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用翻譯名字:
レルハルニー 雷爾哈爾尼
アインレーラ 艾因雷拉
01
你可憐我吧?為什麼要抱我?
我不知道怎麼愛你,只能緊抱住你。
所以我果然不該出生嗎?
每年,封印著詛咒,加強結界的力量時,他都必須重複聽著詛咒碎片裡的情感記憶。
是他的錯,他會抱著這個秘密直到生命終結。
即使被誤會、被厭惡、被嘲笑、被指責都好,畢竟比起自己,他只願艾因雷拉能夠愉快的微笑。
02
他很念舊,很多東西都收起放在保管的地方。
那件衣服也是,可童年記憶傷害太深,儘管沒有扔棄,卻將之收在櫃子深處,靜靜地發冷。
或許,睹物容易想起那些無法重來的過去,導致他內心太痛苦,以致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去拿出來。
於是,終於發現上面有詛咒碎片,發現那人隱藏的秘密,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03
他沒有奢求永遠,人與人之間存在著漫長又短暫的相處時光,永遠不總是永遠存在的童話。
對他來說,僅僅是關係改善,就足以使他流淚,足以使他感謝一切。
這樣就好,他知道,明白且毫無動搖。
畢竟,他以為無法獲得的,因星星的奇蹟得到修補的機會,那麼,他還有什麼能不滿足的呢?
即使未來,在他身邊有更重要的人,他選擇了那個重要的人,並與之走下去,他也依然能如那日的誓言,送上誠摯的祝福與笑容。
當那夜你說,我是你特別的人。
而我說,你是我唯一不可取代的人。
我便明白,我們彼此間的感情終究不同。
但那沒關係,不是嗎?
特別的人會被取代,但不妨礙我對你的感情,不妨礙我在你誕生之前就深深投向的愛情。
親愛的艾因雷拉。你的誕生讓我明白情感的重要,讓我明白愛究竟是什麼,讓我的感情有所依歸。
是你讓我能在道路上前行。
在為了國家紀錄艱辛又刻苦的日子裏,只要想起你能在某處微笑,在某處快樂的生活,我就了無遺憾,我就能繼續走下去,我就能成為你所夢想的魔法使,為你奔波一切而深深喜悅著。
即使、最終,我不能成為在你身邊一同走下去的人。
我也感激,感激過往一切痛苦,以及終於抵達此刻的幸福。
***
Placebo
安慰劑效應(英語:placebo effect,来自拉丁文「placebo」解“我將安慰”),又名偽藥效應、假藥效應、代設劑效應;指病人雖然獲得無效的治療,但卻“預料”或“相信”治療有效,而讓病患症狀得到舒緩的現象。
那是艾因雷拉第二次留宿的時候發現到的。
雷爾哈爾尼似乎習慣抱著東西睡覺,娃娃、枕頭、棉被,哪個都行,他就是會把某種東西往懷裡擁住,不那樣的話就會睡不好的樣子——他趁著研究精神做了幾回實驗紀錄表格之後終於確認到的事實。
比起雷爾哈爾尼健康生活的睡覺型態,熬夜之於他簡直小菜一碟,呼吸一樣自然,發現那種有趣的狀況後,之後幾次夜裡,艾因雷拉總是會潛入雷爾哈爾尼的不上鎖的房間,然後故意拿走他懷裡的東西。
最初確實有些惡作劇心態。
畢竟都三十四歲的大人,平時雖說拿著人偶娃娃,但據本人說詞不過是要舒緩氣氛(但是經常搞冷氣氛就是後話了),誰知道私底下這個大人晚上還要有安眠枕的東西抱著才肯睡覺?都幾歲人了,這裡竟保留有有點小孩心思?
