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芙 發表於 2020-8-31 16:47:15

[鬼滅之刃│錆義] 下一個承諾 [G](轉生現代PARO)


 ※轉生現代PARO
 ※有前世記憶
 ※官方的夏日祭典周邊太過可愛的衍生
 ※OOC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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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了夕陽餘暉,暗沉的紫與黑將耀眼的橘色吞沒,來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刻。
  一望無際的黑夜籠罩於空,反而襯托出了底下熱鬧無比的繽紛色彩。
  長長的街道上,樂聲繚繞,鼓聲不斷。擁擠的人潮如浪潮般流動著,時而止步於玩樂。
  人們的歡笑聲伴隨於其中,跟著樂曲一同擺動。
  木屐鞋敲在地面的清脆聲響組織成平穩的旋律,淹沒於熱鬧的氛圍之中。
  「沒想到這麼多人,真是熱鬧啊。」
  和他一起從擁擠的人潮鑽出身子,觀望著人群的少年如此感嘆。
  今晚是熱鬧的夏日祭典之夜,作為正在享受青春的他們,在誤打誤撞之間也參與了其中。
  時間是八月中旬,對於高中生來說正值暑假期間。
  自從學校開始放假,他們不是邀請對方到自己家,就是去對方家裡吹冷氣、吃冰棒消磨時間,然而難得的長假,偶爾也想外出晃晃。
  正巧,在和家人買菜的路上看見了祭典的傳單,他便和對方提議,少年也爽快地答應了。
  富岡義勇和鱗瀧錆兔正在交往。
  儘管在同儕眼裡,他們兩人的個性近乎完全相反,甚至沒有多少共同點,然而正因為對方有著自己所沒有的特質,才更加吸引他們對彼此的目光。
  且更重要的是——兩人認識的時間,比現在的歲月要多上一些。
  他們擁有著前世的記憶,從那個遙遠的大正時代,兩人的緣分便早已牽繫在一起。
  縱使當時沒有順利攜手相伴走完一生,但是他們的羈絆,是跨越了生死輪迴,即便到了現代也依舊連繫在一起。
  奇跡似地再度相遇,奇跡似地成為了青梅竹馬,奇跡似地一同長大,奇跡似地——沒有遺忘掉彼此。
  而今能夠牽著手相伴於彼此身邊,分享著他們的喜怒哀樂,對錆兔和富岡義勇而言,僅僅用「奇跡」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穿著水紋和服與朱鷺色甚平,木屐鞋於鋪石道路上敲著規律的聲響,富岡義勇和錆兔穿梭於人群之間,本想悠哉地享受這祭典的熱鬧氛圍,卻沒想到人潮比原先預想的還要多,讓錆兔不禁擔心起和富岡義勇走散的可能性。
  「義勇,牽著吧。」
  想了想,錆兔毫不猶豫地向身後的少年伸出手,示意對方牽住以免彼此走散。然而剛從人群鑽出的富岡義勇明白對方的用意,卻遲遲沒有回應,讓錆兔疑惑地皺起了眉心。
  「怎麼了?」
  他確實看見了富岡義勇悄悄抬起的手,但僅只是騰空著沒有搭上他的指尖;明明以往總是相當自然、甚至是會讓富岡義勇欣喜的舉動,他卻在此刻突然遲疑了起來,左顧右盼的模樣更是讓他備感困惑。
  「……可以嗎?在這種地方。」
  沉默了半晌,富岡義勇緩緩地開口反問,道出他躊躇的最主要原因。
  畢竟眼下所處的環境是人群聚集之地,作為同性卻牽著彼此的行為總會引來不必要的側目,平時為了避免外人的視線,他們只會挑在周圍沒什麼人的情況下才會做出情侶間所有的親密舉動。
  當下的錆兔並沒有思考太多,但不代表富岡義勇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而他這麼一說更是提醒了錆兔,這似乎不適合兩人此時所在的場合。
  意識到對方顧慮的部分,錆兔也不免跟著害臊地脹紅了臉。他難為情地揪緊了眉頭,指尖撓刮著從前世遺留下來的傷疤,藤紫色的雙眸不自然地眨了幾下,目光四處游移著,顯得有些慌張。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我們走散而已。」
  儘管在短暫的緘默之後仍是像以往那樣冷靜,卻還是無法掩蓋他跟著在意富岡義勇所顧慮的事情。然而,伸向他的手心也沒有收回。
  即便錆兔的表現多了一絲不自然,那向著他的掌心依舊詢問著他的意願——他並沒有收回牽手的邀約。
  這讓富岡義勇回想起了種種曾經,無論是前世亦或是今生,錆兔總是領著他向前,支撐著他堅持下去。
  而這一次他所伸出的手,也會確實地被那溫暖的掌心包覆。
  「那就牽著吧。誰教錆兔常常會跟我走散。」
  ——不對,走散的人是你吧?
