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璿歌 發表於 2020-11-13 20:24:24

[ツイステ│マレシル] 那個位子是你的 [G]

※取篇名苦手,所以篇名很廢可以忽視(
※時間點是Malleus二年級、Silver一年級


  「やれやれ、真的是讓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呀。」Lilia小跑步跟在Malleus身後回到Diasomnia寮,走在前方的Malleus步伐又大又快,手上橫抱著他的銀髮侍衛,回到寮內後前進的方向不是寮生的房間,而是自己的寢室。
  校內贏將舉行寮對抗マジカルシフト大會,Diasomnia寮做為去年壓倒性勝利的冠軍,今年也對奪冠勢在必行,Malleus即便自信滿滿,仍在比賽前集結出賽選手進行訓練,今日是第一次的練習,選手之一的Silver卻在途中睡著,從掃把上掉了下去;幸好他飛行的高度不高,並沒有受傷。
  Malleus丟下命令要其他人繼續練習後,親自抱著Silver離開了練習場,Lilia也跟著他回到寮裡,直到Malleus把人放在床上,才有機會好好檢查Silver的狀況。
  Malleus站在床邊讓Lilia檢查,臉上面無表情,垂在身側不自覺緊握成拳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幸好墜落的地方是草地,看起來沒有大礙,連皮肉傷都沒有。」Lilia檢查過後道:「腦袋不知道有沒有摔壞,摔到的話可能有後遺症,等他醒來後再觀察看看。放心吧,他現在只是睡著了,不是昏迷。」
  Malleus嗯了一聲,視線一秒鐘也沒有從Silver臉上移開。
  Lilia見Malleus大有就這樣看到人醒來的態勢,對兒子的睡功非常有自信的他沒有打算留在這邊耗,轉身準備回練習場看看其他寮生的狀況。走出房門前聽到Malleus叫住了他:「Lilia。」
  「怎麼?」Lilia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這毛病真的沒法治嗎?」Malleus的眼神依舊放在Silver身上。
  「能找的醫生都找過了,沒有人知道原因,也無從下手醫治。」Lilia雙手抱胸,語氣中也透著無奈:「唔嗯……至少他把自己鍛鍊得很強壯,就算從掃帚上摔下去也沒有受傷,也是萬幸了。」
  Malleus再度沉默,Lilia看了他一會兒,沒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看著躺在床上似乎睡得相當平穩的Silver,Malleus輕輕嘆了口氣。

  Silver醒來後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Malleus,很快發現他並非在自己的寢室,而是在寮長室裡、Malleus的床上。「Malleus大人……」他下意識地想起身,卻被Malleus伸手阻止。
  「躺好。」Malleus簡短地命令。
  Silver不敢不從,惶恐地躺回床上,短短幾秒鐘他腦中已經把自己發生什麼事給拼湊了出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在マジフト的寮訓練中睡著了。「非常抱歉,Malleus大人……」
  Malleus沒有說話,面無表情低頭看著他,看得Silver有些不自在,想躲開卻無處可躲,只能移開視線,卻躲不開整個房中撲鼻而來的Malleus的氣味,心跳不自覺地越來越快,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受到責備、還是對於兩人獨處而緊張。
  以前不是沒有獨處過,還在荊棘之谷的時候,Malleus有時也會陪他玩,或是指導他一些魔法;但不知為何,最近單獨和他走在一起時,越來越容易感到緊張,是因為在不熟悉的地方的關係嗎?
  「身體哪裡不舒服嗎?」Malleus的詢問將Silver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沒事,讓您擔心,非常抱歉。」Silver急忙道歉。
  「Lilia說你摔到頭,可能會有後遺症,這幾天你要留意自己的狀況,如果有頭暈或任何不適,一定要說。」Malleus正色道。
  「是……」
  「夜深了,你接著睡吧,別想守衛的事了。」
  「啊……Malleus大人,我……」Silver想起身,又一次被Malleus給壓回床上,他只好躺著道:「很抱歉占用您的房間,我沒事,回自己寢室休息就好……」
  「你今晚就睡這。」Malleus不給他商量的餘地。
  「但這樣您……」
  「這床挺大的,躺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Malleus打斷他的話:「還是,你有所不滿?」
  「沒、沒有。」Silver知道自己再拒絕下去會讓Malleus不悅,便不敢再說話了。
  確定Silver不會亂跑後,Malleus才稍微放下心。「我去外頭散步,你好好休息。」

