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者聯盟│盾鐵] Just be Friends 12 (完) [G] 5/7 更新

雖然很想寫完再發，然而我發現不給自己壓力就啥都不會寫啦，於是只好發上來斷個後路。(掩面)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復仇者聯盟相關衍生文，主配對為盾鐵，其他配對不明顯。
2.角色形象分別引用自
　電影：Iron Man I與II、Captain America I與II、The Avengers、奇異博士。
　動畫：The Avengers: Earth's Mightiest Heroes、Ultimate Spider-Man
3.身為萬年清水星人，沒有肉。
4.全部的OOC都是我的鍋。
5.對著RDJ的大眼睛發誓，這篇不BE。 (但不保證不發刀)
6.持續填坑中，因為對劇情走向猶豫不決的關係，填坑速度緩慢，多跟我講話或討論或許可以加快填坑速度。


　　所有劇情純屬虛構，與原作、電影與動畫無關。
　　我不擁有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色。
　　他們屬於Marvel Comic與彼此。
　　我只擁有滿腦子的小花。
　　英文程度不佳，如有謬誤之處請多見諒。


OK？　那我就開始囉～～
　

　 Just be Friends 01
　


　　　　每一個故事都有個結局，而我的，就是失去你。




　　一開始沒有人發現問題出在哪裡。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被光束擊中後暫時有些暈眩的受害者：Captain America，都以為那只是個施放失敗的攻擊魔法。
　　雖然Captain America沒有受到明顯的傷害，但始作俑者最後還是被暴怒的Ironman揍了個半死不活，五花大綁送進監獄裡。
　
　　直到Tony被Steve一把推開、撞上門框發出痛呼的時候，眾人才察覺狀況有些不對勁。
　　因為向來被調侃是萬年閃光彈製造組合成員之一的Steve不僅沒有像過去一樣滿臉歉疚地摟著另一半連聲道歉，反而是漲紅了臉，用手背抹著唇，對著坐倒在地的黑髮男人吼道：「你在幹嘛？」


　　「好痛……我才想問你哪根筋不對了？我就只是想要一個安慰吻、你、」Tony抬頭看向Steve，剩下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因為那人臉上夾雜著錯愕與慌亂的表情。
　　緊皺著的眉間與下垂唇角則顯示出自家指揮官正處於一種不知道該不該發脾氣的微妙情緒中。


　　「那也不能、不該是我、Tony，你被打昏頭了嗎？你該吻的人是Pepper吧？」
　　「Pepper？」Tony愣愣地重複Steve問句裡的名字。
　　「Pepper、Carol、Jane，誰都對但不應該、我知道你愛玩愛鬧，所以擁抱、親吻什麼的都還沒關係，平常我也由著你鬧，因為那是你紓解壓力的方法。但你剛剛、把舌頭伸進來這點就真的太過分了。」
　　「太過分？」
　　「廢話，舌頭耶！Tony，我們是朋友，不是戀人！這太、我不能、老天，你開玩笑也該有個分寸吧？」


　　如果此時的Steve足夠冷靜的話就會聽到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可惜剛剛被好友舌吻的驚嚇讓他無暇顧及其他人的反應。


　　「只是、朋友？」Tony嘶啞地反問。
　　「朋友、沒有血緣的兄弟、好搭檔，隨便你怎麼講但就唯獨不是、不應該是『那種』關係。」Steve挫敗地扒了扒自己頭髮：「Tony，你是怎麼回事？剛剛被魔法打中的是我不是你吧？就算在戰場上我們都願意替對方擋子彈，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把你的舌頭、不、這一點道理也沒有！我跟你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你不能、我得嚴肅地告訴你，這個惡作劇不好笑。我不知道你在出任務前跟誰玩什麼遊戲輸了得這麼做，可是這對我來說太過火了。」


　　總算找回自己聲音的Spiderman率先開口：「Cap，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跟Ironman不是已經、」


　　「Spidy！」Tony厲聲吼道。


　　大廳裡瞬間陷入一片安靜。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Peter，我跟Tony一直都是好朋友，但友誼並不能拿來這樣消耗。」Steve轉頭看向瞬間躲到Ms. Marvel背後，只探出半顆頭來的Spiderman。
　　「對，我們只是好朋友，一直都會是、好朋友。Cap，對不起，你的外貌老是讓我忘記你內心其實是個九十幾歲的老人家。這玩笑的確開過頭了。」Tony扶著門框緩慢站起，接著對Steve伸出手：「很生氣？」
　　「很生氣。除非你答應我從此不再幹這檔子事。」Steve雙手環胸，瞇眼打量著身前的黑髮好友。
　　「哪部分？愛的抱抱？不可能。把舌頭伸進你的嘴巴裡？沒問題。我可不想被超級士兵一拳打斷我的肋骨，肋骨斷掉很痛的。還是朋友？」Tony扁起嘴，裝出一副無辜表情對著Steve眨眼。
　　沉默片刻之後，Steve長長地嘆口氣：「夠了，別再對我擺出那種小狗眼。真搞不懂我為什麼就是沒辦法真的對你發脾氣。下次要調戲男人之前還是先把你的裝甲穿起來吧。免得哪天報紙頭條寫著Tony Stark因酒吧鬥毆事件被送進加護病房。當然是朋友，你這混帳。」接著握住Tony的手，將他拉進懷裡拍了拍：「嘿，夥計，有哪裡摔傷了嗎？」


　　Tony只僵直了一秒便若無其事地輕輕回抱Steve：「喔，看看現在是誰在騷擾誰了？」
　　「我說，你那張嘴巴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是吧？」放開Tony，Steve無奈地戳了戳對方胸口。
　　「是啊，舌頭向來是我最擅長使用的武器，不論是在戰場上、講台上還是床上。Cap，雖然你似乎沒受什麼傷，但還是去找Beast檢查一下好嗎？我先跟Dr. Strange連絡一下，稍後過去醫療室跟你會合，畢竟那是個魔法攻擊。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在餐廳裡看到一隻藍色青蛙對著我們呱呱叫。」Tony聳肩。
　　「啊喔，現在誰才是鷄媽媽？」Steve挑眉。
　　「少廢話，小鷄，在你變成鷄塊前快滾。」Tony推了Steve一把，在確定藍色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口之後，轉身面對大廳裡的其他人。


　　Tony把自己溼透的頭髮扒向後方，深吸一口氣：「都聽清楚了吧。在他想起來之前，我跟Steve就只是朋友。」


　　「Tony，我不認為這件事可以瞞太久。」Ms. Marvel 率先發難。
　　「Carol，我沒有要瞞他很久，這只是暫時隱藏部分事實。」
　　「要是Cap想不起來呢？」Spiderman接著問。
　　「那就維持原狀。老實說，我不是非得要你們幫忙，別忘了Steve很信任我。」
　　「所以你要利用這份信任操控他的記憶？」Logan冷哼。
　　「No！我沒有要操控、我只是……拜託，就當是為了Steve的心理衛生著想可以嗎？」
　　「那你呢？」Peter摘下頭套，與Tony相似的棕眸裡透著些許擔憂神色。
　　「那不重要，大不了就是失戀而已。而且說不定明天Steve就恢復了。到時候他就得來跟我道歉。」Tony聳聳肩，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非常時期，得要有非常手段。剩下的人就拜託你們通知了。我去找Dr. Strange，那傢伙大牌的很，不跟他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他可能不願意走這一趟。就這樣，解散。」Tony揮揮手，迅速逃離大廳，留下面面相覷的其他復仇者。


　　「雖然蜘蛛感應沒啥動靜，不過我有很不好的預感。」Peter揉揉後腦杓，咕噥道。
　　「靜觀其變吧。」怎麼會偏偏挑在創始復仇者們都不在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呢？Carol嘆口氣，拍拍Peter的肩膀，隨後往集合地點走去。


　　　　　　　　　　　　　　　　　　　　　　　　　　　　　　　　TBC .

　　兩天後。　

　　「Sir，Mr. Odinson正在車庫外請求進入。」Jarvis平穩聲音在幽暗車庫裡響起。
　　「Thor回來了？」Tony自檔案裡回神，選擇性地縮小了幾個螢幕畫面。
　　「Mr. Odinson與Agent Barton於三小時前抵達復仇者大樓。提醒您，即使啟動車庫的緊急防衛系統也只能拖延發怒的雷神十分鐘。」
　　沒想到會是他……不，是他的話事情還比較好辦。Tony撫著下巴，轉頭把控制台上剩下一半的威士忌酒瓶藏到台下，接著拍拍身旁的Dummy：「去角落，待機。Jarvis，開門。」
　　「Yes Sir.」Jarvis隨後開啟不透明的強化玻璃門。

　　門外一身便裝，與一般凡人無異的金髮神祇先是環顧四週，確認目標所在位置之後才舉步走進車庫。

　　「嘿，大塊頭，今天吹的什麼風啊？向來討厭機械的Thor Odinson居然沒帶著Mjölnir，也沒穿著盔甲，就這樣兩手空空地跑來我的車庫裡……你應該不是Skrull人變的吧？」Tony抓起桌上的螺絲起子，指向Thor笑問。
　　「Tony，吾聽聞、」
　　「喔哦，Thor，我們有個協議，記得嗎？關於非戰鬥期間的說話方式。」
　　「哦，對。我聽Spiderman、」
　　「OK，不用說了，Cap的事情是吧？我想也是，除了Steve以外大概也沒有什麼能讓你願意踩進我的『邪惡』工作室裡。」握著螺絲起子，Tony還是比出了個強調的手勢。
　　「Tony、」
　　「我猜猜……Peter告訴你這個消息，然後Clint鼓吹你下來找我呃、談談？基於你是跟Clint一起出任務，得知消息的速度應該差不多。」Tony放下螺絲起子，轉向控制台。
　　「Tony。」雷神低沉的嗓音裡透出些許焦躁。

　　但向來我行我素慣了的鋼鐵人並沒有察覺這一點，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講：「別擔心，Steve沒事，老傢伙好得很，他只是丟了點無關緊要的記憶，那不是什麼大問題。還記得他自己是誰就沒啥好擔心的……」

　　「Anthony！」Thor低吼著將黑髮友人給扯回自己身前。
　　「Ouch！反對暴力！現在是怎樣？你不是下來聽我做簡報的嗎？我正在解釋Steve目前的狀況不是嗎？不想聽我講的話幹嘛下來問我？」Tony慘叫一聲，從對方掌中抽回自己的左手腕，退後兩步，一臉不滿地瞪著Thor。

　　Thor嘆口氣：「不是只為了Steve，還有你。Tony，你還好嗎？」

　　Tony一愣：「你真的是Thor嗎？基於你手上沒有Mjölnir，講話也不文謅謅，我很合理地懷疑你是Skrull星人或者……Loki？」
　　「我就是我，奧丁之子，不是什麼外星人，更不是我弟弟。Anthony，你跟Steven都是我的好友。我關心你們兩個是很正常的事。」Thor伸手按住Tony的肩膀，不讓他往後退。
　　「嗯，喔，好，那你看到了，我好得很。有事的是Steve……不，說起來他也不算真的有事，生理上沒有什麼損傷，畢竟他是、」Tony將身旁的立體投影拖過來放大，試著繼續講。
　　「Tony、Anthony！停！閉嘴，然後聽我說！」Thor握住Tony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嗚呃！好！我閉嘴。你別搖了，放開我，拜託，大個子，我不是奶昔，不過再搖下去我很難擔保我不會在你身上製造奶昔。我是說，你這樣搖讓我很想吐。」Tony困難地舉手表示投降。
　　「你保證會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你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
　　「真的？」
　　「以你弟弟的名字發誓……別、別搖，真的，能說我就說。相對的，不能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吐出來。」
　　「Tony、」
　　「人總有想講跟不想講的，你得讓我保留一些隱私，隱私知道嗎？就是某些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小秘密之類，OK？另外，Thor，像搖奶昔一樣搖晃朋友是Asgard的習俗嗎？我必須要告訴你，地球上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朋友的。」
　　「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
　　「我一直都很、好，抱歉，我的確是有點……不太冷靜。好了，你想問我什麼？關於Steve的狀況，就像我方才說的，他受到一個魔法攻擊，喪失一部分跟我有關的記憶，但對生活與復仇者的職責上沒有影響。Dr. Strange說這個法術不在他研究的範圍內，需要點時間思考這個法術的架構與解決方法。」
　　「Tony，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麼不告訴Steve你跟他真正的關係？」
　　「真正的關係？」
　　「我看著你們從針鋒相對到合作無間，甚至決定攜手共度未來的歲月。我很清楚你們對彼此是認真的，也樂觀其成。而現在……我無法理解你的做法，所以我來尋求一個解答。」
　　「我以為我解釋得很清楚了？我不能冒著讓團隊崩潰的危險告訴他那些事。」
　　「然，但隱瞞事實對好隊長並不公平。」
　　「或許吧，但這樣對他比較好。Thor，你能想像有一天Loki突然……對不起我舉例錯誤，應該這麼說，要是哪天Volstag突然告訴你他對你的屁股跟老二很有興趣想把你拖到床上去三天三夜不放你下床的話，你作何感想？」
　　Tony看著Thor從震驚轉為困擾的表情，淡淡地笑笑：「看，你懂了。」
　　「你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三天、半年？或者一輩子就這樣下去？」
　　「如果他想不起來的話，那也……未嘗不可。」
　　「那你呢？」
　　「我？我當然還是Steve的哥兒們跟戰友，不過，我們就只是朋友，只會是朋友。」
　　「你要放棄這段感情？」
　　「不，我沒有放棄。我正在做我能做的事。」
　　「你所謂你能做的事情就是對Steve說謊？」
　　「我沒有說謊。Thor，在成為那種關係之前，我跟Steve就是朋友了。我只是在等，你知道的，魔法向來就不是我的領域，所以我選擇讓專業人士來處理。」
　　「專業人士……Dr. Strange？」
　　「對，就算之前給的建議似乎不管用，但我也只能相信他。另外，關於這部分，Thor，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尋求Loki的協助。」
　　「Loki？你確定？Tony，我開始懷疑你才是外星人假裝的了。」
　　「嘿、嘿！等等、別在這裡召喚Mjölnir！聽我解釋，我們這裡有一句俗諺，叫做：『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多一份助力總是好的，請Loki幫忙也只是要分擔風險而已。至於危險性……事關Steve，你不會讓他亂來的，對吧？」
　　「你、」Thor貌似還想說些什麼，但Tony卻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制止他。
　　「Jarvis，Steve現在在哪裡？」Tony瞇起眼，自角落拉出一個畫面。
　　「Mr. Rogers正在訓練室。」
　　「又在虐待沙包？McCoy都說了他最好還是休息一下，老傢伙就是閒不下來……所以這個小秘密他暫時還不會知道，是吧？那麼，或許我該趁這個時候一次把話說清楚？」Tony攬上Thor的肩，順勢從他的領子上取下一顆黑色微粒，接著轉向面對車庫與復仇者大樓連結的出入口，右手打了個響指。