  硬生生地吞下吐槽的話語,錆兔以一抹寵溺的苦笑代替回應。
  在燈籠絢麗的照耀下格外燦爛的邃藍眼神就像在說著「真是拿錆兔沒辦法」一般,看著富岡義勇發出「呣呼呼」笑聲、嘴角揚起鮮少能看見的得意笑容,錆兔只是在心裡抱起自己的腦袋,暗自長嚎他的心上人是如此的可愛,就不故意潑對方冷水了。
  畢竟,他是想牽著他的手一同度過這愉快的祭典,而富岡義勇也用行動回答了他,這樣就夠了。
  僅只是如此單純的牽繫,就讓他備感欣喜。



  牽起手確保不會有任何一方走散,富岡義勇和錆兔拉著彼此到祭典上的各個攤位前,又是比賽撈金魚的數量、又是在打靶時下賭注,享受著歡樂的夜晚時光,盡興得喜笑顏開。
  途中,富岡義勇還在釣水球的攤位釣到了兔子紋樣的水球,那喜孜孜的笑靨讓錆兔感到十分愕然與難為情,卻無法多說什麼要對方捨棄那顆水球。
  畢竟,那是富岡義勇心想著他才產生想擁有的念頭,也是他靠著自己的實力得到的事物,既然如此,錆兔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富岡義勇捨棄掉它。
  因此,為了報復,眼尖的他也在其他釣水球的攤位發現了富岡義勇在前世披在身上的羽織紋路,便想都沒想地挽起袖子、在幾度的挑戰下順利釣得——事後他才驚覺,那正是自己前世穿在身著的和服紋樣,甚至收到了心上人渴望的視線。
  錆兔只覺得,他根本是挖坑給自己跳。
  帶著滿是複雜情緒的微笑,他將到手的水球送給了他。起先富岡義勇有些訝異地想讓他自己收著,可最後還是在錆兔半強迫之下接收那顆龜甲紋樣的水球。
  雖然完全是誤打誤撞,也明白對方一開始壓根沒有那個意思,但一想到錆兔特地將其送給他,富岡義勇還是壓抑不住那浮上嘴邊的淺淺笑意。
  看見他那欣喜萬分的模樣,錆兔更是深深吸了口氣,再一口氣全部吐出,長長的嘆氣聲隨著周圍的人聲嘈雜淹沒於其中。
  「完敗了啊,真是。」
  「……?怎麼了,錆兔。」
  「沒事,沒什麼。」
  面對富岡義勇的關心,錆兔只是垂眉苦笑地搖搖頭表時不用擔心。
  「你很喜歡嗎?那兩個。」
  「嗯?嗯。」儘管對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有些呆愣,富岡義勇還是毫無躊躇地點了頭,「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錆兔。」
  「……是嗎。」
  對方的回應讓他總算是釋懷地揚起笑靨,錆兔抬手揉了揉那深色的髮絲,藤紫色的眼裡滿是對眼前少年的寵溺。
  無論如何,能夠讓富岡義勇綻放出屬於他的笑顏,對他來說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沒有發現自己的笑容也正在被悄悄窺視,錆兔重新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頭髮,便再度牽起對方空出來的手,遊走於人潮之間。



  該吃的也吃了,該玩的也玩了,接下來還有哪些新奇的攤位,亦或是有趣的遊戲呢?正當他思考著這些時,錆兔沒有發現到自己早在富岡義勇的拉扯下止住了腳步。
  「嗯、怎麼了?義勇。」
  「……」
  拉著他的少年沒有回應他的疑問,而是愣愣地睜著一雙眸直盯著某個方向。燈籠裡的七彩絢爛在深海般湛藍的眼中綻放著光彩,燦爛地灑落於那白皙的臉龐。以往總是沉著的面無表情更是在此刻顯得靜謐而幽然。
  望著入迷的富岡義勇,錆兔在不經意之間也跟著看得出神。
  對他而言,對方總是能在無時無刻變得如此奪目,如此地令他著迷。
  剎那間,發覺自己恍神的錆兔立刻回過了神。他稍顯慌亂地亂了屬於自己的步調,眼角餘光瞄見富岡義勇仍未回頭,沒有注意到他的狼狽。
  暗自地鬆了口氣,錆兔轉而沿著那雙視線注視的方向看去。畢竟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吸引了戀人的目光,甚至到了讓他目不轉睛的地步。
  而當藤紫色的眼裡映入同樣的景色時,他也一樣愣在了原地。
  「……好懷念啊,這個。」
