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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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咒術迴戰│五伏] 未來(上)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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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思 發表於 2020-12-29 22: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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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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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不是沒想過上天是否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否則為何不幸都降臨在他身上?

母親病逝,父親不知所蹤,而僅剩的姐姐津美紀也在一場車禍中變成了植物人。

一切都變了調。

才不過高中一年級的他,生活的緊迫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眼前似乎只有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明。

未來該何去何從?伏黑惠想,隨後自嘲的笑了。

現在的他,像是能擁有未來的人嗎?

站在天台上,伏黑惠雙手搭在鐵欄杆上,望著廣無邊際的藍天,深深吐了口氣。

真的是,相當煩躁啊。

看了眼手錶,也快到了打工的時間,伏黑惠抓了抓頭,直起身子正想轉身下樓。

下一秒,意外發生。

年久未修早已發鏽的鐵欄杆應聲斷裂,伏黑惠整個人反應不及,直接摔了下去。

十樓高的高度,摔下去絕對會變成一灘肉泥。

呼嘯的風聲、墜樓的急速。

啊啊,這種死法還真是……有夠廢物的啊。

伏黑惠破罐破摔的閉上了眼。

然而過了許久,風聲沒了,墜樓的急速也消失了,伏黑惠依舊沒有摔到地面的實感。

照理來說一摔到地面,他當場就會死亡才是。

於是,伏黑惠緩緩睜開雙眼。

然後,他瞪大了眼睛。

一個男人盤著腿,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而伏黑惠則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托住身體,沒有繼續往下摔落。

他就這麼卡在了半空。

伏黑惠眼睫微微顫動。

有太多的疑問了,伏黑惠腦子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這完全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傻了?」男人放下腿,一個跨步直接過來伸手攬過了伏黑惠,「年紀輕輕的幹什麼想不開,看吧,是不是嚇傻了,然後發現自己其實不想死?」

男人的手很冰涼,膚色也極為蒼白,都能清晰地看見裡頭的血管。

然而讓伏黑惠愣住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他那過分美麗的臉龐,以及那雙彷彿能看進人內心的湛藍雙眸。

美到有些刺眼的地步。

「哇──」男人浮誇地叫了一聲,瞬間沖淡伏黑惠對他容貌的驚艷,「你居然這麼輕!是吃剩飯長大的嗎!」

伏黑惠:「……」

表情和語氣都相當欠揍。

抽了抽嘴角,經過這一樁,伏黑惠也冷靜下來了。

「你是誰?」

男人撇了撇嘴:「你這小孩好沒禮貌啊,怎麼都不先說謝謝?」

伏黑惠從善如流:「謝謝。」

「好人不需知其名姓,你就把我當一個過路人就好了。」男人的回答完全沒回答到什麼,只是讓伏黑惠有更想揍他的衝動。

「……行。」伏黑惠也不想管,拍了拍男人的肩頭,「謝謝,放我下來吧。」

男人奇怪地道:「怎麼,你還是要死啊?」

他只要一鬆手,這八樓高的高度還是能摔死人的。

這孩子居然還堅決的想死?

伏黑惠噎住,然後嘆了口氣:「……沒有,我摔下來也只是意外,我沒想死,麻煩你讓我安全落地就好了,謝謝。」

「這樣啊。」男人點點頭,攬著伏黑惠緩慢降落。

待雙腳碰到地面時,伏黑惠那緊繃的心才鬆了下來。

而這時,他突然發現了。

男人的腳下,沒有影子。

雖然方才的場面讓伏黑惠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也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一隻鬼!

「你不是人?」伏黑惠問。

男人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是被這問法給氣著了還是其他什麼,伏黑惠就見他拉了拉手指,骨頭發出些微聲響。

男人開口道:「你這問的很失禮啊,感覺像在罵人似的。」

伏黑惠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男人的雙眼。

然後,他見到男人笑了。

伏黑惠聽見他這麼說:「也算是吧,但我不算是真正的鬼喔,你可以當作普通的靈魂出竅。」

「但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男人笑意更深,「會點小法術罷了,不值一提。」

全程下來,面對伏黑惠的疑問,男人都沒有正面的回答過。

不過伏黑惠也不怎麼在意,本身他也沒有要得到答案,他只是單純的疑問,不在乎對方要不要回答。

「謝謝。」再次道謝,伏黑惠朝男人微微鞠躬,「告辭。」

男人朝他揮了揮手:「掰掰──」

伏黑惠頭也不回的離開,待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後,男人才慢慢地攤開手掌。

一塊小木牌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上,上頭的「伏黑」二字刻得很深,令男人感到些許不快。

