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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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我的英雄學院|麥相] 同期組短篇樓 [PG](1014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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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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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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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何方妖孽 於 2016-10-18 09:13 編輯

發現有這個地方,就把近期寫的文丟過來了。還請多指教:)

目錄


【MHA 麥相】相澤最近總覺得很睏[G]
【MHA 麥相】英雄們的休息時間[G]
【MHA 麥相】滴答,滴答[PG]
【MHA 麥相】消太不足[G]
【MHA 麥相雙性轉】那年夏天的可能[G]
【MHA 麥相】短打三則[G]
【MHA 麥相】短打兩則[PG]【MHA 麥相】閉眼[PG]
【MHA 麥相】第一屆不純潔異性交往對話大挑戰[G]
【MHA 麥相】從一而終[PG]


【MHA 麥相】相澤最近總覺得很睏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麥相交往中,未同居。流水帳無內容。

TAG:我以為你在哭

  ——相澤最近總覺得很睏。

  那種疲憊感是物理性而非精神上,他總覺得眼球表面很乾燥,有種搔癢且灼熱的感覺,同時眼皮很厚重、腫脹,每一下眨眼睫毛碰觸下眼瞼的感受也很是清晰,讓人非常難受。

  他總是覺得很睏,抓到空閒就想閉上眼睛休息,就算不能睡著也沒關係,重點是讓眼球能透過闔眼的動作濕潤一點,舒服一點。

  下班後他改好全班的作業,又花了一點時間把成績輸入進電腦。通常這些工作他會在學校就完成,畢竟要把整疊作業帶回家改也很麻煩,但這幾天他忙著考核學生們的職場體驗申請單,課餘時間就沒空做這些雜事了。

  多數學生他不用怎麼考慮就直接通過申請,但也有些學生的申請讓他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同意還是駁回——相澤平時雖然不太管班級事務,但他其實用了很多時間在觀察他的學生。每個孩子的性格、優缺點、家庭背景和未來的可能性,他都默默看在眼裡並一一記錄下來。身為一介教師,他雖然無法替學生創造未來,但至少能做一個理解和引導者的角色——該如何做選擇才合理?相澤認為這是件需要用心去做的事。

  關上電腦、關上房間的燈,相澤在自己的睡袋上躺平,用雙手的小拇指輕輕按壓眼皮。

  使用電子產品對他的眼睛負擔很大,因此無論是現代人手一台的智慧型手機,或電子手錶、眼鏡型電腦之類新潮的東西他都沒有,只有除撥接外沒有其他功能的陽春電話。房間裡的筆記型電腦還是他為了教師的工作特別買的。

  雖然有特別裝設過濾藍光的軟體,用電腦時相澤也會戴上防藍光眼鏡,但每次盯過銀幕後還是會讓他不舒服好一陣子。

  比如說現在。

  他覺得很睏,很疲憊,雖然知道這種感覺源自物理性而非精神上,但這時相澤卻有種無力的錯覺,這時候他想起他的教師工作和學生們,從過去到現在——主要是現在——他的所有學生,無論是被他判定發展性為零並開除學籍的學生、或合理性不足但仍存在潛力的學生,臉孔、聲音,他都記在心上。

  顯然這種行為不符合相澤一直以來尊崇合理的準則,但就如他空空如也的房間無可奈何地擺著一台筆記型電腦那樣,雖然認為不該背負一些無謂的東西拖慢自己的腳步,如果拋棄了某些記憶與責任,那麼所謂的前進也只不過是毫無意義地挪動雙腳罷了。

  雙眼的酸澀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他從口袋裡摸出不離身的眼藥水快速點了幾滴,因為現在他處在躺著的姿勢,所以眼藥水滴入眼中後就從眼眶滑落,他也沒伸手擦掉就繼續閉起眼睛。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轉動,推門,腳步聲。

  「消太?」

  「嗯。」

  「在睡嗎?怎麼不開燈?」擁有相澤家鑰匙的人除相澤自己之外也只有那一個。麥克背對門外的光源,大概是因為剛點過眼藥水,在相澤眼中有些模糊不清,「我被事務所找去開會,開到剛剛才結束。路過一間小吃攤看起來還不錯,就買來找你一起吃啦。」麥克提高手中拎著的袋子示意,「怎麼,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沒有,眼睛很酸,就躺一下。」相澤回答。這時候麥克朝他走了過來,逐漸遠離光源讓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然後麥克在他身邊蹲坐下來,把手中的食物放到一旁。

  「剛剛猛一看還以為你在哭,嚇一跳,原來是眼藥水嗎。」麥克的視線從放在一旁的眼藥水小瓶移到相澤臉上,手掌輕輕撫摸上帶水痕的臉頰著,感受到對方明顯僵硬了一下,麥克低聲說,「你很累吧,消太。」

  「……」

  「從一起讀高中那時候就知道了,雖然你總是一副提不起幹勁的模樣,但只要是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好。」他用拇指替對方抹掉眼藥水的痕跡,「現在也是,因為一直努力著而開始感到累了吧。」

  說罷,麥克低頭吻了相澤。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時候就該親親這個人。麥克扶著相澤的臉,手指慢慢末入他的黑髮——這個吻不長也不煽情,就只是撫慰性質的碰觸——然後結束。

  「加油打氣的吻,有沒有感覺現在充滿力量啊消太!」

  「沒有。」相澤說。

  「回答得太快了!我有點受打擊!」

  相澤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眼前捧著心口亂叫的戀人。後者似乎被盯到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頭又說,「所、所以說啊……」

  「嗯?」

  「我知道消太最後一定能把所有事都做得很好,」他笑了起來,「我一直知道。但還是要注意不要讓自己太累了,不然的話跟你接吻的時候,我可是會因為心疼你眼睛裡血絲變多而分心的哦。」

  相澤坐起身捶了他一拳當作答覆,兩人也沒再提剛才的事,打開麥克帶來的食物開始他們的宵夜時間。

  ——相澤最近總覺得很睏。這種疲憊感既源自物理也源自精神,但總有個人會發現他的疲憊,並用自己的方式給他安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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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組這對真的是很可愛! 2022-5-24 01:44
超喜歡同期組TT!!!謝謝樓主寫了這麼多...... 2020-1-15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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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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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英雄們的休息時間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2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沒交往,單純閃(?)私設有,流水帳、OOC。麥克對相澤的稱呼是「橡皮頭」,但有時會忍不住喊高中時的舊稱「消太」。

TAG:蒸氣眼罩

  只要出門在外看見犯罪,就必須出手處理——這對一個職業英雄來說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這種突發遇上的犯罪,很少包含在英雄事務所發派的案子中,事後還得登記備案之類的、一連串後續處理很是麻煩。但路見不平也是英雄的特質之一,幾乎沒有那種「我只做上司發派的工作」的英雄,就算有,那也只是極少數將「英雄活動」完全當作賺錢手段的人罷了,而且這種人通常很快就會被淘汰。

  那麼——試想,對一個職業英雄來說,走在街上是怎麼樣子呢?

  「普通人」、「普通人」、「可愛的普通人」、「潛在犯罪預備役」、「禿頭普通人」、「普通人」、「咦這傢伙長的挺像通緝犯啊!給我停下來!不要跑!」……用意識流的表現法大概會是這樣吧。

  就算自己沒那意思,還是會下意識保有對犯罪的敏銳度和警戒心,更不用提一些知名度較高的英雄,走在街上就像明星一樣受到各種注目禮,更甚者還會被要求簽名和合照。

  其實這是很累人的。

  因此,大部分的職業英雄在休息時間都有除了英雄活動以外的愛好,這就像「上班族假日去看電影」一樣普通。但基於英雄的職業特殊性,或許用「偶像明星戴著大墨鏡去吃飯」來比喻更為恰當。

  暫時放下「英雄」的身份,只做一個「我」本身,那就是休息時間對英雄們最重大的意義。

  雄英高中的麥克老師呢,也有個休息時間限定的愛好,恰巧與我們前面提到的「出門在外」有關,那就是逛街。

  拆掉頸部的揚聲器,換上一身休閒衣褲,也懶得打理自己那個引以為豪的髮型,簡單束一條馬尾就出門了(為了我們的地球,麥克當然會帶上環保購物袋。)

  說起來,假日出門逛街對麥克的意義就如同換一個身份看世界。

  人就如同一具精密的器械,如果不做好定期保養,就容易出狀況;同樣的,若英雄無時無刻保持百分百的專注力,那在犯罪來臨之前,自己大概會先垮下吧。

  這個平衡該怎麼把握?如何是適當的放鬆如何才是怠惰?麥克認為自己還算把握的不錯——雖然平時總表現出一副大剌剌的形象,但某方面他還是挺纖細呢。麥克不無自豪地這麼想。

  這天麥克得到久違的假期,他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慢吞吞地啃了兩片吐司當早午餐,就前往離家最近的商店街。

  商店街都是人,麥克手插在口袋到處閒晃。途中經過耳機專賣店時忍不住買下一副音質非常優良、造型又簡約好看的限量款耳機;挑了幾片二手唱片;又想起家裡的沐浴露好像快用光了,就彎去附近的藥妝店購買。