　　原本合攏的霧面玻璃門在下一秒滑開，一群人自門外跌進來。

　　「都說了不要擠！」
　　「快從我身上起來！」
　　「喔，這下可好，什麼都沒聽到還被逮個現行犯。」
　　「非禮勿聽。」
　　「Danny，你這話超沒說服力的。」
　　「Thor，我得說，不管是這個，或是那個。」Tony指指自己手上的竊聽器，又指向門邊的那群人：「這主意都爛透了。」
　　「這是什麼？」Thor看著Tony手上的黑點，一頭霧水。
　　「喔，你不知道這個。所以……Clint、不，我不覺得Clint會蠢到自己做這件事。Janet，憑我們的交情，妳其實可以直接問的。」Tony將微型竊聽器靠近唇邊：「現在，下來。」
　　「噢！」小小的慘叫聲自樓梯間傳來，有著貓眼的紅髮女郎捂著耳朵，東倒西歪地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天劍局的女軍官。
　　「Clint，我不相信你只出借了器材。如果想要對Coulson有個交代的話，建議你最好也出來。」
　　「你就完全沒懷疑過出借器材的人會是Tasha嗎？」Clint咕噥著自通風口跳下。
　　「因為Natasha會直接找上門而且不會傻到在車庫裡面使用竊聽器。」Tony聳肩，把竊聽器一把捏碎：「我知道我很重要，但我不曉得這種小事對你們來說重要到即使動用竊聽器也想知道的地步。不是我要說，你們這麼閒的話為什麼不去陪Cap練練拳呢？」
　　Carol嘆口氣，與Janet對看一眼，率先開了口：「Tony，我們很擔心你。」
　　「我？被魔法打到的又不是我，你們該擔心的是樓上那根老冰棍。」
　　「但Steve忘記的是你，而被遺忘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Janet低叫。
　　「妳不是我，妳又怎麼知道我不好受？說不定我正暗自高興著以後再也不用過著被管東管西的日子？況且，他又不是完全忘記我這個人，我們還是朋友啊。」Tony笑著端起控制台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Tony你、」
　　「抱歉，Ms. Marvel、Ironman。打個岔，我有個問題，既然你都願意找Loki幫忙的話，不能找X教授嗎？ 好歹他還算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趴在人球最上方的Peter舉手發問。

　　此話一出，他身下的眾人便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對喔。」
　　「沒錯。」
　　「此話有理。」
　　「Peter難得你有帶腦子。」
　　「小鬼們快點從我身上滾開！」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建議你們快點爬起來，Logan快發飆了。」Tony指指被壓在最下面的變種人。
　　「吾友，此提議相當合情合理。」Thor跟著看向Tony。
　　「關於這個，我的回答是：『不，X教授不能解決問題。』而且他出手的話才真的是在操控Steve的記憶。此外，沒有人能擔保他的超能力會不會對Cap的腦子造成什麼無法挽救的傷害。魔法的事情，就該讓魔法來解決。」搖搖頭，Tony放下酒杯，拉出顯示Steve身體數值的檔案。
　　「就算Cap有可能永遠想不起來他跟你之間的關係？」神盾局高級探員神色自如地自電梯門口走出來，在兩位女士身旁停下腳步。
　　「喔，Coulson，神盾局連這種私事都要管？你們該不會連在床上的表現都還要做紀錄吧？Cap跟我分手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嗎？」
　　「基於維持團隊的良好運作，我們其實比較樂意見到你與Cap有穩定的感情發展。」
　　「那可還真是對不起哪，我最擅長的就是搞砸穩定人際關係。說真的，你們這些人到底……算了我一次講清楚好了。」Tony抹把臉，深吸口氣。
　　「聽著，我知道我跟Steve的關係對你們來說不是秘密。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它是個秘密，特別是關於戀人的那部份。」
　　「Tony，我們都不認為那是個好主意。」
　　「但它的確是最保險的方法。你們有更好的點子嗎？喔，有，你們覺得我應該告訴他那些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像是我們兩個搞在一起多久了？平常去哪裡約會？他喜歡我怎麼吻他？怎麼把彼此搞上床？床上體位是怎樣？平均一個星期要做幾次？一個晚上可以高潮幾次？他性感的肉體讓我有多麼神魂顛倒之類的？」
　　「Tony！」
　　「Stark！」
　　「God，他還真敢講。」
　　「我暫時性失聰。」
　　「我什麼都沒聽到。」
　　「哈。看看你們自己，然後告訴我，如果連你們都無法忍受這些資訊，Steve那個老古董能接受嗎？不行吧？如果你們的腦子沒被這二愣子魔法打到的話應該都還記得他那天是什麼表情吧？你們真的打算讓他接受這麼大的刺激嗎？對他來說，這簡直比目睹Dr. Doom強吻Reed更驚人，當然剛剛那個舉例只是開玩笑。總之，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不想看到那種宛如世界末日的災難場面。」
　　「我不認為Cap的反應會這麼劇烈。Stark，你該給他，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讓關係惡化的機會嗎？不，Coulson，謝了，相信我，現在就是最好最穩定的狀況。」
　　「Stark，那對Steve不公平。」從人堆裡脫身的Logan指控道。
　　「公平？那對我就公平了嗎？該死！忘記這一切的人是他不是我！而我對魔法造成的傷害無能為力，除了等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告訴我！你們還想要我怎麼做？」Tony吼道。

　　偌大的車庫在這一吼之後只剩下機械運轉的呼呼聲。

　　五秒後，黑髮變種人冷靜地開口：「我只要求你告訴他事實，然後讓他自己做判斷。」
　　「辦不到。至少短期內不可能。」
　　「你做不到，那就讓我來。」
　　「Wolverine，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但我不能看著我的朋友跟我遭受同樣的痛苦！」
　　「兩位，暫停一下，基於目前Cap的狀況，Stark的選擇或許是比較安全的做法。」不知何時出現在電梯門邊的Beast拎著平板電腦，舉手打斷兩人間劍拔弩張的場面。
　　「Hank，這話是什麼意思？」Logon低狺。
　　「Logan，冷靜點聽我解釋。Cap受到魔法影響的記憶並不是不存在，而是被扭曲、模糊化，而且，只限於與Stark有關的部分。舉例來說，他記得上上個星期他去參觀了畫展，但他不記得是誰陪他去的。基本上，他的回答是、」
　　「他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那天早上在參觀畫展之後去公園散步，接著就回到復仇者大樓休息。那其實是我們的行程，但我，偉大的Tony Stark，並不存在於這份記憶裡。」Tony揮揮手，打斷Beast接下來的話。
　　「即使給他部分提示，他也沒有回想起來的表現。」Beast點頭，並加以補充。
　　「所以，這下你懂了嗎？Logan，什麼都不說的話，唯一受到影響的人只有我。反之，如果把事情都告訴他，我跟他之間會變得非常、非常、非常尷尬，他可能會躲著我，或者做一些、對現況毫無幫助的舉動，而那會對整個團隊的運作造成影響，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Tony疲憊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杯裡的液體。
　　「如果可以，我也想抓著他的領子問他為什麼不記得我，憑什麼忘記我跟他之間發生過的事。但那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魔法攻擊的目標本來是我，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擊中。我不是真的想瞞他一輩子。我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Tony晃著空蕩蕩的酒杯，視線在人群裡掃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上。
　　「To、」Janet才剛開口，卻又被黑髮男人揮手打斷。
　　「我們就事論事吧。只會反對是沒有用的，如果誰有更好的方法，可以現在提出來，我很樂意照著做。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們，現在的處理方式是我考慮過所有可能性之後才決定採用的方案。」

　　在場眾人互看幾眼之後，就沒了聲音。

　　「沒有聲音就表示沒有意見？就這麼說定了？Thor，Loki的部分就麻煩你了，越快越好，我等你消息。」Tony放下酒杯，拍拍Thor的肩膀，給了個大大的擁抱。
　　「我即刻出發，吾友，保重。」Thor揉亂Tony的頭髮，邁步走出車庫。
　　「好啦，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散會！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沒事的限你們一分鐘內滾出我的車庫。Dummy！允許你使用滅火器攻擊閒雜人等！閒雜人等的定義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Tony拿起控制台上的螺絲起子揮了揮。

　　門邊那些年輕的復仇者們先愣了一下，隨即推著臉色陰沉的變種人自樓梯離開。
　　而一身黑西裝的探員則抓著屬下的領子往電梯方向走去；Beast搖搖頭，跟在探員背後進了電梯。

　　「那你呢？」金髮女軍官在門邊停下步伐，有些遲疑地問。
　　「我？我沒事，別擔心，這點小問題很容易克服的。我只是，需要適應一下。妳知道的，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時間跟工作，這兩樣我都不缺。」Tony聳肩，漫不在乎地笑著。
　　「Tony，我知道你還有些事沒有說。」貓眼女郎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喔，那些是我要帶進墳墓裡的秘密。Janet，快走吧，Dummy拿著滅火器過來了。」
　　「總有一天會問出來的，你少喝點，我可不想看到哪天你醉到把你自己的腿焊在裝甲上。」Janet皺皺眉，轉身奔向在門邊等候的Carol，兩人隨後走上樓梯。

　　在貼心的Jarvis關上車庫門之後，Tony才將手邊的影片檔案全數開啟。


　　「Iron man！ Watch out！」
　　熟悉聲音在喇叭中響起，畫面在劇烈震動之後，只看見一道藍色身影搖搖晃晃地坐倒在地。

　　「我不知道！那本來是個死亡咒語！」
　　穿著破爛灰衣的巫師在第二個畫面裡悚悚發抖。

　　「沒效？你要不要再試一次？不，不需要告訴我細節謝謝。唔，他的咒語系統不太常見，我不確定這個效果能不能解除。需要一點時間研究。」Dr. Strange皺著眉，翻著從犯人居處沒收來的咒語書。

　　「為什麼這麼問？不，我是自己去的。Tony？他那天不是到中國去開會嗎？」金髮男人一臉迷惑地看著對面的Beast。


　　這樣做才是最好的。Tony拿起桌下那瓶半滿的威士忌，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舉起瓶子對著畫面裡笑得一臉燦爛的Captain America輕聲說：「Goodbye, my love.  Hello, my friend. 」


　　不過就是失戀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
　　不管誰記得誰，誰又忘記了誰，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TBC.

　
　　嗷～～　(躺平)　
　　持續歡迎抓蟲討論抓錯字。　OYL

　　這篇沒有意外的話會在5月Bio出本，拖得夠久了，都快成心魔啦！
　　

　　Steve放下手上的報紙，看看空無一人的餐廳，再看看左前方那盤由夾有培根與生菜、灑著芝麻的貝果、滑嫩蛋捲，與微溫可可組成的豐盛早餐，隨後陷入思考。

　　多做一份早餐似乎是自己的新習慣？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另外，這份早餐到底是給誰的？
　　昨天是Peter端走了三明治與牛奶、前天是Clint狼吞虎嚥地解決掉漢堡與柳橙汁，更之前則是其他人吃掉那份多出來的餐點。
　　直至今天，Steve還是無法確認自己到底是答應誰要幫他準備早餐。

　　除了這個以外，隊伍裡的氣氛也不對，這幾天隊員們的相處不若以往輕鬆，有些緊繃，帶了點小心翼翼，像是……有什麼事情得瞞著某人。而那個『某人』，大概有九成九的機率是自己。
　　他們不想讓我知道什麼？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對了，是被強吻的隔天早上。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嗎？但我話都說得很清楚，也一點都不介意，為什麼還會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況？
　　如果說他們的態度改變不是因為Tony強吻我……或許Beast沒有說實話。那個魔法的確在我沒有意識到的狀態下影響我。
　
　　喔，這樣Tony的詭異行徑就都說得通了。
　　不管是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扔進房間裡的各種小東西，像是浴室裡多出來的牙刷、床頭櫃上的眼鏡，抽屜裡的保險套與潤滑劑，衣櫃裡明顯小了一號的深色浴袍以及……嗯，床墊底下的手銬。還有前天下午在車庫裡的那個吻，大概也是因為這個。

　　所以，這個魔法到底是什麼？

　　「Cap，早。怎麼看著早餐發呆？培根有什麼問題嗎？」一身藍毛的變種人科學家打了個哈欠，走到Steve身旁，側頭問道。
　　「早，Hank。不，培根沒有問題，你是一大早就被叫來，還是、」
　　「嗯，昨天晚上來跟Stark討論一些事情。一轉眼就天亮了。沒有問題就快點吃吧，食物可要趁最美味的時候吃掉。我也想來點培根了。哎，會餓真麻煩。」Beast走過Steve身邊，繼續往廚房邁進。

　　Steve望著開始翻找食物的Beast，沉吟片刻，又開了口：「別忙了，這份給你。」
　　「嗯？Cap，那不是你的早餐？」藍色毛球從冰箱門邊探頭。
　　「不，我吃過了，這是多出來的。另外……既然你來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確認一下。」
　　「確認？」
　　「我想跟你談談上次我受到的魔法攻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這是在質疑我的診斷嗎？」
　　「我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雖然你說我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我的記憶出了一點問題，對嗎？」
　　「喔，好吧，你發現了。嗯，由你自己發現也好，我能問問你怎麼意識到的嗎？」
　　「就、只是個感覺。還有你當初問我的問題。我查過資料，那些針對時間、地點、人物跟俚語的問答，都是在確認患者是否有記憶障礙的測試。這也就是說，你察覺我有某部分的記憶缺失了。」
　　「與其說缺失，不如說是扭曲。Cap，這件事讓Stark跟你討論可能比較適合，畢竟他是當事人。」
　　「Tony？喔……他覺得這能瞞我多久？」
　　「事實上，他沒想過能瞞你太久。」
　　「他就沒想過自首可以減刑嗎？」
　　「或許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所以我到底是忘記什麼事情讓你們沒有人敢違背Tony的意思告訴我？我在跟毒蛇約會還是跑去跟紅骷髏結婚？這跟Tony又有什麼關係？」
　　「這你得問他。不過Stark現在還在下面，而且，根據我的觀察，我覺得他最好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Jarvis，Tony多久沒吃東西了？」
　　「如果您是指流體食物，Mr. Stark目前正在飲用12小時內的第10杯咖啡；如果您是指固體食物，他上一次的用餐時間是24小時又30分鐘前，內容物是焦糖巧克力棒以及雜糧餅乾各一包。」AI管家平板的嗓音中隱隱透著一絲不滿。
　　「上次休息時間？」
　　「36小時又54分鐘前結束一段為時3小時又25分鐘的淺眠。真高興你再度開始關心Mr. Stark的生活作息，Steve。」
　　「謝謝，Jarvis。」Steve嘆口氣：「被魔法攻擊的人是我，結果他比我還焦慮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為愧疚？Stark說過那個攻擊本來是針對他的。」Beast聳肩。
　　「什麼天才？壓根就是個笨蛋。Hank，抱歉，這份食物可以讓給Tony嗎？我再做一份給你？」Steve指著桌上的餐盤。
　　「當然可以，你也不用再做一份，我自己來就好。你還是先下去把Stark的開關按掉，不然我怕他寶貴的大腦就要燒壞了。」Beast將餐盤遞給Steve。
　　「謝謝。」Steve點點頭，端著餐盤走向電梯。
　