咋了聲,將木牌放入口袋,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麻煩死了,無論是那些老頭,還是『那傢伙』都一樣──」

盡給他找麻煩,尤其「那傢伙」居然還敢給自己留了個爛攤子。

雖然這爛攤子於他而言根本不大不小,他完全能夠簡單應付,甚至也不用甩他的話直接放置在一旁。

可他今天還是過來了。

然後恰巧見到那孩子摔了下來,下意識的,他直接放出術式托住了男孩兒。

待攬過對方時,他才發現這孩子體重輕得可以,身上也沒什麼肉,隨處一碰都能磕到骨頭。

想想調查的結果,再看看伏黑甚爾那傢伙的態度,怎麼可能會照看這孩子啊。

這不都把孩子直接扔給他賣了嗎。

男人有些頭疼。

他的身體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被伏黑甚爾捅的那幾刀可不輕,各個直刺要害。

所以現下他只能是這般模樣──單單的只能以魂體的方式存在著,能觸碰、能使用咒術,可卻不能使旁人看見。

可剛才那孩子──伏黑惠,卻能看見他,且看得一清二楚。

這可就有趣了啊。

他該慶幸伏黑甚爾沒養過這小子,否則要是長得跟他一個樣,他直接捏死。

今天來的這一趟,似乎也不是白來。

他已經有了主意。

當他慢悠悠回到醫院時,就見夏油傑坐在床邊翻看著書。

風輕輕地拂了進來,夏油傑抬起頭,見到那透明的身影,嘴角微勾。

「悟,如何?」

五條悟笑了笑,把木牌拿出來拋了拋。

「這個小麻煩,我接了。」


-TBC-

半原著世界觀,別太認真看。

五伏真的很香。



本文最後由 鳴思 於 2020-12-29 22: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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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鳴思 發表於 2020-12-29 22: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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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五伏] 未來(中) [G]

伏黑惠正整理著牌面,肩膀被人戳了一下。

他轉過頭,只見同事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伏黑惠:「……怎麼了?」

釘崎野薔薇向來直話直說:「伏黑,你今天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啊,是發生了什麼嗎?」

虎杖悠仁緊接著問道:「是你姐姐……出了什麼事嗎?」

伏黑惠搖頭:「沒有,津美紀狀況還是那樣,沒出什麼事。」說著,他奇怪地道:「我看起來哪裡不對勁了?你們怎麼會這麼覺得?」

釘崎野薔薇指了指牌面,「你今天動作比平時還要慢。」

虎杖悠仁也點了點頭:「對啊,而且還總是在出神,雖然也沒耽誤到什麼,可確實沒往常一樣俐落。」

伏黑惠愣了:「……有嗎?」

這話一出,伏黑惠自己也不信。

自跟那陌生男人道別後,不知為何,總是有些在意。畢竟人生頭一次遇見這等離奇事情,多想也是難免的。

可伏黑惠卻覺得,不止如此,但具體還有什麼原因他也不清楚。

看著伏黑惠蹙起眉頭,釘崎野薔薇翻了個白眼。

他們三個在學校是同學,在商場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雖認識不到半個月,可彼此之間也相當熟稔了。因此只要有人有不對勁,都能很快發覺。

伏黑惠是三人中性格最為內斂的,平時總板著一張臉,再加上如今他家中的景況,也使得他不怎麼笑。所以今日他不自覺露出的些微表情,就連粗神經的虎杖悠仁都能瞧出不對勁,更不用說心細的釘崎野薔薇了。

釘崎野薔薇擺了擺手:「趕緊完事行吧,要發呆等下班之後再發呆,別浪費時間了。」

伏黑惠這才回過神來,繼續整理牌面。

見他總算收斂了心神,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才繼續處理自己負責的區域。

晚上九點,三人總算是下了班。

釘崎野薔薇伸了個懶腰,「總算結束了,可真是累死人了──」

虎杖悠仁也打了個呵欠,疲憊地說:「今天事情可真多……」

伏黑惠打開手機,一封簡訊立刻跳了出來。

看完簡訊後,伏黑惠的眉頭皺得死緊。

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工作,甚至還打著其他幾分零工,賺的錢還是付不起津美紀龐大的醫藥費。

所以先前,他冒險的跟地下借了錢。

伏黑惠也清楚,這一借怕是沒完沒了,甚至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可他也是沒辦法了。既已被逼上絕路,就只能咬牙的繼續往前。

他得以自己的所有能力,去照顧好津美紀。一旦醫藥費付不起,被醫院趕出來也是遲早的事,到時他要如何帶著一個植物人姐姐在外頭過日子?