  幸運的是,藥妝店似乎正在舉辦優惠活動,店內到處貼滿紅字黃底的20%off跟sale。麥克在店內晃了一圈找到放沐浴露的區域,挑了一罐就拎去結帳。

  「——找您三十元,」店員笑容可掬的把零錢放在麥克的掌心,「然後請收下贈品,多謝惠顧。」

  「哇,買沐浴露送的嗎?」

  店員回答,「不是呢,只要有消費就會送一個試用品喔!這個蒸氣眼罩是我們店新推出的商品,加入精油,只有帶一陣子就能很快地放鬆,非常適合忙碌的現代人。請務必試用看看!」

  「Thanks!」麥克將眼罩摺疊好塞進皮夾。要放鬆的話,給他喉糖搞不好更適合,但他已經想到戴這個眼罩的合適人選了。



  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麥克也繼續他在雄英高中的教師工作。結束上午的課,麥克回到教職員辦公室吃午飯。這時相澤也推門走了進來,一手抱著點名簿、另一手夾著他那個軟綿綿的黃睡袋。才一走到座位上他就鋪平睡袋準備躺下,大有要就地入睡的架式。

  「嗨嗨橡皮頭,不吃午飯嗎?」

  「好睏,不想吃……」相澤含糊地回答,半瞇著的眼睛看起來紅紅腫腫的,血絲也比平常更多。秋冬時節乾眼症的症狀總會更嚴重一點,看那個樣子相澤大概已經忍耐著不適撐過一個上午了。

  還真辛苦啊,麥克想。

  「不吃午飯可不行啊,」麥克說,「不如這樣吧!你休息一下之後再吃,我把我的玉米馬鈴薯可樂餅分給你如何?」

  見相澤抬頭看相自己,似乎正在考慮,麥克趕忙又加上一句推波助瀾,「而且啊,我還可以給你這個法寶——登登,蒸氣眼罩!」

  「?」

  「OhOhOh,別露出一副『這什麼鬼』的表情啊橡皮頭——聽好了,各位聽眾!讓我DJ. Mic向您介紹這個世紀發明,蒸氣眼罩!」麥克張開雙手揮舞著那一片小小的塑膠包裝,「聽說只要戴上去就會暖暖的,還加入精油配方讓眼睛能更好的放鬆,平常休息一小時都不一定能緩解疲勞,靠著蒸氣眼罩,只要半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就能重新精神百倍了喔!這位聽眾不試試看嗎?」

  「你實在好吵啊……」相澤像是被吵到受不了了,扶了扶額頭。但除了口頭制止他也沒其他辦法能停下麥克的高分貝,畢竟麥克現在可沒用上個性,單純只是用原本的音量在講話罷了。

  「嘿嘿,因為我實在很想要你用用看嘛。」

  「那拿來吧。」

  「真的?」

  「真的。」相澤已經累到沒什麼力氣應付自家同事了,只想趕快接受對方的好意,然後睡覺。

  「喔耶!」麥克歡呼,「你就坐著別動,我過去幫你戴喔。」

  相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麥克拆了外包裝就湊過去把蒸氣眼罩的耳掛勾在相澤耳朵上,並用手掌撫平讓發熱的部分更貼合眼睛。

  「怎麼樣?」

  「嗯,還沒什麼感覺。」

  「舒服嗎?」

  「……有一點熱熱的。」

  「舒服嗎舒服嗎?」

  「安靜點。」

  「喔……」

  麥克閉上嘴,抱膝坐在相澤旁邊。因為戴著眼罩,他看不見相澤此刻的表情,但依他對這人多年來的了解和觀察,可以感覺到相澤正逐漸放鬆下來,本來緊繃的手指和肩膀也慢慢垂下,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很舒服的樣子,最後竟然靠著麥克的肩膀睡著了。

  「橡、橡……皮……」臉頰柔軟的觸感隔著肩膀的布料傳來,麥克一瞬間覺得自己臉都要紅了。他很想轉頭過去看看倚在他肩膀上的相澤消太——雖然知道相澤戴著眼罩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但就是想看——又怕亂動會一個不小心吵醒對方,只能渾身僵硬的聳著肩膀充當枕頭。

  肩膀好痛、不敢亂動背也好痛……

  雖然如此,麥克卻覺得自己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好好休息吧,消太。」

  下次,他要買一打蒸氣眼罩送給相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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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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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滴答,滴答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2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完全就是……一個自爽文的概念,慎。流水帳,些許性愛描寫有。

  滴答、滴答。  

  麥克睜開眼睛,房間的空調為了省電被他設定過時間,早在兩小時前就自動關閉,此時房中的溫度早已跟室外相差無幾,更因為不通風而無比悶熱。

  他才輕輕挪了一下身體就因背後一片汗濕而皺起眉頭。他愛夏天,但也同樣愛的春秋冬,或許這也可說他對四季的好惡持平,意味著對夏天熱度的容忍力不會因此增高。

  真熱,他想。滴答、滴答。

  他天生對聲音敏感,再加上今晚睡得差,一點動靜就能讓他醒來。他躺在床上思索聲音來源,最後猜測大概是廚房的水龍頭沒關緊,水滴落在碗盤上的聲音。今晚,還是該說昨晚?——噢隨便吧——他很早就上床了,晚餐吃的義大利麵空盤、沾著肉醬的叉子和馬克杯都被草草堆到水槽裡(平常避免生蟲,麥克是不會讓髒碗盤在他家過夜的),整個只屬於他的空間被佯裝成某人熟睡的狀態,沒有一盞燈被允許發亮。

  但這可沒什麼用,他仍舊睡得很差。整個晚上幾度驚醒,就算睡著還是天馬行空地夢個不停;一下子夢見相澤在他面前被腦無痛毆,麥克自己卻被相澤的拘束武器纏住四肢,只能驚叫著卻無力阻止;一下子夢見相澤變回高中時青澀的相貌,在他面前脫下雄英高校的體育服,露出底下黑色的工字背心和過於蒼白的皮膚,然後又把手指插進腰與褲頭的縫隙間,一下子往下扯,但麥克還未看清楚什麼就醒了過來。

  大約凌晨兩點結束第一個夢,他起床倒了杯水一股腦喝下去,試圖沖淡那股差點失去某人的恐懼感;另一個夢在三點二十二分被強制中斷,他走入廁所,用一種無奈又惋惜的心情給予自己撫慰,並沖了個冷水澡。

  然後現在,滴答、滴答,凌晨四點整。

  他隨著那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數著自己的心跳,意外地這頻率不變的聲響並未給他帶來煩躁感,一種單調而平穩的感覺籠罩整個夜晚。他不太能想像「聲音」在旁人耳中的型態,就如常人不能體會聲音之於麥克的重要性。先不論感官客觀性之類的哲學性論題,至少在麥克的理解中,他知道自己耳中的世界比常人更為複雜,充滿細節與更高的精緻度。

  也因此麥克習慣戴著耳機,除了興趣外這其實也是為保護他的聽力。接收太多外在複雜的聲音會讓他頭疼(雖然麥克通常都是最吵的那個。相澤總會這麼說。),當他專注下來時尤是。現在,除了廚房的滴水聲,他還能聽見沒關機的筆記型電腦風扇的旋轉聲、他自己的呼吸聲與心跳聲、三個街區外一隻狗的低鳴聲。

  真是,滴答、滴答,讓人無法入眠的夜晚。幸好他並不因失眠感到煩燥,只是睡不著又沒事可做有些無聊罷了。他又把剛才作的第二個夢回味過一遍,咧嘴笑了起來,也幸好沒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麥克心想,真可笑。他真想看相澤在他面前把那個夢裡的畫面重現一次,真真正正的相澤消太。他不奢求高中的那個可愛、沒鬍渣,剛入學時清秀地被好多人誤以為是女孩子的相澤,就算現在的相澤把褲子拉下來只會看到滿眼腿毛,他也肯定自己能硬起來。

  啊,消太。他念了一遍那個正帶學生去校外教學的名字,在自己床上滾了兩圈,蹭的滿衣服汗。麥克肯定自己沒有分離焦慮,平時他和相澤雖然常在彼此家裡留宿——通常是在麥克家,畢竟相澤的住所什麼都沒有——頻率雖高但並沒有到達同居的程度,有時候兩人工作忙,幾個禮拜都只在學校見面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相澤不在睡不著」這件事,對麥克而言是不成立的。

  滴答、滴答。

  他數著水聲,一邊算相澤究竟還有幾天才回來。等回來的時候他希望相澤能主動回到他這裡,就像一隻貓並不屬於誰卻自願回到某人的地方。但就算相澤不過來,他也不介意主動開口邀請對方。他猜想相澤在經過幾天幾夜顧著一群高中孩子,大概會累的乾眼症都加重不少,他可以親親那對帶血絲的眼睛,然後沿著鼻與唇一路吻上相澤的下巴與喉結,在肩頭上吮出一個印記。

  這時候相澤萬年不變的黑色外衣早已被他扯的拉鍊大敞,包括灰白的束縛武器一起零零落落地掛在肩臂上,他想一邊與對方擁吻一邊從客廳來到臥房,麥克的臥房有張雙人床,足夠他們很舒服的並排躺。