　　隨著電梯緩緩下降，Steve思考著該如何從咖啡因攝取過量的技工口中問出真相，而當他走出電梯時已經規劃到第五種方案，但他沒想到車庫裡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既然所有解法都沒用，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告訴他？」黑髮變種人背對著門站在工作台前，兇惡地問。
　　「如果Steve沒發現，就沒有說的必要。」Tony帶點疲倦的聲音自建築物那頭傳來。
　　「所以你要瞞他一輩子嗎？Stark，這算什麼？」
　　「不管我是要瞞他一輩子還是待會就全都講清楚，都不關你事。Logan，滾出我的車庫，不要逼我穿裝甲對付你。」
　　「來啊，你真以為我怕你？要不是Steve攔著，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了。」Logan站直身體，扭扭頭。
　　「我也看不慣你很久了，Jarvis、」
　
　　眼看劍拔弩張的兩人就快要動手互毆，Steve只能把之前擬定的五種方案全都扔到腦後，開口制止：「Logan、Tony，快住手。」
　　Logan隨即轉身，露出計謀得逞的詭笑之後，緩步走到Steve身邊，拍拍對方肩膀：「你說了算，Steve。這裡就留給你們兩個聊聊信任問題，不打擾了。」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車庫。

　　　待車庫的門闔起後，Steve才轉身走向工作台。
　
　　將餐盤放在台上，Steve拉來一張椅子在Logan原本的位置上坐下，沒開口說話，就只是打量著面前滿臉憔悴、不修邊幅的好友。
　
　　「Hey，Cap，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沉默片刻，坐在高腳椅上的黑髮男人撓撓頭，不自在地開了口。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Steve雙手環胸，微笑著拋出問題。
　　「不是你有事找我嗎？喔，這是貝果嗎？看起來很好吃。」Tony伸手就往桌上的食物探去。
　　「我是有事找你，但事情的關鍵在於你是否打算說實話。」Steve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
　　「Cap，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腦子卡殼了，你知道的，缺乏睡眠什麼的，Jarvis，我有多久沒睡覺了？啊不用回答，我知道這不健康，我還是先去睡一覺、呃、Steve？」Tony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收效甚微。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不，我不知道，我又不是X教授，我頭髮可多著、」
　　「Tony。」
　　「聽著，Cap，我又餓又累，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睡一覺再來討論你到底想要我幹嘛？」
　　「為什麼不一邊吃東西一邊告訴我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我沒有、」
　　「這樣說吧，那個魔法究竟讓我失去哪些記憶？」知道對方開始打算轉移話題，Steve決定單刀直入地詢問。
　　「誰告訴你、喔……我要宰了Wolverine！」Tony猛然站起，伴隨而來的卻是一陣天旋地轉。
　　「Tony！」Steve迅速躍過工作檯，一把將眼看著就要摔倒的Tony撈進懷裡：「嘿，夥計，你還好嗎？」
　　「我、放開我。」Tony回神之後便開始掙扎。
　　「不，我鬆手你就要叫裝甲過來了，Tony，冷靜點聽我說、」Steve試著在不傷害到Tony的前提下控制自己的力道，但他沒想到對方反而掙扎得更激烈。
　　「放手！Rogers！他媽的鬆開你的手！」Tony吼道。
　　「聽我說！Logan什麼都沒有告訴我！」Steve跟著拉高音量。
　　「該死的我不關心那個就是他媽的快點放開我！」
　　
　　Steve一愣，隨即放開對方，退後兩步：「嘿，之前是誰對我舌吻來著？」
　　Tony喘息著癱坐在椅子上：「都、說了那是惡作劇。」
　　「前幾天在這裡的吻？」挑眉。
　　「某種……試驗？」扭頭看向遠處正在閃著小黃燈的Dummy。
　　「實驗？樣本還有誰？」
　　「Hank、Bruce、Clint、」
　　「你知道我只要開口跟Jarvis調監視器畫面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吧？」
　　「Jarvis，mute。」
　　「Tony、」Steve嘆口氣：「事情到底糟糕到什麼程度？」
　　黑髮男人把臉埋進自己手中：「糟糕到你絕對無法接受的地步。」
　　「鑒於復仇者的工作性質，賭十塊，我不認為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無法接受。譬如說來自同性友人的吻是解除魔法的方法之類的。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為什麼還要講？」
　　「那全都是推測，我需要證明。」
　　「你這老頑固。」
　　「我以為你都習慣了。所以，這個魔法目前沒有辦法可解？」Steve在對方身前蹲下。
　　「我習慣但不代表我喜歡。是，Strange 跟Loki提供的方法都沒有用。既然你都不記得了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你這樣責備你自己。Tony，那不是你的錯。」
　　「明明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
　　「嘿、你我都知道，戰場上子彈不長眼，我被魔法打到絕對不是你的錯。但是，瞞著我這件事肯定就是你的錯了。你真以為能騙我一輩子？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扁了吧？」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就從說實話開始怎麼樣？」Steve聳肩，起身拿來另一把椅子，在Tony身前坐下。
　　
　　黑髮男人沉默片刻，抹抹臉，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先告訴我你知道哪些事情？」
　　「要說實話的不是你嗎？」
　　「我不想重複你跟我都知道的部份，Cap，如你所見，我已經沒什麼體力了，可以的話我們速戰速決。」攤手。
　　「也好，你趁這時候吃點東西吧。」Steve把餐盤拖到Tony面前，指著上頭的食物。
　
　　Tony點點頭，一把抓起貝果開始進食，Steve則簡要地敘述他的發現與推測。
　　在Steve的推論結束時，Tony也剛好吃完最後一塊冷掉的蛋捲，他抹抹嘴，長長地嘆口氣：「老實說，要騙你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良心不安到晚上都睡不好嗎？」
　　「沒有哪個晚上睡好過。」
　　「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說吧，我的記憶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Tony看著眼前的金髮男人，很慢很慢地開了口：「你忘記了一個深愛你的人。」

　　　　　　　　　　　　　　　　　　　　　　TBC.

　　　半小時後。
　
　　「這種事情有必要告訴所有人嗎？」Steve疑惑地問。
　　「有必要，我受夠了他們的騷擾，尤其是Wolverine跟Clint。把所有人叫來一次講清楚我就不用像鸚鵡一樣重覆講一樣的東西。」
　　「可是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的話就全都交給我，你只需要適時地附和我就好，畢竟我很擅長這個。」
　　「但是這對你不公平。」
　　「我無所謂。Cap，拜託幫個忙，把這事情搞定，好讓我耳根子清淨些。Jarvis，現在有誰不在家？」
　　「Agent Romanove、Mr. Odinson、Dr. Banner以及少年復仇者們。」
　　「Thor又出門了？不是昨天剛回來嗎？」
　　「是的，Sir，是否聯繫不在大廈內的復仇者成員？」
　　「不用，這些人就夠了。不在大樓裡的人就屏蔽吧。」
　　「已執行。」
　　「那就開始吧。」壓下手中卡片，Tony低聲說道：「Avengers　Assemble！」
　　「Tony，我、」Steve有些不安地看著結束呼叫後晃著復仇者卡片的Tony。
　　「別擔心，老傢伙。今天過後，我們依舊是好朋友，不搞舌吻的那種。」Tony微笑著走到Steve身旁站定，轉身面對車庫大門：「Jarvis，開門。」

　　還在大樓裡的其他復仇者們迅速抵達車庫，但卻沒看見任何一個敵人，只有Steve與Tony兩人站在工作台前。

　　「Stark，就算你是金主兼發明者也別這樣玩通訊器，假警報太多會讓所有人疏於防備的。」McCoy搔搔頭，苦笑道。
　　「這不算假警報，因為我有事情要宣佈。關於Steve跟我之間的『小事』。」Tony做了個強調手勢。
　　Logan吐出一口煙：「怎麼？謊被戳破了？」
　　「是啊，感謝某人的好意，讓我跟老冰棍好好談了談。」Tony對著Logan凶惡地比出中指。
　　「所以，Cap，你的結論是？」Clint看向一直沒發言的Steve。
　　遲疑片刻，Steve才緩慢地開口：「暫時，就如同Tony所提出的方案，我們當朋友就好。」

　　此話一出，除了Logan之外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地都倒抽一口冷氣。

　　「Steve，但你們、」Carol吃驚地低喊。
　　「對，如同各位知道的，我跟Steve之前曾經是情侶，但那都過去了。」Tony攔住問題，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現在他對我沒有感覺，而這個魔法無法破解，所以我們決定趁這個機會和平分手。對吧，Steve？」Tony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嗯。」Steve點頭。
　　「『嗯。』你的反應就這樣？你腦子被敲壞了嗎？鐵罐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因為一個莫名奇妙的魔法就分手？你們是Steve跟Tony耶！」Clint不敢置信地問。
　　「他只是告訴我現在的狀況。Tony沒有做錯，除了瞞著我這點。事實上，我的確沒有跟他是、是情侶的自覺。我是說、我願意替他擋子彈，但我不能……不能想像親吻他的感覺。」Steve有些困擾地搔搔臉頰：「我知道這樣對Tony來說很殘酷，可是、」
　　「但你還是決定要分手，不是嗎？你就沒想過試著把記憶找回來或者重新開始嗎？」Carol質問道。
　　「嘿，Carol，搞錯對象了，堅持要分手的是我不是他。」Tony抓起工作台上廢棄的面部裝甲，對著女軍官晃了晃。
　　「什麼？」
　　「Steve也說過同樣的話，不過我不願意。開什麼玩笑？這世界上只有我甩人，沒有人甩我的份。更何況對象是老古板Steve，理由還是這種亂七八糟的鬼魔法，照我們的工作性質，就算這次合好了，難保哪天又來一次，白痴才要重蹈覆轍，而我是可是領先時代一百年的天才。」Tony輕浮地攤攤手。
　　「可是、」Carol本還想說些什麼，但Tony敲敲手中的面甲，輕咳兩聲阻止她的發言。
　　「總之，就是這樣。在各位離開車庫之後，我跟這個老冰棍就只是朋友關係啦，不要再試圖用我們床上的小秘密打賭，懂了嗎？懂了的話就快滾，我要跟發明之神聊聊天。對，包括你，棒棒冰隊長。我們的對話內容對你來說難度太高了。」Tony拿著面甲戳戳身邊的金髮大個子。
　　「你不是說要回房間休息？」
　　「我的生活作息不歸你管，而且我剛剛吃了東西，現在精力充沛，雞媽媽隊長。」聳肩。

　　Steve最後只能嘆口氣，伸手將對方的鳥窩頭搔得更亂：「別太拼命了，我不想被Jarvis通知得下來把你扛回房間裡。」
　　「喔我有說過車庫有行軍床嗎？不過那真的跟你沒關係，快～出～去～～」Tony怪腔怪調地唱道。

　　Steve搖搖頭，率先往門口移動。眾人互看片刻，也跟著走出車庫。
　　隊伍最後的女軍官卻在門邊停下腳步，猶豫片刻後，還是轉身對著工作台前那人拋出一個問句：「這樣真的好嗎？」
　　聞言，黑髮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垂下目光，淡淡地笑道：「這樣很好，雖然說我一點都不難過是騙人的，但這樣很好，以後他會找到他的真愛，我會有我的世界，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你沒有想過要再度讓Steve愛上你嗎？」
　　「那……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事情。」Tony轉過身，點開投影介面，擺明了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見狀，Carol也只能無奈地離開車庫。　

　＝＝＝＝＝＝＝＝＝＝＝

　　兩週後，Steve提著兩頂安全帽，站在車庫門前對著一手拎著空咖啡壺一手拿著能量棒的Tony微笑。
　　36個小時沒闔眼的工程師眨眨眼，後退兩步就想關上門。然而金髮大兵沒給他這個機會：「Tony，你有空嗎？」

　　Tony愣了幾秒，帶些遲疑地開口：「Cap，有什麼事嗎？」
　　「我有兩張棒球賽的門票，還有泰國菜餐廳的訂位，兩人份。嘿，別告訴我你這幾天就吃這個？」Steve看著對方手上的物體，微微皺眉。
　　「喔，所以這是個”約會”行程。」無視句子中的最後一個問題，Tony比了個強調手勢：「不過這年頭連大學生也不來這套了你不稍微修正一下計畫、不，等一下我知道我魅力驚人但說真的你怎麼不找Falcon？Logan、Clint或那個什麼誰、」
　　「Tony、」
　　「我最近有點忙、公司總是有一堆文件要簽之類的。」
　　「Jarvis說了你這幾天沒有工作。」
　　「J你這小叛徒！」
　　「Sir，我只是陳述事實。」
　　「Cap，最近有些項目、」
　　「身為好兄弟的你難道不應該陪失戀的我看場球賽嗎？」
　　「你這張臉哪裡像是失戀的人？」
　　「雖然我不記得了，不過被甩可是事實。」
　　「別忘了我們剛分手。」
　　「還是朋友，你說的。」
　　「朋友有很多種，然而我並不是適合陪你看球賽的那種。我對一群人用棍子敲打可憐的小白球看它究竟能飛多遠這種活動沒有興趣。喔，好吧，比起團隊合作我更欣賞單打獨鬥像是網球、拳擊或者跆拳道之類的所以、」
　　「但你是我的朋友裡最需要曬點太陽的傢伙。」
　　「呃、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
　　「曬太陽？這是什麼爛理由？」
　　「你的健康可不是什麼爛理由。不過就是陪我看場球賽，你在緊張什麼？」
　　「緊張？哈！我有什麼好緊張的？你不怕洋基隊被我數落得一無是處？先說了別想叫我閉嘴，那是本能，就算我腦子沒在動都能講出一籮筐正中要害的評論。」
　　「只要能讓你的腦子暫時停止運轉一個下午，別老是繞著裝備、武器還有你這些孩子們打轉，聽你挖苦球員們挺划算的。嘿，Dummy，乖孩子，你怎麼拿著MarkV？快放回去，你家老爹今天不需要這個。」Steve摸摸不知何時移動到門邊的小機器手，要它把紅銀公事包放回去。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可是個公眾人物、」Tony仍然試著打消對方的念頭。
　　「那就變裝囉，不是總裁、超級英雄，也不是媒體寵兒，就只是個路邊到處都看得到的普通男人。某個家喻戶曉的外星人都能用一付眼鏡做到的事情，沒道理號稱無所不能的Tony Stark辦不到吧？被發現的話，大不了就扛著你逃走嘛，四倍體力這時候挺好用的。」