這無疑會給他加上更重的負擔。

所以,他只能鋌而走險,這封簡訊便是那地下錢莊給他寄來的,要他趕緊把之前借的錢給還了。

而且加上利息,這還的錢還得往上翻好幾倍,現在的伏黑惠根本還不起,哪怕只有一點錢,他也是拿不出來的。

所有錢都拿去當津美紀的醫藥費了,伏黑惠手中根本就沒留下幾分錢,就連三餐也都是撿商場汰換的食品來吃,他連花錢買吃的錢都拿不太出來。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也知道他家裡經濟情況緊迫,不是沒想撥出錢來給他,可伏黑惠沒有接受。

他不想麻煩朋友,平日裡欠他們的已經夠多了。

伏黑惠暗暗地嘆了口氣,朝二人道:「虎杖、釘崎,那我先走了。」

虎杖悠仁問:「伏黑,你一樣要去醫院照顧津美紀姐嗎?」

伏黑惠點頭:「嗯,反正家裡也沒人,還不如待在醫院陪她,多少也能照顧她一些。」

釘崎野薔薇嘆道:「伏黑,你也多少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哦?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累垮自己的。」

伏黑惠沒有回話。

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也沒閒錢給自己看病,反正也只是些小問題,沒有太大影響,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釘崎野薔薇也只能嘆氣,伏黑惠已經被壓力壓得無法喘氣,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心中只有津美紀的事情最為重要,其餘的全拋開在一邊,其中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看著日漸消瘦的伏黑惠,二人都很擔憂,可對現在的伏黑惠說什麼都沒用,他也聽不進去。

他只會繼續忍著,直到自己被徹底壓垮的那一天。

於是二人最後也只是揮揮手同他道別,看著他小跑步的離開。

「……真的,笨蛋一個啊。」


-


待伏黑惠到達醫院,推開津美紀住的病房後,他赫然發現已有一人坐在床前,低頭正翻閱著一本書。

伏黑惠頓時警覺:「你是誰?有什麼事情嗎?」

闔上書,那人緩緩站起,轉身朝伏黑惠走來。

「放心,我沒有惡意,不用緊張。」男人的聲音很平穩,還帶著一絲笑意。

但伏黑惠絲毫沒有鬆下緊繃的心。

面前的男人一頭黑色長髮,長著一雙狐狸眼,面貌顯得有些邪氣,在伏黑惠眼中,這實在不像一個好人。

朝伏黑惠伸出手,男人笑道:「敝人夏油傑,初次見面,伏黑同學。」

伏黑惠沒有回握,仍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冷聲開口:「夏油先生不妨直說你的目的吧。」

「真是個沒禮貌的孩子。」搖了搖頭,夏油傑收回手,嘆了口氣。

這熟悉的台詞……

伏黑惠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夏油傑的下一句話直接映證了他的想法:「今天悟有來找你吧?就是那個白髮藍眼還長著一張女人臉的傢伙,你應該有見過他?」

伏黑惠:「……有,下午見過。」

這嘴也太毒了點……雖說那張臉確實漂亮得過分。

夏油傑拍了拍手,笑容擴大,「他叫五條悟,是我的摯友,因為某些事情,所以接下來你將會被他收養喔。」

「等等……什麼叫某些事情?還有我為什麼要被一個陌生人收養啊?這也太莫名其妙了點?」

夏油傑說的雲淡風輕,可這一切都讓伏黑惠手足無措。

「這個,不太好說。」夏油傑摸著下頜,沉吟了半晌,還是決定直話直說:「主要是你父親的遺言,讓悟妥善的照顧好你們姐弟,說是收養也只是走個程序而已,畢竟你倆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監護人。」

