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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法札│莫薩莫] 指揮棒與魔杖 [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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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 發表於 2019-1-27 20:4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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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莫札特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現代奇幻架空
※大學生Flo薩&在學巫師米札
※部分設定取自HP,但非HP世界觀
※OOC有,OOC有

指揮棒與魔杖

  新月之夜,也是魔法的脈動最為薄弱之時,與此同時向來以魔法結界隔開與外界所有關聯的魔法世界,也會在此時因為結界減弱而模糊了兩個世界的分界……
  裹緊了大衣,一身黑裝的薩里耶利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沒有月光照亮的道路上,間隔數尺一個的街燈是唯一的照明。薩里耶利的影子如同行進的指針,以他略快的步伐為中心,不斷地圍繞著他長長短短的打轉。
  他剛從一場慶功宴上功成身退,作為宴會的核心人物,薩里耶利自然在眾人的簇擁下喝了不少酒。現在那些酒精依附在他外衣、呼吸以及他的腦袋,他需要晚風吹散他的醉意,這就是他沒有直接打車回家,反而選擇在深夜獨行的原因。
  整齊排列的石磚延伸到轉角,薩里耶利的步伐在跨過拱形的廊道後頓了下。
  為什麼這裡有一個拱門?
  通常情況下薩里耶利不會執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是音樂家不是建築師,一條長廊上單獨有一個拱門存在是否違背了機能或哪種建築美學又與他何干。
  但薩里耶利醉了,酒醉的人不講道理。
  於是酒醉的薩里耶利繞了回去再次從拱門穿過,他歪頭研究那石砌的圓拱,拱頂的隱密處刻著如蛇爬過的扭曲圖騰。
  他反覆繞了幾次想參透其中的秘密,但最終除了暈上加暈外什麼也沒得到——只是他以為而已。
  薩里耶利最終暈頭轉向地跌坐在地,接著乾脆躺倒在街頭,讓滿天繁星織成的銀河流進入他的眼裡。
  薩里耶利著迷地仰望著,昏沉的腦袋沒能意識到自工業時代便被汙染遮蔽的夜空何時能夠看見如此璀璨的星空了。
  他幾乎是迷失在星辰之中,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在薩里耶利的眼皮即將闔上時,一顆流星墜入了凡間。
  「您還好嗎?」一名金髮少年闖進薩里耶利的視野中,充盈著關心的棕眼好奇地眨著。
  一瞬間,那些被酒精沖淡的理性與羞恥心全都回到了薩里耶利身上,他幾乎是直接彈坐起來,又因為用力過猛而頭疼欲裂。
  金髮少年也被他的舉動嚇了大跳,但仍沒有退卻。
  「您看起來是喝多了,不如到我家歇會吧。」少年友善的樣子讓薩里耶利更羞怯了——他才22歲,人生才正要開始,就成了陌生人眼裡的酒徒了。
  「不、不用了……」薩里耶利搖晃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轉身想要離去,走了幾步,卻覺得少了什麼。
  「這是您的東西嗎?」
  少年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回頭一看,少年彎腰拾起的正是他的手提箱。
  薩里耶利急忙想要取回,蹣跚的步伐卻讓少年輕易繞到身側半扶半挾地抓住他的手臂。
  「千萬不要客氣,我的父母和姊姊都是很好客的人,他們一定會樂於招待您的。」
  ★
  這位態度極為友善的男孩叫做莫札特,在奧地利土生土長,卻有著薩里耶利所熟悉的義大利式熱情。
  「能遇見您真是太好了,其實我正因為偷溜出來夜遊被我爸爸發現而苦惱不已,若有外人在他就不好唸我了。」極為自然熟的莫札特如歌般輕快道出他堅持要薩里耶利去他家作客的原因。