  Malleus走沒多久Lilia就來了,和Malleus一樣關心他的腦子有沒有摔壞。在Lilia面前的Silver就坦白很多,精緻的臉龐上寫滿自責:「我一定給Malleus大人造成很大的困擾吧,眼看著マジフト大會就要到了,我卻在訓練中睡著……Malleus大人一定很生氣……」
  「傻瓜,Malleus他……」Lilia正想糾正他的話,話到嘴邊卻又沒有出口。以他對Silver的認識,此時說Malleus沒有生氣,恐怕也只會被當作安慰之詞,索性不浪費力氣,只說:「你還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這幾天多留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別讓我們擔心你。」
  「是,非常抱歉。」Silver低下了頭。
  Lilia見Silver非常消沉的樣子,便摸摸他的頭算是安慰,這孩子說成熟很成熟,某些方面看在眼裡還是太年輕了,他沒再說什麼,道了晚安就離開了。

  Malleus在校園內走了一圈,此時已過午夜,校園安靜地彷彿沒有任何生靈。Malleus喜歡這樣的氣氛,安靜與黑暗讓他安心,這是妖精族的天性,他的視力與聽覺都比人類敏銳太多,人多的地方太過刺目嘈雜。
  ……他的銀髮侍衛是例外,他安靜,不多話,銀髮像月光般柔和,一點也不像其他人類,只要他在身邊,帶給他的是一種安心的感覺。
  唯一一樣的地方,就是他和所有的人類一樣脆弱。
  即使他為了讓自己變強而一直努力鍛鍊,還是無法改變種族的特性,在Malleus眼中,都太脆弱了。
  ──所以看到Silver從掃帚上摔下去的那一幕,他的心跳彷彿停了數秒,專注於練習的他竟來不及做出反應,如果他能及時使用魔法接住他……如果他能離他近一些……如果他不要這個時間進行訓練……
  「該死的!」Malleus狠狠搥了身旁的樹幹,手勁之大,竟讓一棵粗壯的大樹搖晃,驚醒一樹鳥雀。
  魔力再強,他也沒有能回到過去、改變歷史的魔法。

  他又吹了一會兒夜風讓自己冷靜才回到寢室,房內只亮了一盞小燈,Malleus就著微光換了睡袍,本以為躺在床上的Silver應該睡了,走近床前時Silver卻坐了起來。「Malleus大人……」
  沒有再阻止Silver起身,Malleus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他為何還不睡。
  「Malleus大人,我……我想辭退マジカルシフト大會、作為Diasomnia寮選手出賽。」Silver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出來:「身為一年級生,被您選拔為寮代表參加比賽,我感到非常光榮,但……難保在重要的比賽中我再次發生這種影響比賽的狀況,我想,我還是不要參加比較好……」
  並不意外Silver主動提起這件事,但Malleus的臉色還是稍微沉了下來。
  沒有等到Malleus的回答,Silver心想他一定非常生氣,對於惹怒了Malleus的自己Silver也非常嫌惡,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在他眼前,但又礙於命令不能離開,難受極了。「真的非常抱歉!」他低頭下來,朗聲道歉。
  「……很晚了,快睡吧。」Malleus沒有回應他的話,逕自脫了鞋上床,在Silver留給他的半邊床上躺下。
  「是……Malleus大人,晚安。」明明就是每晚都會說的話,此時的Silver卻講得有些害臊。他在Malleus回來前就已經躺得靠床邊一些,讓自己佔不到床舖的一半,此時Malleus在他身側躺下,他不自覺地又往外挪了些。
  「你是想掉下去嗎?」Malleus突然開口。
  Silver嚇了一跳:「不、不會的。」
  「躺裡面些。」Malleus以命令的口吻道。
  「是……」Silver往內側挪了一些。
  Malleus不用看也可以察覺他只往內移動一點點,感覺他十分不願意與自己親近,心裡總覺得有點失落。在Silver小時候,他的身高還沒超過自己的腰之前,他們就有幾次一起睡的經驗,通常是在Lilia跑出去玩到晚上沒有回城堡的日子,Silver會抱著他的小枕頭,哭喪著臉來找Malleus,說他怕黑,不敢一個人睡。Malleus會為了他在房內留一盞燈,那燈是由魔法點起的,直到天亮之前都不會熄滅;然後將Silver抱上床,讓他躺在自己身旁,枕著自己的小枕頭,蓋同一條棉被。
  隨著Silver的年紀增長,就算Lilia不在,他也不再來找自己過夜了。今日,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可以言正名順地讓Silver留在他的房內──雖然Silver似乎不太願意。
  Malleus毫無睡意,仰躺看著天花板發愣,不知過了多久,從呼吸聲判定身旁的Silver應是已經入眠,忍不住悄悄轉頭看他。
  Silver背對著他,Malleus只能看到他的銀髮,即便在灰暗的房中也彷彿微微發光。
  Malleus就這樣看著Silver的銀髮,不知不覺也進入了睡眠。