伏黑惠捕捉到關鍵字眼:「我父親死了?」

夏油傑點頭道:「是的,已經燒成灰了喔,你可以找個時間去看看他。」

伏黑惠:「……」

一時間,他被夏油傑的話砸傻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反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腦中一片空白。

夏油傑靜靜地等他消化完畢。

半晌,他才聽見伏黑惠有些乾啞的聲音:「他是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人為?」

這次夏油傑沒有直白的回答,而是在心中斟酌了下,才緩緩地開口:「……是意外。」

──被五條悟一個不小心暴增的實力意外殺了。

伏黑惠不是傻子,他知道夏油傑沒有說實話,可他也不想追究事實的真相如何。

他知道自己父親不是個好人,雖然伏黑甚爾似乎有避開他不想讓他撞見,可他多少還是看到了。

幾次的夜裡,伏黑甚爾都一身髒污的回來,想揉揉他的頭的手始終沒有落下來。

或許他也覺得自己髒吧。

伏黑甚爾以為自己年幼什麼都不知道,可他什麼都知道。

知道他黑衣上沾染的不是油漬,而是鮮血,哪怕清洗過了,伏黑惠還是能聞到一絲鐵鏽味。

有時侯家中會莫名其妙多出幾筆鉅款,伏黑甚爾只說是工作得來的酬勞,但是什麼樣的工作,他也不多說。

但伏黑惠知道的。

──伏黑甚爾的工作是殺人。

說實話,伏黑甚爾也沒怎麼愛過他,他最愛的始終是伏黑惠的母親,這也導致伏黑惠對他沒有多少感情。

但至少,伏黑甚爾沒有拋下過他們。

所以知道他死了,伏黑惠心中難免還是劃過一絲哀慟。

他還是為這位父親的死亡感到難過的,現在他真的只剩下津美紀一個親人了。

「你姐姐的醫藥費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全額付清了,今後治療的費用也會幫你處理。」夏油傑按了按額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不過暫時是由我來接手,畢竟悟還沒辦法醒過來,只能以魂體形式存在的他現在一點用也沒有。」

說到魂體,夏油傑看向伏黑惠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一直覺得奇怪,身為普通人的你,怎麼能夠看見悟的魂體?」

伏黑惠愣愣地看著他。

「沒有『羈絆』,甚至還是個看不見詛咒的普通人,你到底為什麼能看見他呢,伏黑惠?」

家入硝子與他能看見五條悟的魂體純屬他們三人之間有著深厚的「羈絆」,哪怕是看得見詛咒的其他咒術師,也都看不見飄在半空的他。

所以為什麼伏黑惠這個普通人能看見,就令人值得深思了。

五條悟貌似也不清楚,而身為普通人的伏黑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夏油傑光看此時伏黑惠迷茫的表情都能看出來他搞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剩下的還是到時由悟來跟你說吧。」夏油傑拍了拍伏黑惠的肩,低聲道:「我今天只是被他所託來帶走你們倆,下樓去辦轉院手續吧,我得把你們安置在我和悟看得見的地方。」

夏油傑全程下來沒給他選擇的餘地,而伏黑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只能跟著夏油傑走,然後被他交給那個名叫「五條悟」的男人。

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夏油傑帶著他到了一間新的醫院。

確認津美紀被安頓好後,伏黑惠才任由夏油傑帶著自己搭電梯上了頂樓。

最上層的病房只有一間,整個通道兩旁都站了一片黑壓壓的保鏢,電梯門甫一打開,伏黑惠就被嚇了一跳。

保鏢銳利的視線掃了過來。

夏油傑笑笑地擺了擺手:「是悟要我帶過來的客人,不必緊張。」

身為五條悟摯友的夏油傑是保鏢信任的人,聽見夏油傑這麼說,保鏢便讓他們通行了。

剛推開門,伏黑惠就聽見那在今天下午與他對話過的聲音──

「硝子,還是沒找到原因嗎──」

語調拉的極長,依舊與他所聽見的那般慵懶且欠揍。

「呦。」看見夏油傑推門而入,飄在半空的五條悟朝他招了招手。

而看到他身後的伏黑惠後,五條悟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放大。

「來了啊,惠。」


-TBC-



本文最後由 鳴思 於 2020-12-29 22: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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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鳴思 發表於 2020-12-29 2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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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五伏] 未來(中上) [G]