  不過眼下,薩里耶利無餘故暇身旁挾著他的吃飯工具喋喋不休的的大男孩。
  自莫札特帶著薩里耶利彎進一條薩里耶利從未察覺過存在的巷子後,他目及的一切就越發奇妙怪誕了起來。
  也許因為已是深夜,街道空無一人,寥寥幾家店舖也歇息了,其中一間店面的櫥窗內還點著暖黃的夜燈。薩里耶利不禁駐足了會,櫥窗內,音樂盒裡的芭蕾舞者向他優雅行了個禮。
  只是碰巧吧?薩里耶利表面冷靜,還應和了莫札特兩句,心裡卻冒出了無數的疑問。
  若玩具向他行禮可以用巧合解釋,但什麼也解釋不了從他頭頂上方飛越的馬車,而且莫札特還習以為常的與馬車中的人打了聲招呼。
  「晚上好,丹寧先生。」莫札特揮了揮手。
  「要是你父親發現你半夜偷跑出來玩的話肯定又會發火了。」丹寧先生也見怪不怪,邊和莫札特閒聊,邊揮動手中的細長短棍,馬車上的行李就像長腳似的,一個個跳到了男人身旁。
  「爸爸已經發現了,所以我準備帶位客人回去。」莫札特拉過薩里耶利,「這位是——噢,我真是失禮,居然還沒請教您的大名。」
  「薩里耶利。」薩里耶利本能地回答。此刻他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了,太多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衝擊著他的腦袋,最後在腦回路即將燒壞之時,他得出了結論——他在做夢。
  是的,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我耽誤太多時間了,爸爸現在一定氣得就像沸騰的鍋釜一樣。」和莫札特的鄰居道別後,雖然嘴裡這麼喃喃著,莫札特還是嘻皮笑臉的樣子,「啊,這就是我家。」
  他拉著薩里耶利越過臺階跨步到門廊前,莫札特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鎖、緩緩地轉動門鎖、慢慢地推開門扉——
  「沃夫岡•阿瑪迪斯•莫札特——」
  莫札特當機立斷將薩里耶利推進了屋內。
  猝不及防被背襲的薩里耶利踉蹌了幾步,站穩身子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頭瞪視莫札特,而少年緊跟在他後頭閃身進了屋中,背抵著關上的門板,堆在臉上的笑容少了方才的從容。
  「這位先生倒在外面路上,我看他很可憐就把他帶回來了。」莫札特努力賣笑著。
  ★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莫札特捧住薩里耶利的手,語氣無不真誠。
  「您太誇張了。」薩里耶利有些難為情地垂下眼,想抽出手,卻被莫札特牢牢握在掌心中,「……對了,我的手提箱呢?」
  「噢!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莫札特彎下身,從床腳邊提起了由皮革製成,整體保養良好只是邊角有些磨損的手提箱,「要我說,這箱子看起來年紀比您還大——」
  話還沒說完,手提箱就在莫札特手中自動開啟,裡頭的東西唰地全掉落在床鋪上。
  「——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做!」莫札特驚慌喊道。
  「不、不,不是您的問題,它的扣環本來就老舊不靈光了。」薩里耶利愣了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獲得解放的雙手在床上蒐集散落的紙張。
  「您真該好好修護它的。」莫札特從褲子後頭的口袋抽出和丹寧先生相似的細長木棍,隨著嘴裡低語輕揮木棍,本來還有些鏽斑的老舊扣環立刻煥然一新。
  薩里耶利敬畏地看著莫札特魔術般的動作,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手裡那是什麼?」
  「14英寸半的紅杉木,杖芯是獨角獸的尾毛。」莫札特顯然誤會了薩里耶利的問題,他歪著頭,注意到薩里耶利漏失一樣東西,「這是您的魔杖嗎?好奇怪的造型跟材質。」
  莫札特撿起了同樣從手提箱裡掉出的指揮棒。
  「這是指揮棒,用來控制節奏的。」薩里耶利解釋道。
  「指揮棒?」莫札特眨眨眼,誠實地將他的好奇透過眼睛傳遞了出去。
  「難道魔法世界沒有音樂家嗎?我記得你們的客廳就擺了架鋼琴。」薩里耶利又問道,他對這場夢境適應良好,尤其在喝下莫札特的姊姊給他的解酒茶後,他真心感受到清醒的頭腦有多重要。
