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TheGuest│崔尹] 截然不同 [G]

*接續上一篇，大概是甜的

*神父和巫堂的故事

*有聊天室，名字是亂取的。習俗規範一半是瞎編的。

*文筆渣



　　『每個原則，都註定會遇到一個讓它動搖的例外。』

*

　　這句話用在崔允身上再適合不過了。
　　過去他覺得，手機就是用來通話的，那隻黑色的翻蓋手機體積小又方便攜帶，如果沒壞它也不會想換，就算換了，也會依然是相似的款式。但在尹華平不在的那些日子裡，想念時見不到人、也沒有照片可看──沒有照片大概也是尹華平刻意為之，讓他自己在這世上的痕跡越少越好──所以崔允只能頻繁的去桂陽鎮上香，去看那唯一的相片，去看看被托付的年邁老人。
　　直到再相見的那天後，崔允就讓姜吉英陪他去買新手機，可以視訊、可以拍照，在學習了一晚上後，崔允在通訊軟體裡的說話速度總算可以勉強跟上其他二人了，雖然多數時候他還是不怎麼打字說話，但也算是做出了改變。
　　另外，崔允在熟悉了手機的操作後，就三不五時的就會要求尹華平讓他拍照，或是跟他拍張合照，尹華平一邊抱怨的同時也順著對方，還教崔允怎麼自拍來著，姜吉英在一旁表示心累，這兩個弟弟總是有很多毛病需要去習慣和磨合。

　　『花瓶：崔允，我今天晚上有儀式，晚餐你別送了。』
　　『姜：嗼？崔允你天天給他送嗎？』
　　『花瓶：沒有天天好嘛！是他昨天說要送。』
　　『姜：你覺得你在這說他什麼時候會看見？』
　　『花瓶：......你沒說我還忘了。』
　　『花瓶：＠崔允 ＠崔允 ＠崔允』
　　『花瓶：這樣還不看見我就要打電話了。』
　　『崔允：知道了。幾點？我想看。』
　　『崔允：沒有天天。』
　　『花瓶：大概七、八點的時候吧？你怎麼又要看？今天是祈福。』
　　『姜：知道了，那崔允你要跟我一起吃飯嗎？我也想去看看，正好我晚上沒事。』
　　『花瓶：喂！我的意見呢？？』
　　『崔允：好。因為好看。』
　　『崔允：行，約哪？』
　　『花瓶：......你不要亂說！！哪裡好看了！』
　　『姜：常去的那間？等等我過去接你，你在哪？』
　　『崔允：沒亂說，很漂亮，想拍照。』
　　『崔允：好。教會。』
　　『花瓶：&%&^$%#&^&*(%$#』
　　『姜：崔允啊、十分鐘後見。』
　　『崔允：好。』

　　崔允看著手機上的文字，淺淺的微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應教徒們的道別。最近不只其他神父，就連教徒都發現了崔允不再是千年古董、萬年冰山，換了手機這事不提，光是偶爾的微笑地溫暖的能照拂人心這點就值得眾人驚訝了。
　　然而崔允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轉變，當他收到尹華平說假日一起出遊的訊息，他會開心的在朗誦聖經時語調輕快且上揚、當他想到要跟尹華平見面時，嘴角就會微微勾起，讓眾神父、修女和信徒們看見冰山融化的瞬間、當他看著尹華平的相片時，緊繃的面部線條就會平緩，不少已婚女信徒們都差點動了慾心。
　　崔允對於這些毫不知情，一臉平靜地對著神父和修女們道別，出了教堂後正好迎上了剛在教堂門口停下車的姜吉英，打了招呼便上了車。有些八卦的修女和信徒們都在猜測著車上的女性和崔允的關係、以及崔允近日的改變與這位女性是否有什麼關聯。

*

　　「好些時間沒見你們了，你們倆現在處的還行吧？」姜吉英跟崔允到小餐館的老位子上落座後，姜吉英率先開口詢問，她知道聊天這種事崔允很不擅長。
　　「還行，沒有什麼問題。」對崔允來說，他們最大的問題早就解決了，此後的都只能算是雞毛蒜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算不上是問題。
　　「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們又會跟之前一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姜吉英好笑著說，順手到了杯燒酒給崔允，崔允雖然不喝酒，但每次跟姜吉英還有尹華平吃飯總會小酌一下，算是為了氣氛。這也是一項改變了，有違信仰的改變。
　　「之前是有很多的不理解跟想法上的差異，現在妳不也很少對我們發脾氣了嗎？都是一個道理。」崔允在吞下食物後回應。自從某次的聚餐後，他們三人的對話就不再使用敬語，雖然當初崔允並不同意，但另兩人堅持，這事就這麼定了。
　　「那能一樣嗎？」姜吉英好笑道，她跟他們的關係怎麼能跟他倆相比？家人和情人怎麼說也不會是同等情感，即便都是種愛，卻也分層次。
　　「至少對我是，過去我們都以自己為起點出發，現在會為了對方著想。」崔允看著桌上的那杯燒酒，又說道，「就像這杯燒酒一樣，看著像水，卻要嘗過才知曉。一開始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後來經歷過了那麼多後，就成了一個共同體。」理解帶來包容、帶來共感，爭吵自然就會減少。
　　「行吧，你有理。」姜吉英思考了一下後也接受了崔允的這個說法，確實她現在也不會只總想著自己。短暫的談話後他們又開始進食，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小餐館，準備去看尹華平的祈福儀式。