  早上Malleus醒來時,床邊空無一人,對於Silver先他醒來離去並不意外,但總覺得有些不悅。下床把自己打理整齊後,Malleus打開門,和往常一樣看到在門口等他的Silver低頭向他行禮:「Malleus大人早安。」
  Malleus只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往外走去,Silver只得快步跟上。
  食堂裡,兩人和往常一樣坐在靠牆的座位用早餐,Silver一向吃得很快,然後默默等待Malleus享用完畢,再陪著他一起去二年級的教室。Lilia常常在半夜打遊戲,早上總是晚起,今天也在Malleus快要吃飽時才打著呵欠出現。
  「Silver呀,身體還好嗎?有沒有頭暈或頭痛?」Lilia問。
  「多謝父親大人關心,我沒事。」
  「Silver,你第一堂是什麼課?」Malleus突然問。
  「?」Silver愣了下:「是魔法史……」
  「等一下我先送你去教室。」
  「咦?不、不用了,魔法史教室與Malleus大人的鍊金術教室在反方向,還是我先隨您過去……」
  「我昨晚說了,這幾天你只管留心自己的身體,不用想護衛的事。」Malleus打斷Silver的話。「你若是又在路上睡著,我會很困擾。」
  「……是,非常抱歉。」以為Malleus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Silver也不敢再說話了。
  Lilia邊吃早餐邊觀察兩人的言行,沒有說什麼。

  和Silver一起出現在一年級魔法史教室外的Malleus吸引了不少目光,Silver不習慣這樣的注目,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在教室門口向Malleus道謝後就快步走進去,不敢回頭看Malleus離開了沒。
  Silver以為被Malleus送到教室已經很羞恥了,沒想到早上的課結束、他在思考去二年級教室找Malleus大人會不會再度觸怒他時,Malleus先到了他所在的魔法藥學教室外。
  Silver以為自己看錯了。
  「愣著做什麼,不去食堂吃飯嗎?」Malleus問發愣的Silver。
  「是……」Silver趕緊跟上Malleus的腳步,忍不住問:「Malleus大人怎會來此……」
  「陪你去食堂。」Malleus回答。
  「這……竟然勞駕Malleus大人特地前來……」
  「沒什麼,平常你也是這樣在教室外等我。」Malleus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然,他不會和Silver說他是下課鈴聲一響、沒等老師宣布下課就直接使用移動魔法過來的。
  「畢竟我是您的護衛,這麼做是應該的。」Silver道。
  Malleus不喜歡Silver老是把護衛的身分掛在嘴上,今日聽到覺得特別不悅,但也沒有開口糾正他。