  「魔法世界?您在說什麼啊,難道您不是——梅林的口琴啊!您是個麻瓜!」莫札驚呼,他旋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彷彿不這麼做就會發出更多女孩看見偶像般的尖叫。
  「麻瓜?」薩里耶利注意到這段對話中有太多的文句。也許他們該坐到桌子前好好釐清彼此間的認知落差,否則莫札特的眼神像是想扒光他的衣服,好檢查普通人和會魔法的人在外觀上是否有所區別。
  倒不是說薩里耶利會在力氣上輸一個小他五、六歲的人,只是莫札特的目光純粹得灼人,尚未完全退去稚氣而留有肉感的雙手能預見很適合在音符間穿梭……想到哪去了。他需要更多的醒酒茶。
  「麻瓜是我們對不是巫師家庭出生、也不會魔法的人的稱呼。」莫札特終於放下了捂著嘴的手,但眼神仍閃閃發亮著,「您一定是不小心穿過了連結兩界的門,聽說這種事偶爾會在月缺夜發生……」
  薩里耶利分神聽著莫札特興致勃勃地分析他誤入此境的可能原因,腦中浮現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所以麻瓜出現在魔法世界會怎麼樣嗎?」
  「規定上好像會被消除魔法相關的記憶吧?但前提也是要被巫師發現才行。」年輕的男孩綻出彷彿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無邪又帶著一絲狡猾。
  薩里耶利讀出了莫札特後半句刻意加重語氣的背後涵義,「您要包庇我?」
  「我的老師總是這麼耳提面命地訓我說,在畢業前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巫師。」莫札特後仰倒在床鋪上,由下而上望向薩里耶利,嘴角彎著自在地笑,「而且我相信您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
  薩里耶利低首回視著少年,一時想不起在他16歲時是否也曾如莫札特一樣發自內心地笑著。
  繫在腕上的手錶昭示著夜已過了大半,早就超過了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應該上床的時間。但薩里耶利捨不得開口,他不願讓莫札特現在就從夢境裡退場。
  他不驅離也不挽留,任莫札特躺在他的床鋪上,散漫地目光在他身上遊走,那道不含任何邪念的目光緩緩下移,最終停在薩里耶利手中收齊的樂譜。
  「所以,您也是個音樂家。」莫札特用手肘半支起身,歪著腦袋以彆扭的姿勢讀譜。       
  「還不入流。」薩里耶利謙虛道,莫札特也沒把男人的謙言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沒有魔法,那麼在麻瓜的世界音樂是怎麼被演奏的?」
  「由人演奏的。」薩里耶利愣了下,就算知道兩個世界觀是有所差異,這問題在他聽來仍是十分荒唐。
  莫札特聽到答案後挺直了身,睜大的眼睛也是充滿詫異,像是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請您務必演示給我看。」莫札特俐落地跳下了床,飽含期盼的棕眼閃閃發亮地投向薩里耶利,令薩里耶利難以拒絕。
  ★
  雖說不久前才因為莫札特發生了些小騷亂,但夜深的此時整間屋子都已熄燈,莫札特做了噤聲的手勢,舉著從客房取出的燭臺領著薩里耶利下樓。
  等到了客廳,莫札特又拿出魔杖,先是將燭火分散點亮燈具,接著在四周佈下一層薄膜狀的半透明物。
  「隔音結界完成!這樣就不用擔心吵到人了。」莫札特手撐腰,退了步滿意地審視自己的成果。
  薩里耶利有些好奇地試著去觸碰,手指無礙地穿過了結界,肌膚也沒有殘留任何觸感,就像穿過了霧。
  由於太過稀奇,薩里耶利又試了幾次,直到聽見莫札特的笑聲才害躁地收手。
  「別笑了。」薩里耶利不禁紅了耳根。
  「您真可愛。」莫札特彎著眉,搬了張座椅到鋼琴前,「請先坐下吧,我先試個音。」
  莫札特抬起手,在魔杖揮下的瞬間,鋼琴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按下了琴鍵,隨著莫札特有節奏地揮舞魔杖,清脆的音色連接成一連串流暢的音符。
  原來魔杖就是巫師的指揮棒啊……薩里耶利暗想。說是要試音的莫札特也很收斂地在演奏了一小節後停下了指揮。
  「我們的乖女孩今天也狀況絕佳。」莫札特輕輕拍了拍鋼琴琴身,「聽說它是在姊姊第一次完整演奏一首曲子後,爸爸特意買的,原本那架鋼琴也才用了二、三十年的樣子。」
