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mi 發表於 2020-9-5 19:06:11

[普羅米亞│里歐中心] Life is Not Fair. [G](普羅米亞ONLY極限爆燃2認親交換用無料)

  無燃燒者後的世界,FDPP重新編制烈焰救火隊,已非針對燃燒者火災的特殊消防隊,而是恢復為30年前身兼消防、緊急救援、醫療急救的編制。
  里歐在少年感化院時認真學習,出獄後順利通過考試,成為消防隊的一員。里歐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好重新進入社會,也能面對民眾對他的不滿。
  但他謹記在心,生命並不平等。

  里歐通過消防局考試,被分發至第一分隊,而非加洛所屬的第三分隊,被分發去第三分隊的是梅斯、坎羅。
  報到當天,值班人員都一副接了燙手山芋的不耐態度,里歐知道自己日子不好過。
  不論是在實習中被忽視,置物櫃被堆滿雜物,甚至冷言冷語與不合理的值班表,這些都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內。30年的隔閡不可能因世界不再有燃燒者而化解。
  對里歐而言這些都是可預期的事,當然他知道有申訴管道,但體制中為人詬病的就是官官相護;他現在是消防隊新人,並非推動改革的瘋狂燃燒者首領。
  里歐想過,如果立場互換,他並非無法理解他們的所做所為。在里歐的認知裡,他是來工作,不可能與所有人友好相處,何況是在認識他之前就對他有成見的人們。
  或許是里歐處之泰然的態度,加劇第一分隊針對他的排擠與職場霸凌行為,而分隊長也放任隊員們,未在第一時間制止。

  普羅米波利斯的重建與復興,及前首長的審判,使各公家機關、單位工作量爆增。里歐超時工作跟缺乏休息,休假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補眠,醒來後的時間則是——
  看見里歐睡眼惺忪的臉,加洛知道已經連續幾次見面都這樣,忍不住開口:「里歐,你還好嗎?」
  近在眼前的是加洛的臉,他還是有點無法適應這樣的社交距離。里歐覺得有些暈眩,揉了下眉間提神,回應:「沒事,只是沒睡飽。」
  「這樣啊,我覺得是你太累了。不用每次休假都來找我啦!」
  「但是緩刑……」
  「坎羅跟梅斯可是跟我報到完就跑不見,他們忙不過來還會請假喔!」
  「跟你碰面,我比較放鬆。」
  「哈哈哈,謝謝你!我可是加洛‧提莫斯!」
  「這是兩件事吧?」里歐勾起嘴角,笑得符合他的年紀。
  
  那天的里歐因睡眠不足而精神不濟,第一分隊成員依然對他視若無睹,出勤時會記得點名,目前還沒有破壞他裝備的事情發生。
  這次的救災地點彷彿是老影集常出現的橋段。
  是棟有些年份的大樓,已定好拆除的日期,今天是最後一戶人家搬走的日子。就在最後一批行李上貨車,母女倆確認完沒有物品遺漏,搭電梯下樓,一進電梯就故障,他們按下緊急通話鈕,在電梯裡等待救援。
  消防隊趕到現場,各就各位,開始救援作業。沒有人給里歐指令,豪無與他分工合作的意願。
  里歐沒有摸索電子儀器、消防裝甲的機會,他知道自己能發揮作用的地方在哪裡,他帶著救援用的繩索、工具箱、急救包以及無線電在樓梯口待命。
  聽到無線電另一端通知:「我們沒辦法遠端控制電梯!系統太老舊!你們快到六樓或五樓,他們在中間!」
  里歐扛著裝備飛奔上樓,腦子裡閃過無數種狀況及應對方法,視線所及在這棟老公寓搜尋有什麼可以派上用場的物品。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消防員,但在緊急時刻還是沒把里歐算進去。
  里歐最快抵達五樓電梯,獨自將電梯絞到五樓,耳朵貼在電梯門上,敲了幾下,聽到另一邊有聲音,帶點顫抖:「是來救我們的嗎?」
  他開口安撫:「我是消防隊的里歐!你們很快就能出來了!」
  沒人將里歐視為一份子,他還是回報:「我已經到五樓,開始救援。」沒等小隊長進一步下令,里歐立刻切斷通話。
  里歐判斷將電梯絞到五樓是最快的方式,開啟門後,看到的是飽受驚嚇的小女孩,還有緊抱著孩子的母親。
  加洛跟他說過,人在擔心受怕時,需要他人給予安全感,而笑容與振奮人心的話語是不二法門。里歐不顧自己滿身汗,對他們微笑,並道:「沒事了。」
  里歐確認門欄溝槽內無異物,謹慎小心地走進電梯,攙扶母女倆走出來。語調平穩地回報:「這邊是弗提亞,確保民眾平安。」
  其他隊員接手將人送到一樓,確認母女倆沒事後,小隊返回消防隊隊舍,其他人原地解散。唯獨里歐被留在辦公室訓斥,下班前要交出報告以外,還要多交一份反省書,並被記警告。因為他一個新人「沒有遵從小隊長的指令,私自進行救援,一度造成民眾生命安全」。