　　Tony一僵，旋即邁步走向控制台。
　　Steve沒有等到回應，抬頭只看到對方的後腦杓。

　　「Tony，怎麼了？」
　　「Cap，你覺得……北極熊跟企鵝，能夠成為朋友嗎？」Tony沒有回頭，只是拉高聲調問了個問題。
　　「這是什麼考驗臨時反應的問題嗎？」
　　「算是吧，你的答案呢？」
　　「作為交換，跟我去看球賽？」
　　「我不、」
　　「你忍心讓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先生孤獨地坐在看台上嗎？想像一下，坐滿人的看台上只有我旁邊沒有人、」
　　「你才沒有那麼老、」
　　「看到精采好球要歡呼的時候往旁邊伸手卻只抓到空氣。」
　　「我、」
　　「餐廳裡每張桌子都坐滿人，只有我獨自一人吃著晚餐。」
　　「該死的……不要摩托車。」
　　「為什麼？你明明很喜歡、咦？你有搭過我的車嗎？」
　　「不、我沒有喜歡那種兩輪車，它太刺激了對我這脆弱的小心臟很不好。」
　　「鬼扯。你有更低調的交通工具嗎？」
　　「計程車，車資我出。別再讓你乾癟的錢包遭受球賽門票跟晚餐之外的其他攻擊了。」
　　「我只需要回答這個問題？」
　　「對。」
　　「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嗎？」
　　「你就是、快點回答我。」
　　「就邏輯上不可能，畢竟北極熊在北極圈，而企鵝在南極大陸、」
　　「我知道了。比賽幾點開始？現在出門？給我十分鐘換件衣服。」打斷Steve的回答，Tony放下咖啡壺，扒扒頭髮，轉身走向門邊。
　　「等一下、」兩人錯身時，Steve伸手探向Tony的臉頰，他卻輕巧地偏頭閃過。
　　「躲什麼？一張大花臉怎麼出去見人？」Steve不以為意，抓住對方肩膀，抹去右邊顴骨上的油漬。
　　「喔、好，感謝你對我儀容的糾正，可以放開我讓我去換件能見人的衣服嗎？」Tony不自在地推開對方的手。
　　「事實上，關於你的服裝，我有一個計畫。」Steve微笑。

　　　　　　　　　　　　　　　　　　　TBC.

　　發到這裡突然想起在這整個故事開始之前還有幾個小故事是有關係的......　
　　還在想要怎麼放進來。(歪頭)　

　

　　Yankee Stadium

　　「說真的，你真的讀過美術系嗎？基於你對格子花紋的熱愛以及糟糕的配色，我衷心地想向你指導教授的美感神經致上最大的敬意。」Tony跟在Steve身後，嫌棄地扯扯身上海軍藍格子襯衫與黑白棒球外套，又拉低頭上的棒球帽。

　　「在入學之前我已經去當兵了。而且格子紋是經典，至於配色的部份你可沒資格說我。」

　　「那叫時尚、時尚懂嗎？」

　　「那種金光閃閃的時尚我不是很想懂，喔，我們坐這裡。」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坐在這種沒有沙發沒有冷氣沒有超大螢幕沒有香檳的地方看一群男人追逐一顆小白球。你不覺得這樣看比賽一點樂趣也沒有嗎？這椅子好硬、說真的，這距離我連捕手的手套都看不清楚是什麼顏色的。」Tony咕噥著推推臉上墨鏡。

　　「看不清楚顏色是因為你戴著墨鏡，這份是你的。」Steve遞出三明治跟沁涼可樂。

　　「我還不餓。」揮手。

　　「在計程車上肚子咕嚕叫的人可不是我，而且比賽剛要開始，我們得看完九局。」

　　「那是人體腸胃正常蠕動發出的聲響。」

　　「那種聲響通稱為肚子餓。快點吃，你會喜歡的。先說好，你答應要陪我看完整場球賽，可別想著要用買食物當藉口逃走。」

　　「逃跑？多虧你準備的衣服，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還能跑哪去？」接過食物，Tony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可很難說，畢竟你可是能用迴紋針跟可樂罐製造奇蹟的偉大發明家嘛。」

　　「嗯、喔，這個恭維我就收下了。嘿，被打出去了。這投手行不行啊？開賽就被敲出陽春全壘打？」Tony轉頭把話題帶向賽況。

　

　　Steve看著身旁耳根泛紅的友人，微微地笑起來。

　　

　　當比賽進入三局下半第三人上場打擊時，Steve突然覺得左邊肩膀有什麼東西壓上來，低頭才發現Tony不知何時睡著了，正靠著自己的肩膀打呼嚕。

　　

　　剛剛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比賽有這麼無聊嗎？Steve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抽掉對方手中的可樂罐，順便調整姿勢，讓Tony能以更舒服些的姿勢靠著自己打盹。

　　被移動的Tony只是咕噥兩句，蹭蹭Steve的肩膀，沒有清醒的跡象。

　　

　　睡得真沉，這麼累？這陣子明明還算很平靜，沒什麼需要全員出動的事件，怎麼還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Steve伸手取下對方臉上的墨鏡。

　　

　　「你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啊？大天才？」Steve望著對方即使睡著也緊抿著的唇，嘆口氣，再度把視線轉回球場。

　　

　　＝＝＝＝＝＝＝＝＝＝＝＝＝＝

　　

　　稍晚的時候，待服務生結束點餐離開後，Tony才脫下外套與墨鏡，端起玻璃杯喝乾杯裡的水，長長地吐口氣，放下杯子後雙手環胸：「說吧，我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看不順眼？」

　　　

　　「嗯？」Steve抬頭看了Tony一眼，隨即垂下視線，盯著自己的杯子：「呃、不，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哪沒有？打從散場時把我叫醒之後到現在，你都不正眼看我，跟你說話你不是沒有反應就是慢半拍，跟你中午表現出來的積極態度……喔，我懂，我睡著還流你一肩膀口水惹你不高興了是吧？那還真是對不起喔！就說了我對棒球比賽沒興趣你偏偏硬要、」

　　「不是因為那個。」

　　「所以我的確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愉快。聽著，Cap、」

　　「No Cap，我們不在任務中。」

　　「但、」

　　「現在是私人時間，叫我Steve。」

　　「呃、我想這稱呼不太適合，你知道的，太親密、」

　　「去他媽的太親密。」

　　「嘿！你還一天到晚糾正我的用字！」

　　「先說好你要是用Rogers喊我我會讓你聽到更多需要被糾正的用詞。」

　　「這、你到底是哪裡有毛病？又有什麼混帳傢伙在我睡著的時候對你施了魔法嗎？」

　　「不，沒有，我只是……」Steve有點難以解釋聽見Tony喊他Cap時突如其來的煩躁感。

　　「嘿，哥兒們，你老實說，我睡著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慢著，難道那不是夢嗎？」Tony一愣。

　　　

　　Steve別過頭去，拒絕回答問題。

　　　

　　「是真的？我強吻你？又一次？在球場上？」

　　　

　　金髮青年仍舊保持緘默。

　

　　「你不想說是吧？」Tony抽出手機，輸入關鍵字，點開連結，觀眾席上的喧嘩聲音自小小的透明手機流瀉而出。

　　「Tony、」Steve伸手想要抽走手機，但卻被對方拍開。

　

　　黑髮男人的臉色隨著影片的放映漸漸變得有些蒼白。

　

　　「喔、哦……這完全說得通啦。在大庭廣眾下被同性朋友強吻，你怎麼沒一拳打碎我的肋骨？」收起手機，Tony乾笑道。

　　「我為什麼要、嘿，你明知道我那時候只是在開玩笑。」

　　「幾週前我的背部肌肉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好吧，關於這件事我向你道歉，雖然我並不認為這是我的錯。」

　　「當然不是你的錯，你只是睡迷糊認錯人而已。」

　

　　Tony怔愣一秒，垂下頭低低地笑了幾聲：「不，我想想，這件蠢事根本完全都是我的錯。雖然很掃興，但我想我沒辦法坐在這裡陪你吃晚餐。我得回復仇者大樓一趟，這件事是個不小的公關危機，需要……需要好好處理一下。」

　　「什麼公關危機？處理？這不過是個吻、」

　　「因為那是個暴露在全世界電視鏡頭上的吻！」

　　「Tony，沒那麼嚴重、」

　　「不，那很嚴重，因為這是個會在Youtube、Tumblr、Twitter、Instagram等等各種網站上頭轉載無數次的吻！我好不容易才……我不想造成任何誤會。」Tony沮喪地揮揮手。

　　「誰會誤會？誤會什麼？Tony，已經到用餐時間，吃完飯再走好嗎？」

　　「就是某種、誤會。跟這比起來吃飯不怎麼重要。」

　　「可是你除了下午那份三明治以外什麼都沒吃。」

　　「我不餓。事實上我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

　　「那你等一下，我請服務人員把餐點打包，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這麼麻煩，說真的，我不曉得你怎麼還能忍受我跟你坐在同張桌子吃飯，而不是在散場的時候就直接把我扔在球場？」

　　「你在說什麼蠢話？我怎麼能把身無分文的你扔在球場？你是我的朋友啊。」

　　「朋友……是啊，Rogers，我的朋友！你真是太貼心了。然而我既然是個能用迴紋針與可樂罐製造裝甲的天才，那麼『身無分文狀態下該如何回家』這點小事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不需要你像個五歲小孩的父親一樣瞎操心。」Tony燦笑著站起。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等一下！」Steve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都不在乎！放手！你想在明天報紙的頭版上看見『美國隊長與鋼鐵人當街互毆！』之類的報導嗎？」

　　Steve咬著牙放開對方：「我不懂、你為什麼在生氣？我剛剛說錯什麼嗎？」

　　「不不不，你沒有，你沒有錯，你什麼錯都沒有，有錯的是我，犯錯的總是我。我不應該問你為什麼態度很奇怪，不應該無視你的意願強吻你，不應該靠在你的肩膀上睡到流口水，不應該吃了那個烤肉三明治，說實話，答應跟你出來看球賽真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決定！沒有之一！」

　　「Stark！」Steve低吼。

　　　

　　Tony僵直片刻，回過神之後退後兩步慌亂地擺手：「我道歉。對不起，Cap，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像是在辯解，但剛剛那些全都是我腦子過熱的胡言亂語，不是真心的，拜託你別放在心上。我其實很高興你今天約我出來看比賽，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餓，這影片必須馬上處理，我不想讓Coulson的頭皮再失去為數不多的毛囊細胞，你知道的，他會拿電擊槍把我電到躺在地上流口水，然後叫所有人來圍觀。然後SI股價會下跌，股價下跌Pepper就會發飆，對、Pepper會毫不猶豫地踩爆我的蛋蛋、」

　　「Tony、」

　　「就這樣，好好享受你的餐點。拜託，我已經搞砸看球賽的那部分，別連晚餐也被我破壞掉。晚安，老夥計，回頭見。」說完，黑髮男人便快步離開餐廳，留下一臉鬱色的Steve。

　　　

　　隔天早上，Steve在房門口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只寫著潦草的「Sorry」五個字母，裡頭裝著兩張音樂劇的特等席門票。

　　當他問起Tony的行蹤，Jarvis以個人隱私為由，拒絕回答。

　

　　但到了晚餐時間，Tony扯開領帶咕噥著在餐桌前坐下，一邊揮舞著叉子一邊跟Clint鬥嘴，彷彿那個意外之吻完全沒有發生過。

　　至於所謂的公關危機，不曉得Tony用了什麼手法協商，那段影片最後變成報紙運動版上的一則小趣聞，一周後，網路上就再也找不到那段影片。　

　　

　　　　　　　　　　　　　　　　　　　　　TBC.