魔法國不太有心理學相關的研究。
心理學涉及精神方面,比起實質意義,更看重象徵意義,往往不能用大數據歸納,只能個案說明解釋,研究起來以質性為主,加上牽涉範圍不僅僅肉眼所見,更需要進行細膩分析,才能勉強說明細微不同之處。
簡言之,心理學的實驗由於牽涉到各個層面,研究起來是非常麻煩的,不過這幾年科學之國開始有往這方面發展,他也聽過有學者提到要研究「愛」是怎樣運作,為此提出了不少假說理論,前陣子去交流的時候耳聞過幾場,其中一個學者就提到依戀與安慰劑的關係。
安慰劑,就是用信仰的方式讓患者相信藥方有用,研究者探討的是這層面是否能完成治療。
當然,結果很多種,有打從相信藥物功能的,也有把從心底厭惡否定藥物療效的。
依戀,某種程度是轉移情感到某物上頭的情況,好一點是情緒共享,但壞的情況下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換言之,安慰劑某種程度就是對某物產生安全感,失去那個東西會造成短暫的失落,那個東西,換句話說就是一種依戀心態。
但多是獨一性,雷爾哈爾尼好像不管什麼往懷裡抱就能安心,為什麼呢?基於研究精神心理,他很好奇一旦把這種安慰劑抽出會有什麼結果。
奇異的是,雷爾哈爾尼不會因東西被拿走而驚擾睜眼,他睡的很沉,實驗的過程,倒是艾因雷拉很常盯著他緊閉的眼瞼好幾刻。
雷爾哈爾尼總是給他一種與年齡不太一致、偏向少年的溫潤樣貌,某種程度是不是反應了他一直被困在十四歲的星降之夜呢?
他不醒來,反而是隔天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在六點準時睜開眼,兩人早餐時候落寞地跟他說做了奇怪的夢,有時還會流淚,用著很脆弱的表情,一邊哭著說很多很多,像是被怪物追逐、被黑影放棄、被人大聲說著討厭,甚至是自己就在一個寒冷的空曠地方,獨自前行等等。
好像小孩子,艾因雷拉想起翻閱著自己記錄下來的數據,內心忍不住嘆息。
不對,他一個機靈反駁,哥哥的內心就是個小孩子,還是個年紀只有十四歲的孩子。
於是,聽著對方用著哭腔說困擾的時候,艾因雷拉內心總有股罪惡感湧上——因為造成這種情況的人好像就是他,自知理虧下,就沒有去喝止對方停下那些展現脆弱的部份——表情卻依然沒有反省的哼哼,連珠炮地說不過是惡夢,沒什麼好哭,你也太弱了,夢境的掌握在你手上,你不是可以天馬行空讓惡夢翻轉嗎?
「你下次就試試看吧。」
「……好。」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艾因雷拉整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仰望天花板的原因了。
他半晌都移動不了。
一旁是散落的的筆跟實驗記錄本,一旁是他才拿起,此刻滾在地毯上的熊娃娃。
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人真如少年心思的單純,很快就把他的建議付諸行動。
沒有醒過來,雷爾哈爾尼呼吸平穩,雙臂抱的他死緊死緊,如同先前他看了無數次他抱著那些安慰劑的物品的抱法一樣。
他是說了天馬行空扭轉夢境。
但不是說把自己當作抱枕。
說到底,罪魁禍首正是自己,也怨不得誰了。
試了幾次,掙扎未果。
他重重嘆口氣。
「……!唔,也罷,安慰劑又怎樣呢,管他,睡覺睡覺。」
自暴自棄地嚷嚷,嗓音故意放大,然而,卻只是再次確認了雷爾哈爾尼不會醒來的這個事實。
抓亂自己本來就蓬鬆的髮型,愛因雷拉大吸大吐。
好好。他認了,他承認,他是有猜測過。沒想到會真的應驗……
他就是安慰劑,專屬雷爾哈爾尼,可以取代雷爾哈爾尼那些娃娃、抱枕以及棉被的地位,要說,是人形抱枕的安慰劑,或者是依附,總之不管哪種,都是給予雷爾哈爾尼安全安心環境的依戀功能。
實驗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自己臉皮太薄,死不都肯承認。
無意識表露好意的太麻煩。
無意識表露出不安也讓人困擾。
可即使如此,我依然、由衷的希望,你能從那整整二十年的惡夢裡醒過來。
惡夢不曾安慰你,它只會嗤笑你弱小與悲傷。
所以少年的你能在夢裡捉住的安慰劑便是抱枕、棉被、枕頭,哪種都行,少年的你蹲伏在縫裡哭泣,只不過是想平復情緒——捉住你我曾經共眠的無盡夜。
「我都可以想像明天你醒來的驚恐模樣了。」
***
レルレラ【過去、現在、未來】
表面上愛情表現 雷爾>雷拉,實際上愛情表現是 雷拉>雷爾
對那房間最初的印象是,安寧與歌聲。
哥哥總是坐在床邊,給躺在床上他輕聲細語的念繪本,哄他入眠。
擁有七彩斑斕的花窗的靜謐孩子房裡,雷爾哈爾尼的柔和嗓音彷彿是在星空下哼歌撐篙的掌舵者。
鬆軟的孩子床,亦如星歌斑斕裡滑行的夢之舟——來自遙遠星球的訪客與他那朵珍愛的玫瑰花。
「——這樣嗎?」他打開他帶來的研究資料疑惑道。
但未曾拒絕他的要求,就如同幼年那般,滿足他的無理取鬧。
「為什麼呢?」他只是輕輕地問。
「沒為什麼。」
洗漱好躺在床上的艾因雷拉抬眼望了望如同星光斑斕的彩窗,注意到他目光投射的方向,坐在床邊的雷爾哈爾尼笑笑。
「好像小時候呢。」
「——快唸!」
「好好。」
依戀到底是什麼呢?