  「所以你遇到這些都沒吭一聲?就這樣累倒在隊舍門口?」
  他們人在第三隊隊舍休息室,里歐第一次看到加洛生氣。沒想到加洛生氣會皮笑肉不笑,冷靜總結他所說的話。
  加洛這個月值夜班,上班前繞去第一分隊探里歐的班,結果發現里歐倒在門口。等里歐醒來後,加洛逼問里歐原因,最後敗在加洛氣勢下的里歐只能全盤托出。平常的工作情形,以及今天救命作業的事情。
  「嗯……」加洛開始苦惱,皺眉,閉上眼,思考自己能為里歐做到的事情。
  「你別想太多,前瘋狂燃燒者遇到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是這樣沒錯啦,坎羅跟梅斯一開始也有遇到,但現在好轉了。」
  「坎羅很有領袖魅力,梅斯也有相當豐富的社會經驗,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
  「不過,里歐就是里歐,你會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下去。」
  「當然。」
  「好,你就在這邊休息吧!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吃。」語畢便走出休息區。
  加洛能看見每個人的真實模樣,並且肯定對方的努力。里歐看著這個笑容,想到最初休假與坎羅、梅斯兩人見面時,原本對加洛有微詞的兩人竟然說起他們工作時的趣事。
  分派到不同分隊是由高層決定,不是一個前犯罪者可以決定的事情。
  「……真想和你們一起工作。」
  里歐低語的音量微弱到猶如幻覺,但加洛還是聽到。他依然微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太累了,先吃些好吸收的食物吧!」

  消防隊會救援失敗,也有被責怪的時候。第一分隊負責區域發生嚴重的化學火災,縱使第三分隊及時抵達救援,還是有傷亡者出現。而輿論也會檢討政府機關的疏失,第一線人員也是被攻擊的靶子。
  「我不能接受!為甚麼你要受罰啊!里歐的救援規劃成功率是最高的!」
  「他們就是這樣。」
  「我們都不希望有傷亡!你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但責任不在你啊!」
  「加洛,冷靜點!」愛娜出聲提醒,他們身上都有些擦傷。他們看到第一隊對待里歐的態度,加洛當場與對方吵起來,然後不管不顧他人眼光,直接把里歐帶回隊上包紮。
  「看來該做些什麼。」在一旁聽完加洛說明的伊格尼斯做出令人安心的發言。

  三天後,里歐收到人事命令,改調第三分隊。或許是加洛的英雄光環與聲量,也可能是伊格尼斯動用人脈,里歐終於能離開不友善的職場。里歐看到公文的當下,第一時間想到加洛,接著才是要與伊格尼斯道謝,最後才是第一分隊可能會反省,也可能不會。
  生命並不平等,不是每個人都有用靈魂碰撞過的夥伴,而且有能力對他伸出援手。
  曾經的燃燒者,曾經的烈焰救火隊,人們需要時間去消化、相處、磨合。里歐不躁進,還是會繼續面對人群與壓力,就像加洛說過的,里歐就是里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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