聽見那聲「惠」,伏黑惠整個人起了雞皮疙瘩。

五條悟像是沒看見他的臭臉似的,笑笑地朝他招手:「惠,過來過來。」

伏黑惠面無表情:「五條先生,加上這次我們才第二次見面而已,您對我的稱呼過於親暱了吧。」

夏油傑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他這人就臉皮厚,自來熟,你只能多習慣了。」

「喂,傑,你什麼意思啊。」五條悟有些不滿。

家入硝子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夏油傑,再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少年。

「這就是禪院的兒子?」她開口問道。

「禪院」這姓氏一出,五條悟和伏黑惠同時出聲反駁道:「不是禪院,是伏黑。」

二人瞬間愣住。

夏油傑戲謔地笑起來:「呦,你倆還挺有默契的啊?」

伏黑惠板著一張臉,「我們跟禪院家沒有關係了。」

五條悟倒是有些稀奇他的反應,「那傢伙我還能理解,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著急的撇清你與禪院家的關係?」

伏黑惠睨了他一眼,不耐地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這小鬼真的是──」五條悟皮笑肉不笑,頓時推翻自己先前對伏黑惠的第一印象。

這小鬼簡直就跟伏黑甚爾那傢伙一樣氣人!

家入硝子擺了擺手:「好了好了,趕緊進入正題吧。」說著,還朝五條悟翻了個白眼,「都二十八了,別再這麼幼稚,五條。」

五條悟咋舌。

「伏黑。」家入硝子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雖然這一切來得很突然,但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接受。」指了指一旁的五條悟,她接著道:「由於現在這個混帳派不上用場的關係,你就先由我和夏油來照料,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說,不用客氣。」

伏黑惠咬緊下唇。

夏油傑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

伏黑惠憋了許久,才小小聲地開口:「……我前陣子,跟地下借了錢。」

五條悟張大了嘴:「哇,你這小子真不是普通的膽大啊?那種地方你也敢去借錢?你不怕死的嗎?」

「怕有什麼用,能當飯吃?能當錢用?」伏黑惠垂下眼簾,聲音很輕地說:「現實沒給我太多能考慮的機會,也只能劍走偏鋒了,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一條爛命。」

「……」

家入硝子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何必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你把自己看得這麼輕,你姐姐該如何看你?」

伏黑惠笑了聲,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他說:「只要她好好的就行。至於我?怎樣都無所謂。」

狂氣。

五條悟很清晰地感受到了。

少年臉上的笑容張狂恣意,那眼裡映著的笑意是如此的瘋。

一瞬間,五條悟腦海裡閃過了一個畫面。

他沒來得及反應,一句話就這麼的脫口而出。

「──你不該是這樣笑的。」

家入硝子疑惑地看向他,「什麼?」

夏油傑也朝他看過來,「你發什麼瘋?」

伏黑惠臉上的笑早已消失,聽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皺起眉頭,「我怎麼笑跟你有關係嗎?別說的你好像跟我很熟似的。」

五條悟再次碰了硬釘子。

他抽了抽嘴角,飄過去伸出手捏住伏黑惠的臉往兩旁拉,「小鬼,好歹我是你之後的監護人,態度放好一點啊我告訴你。」

那一閃而過的畫面頓時被他拋到腦後。

男人的力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可任伏黑惠怎麼弄仍是掙脫不了,使他只能乾瞪著對方。

五條悟放聲狂笑:「哈哈哈哈!瞧你這傻樣啊惠!」說著,還對一旁的夏油傑喊道:「傑,這小鬼的臉還挺好捏的,手感不錯哦,要不要來試試看──」

然後伏黑惠眼睜睜看著那個看似穩重的男人躍躍欲試地伸出手來。

家入硝子嘆了口氣:「三歲小孩嗎你們倆。」

事後,伏黑惠拒絕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


待伏黑惠走到床前時,雙頰被兩個幼稚鬼捏得發紅,甚至還有些隱隱作痛。

而幼稚大人則被家入硝子一頓批評。

五條悟的身體躺在病床上,皮膚蒼白,底下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身上還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柔軟的白髮散在枕頭上,雙眼闔著,可伏黑惠總覺得下一秒眼前人就會睜開眼睛似的。