  下午的課也和早上一樣,就算Silver極力表示不用,Malleus還是陪著他來往上課教室,兩人彷彿立場交換,變成Malleus在保護Silver,對此Silver感到非常不適應,或者說……令他非常害臊。
  到了晚上練習マジカルシフト的時間,Silver表示雖然他辭退了出賽,但還是會隨侍在旁,同時觀摩Malleus與寮生們的練習,沒想到Malleus卻道:「練習我不去,Lilia會去監督。」
  「咦?」Silver沒想到非常重視マジカルシフト大會的Malleus竟然不參加練習,雖然他確實強得毋須練習,但仍擔心是否又是自己的因素影響了Malleus,忍不住道:「Malleus大人如果是因為我……請不用擔心,我一直有留意自身健康狀況,沒有勉強。如果您擔心我又突然睡著,那麼我今晚便待在房間裡哪兒也不去,您可以放心與寮生們練習。」
  「放心?」Malleus突然道:「你覺得我能放心?」
  Silver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被Malleus毫無預警地抓住的手,用力將人拉進房間,門板隨之關上,Malleus轉身一掌拍在門板上,把Silver關在他與門板之間的狹窄空間中。
  「Ma、Malleus大人?」Silver嚇了一跳。
  Malleus的另一手仍緊緊抓著Silver的手腕,力道之大讓Silver有些吃疼,但他不敢講、連表現出來都不敢,儘管被比他高出許多的Malleus俯視讓他備感壓力,盡可能裝作無事的模樣開口:「非常抱歉……Malleus大人……」
  「你有何錯?」Malleus冷著臉問。
  Silver根本不知道Malleus因何生氣,只是習慣性地道歉,Malleus這樣一問,他反而半個字都答不出來。心跳越來越快,他也越來越手足無措,只能沉默以對。
  「你,把我當成護衛的對象,對嗎?」Malleus沉聲問。
  「是的……」
  「以我的能耐,在學校中能遇到什麼危險?你一介人類,又能如何護衛我?」
  「這……」
  「我不需要護衛,你懂我的意思嗎?」
  Malleus這一句話如同驚天響雷打在Silver心裡,他錯愕地睜大了眼。
  他是作為Malleus的護衛入學的,Malleus這一句話等同宣判了他的死刑,Silver一下子失了主意,四肢發顫,幾乎無法站穩。
  Malleus這才發覺他嚇到了Silver,鬆開了緊抓住他的手,露出手腕上一圈明顯的紅印。Malleus當下就後悔了,他把人抓痛成這樣,Silver竟還一聲不吭……
  他彷彿現在才回覆理智,收回抵在門板上的手,「Si……」
  「非常抱歉。」Silver打斷了Malleus的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開房門奔了出去。
  Malleus怔怔地看著Silver遠去的身影,一時之間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模樣。
  他明明是想好好和Silver說話的,為什麼又把人給嚇跑了?

  「啊啦啦,吵架了?」
  Lilia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Malleus。
  Malleus沒有理他,視線仍盯著Silver離開的方向。
  「Malleus啊,你還記得當初為什麼決定要來這間學校嗎?」Lilia突然問。
  沒有等Malleus回答,Lilia自顧自地接著道:「你是為了更加了解人類才入學的,經過了一年多,你學到了什麼?」
  Malleus沉默了一會兒,「我發現……人類比我想像中更愚蠢,他們狂妄自大,卻又膽小如鼠,明明脆弱卻不自知……」
  「是呀,你說的都對。」Lilia附和:「那麼,面對這樣的人類,你該怎麼做?」
  「……」
  「人類的歷史上悲劇頻傳,正是因為他們的愚蠢,更多的是自負不溝通造成的誤會。」Lilia繼續道:「你別忘了,Silver也是人類。」
  「Silver和他們不一樣。」Malleus忍不住反駁。
  「是嗎?」Lilia歪頭,故意問:「你剛剛難道沒有在心裡罵Silver,怎麼不懂你的想法?」
  Malleus被Lilia這一句賭得說不出話來。
  「Silver那孩子從小就很仰慕你,就算知道你強大得根本無需侍衛,還是以當你的侍衛為榮,你剛剛那句話,你以為他能解讀出你真正的意思?」Lilia道。
  「我……」
  「人與人之間,溝通是很重要的,喜歡更是需要互相……嗯?說到互相,你問過Silver喜不喜歡你嗎?」
  「……」
  「喜歡和忠誠,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哦。」Lilia被Malleus如臨大敵的深沉表情逗樂了,忍不住落井下石:「那孩子單純得很,大概也沒想過這種事,你可別把他嚇壞了。」
  Malleus不想再聽,轉身進了房間,用力把門甩上。
  「這邊也還是孩子呀……」Lilia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Malleus打開房門,第一次沒有在見到總是戍守在門外的Silver。
  他的心往下沉了些。
  早餐時間仍不見Silver的人影,甚至去了一年級教室發現他也沒有去上課,Malleus忍到中午才抽空回一趟宿舍,欲前往Silver的房間找人,卻先在門外遇到了Lilia。
  「Silver已經回去荊棘之谷了。」
  Malleus愣住,「你說什麼?」
  「老朽早上已經向學園長遞交他的退學申請,既然你不需要侍衛,Silver也沒有必要留在學校裡了。」Lilia神情平淡地說。
  「我沒有要他離開的意思!」Malleus的語氣帶著怒火。
  「但這是Silver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老朽為什麼要阻止他?」Lilia歪著頭反問。
  Malleus懶得再和Lilia浪費時間,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Lilia看著他消失的地方,臉上露出惡作劇的笑容,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裡,Silver就坐床邊,聽到Lilia開門的聲音後抬起頭,臉上寫著不安:「父親大人,這樣欺騙Malleus大人好嗎……?」
  「沒事的,這是教育的一環。」Lilia摸摸Silver的頭:「既然你暫時不想見到他,老朽就替你把他趕走,誰叫他欺負老朽可愛的孩子,哼哼。」
  「不……Malleus大人並沒有……是我……」Silver不自覺為Malleus辯解。
  「你不必替他講話,那孩子是老朽看著從蛋殼裡蹦出來的,他的脾氣老朽很清楚。」Lilia道:「不過你剛也聽到了,他沒有要你離開的意思,你還是想走嗎?」
  Silver低下了頭:「……如果Malleus大人希望……我當然……不願辜負他的所望……」
  「很好、很好,總之不退學了對吧。」Lilia點點頭:「今天老朽幫你請病假,明天開始要好好去上課哦。」
  「好的……」
  Lilia離開後,房間又恢復了安靜。Silver依舊坐在床緣,檢討自己這兩天來的言行。
  他真的太失職了,自己這麼不成熟,實在沒臉去見Malleus大人。