  「您的姊姊也會演奏音樂?」
  「是啊,只是我們家的經濟狀況還沒好到讓兩個人都能學音樂——不提這個,現在輪到您演奏了,大師。」莫札特笑嘻嘻地拖來了另一張椅子坐到了薩里耶利身邊。
  一般的椅子與琴椅相比是高了一點,薩里耶利雙手指腹伏貼著琴鍵,試著不讓陌生的環境以及些微的坐位落差影響他的發揮。
  譜架上擺的是他今天——或者該說昨晚——才演出的曲目。為了這次的表演他和整個團隊都付出了很大的心力,如今薩里耶利就算是閉著眼,也能將每個音符的位子背誦出來。
  流暢地優美旋律自薩里耶利的手中淌出,敲在琴鍵上的雙手輕快地在黑白相間的長廊躍動,像在進行一場與音符的追逐,但節奏洽到好處。
  那是機器、軟體甚至是魔法都無法複製的美妙樂音,僅屬於薩里耶利的鳴奏。
  莫札特感覺到他的雙手在顫抖,他的內心渴望著音樂,並非隔著魔杖,而是親手撫著樂器、以皮膚感受琴弦的振動。
  薩里耶利沒察覺莫札特崇敬的目光,他全心投入在彈奏上,幾乎入戲的以為他正在進行一場上百人矚目的發表會。
  曲盡,莫札特再也無法按奈心中的激動,他從位子上蹦起,兩隻手在空中揮舞像是才發現自己擁有雙臂。
  「太、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您將您的靈魂放進了這首曲子,讓它活了起來!這是用魔法絕對無法達到的事。」莫札特貼到薩里耶利身側,小小一張單人座硬是擠上第二人,「請您教教我如何彈奏鋼琴。」
  薩里耶利哪習慣這麼親暱的肢體接觸,在莫札特挨上他的同時就從原位上站起,隨後又怕他的過激反應會傷了少年的心而俯下身,「我不確定我是否會是個好老師……」
  「我會盡力當個好學生的。」莫札特興高采烈地保證。
  之後的幾個小時,薩里耶利都在指導莫札特如何演奏鋼琴。出乎意料的,雖然莫札特早已熟記鋼琴的每個琴鍵對應的音符,但親手實踐卻成了一場災難。
  「會不流暢是很正常的,因為您的手還沒養成肌肉記憶……」薩里耶利以為莫札特會感到受挫,然而留下薄汗的面容卻漾著無畏的笑容。
  此時莫札特還未向薩里耶利提過他的才華,但薩里耶利就察覺了金髮少年的過人之處。
  退色的夜化成清晨的薄霧,朝陽尚未升起,卻已將明亮引入街頭。
  薩里耶利輕輕的打了個呵欠,看著莫札特終於彈奏盡興了,心滿意足的閤上琴蓋。
  「我覺得我好像戀愛了。」莫札特轉向薩里耶利。
  「和音樂?」
  「音樂早就是我的終身伴侶了,我是指……您。」
  「您在和我開玩笑。」薩里耶利搖搖頭。
  「不!我非常認真。」莫札特激動地站起身,薩里耶利下意識退了一步。
  「……您只是一時情緒高漲,等之後冷靜下來您就會發現您只是把對音樂的感情錯誤地投射到我身上了。」薩里耶利心平氣和道,耐心地像在和孩子解釋為何天空是藍的。
  莫札特扁著嘴,他當然感覺到自己被當作小孩子對待了。
  「您不相信我,是因為我對您來說只是個孩子嗎?」
  「我不相信您,是因為我們只認識不到一天。」薩里耶利垂下眼,「時候不早了,要是您父親知道您整夜未眠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
  薩里耶利不認為莫札特在把他送回客房後有乖乖照他的話小睡一會,因為幾個小時後在餐桌上再見時,莫札特就像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般有精神。
  「您看起來很沒精神,是睡得不好嗎?」南妮兒在遞糖給薩里耶利時關切地問候。
  「沒事的,我早上精神都會比較差。」薩里耶利撒謊道。
  而罪窺禍首在狼吞虎嚥地吃完早餐後,主動向他的父親請纓:「我來送薩里耶利先生!」
  莫札特的父親抬起眼,沉默了會後像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要將這位先生送安全回去,別造成人家困擾了。」
  莫札特笑嘻嘻地應聲,喝了杯茶後又跑去找他的姊姊聊天,一刻也閒不下來。
  等薩里耶利整裝好,莫札特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挾持了薩里耶利的手提箱。
  「您是客人,我來拿就好。」莫札特道,笑容狡詐得可愛。
  早晨的街上已有三兩行人,昨夜拉下鐵門的店舖也都開張營業,四處都是生機勃勃氣息。
  莫札特帶著薩里耶利回到昨晚初見的地方,讓薩里耶利繞暈拱門就在熟悉的老位子。