哪怕這人的魂體還在他身旁各種得瑟:「惠,我很帥對吧?」

伏黑惠毫不留情地道:「嗯,是啊,帥氣的死人。」

五條悟:「……你別越來越過分好嗎,我還沒死。」

夏油傑笑得很誇張:「也沒說錯啊,悟你看看你現在像個活人嗎?不就一個魂體在那飄來飄去的?」

「夏油傑你閉嘴。」

兩人在那罵了一會後,才發現伏黑惠還在直勾勾地看著床上躺著的身體。

「不至於吧?有那麼帥讓你看得無法自拔嗎?果然還是我的魅力太大了。」五條悟不要臉的自吹自擂。

伏黑惠:「……你別這麼不要臉。」

五條悟靠了過來,一手搭在伏黑惠肩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不然,你是在看什麼呢?」

明明不是實體,也沒有任何氣息,可伏黑惠卻覺得全身發燙,一掌將五條悟給推開。

五條悟被推得莫名其妙。

吸了口氣,伏黑惠才開口問:「你這傷勢……怎麼來的?」

乍看之下傷勢不重,可五條悟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五天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反而在第三天以魂體的方式「清醒」。

而能看見他這般模樣的,只有家入硝子以及夏油傑二人,現在還得再加上一個伏黑惠。

沒有正面回答地,家入硝子叼著煙先給他進行解釋:「照理來說,你連詛咒都看不見,照理來說根本不可能看見五條的魂體,可你偏偏能看見,還看得一清二楚,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尤其你還不像我和夏油一樣有著深厚的『羈絆』。」說著,她指了指夏油傑空無一處的右邊,「有看見什麼嗎?」

伏黑惠搖頭:「沒有。」

夏油傑拍了拍身旁那團「空氣」,「這是我養的咒靈,來,跟伏黑打個招呼。」

然後伏黑惠聽見了一聲「吧唧」。

伏黑惠:「……你好。」

「吧唧」聲再度響起,夏油傑道:「它說很高興認識你。」

伏黑惠:「……謝謝?」

五條悟「呸」了聲:「你就胡扯吧,你那醜糰子哪裡有智慧,不過就只是個低等咒靈罷了。」

夏油傑狀似受傷的捂住心口,「它多可愛,你怎能這麼說它?悟,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家入硝子心累的揉了揉太陽穴,「別再給伏黑留下壞印象了啊,你們兩個混蛋。」

雙手插在口袋,夏油傑也不鬧了,「先給你說說悟的傷是怎麼來的吧。」

「啊?直接說?」五條悟突然有了良心,「這樣不太好吧。」

伏黑惠搖了搖頭,語氣很淡:「其實……我大概猜到了。」抬起頭,伏黑惠肯定地道:「是我父親做的吧。」

「對。」沒讓五條悟開口,夏油傑乾脆也不收著了,直接道:「是伏黑甚爾先要殺的他,悟的反擊完全可以說是正當防衛,殺回去完全沒問題。雖然也落得這副狼狽模樣就是了,不過還能活著便已經是萬幸。」

「嗯,我猜也是。」伏黑惠沒有半點驚訝。

五條悟問道:「你這都不驚訝的?伏黑甚爾不會沒人性地告訴你他幹的勾當吧?」

「他沒說。」伏黑惠說,「不過他藏得太差,除了津美紀沒發覺,我有眼睛都看得出來他幹了什麼,沒什麼好驚訝的。」

「你倒是淡然。」五條悟摸了摸鼻子,「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我死的人也不少,哪怕我所在的五條家也是如此。一個月前御三家暗地裡發佈了對我的刺殺令,不過礙於我的實力沒半個人敢接,刺殺令掛了幾週吧,才被你父親給接了去。大概也是那時候,你父親才沒了影子的?」

伏黑惠對了對時間線,點頭道:「是的。」

五條悟接著繼續說:「你父親確實強大,要不是最後我爆發了一波,估計誰生誰死還難說,搞不好是我死了,而你父親能拎著高額賞金回去顧你們姐弟倆。」托著下巴,五條悟垂下眼簾,「只可惜,還是我更強一點。」

伏黑惠沒有說話。

整個病房陷入一片寂靜。

半晌,五條悟才又開口道:「我殺了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你可能心裡會有疙瘩,但我不管,接下來你不會有選擇權,我是你監護人這件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雖然伏黑甚爾拜託我的,我不一定要答應,但見過你後,我改變主意了。」