  

　　

　　然而在那天之後，Steve總是會被一個相同的夢驚醒。
　　在夢裡，某個人牽著自己的手，在漫天風雪下緩慢地往前走。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秘──密！」男女難辨的聲線裡，透著些許興奮意味。
　　「快回去！你會凍死的！」Steve吼著。
　　「如果你再拖拖拉拉我就真的要凍死了！Ste—be！」對方掙開緊握著的手，焰紅模糊背影頭也不回地走著，恍若幽暗雪地裡舞動的火光。

　　Steve想追上去，但卻發現自己的腳被雪凍住了，動彈不得。
　　他試著用盾牌擊碎腳下的冰塊，然而不管他怎麼敲，冰塊依舊毫髮無傷。
　　他想要喚住前方那道唯一的光芒，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對方的名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燦亮背影在雪地中逐漸消失。

　　夢到這裡Steve就會被那股恐懼感驚醒，而在翻身坐起的同時總是會伸手往自己的左邊探去，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似的，但那裡除了棉被以外，空無一物。

　　那是誰？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場景真的發生過嗎？還是只是個夢？Steve困惑不已。


　　這天早上，再一次被驚醒的Steve抹抹臉，嘆口氣，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上頭標著4:50。
　　現在不太適合諮詢魔法師或醫生，晚點再找Beast談談吧。Steve心想，接著下床簡單梳洗一下，便前往訓練室。

　　暖身後，Steve開始對著沙袋揮拳。
　　安靜的訓練室中，唯有拳頭擊打重物的聲音不規則地自角落響起。

　　Steve面無表情地攻擊著眼前沙袋，看似井然有序地進行慣例訓練，但腦子裡卻塞滿了跟動作完全無關的思緒。

　　
　　在那個吹著微弱暖風的下午，喧鬧而充滿口哨聲的球場觀眾席上……

　　「親一個！親一個！」
　　「親！」「親！」「親！」「親！」
　　附近的觀眾們大聲鼓譟中，看著大螢幕上再度出現的兩人身影，Steve無奈地搖搖身邊睡得正香的Tony：「Tony、Tony，醒醒，我們被親吻鏡頭拍到了，他們要我吻你。」
　　「嗯？什麼？Ki～～s？」那人沒睜開眼，咕噥著反問，沙啞嗓音及語意不清的句子完全沒了平時的牙尖嘴利，看在Steve眼裡顯得意外地可愛。
　　「對，你如果不願意，我可以、唔、」自己還沒說完的話卻被對方的唇給堵了回去。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Tony很快地退開，舔舔唇：「可樂味、Ki—ss、晚～～安。」隨後又迷迷糊糊地靠上Steve的肩膀陷入沉睡，留下如同被施了僵直術的Steve面對尖叫與歡呼聲。

　　
　　自己原本熟悉的一切似乎就從那個吻之後有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改變。
　　大多數人沒有什麼變化，除了那位前男友以外。不，黑髮男人並沒有躲著他……好吧，如果不把看比賽那天晚餐時發生的事情算進去的話。
　　明明Tony的表現就像是他自己。一樣地嘴賤、一樣地騷包、一樣地拿咖啡當水喝、一樣窩在車庫裡就不知道要吃要休息。
　　可是Steve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偏偏又找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直到幾天前的電影之夜，他才隱約察覺些許端倪。
　　

　　那天晚上，電影放映二十分鐘之後，Tony揉著眼睛晃進起居室，先是站在門邊環視整個起居室一圈，接著走到佔據著單人沙發的Bruce身旁，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頭靠在扶手旁，隨後嘀嘀咕咕地跟Bruce交談。

　　「Tony你能不能安靜點？還有，Cap旁邊都留了位置給你，你為什麼非得要坐在這種阻礙交通的位置啊？」被討論聲音干擾到的Clint忍不住往Tony扔去一顆爆米花。

　　聞言，Tony僵直一秒，接著漫不在乎地笑道：「我們分手了而且不打算復合，記得嗎？傻鳥。不過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這會讓我很擔心你的短期記憶有沒有問題。跟剛分手而且不打算復合的前任坐在一起看愛情電影可不是什麼有益身心健康的事。」
　　「跟你的科學兄弟坐在一起看愛情電影就沒關係？」
　　「我沒在看，OK？而且我跟Bruce討論的事情可比那部電影重要多了。」
　　「Tony，那個項目可以緩緩，我覺得你該先休息一下。」Bruce 輕聲制止。
　　「我不想休息、我……喔，Cap，抱歉，剛剛那個不是針對、算了，我不打擾你們看電影、」Tony抓著沙發把手就想站起。
　　「Tony，坐下來。」Bruce伸手按住Tony的肩膀，微笑：「好兄弟要有難同當，你的實驗室兄弟堅持你不能在他看愛情電影的時候逃跑。」
　　Tony先是板著臉，兩秒後笑著輕捶Bruce一拳：「去你媽的好兄弟有難同當，不看不就得了。」接著就坐回原地，再也不說話了。

　　Steve很難解釋看見Tony在Bruce身邊坐下時，突然湧上的錯愕與不滿從何而來；也很難理解當兩人絮絮叨叨時，自己胸口那股怒氣是怎麼回事。
　　然而當Tony說出：『我們分手了而且不打算復合。』這句話之後，Steve猛然察覺過去這些日子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讓他覺得不對勁。

　　雖然表面上Tony很正常，但事實上，他正用著他自己的方式躲避Steve。
　　他還是會跟自己講話，但再也不喊他Steve，取而代之地是Cap、Rogers、老冰棍……
　　他還是會對自己笑，但那笑容總帶著些許緊張。
　　他不排斥與自己的肢體接觸，但在兩人碰觸的那一瞬間，他總是輕微地僵直一秒。
　　
　　不過就是一個吻，為什麼會影響這麼大？Steve困惑地把視線轉向那對實驗室好搭檔，隨即發現Tony枕著Bruce的大腿，睡得正熟。
　　即使隔著一點距離，加上微弱的室內光線，但這並不能對Steve的觀察造成太大的阻礙。

　　亂糟糟的髮絲下，Tony仍舊微皺著眉，一副苦悶的表情。鼻尖上有塊沒擦乾淨的油漬，原本豐潤的雙頰現在卻已看得見顴骨線條。

　　他最近又在忙什麼？到底有沒有按時吃飯？Steve納悶地想，眼神卻不經意地與Bruce對上。
　　溫和學者先是笑了笑，對著Steve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接著指向Steve左側的空位上，那裡有條疊好的毛毯。
　　Steve會意過來，把毛毯抽過來遞給Bruce。
　　Bruce輕手輕腳地抖開毛毯，試著蓋住正在打呼嚕的Tony，沒想到毛毯才碰到Tony的身體，他便猛地驚醒，驚惶地左右張望著。
　　Bruce連忙按住Tony的肩膀，彎腰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話，直到黑髮男人放鬆下來，咕噥著拉緊身上的毛毯，搖搖頭，貌似拒絕對方的提議，隨後把頭靠在沙發的把手上，再度被瞌睡蟲俘虜，發出微弱的鼾聲。
　

　　電影結束時，Steve才起身走向Bruce：「需要幫你把他送回房間嗎？」
　　Bruce搖頭：「讓他再睡一下。」
　　「可是你腳不麻嗎？」Steve遲疑地指著Bruce再度被Tony當成枕頭的大腿。
　　「好兄弟要有難同當。不過還是謝謝你，Steve，你快去休息吧。」Bruce揮揮手，抓起放在一旁的平板電腦，點開螢幕。

　　然而Steve沒有走開，反而小心翼翼地在Bruce另一側蹲下：「Bruce，我想跟你談談、Tony的事。」
　　聞言，Bruce原本微微上揚的唇角緩慢拉平，他拿下眼鏡，側著頭：「在談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Steve點點頭。

　　「復仇者的成員這麼多，為什麼是跟我談？」
　　「直覺告訴我應該跟你談談。此外，你是團隊裡少數能讓Tony全心信任的人。有些他不願意對我說的事情，卻肯定會告訴你。」Steve抹抹臉，嘆口氣：「Bruce，Tony他……最近在躲我，對不對？」
　　「你們分手了，這很正常。」
　　「但我不……好吧，我覺得這樣很怪。」那是什麼？項鍊？Tony什麼時候開始戴項鍊？Steve望著小麥色頸項上泛著微弱光芒的銀色細鍊，有點分神。
　　「怪？我以為他的表現已經足夠成熟，還是你覺得他應該躲回麻里布的豪宅，除非出任務否則打死不出現？」
　　「不是！」
　　「在我看來，他對你的態度就是把你當成好朋友，只是少了一些比較親密的肢體接觸，你還想對他要求什麼？」
　　「我沒有想要求他什麼，Bruce，我感覺很不對。我只是、擔心他。」Steve伸手想抹去Tony鼻尖的油漬。
　　Bruce卻在半途就攔下他的手：「如果你還想要這段友誼，我建議你暫時離他遠一點。」
　　「我不懂，我只是想像以前一樣關心他。」
　　「他經不起這種關心。」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
　　「既然只是朋友，就維持在朋友間的距離如何？你的溫柔對現在的他來說太多了，多到他會誤以為、你不能總給他微弱的希望卻又掐滅所有可能性，那會壓垮他的，你看不出來嗎？」
　　「可能性？但、」
　　　
　　沙啞聲音打斷Steve的回答：「嘿，夥計，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我並沒有那麼脆弱。而且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老冰棍沒有關係。」
　　「你睡眠障礙又發作了嗎？」Bruce嘆息著看向身前正在揉眼睛的同伴。
　　「才沒有，你們講話這麼大聲，聾子才睡得著。Cap，別聽Bruce胡說，你也知道他不是那種醫生。」Tony停了停，抓抓頭，又繼續開口：「我沒事，只是最近有點忙，有些事情麻煩了點，然後，嗯，說真的，我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再給我幾天吧，幾天後就還你那個你熟悉的Tony Stark，好不好？」
　　「我、」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Cap，別管其他人說什麼，你知道的，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不上床的那種。好啦，Bruce，電影也看完了我們可以回實驗室吧？」Tony仰頭看向一臉不滿的Bruce。
　　「Tony，你知道你不會是一個人的，對嗎？」Steve還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抹對方鼻尖的污漬，而這次卻是Tony扭頭閃過去。
　　「這當然，我背後可有一整隊的超級英雄挺我哪。快快快，Jarvis，我們的實驗進度到哪啦？嘿嘿嘿，Brucie 寶貝你今天晚上的時間全是我的！」Tony嘻笑著爬起，扯著Bruce的袖子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門邊。

　
　　　　　　　　　　　　　　　　　　　　　TBC　　
　
　　欸啊，這篇還有人看嗎？(張望)　　
　　　
　　

(舉手）有的有的，求大大更新Orz

　　想起Tony與Bruce的親暱舉動，Steve依舊有點不愉快，他拿起毛巾，隨便抹抹臉就往外頭走，打算去廚房幫自己弄點吃的。

　　當他踏進電梯的時候，鐵盒子裡還有另外一位復仇者成員。
　　「睡不著？」紅髮女間諜側頭問道。
　　「是沒睡好。早，Natasha。我要去餐廳。」Steve點點頭打了招呼，順便下了指令。
門剛關上，Natasha只是打量了Steve一眼，就單刀直入地拋出問題：「所以你們是真的分手，不是什麼增加感情的小遊戲或者……某人鬧脾氣？」
　　「Natasha，為什麼連妳也、我跟Tony的感情真的有那麼好？」Steve好氣又好笑地問。
　　「那不重要，重點是你現在對Stark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你覺得他就只是個隊友？」
　　「不只是隊友，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夥伴。」
　　「喔，所以有什麼人要追求他，或者他想要去追求誰就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這話什麼意思？」Steve狐疑地問。
　　「啊，我到了。字面上的意思。Steve，我得說，雖然Stark是個混帳，但他人其實不錯，放開他有點可惜了。」Natasha揮揮手，留下一臉錯愕的Steve，漫步走出電梯。

　　竟然連Natasha都覺得我們是一對，Tony的演技有這麼精湛嗎？Steve納悶地走到廚房附近，接著就聽到Bruce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你不能讓他這樣對待你，那不公平。」Bruce背對著門，看起來像在處理爐子上的東西。
　　「這跟公平沒有關係，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問題。只要我調適好，就不會有任何困擾。Bruce，我只是覺得……沒有我，他會過得比較好。」坐在餐桌前，同樣背對門口的是穿著工字背心，頂著一頭濕漉髮絲的Tony。
　　「你腦子裡到底是裝了、Steve？」Bruce握著盛有炒蛋的平底鍋轉過身，正想繼續數落桌旁那個天才時，卻一抬眼就見到門邊的金髮大個子。
　　「那個『他』是誰？」Steve沒有回應Bruce的招呼，單刀直入地拋出問句。

　　Tony的背影很明顯地僵硬了。Steve彷彿可以看到他的腦子裡正在規劃著如何逃離現場的各種方案。於是Steve往前一步，直接堵住餐廳的唯一出入口。

　　三秒後，Tony才慢慢地轉過身，臉上浮現有些尷尬的微笑：「呃，嘿，Cap，真早，我以為你這時候應該出去慢跑了呢。」
　　「睡不著，剛從訓練室出來。Tony，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就我跟你。」Steve意有所指地看了剛把炒蛋盛進盤子裡的Bruce一眼。
　　「下午怎麼樣？我跟Bruce忙了一個晚上、」
　　「只是陪老頭子聊個天，你不願意？」
　　「沒有，我只是嘿、Brucie親愛的你是要去哪裡我們之前討論的項目還沒有講完、」Tony一把扯住脫下圍裙從他身旁走過的Bruce。
　　「我累了，剩下的晚上再說。Tony，東西吃完記得去睡覺，還有，頭髮要擦乾。」Bruce無視Tony的狗狗眼攻擊，親暱地搔亂那頭濕潤黑髮，接著從對方手中將自己的襯衫下襬抽出來，在經過Steve身旁時，停了下來：「不要逼他。」
　　隨後快步離開廚房，留下一站一坐的兩人。

　　Tony回過頭，抓起桌上的叉子就開始戳著盤子裡的食物。
　　Steve沒有動作，只是盯著Tony的背影，消化剛剛得到的訊息，事實上，他的腦子現在也有點卡殼了。

　　問題一：為什麼連Natasha跟Bruce都相信自己跟Tony曾經在一起？
　　問題二：Tony愛著一個男人，並且因為某種原因離開對方，為什麼？
　　問題三：那個人是誰？為什麼Tony什麼都沒有說？
　　問題四：這是Tony最近一直躲著自己的理由嗎？
　　　　目前所有資料都嚴重缺漏的狀況下，Steve很難看清整件事的全貌，但是坐以待斃並不是他的作風，於是他決定先從馬上可以解決的部分談起。

　　「『我、』」
　　兩道聲音在同時間響起。

　　「好吧，你先說？」Tony沒有回頭，只是單手撐著額，繼續凌虐盤子裡的炒蛋。
　　「那我就直說了。Tony，我覺得我們現在進行的計畫很糟。我不喜歡你離我這麼遠。」Steve走到Tony身後，垂眼看著熟悉背影。

　　帶著濕氣的黑髮柔軟地搭在小麥色的頸背上，此外還有一條有點眼熟的銀鏈橫越而過。
　　上次在車庫換衣服的時候就曾看過這條項鍊，前幾天的電影之夜也是……他什麼時候開始戴起這種飾品的？
　　Steve稍微被分了心。

　　「沒在幫忙，Cap，真的，沒在幫忙。我們好不容易就快要讓這個事件平息了，你是高中女生上廁所還得要人陪嗎？拜託，我們都是成年人、Fuck！你在幹嘛？」Tony像是驚弓之鳥般地按著脖子從椅子上跳起。