  他掩飾著湧上心頭的千百感慨,緩下了表情揚起輕柔的笑靨。
  「……嗯。」
  不善言表的他默默地頷首,將千言萬語的情感濃縮成簡單的回應。
  在富岡義勇和鱗瀧錆兔面前的,是羅列著一副又一副彩繪面具的攤位,不曉得為何,那些面具的設計清一色的都是狐狸的樣式,且更不可思議的是,彩繪的紋樣竟奇跡般地,與當時從鱗瀧左近次那兒收到的面具極為相似。
  這讓他們備感懷念,甚至回憶起當初在狹霧山裡,兩人共同度過的那段光陰。
  不論是為了鍛鍊自身實力的艱苦,亦或是在彼此之間悄然成形的那份情愫,種種的過往都隨著遙遠的時光遊走於兩人的羈絆與命運,最後化為此刻牽繫在他們之間的情。
  而那時收到的面具,正是能夠讓他們堅持鍛鍊的扶持,也是他們從鱗瀧左近次那兒第一次得到的禮物。
  對富岡義勇和錆兔來說是如此重要且珍惜的事物,卻在那一天的夜晚雙雙碎裂,埋入塵土之中,讓他們對此感到懊悔與愧疚。
  錆兔相當清楚這樣的心情,也明白富岡義勇會目不轉睛的原因。無意識地抬手輕輕揉著對方的髮絲,錆兔向著朝他瞥去的目光溫柔一笑,緊繫著對方的指尖稍稍收緊,就像在證明著自己就在他身旁。
  「要買嗎?」
  「……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既然問了,當然是可以的意思啊。」
  錆兔咧開一口白牙,燦爛的笑靨在蔚藍之中閃閃發亮。那是他最喜歡的笑容,無論是上一個人生、亦或是現在,自始至終都是。
  而他也總是受到渲染一般,悄悄地勾起一抹淺笑。
  「那,就買吧。」
  「嗯,要好好珍惜喔。」
  「錆兔也是。」
  各自挑選了彼此最感熟悉的樣式,將彩繪著水紋與傷痕的狐狸面具掛在頭側,順道在旁邊的攤位買了顆蘋果糖,一邊咬著酸甜的點心,兩人重新步行於鋪石道路。



  隨著人潮的流動,他們來到了適合觀景的天橋上做暫且的休息。畢竟一直移動於擁擠的人群之間,不免也想好好的喘口氣,放緩一些步調。
  「今天,開心嗎?義勇。」
  倚靠著天橋欄杆,錆兔咬著吃剩的竹籤,抬頭仰望星空,讓閃爍於夜幕的光點在藤紫色的眼裡閃耀。
  「……嗯。」
  手臂趴在欄杆上頭,富岡義勇低頭俯瞰著河畔,倒映於河面的月光在邃藍色的眼底散發光輝。
  「錆兔呢?」
  「嗯?」
  取下嘴邊的竹籤,少年轉過了頭,看向一旁撐起身子、面無表情的他。
  「錆兔今天,開心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
  直面向他的錆兔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笑顏。他不曉得那雙邃藍的眼裡是否包含了其他感情,又或者是在思考些他所不明白的事情,但至少,他是希望對方可以好好享受今晚的娛樂。
  「只要是跟義勇在一起,不管到哪都是開心的喔。」
  「……」
  錆兔這麼一說,讓富岡義勇瞠目結舌了半晌,當他總算消化過後才有些難為情地皺起眉頭,將自己的臉龐埋入雙手臂之間。
  「那句很犯規。」
  「沒關係吧?畢竟是事實,而且你也喜歡聽不是嗎。」
  紅透的耳邊傳來了錆兔有些淘氣的笑聲,他從髮絲間的縫隙瞪視著在一旁竊笑的少年,他更是不悅地埋起整張臉,似乎對於錆兔的調侃感到相當不滿。
  見狀,總算笑夠的錆兔哈出一口長長的氣,緩過方才的笑意。趁著對方不願面向他的空隙,錆兔緩緩湊近那露出的耳畔,刻意壓低了嗓音。
  「我喜歡你喔,義勇。」
  「——!」
  被突如其來的低聲告白嚇得跳起身,富岡義勇抬手摀住被呼氣撓養不已的耳朵,儘管在夜幕之下,染上白皙臉龐的緋紅仍然清楚可見。
  絲毫沒想到錆兔會在這時訴出早已明瞭的心意,他除了瞠圓雙眸與啞口無言以外,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這讓錆兔滿意地再度洩出了笑聲。
  為了不讓對方再次躲藏,他拉住了富岡義勇的指尖,將自己的額頭與他相靠,甚至左右磨蹭了幾下,希望他可以恢復原本的心情。
  「生氣了?」
  「……」