  「父親肯定會通知上頭的人來加固結界,所以在您回去後,我們就幾乎不可能再見面了。」莫札特突然道,「能告訴我您的住址嗎?這樣就算我短時間見不到您,至少還能透過書信記憶您的樣子。」
  薩里耶利想不到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於是他點了點頭,莫札特又開心地笑了。
  金髮的男孩攤開手,讓薩里耶利將住址抄在他的手心上。
  圓珠筆本來就不是設計來在柔軟的凹凸物上書寫的,薩里耶利不得不在來回加重力道以確保字跡清楚,冰涼的筆尖不斷劃著掌心令莫札特有些發癢,但他仍忍耐著維持手部的平穩。
  等寫好後莫札特收回手,小心吹乾了手心的墨水。
  「這樣您也不會把我的事當作一場夢了。」莫札特喃喃。
  莫札特將手提箱還給了薩里耶利,然後用空著的手掏出了魔杖,向後者發出指示。
  「現在請您閉上眼睛,等我數到三後再張開,一、二……」
  薩里耶利遲遲沒等到三。他偷偷瞇起眼,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他推開門,穿過客廳走進起居室,如他所料他的大哥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咖啡。他在見到他時蹙起眉頭。
  「您昨晚去了哪裡?訊息沒回、電話也打不通。」
  「抱歉兄長,我……」薩里耶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找到他大哥只是想確定這一切是真的,他真的消失了大半天,真的陪一個像星星般閃耀的金髮大男孩彈了一個晚上的鋼琴。
  他低下頭,正好瞥見手中的手提箱的箱扣,一個就和箱子本身一樣老舊,一個卻新得發亮。
  「……我昨晚不小心喝多了,就在朋友家過了夜。」薩里耶利最終道。
  他的大哥似乎還是對薩里耶利的說詞半信半疑,但既然人完完整整地歸來了,他也不想多加追究。
  「趕快回房間休息吧,我拿些能解宿醉的東西給你。」他拍了拍薩里耶利,轉身進了廚房。
  在百般保證自己沒問題、把他的大哥送出門後,薩里耶利一回到房間就脫力地倒在床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經過幾個小時的補眠後,薩里耶利抵抗著睡意把自己丟進了浴室洗了個澡,身心都清爽無比,薩里耶利才慢吞吞地整理起他的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就一只手提箱而已。一只陪他經歷了奇幻一夜的手提箱,握把處彷彿還殘留著金髮少年手心的餘溫。
  他甫打開箱子,馬上注意到裡頭多了什麼——他不認為他會有機會不小心放了張羊毛紙在他的箱子裡。
  他拾起了紙張,上頭的墨跡有些潦草,像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寫下的。
  薩里耶利讀完了它,嘴角難以自持地小小揚起。
  他已經開始期待莫札特的來信了。

—完—

一個因為魔杖跟指揮棒兩者的外觀相似性而迸發出的文,指揮棒就是音樂家們的魔杖啊XD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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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南極⑧ 發表於 2019-4-8 03:52:20
只看該作者
寫得太棒了(*°∀°)他們好可愛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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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天空藍 發表於 2019-4-16 21:52:26
只看該作者
南極⑧ 發表於 2019-4-8 03:52
寫得太棒了(*°∀°)他們好可愛ww

謝謝誇獎~合理懷疑他們都是吃可愛長大的XD

留言

他們太可愛啦!!! 2019-12-15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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