　　因為Steve剛剛伸手撫上他的脖子。

　　「咦？」Steve一臉茫然地來回看著自己的手跟退開的黑髮男人。
　　「還『咦？』要是我是女的這可以構成性騷擾了你知道嗎？老冰棍！我不是都說了只要再一點時間我就可以還你一個你熟悉的Tony Stark你為什麼就是非得纏著我不放、我、」
　　「Tony！」Steve低吼。
　　「吼什麼！我才是想大吼大叫的那個好不好？他媽的爲了讓所有人都不再去注意這件事我花了多少心思結果你一句不想要就打算完全推翻，那我這陣子的忙碌到底算什麼？」Tony憤怒地揮舞著叉子。
　　「讓你覺得白忙一場我很抱歉，但我改變主意了，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想問她如果跟我在一起不是錯，為什麼不惜讓你當煙霧彈都要隱瞞所有人？」而你又為什麼願意犧牲你自己的形象到這種地步？
　　「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們不能讓她成為你的軟肋，或甚至造成隊伍分裂、」
　　「但這不合理，我不認為其他成員們會因為一個普通人造成隊伍分裂，除非那個人是復仇者的敵人，或者她就是復仇者的一員！」

　　Tony愣住了。

　　面對僵直的黑髮男人，Steve很確定自己已經相當逼近問題的核心。
　　「我猜對了，是吧？她是復仇者的成員？Tony，我必須告訴你，倘若她決定分手，也決定什麼都不說，那你就不需要爲了這件事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我可以不知道她是誰，她怎麼想我也不在乎，我只在意你。」
　　「但她愛著你。」
　　「她愛我，可是她選擇推開我，而不是跟我共同面對。」
　　「所以你不要她？」
　　「是她先推開我的，記得嗎？」
　　「即使她推開你是爲你好？」Tony晃了晃，後退一步。
　　「Tony？」
　　「所以你寧願忘記那個深愛著你的人，只爲了保有我這個、好朋友？」
　　「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嗎？」
　　「呃、對、這是她希望的……」Tony伸手捉緊自己胸口的衣物。
　　「嘿、夥計，你還好嗎？」Steve擔心地上前一步想察看對方狀況。
　　「好，很好，我想通了很多事。別擔心我，老頭子。不過我還是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的，你知道，約定就是約定，我不想死了之後得被撒旦抓去縫嘴巴。」深吸一口氣，Tony放下手，抬起頭，對著Steve微笑。
　　「少來，你根本就是無神論者不是嗎？」
　　「當隊伍裡有個雷神還三不五時就被魔法襲擊，你不信也得信。」
　　「那麼，你可以別再躲著我了嗎？」
　　「如果跟以前一樣膩在一起的話，其他人可又要說我們兩個是一對了，你沒問題嗎，老爺爺？」
　　「誰管他們？你在乎過嗎？」
　　「是啊，誰管他們，那你以後追不到女朋友不要全都推到我身上來。還有，不要再性騷擾我了，否則我就舌吻你。」
　　「我才沒有性騷擾你，就這樣說定了？」
　　「一言為定。」
　　「那我現在可以回車庫了嗎？」
　　「不行，Bruce剛剛說了，你得把東西吃完然後去休息。」
　　「我在思考的時候不吃、」
　　「你現在沒在思考，不補充營養的話再好的腦子都會燒壞，天才，吃點東西吧。」Steve一把將Tony拉過來，按著他坐在椅子上。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嘿！別想偷吃我的炒蛋，那是Bruce特地做給我的。」拿著叉子敲開Steve的手。
　　「我沒想到你跟Bruce這麼要好。」
　　「我們是最佳拍檔，記得嗎？」
　　「我以為最佳拍檔應該是我跟你。」
　　「呃、是啊，你是我在戰場上的最佳拍檔，Bruce跟我是實驗室的最佳拍檔，這不衝突嘛。快去煮你的早餐，別餓到你自己、哇喔，他是怎麼把普通的炒蛋搞得這麼好吃的？」
　　「那是因為你真的餓了。」Steve拿起椅子上的毛巾，開始揉搓身前男人那頭濕潤黑髮。
　　「你你你你在幹嘛？」Tony又僵住了。
　　「幫你擦頭髮。繼續吃啊，這很快的，你吃完也差不多乾了，可以直接去睡覺。算是……隊員福利？」Steve非常自然地繼續動作。
　　「這福利會不會太、」
　　「放輕鬆，你到底在緊張什麼？肩膀這麼僵硬。還是說你其實很討厭我？」Steve試著把那些糾結的肌肉推開。
　　「那邊、小小小力點……討厭你？」Tony發出類似被嗆到的笑聲：「開什麼玩笑？誰能討厭你呢？強壯、溫柔、有顆金子做的心……Steve，不論男女，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愛上你的。」
　　「我想Red Skull、Zemo跟Viper大概可以提出幾百個意見來反駁你的論點。」
　　「那些才不是正常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其他人，像Carol、Rhodey、啊，Coulson就不用說了，喔對，Fury，你可是Fury的黃金男孩呢。」Tony揮揮手，咕噥道。
　　「我還以為你會把Fury歸類於不正常那一邊。」
　　「跟你舉的例子相比，他屬於比較正常的那一邊。」
　　「那你呢？」
　　
　　這句話問出口後，Steve可以感覺到手掌下原本放鬆的那人呼吸微微地停滯了一秒。


　　「我？再怎麼說我也算在正常人那邊好嗎？」
　　「不，我是指受歡迎的程度。畢竟提到大眾情人，怎能不提到Tony Stark？」
　　「這部分我可以很自豪地告訴你我還比你高了一個等級，畢竟除了人類之外，世界上所有的AI都愛我。Jarvis，對不對啊？」
　　「的確，倘若Dummy具有發聲功能的話，相信它每天都會對您朗誦莎士比亞情詩大全。」
　　「喔，這可真糟糕，Jarvis，下次我喝到爛醉想要改造Dummy的話記得阻止我加上發聲器。」
　　「已紀錄。」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傻小子是誰？」
　　「嗄？」
　　「你跟Bruce提到的『他』。」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那個你說沒有你他會過得比較好的混帳傢伙。我都聽到了。Tony，他是誰？你的戀人嗎？題外話，我一直以為你偏好與女士交往。」
　　「我沒說過嗎？喔對那是個人隱私沒有到處宣揚的必要性好吧如果你要問的話，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直，事實上，我男女都可以。」
　　「那不重要。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所以你真的有個男友？」
　　「現在沒有，因為我們分手了。歡呼吧，紐約社交界，鑽石單身漢Tony Stark再度回歸啦！」
　　「就這樣？沒有任何解釋？」
　　「不然呢？還是說你覺得兩個男人搞在一起讓你很不舒服？那還真是非常抱歉喔，下次我會更小心不讓你發現的。」
　　「不是那個問題，Tony，戀愛是個人自由、」
　　「可是你在生氣。」
　　「我生氣是因為，你竟然什麼都沒有說！我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哥兒們，結果你卻什麼都沒告訴我！那個幸運的混帳是誰？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為什麼分手？我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聽見你們討論，我壓根就不會知道這件事對不對？Tony，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樣子的人了？恐同者嗎？就因為之前那個吻？你覺得我會因為你的性向而疏遠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Cap，沒必要拿這種雞毛蒜皮大的小事來打擾你。」
　　「跟你有關就不是小事。Tony，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只跟Bruce討論而把我矇在鼓裡，說真的這讓我感到很受傷。」
　　「我只是、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痛揍對方一頓嗎？還是用你拿手的說教讓他痛哭流涕地回來跪在我腳邊？不管是哪個都不是好主意，Cap，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我需要跟他談談。他不懂他錯過了什麼。Tony，你是那麼好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分手，他都需要重新、」
　　「停！」Tony低吼，挫敗地把叉子拍在桌上：「這個，就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理由，Steve，你總是、總是……能把原本很容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搞到非常複雜、」
　　「那是因為你所謂的解決方案往往都太過粗暴！」
　　「粗暴？你就好到哪裡去嗎？抓來一個你不認識的傢伙要他接受一個混帳傢伙的愛，這樣有比較好嗎？」
　　「你才不混帳！混帳的是那個不懂得珍惜你的、」
　　「我本來就很混帳而且我很清楚！他沒有做錯什麼，全都是我的問題，分手也是我提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別問他是誰、別找他麻煩行不行？」
　　「我沒打算找他麻煩，我只是、不想看你難過，你真心愛著他不是嗎？你還戴著他給你的項鍊。」
　　「不是！這是、呃、護身符。對，護身符，Rhodey前陣子給的，說什麼我今年運氣很不好之類的，無論如何都要戴著，還警告我別讓任何人看到。你也知道，Rhodey固執起來可以媲美一頭駱駝！而且……那總會過去的。」Tony慌忙地把項鍊塞進衣服裡，乾笑道。
　　「當初我跟Pepper分手不也走過來了嗎？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呃、Steve？」Tony再度僵直在金髮男人的懷裡。
　　「別老是把這種事憋在心裡。你知道我總是可以聽你說的，對嗎？」什麼護身符？那個墜子的形狀根本就是塊軍籍牌……Steve在心底嘀咕著。
　　「我能把這句話當作你放棄追究這件事了？」
　　「如果你願意讓我在你難過的時候陪你喝一杯、練練自由搏擊，看些電影什麼的，我就答應你不追問這件事。」
　　「喝酒跟電影可以，自由搏擊就免了……另外，你不能拿這事去煩Bruce。那個老好人有我這個麻煩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
　　「我越來越嫉妒Bruce跟那個幸運的混帳了。」
　　「爲這種事情跟隊友生氣也太不值得了，而遷怒可不是你會做的事，全美道德標竿。好了，我真的累了，可以放我回房睡覺嗎？」
　　「你保證不會又逃回車庫或實驗室？」
　　「以Thor的鎚子發誓。」
　　「好吧，剩下的我整理就好。別忘記下午三點有體能訓練。」Steve放開Tony，順手揉揉那頭蓬鬆黑髮。
　　「要休息又要訓練，你以為我有兩個身體啊？嘿，老冰棍，別以為你比我高個幾公分就可以這樣摸我頭。」Tony咕噥著拍開對方的手。
　　「高度剛好。你不再多吃點？我可以煎個薄餅什麼的。」看著盤裡還剩三分之一的炒蛋，Steve問道。
　　「不了，不知道是誰之前在我吃睡前甜甜圈的時候告訴我睡前不能吃太飽，會影響什麼、什麼分泌之類的。去煮你的早餐吧，晚安、早安……隨便啦。Jarvis，把今天下午三點設定為馬戲團表演，提前三十分鐘叫醒我。」Tony聳肩，無視欲言又止的Steve，快步離開餐廳。

　　Steve看著自己方才揉過Tony頭髮的手，嘆口氣，轉身收拾起桌上碗盤。

　　　　　　　　　　　　　　TBC.

　　然而當天下午，Steve並沒有在訓練室看見黑髮富翁的身影，在詢問Jarvis之後得到的訊息是Tony在吃完早餐之後就外出了，此外，AI管家以保護隱私為由拒絕透露大樓主人的去處。

　　兩天後的深夜。

　　Steve靠在廚房門邊，望著冰箱前明顯正在搜括食物的背影，無奈地開口：「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對冰箱裡的燻雞三明治、醃黃瓜、原味優格以及巧克力布朗尼出手。」

　　「Holy shit！」Tony驚叫，轉身看清楚門邊的人之後沒好氣地把注意力放回冰箱裡：「你是鬼嗎？走路都沒聲音……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什麼可以吃的？兔子食物或者牛的分泌物？這是人吃的東西嗎？嘿、等一下，我這是被監視了嗎？是嗎？是吧，喔老天，我不過就是餓了想補充能量、身為這個大樓的所有者，竟然連吃個宵夜的自由都沒有？Jarvis，這年頭的道德觀是怎麼回事，人們都不知道感恩這個字怎麼拼了。」

　　「Sir，倘若您在普通人定義的用餐時間抵達餐廳，例如二十九小時三十二分鐘前。相信您對於這個年代的道德觀會有另外一種層次的評論。」

　　「那是什麼時候？昨天晚上？為什麼？他們吃了什麼？誰掌廚？噢，對了是Bruce！可惡！竟然沒有人通知我？還能不能好好當隊友了？」

　　「問問你自己為什麼翹訓練還消失整整兩天，如果不是、」

　　「哇！我找到一個不在禁止名單內的東西了！」

　　「你拿著什麼？別、我幫你煎塊牛排？」

　　「這個時間點吃牛排好像不太對？雖然我不反對……」

　　「你都餓到開始挖花生醬、快住手、」

　　「牛排太慢，我快不能動了、需要能源。」

　　「那就煎蛋跟培根。去旁邊坐著，你到底是做什麼去了把你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咖啡？」

　　「不行，可可、奶茶或者柳橙汁，這個給我。」

　　「可可，我不能繼續吃花生醬嗎？裡面至少有大量的糖、植物性蛋白質以及油脂。Jarvis，冰箱裡怎麼會沒有任何微波食品呢？無法在主人飢腸轆轆的時候供應食物對一個好管家來說是不能容忍的錯誤，你在變相提醒我該檢查你的程式了嗎？」

　　「Sir，根據紀錄，每週訂購的冷凍食品應於六小時又二十四分鐘之後抵達。而在您抵達大廈的三個小時又十分鐘之前，結束夜間訓練的復仇者成員們恰巧吃掉最後的冷凍Pizza。」

　　「你又加訓啊……魔鬼隊長。」Tony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指控道。

　　「不是我。你這兩天到底去哪？電話也不接。我都打算要出去找人了。」

　　「就、思索人生的意義。」

　　「是嗎？我還以為你又打算躲我。」

　　「躲你做什麼啊？我又不欠你錢，我都窮得只剩下錢了。」

　　「不知道，畢竟我總是猜不到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有在想什麼，就只是、需要些時間做點心理上的調適。」

　　「心理調適？最近有什麼事情讓你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嗎？」

　　「突然被逼迫對著全美道德標竿坦承性取向，這還不需要做調適嗎？」

　　「我不相信你有這麼脆弱。」

　　「對，別把脆弱跟我畫上等號，我這叫偶而發作的感性。喔，感性。天啊這個字眼竟然可以用在我身上。Pepper知道大概要感動得哭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還瞞著我其他事。而你所謂的心理調適，只是去思考究竟該怎麼對我說謊。」

　　「什麼時候Captain America開始相信直覺了？」

　　「直覺幫我躲過不少危險，你的確還瞞著我某些事。」

　　「Well，在思考兩天之後，我打算全盤托出了。」

　　「有進步。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在坦白之前，我希望你還是做點心理建設，畢竟你聽到的可能不會是你喜歡的事。」

