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最後由 kousichin 於 2015-9-16 09:33 編輯
Charlie發現他喜歡同為男性的同學Eggsy,這段不允說出口的暗戀從國中悄悄萌芽,記得還是國中的時候,課堂老師安排轉學生到Charlie隔壁,Charlie打量褐髮帶點金絲綠眼的Eggsy幾眼,突然沒有禮貌地說:「你是誰?」
「噗、倫敦人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特別。我叫GaryEggsy Unwin,叫我Eggsy就好。」
從這天開始,Eggsy便在他已經看得到結果那平淡無奇的道路上帶給他歡樂等諸多情緒。
Eggsy起先是為了補起已經教過的第一二章向Charlie攀談,慢慢地演變成下課會到速食店偷吃個漢堡再回家,Eggsy很受女孩子歡迎,他陸續交了幾任女朋友,以致他們相處的時間變短了,直到某天Eggsy一臉嚴肅的要Charlie陪他去久違的速食店。
「Charlie,你做過嗎?」
正在喝可樂的Charlie差點沒從鼻孔噴出可樂。
「我和Molly做了。」Molly是長他們一屆的學姊,最近替他們進行課輔活動而熟識,她是有名的蕾絲,女朋友是排球隊的舉球員。
「等等,Molly不是...蕾絲嗎?」
Eggsy重重地點頭,接下來的話都刻意壓低聲響。
「她說和Domi吵架心情不太好找我聊天,後來送她回宿舍時她拉著我進房門,就發生了。」
Charlie一陣天旋地轉,Molly和Domi是有名的學姊情侶,Eggsy竟會沾染上,他完全理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之後Eggsy就和Molly正式交往,途中除了和Domi分手鬧得沸揚有讓他們成名一下,風頭過去後馬上就沒人再提起。
Charlie一見到Eggsy和Molly出雙入對就一陣酸楚,這陣子有幾名女孩向他告白也試著來往,Charlie知道自己無法將心鎖在那些女孩床上,他每觸碰一次就感到疙瘩。
高中畢業後,兩人上了不同學校,Charlie習慣寄聖誕卡這類的傳統祝福給Eggsy,對方雖然有嫌棄過他跟不上流行,一有時間還是會信手捻來寫個一兩張信紙寄給他,來往中Charlie試著問起他和Molly的情況,卻在信中得知他現在和一位名叫做Vic男子交往,對,男性,媽的,為什麼是男性。
這還不是最讓Charlie難受的,兩三年中的信件中Charlie觀察到,Eggsy每受挫一次,就換個性向再愛,起先Charlie對於這種置換感到頭疼,後來也麻木了。
某日大學好久不見的Eggsy和Roxy,對,Roxy也是當時很要好的同學,她現在真是個美人胚子。
「喔,Chalrie Hesketh?你長高了。」Roxy身穿深藍半袖合身洋裝,手臂部分以蕾絲點綴,蹬上高跟鞋和時下名模有幾分神似。
「你漂亮到我都認不出你了,Roxy。」簡單的寒暄後,Charlie看著也長高不少的Eggsy,對方竟穿著俗氣的金色圖樣外套加上鴨舌帽和三八翅膀球鞋,這個樣子果然在夜店入口就被保鑣攔下來,Roxy和Charlie一臉抱歉地看著灰頭土臉的Eggsy進入夜店,吵雜的音響隆隆作響,很快地,Eggsy想辦法溜進來。
「又是用老方法?」Roxy一臉得意地看著手拿香檳走過來的Eggsy。
「我在發展信用卡的額外用途,妹子。」
「嘿,我們來比賽吧,看誰可以先調走LadySophie。」原來那名獨自坐在開放型包廂的漂亮女子是這一代小有名氣的名媛,她的父母在這裡是首富,靠石油賺錢。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拜託,就憑你那身衣服。」許久未出聲的Charlie批評Eggsy的穿著。
「你們兩個男的行嗎?」
事實證明,Charlie混夜店的技巧得再磨練,哪有人一開口就在貶低的?