  那會如他們每一次的性愛一般完美,搞不好因為一段時間的分別,會比平時更好一點。麥克想。他聽到自己的心臟發出興奮的咚咚聲響,他想把手扣在相澤腰上並磨蹭後者緊實的腹部。

  相澤意外地怕癢,一開始麥克嘗試與他親近時常不明情況地摸到不對的點上,害相澤皺眉躲開、甚至忍不住邊發抖邊忍笑,讓好不容易綺旎起來的氛圍都被破壞光了。

  『都是你的錯。』相澤表示。

  『是你太怕癢了吧!』麥克回嘴。

  『也對,但還是你的錯。』

  『不然消太你躺好,我全部摸一遍看看你究竟哪裡怕癢,下次避開啊!』

  『……哇啊,真是不得了的變態發言。』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那樣也不錯但——等等你聽我解釋,別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啊!』

  回想暫停,再想下去似乎就要想起不得了的事了。

  相澤怕癢,但試過幾次後麥克也慢慢抓到碰觸的方法,甚至可以把怕癢這個特點轉換成一種挑逗技巧。過去他只要一碰相澤的肚子,立刻就會被武力反擊;但現在他從相澤的腹部撫摸到腿根時,常能得到一陣壓抑而飽含情慾的喘息。

  他想在相澤的腿根咬出一個印子,在那塊特別白的皮膚上留下一個紅豔豔的痕跡。

  在看不見的位置留吻痕,相澤是不會生氣的。況且相澤一年四季都打扮的密不透風,就算一不注意在衣服外面,例如頸部或手腕之類的地方留下痕跡,也會被拘束繃帶擋住。只一次麥克因太過激情吻腫了相澤的嘴唇,還不小心咬出一個傷口,那兩三天麥克在學校一直膽戰心驚,怕有人不長眼問起嘴唇的事,惹相澤不高興又再揍他一頓。

  滴答、滴答。

  他數著水滴聲,腦子裡卻充滿相澤消太。

  「……滴答、滴答。」他數,「還有兩天,真希望消太趕快回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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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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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消太不足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2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對話體、傻白甜、私設重,OOC慎。本文為【MHA 麥相】滴答,滴答的續篇,但就算沒看過前篇也沒有影響

  「——然後那個腦無就一拳揍向你的肚子,我大喊『Eraser啊!』就看到你吐出不少血,我好擔心下一秒你會連內臟都會吐出來!」麥克說。他從後面抱住相澤的肩膀,幾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後者身上,「『Eraser!Eraser!Eraser Head啊啊啊——』我都這麼努力喊了,但對方完全不理我,還折了你的右手。」麥克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真是個可怕的惡夢。」

  「聽起來我只覺得,你是潛意識想揍我很久了。」相澤抱著一大疊教科書,身後掛著一個麥克,仍不減他平時的前進速度。

  「怎麼會呢,我最愛你了!Love、Lover、Lovest!——順道一提這個用法是錯的,Love是動詞,不可以加上比較級跟最高級喔,各位同學都學會了嗎?」

  「你好吵……」

  「真的,麥克老師今天特別吵。」布拉德金——血之英雄,英雄科一年B班的老師——朝兩人走了過來並做出評語,他遞給相澤一疊資料,並解釋到,「這是我們班最近一次的體能數值,怎麼用就隨你了。」

  「謝了,我們班明天才測試,到時候再拿給你。」

  「要班對班實戰課?」麥克問,湊過來看那疊資料。

  「友誼賽,」布拉德金回答,「經過一次校外研習,同學們的能力都多少有進步——啊,雖然經過不少波折就是了……——相澤老師和我討論過後,決定舉辦兩個班級的友誼對抗賽,不但可以檢驗一下大家的進步,也可以讓兩班感情更好一點。」

  「我倒覺得感情變好這點不太可行……」

  「就當作試試看?」

  「也是。」

  兩位導師交換完意見,布拉德金轉向麥克,打趣到,「真虧相澤老師能忍受你,遠遠看你們走來就好像看到媽媽在背孩子。」

  「喂喂喂喂喂!」

  相澤往後朝麥克的腦袋捶了下去,「別在我耳邊大吼大叫,還有,你的揚聲器撞的我肩膀疼。」

  「但你聽聽,布拉德金說的話像樣嗎!」

  相澤心想「你的行為也不怎麼像樣呀」,但麥克實在喊的他腦仁發脹,就沒在吐槽下去。

  布拉德金咧嘴笑,讓他兩顆突出的犬齒更為明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班上啦。你也別總吵相澤老師,他最近也夠累了。」邊走遠,他還補上一句,「接下來要忙的事還多著呢……」

  相澤對麥克說,「我也準備回班上了,你還要繼續掛在我身上?」

  麥克扁眼,「你到班會上也只是睡,所有事都丟給英格尼姆他弟弟。」

  「那是因為我們班班長能幹。給予適當的磨練可以增加學生的合理性。」相澤說,「而且我今天不能睡,要跟學生說明考臨時英雄執照的事。」

  「啊啊,經過這麼多天,我已經快Eraser不足了……」

  「跟十三號借幾塊如何,他櫃子裡有一大盒。」

  「十三號為什麼要收集那麼多橡皮擦?」

  「他最近新的舒壓方式是疊橡皮擦。」相澤為麥克解答,雖然他看似對周遭的事很冷漠,但其實偶爾還是會關心。他學弟最近除了英雄工作和教職外,似乎還在作個人進修,花了很多時間在念書,似乎也因此壓力爆棚,只好找各種方式試圖緩解。

  「我缺的不是橡皮擦!」麥克仰頭一喊,把臉埋進相澤的繃帶裡,也不管墨鏡會不會被壓壞,「消太,我消太不足你知道嗎消太,嗚嗚……」

  「別假哭。」相澤嘆了口氣,「你先放手讓我去開班會,等下午沒課再給你繼續黏——說起來這節你也要去上普通科的課吧,要打鐘了,快去!」

  I’ll miss you——麥克被相澤推往反方向時拉長音大喊,那對下垂的眉毛很戲劇性地皺成八字,讓相澤一瞬間有種錯覺、彷彿布雷森特·麥克真的難以離開自己。

  啊啊,不過那也只是錯覺罷了。



  兩個小時的班會課,在相澤的主持下約三十分鐘就結束了——符合其合理主義的方針——剩下的時間他交由那群小鬼自由運用,看要自習還是討論別的事情都好,總之別把教室炸掉就行了。

  他離開教室後就直接來到教師專用的訓練場。雄英高校的教師都享有優渥的福利,設施豐富的訓練場就是其中之一。畢竟雄英的教師們幾乎全是現役英雄,教書之餘仍要保持固定的自我鍛鍊,這時雄英高校的訓練場就很方便了。

  較為複雜、龐大的設施,如十三號主管的USJ,就屬學生和教師共同使用;而健身房和訓練場就有規劃數間供教師專用,採預約制,頗受好評。

  相澤以強大的體術為主、能力為輔,進行著英雄活動,自然也少不了大量鍛鍊。

  他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拳拳砸向從天花板垂掛下來的沙包。腦中自動計算著每個揮拳的角度、假想敵的攻擊模式,和己方的應對等,這種思考遠比單純的體能鍛鍊更累人,沒多久相澤的額頭上就浮出一層薄汗。

  大量的數據如鋼筋水泥等建材在他腦中構築成型,一座精密至極的思考建築,這就是相澤所謂的合理主義,或許也能稱作一種極簡——將一切失誤的可能性都去除,只留下簡化到極致的行動——多數人對相澤的認知常會受限於他不修邊幅的外表,卻沒想到他精準且速戰速決的戰鬥方式背後倚仗著多龐大的思考假設,最後評估出合理性最高的假設,並將之付諸行動。

  這時他的腦中突兀地浮現出麥克,早上那個皺眉跟他道別的表情。

  「I'll miss you」這句話在相澤帶班去校外研習前麥克也對他說過一次,然後第二次——伴隨那個皺眉的表情——就發生在今天早上。

  這很奇怪。相澤停頓了半秒鐘才繼續揮拳,但節奏已經亂了,他只聽到間隔不一的「碰碰」聲砸在沙包上,像隔著胸骨和肺臟的心跳聲,困惑而慌張地試圖穿破胸膛。

  奇怪在哪呢?相澤自問,平常他是不會在情感方面煩惱這麼多的人,一切就很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他跟麥克在高中認識、有天對方向自己告白、他答應之後兩人就這麼在一起直到現在。

  但他現在去突然發現,有一個人對自己說「我會想你」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出這句話時,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又或者說,期待呢?

