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en│EC][翻譯]Axis On a Tilt 軸心傾斜（AU）[PG][完結]

jls20011425 · 發表於 2017-10-2 20:39:23

作者：Clocks
評級：PG – 浪漫／焦慮 – Erik Lehnsherr & Charles Xavier –
簡介：Erik 騎了很久摩托車，努力佯裝他沒有愛上他即將結婚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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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 20:32 上傳

Axis On a Tilt
軸心傾斜

　　Erik回來紐約只有一個原因，原因所在正居於切爾西下城一所漂亮完美的公寓裡，和他漂亮完美的未婚妻一起。Erik有足夠理由恨她——想有足夠理由恨她——但她那麼親切、那麼善良，她令Charles快樂，她還喜歡Erik，與身心每粒原子相反，他發現他也喜歡她。

　　Lilandra和平常Charles約出去那些賣弄風情、愚蠢不堪的女孩不一樣，Charles有晚打長途電話給他，爛醉如泥，告訴他他很害怕，因為他愛上她了，那時Erik就知道他是認真的，Erik緊緊抓住電話，幾乎捏碎，然後他說，很好，很好Charles，你是時候找個伴了，苦與痛緊緊鯁在喉嚨，猶如腫瘤，他說不出話來，Charles亦沉默以對，然後接下來那週，他求婚了。

　　Lilandra興高采烈答應。隨即發短信給Erik感謝他幫Charles下定決心。

　　這，Erik踏足JFK時想到，就是協助自殺的感覺。

　　兩人總是提議他睡沙發，但Erik一般拒絕，寧願找家附近的酒店。總是眼見Charles向她投去深情的目光，還有她每次看著他時微微彎起的唇角，就已經夠糟糕了。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的，她也是少數幾個能夠容忍Charles瘋狂工作時間表的女生。Erik深表同情；他的工作時間亦不穩定，但這就是攝影記者的生活。與Charles在《紐約時報》共事時也一樣，只因為他現在轉去《舊金山紀事報》不代表他有更多空閒時間。

　　「這是詛咒，我的朋友。」有晚Charles喝完一圈啤酒後道，兩人都心不在焉望著桌面手機。熟悉的職業病，因為新聞故事什麼時候都可能出現。「我們像是與工作結婚，不是嗎？」

　　Erik研究著酒瓶標籤。「但是，你很快就真的結婚了。」他聲音非常平穩，開始用拇指指甲挑起標籤一角。

　　Charles一陣輕笑。「的確。」他瞇眼看著Erik，仿佛他是無法解開的日本機關盒。「你想過我會結婚嗎？」

　　看在他媽份上，別這樣對我，Erik想。他說出來的卻是，「五年前想不到，不。」Charles幡然醒悟前的無數女伴仿佛遠之又遠，像是前世的一場夢。「Lily很好。」

　　「你喜歡她。」像是陳述多於詢問，當Erik終於抬頭看著Charles，他正抱著啤酒瓶，拇指劃過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眼神迷茫又恍惚。他們相識五年來，他外表沒太多改變，雖然他不斷開玩笑說他頭髮愈來愈少了——明明一如既往又黑又密。Erik為了戲弄他總是贊同，儘管他自己就真的開始兩鬢斑白了。記者另一個職業病：比實際年紀老得快。

　　Charles是少數幾個永遠保持樂觀的人，深信撰寫幾篇文章真的可以改變東歐人口販賣乃至達爾富爾局勢，有時候Erik很想敲打他天真幼稚的頭顱。他們過去幾年激烈爭論無數次，Erik相信人性已經走在直抵地獄的不歸路，Charles則真心相信每個人都有能力改變世界。奇怪的是，他們理念迥異、意見衝突從未影響他們深厚的友誼，暗地裡，Erik慶幸Charles的樂觀與理想主義，平衝了他根深柢固的憤世嫉俗之思。他也樂於認為是他的務實主義與實事求是令Charles更加貼近現實，很好的平衡。所以，不然，他們的分歧讓他們友誼四年來逐漸升溫，至少，直至Erik搬到國家另一邊。

　　促使他們分道揚鑣，導致Erik接受了美國西岸工作機會的，則是完全另一回事。

　　「對不起我遲到了！」Lilandra有點氣喘，不好意思笑著溜進Charles旁邊的攤位。「但我朋友以為她看見了Conan，我得阻止她性騷擾他。」

　　Charles笑了，親吻她的臉頰。「你成功阻止她了嗎？」

　　「鑒於我們兩個都沒有被捕，是的。」Lilandra說著向Erik眨了眨眼。「真是的，這些遊客！我說得對嗎，Erik？」

　　Erik只是笑了笑，然後將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

　　「你還留著這個？」踏進儲藏室，撫過勾勒出摩托車輪廓的油帆布，Charles聲音中的欣喜顯而易見。「我以為你搬家時把她賣了！」

　　「我想。」Erik承認，再次拉下捲簾門。「但我捨不得賣走她，你知道的，我用第一份薪水買下她。」

　　「我當然知道，我在場。」Charles道，掀起篷布。他們兩個盯著那輪黑色的川崎忍者，Erik胸口無疑湧現自豪與懷念，交雜，記起無數次他和Charles騎車出城，他們的頭髮與臉頰在風中打轉，Charles緊緊抓著他大叫大喊，「你準備好了嗎？」Erik也喊道，「試試看。」Erik踩下油門加速，摩托車呼嘯而去，徹底無視速度限制，兩人又叫又笑。