Sophie最後和Roxy宛如姊妹淘般走到其他包廂去,留下Eggsy和Chalrie坐在沙發上喝著不知道第幾杯香檳。
「Eggsy,Roxy她...」
「你發現啦?她喜歡Sophie很久了,但是一直不敢到這裡找她,所以才會邀你和我過來。」
「喔...」天啊,他們這三人同學的共同點未免也太剛好了,只是Charlie只會回頭看Eggsy,其他男性會讓他軟掉。
「有讓你嚇一跳嗎?」
「呃...還好...」
「哇,那個少爺竟然沒有嚇呆,真稀奇。」喝點酒的Eggsy扯開笑臉,又喝了幾口香檳。
「你怎麼沒嚇到?是因為你們學校也常遇到嗎?」
「如果,你肯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Charlie笑笑地說。
原以為這是玩笑話的Charlie在被Eggsy奪走香檳並被輕輕吻住時忽然覺得腦袋有東西爆炸了,那些曾經讀過書寫過的字句在他腦海裡快速帶過,他都忘記要閉眼享受這個再怎麼盼也盼不到的吻。
「這樣你總該告訴我了吧?」分開後Eggsy紅著臉笑著,推判是酒精不是情動,這也讓Charlie當作是機會般吻上去,這次的親吻Charlie將所有渴望全傾注到對方身體裡,他將Eggsy拉攏些,分開時Eggsy紅潤的唇瓣讓他又回頭吻了幾次,最後Charlie盯著Eggsy有點迷茫的臉蛋好一會兒才回神,快速起身離開夜店,媽的,酒喝太多了,這是Charlie摀著太陽穴招計程車時候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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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離開夜店後的好一段日子都沒有Eggsy和Roxy的消息,Charlie並沒有想著要逃避Eggsy的質問,只是他左盼右等,就是沒有聲音。
時光又加速來到大學畢業,Charlie唯一能喘息的空間用完了,他被壓著進入家族企業,代代都是金融產業的Hesketh家族自小就要他接受相關教育,他也早就知道家族在他這一代要他迎娶政治世家獨生女,這就是他享受榮華富貴的代價,剝奪他唯一想要反抗,想要追求的一份感情。
Charlie沒有勇氣反抗家族,何況對象還是名男性,他沒有足夠的能力確保Eggsy會不會被家族封殺,只要自己迎合家族所有的要求,就沒事了,也能保護Eggsy,這段感情根本就不算什麼,我也只是一枚棋子,Hesketh家系的一枚不起眼卒子。
Charlie順從地約未婚妻出來吃晚餐,他連面都還沒見到,連對方是高的矮的扁的都不曉得就被家族命陪伴未婚妻,侍奉她,討好她。
Charlie除了想起Eggsy會陰鬱外,其餘時間都被婚事和事業給搞得焦頭爛額,直到他從Roxy轉發的訊息得知Eggsy準備離開英國到美國去求學時,他才恍然大悟,回頭看著那陀螺般的空虛生活,他試著發訊息問Eggsy,對方回答要去那邊念碩士,在當地工作兩三年才考慮會不會回來,如果在美國過得不錯,可能就在當地發展下去。
『好久不見了,住宿那些都處理好了嗎?』Charlie打電話給Eggsy。
『會住在學校宿舍,除了校址偏僻外,其他都還好。』
『嗯,你...不喜歡英國嗎?』
『不,只是設計方面的要多看多刺激啊,我也還不確定能不能習慣美國的環境。』
『對了,或許等我熟悉了,你真的可以計劃來美國找我玩。』
『我還沒去過美國呢,等你帶我到處跑。』
『想到就興奮。』
『就等你了。』
『我在美國第二天了,除了當地混混有點多,晚上有點危險外,其他都適應還可以。』
『要注意安全。』
Charlie還在想是否要去送機,他抱著著一絲絲的幻想等待Eggsy或Roxy通知他,當他從Roxy的社群網站看到送機照片時,有種被
背叛的灼熱往他的頭頂敲下去,終究是我一場空歡喜,看到Eggsy傳來報平安的消息,Charlie也只是不冷不熱的回覆。
『Eggsy,課業學習還好嗎?』我看著你的社群網站放上參加地區嘉年華,摟著女孩子笑得燦爛的照片,你過得非常好,不是嗎?