  他無法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麥克的期待。

  「——消太!」

  訓練場的門被用力推開,麥克小跑到他身邊,臉上充滿歡欣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哈哈,我走去上課才想到沒跟你約在哪見面,猜想『這個時間消太大概在鍛鍊吧』就來這了,沒想到你真的在呢。」

  相澤點點頭表示他聽見了,拿起毛巾抹抹臉,就看到麥克一臉躍躍欲試的要黏過來。

  「我剛剛出了很多汗。」相澤說。

  麥克用行動表示他完全不介意,像隻大型犬一樣繞著像澤團團轉。一邊把早上沒說完的話一股腦地全倒出來,什麼「你不在的這幾天家裡出現了大蟑螂都找不到人幫忙打」啊、「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失眠的好嚴重,還做了惡夢」啊、還有「你不在的這幾天隔壁鄰居的貓生了小貓」啊(這時相澤終於抬起頭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拉拉雜雜、大概連麥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相澤說這些。

  相澤很耐心地聽他說,把毛巾掛在脖子上並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麥克擠到他身旁,又繼續說,「除了早上我跟你說的那個惡夢之外,我還夢到了另一個夢。」

  「嗯。」

  「嘿嘿,你想聽嗎?」

  「嗯,你說。」

  麥克豎起一根指頭,「我夢到學生時代的消太了,有夠色的,在我面前脫掉衣服,然後還把褲子扯下來。」

  「讀高中的時候體育課換衣服,男生不都是這樣嗎?」

  「說、說的也是。」麥克愣了一下,才又說,「欸,但那不一樣,那是消太啊,十七歲年輕少男山田君的暗戀對象!」

  「那又怎麼樣了嗎?」相澤偏頭,面露不解。然後他索性直接站起身,拉開上衣,並脫下褲子扔到一旁,「這樣?」

  「該怎麼說,感覺跟夢裡面的不太一樣……」雖然還是很可愛,但相澤那副坦蕩的樣子讓一切都失去情色感了。

  「你的要求還真多……」

  相澤一臉嫌麻煩的把褲子穿回去,麥克微仰著頭看向他,「啊,新的傷疤。」

  「哪裡?」

  「鎖骨上,小小一個。」

  「本來沒有嗎?」

  「在你去校外研習前都沒有,會不會是跟敵聯合對打時弄傷的?」

  「大概吧。」相澤回答。他把手套進袖子裡,並用一種複雜的目光重新審視這個從未放過自己身上任何變化的男性,然後輕聲喊了他的名字。

  麥克瞇起墨鏡下那對綠眼睛笑著,問相澤怎麼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想我嗎?」

  麥克聽到相澤的問題後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訝異眼前人會問這樣的問題,但他很快就用力點頭回答,「當然啦,我一直一直想你。」

  「那是什麼感覺?」相澤認真的問,「很難受嗎?」

  換個人來聽他這些問題,大概會覺得這人也太不懂人情世故、問這什麼傻問題……之類的,但麥克卻意外地懂相澤在試圖表達什麼。他甚至出現一個令他自豪不已的念頭,那就是:「我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相澤消太的人了」。

  「也不能說難受,就是感覺少了什麼,這裡空空的。」壓上心口的位置,「但每次想念你又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自己有個人能夠想念,而且那個人不久之後就會回到我身邊。這種時候就覺得:其實想念也還不錯嘛。」

  「就算你不會想念我也沒關係。」麥克說,「倒不如說這樣才好,因為這就是我喜歡的那個相澤消太。」

  或許乍看之下是個情感薄弱的人,但真正了解他之後,才會發現他細膩的地方。

  相澤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斟酌字句,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彎下腰抱了抱麥克。

  其實心裡面空蕩蕩的感覺,他也是有的,但因為那不合理,就排除掉了。把當下所做的事做好更為重要。

  或許我也有——相澤心想——或許我也有吧,所謂的「想念」。

  「可惡,消太,我們回家繼續!」

  「冷不防的在說什麼啊……」

  「就算抱完還是覺得消太不足,所以要用不適合在學校做的方法多補充一點。」麥克用臉磨蹭相澤的胸口。

  「請不要說這種不適合在學校說的話,而且你下節還有我們班的英文課要上,麥克老師。」

  「……相澤老師,我可以翹課嗎?」

  「不行。」

  相澤回答,然後忍不住露出微笑。

FIN

補遺-

  「對了消太,回去再脫一次給我看。」

  「為什麼,剛剛不都看過了。」

  「拜——託——嘛。」

  「都三十幾歲的人不要撒嬌。而且到時候脫了你又在那邊挑剔脫的不對。」

  「那我先脫一次給你看!」

  「但我不想看你。」

  「……嗚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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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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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雙性轉】那年夏天的可能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6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成人組全員性轉(出場角色有:山田、相澤、香山、飯田、十三號),雷者慎入。學生時代私設重、少女心、OOC。

相澤消太→相澤消子

  山田把汗濕的金髮用一個泡泡糖粉的彈簧髮圈紮在腦後,體育服下發育良好的胸脯劇烈起伏,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整個夏天的朝氣都在她那對亮綠色的眼中綻放。

  她持續繞著操場跑圈,為了更好地發揮「超級噪音」的個性,她必須練出極好的肺活量,否則就算能把聲音擴大,卻因太多的吼叫導致腦缺氧暈眩,那可是會在敵人面前吃大虧的。

  相澤跟在她身後兩三步的地方,半張臉都悶在圍巾裡,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女生是為了防曬無所不用其極。她明顯比山田更能掌握跑步的節奏,明明兩人跑的圈數相同,但相澤一點也沒喘、連流的汗也很少,雖然身體還沒完全長開,但這個勤於鍛鍊的少女四肢都有著精健柔軟的肌肉,如同一隻靈敏的小鹿,隨時準備從獵人手中逃脫。

  她抬眼盯著那撮從入學以來就在不斷長長的金馬尾,平常山田會把頭髮用髮蠟抓的亂七八糟(在相澤看來)如一座金子打造的糟糕藝術品,顏色好看但品味姑且不談。不過也有時山田早上起晚了——就如今天——沒時間弄髮型,就會披著一頭金髮上學,每次這種情況下她總會突然收到大量的告白,告白信上常有人寫以為她是「美少女轉學生」或「竟然不知道學校裡有這麼漂亮的女生」云云。

  山田的確長得好看,除卻令人無法苟同的美感、和她張揚外放的個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外,源自父方遺傳那張歐美人的深邃臉孔、高挑的身材和渾身散發的那股自信,都讓人不得不稱讚她是個美人。

  相澤記得剛入學時山田就坐在自己隔壁,避世性格的她當時就打定主意絕對不要跟這人扯上關係。但莫非定律如此強大,招搖美麗的山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相澤感興趣,老是纏著她說話,管東管西像個老媽子。

  相澤本想,只要對山田冷處理一陣子,直到對方跟班上其他同學交上朋友,大概就會對自己失去興趣了。但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低估了山田的毅力。

  山田是那種奇妙地能好好踩在「讓人煩躁」卻不至於「討厭」這條邊緣線上的女生,相澤雖然不想跟對方接觸,但有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做回應,畢竟當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散發著「我對你感興趣!」的氣場接近時,唯一讓那人盡快離開的方法就只有滿足對方的好奇,並繼續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相澤當初是這麼想的,啊啊,真天真啊,相澤消子。相澤嘲笑當初的自己。

  當然山田也不至於像個偏執狂一樣老纏著相澤,她的話題面對相澤的沉默也無法永無止盡地持續下去,但每當上課要分組時她剛好跟相澤同組了,山田總顯得特別高興。

  有次相澤晚上沒睡好心情焦躁,一對一對打時又跟山田分到一組,山田衝著她笑得燦爛如花,相澤就抹消了她的個性並坐到她肚子上狠狠打了她一頓,沒想到山田竟然揪住相澤的領子使出頭槌,搞的兩人同時撞暈在場上。

  事後相澤在保健室的床上醒來,竟看到山田一臉擔憂地盯著相澤腦門上的瘀青,說「該怎麼辦啊,這要幾天才會消掉?我竟然對相澤同學的臉做出這種事……」絲毫沒注意自己額頭上也青了一大塊。

  後來兩人又因為各種原因打了幾次、並肩作戰了幾次,相澤才終於摸透一個事實:山田就是個方向不太對的美少女愛好者,目前心目中最符合她喜好的少女就是相澤。

  據她自己親口說,她喜歡看起來像她媽媽年輕時候那樣有傳統日本女性模樣的少女,黑髮黑眼是必要條件,配上偏白的膚色、窄肩小骨架,安安靜靜的樣子,最棒了,噢耶。(說到這裡相澤第一次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從此開始她對山田的無數次白眼。)

  『雖然不太想知道詳情,但我又不是最符合你喜好的那種型。』相澤說,『我是捲髮,並不嬌小也不閑靜。』

  『你很安靜,而且打架又厲害!這種反差就是櫻花與武士道啊!』山田推了推淺褐色墨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總之可愛就沒問題,還有,跟我比起來消子很嬌小哇!』

  後來相澤揪著山田打了一場,相澤贏了,山田哭著撿地上的墨鏡碎片。

  也不知道為什麼,性格迴異的兩人就這麼走在一起了,該不該定義為「朋友」這相澤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們總不約而同的一起鍛鍊、一起考前衝刺、一起吃午飯;山田會在相澤受傷之後強迫她抹一堆好像很貴的淡疤藥膏,說是不能容許可愛的女孩子被弄得坑坑疤疤,說是「雖然疤是榮譽的象徵,但反正消子你又不重視這個,還不如繼續打理的白白嫩嫩讓我看的心情好、這樣也是英雄的職責啊!」。