  邃藍色的眼底在極近的距離下倒映出紫藤花的色彩,終於消化了方才重擊心臟的一連串行為,富岡義勇緩過驚愕,悄悄地也牽起了錆兔的手。
  「……沒有在生氣。」
  下意識地,他搖了搖頭,磨蹭著錆兔的額頭。
  他沒有生氣。從頭到尾都沒有。即使錆兔調侃他的舉動讓他面露不悅,但那純粹是對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那種話,而自己卻因此害臊不已,這讓他覺得難為情,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反應過度。
  狡猾……是啊,真是狡猾。
  然而無可否認的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直來直往的錆兔。
  「嗯,那就好。」
  確認了自己的行為並沒有惹對方生氣,錆兔直起身子,鬆開了貼合的額頭。倚靠著欄杆的他用掌心拖著腮,閃爍在藤紫色眼裡的是只有對他的寵溺。
  「難得開開心心的出來玩,要是讓你心情變差就本末倒置了吶。」
  「……剛才那種話,怎麼可能會讓我生氣。」
  富岡義勇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是不會對錆兔生氣的。」
  錆兔並不知道,真正會讓他動怒的事情,只要他還在富岡義勇的身邊,就絕對不會發生。只不過,他並不打算讓對方知道這件事,這一生都不會說。
  「……那種說法可不行喔,義勇。」
  「誒?」
  不知不覺間,錆兔眼裡的笑意淡去,轉而變得些許銳利。
  「如果覺得我做得太超過,生氣也沒關係。」他將牽著的手帶到嘴邊,在富岡義勇的指尖上輕柔地烙下一吻,「你沒有必要扼殺自己的感情,也沒有必要無條件包容我的一切。」
  「我希望義勇可以更重視自己,比我還要重視。」
  錆兔這麼說著,讓原本因為指尖被親吻而有些吃驚的富岡義勇歛下了雙眸。些許的沉悶壓過了方才的緊張。
  「……我盡量。」
  沉默了半晌,他只說得出模稜兩可的答案。
  他沒有辦法百分之百地給出保證,畢竟從前世到現在,他都未曾將自己放在第一位過。突然之間要他做出改變,實在難以馬上承諾。
  錆兔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要他給出絕對的回應。
  「那這話題就到這邊吧,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時間?」
  他語出疑惑的同時,一聲鳴響直衝而上,在兩人的面前綻放出燦爛的煙花。
  接連地,一朵、又一朵,五彩繽紛的色彩交織於夜晚,絢麗奪目。
  「煙火大會,這裡可是絕佳的位置呢。」
  「……好漂亮。」
  「是啊,真的很漂亮。」
  就像被奪去了所有神智,一心一意地欣賞著絢爛的花火。藤紫色和邃藍色的眼裡倒映著燦爛的光彩,將這幅景色烙印在腦海之中。
  不僅僅只是眼前的煙火,擁擠的人潮、釣起熟悉紋樣的水球、充滿著千百感慨的狐狸面具——以及,幾乎沒有放開過彼此的牽繫。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成為無法忘懷的,美好的回憶。
  而這些如夢似幻的回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增加。將他們未能走過的時光一一填滿,直至未來的每一刻。
  他們相信著,曾經沒能實現的約定,在接下來漫長的歲月裡,終有一天會化為真實。
  「明年,還要再來嗎?」
  緩緩地將指尖一一鑽入指縫之間,他悄然地緊握起那有些冰冷的掌心。
  「嗯。明年也要來。」
  感受著傳遞而來的安心感,他觸碰著對方的指尖,回應那份溫暖。
  錆兔和富岡義勇向彼此許下了,下一個承諾。
FIN.

本文最後由 葉芙 於 2020-8-31 16: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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