艾因雷拉在雷爾哈爾尼溫柔的嗓音中漸漸眼皮沉重。
安詳,寧靜,還有終於穩穩地墜落在星海底部的腳踏實地。
幼年,雷爾哈爾尼的聲音還沒變聲前,是相當高調的聲線,放緩念著故事書時相當悅耳。
越過二十年後,在相似的場景裡,雷爾哈爾尼變聲過後的嗓音低沉、陌生無比,卻依然讓他沉入夢境。
為什麼要他唸書給自己聽?
也許,他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比起安靜,入睡前有他的聲音包圍,有他的心跳聲在鼓膜震動,他就能汲取出一些自己被深深愛著的事實,他就能藉著睡意朦朧,把很久很久以前就釀造在他胸口裡的那句話悄悄地、乘著歌曲贈送給他。
喜歡,深愛,依戀,想與你親密無間。
好多好多,說了都會讓自己忍不住流淚的歌詞。
我不曉得要怎麼訴說,我與你永遠無法重來、離別的二十年,始終在我胸口熱燙歌唱地,那個字。
他等了等,確認對方陷入深深地夢境裡,任何一丁點聲響都不會擾醒來後,他才闔上資料,並順手擱在身邊的床櫃上。
雷爾哈爾尼傾身低伏,往前伸手,輕輕抹去從閉目睡去的人眼角的沁泌出的淚珠。
忽然,他真的沒有料到,雷爾哈爾尼恍然有一種聽見歌曲的錯覺。
那是他迴繞在他記憶深處,幼時地艾因雷拉的聲音。
孩子正在唱歌,用稚嫩不成熟的音調。
贈與他一首在燦爛星塵裡,小王子永恆牽掛的玫瑰花之歌。
後日談。
「唸吧。」
他拿出一疊厚厚、全是魔道具最新研究的大小論文出來。
「咦嗚?」
艾因雷拉從別的國家入手了一個新道具,說是能夠將聲音儲存。
擱置的工作太多,但研究資料不讀的話就會跟不上研究討論,用聽的似乎不錯,手裡還能繼續做些別的事務,但在辦公室放著自己聲音太害臊,就想起了他的聲音。
雷爾哈爾尼難得升起吐槽的慾望,他一向都沒有過這般心思的。
弟弟始終聰慧,感情敏銳,比起自己更能製造氣氛與排解。
但這回,他真的想說些什麼,畢竟,艾因雷拉的說法實在、要怎麼說,難道在辦公室循環著他的聲音就不會感到羞恥嗎?
他差點大吼出聲,卻堵於了他的一句。
「雷爾哈爾尼的聲音很讓人安心。」
後續1
錄製雷爾哈爾尼朗讀論文的聲音之後,沒有打招呼貿然闖進艾因雷拉的研究塔,學生們就會聽見不認識聲音的人在整個空間播放。
問了之後老師沒有表示什麼,表情卻很鬆緩。
朋友們知道後紛紛揶挪:你也太喜歡你哥了吧。
後續2
雷拉要雷爾唸paper讓他錄音起來,不僅追上最新研究,還能當作工作的背景廣播電台,一舉數得。
實際上,真的放了後,特別喜歡,還會重複播放。
在見不到人的日子(雷爾長期出差時),聽著那些錄音,就能感到一絲安慰。
…戀聲癖?
雷拉就是很喜歡雷爾而已。
>>閱讀育兒資料。在安靜的房間裡,輕聲細語就像是歌唱一樣
→哥哥給弟弟唸繪本的童話過去
→弟弟忽然想重溫舊夢
→給你玫瑰花與歌聲
→雅歌的閉鎖花園/小王子與他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