  不過說是這麼說,每次山田跟相澤對打時,從沒有手下留情過。兩人常打到抱在地上滾來滾去,直到老師介入把她倆分開為止。

  『說了多少次對打要適可而止!』老師罵她們,『妳們不是朋友嗎?相澤、山田,老師看妳們每天都一起吃飯的呀,昨天還交換起司豬排的不是嗎?怎麼一打起來就像瘋狗互咬?』

  『相澤,不要給我自顧自地點眼藥水,老師知道妳眼睛痛,但還是要聽老師講話!』

  『……是的老師。』

  『山田,妳怎麼哭了?相澤打的妳很痛嗎?』

  『我又打傷消子的臉了,嗚啊啊,天地不公……』

  後來老師終於放棄口頭訓誡,直接用更直接的方法——不把兩人分到一組就沒事了。但後來她們升上二年級,可以使用校內的對戰場了,兩個人常常有事沒事就去打的鼻青臉腫,然後為了避免被班導師或復原女郎罵,只好互相幫對方包紮、揉散瘀青。

  「消子。」山田的喊她的名字,一下子把相澤從回憶拉回現實,「妳穿的那麼厚,要多喝水避免中暑。」

  「好的。」相澤也有此意,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會因這種程度的運動就中暑,但也是時候該補充水分了。她停下腳步,拿出口袋裡的水壺,拉下圍巾準備喝水,卻看到山田仰著頭大口喝起水,拉出優美的頸部線條、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啊啊,相澤消子,為什麼妳沒辦法把視線移開呢?她自問。

  這真是太奇怪了。



  「香山學長,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唷,山田啊。」黑髮的男性挪了一下自己的餐盤,讓山田在自己旁邊坐下,他的制服襯衫僅扣了最下面的兩個釦子,領帶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看起來非常狂放。但因為香山「睡眠香」的個性是需要讓對手聞到自己體香才能發動,因此旁人也習慣他老是服儀不整、一副性感的過份的模樣。

  「今天沒跟相澤一起吃飯?」香山問,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塊鮭魚。

  「啊,消子睡著了,我叫了兩次都沒辦法把她叫起來,就想說乾脆讓她繼續睡好了;再說我也有是想找你諮詢……」山田欲言又止,「學長,我問你哦,如果我有一個朋友,她很喜歡自己的朋友,但我的朋友跟我朋友的朋友都是女生——」

  「如果不積極一點,你跟相澤就要畢業了喔。」香山雲淡風輕地說,「今年是我畢業,明年就輪到你們了。」

  「所以說是我朋友啦!」

  「好好好,那麼妳朋友也該知道,畢業後各奔東西,也沒辦法輕易碰面,要告白最好趁現在吧?」

  「……」

  「而且妳應該是最清楚的吧,不要看相澤學妹平常一副沒幹勁的樣子,事實上她非常努力、不斷讓自己強大起來,這兩年逐漸在校內展頭露角,很多人都開始注意她了。」香山睡撐著頭,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開始注意到,相澤很可愛。」

  「唉,全世界第一可愛。算他們有眼光。」山田不禁感慨。

  「所以說,如果在妳告白前,有另一個人搶先得到相澤的芳心,妳怎麼辦?」

  「……學長,你覺得我抱著她的腿哭,她會願意跟那個人分手嗎?」

  「先不說這話是不是認真的,那要看在她心中是否符合合理性,才好回答妳。」

  「是,而且分手的話,她會很難過吧……」山田整個人都消沉下來了,要知道她從甫入學就開始注意相澤,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發現自己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喜歡的程度是如何呢?她常問自己——大概是就算相澤毀了容貌、換個模樣、性別聲音身份不同,她仍會如本能一般朝對方奔去的程度吧。

  山田有時會想,自己究竟是不是個膚淺的人?畢竟她對容貌特別上心,一開始也是因為相澤的外表才會接近對方的。相澤冷淡的態度也曾讓她退卻,但慢慢的,她彷彿在少女周遭看到一層包裹著的保護膜,那是淡漠之下的執著。如同無溫度的火,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將一個注視的人燒成灰燼。

  我就要成為灰燼了。山田想。那也好,但至少在化成灰之前,有些話一定得讓消子知道。

  「不要以失敗為前提思考,」香山說,「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相澤喜歡的人,就算當第一個告白的人也不會成功。」

  「好殘酷啊。」

  「這就是戀愛啊。但就算這麼殘酷妳還是想說出來吧。」

  「是啊,」山田說,「不說不行,不得不說。」



  相澤醒來,迷迷濛濛地想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啊,窗外是白天——是上課時間還是下課。隨後她發現教室裡幾乎沒什麼人,留下來的只有自己帶便當的同學,其他人基本上都去食堂用餐了吧。

  山田大概也是。相澤想,一邊慢吞吞地從書包拿出一包能量果凍,擰開蓋子就咬在嘴裡,卻沒什麼心情吸。

  這時候的她特別悲觀,大概是因為剛睡醒,腦袋裡的合理性機制還沒重新運作起來的關係吧,這真令人不耐。相澤不停想到山田,想她為什麼自己去吃飯了,想她其實也沒必要每天跟自己吃飯、沒必要黏在一起,畢竟至始至終相澤都不希望跟山田扯上關係的。

  太過閃閃發亮了。

  她又想起那天跑步時,仰頭喝水的山田和她的金馬尾。

  「——打擾了,請問相澤學妹在嗎?」

  「稍等,我去叫她。」

  門外傳來這樣的對話,相澤放下能量果凍,抬頭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咖啡色短髮的女性站在那裏,露出友善的笑容衝著她招手。

  「相澤學妹,我叫飯田天晴,是英雄科三年級學生。」

  「妳好?」

  飯田又對相澤笑了笑,她似乎有種神奇的親和力,可以很快地讓人喜歡上她。相澤其實對飯田也有耳聞,是個能力很不錯的預備英雄,似乎擁有與機動性相關的個性,即將在畢業後以「引擎」之類的英雄名出道……其他就記不太清楚了。

  「不好意思,那麼突然就跑來找妳,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飯田說,「事實上是這樣的:我被東京事務所招聘,畢業後就會立刻進去裡面工作。之前在雄英體育季上事務所的前輩注意到相澤妳,覺得妳的個性很適合我們事務所,就託我來問問看妳有沒有意願進一步了解。」

  相澤沉吟了一會,沒有立即回答。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事務所對她感興趣了,畢竟「抹消」的能力確實稀有又方便,再加上相澤的體術一直勤練不輟,成績又好,早在她一年級時就有不少事務所對她投出橄欖枝,但全被她以「希望能在就學時專心增進自己的能力」婉拒了。

  但飯田說的這番話卻讓現在的相澤不免想到一些遲早要面對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剛才她花了很了多時間在煩心關於山田的事,這時她突然發現,自己總有一天必須跟山田分開的。就如每個人都是孤獨地降生於這個世界,也都必須孤獨離開一樣,沒有誰是不寂寞、也沒有誰跟誰是可以永遠黏在一起的——連「朋友」關係都還未確認的山田跟相澤,更沒有這個特權吧。

  所以說,我才討厭跟誰產生連結呀。

  相澤心想。

  如果當初沒和山田扯上關係就好了。

  「就不會……那麼煩惱了……」她喃喃自語。

  「怎麼了呢,相澤學妹?」飯田沒聽清楚,偏頭問了一句。

  「啊,什麼也沒有。」相澤回答,「抱歉。」



  今天的午休時間怎麼特別長呢。相澤花了一些時間謝絕飯田的邀請,雖然她對飯田這為學姐抱有不錯的第一印象,但光聽到飯田即將進去的那家事務所目前總共有超過五十位員工、相澤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明白自己懶於人際交流、不喜歡跟太多人有接觸,更討厭拋頭露面,在大事務所工作對其他人或許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但對相澤而言只是給自己添麻煩而已。

  「——打擾了,請問相澤學姐在嗎?」

  「稍等,我去叫她。」

  咦,這個對話剛才好像也出現過。相澤抬頭,看到一個帶著太空人面罩的女孩走進他們教室,走到她桌旁說,「相澤學姐,我來還您歷史筆記。」

  「謝謝。」

  「我才要謝謝學姐呢,還好有學姊的筆記,不然每次發歷史考卷的時候,我們老師都念我說『十三號呀,明明能操控空間,但對時間卻非常不擅長呢!』這樣,好丟臉呢。」

  相澤想了一下,「空間跟時間,也不一定有關係吧。」

  「對呀對呀!」被稱作十三號的女生無比贊同,「說起來學姐,為什麼要在額頭上貼一張紙條呢?啊,是山田學姐的筆跡呢。」她也常跟山田借英文筆記,所以一下就認出來了,「消子,我有事去跟香山學長吃飯,妳安心睡喔,不要太想我——啊!」

  「那傢伙……」

  相澤一把扯下那張紙條,捏成一團握在手心裡。她想到剛才飯田完全沒對自己提起這件事,大概是怕她尷尬吧,但這種貼心反而讓她更丟臉了。相澤趴在桌上,也不管十三號跟她說什麼,決定先睡一覺、睡到失憶最好。

  睡醒之後十三號就離開了,相澤心裡覺得有點抱歉。然後她發現自己手中還捏著那團紙條,攤開來看到山田的筆跡,除了十三號剛剛唸出來的內容外,在「不要太想我」後面還畫了一個愛心,並屬名「山田」。

  相澤突然覺得心裡很悶,就像心臟被裝進密封罐裡並抽空所有氧氣那樣,就算在怎麼努力跳動都無法重新快樂起來。她不斷逃避的那個答案似乎已經近在眼前,從未想過與人產生密切連結的相澤猛然發現她真的栽了。

  她想念山田;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永遠不分開。

  但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們,終究要成為大人呢?