　　「如果那是事實，我都能接受。」

　　「好吧，我要說的是，關於我的前男友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沒想到你會主動跟我說這個。」

　　「因為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我想要躲你。然後或許可以說服你暫時離我遠一點。」

　　「喔？」Steve挑眉。

　　Tony苦笑著撓頭：「這事有點難以啟齒。」

　　「如果你那麼困擾，倒也不是一定要、」

　　「不，你就讓我說吧。Steve，我的前男友他……」Tony把視線轉向沒有人在的地方：「他跟你很像。」

　　「嗄？」

　　「金髮碧眼身材很好，個性有點固執，對我很溫柔。明明很年輕，行事作風價值觀什麼的卻很老派，我跟他之間幾乎沒什麼共通點，我都不曉得他是怎麼看上我的。」

　　「Tony、」

　　「讓我說完。對，如你所知我很愛他，都分手了我還留著他給我的項鍊，超傻的。但我們、我們並不適合。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什麼都會一點，但最擅長的是惹毛、惹哭那些愛我的人。我不想看見那個人難受，所以我跟他分手了。」

　　「你到底、」

　　「嘿、是哥兒們就安靜點聽我說，關於他的話題到此為止。然後是你，Cap，你跟他太像了。像到我總在無意間把你當成他，那個吻，記得嗎？這對你的心理衛生一點都不好。當然，對我也不好。所以你能不能就按照原訂計畫去做？」

　　「你所謂的原訂計畫是？」

　　「給我一點空間。就當我不存在，不管我做什麼吃什麼有沒有休息腦子在轉什麼，就是……別管我。」

　　「你不能、再怎麼說我們還是朋友、」

　　「暫時不能是朋友。我們分手了。一般人那樣分手後通常不會太快當回朋友，而且我現在還不能拿平常心面對你，這對你不公平。」

　　「但、」

　　「拜託！你能忍受我看著你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該怎麼把你弄上床這種事嗎？不，這說法不夠直白。應該這麼說，你能忍受我看你的時候腦子想的全都是你在我身下高潮失神的模樣嗎？」

　　「可是、」

　　「別逼我把你壓在牆上吻到你昏頭轉向然後含著你的小弟弟吸到你的腦子沒有待在它應該在的位置。或者說如果你非得要搞到這種地步才願意離我遠一點，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我保證這個晚上可以讓你欲仙欲死、永生難忘。」

　　Steve愣住了。

　　「喔，這表情顯示你同意我的提議了，明智的選擇。那麼從明天早上、或者說是今天早上開始，我會避免跟你發生任何無意義的單獨交談與會面。謝謝你的培根和蛋，Cap，早點睡。」Tony端起餐盤，頭也不回地離開廚房，留下啞口無言的金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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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撥土中。  有在看的小夥伴跟我說說話嘛。QAQ

欸欸所以 Tony 跟隊長說他們兩個各自在當對方的煙霧彈？？怎麼這麼傻QQ

無聲 發表於 2018-4-12 13:21
欸欸所以 Tony 跟隊長說他們兩個各自在當對方的煙霧彈？？怎麼這麼傻QQ

咿～～有回應！！　樓上大好人願意跟我說話(喜極而泣)

對噠，鐵罐跟隊長說你在外面聽到我們倆是一對的這件事是假的。
我們只是好朋友，很好的好朋友。

從頭看了一遍........感覺快被虐到哭了QwQ
然後妮妮你要不要再彆扭一點.......我猜美隊恢復記憶之後一定各種心疼(?

書蟲芷蘿 發表於 2018-4-15 10:45
從頭看了一遍........感覺快被虐到哭了QwQ
然後妮妮你要不要再彆扭一點.......我猜美隊恢復記憶之後一定各 ...

狗血還沒結束唷。(摸摸)
鐵罐就是個驕傲又彆扭的傢伙，Cap是又氣又心疼啊。

　　如同那天夜裡Tony所做的宣告，接下來的這幾天，Steve幾乎再也沒見過他獨自在自己面前出現。不是他想要按照Tony的建議來做，真要說應該算是Tony單方面地躲著他。即便跟著大伙走進大廳，他也只是維持公事公辦的態度，對Steve點點頭，道聲早，不開玩笑，沒說幾句話就離開。


　　廚房的咖啡機依舊正常運轉，冰箱裡還是有著被貼上熟悉筆跡字條的藍莓乾、甜甜圈、Pizza盒，偶而頂樓的吧台上會出現半杯沒喝完的威士忌。種種跡象讓Steve知道Tony一直都在大樓裡，但就是沒有辦法單獨見上他一面。


　　畢竟在復仇者大樓裡，Jarvis的主人幾乎等同於抓鬼遊戲中永遠不會被抓到的孩子。
　　即便Steve試圖透過Jarvis與Tony對話，得到的結果也多半是AI管家冷淡有禮的拒絕。


　　「Tasha，你會不會覺得這畫面有點眼熟？」Clint戳戳身旁抱著平板電腦擺弄中的女間諜，低聲說道。
　　「如果你是指我喜歡他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能不嚇跑他先生跟我喜歡他但我要裝成我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先生的話，對，這組蠢情侶之前出現過。」
　　「所以我完全搞不懂，鐵罐跟Cap到底在發什麼神經，情趣嗎？這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所以妳也覺得有問題？」
　　「資訊不足。但的確有些事不對勁。」Natasha若有所思地望著起居室另一頭，各自霸佔了一個沙發的兩人。


　　Tony一邊對著桌上的立體投影指點比劃，一邊與Jarvis對話，專注於某個不知名項目的變形及效能估計，完全忘記方才走進起居室的原因：桌上的外送Pizza。
　　而稍晚抵達的Steve則是站在門邊猶豫片刻，才慢慢地走到Tony側邊的沙發坐下，平靜地打開素描本，開始畫畫。
　　兩人看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完全沒有交談。
　　但仔細觀察後，其實可以發現Steve的視線經常在Tony與素描本之間來回，此外，他也在慢慢地縮短自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


　　Tony倒是真的專心一致地在處理手上的項目，直到他察覺Steve坐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公尺的地方。
　　小鬍子男人停下動作，眨眨眼，再眨眨眼，嘴巴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卻閉上嘴，低頭看看Pizza盒，猛地起身：「喔，人都在這啊，完全沒注意到，你們知道的，很忙。」


　　「To、」Steve試圖搭話。
　　「不好意思，這盒全是我的，想吃得自己去訂，Jarvis那有電話號碼跟菜單，強烈推薦那啥墨西哥什麼的口味。不打擾各位看電視或從事某些團康活動了，好好玩。J，我們剛剛說到哪來著？」Tony撈起Pizza盒，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起居室。


　　Clint和Natasha對一臉失落的Steve投以同情的目光。
　　Steve望向二人，無奈地嘆口氣：「那個魔法師在我身上施展的其實是Stark驅逐咒吧？」
　　「要是真有那種魔法，Fury應該很樂意被打中。怎麼？不習慣？」Natasha挑眉。
　　Steve抹抹臉：「怎麼可能習慣？根本連朋友都不是。」
　　「那你幹嘛答應跟鐵罐分手？」Clint抓起身旁一包未開封的薯片扔向Steve。
　　「因為我真的拿他當朋友。」接過，放在身邊。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Natasha放下平板，看向Steve。
　　「我、你們為什麼對我跟Tony是一對的這件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特工二人組互看一眼，又看向Steve。
　　Clint再度開口：「你們不是一對才奇怪吧？」
　　「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論親密度，我跟Bucky、Sam都很要好，而Tony……他根本就黏著Bruce不放，你們為什麼、」


　　此時敵襲警報突然響起，Steve只能壓下滿腹疑問，集合其他隊員前往現場。


　　＃　　＃　　＃


　　結束戰後會議之後，Steve一把抓住Tony的手腕，成功止住對方腳步：「我們需要談談。」
　　黑髮男人掙扎兩下：「公事等後天的例行會議、」
　　「你根本就不參加例行會議，麻煩給我們一點空間，謝謝。」Steve轉頭示意讓其他人離開會議室。
　　「私事我不覺得、」Tony仍舊不死心。
　　「就只是、跟我談談，拜託。」Steve低聲道。


　　Tony終究還是安靜下來，別過頭去對著擠眉弄眼的Clint比個中指。
　　直到會議室裡只剩兩人的時候，Tony才開口：「要談就談，先放開我。」
　　Steve鬆手，嘆口氣：「Tony，Aroma對我說：『所以你也不想解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人不想讓我解開這個詛咒嗎？」
　　「我不知道。」Tony撇嘴。
　　「不對，你知道。否則不會急著把Aroma帶離我附近，那是誰？為什麼不希望我解開詛咒？」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或許那個人覺得，沒有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比較好。畢竟那是……不能強求的東西。」


　　Steve覺得Tony的回答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對方沒有給他進一步思考的空間。
　　「沒事了？沒事我要、」Tony試圖往門口前進，但Steve往門邊跨了兩步，直接堵死逃脫的最佳動線。
　　「不，還有另外一件事。Tony，我們是團隊，你不能每次出任務都像今天這樣獨斷獨行、」
　　「原來你要說這個？ Aroma跟Executioner收押，沒有民眾受傷，被破壞的公園建物與財物損失將由基金會撥款重建，就結果上來說挺完美的，我不太懂你還想對我要求什麼？喔，如果傷亡還包括花草樹木的話那我認栽，不過你應該要知道戰鬥不可能什麼都沒炸。」
　　「我不是在說這個。」
　　「不然呢？」
　　「我是指你剛才對Aroma、為什麼……你前一分鐘還咬牙切齒地朝她發射各種飛彈，然後下一分鐘你就、你就不能多思考片刻或者是跟我們商量一下嗎？」
　　「那已經是我思考過後的決定，別忘了我的腦子跟你們的不太一樣。此外，這有什麼好商量？戰場上需要隨機應變、」
　　「這算什麼隨機應變？你就沒想過她能夠藉由這個吻操控你的心智嗎？她是Enchantress啊！」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基於那位綠衣小精靈現在正要被移送進監獄，我也沒打算征服全世界，我想我腦子挺正常的，除了身上全是汗，黏黏的不太舒服以外一切都很正常，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我生氣什麼？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Steve簡直都要氣笑了。
　　「真的不懂。」
　　「那個吻！Aroma要你吻她你就吻？什麼時候你淪落到需要出賣色相來制服敵人了？」
　　Tony低聲笑笑：「喔，那個啊，不過就是一個吻，需要的時候就是賣掉我整個人也沒有關係的。」
　　Steve不敢置信地低吼：「你到底在說什麼混帳話？」
　　「說實話。我是個商人，記得嗎？對我來說，萬物皆有價，只是看你出不出得起價格而已。」
　　「你就這樣糟蹋你自己嗎？那個軍籍牌的主人對你來說又算什麼？你就不怕他難過嗎？」
　　「為什麼要難過？我們分手了。」Tony聳肩。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留著那條項鍊？」Steve慍怒地指著對方脖子上的銀鏈。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Rogers，你現在是用什麼立場質問我的私人事務？」Tony挑釁地回望Steve。


　　Steve突然覺得原本熟悉的好友很陌生。
　　而這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者說如果你非得要搞到這種地步才願意離我遠一點，那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我保證這個晚上可以讓你欲仙欲死、永生難忘。』Tony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只是覺得……沒有我，他會過得比較好。』昏黃燈光下，首席工程師的背影透著沮喪。
　　『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不上床的那種。』那人微笑著。
　　『在大庭廣眾下被同性朋友強吻，你怎麼沒一拳打碎我的肋骨？』放下手機，他尷尬地笑著。
　　『該死的我不關心那個就是他媽的快點放開我！』黑髮男人掙扎著吼道。
　　『還是朋友？』琥珀色雙眸中透著些許懇求意味。


　　朋友嗎？
　　只是、朋友嗎？
　　那為什麼自己看見Tony跟Bruce相談甚歡會感到鬱悶？
　　為什麼知道Tony有個男伴時並不覺得吃驚而是失落？


　　『可樂味、Ki—ss、晚～～安。』觀眾席上帶著香甜氣味的吻。
　　『當成為科學之神犧牲一下？就一個吻而已？』車庫裡那個輕觸即離的吻。
　　『幸好你沒事！』大廳裡濕潤而帶著挑逗意味的吻。


　　一身翠綠的金髮女巫伸手攬住金紅裝甲的脖子，朝自己望來的眼神裡露出計謀即將得逞的愉悅；褪掉面部裝甲的Tony沒有轉頭，摟住身前女巫的腰，轉身低下頭……


　　『不過就是一個吻，需要的時候就是賣掉我整個人也無所謂。』他這麼說。


　　Steve覺得自己腦子裡有條線叮地一聲斷開來。
　　他一把捉住Tony的領口，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狀況下低頭吻住那人的唇。
　　汗水、金屬、咖啡……接著是一記直擊胃部的鉤拳。
　　Steve鬆手，捂著肚子退開兩步。


　　「別讓我跟你連朋友都不是。」Tony拋下這句話後快步離開會議室。


　　　　　　　　　　　　　　　　　TBC

喔耶沙發~~
嗚嗚嗚我覺得快被虐到內出血了QQ
美隊你的腦袋終於要開竅了嗎?(感動臉

　
　　然而這時候的Steve並沒有聽清楚Tony離去前說的話。
　　因為就在他吻住Tony的那瞬間，有些莫名奇妙的畫面與句子在腦海裡炸開。

　　『我可以相信你的駕駛技術嗎？我們不會去撞電線桿或鐵欄杆之類的東西吧？因為根據紀錄，你可是個非常、非常危險的駕駛人。』
　　淺色花瓣隨風飛舞。

　　『考慮到生理年齡、血清跟工作性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而且我可能會比你早死。』
　　教堂鐘聲迴盪著。

