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戀英雄│羽玲] Milonga [普]
氣派非凡的宴會廳,以及節奏明快的樂曲。
在這不甚習慣的情景中,泉玲正努力地跟上青山樹的舞步。完全是探戈初學者的她跟得相當吃力,有時不慎前進得太急差點踩到青山樹的腳;有時又退得太慢,差點就被青山樹俐落的飛腿擊中小腿。
「嗚,青山前輩是魔鬼……!」
「哈哈,在開始之前是哪裡的誰說沒關係自己一定撐得住的?」
一組舞曲結束後,兩人便雙雙回到始終在舞池邊笑得相當愉快的夏目春身邊。一臉挫敗的泉玲才剛蹲在地上抱頭哀嚎,下一秒又立刻被青山樹糾正。
「喂,動作要小一點,妳這樣下禮拜馬上就會被人懷疑啊。」
「對、對不起……」
下週的臥底搜查,是要潛入一場華麗的探戈舞會,揪出那些在跳舞時趁機與舞伴進行非法交易的現行犯。為此,毫無經驗的泉玲特別拜託麻取部兩位名門出身的少爺幫她進行禮儀和舞步的特訓,然而不熟悉的舞步再配上不習慣的禮服和高跟鞋,簡直是為這場艱難的特訓雪上加霜。
「在跳下一首之前,先喝點紅酒休息一下怎麼樣?」
「啊啊,這樣也好。我也跟你去,順便拿一些吃的回來,泉就在這裡等吧。」
「好的!」
被折磨得飢腸轆轆的泉玲才剛心懷感激地目送兩人離開,便忽然被人搭上肩膀。她錯愕回首,發現肩膀上的手來自於一名陌生男子,儘管穿著得體,嘴角的笑意卻油膩不堪。
「呃?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泉玲邊說邊向後退,試圖不著痕跡地擺脫肩上那隻手,但那名陌生男子非但絲毫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還走得更近了一些。
「看妳是沒見過的新面孔呢,這裡的甜點很好吃喔,不介意的話跟我來,讓我介紹幾樣給妳吧?」
泉玲尚未回答,耳邊已先響起熟悉的嗓音,肩上令人不快的重量亦隨之消失。
「黑木先生。」不知何時站在泉玲身邊的大谷羽鳥笑盈盈地開口:「最好不要把來路不明的甜點隨便介紹給女孩子比較好喔。」
大谷羽鳥的話才剛說完,被稱作黑木先生的油膩男子臉色瞬地變得蒼白,他收起笑臉嘖了一聲,旋即迅速離開現場。
「……來路不明的甜點?」
「那個人很有名喔,專門找舞會的新面孔下手,尤其像玲醬這種可愛的女孩子,只要一落單就會被他盯上了。」
「不不,可愛什麼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啊,不過這不是重點!如果真的有什麼來路不明的甜點,得先去問清楚才行,要是有其他女孩子受害就糟了──」
「妳別擔心。」
大谷羽鳥輕輕拉住泉玲的手腕,阻止她離開。
此時,原先流淌於宴會廳中的音樂漸弱,不出幾秒,便完全靜止。
這短暫的寂靜像個逗點,預示下一組舞曲即將到來。
「我已經先通知跟妳一起來的人了,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他的。」
被拉住手腕的泉玲抬起頭,隨即與大谷羽鳥對上眼。
那瞬間,彷彿是要再次說服她似的,大谷羽鳥揚起笑容,向她緩慢地點了點頭。
──究竟是因為相信青山樹和夏目春,還是被那張笑臉所迷惑了呢?縱使泉玲還沒想出答案,卻已不由自主地跟著點頭回應。
然而下一秒,當班多鈕手風琴的琴音一響起,她便突然被大谷羽鳥帶進了舞池之中。
「等、等等!」毫無心理準備的泉玲忍不住驚呼出聲。
「妳今天是來學跳舞的吧?剛剛那樣,就算是雙方同意可以共舞了喔。」
泉玲愣了下,接著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張大雙眼。
「啊,這麼說來,夏目君好像說那叫做——」
「……Cabeceo,眼神邀舞。」
沒等泉玲說完,大谷羽鳥便湊近她的臉,在她耳畔低語出解答。
他一手攬在她的腰間,一手與她十指相扣。而那半歛下眼,難得收起笑容的嚴肅神情與異常低沉的嗓音,令泉玲一時無法如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拉開與他的距離。
「羽、羽鳥先生……?」
「對對,就是這樣。跳舞的時候,只能想著舞伴的事喔。」
大谷羽鳥重新勾起嘴角,在泉玲還未反應過來時,跟著舞曲的節奏,引領她踏出第一個舞步。
就這樣,兩人以近到好似每一個呼吸與心跳都無法藏匿的距離,在舞池中慢慢地踏著一進一退、相互試探的碎步。大谷羽鳥時而溫柔、時而強力的領舞,讓踏著生澀舞步的泉玲頓時有種錯覺,彷若於進退之間,稍稍窺探到了些許那向來捉摸不定的,大谷羽鳥的真心。
◆
泉玲三人剛進到宴會廳,大谷羽鳥就看見她了。
那時,正覺得舞會變得無聊而打算找機會悄悄離開的他,徹底被泉玲有趣的舞步以及誇張過頭的反應給逗樂而決定再多待一陣子。然而自始至終未察覺他的視線,僅在其他人眼中展現各種樣貌的泉玲,讓這樂趣也逐漸變質,增添了一股細微的焦躁感。
這般於心底暗暗浮動的複雜情感,在看見那人搭上泉玲的肩膀時,冷不防躍上胸口。
於是,那隻總是不願被掌握行蹤而飛得毫無定向的鳥,便難得筆直地飛往泉玲,在她身邊來回盤旋,一邊振翅驅逐不請自來的競爭者,一邊帶她一起跳著,那為了尋找他身影的,專屬於他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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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點文的主題是聖誕派對,但因為實在遲到太久,就改成舞會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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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點文:羽玲/交往前/羽鳥在派對中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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