  如果我們永遠不要長大,她也不必這麼急著和相澤求得一個確定且獨一無二的關係,佔有慾不會膨脹的這麼迅速,因為她不會因為成長而不得不跟相澤分開。

  有一天山田在心裡這麼想,那時相澤又趴在桌上睡了,蜷曲的黑髮散在桌上,長而柔軟的睫毛蓋住那對常泛血絲的、可憐的紅眼睛,在睡著的時候相澤身上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山田感覺自己如果再有勇氣一點,大概能夠抱住她,甚至親親她。

  於是山田就那麼做了。

  那是一個平凡的夏日午後,相澤睜眼時就看到山田趴在她面前,湊過來準備親她額頭。

  她嚇了一跳,但山田比她嚇得更厲害,往後站起身、還差點把椅子也帶倒了。

  然後山田巷是下定決心一樣,又湊過去親了她一下,大概本來想親嘴,沒親準,牙齒還撞在相澤的嘴角上。

  ——距離山田開口說出「我喜歡消子!」,還有三秒鐘。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永遠都不分開?

  妳看到那個可能性了嗎?

  ——距離相澤答應山田的告白,還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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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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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短打三則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0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紓壓用白癡小段子,高中私設。

1-情話

  「你……你眼底裡有星空,」山田說,他對話的少年睜著一對隱約泛血絲的眼睛瞪著他,山田吞了吞口水,又說,「紅色的,大、大概滿天都是火星,光害不明顯的時候,就更美麗……」

  「山田,我覺得這種情話追不到女生。」

  「那有什麼辦法!」山田頹喪地扒扒頭髮,「練習對象是個死魚眼的爺們,我能說出什麼好話。」

  「那就別說了,快寫作業。」

2-廚藝


  「好吃嗎?」山田問,並一臉期待的等著相澤回答。但其實他認為根本沒有問的必要,畢竟相澤手上那個色彩繽紛、食材豐富、營養均衡的便當可是他親手做的啊,怎麼可能不好吃呢?

  相澤拿著勺子慢吞吞地把上面的飯粒舔掉,然後又繼續挖下一口,表情木然。

  「Oh,難道不好吃……你吃吃看這個山藥丸,是我加了魚漿一起揉出來的;還有這道醬滷蔬菜,入味又不死鹹,非常下飯啊?」山田有些慌亂,「雖然是因為這次考試成績輸給你,迫於賭注我才得替你做一個月的便當、雖然我做的很不甘心,但絕對沒有偷工減料亂做!不可能不好吃的!你再吃吃這到煎魚片,外酥內嫩——」

  「山田,閉嘴,口水都噴過來了。」

  「……」山田乖乖閉上嘴,「消太……」

  「嗯。」

  「好吃嗎……」

  「好吃。」

  「喔耶喔耶耶——我就說嘛!說到廚藝在雄英高校我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你再吃吃看我便當這個炸牛蒡,只能分你一口喔!來,啊——」

  相澤消太覺得,比起食物美味與否,他更需要一個安靜的用餐環境……

3-接吻

  「我要親了……」

  「嗯。」

  「我真的要親了喔?」

  「快親。」

  「我真的真的要親——」

  相澤皺眉,一把按住那個提議要與自己做「接吻練習」以方便未來交女朋友的白癡同學的後腦勺,直接把嘴唇壓上去。

  雙眼所見唯有明亮到晃眼的碧綠。

  山田——就是那個一直吵著要相澤陪他練習的白癡同學——看起來嚇死了,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擺,亂揮舞了一陣最後終於輕輕放到相澤被上,但也沒對這個吻多做回應。

  「感覺……感覺怎麼樣?能追到女生了嗎?」山田的臉好燙,明明自己剛剛親的不過是一個死魚眼的爺們,邋遢、愛睡、還是個成績老是考贏自己的死對頭,在雙唇觸碰時他卻感到一陣心悸與滿足,想著,如果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呸呸呸!朋友妻不可戲,朋友更不可戲啊!山田ひざし你在亂想什麼!

  相澤回答,「……都是喉糖的味道。」

  「那是因為下午實戰課我吼的很累呀。」

  「那什麼牌的喉糖還蠻好吃的。」

  「我的喉糖可高級了,對了,如果下次你陪我做告白練習,我就送你一盒怎麼樣?」

  「感覺好麻煩……」

  「消太你這樣是追不到女生的!」

  「那就別追了,快寫作業。」

  「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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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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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短打兩則

本文最後由 babygollgo 於 2016-9-27 20:01 編輯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劇本文。下流梗、真的很雷很OOC,慎。可以想像成麥克和相澤胡亂說話把自家學弟耍著玩,不一定是說真的(?)

1-無題
  十三號:前輩們早安!咦、麥克前輩的下巴怎麼瘀青了?

  麥克:都怪橡皮頭!明明是他自己開口要求我做的,但又說我技術不好弄的他很痛,一直亂動,腦袋才撞上我的下巴。

  十三號:……咦?

  相澤:該怪你才對,那麼簡單的事,就算技術再怎麼差也不會搞的那麼痛吧。突然就戳進來,差點都要被你弄壞了,還害我滿臉都沾的濕答答的。

  十三號:前、前輩,雖然我完全不介意你們的關係,但再怎麼說這種事還是不要在別人面前講比較好,很害羞的……

  麥克:嗯?為什麼要害羞?

  相澤:大概是因為麥克你滴眼藥水的技術太爛,讓十三號光聽就為你感到羞恥吧。

  麥克:喂!

  十三號:原來是在說眼藥水嗎……



  十三號:前輩們早安!咦,相澤前輩的手受傷了嗎?

  相澤:嗯,本來以為是件簡單的事,才想來試試看的,但從結果看來真是不合理。

  麥克:何止不合理,簡直搞的一團糟!你說這麼多年來都是我在辛苦,想擔當我的位置試試、我真的很高興喔!但橡皮頭你為什麼要把一堆東西都往裡面塞呢?做到最後都變得很奇怪了啊!我連眼淚都被逼出來了。

  相澤:抱歉,我本來以為這樣會很不錯的……

  麥克:不用道歉啦,畢竟我也是覺得會很有趣才答應的。

  十三號:危、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比較好吧?

  麥克:嗯,還是傳統的做法比較好一點吧。像這種連拿菜刀都會切刀手的傢伙,一開始就不該嘗試創意料理的。

  十三號:原來是在說煮菜嗎……



  十三號:相澤前輩早安!

  相澤:早……

  十三號:前輩今天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相澤:嗯,今天一早起來發現出血還有點腫起來了,果然不應該因為手受傷不方便就任由麥克為所欲為……

  十三號:咦!麥克前輩到底做了什麼?

  相澤:昨晚他一直在我裡面攪來攪去,已經跟他說那個東西很硬、太粗暴會很不舒服了,他還一直戳到比較敏感的地方。

  十三號:呃……

  相澤:雖然後來他慢慢抓到力道就有稍微舒服一點,但最後突然被一下子伸進很深的地方,害我難受到吐出來。

  十三號:前輩、如果真的那麼不舒服的話,就直接拒絕吧?不要再讓麥克前輩這麼做了吧?

  相澤:當然不會再讓他做了,可是手的傷復原前該怎麼辦也是個問題。所以,十三號,你有推薦的電動牙刷品牌嗎?

  十三號:原來是在說刷牙嗎……





  十三號:前輩們早安!

  麥克:早……

  相澤:早……

  十三號:前輩們看起來都很疲倦呢。

  相澤:嗯,太晚睡了。

  麥克:結束一輪之後橡皮頭竟然會要求再來一遍,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因為太難得所以還是忍不住又來了一次。

  相澤:明明是你吵著要繼續吧。

  麥克:哈啊……年紀大了沒辦法再這樣毫無節制了。

  相澤:在節制這方面你很缺乏合理性。

  十三號:前輩們是在說打遊戲吧!玩了一輪後因為太有趣了又忍不住玩了一次,所以才晚睡的吧!

  相澤:你在說什麼?

  麥克:我們在說的是make love喔。

  十三號:原來是在說做……啊啊啊啊啊?!