　　現在，Erik的手指劃過她的底盤。「或許我應該賣了她。」他說，Charles向他投去銳利、若有所思的目光。「反正，她也只是放在這裡生鏽。」

　　「我想買下她，但是Lily……」Charles漸漸停住，Erik無須他補完句子。他們倆都知道她討厭摩托車。

　　「對，我大概會賣了她。」Erik說，這次多了幾分認真，Charles沒有抬頭，他的嘴唇不高興地噘起。「別擔心，我會為她找個好去處。」

　　「不是這件事。」Charles仍然沒有對上他的目光。「如果你賣了她，我……我不知道，我猜那只是提醒我你真的搬走了，我的朋友。我猜……我之前還心存盼望。」

　　兩人一片沉默，因為Erik知道他毫無理由搬回紐約。他一年前放棄了一切，按理說他在舊金山應該過得很快樂，因為他有一份很棒的工作，很多朋友，那裡的氣候與文化他也喜歡，但有一個人像錨一樣（又或者重擔，他說不準）將他強行留在紐約，他想到兩樣物件可以是同一件東西，愛很可能是痛的反面。

　　「Erik？」Charles嘴角下彎的方式顯示他悶悶不樂。「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Erik道，因為問題是Charles由始至終什麼也沒說。

　　每次回來暫住，他仍然騎著川崎到城市周圍轉，但大半時間他盡量不去，因為只會提醒起他更多與Charles一起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他不知道他的感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但當他意識到他幾乎每天都與Charles共度，他就無路可逃了——一起上班、一起完成DC的任務、分享一切，從早餐去到想法去到內心深處的邪惡，Charles敞開懷抱綻放笑容接納一切。而那個笑容，令那湛藍得可怕的雙眼眼角泛起皺紋的那個，讓Erik徹底淪陷，反正他也早已淪陷。

　　他將摩托車停在聖馬可附近，買了個百吉餅，努力不去想Charles六週後即將舉行的婚禮。夏日婚禮，非常適合Charles和 Lilandra，真的，Erik很氣自己無法替最好的朋友高興，很氣自己沒有早點說出口，即使他有，如果Charles沒抱著相同感覺又可以改變什麼呢？雖然Charles完全接受Erik的性取向，但他生命中有一堆女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亦有此傾向。

　　那一晚，當他們在切爾西Charles住處附近再度碰面，他再次請求Erik當伴郎。「我不想要其他人。」他說，目光柔和，Erik意識到自己以為無法傷得更深的想法錯得離譜。「那時你真的要待在突尼斯嗎？」

　　「我已經接了任務。」Erik道，精心排練的謊言流暢得如引擎入了沙的呼呼聲。「我很抱歉，Charles。」

　　Charles向後靠，眼眨了又眨。「沒關係。」他禮貌平靜的語氣明確表示才不是沒關係。「我問Hank。」

　　「Raven會很高興。」Erik道。「話說，他們的雙胞胎怎樣了。」

　　「再好不過了。」Charles仍然拒絕看向他。「失陪一下，Erik。」

　　當他前去洗手間，Erik很想砸碎啤酒瓶，然後用那碎掉，還冒著泡的缺口插向自己喉嚨。

　　Erik本來應該第二天飛走，他也為川崎找到買家，於是最後騎著她轉上一圈。Charles說，「我也跟你去。」即使Erik沒有問，無視了Lilandra憤怒扭曲的臉容，此刻他們倆在公路馳騁，Charles的手臂緊緊環著Erik的腰，他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他就再無所求了。

　　他們停在聯合廣場某處去買沙拉三明治，之後他們泊在哈得遜河畔，一臉恬淡吃掉，Erik感受到外套裡回SFO的登機證的重量，在他胸膛燒出四方形的大洞。「突尼斯那你有什麼想要嗎？」Erik問，儘管完全是敷衍了事，因為他根本不會去那裡，但他不需要Charles知道。