　　『我也不想去啊，可是我得賺很多錢才能養得起你們，小白臉。』
　　懷裡那人身上有著冷冽香氣。

　　紛亂影像最後定格的是一張帶著童話風格的畫作。
　　綠草如茵，粉色樹下坐著一頭白熊與一隻企鵝。

　　這是什麼？那是誰？我們在談論什麼？Steve腳步踉蹌地靠上會議桌，大口喘息。
　　「Steve？」熟悉聲音在門邊響起，伴隨而來的是額際感受到的冰涼。

　　Steve回過神，抬頭看向身前風塵僕僕的摯友：「Bucky？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還好嗎？」黑髮男人一把將老友拉起，拍拍對方肩膀。
　　「看起來很糟？」Steve嘆氣。
　　「有點。吵架？」放開Steve，Bucky在會議桌旁坐下。
　　「就、他惹我生氣然後我惹他生氣，挨了一拳。」扒扒頭髮，Steve跟著坐下。
　　「唔，說說？」
　　Steve沉默片刻：「我氣他不把他自己的安全當一回事，總是往危險衝，總是把別人放在第一位，絲毫不在乎他自己會不會受傷、難過，但他說：『你現在是用什麼立場質問我的私人事務？』」
　　「私人事務？」
　　「我……我用他的前男友當理由要他多保護自己，簡直蠢到家，明明是我、」
　　「前男友？」Bucky一愣。
　　「要不是他跟Bruce討論時說溜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還以為我跟他是好朋友，他卻連這個都不肯對我說。」Steve苦笑。
　　「但是，小Stark的前男友，是你啊。Nat說你、魔法、分手什麼的。」
　　「那是假的。」
　　「魔法是假的？」
　　「不，魔法是真的但我跟他不是一對，我們只是朋友。因為Tony的前男友跟我很像，所以讓我跟他假扮情侶，為了形象、股價跟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嫉妒Bruce，嫉妒那個曾經跟他在一起的傢伙，Tony到現在還戴著那人給他的軍籍牌！老天啊Bucky，我現在才發現我愛他，但我們現在卻快要連朋友都當不了，我究竟錯過了些什麼？」
　　「Steve？」
　　「我知道這樣對不起那位女士，但我、」
　　「Steve！冷靜點，然後聽我說。」Bucky用左手捏捏對方的後頸，讓他看著自己。
　　「你跟Tony是情侶，是真的。他跟你智商都降低，不太記得花多久時間，搞了很久才在一起。不過這幾年你們倆附近總冒著粉紅色星星，常常吵架，合好，又吵架，又合好，有時候很煩。但我很高興。」Bucky停頓一下，想了想：「還有，那位女士是誰？你哪裡對不起她？」
　　「我跟Tony交往好幾年？而我從來沒跟你提過那位女士？」
　　「所以我說那是誰啊？跟你什麼關係？」
　　「那個魔法難道不是、」
　　「那個魔法到底怎麼你了？Nat沒有說得很清楚。」
　　「Tony說擊中我的魔法讓我失去一段記憶，他還說……」

　　Steve回想起之前與Tony在車庫的對談。


　　「你們在一起一段時間了，而我是你們的煙霧彈。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倆是一對，但事實上你跟她才是情侶。好，我知道你會覺得這樣不正確，她其實也覺得這樣做不好，但我說服了你們。畢竟她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影響你的判斷，而我不忍心看到你心碎，這是最好的方法，我們、不，你們也的確度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日子。你知道的，戀愛中的人總是閃閃發亮。」
　　工程師晃著手中的馬克杯，沒有抬頭。
　　「她還說，倘若詛咒無法破解，而你永遠都想不起來的話，那這段關係就到此為止。她不打算用這段不存在的記憶綁著你，更不願意讓她再度成為你的弱點。就算這麼一來她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個不熟的朋友，或甚至是個陌生人，那也無所謂，你完全不需要感到愧疚，只要你能好好地過日子，她就很高興了。Steve，她不是不愛你，只是覺得你值得更好的。」滿臉疲倦的黑髮男人靠在工作桌上，低聲說道。



　　「他還說什麼？」遲遲等不到下文，Bucky開口問道。
　　「他說我有一個交往好幾年的女友……」

　　『有趣，所以你也不想解咒？』金髮女巫挑眉，笑得詭譎。
　　另一個不想解咒的人是誰，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或許那個人覺得，沒有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比較好。』
　　他怎麼能、

　　『我們分手了而且不打算復合。』
　　怎麼能、

　　『你忘記了一個深愛你的人。』
　　怎麼能如此平靜地說謊？

　　「他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天殺的……Jarvis，Tony現在在哪裡？」Steve沉聲問道。

　　＃　＃　＃

　　然而等到Steve在廚房咖啡機前逮到人，已經是兩天之後的半夜三點。
　　「你騙我。」望著那個正在擺弄咖啡機的熟悉背影，Steve開口說道。毫無懸念地獲得一個停止動作的Tony Stark。
　　「沒有什麼交往好幾年的女友，沒有什麼跟我很像的男朋友，沒有什麼為了保持形象股價團隊和諧之類的鬼扯淡，沒有什麼誰是誰的煙霧彈，從頭到尾，都只有你，跟我、」Steve頓了頓：「還有我們正在交往中的事實。」
　　「呵，有趣，你從哪得來這麼荒謬的結論？」
　　「並不有趣，為什麼？」
　　「你就這麼肯定我騙你？誰說的？說不定他們看到的就是我的前男友，畢竟都過他跟你很像。」
　　「那就給我看那塊軍籍牌。」Steve指著脖子。
　　「不行。」
　　「所以那是真的，我就是你的前男友。」
　　「我第一次跟不上你的跳躍性思考、Rogers、」
　　「你沒有跟不上，你只是不肯面對。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他是誰？」
　　「保護隱私權？」
　　「保護？你覺得美國道德標竿會對他做什麼？吊起來嚴刑拷打嗎？」
　　「我不知道，或許、」
　　「沒有什麼或許，你不讓我知道是因為那個人就是我。」
　　「你沒有證據。」
　　「證據就是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鍊。我找不到我的軍籍牌，你我都很清楚那對我有多重要，我不可能會隨意棄置。它不在我手上，最有可能就是我把它送給某個很重要的人，有很高的機率是想要相伴一生的人，那個人是你。此外，我想不起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這幾年的各種派對影片、畫室跟素描本裡面的畫以及我房裡那些小東西……」甚至還有一對刻著彼此名字的戒指。Steve深吸一口氣：「都證實了我的推測。」

　　Tony沉默兩秒：「OK，你抓到我了。是，我們在交往，魔法來了，無法可解，所以我們分手。然後呢？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分手？」
　　「為什麼不分手？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朋友、沒有血緣的兄弟、好搭檔，隨便你怎麼講但就唯獨不是、不應該是那種關係。那好，就分手吧，分手後至少還能當朋友，不上床的那種。」
　　「但為什麼要騙我說我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那明明不是事實。」
　　「告訴你事實之後又能怎樣？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是徒增你我的尷尬罷了。」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Cap，你知道真相之後會想要做什麼？我猜猜，重新開始？」Tony輕蔑地笑笑：「你說過可以在戰場上替我擋子彈，但不能想像親吻我或者是跟我上床的場面，那麼，是什麼讓你願意強壓著噁心的感覺來跟我這個同性好友親熱？」
　　「因為你還愛著我、」
　　「對，就是這個，因為我曾經跟你愛得死去活來，所以你覺得對我有責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困境，於是你會用你那該死的同情心跟責任感逼迫你自己接受我跟我的感情。這就是我騙你的理由。我這個人在感情上是很浮濫沒錯，但至少遵循著願者上鉤以及好聚好散兩個基本原則。所以，為什麼不說個小謊讓你我都輕鬆點？」
　　「這不是什麼小謊，Tony，你到底把這段感情當成什麼了？」
　　「一段已經不存在的記憶，它不應該是責任，更不應該是絆住你尋找真愛的理由。既然你已經發現事實了，那我順便說清楚，Steve，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就算了，沒有必要執著，分手後我們就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就帶著你那豐沛過度的責任心跟同情心滾遠一點少來管我的閒事？」
　　「你真的沒想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白痴才要重蹈覆轍。」Tony端起咖啡壺，往門口走來。

　　當兩人擦身的時候，Steve輕聲說：「如果你是真心那麼想，就把軍籍牌還我。」

　　Tony停下腳步，伸手解下項鏈，鬆手讓金屬牌落在桌上，隨後快步離開。
　　Steve低頭看向桌面上映著柔軟黃光的銀色鏈墜，沒多久，一滴透明的液體落在金屬牌上。

　　這只是因為反光太刺眼了。他這麼對自己說。

　　　　　　　　　　　　　　TBC


　　把兩段一起放上來，全部的故事已經寫完啦，修稿中。　確定趕得上5/5的歐美場。
　　暫時會停止更新，不過之後還是會把這篇故事放完喔！(眨眼)
　　

我來留言啦~~~
冬兵你真是個好人!!(感動
大大我等你回來更喔~~
是說我發現我錯了.......其實怎麼虐都沒有復聯三虐QQ

　　
　　數日後的早晨。
　　一道身穿連身帽T的身影跟上前方慢跑中的金髮青年。


　　兩分鐘後。
　　「跟小Stark談崩了。」帽T裡的那人開口道，語氣篤定。
　　「嗯。」Steve點頭。


　　聞言，Bucky只是捶了Steve的肩膀一拳。
　　又過了兩分鐘。
　　「但你還是覺得不對勁。」
　　「我不確定。」Steve慢慢地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面前的復仇者大樓。
　　「聊聊？」
　　「邊吃邊說？」
　　Bucky從口袋裡掏出手機：「Nat？早餐約會，老地方，待會見。」


　　Steve挑眉看著掛斷電話的老友。
　　「Nat擔心。」Bucky聳肩。
　　「擔心你還是擔心我啊？」
　　「現在？你多一點，還有小Stark。」伸手搔亂對方頭髮，Bucky快步往街道的另一頭跑去。


　　Steve嘆口氣，隨後跟上。


　　「所以你現在還是愛著那個傻瓜？」狙擊手攪拌著玻璃杯中的冰淇淋。
　　「是”又”愛上。」紅髮間諜糾正道。
　　「他才不是傻瓜、」Steve試圖替某位不在場人士辯解。
　　前殺手端著冒煙的熱可可面無表情地打斷摯友的話：「是笨蛋，你也是。」
　　「我究竟是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Steve扶額。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漢堡？」Natasha笑瞇瞇地指著餐盤。
　　「或者奶昔？」Bucky歪頭，一臉無辜。
　　「你們夠了喔。」Steve挫敗地喊。
　　「說正事。」Clint舉手投降，隨即發問：「所以你不生氣了？關於Tony說謊的部份。」
　　「生氣，但他說的很合理。」
　　「所以你現在是因為憐憫跟責任感而愛上他？」Clint撿起盤子裡的薯條指著Steve。
　　「不是！拜託，他是Tony 啊，他慷慨、善良、風趣又聰明，他那麼、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不愛上他？」
　　Bucky跟Clint同時翻個白眼。
　　「那就去追求他啊，都成功過一次了第二次還會難嗎？」Clint把薯條扔進Steve的麵包籃裡。
　　「我想過。在跟Tony攤牌之前，他雖然會躲我，但他依舊戴著我給他的軍籍牌，他也說他還愛著那個給他項鍊的人，所以我以為我還有機會。可是他說過去的事情想不起來就算了，沒有必要執著，分手後我們只會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然後把軍籍牌還給我。他根本就不想要這個沒有記憶的我，要是我再纏著他的話，大概連朋友都要當不成。」
　　Steve痛苦地捂住臉：「我好嫉妒以前的我。」


　　「我覺得很奇怪。」Natasha突然冒出一句。


　　當眾人的注意力轉到她身上之後，善於揣測人心的女間諜繼續講述她的疑點：「根據Clint的說法，Tony在剛開始的時候其實試圖恢復你的記憶，但在你們對其他人宣布分手之後，他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Tony向來不會輕易放棄，只要你能恢復，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成功機率，他也願意賭上一把。但他沒有，他只是把你推得遠遠的，寧願當個普通朋友。為什麼？」
　　「他說這個咒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解除，所以、」
　　「但是Loki說過這種跟記憶、情感有關的詛咒有九成的機率可以用真愛之吻來解除。」
　　「親吻？那我們試過，不只一次。被魔法擊中後吻過一次，沒解咒就算了我還把他推去撞門。後來在車庫他也假藉實驗需要吻我，通通都沒有作用，我還是不記得。」
　　「沒有作用？狗屎，如果你們兩個不是真愛，我都要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了。」Clint不敢置信地低喊。
　　「同感。」Bucky附和。
　　「即使是棒球場那個吻之後也沒有？」Natasha挑眉。
　　「棒球場？」Bucky好奇地看著Steve。
　　「妳怎麼知道那個？」Steve驚訝道。
　　「他們去看比賽被親吻鏡頭逮到，網路備份是好習慣。」Natasha聳肩：「你的回答呢？」
　　「沒有任何改變……不，等等，那之後，對，那之後我開始容易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人走在我前面，但我被凍住了，那人就越走越遠，直到我驚醒。」


　　三人互看一眼。


　　「這算是、有效嗎？」Clint遲疑地問。
　　「但也只有夢，那個背影跟聲音都模糊不清，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那個之後呢？你還有再吻過、我在問什麼呢？那之後他就開始到處躲你了嘛。」
　　「事實上，在那天檢討會後，我強吻了他。」
　　「結果？」
　　「被用力地揍了一拳。」
　　「我不是問這個。」Natasha嘆氣。
　　「喔，對，腦子裡有一些我很陌生的畫面跟對話跑過，像是一幅粉彩畫……後來去查才知道，那是我跟他約會的時候畫的，但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們那天的約會究竟做了什麼。」
　　「我覺得我們需要諮詢專業人士。」Natasha抽出手機。


　　此時，Steve的手機響了，金髮青年看看來電顯示，有些困惑地接起電話。


　　「早安，Captain，有些事需要跟你談談，希望沒打擾你的上午時光。」低沉渾厚的聲音屬於鎮守紐約的至尊法師。
　　「早安，您沒有打擾到什麼，很巧的是我正打算前往紐約聖所尋求建議。」
　　「關於你身上的魔咒？」
　　「Doctor，你真的沒有修習讀心術？」
　　「不，我只是觀察。方便的話，請進。」話聲方落，半空中閃現金燦火光，Steve座位旁開啟一道次元門，另一頭是一把空的古董沙發椅以及原木色調的靜謐空間。


　　Steve轉頭看向其他人。
　　Clint對他比個拇指，Bucky拍拍好友肩膀，Natasha露出微笑：「去吧，我們就不跟了。」


　　Steve起身跨過火圈，次元門隨即關閉。


　　「請坐，茶或咖啡？」那人這麼說道。


　　金髮青年轉身，看向另一把沙發椅上的至尊法師。
　　
　　　　　　　　　　　　　　　TBC　


　這邊放上的是未經修稿的原稿。　
　成書之後有經過潤飾跟修改部分情節，有些部分差得有點大，所以我想就放上來吧。
　

現在是......復聯全體助攻嗎?
Clint說的好!他們不是真愛世界上就真的沒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