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手遊│狗茨] 為什麼茨木童子會自稱來自愛宕山。 [G]
本文最後由 Ame 於 2017-2-21 18:56 編輯*YYS,大天狗 / 茨木童子,清水向無差。大天狗是中二病兼DQN,大概還有點像美少女戰士,代替正義懲罰你什麼的。(不是黑)*BUG處請心寬當成平行世界。
大天狗在踏入這間喧囂的酒館時明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昏暗的燈光之下,身旁的人類並沒有發現大天狗的異狀,辛勤且興奮的向他介紹著什麼。大天狗本是大妖,要在吵鬧的環境之中要將特定對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並不成問題,然他只是對那些他毫無興趣的話題左耳進右耳出。 他不該來的。這是太過年輕犯的錯,大天狗忘了縱使是高貴的皇族武士,終究也不過是愚蠢貪婪的人類。他環視此處,酒氣沖天,烏煙瘴氣,混雜著麝香、女人的胭脂味與男人的汗味,全部都令一向喜好清冷的大天狗很想回家。 現在後悔還來得急。大天狗冷眼瞧著與他結伴同行而來的人類一個個搶著要醉倒在溫柔鄉之中還得故作矜持的可笑模樣,壓根兒不會有人介意這名貴客的不告而別。 那會兒的大天狗收斂情緒的本事還沒有現在熟練。他只想要在內心表達鄙夷,不料嘴角也隨之拉開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在這樣本是嘈雜與光線朦朧的情況之下,本應不該有人從這片煩囂喧鬧之中注意到已經化形為普通人類的大天狗。可當他要轉身走出門口時,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傳來一道不尋常的視線。 有著與自己同樣的氣息。 雖然他的交易對象方才早已放空腦袋急於尋歡作樂,大天狗還依然沉浸於鋪展他大義的藍圖之中,躍躍欲試的感情尚未完全消滅便遇到了一個能夠讓他小試身手展現大義其中一角的小妖來自尋死路,於是他心裡只剩下了: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彼時的大天狗興許還是太衝動了。未來的他儘管手刃過無數惡鬼,也從未遺忘過妖怪的本性:妖以人類的血肉為食天經地義,無關其他,食物鏈本身就是這樣的存在。然而此刻的他又怎麼會沒想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怪們縱使並非本是同根深,又何必為了人類多此一舉呢? 無視周遭詫異的眼神與被他強勢撥開的人群中發出的抱怨聲,大天狗回身,筆直的迎向目光投來的方位。 大天狗走近那張長桌,只見一名女子柳眉鳳眼,沉魚落雁,如花似玉,煞是豔麗。她依附著身旁男子,身段癱軟宛若春水,總被一些無聊的低級笑話逗樂,擢起那纖纖素手掩嘴輕笑,可你還是能見她明眸皓齒,眼中卻無半點笑意。當她抖動肩膀,衣物便會下滑一分,青絲如絹,滑落在她有意無意敞開的雪白胸部之上,黑與白產生的強烈對比令每個男人都恨不得將眼睛粘在她身上,而她不知是視若無睹,還是無心介意,旁人倒酒,她也來者不拒,全數吞入。誰人能讀懂她那白嫩的臉頰越是通紅,淚汪汪的眼底就越發沉靜。 三三兩兩旁人疑惑的望向忽然出現的大天狗,可也沒多少心思關心,不一會兒便繼續把酒言歡。那名女子也是同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後側過臉去含住旁人遞到她嘴邊的酒杯,只留給大天狗一個不以為然的角度。 大天狗倒也不惱,靜靜的抽出了腰間的圓扇,他對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很是滿意,「吾是愛宕山大天狗。」他冷傲的說,聲音不大卻很是清晰,「吾即是正義。今日,就要讓汝成為吾之大義底下的基石。」 女子還未開口,身旁便有幾個人類搶著叫囂,大天狗是一句也沒聽清楚也不想理解。 真是悲哀的人類啊,大天狗心想,尤其是那被妖怪當成獵物還不自知、依然在為他堅信是天仙下凡的妖怪出頭的可憐男人。他看見從那名男子手中脫出的酒杯往自己的身上飛來,依然動也不動,不閃不躲。 那對墨黑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淺淡,褪去偽裝染上冰藍,大天狗的雙眼是寒冬的北風,深深刺入在場眾人的骨髓。那酒杯就連裡頭的殘滴還未灑上誰人的衣角,便先在大天狗強大的妖力之下毀得屍骨無存。 大天狗一揮扇子,一陣旋風捲走大半酒館。風止而後,佇立於此的只剩下背後長出一對漆黑羽翼的一方大妖。