點了點伏黑惠的臉頰,五條悟笑道:「從現在起你便歸我管了,惠。」

伏黑惠愣住。

「我有許多事需要確認,把你留在我身邊是最好的選擇,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護你。你別真以為伏黑甚爾刺殺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無論成功與否,最後御三家的人都會對你們出手。就算伏黑甚爾沒死,能守住你們,但他除了戰與逃還能如何?」

「他是御三家出來的,再清楚不過他們骯髒下作的手段了,就算保得了一時,也保不了一世,如果不是急需用錢,他興許也不會接下這個極為冒險的任務。或許早在接下來之前,他就已經抱有死志了吧。」

伏黑惠雙眸顫動。

夏油傑接過話頭:「無論最後有沒有成功,他也不會留著你們姐弟了,一定會找藉口把你們送離他身邊,而最安全的地方……」

家入硝子把咬爛的煙扔進垃圾桶,「無非就是禪院家或是五條身邊,二選一的選項。成的話是前者,敗的話便是後者了。可依禪院家如此重視術師能力的家族,又怎會容忍兩個普通人進去呢?」

眼前三人所說的,是伏黑惠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範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五條悟看著伏黑惠,「伏黑甚爾不是傻子,他不會把這麼顯眼的『把柄』送進虎口,唯一的可能便是──你倆都不是普通人,或者,只有你一個不是普通人。」

伏黑惠捏緊衣角,聲音有些發顫:「可是從小到大,我都看不見你們所說的詛咒是什麼東西。」

「可你看得見我,這就足夠說明不對勁了。只有跟我有深厚羈絆的人才能看見我,比如傑,比如硝子。」五條悟歪了歪頭,「你身上肯定有什麼禁制在,不然伏黑甚爾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他自己就是禪院家出來的,不會不知道裡頭的水有多深,也就更不可能把你送進那個地獄去了。」

伏黑惠靜默了半晌,才緩緩地開口:「我別無選擇,是嗎。」

語氣相當肯定。

五條悟的回答也同樣肯定:「是。雖然我現在的處境也危險,但比起水深的御三家,你待在我身邊,我反而好保住你。」

伏黑惠吐出一口氣:「那就這樣了,以後請多關照了,五條先生、夏油先生、硝子小姐。」

家入硝子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那我先過去檢查津美紀的情況了。」

伏黑惠垂首道:「麻煩了。」

家入硝子離開後,便只剩下他們三人。

五條悟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到身體裡,明明其他致命傷都被硝子用反轉術式治療得差不多了。」瞥了伏黑惠一眼,見他眉宇肩有些疲乏,五條悟扯了扯嘴角,「傑,這麼奔波下來,小朋友也累了,帶他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這小傢伙瘦成這樣,眼底下還有深深的烏青,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了。

「知道了。」夏油傑看向伏黑惠,「走吧,我帶你去住處。」

伏黑惠已經有點恍惚了,方才的對話都是硬著頭皮聽完的。

面對夏油傑的話,伏黑惠一時間沒有反應。

「瞧孩子累的。」五條悟催促道:「趕緊帶人走啊,讓他回去好好休息,這年紀正發育著呢,可別耽誤了。」

夏油傑朝他翻了個白眼,「別催。」見伏黑惠還是沒有反應,他直接上前把人給帶過來,「走了啊,明天再過來看你。」

五條悟揮手:「明天見──」

門被關上後,五條悟嘴角的笑意瞬間壓了下來。

果然,他的記憶有問題。

縱然五條悟再臉皮厚、再自來熟,也不會直接對才剛第二次見面的人喊名字。

尤其這人還是伏黑甚爾的兒子,他能有點好臉色看就已經不錯了,可那聲「惠」卻在見到他時那般順口叫出來了。

順口到他叫完許久後才發覺不對勁。

而且先前在腦海閃過的畫面,以及不自覺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他怎能如此肯定的說,他不該是那樣笑的?

掏出木牌,看著上頭刻著的「伏黑」,五條悟突然感到頭疼。

他得好好查清楚他與伏黑惠之間有沒有關係,否則那閃過腦海的畫面和自己莫名的熟稔都無法解釋。

「伏黑……惠。」低聲喃喃,五條悟再次揚起嘴角,「來日方長,總能查出來。」


-TBC-



本文最後由 鳴思 於 2020-12-29 22: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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