覺,不然我明天就把你留在家裡。」
  這句話小傢伙倒是聽懂了,嘴巴不甘願地扁起來,眼睛開始泛著潮濕的淚光時,男人就妥協了。他胡亂哼著,只為了讓低沉的共鳴在胸腔緩緩震盪,擴散在空氣中,像一絲薰人的芬芳,帶著目的性的誘惑,只纏繞在他們之間,只祝福他們兩個。
  他一手撐著後腦杓,看著天花板上反射的路燈光影,被偶爾闖入的車輛遮蔽,尼爾的呼吸趨於平穩,他依然繼續哼著,直到自己也逐漸睡去。

  他睡得大汗淋漓,無法掙脫,最終胸口沉重的擠壓,令他不得不從夢中驚醒,他微喘著氣,試圖推開那讓他差點窒息的罪魁禍首,低頭望去,熟悉的金色腦袋貼著他的胸膛。
  「嘿。」他輕輕地呼喚著,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那正常大小的腦袋,對方不悅地發出一聲呼嚕,因他的撫摸而緩慢地轉頭,下巴頂著他的胸口,睡迷糊的眼皮半開著,尼爾揉揉眼睛,輕緩地眨了一下,依著撒嬌本能纏上他的脖子,視線都還來不及聚焦,揚起的嘴角就貼了上來,也應了他一聲:「嘿。」
  他瞬間就被安撫了,雙臂緊緊環上那未著寸縷的背脊、那單薄的觸感、早已摸透的形體,熟悉感是這麼得令他寬慰,他與那被自己撬開的舌尖糾纏,對方被寒冷夜晚帶走溫度的唇如冰淇淋般迅速融化在他猛烈的攻擊下,他熟練地搓揉著尼爾每個敏感的角落,被他觸摸到的皮膚的溫度如願地往上升,他卻不知足地順著對方腰部蜿蜒的弧度,抬高對方的大腿,急切得就要點燃一切。
  尼爾終於察覺不對勁,一聲困惑的輕笑伴隨著用力的推擋,總算讓他冷靜下來。他望著不知不覺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金髮青年,被蹂躪過的紅唇微喘著氣,黑暗中明亮如月光的眼睛輕柔地看著他。
  「怎麼了嗎?」
  他凝視了尼爾一會,才妥協地趴在他身上。換他聽著他的心跳,聽著他有力的生命仍舊安然無恙地存在著。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變小了。」
  「然後呢?」
  「你像一隻天竺鼠藏在我的口袋裡,我每天帶著你,寸步不離。」
  尼爾的胸腔因笑意而些許擴張,「看來你很享受嘛。」
  「可是你過了很久都變不回來,我負責的任務卻無法再拖延下去了。我把你留在組織裡,以為天衣無縫。完全不知道你早就跟過來,然後緊急狀況發生了,你從我的口袋裡爬出來,帶著關鍵的鑰匙,因為身體小,你輕而易舉地就爬進了鑰匙孔。我阻止不了你。」他悶在尼爾的肩上,聞到對方皮膚的濕氣與鹹味。「你就算變得這麼小,我還是沒辦法把你藏起來。」
  「你想把我藏起來?」
  「我想把你收在盒子裡。」
  「你是想把我做成標本嗎?」
  「你不是我的勳章,尼爾。」他是這麼想保護好他,好好地愛護他,「也許你就是要縮到這麼小,我才能確保你是安全的,我是可以掌控住你的。只要雙手一握,我就可以幫你擋住所有的傷害,我可以確定你的存在,而我們永遠不用再分開。」
  我不用跟任何人,甚至跟世界,或時間分享你。
  也許是夜深人靜害的,他就像一個吞了自白劑的武裝分子,就怕自己錯過機會,順理成章地掏心掏肺。尼爾起初沒什麼反應,他以為他睡著了。空氣凝滯了一會,男人才從那陡然變燙的皮膚察覺異狀,尼爾表現得像是突然想起還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慢慢地縮起身體,邊輕咳製造著撥亂尷尬的噪音邊摀著臉,燥熱般的羞紅如擴散的漣漪蔓延到整個上半身。
  「天啊,你才是那個被施了魔法的人吧!」尼爾笑得無法克制,「你到底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我沒自信?」
  「應該是前者吧。」
  「但我對前者很有信心耶。」尼爾瞇著那藏滿星星的眼睛,「他連我變成天竺鼠都還願意愛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嗯,那就是後者。」
  「我也對他很有信心,他連變成天竺鼠都聰明得不得了,你有看過會開鎖的天竺鼠嗎?」
  「下次如果有看到,我再告訴你。」
  在自己不自覺的時候,笑意就爬滿他整個臉頰,心中某種凝結的憂愁正跟隨尼爾插入他頭髮的手指被撥開,鬆動,跟著化開,但非常緩慢,就像他們按壓在彼此身上,不帶著意圖的撫慰。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尼爾鼻息間的呢喃,感受那高大修長的身軀把他包裹起來,感受他的手掌從後頸輕滑至他壯碩的肩胛骨,再到背脊,他因此輕微拱起。親密的觸碰如一股包裹住他的暖流,灌注到他全身的毛細孔,他放鬆地搓揉著對方剛才被自己撞痛的部位,像是在為剛才的粗魯表達歉意。
  急躁已離他遠去,他們的小腿相互交疊、鬆開、又再因他們的深吻而把腳踝纏繞在一起。他們只隔著一條四角褲的性器早已灼熱硬挺,些許滲透的黏液與衣料的摩擦所產生的不舒服,越加難以忍受。尼爾因此拉長自己敏感的脖子,撒在他耳邊的喘氣多了潮濕與不穩。
  「我們也許該趁機做點什麼,免得到早上我又變小了,就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了。」
  尼爾輕舔著他的耳朵,大腿熟練地勾住他結實挺翹的臀部。他撐起上半身,握住尼爾的手腕,對方沒有抵抗地任由他往上扣壓在頭上,他交出自己的自由,舒展自己的身體,任由他摘取,只為他綻放。
  「相信我,那可不一定。」他低下頭,把被自己的胡言亂語逗到發顫的尼爾吞下肚。