離大天狗最近的人們昏得昏倒得倒,只有女子在這陣狂風之中與四周的混亂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就連一根髮絲都沒有被吹動。她瞇起雙眼,抬頭觀察已經回到天上的大天狗,那薄金色的髮絲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偏向透明的銀白,長得還挺清秀,白色的修驗服上繪製的藍紋是象徵天狗一族的標誌。看來,果真是那位大天狗。 當女子站起身來時,一道紫黑色的煙霧覆蓋了她玲瓏有緻的身姿,不過半秒,一隻大手便從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直取停留於空中的大天狗之要害。 看來這小妖也有幾分本事。大天狗千鈞一髮退開身,脖頸卻免不了被那充滿戾氣的指尖撓出一道不短的血痕。 大天狗又飛得高一些,他定睛一看,站在酒桌殘骸之上的妖怪居然是一位男妖,哪裡還有方才扮作女子時的嬌柔孱弱? 蓬鬆的灰白色長髮遮不住那長短不一的崎嶇赤紅鬼角,綁在右腿腳踝上的鈴噹在風中叮噹作響,劃破沉默的空氣。男妖身著盔甲,一看就是喜好戰鬥的類型,而他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也說明了這一切。他的嘴在上等的面容上裂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尖銳的獠牙訴說著對人類血肉的渴望。大天狗的眼對上黑目金眼突然瞭然,可是鬼之子。 似乎前陣子略有耳聞,丹波山中那兒有個新生的鬼特別猖狂,近來似乎是要前往大江山了。但是既不在大天狗的管暇範圍,他便也無心記憶。這回還真是給他遇到傳聞中的妖怪後輩了。 叫什麼呢……大天狗思索一會兒,想不起來便表示放棄。也罷,反正等等就要被他給收拾掉了。 大天狗就是這麼自信。 反觀另一邊,這名白髮金眸的正是將來因在羅生門被鬼切斬斷手臂而成名的茨木童子。只不過此時的羅生門之鬼雙手依舊安在,更不是之後那作為酒吞童子的鬼將震懾四方威力強大的大妖怪,只是一個空有實力沒有經驗、不知天高地厚的新鬼。 茨木童子不會飛,只能仰頭盯著天空的大天狗,被他人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不怎麼好受。「喂。」陌生的嗓音從他的喉嚨間溜出,竟是比大天狗想像得很要低沉許多,「汝很強,下來和吾戰一場吧。」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吾是──」 「不必說了。」大天狗打斷他。「將死之妖的名諱,吾不感興趣。」 不出大天狗所料,不過半晌茨木童子果真惱羞成怒。可不等他破口大罵,那些遲鈍過頭的人類裡才走出幾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陰陽師拿著符咒包圍茨木。還有帶領大天狗來到酒館的人類武士,這才想起自己的刀與弓箭並非裝飾,刃尖的鋒芒愣是扎得茨木童子眼疼。 「呵呵。」茨木童子意思意思笑了兩聲,語氣中滿是鄙夷「堂堂愛宕山之主就是這麼與人類同流合汙的?」 大天狗平淡的回視了一眼,不發一語。 雖說茨木童子實力強大,也不畏懼死亡,可這跟莽撞送命是兩回事。能忍人所不能忍者必能成人所不能成,這一點對於妖怪而言也沒有什麼不通。茨木童子適相的放下雙手,但他並不是投降,仍是那樣挑釁的視線。 「愛宕山大天狗,」他一字一句的說,「吾記住了。」 大天狗或許還是過於輕敵了,對於茨木童子身上的妖力變動不以為意,只當是困獸猶鬥,垂死掙扎。可當他執扇,要將茨木童子束手就擒之時,茨木童子又幻化為他顯露真身時冒出的一團黑紫色煙霧,消失在了一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類與大天狗眼中。
──愛宕山大天狗,吾記住了。 只有這句話,仍是繚繞於大天狗耳邊。
而當大天狗再次聽聞茨木童子的消息時,已是謠言中在羅生門徘徊、以美貌魅惑男人並拆食落腹的絕色女鬼。那妖自稱來自愛宕山,可是就連大天狗也對於這隻妖怪的來歷毫無頭緒,就是傳聞,也從來沒有人見過那名女鬼的真身。那個時候的大天狗尚且未能知曉茨木童子之真名。
Fin. 總結一下這篇文章的重點:茨木「媽的出門吃飯遇到神經病。神經病自稱來自愛宕山,欠黑。」 大天狗大概沒把他在酒館遇到的妖怪=羅生門的女鬼=茨木童子聯想在一起。(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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