　　然而，Charles的答案令他大吃一驚。「你。」

　　「你說什麼？」

　　Charles深深嘆了一口氣。「平安回來，就這樣。」他的聲音聽上去沙啞、奇怪。

　　「好的。」Erik道，不願提醒Charles紐約不再是他的家了。

　　他回到舊金山。幾個小時前，他們道別時Charles給他那個漫長的、難以忍受的、緊緊的擁抱，仍然徘徊不散，Charles抓著他的觸感依然殘留手臂和胸膛，宛如烙鐵。

　　下雨了。

　　婚禮兩週前，Erik開始不讀Charles的電郵，僅僅一週後，他連電話也不接了。感覺就像觀看自身痛苦經歷的電影，而他就是他媽的導演，他沒必要同時當個觀眾。

　　用不了多久，Charles就沒再打電話過來了。

　　婚禮兩晚之前Charles寄了一封電郵過來。標題寫著「求救」，Erik急忙點開，唯恐Charles出了什麼事，但電郵內容只有一句，令他迷茫又憤怒。我覺得我做不到，Erik。這該死的是什麼意思？做什麼？他倆的友誼？那場婚禮？讓Erik繼續燃點希望，像個遲鈍愚笨的熱氣球一樣？

　　Erik的手指懸在鼠標按鍵上面好幾分鐘，才按下「刪除」鍵。

　　他沒有去突尼斯，當然；Janos接了任務，樂意之至，Erik逼他承諾不告訴Charles，他用鼻哼了一聲害Erik很想踢他一腳。但是Erik無法專心工作，於是他向Emma請了一週假期，決定喝得爛醉狠吸大麻到神智不清，好讓他可以徹底忘記Charles他媽的Xavier和他可笑的眼睛可笑的理想可笑的笑容。

　　他雙腳擱在沙發上，不斷轉台想著白天的電視節目真垃圾，此時門鐘響起，他站起來，糊塗不已。不可能是Janos，他也不覺得Emma會過來看看他怎樣。雖然她清楚他與Charles之間的悲慘故事，但他們這週正加印增刊，佔用她所有時間，所以他嚴重懷疑她能不能騰出哪怕一分鐘來探望他。於是他放輕腳步走到門前，拉開插閂，打開門。

　　是周店外賣員，遲到一個小時。Erik的心臟失望得毆打著胸膛。他該死的期盼著什麼？「我以為我取消了訂單？」

　　外賣小伙子一臉困惑。「呃，不，黃先生說——」

　　「沒關係，給我吧。」他付給那小伙子錢和小費，正要關門，看見那小伙子吃吃地笑。「有什麼好笑？」

　　「噢沒什麼，有個穿著燕尾服的傻瓜坐在你台階。我剛想到幾句爆笑的話要跟他說。」

　　血液在Erik的耳膜怦怦亂跳，他感覺到腳下地板為之一空。「什麼？在哪？」

　　「樓下。」外賣小伙子說，眼神狐疑，然後，「喂！」Erik推開他滑下樓梯穿過大廳撞開門。

　　衣衫凌亂疲倦不已的Charles仍舊坐在那裡，頭埋進雙手，Erik走近時，他甚至沒有抬頭。不過，當Erik小心翼翼坐到他身旁時，他僵住了，那外賣小伙子嘀咕了幾句廣東話嘲諷，就從他們身邊經過再次騎上自行車，絕塵而去。

　　他們相對無言坐了一會，Erik乘機觀察Charles，後者沒帶背包什麼也沒帶，只帶著錢包，Erik看見他燕尾服勾勒出的輪廓。他雙眼佈滿血絲，表情紋尤為明顯，但Erik覺得他漂亮極了。「你想來杯啤酒嗎？」他終於問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啤酒似乎不錯。」Charles聽上去洩氣、累極。「我剛下長途機。」

　　「看得出。」雖然處境糟糕頂透，他對Charles深感同情，但Erik開始微笑。

　　「每個人都盯著我，因為我的裝束。」Charles說，狠狠剔著指甲。「我幾乎在芝加哥中轉站丟了錢包，聯合航空的職員完全派不上用場，Erik我想我愛上你了，之後我降落機場，來這裡的路上計程車司機全程都在嘲笑我。」

　　「我很抱歉，」Erik想扶Charles起身，親吻他，做點什麼都好，真的。「到樓上來吧。」

　　Charles用手穿過頭髮。「Lily會殺了我。」

　　「我知道。」Erik將下巴放上Charles肩膀，忍不住笑了。「我們一起面對。」

　　Charles向他投來好笑的目光。「你好像樂意得很。」

　　Erik站起來，伸手扶他起身。「再樂意不過了。」他說，Charles失準吻錯他的鼻時笑了出聲。然後他們真的吻上了，Erik感覺腳趾捲起。

　　是Charles先退開，Erik彎下頭好讓他們額頭互相抵著。「你準備好了嗎？」他問，聲音幾近耳語。

　　Erik不禁再次吻了他。「試試看。」 本文最後由 jls20011425 於 2020-9-12 00:47 編輯

derainr · 發表於 2020-3-7 17:16:21

「我幾乎在芝加哥中轉站丟了錢包，聯合航空的職員完全派不上用場，Erik我想我愛上你了，之後我降落機場，來這裡的路上計程車司機全程都在嘲笑我。」

「把我愛上你了」這句夾在中間真是太可愛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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