FIN

2-羨慕

  「不得不說……有時候好忌妒那些被你打倒的villains!」

  「忌妒什麼啊……」

  「就是、消太不是常那樣嗎!嘩的一下突然坐到敵人肚子上壓制住,這個習慣真是太不好了!So bad!」

  「用身體重量去做壓制是最穩妥的方法。」相澤淡淡反駁,「或許攻擊敵方腿部也可以達到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的結果,但相較之下直接壓制並即暈對方更令人出奇不意,也能降低對方反擊的機率。」

  麥克想了一下,露出壞笑,「那用在我身上試試看嘛,我想觀摩學習一下。」

  相澤疑惑地望著眼前人,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也沒多問,「那好,你站定位。」

  「喔喔。」

  「身為攻擊方,我會取大約五到十公尺作為前衝的距離,雖然直接用利器壓制也還是能做到,但藉由助跑可以更省力氣。」說著,相澤往後退到離麥克一段距離的地方,抓起脖子上的拘捕武器,身體前傾。

  「要注意的是,在我方往前跑時敵方可能也在移動中或做攻擊,需要隨時調整行動方案,不能執著於壓制——但這你應該也知道了。」露出「如果連這不知道那還得了」的表情,相澤開始朝麥克跑了過去,因為要示範的是壓制動作所以並未甩出武器,但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如何,他的雙手仍舊牢牢抓緊灰白的拘束帶。

  消太!朝我!跑過來了!麥克覺得自己心理面有群小小人在載歌載舞,都快開起嘉年華會狂歡了,但他表面上仍勉強保持鄭定,擺出防禦姿勢等待。

  麥克當然不會羨慕那些villain被相澤爆打,但他很羨慕villain可以讓相澤坐在他們身上啊!雖說這麼想實在很糟糕,但身為正常的男性哪能沒有一些妄想呢?麥克認為自己的還自合理範圍內了。

  只不過是想要、消太主動坐到自己身上,然後說一些羞羞的話之類的,如果可以俯身再給他一個吻就好了……

  在他忍不住又開始妄想的時候,相澤已經衝到他面前——

  然後使出肘擊。

  「咦、痛痛痛——」

  麥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推到地上,相澤用力壓制並扣住他的雙手、腰部也用腿部夾緊,餘下的手則握成拳,然後,高高舉起。

  啊啊啊要被打了——

  「大概是這樣。」相澤放下拳頭,又說,「這是最基礎的一種,雖然還有很多變體,但我懶的示範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露出困倦的表情,剛才那種強勢的樣子完全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消太。」

  「嗯?」

  「這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想像跟現實常會存在差異,不奇怪。」

  相澤又打了個哈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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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ally612323 發表於 2016-9-30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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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9-27 19:58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劇本文。下流梗、真的很雷很OOC,慎。可以想像成 ...

全部看完了\\(>W<)//
怎麼辦我完全劃錯重點整個誰三號萌到啊(XDDD
十三號亂萌一把的,相澤也好萌!!!

留言

感謝閱讀><!! 十三號真的很可愛www 2016-10-13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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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10-13 22: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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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閉眼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短打單篇完,無劇情、血腥描寫有。

  為什麼他在死後沒能閉上眼睛?

  相澤消太捧著那顆已屬於他的頭顱,檢視了一會兒後抱進懷裡。頭顱下延伸出三分之一的頸部,斷口淌下濃稠的暗紅色血液——那顏色讓他想到勃艮第的紅酒,但要在更深一點,狂歡中混有無可忽視的絕望——不新鮮的血液沾在相澤的衣服下襬和褲子上,散發出腥甜的鐵銹味。

  頭顱的金色長髮被相澤梳理開來,同樣披散在他的腿上,相澤就這樣一下一下地撫摸那頭金髮。這時相澤想到他過去很少對頭顱的主人做出這麼接近「溫柔」兩字的的舉動,只有極其偶然的時候,偶然他心裡產生一種想這麼做的衝動,才會順應慾望而為。

  例如有次兩人下班後一起去喝了點小酒,走在回家的夜路上時他們保持半截手臂的距離,那人難得安靜,相澤也不說話,只是走著走著那點距離就消失了,兩只同樣帶著薄繭的手牽在一起,幾乎沒給彼此施加任何力氣,就只是輕輕地握著。然後相澤偏頭給那人一個同樣輕柔的吻。

  再例如,某個週末早晨,一早起來就發現窗外下著大雨,那人大嘆可惜、難得的假日卻不能出去玩了,但相澤卻毫無感覺,在他的價值觀裡假日就是休息時間,明明該休息卻藉放鬆之名到外面跑來跑去消耗體力就是件違反合理性的事。

無事可做的情況下,那人就拉著相澤並肩坐在沙發上播舊電影來看。那部電影是那人最喜歡的熱血青春歌舞片,就算看過好幾次了那人還是很專注地盯著螢幕,一副深恐漏掉任何重要場景的模樣。

  相澤瞇著眼睛幾乎要隨著窗外的雨聲和電影年輕人的的歡唱聲中睡去,一種無可言喻的安心感將他包裹住,於是他把頭枕在那人腿上,然後拉起那人的手,蓋在自己頭上。

  那人愣了一下,才終於意會過來,帶著淺笑一下又一下輕撫相澤的頭髮,就如撫慰一隻休息的大貓。

  然後,還有,雖然只是極其偶然——相澤再次強調——但是還有,還有,還有,仔細回憶起來那些溫柔的偶然竟然這麼地多,多到一種讓人不禁發笑的程度。

  他又再度捧起曾經屬於那人的頭顱,思考起為什麼在這頭顱從那人身體上斷裂後相澤就產生對此一死物的歸屬轉移,在他死的那一刻,名字與靈魂同時脫離軀體的那一刻,他手上的這個頭顱和不遠處殘缺的那具軀幹就不是山田ひざし,也不再是布雷森特·麥克,他的個體性已經消失了,與此同時被相澤接手。

  湖水綠的眼睛逐漸蒙上一層死灰,但看上去還是帶著笑,他想那是因為那人對自己英雄的身分總是看的很透徹,包括毫無預警的死亡。

  這是宛如光與影般對立的兩人,少有的共識。

  相澤聽見有人勸他站起來、還問他的精神狀況,接著就討論起該不該給他打一劑鎮定;也有人要他放下屬於他的頭顱,讓醫療人員回收布雷森特的屍體。他很想告訴他們那已經不是麥克了,但最終只是又抱了抱那個死不瞑目的腦袋,用臉頰輕輕磨蹭,細柔的金髮搔得他發癢。

  為什麼麥克在死後沒能閉上眼睛?

  相澤試著用麥克的方式去回答這個問題,低聲說,「因為我就算死掉,也還是想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消太呀……」真是受不了。他為麥克的不正經感到無奈,並終於難以自制地笑了起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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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10-13 22: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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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第一屆不純潔異性交往對話大挑戰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高中時代私設,紓壓用白癡文,惡搞向OOC有。

  「第——一——屆,不純潔異性交往對話大挑戰!」山田拿著鐵湯匙充當麥克風,用他比平常人更高分貝的大嗓門衝著前桌的相澤大喊,「男方選手,相澤消太;女方選手(偽),山田ひざし!請各位觀眾鼓掌歡迎他們入場!」

  「……」

  「啪啪啪啪啪!喔喔喔,感謝觀眾們熱情的掌聲,那麼身為男方的相澤君有沒有什麼話要說呢?」山田拿湯匙戳相澤的背,不等相澤回答,就繼續用興奮的聲音說,「在這次對話大挑戰中,來賓不僅要模擬男女間合宜的對談,最重要的是!製造浪漫!浪!漫!究竟相澤君能不能完成挑戰呢?讓我們請相澤君說幾句話!」

  「你好吵。」

  「喔喔喔喔!各位觀眾都聽到了嗎?相澤君說了『你好吵』!」

  「而且好煩,幼稚。」

  「相澤君還罵我好煩、幼稚……嗚。」山田捧著心口發出哀怨的嗚咽聲,但沒多久又振作起來,繼續拿鐵湯匙對著親愛的前桌同學的後腦杓,「那麼事不宜遲,接下來就由山田我同時擔任主持人和女方選手的角色,那麼是第一題——」

  麥克裝腔作勢地咳了兩聲,拿出準備好的題目紙,高聲宣布,「第一題是選擇題。請問,當我說出『相澤君,今天人家……不、想、回、家!』的時候,該如何回答呢?A——」

  「那就去死。」

  「A!」山田大喊,「『附近有間不錯的旅館,你可以自己去開房間。』B,『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未來!如果妳今晚不回家,就會遭受……可怕的命運!」

  山田頓了頓,然後捧臉擺出一臉羞澀的表情,又說,「C,『唉唷……那就留下來吧,你這小壞蛋!』」

  「我選B,快給我滾回去。」

  「答錯啦,答案是C,你這小壞蛋!」

  「你這大笨蛋……」相澤扶了扶額頭,他覺得頭好痛。

  「第二題!」

  「還有啊……」

  「情境題!現在設定我跟你是同學。」

  「我們本來就是同學。」

  「從入學開始,相澤君就一直遠遠地看著美麗開朗又大方的山田醬。」山田垂眼,「但是,卻不敢把這份感情表達出來。」

  「那一定是因為如果我把感情表達出來,一定會忍不住打死你。」

  「直到有一天!相澤君的機會終於來了!」山田高舉鐵湯匙,「在期末考前夕,山田醬突然走到相澤桌前,說:『相澤君,我的英雄史讀得不太好,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呢?』於是兩人就約定假日要一起到咖啡廳念書。」

  「問題來了,相澤君,請模擬和山田醬面對面坐在咖啡廳裡,該如何開啟對話?」山田把鐵湯匙伸到相澤嘴邊,看起來就像逼問受害者的嗜血媒體。相澤好想把他的湯匙折成兩半。

  「範圍呢?」

  「咦?就是能製造浪漫氛圍的對話……」

  「我是說,那次期末考英雄史的範圍是哪裡?沒有範圍,我怎麼教?」相澤用一種「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的口氣問到,山田不由地慌張起來,趕忙說,「那、那就設定發光嬰兒出現後的兩年,自由職的英雄開始出現的年代……」