『都還可以,除了被退件重畫時有點崩潰外。』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你沒告訴我送機時間,更不會帶我暢遊美國。
『什麼?』
『我要結婚了,還有......我喜歡你。』
『什麼?』
『讓你吃驚的是什麼?』
『兩個都是。』
『這幾年我喜歡你的情緒越發高漲,越來越無法控制。』
『可是我們求學的那段期間相處比較多吧?』
『感情是無解題,我沒辦法冷靜分析告訴你我是哪一天開始喜歡你的。』
『我們...只是朋友...』
『你對朋友......很親密,緊密到讓我陷的好深。』
『......』
『我倒希望你對我冷或熱,不要不冷不熱。』
『......』
『你對我難道......真的沒有一點......』
Charlie閉上雙眼,腦中閃過夜店吵雜的音樂,酒精渲染,沒有下文的吻,曾經燃起的希望卻在這一刻被完全澆熄。
Eggsy直到婚禮結束都沒再和Charlie見過面,婚禮過後一週,Charlie收到Eggsy的親筆信。
Iam sorry.
只寫了這段話。
Charlie只覺得私自解讀Eggsy的友好的自己很可笑,像只成天做白日夢的笨蛋,他將那團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開啟電腦為一天的工作排定行程,雙手放在鍵盤上卻遲遲沒有按下第一個鍵。
你真的,有回頭看我一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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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持續庸庸碌碌的生活好陣子,他也無閒暇去看Eggsy過得如何,頂多夜半想到他的時候多喝兩杯酒,夜晚的情緒總是較難控制。漸漸地他也習慣雙眼和胸口的酸楚。
Eggsy某日忽傳訊息約他吃飯,說是短暫回英國辦些事情,想見見老朋友。
Charlie依約前往,心底很平靜,席間他們分享了這些年的大小事,唯獨感情這塊沒人提起,是其他事情太有趣還是這是塊禁地,倆人間散發著微妙的氛圍。 Charlie和Eggsy沒有點酒精類的飲品,Charlie要求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餐廳快打烊時才離席,倫敦濕冷的街道讓Eggsy的鼻頭變紅,殘雪堆在路旁,冷到刺骨的兩人直打哆嗦,走近地鐵的期間他們延續餐廳內的話題,直到Eggsy站在旅館門前,才讓他們的氣氛急轉直下。
「那個...到裡面去休息吧?」Eggsy低著頭說。
Charlie在商場間已磨練察覺瞬息萬變的能力,他傻愣兩秒便隨著Eggsy走進商務旅館,順從地由Eggsy登記住房。
進了房門後,他們站在門口,好久都沒作聲。
「我在想..如果...你想做也可以...」Eggsy壓低帽沿,刻意避開Charlie的視線。
Charlie瞪大雙眼盯著Eggsy,在腦中反覆咀嚼方才聽到的話,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別開玩笑了,你把我當什麼?」
「就算你一丁點都沒有喜歡我,也不要同情我。」Charlie走上前去拉開Eggsy的手,直直望進他的雙眼,淡綠色的瞳孔裡充斥著不確定性和不安等負面情緒,Charlie甩了他一巴掌,隨後轉身走出房門。
Eggsy摀著發燙的臉頰靠著牆壁想得出神,他的愚蠢行為傷害了朋友,而這一巴掌也重重地烙在他的身上要他知道自己玷汙了他的感情,Eggsy會記得自己的過錯,望向已經成長的不像是當年那個稚氣未脫的朋友的背影,如果那個時候他有想到Charlie,兩人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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