  該死的魔法!
  隔天早上,他看到恢復成天竺鼠型態的尼爾趴躺在旁邊一動也不動時,他的心臟一度停止跳動,他還以為他把他弄死了!
  直到他戰戰兢兢把那軟乎乎的身體翻過來,確認那圓滾滾的胸口還有平穩的起伏,除了散佈在各個可疑之處的小小紅點外,沒有任何損傷,他才鬆口氣地抹著臉,不顧形象地咒罵一聲。
  他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也不想去探討那個該死的夢的真實意涵跟多層意義。他壓抑著想逆轉到過去查看事實的衝動,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特務組織首領,不要總是公器私用。所以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認份地帶著他的天竺鼠……不對,是尼爾去上班。不但把他裹得好好的,並阻擋任何要把尼爾帶去玩的請求,以祈求沒人發現。
  但他招募的組員何其聰明,又何其善於觀察,只是完全不善解人意。
  從那天開始,所有人都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他,甚至帶有怒意。好像他比企圖毀滅世界,把人類都拖下水的恐怖分子更加道德淪喪、泯滅人性。事情嚴重到連總是置身事外的惠勒一手抱著一個垃圾桶,把裡頭撕毀的紙張倒在他的辦公桌上,從小山中抽出其中一份還被淚水沾濕的退伍申請書,望著他的眼神沒有嫌惡,而是充滿憐憫,覺得他敬重的老闆怎麼會可憐到這般田地。
  艾佛斯說他不想跟他講話,他怕他會親手扭斷他的脖子。
  他啞口無言,無從反駁,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刻印著「變態」的目光,祈禱在動保團體、性侵關懷協會,或是金主寇斯比爵士找上門之前,尼爾能及時恢復正常,幫他洗刷罪名,保全組織不要分崩離析。
  不然全人類的命運就完蛋了。

  The End


本文最後由 月曼vitex 於 2021-8-3 09: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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