  Silver一個人自怨自艾,突然眼前被一片陰影壟罩,Silver抬頭,竟是Malleus站在面前,低頭俯視自己。
  「Malleus大人!」Silver被嚇了一跳,直覺地站起來,站起身後才發現Malleus站得離他極近,想往後退一步卻忘了身後就是床,就在要往後倒下的前一刻,Malleus雙手一伸,把人給抱進了懷中。
  Malleus身上獨有的味道撲鼻而來,Silver睜大了眼睛,全身一動也不敢動。
  虛驚一場的Malleus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剛剛連鏡之間都懶得去,耗費大量魔力直接使用移動魔法回到荊棘之谷,突然出現的少主把城堡中人嚇了一跳,Malleus懶得管他們,只問Silver在哪裡,當他得到的回答皆是「Silver並沒有回來」後,他才發現他被Lilia唬了;再次回到學校裡,直接出現在Silver的房間,果然看到那個Lilia說已經退學的人還坐在床上。

  Lilia昨日向他說的話閃過腦中。
  溝通?互相?問他?
  Silver是他的,這種事何須溝通詢問!

  「不准走。」Malleus低沉的嗓音傳進Silver耳中:「你要當侍衛也好,什麼都好……但只能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不要再讓我擔心。聽清楚了嗎?」
  「非常抱歉……」Silver只能勉強吐出這一句話。他從未與Malleus有過這樣親密的動作,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甚至可以感覺到Malleus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臟也無法克制地越跳越快。
  Malleus沒有回應,只是緊抱住懷中的人,房中陷入沉默,一會兒Silver才又開口:「您允許我……繼續擔任您的侍衛嗎?」
  「你想的話,就繼續吧。」Malleus道。
  「非常謝謝您。」得到Malleus的同意,Silver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會加強鍛鍊自己的身心,絕不會給您增添困擾!」
  Malleus不由得笑了出來,緩緩鬆開了緊抱住他的手。
  這樣也好,Silver就是這個樣子,其他的,他可以慢慢改變。

  晚上,Malleus終於又參加了寮內的マジカルシフト訓練。
  Silver雖已辭退出賽,但既重新獲准擔任侍衛,他仍守在練習場旁看著眾人練習。但是他數來數去都覺得不對,扣除當作練習對手的寮生,場上只有六個人,Malleus大人沒有找人替補他的位子嗎?
  練習結束後他問起此事,Malleus表示:「我不記得有答應你辭退選手。」
  「咦?!可是我……」Silver有點錯愕,雖然他現在回想,對於辭退一事,他確實沒聽到Malleus有給他一個「好」字……
  「你可以不出賽,但寮代表的其中一個位子還是你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沒有人可以接替你的位子。」Malleus繼續道。
  「Malleus大人……」
  「放心吧,就算少了一名選手,Diasomnia寮只要有我,就會和去年一樣大獲全勝。」
  「這是當然。」
  「明年,我希望你能一同出賽。」Malleus又道。
  Silver燃起一股熱血:「是!」

  Lilia在不遠處讚許地點點頭:雖然還差了許多,但Malleus總算坦白一點了。
  看來之後的日子還會有更多樂趣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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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的位子一共指三個,分別是選手的位子、侍衛的位子、還有在Malleus心中的位子
Malleus其實也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對小銀的感情,但對他來說,小銀絕對是無可取代的存在
至於小銀對Malleus,他就更不清楚了wwwww
讓我們跟Lilia一起當觀眾看下去吧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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