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bbia_4420 發表於 2020-9-2 03:19:51

[陰陽師|青夜] 殉情七日、我們面對面飲下最後一杯酒 [普]

充斥鼻腔的是各式食物的氣味,混雜著隱約腐臭與濃厚盤旋不去的霉味。

垂掛的破碎的布條勘勘掩住低矮門框,狹小的室內光是容納兩個成年男子的身子都略感擁擠。

遑論那兩人身邊凌亂的堆積著彈殼、火藥與槍枝的半成品。



從那處由內而外散發腐臭的團體中逃出,卻又逃入了另一個腐敗的場所,這處狹小而昏暗的場所是兩人居住的地方同時也是他們加工從外頭偷渡進來的槍械的工作室。


「活下去,儲夠了錢往國外闖出一片天。」


這是一開始的目標,然而如此暗不見天日彷彿穴居耗子一樣的生活也漸漸磨去了一開始熱誠的夢想。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他發覺對方從袖口露出的腕上有著細細的針孔開始吧。

他明白兩人已經無法從溝鼠的身分脫離了。

沒膽子問,甚至也不敢開口去詢問為何對方手上會有那種幾近屈辱一樣的針孔。


─不過罷了,囉囉嗦嗦得問上幾句壓根沒用處。


在花去將近一半自己存下的金額,總算請人從外頭帶回了某次聚會上,兩人一同飲過的香檳。

想當初與他談笑著那沒屋頂的上司,應該去剃個髮的領導人,和他當時生澀但已經逐漸嶄露的隱晦鋒芒。


「喂,老青喝酒不?」

將今天最後一批彈頭扭緊,隨手就將吃飯的傢伙往牆角邊一扔,趴噹咚的,倒是見那平時都頗為淡然的夥伴下的抖了肩。

「......好。」

從牆角邊一處爛紙箱中變魔術似的拿出瓶幾乎在這不會見到的完整玻璃瓶裝洋酒,滿意得見自己夥伴露出略顯驚訝的眼神。

嗯,這值了。

「說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本大爺講過的話?」

沒等對方開口,逕自得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是誰啊,當初本大爺想試著某些新的刺激的東西時,阻止了大爺我;哼,結果那混蛋自己倒是喜歡上了那刺激,是不關本大爺的事。但想著總是不爽。」
念著,彷彿將肚裡一切對於對方不滿的一切說出來想要讓對方明白。
然而對方卻依舊不說一句,沉默得像塊木頭。


「老青,本大爺他媽的不想當溝鼠了,但是又不想出去給那群垃圾當靶子打,你說該怎麼辦?」

晃著手中還剩半瓶的酒液,一邊不悅為何自己絲毫沒有迷醉的感覺。

「本大爺搞到了點東西,不知道你想不想跟大爺我一起嗨個?」

將藏在懷中的藥包取出,在人面前晃晃;說這東西讓人嗨是謊話,這東西是又花了筆錢買回的藥物;就那藥頭所說似乎是可以混在液體內讓人喝下後安然陷入永眠的藥物。

真他媽適合大爺我們兩個亡命之徒。


不語,依舊是不語。
對方以沉默默許了藥粉傾倒入酒瓶內與剩下的酒液混合。
然後,自己與他各自倒了杯酒,而後一口氣飲盡。
「本大爺對你說了謊,你知道嗎?」

「嗯,知道。」

「哼,破戒僧。」

說著,雙雙躺上略顯骯髒的鐵床上頭。


閉上眼,突然回憶起這破住處的外頭光景,門口正對面是一間有著俗氣名字的燒烤店,左邊是個醫術很糟的中醫診所,右邊是個總是用清水當湯水的黑心麵攤子......。


「與其跪著舔人鞋底,求人施捨呼吸一口氣;他媽的本大爺寧可死在你面前。」

「......也是。」

.

吐槽個自己,找了三小時的九龍城資料,結果出來的東西還是如此不堪入目。

各位晚安。

本文最後由 Nebbia_4420 於 2020-9-3 04: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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