  相澤不苟言笑地點頭表示理解,輕啟雙唇,「在發光嬰兒出現後,擁有各種能力的人們也陸續降生,與之同時,過去不曾出現的社會問題也開始出現。為了解決這些問題,一些人開始組成巡守隊,自發性地維護治安,也開始出現使用能力阻止犯罪的自願者,後來,這些自願者就被人們以『英雄』之名稱呼。其中值得注意的有——」

  「……相、相澤君……」山田的聲音難得這麼微弱。

  相澤抬眼,施捨給他一個眼神,「怎麼了?講太快跟不上嗎?」

  「浪、浪漫……」

  「讀書重要還是要談戀愛重要?」

  「都重要啦!」

  「那先讀完書在說。」

  「喔……」

  山田聽了好一會兒的英雄初年史,還被迫拿出筆記本記重點,直到相澤都要開始給他講英雄近代史時,山田才猛然回神,「不對啊!我都忘了,我們還在進行不純潔異性交往對話大挑戰不是嗎?」

  「……嘖。」

  「我聽到了、我聽到你嘖了一聲哦相澤君!」山田扔下筆,重新握住鐵湯匙,說,「第三題!實戰對話演練!」

  山田又清清喉嚨,「現在我會隨機拋出一句話,請相澤君在三秒內用最浪漫的方式給我回答,那麼,開始,燈燈燈燈燈燈——」

  相澤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給自己做音效的山田。

  「相澤君,我肚子痛……」

  「去找治療女郎。」

  「不浪漫!OUT!欸等等你別走啊,這題還沒結束!」

  「……」

  「相澤君,這是我為你做的便當,你喜歡嗎?」

  「吃飯太浪費時間,不符合合理性,還不如吃能量果凍……」

  「不浪漫!OUT!而且你每次還不是吃我做的便當吃得很開心?」

  「並沒有很開心。」

  「相澤君,你怕黑嗎?」

  「我不怕黑。」

  「不浪漫!OUT!OUT!OUT!」山田說,「消太,這時候要善加利用你陰沉的個性,讓女生覺得你很神祕,就會對你感興趣了。」他安靜了一會培養氣氛,才做出憂傷的表情,「『我不怕黑……我,只害怕孤獨。』——有沒有?既神秘又深層,連我都快愛上我自己了!」

  「但我不害怕孤獨,」相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在嗎?一直吵個不停。」

  山田臉紅了。

  「……消太,看不出來你其實這麼厲害,會心一擊……」

  「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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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原作者| babygollgo 發表於 2016-10-14 11:3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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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 麥相】從一而終

※本文CP為我的英雄學院的布雷森特·麥克×相澤消太。

※定期發病……混亂、矯情、OOC,慎。

  我猜只有我知道相澤消太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但這並不是因為相澤願意在我面前袒露更多的內心層面的東西——或許有吧,但粗神經的我大概也察覺不到那些——而僅僅是因為我與他認識和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人和他相處的時間都多,多到有些事就那樣放在你面前,彷彿被強塞進眼珠子裡一樣,不察覺都不行。

  相澤常把自己塞進連身睡袋裡縮成一團這件事幾乎認識他的人都曉得,他也肆無忌憚地在任何人面前睡眠。不過,只有身為他同居人的我才知道,相澤即使不在睡袋裡睡覺,也會用棉被把自己裹的死緊,連腦袋都裹在一起,才能進入真正的睡眠。

  我們自高中就認識,從那時他就是個隨時都可以入睡的人,但後來我才知道睡眠對相澤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準確來說,是「真正的睡眠」。

他幾乎無法真正入睡,隨時隨地都保持一定的緊戒,就像一個枕戈待旦的士兵,就算明知枕下的武器必定會喀的他腦袋疼,但那彷彿深深刻入骨子裡的不安全感卻逼迫著他不能完全放鬆下來,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稍作休息。但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他驚醒。

  這麼多年了,他卻還以為我沒發現。這怎麼可能呢。

  也因此他總是昏昏欲睡,對從未得到完整休息的人而言這不奇怪,可是就連我也曾以為相澤這種表象只是單純的散漫、甚至懶惰使然。明明能達成更高的成就,明明只要再稍稍打起精神就好,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現在的我很想對過去的我說:你不懂相澤消太。

  為此相澤有時會索求高強度的性愛,我們幾乎像搏鬥一樣相互奪取。到最後他會坐在我身上扶住我的肩,垂著那雙把情緒收得密密實實的眼與我接吻。但我們都知道再怎麼大的體力消耗也無法讓相澤安心入睡,時常我在睡前把他抱在臂彎中,就算手麻了也不放開;但當醒來時,他早就不在我這裡了。

  我能給他的安全感甚至不如一條緊緊包覆的棉被嗎?

  即便如此我並沒有感到沮喪,只是難過地想不知道這樣的相澤消太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無憂。

  我想問,但當話到喉頭,卻又難以出口。

  有天他在深夜驚醒,我聽見他在一片漆黑中忽然急促起來的呼吸聲,於是我喊了他的名字。

  「消太。」

  相澤愣了一會兒才回問,怎麼了,語氣不帶起伏,不過我聽得出來他有點驚訝我發現他醒了。

  「可以哦,如果我哪天要離開,你可以殺了我。」我說,「當我將把『離開』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我會同時準備好刀,那時候你就拿它劃開我的喉嚨。」

  相澤坐起身,我想他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

  「夢話?」

  「不是。」我否認,即便我的腦袋的確還暈呼呼地、處在一個似夢非夢的狀態,但事實上在十年前眼前這個男人答應我的告白時,我就早已進入一個久睡不醒的夢中,好夢壞夢,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醒來,也捨不得醒來。「認真的,明天就可以去買。如果不介意,我廚房的菜刀也可以。」我加重語氣強調。

  「……說什麼傻話。」他說,但我想他可能會錯意了,若聽者不是我,大概不會察覺到相澤語尾那一絲顫抖,「你要走隨時都可以——」

  「我猜只有我知道相澤消太是一個非常沒安全感的人。」我用介紹一個旁人的語氣對相澤說,「他很多事都不在乎,可以簡單捨棄、甚至不須擁有,但這是為什麼呢?消太,那是因為相澤對在乎的東西非常執著。擁有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有多麼高興就有相對程度的痛苦。每一個與其相遇的人,對相澤來說都象徵著一個失去的可能性,因此他最後的選擇就是告訴自己『這些都不重要,就算他們離開了也沒關係』。

  「但我不要當一個對相澤而言『離開了也沒關係』的人,所以現在我還在這裡。但這樣的話,一則他會因為害怕失去而率先離開我,二則他將一直活在可能失去的恐懼中。」

  相澤穿過黑暗看著我,彷彿看著一個瘋子。我是瘋子沒錯,一個熱戀他十五年的瘋子。

  「我想跟你保證我絕不會離開,但這實在太難了,存在的變數和可能性無論你我都不能現在就知道。」我想這就像一條在黑暗大海上行駛的孤舟,我們的目標不是永無島,卻也不想葬身魚腹;我想要的只是,與他一起永遠漂泊下去。

  相澤對我說,「得到和失去是相對的概念。」

  我知道他的意思,A和~A,天平的高低兩端沒有先後形成順序。當「高」出現的同時,「低」也會相對地生成。當人得到的時候,就必須知道總有天定會失去——無可選擇的我們唯一可做的只有將失去的時間推遲在推遲。

  「所以說啦,當我真得、非不得已、萬萬無法,必須要離開相澤消太時,你就殺了我。我大概會乖乖躺著,若我掙扎,不要用你的拘束繃帶抓我,那是你身為英雄的象徵之一,消太,我們可以另外準備,那些很簡單就能在大賣場買到的東西——例如一個錐子、或匕首——插進我的手掌心要我別動,這樣我就會記起來要乖乖地躺好。」

  「然後我要用小刀劃開你的喉嚨?」他問。

  「讓我永遠失去所有離開的可能。」我說。

  相澤對我笑了,真正溫柔的那一種,我想那不是錯覺。他笑並不代表開心或難過,那代表他也懂得我。

  「山田ひざし,」他低聲說,「我會把刀插進你的胸口,直抵心臟。」

  「相信到時你會很溫柔。」我笑得開懷,主動迎上去抱住相澤,細聽他第一次在我懷裡真正睡去、那安穩的呼吸。

FIN

昨天準備要睡突然想到這個對話,怕忘記就趕快爬起來寫,然後不知不覺又寫到四點……早上起來看有種「這是我寫的嗎?!」的感覺XD
第一人稱雖然寫得很順,但看起來好可怕啊啊啊我不會寫第一人稱……(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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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無聲 發表於 2018-6-20 12:46:0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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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和消太都好可愛~
兩個人明明南轅北轍但是又相處得很好,一些小戲劇都溫馨哦,好喜歡這對的這系列文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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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安狸 發表於 2018-10-1 21: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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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真的是好喜歡這對CP的糧QWQ (詞窮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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