　　當兩人到達要辦儀式的那戶人家門口時，儀式需要用到的場地已經搭建好了，地上架起了一方平台，然後鋪上了幾塊草蓆，都是為了不讓供桌上的供品直接接觸地面而鋪設的，供桌的後方擺放了畫著山水、寫著漢字的屏風，那塊地的四周懸掛了寫著經文的各色布條，因為多數是紅色系，所以乍看之下有些喜氣洋洋。
　　崔允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尹華平的身影，便和姜吉英一同去詢問那些見過幾次面、現在正坐在平台上的那些演奏響器的樂師，得知對方在屋主魏氏提供的房間更衣，道了謝後便走向了一旁的房屋。
　　「尹華平───」姜吉英扯著嗓子大喊，崔允有一瞬間想要站的旁邊一點，但其實除了這家人以外都是有交談過的人，所以就算他站的再遠，也沒辦法抹除他和姜吉英是朋友這件事。
　　「呀！幹嘛叫那麼大聲！」尹華平拉開房門，同樣大聲地回應姜吉英，但是這讓崔允更想轉身離開了，要不是尹華平現在只穿內襯他肯定就走了。
　　「啊、你還沒換好啊？」姜吉英看著尹華平身上只穿著白色的內襯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她還以為尹華平是換好了在房間裡稍微休息呢。
　　「這個哪有那麼快！」尹華平沒好氣地回應，好在他才剛開始要穿，如果中途被打斷可是很麻煩的，古老的習俗流傳至今，有些規矩就不能壞了。「崔允，進來幫我一下。」尹華平看見一旁默不作聲的神父，開口讓人幫忙。
　　雖然崔允有些錯愕，但還是什麼都沒問的點頭，看姜吉英表示自己可以隨便找是打發時間就脫鞋進屋去了。之前尹華平的巫堂事業有起色後，崔允有提過想觀摩一下更衣的流程，尹華平當時沒什麼反對的就答應了，崔允發現在穿這身神服時是很繁瑣的，通常都需要有人在一旁協助才不會手忙腳亂的，可是在觀摩了幾次之後，當崔允說想幫忙時，尹華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崔允自然是問了原因的，但尹華平閉口不談。所以這次主動提出協助，崔允很訝異。

　　「怎麼突然同意我幫忙了？」崔允一邊關上房門，一邊詢問反常的尹華平。
　　「老爺子今天不能來。」尹華平說的是之前協助他更衣的年邁巫堂，這個老爺子將一身本領都交給了尹華平，他說因為尹華平的靈媒體質，所以在學這方面的東西可以掌握得很快，也說他年紀大了，該從這行退下了。「你之前叨唸了很久，不讓你來讓誰？」
　　「所以之前為什麼不行？」崔允習慣性的打破砂鍋問到底，雖然面對尹華平時總是會被轉移話題或是四兩撥千金的帶過，但是他還是沒有改掉這個習慣，因為尹華平有時候會突然的坦率，原因崔允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
　　「......老爺子說更衣的時候要心無雜念，穿戴時唱的神歌也不能中斷，不然就是對神明不敬。你之前觀摩的那幾次我都被老爺子罵心不在焉，所以你說要幫忙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尹華平的語氣有些慌亂，臉頰也有些發紅，崔允有些暗自竊喜，但卻沒表露出來，不然會被尹華平趕出去的。
　　「雖然讓神父大人做這種事很奇怪。」尹華平伸手捧著崔允的臉，踮起腳尖抵上崔允的額頭，「請神父大人對您最敬愛的上帝發誓，不會在更衣過程中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和非分之想。」崔允強壓下將人按倒在地的衝動，深吸了口氣後複述對方的話。尹華平喊他神父大人絕對是故意的、尹華平和他貼那麼近也絕對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流程你都清楚吧，我們就直接開始？」看著崔允點頭後，尹華平沉靜下心，端起桌上的盛著符水的碗，喝了一口後，將口中的水向前方的半空中吐出，然後快速地站在四散的水下方，此一動做是為淨身。崔允也在此同時用沾了符水的毛巾擦拭了雙手。

　　崔允拿起掛在牆上的白色裏衣，幫助尹華平套上後退到牆邊，尹華平低聲唱起神歌，一邊將裏衣穿戴整齊，一邊揮舞雙臂的做出各種舞蹈動作，待穿戴好後便停下動作，崔允上前做微調，拉平衣襬和袖子。舞蹈意在把神靈攏在身上，起到召唤的作用，唱神歌主要是讚美神服。
　　整理完裏衣後，崔允迅速的拿起下一樣要穿戴的銅鏡，將只有巴掌大的銅鏡掛上尹華平的脖子，銅鏡的用處是防止外來神靈的攻擊，是保護巫堂不受侵害的防護。
　　再來是最重要的神衣，尹華平的神衣主色是海藍色，袖筒末端是白色，袍子的左右下擺用金線繡了複雜的花紋。顏色方面也是有點講究的，主要都是紅白居多，但有時也會加上一些個人色彩，老爺子說尹華平受到東海的眷顧才得以逃過死劫，所以神衣才又多了海藍色。
　　崔允在尹華平淡而穩的歌聲中流暢的協助穿戴，明明是第一次做，卻行雲流水的讓人詫異。崔允拿起下一樣要穿戴的紅腰帶，上面繡著一朵盛放的青蓮，遞給尹華平繫上。然後拿起白色紡紗的披肩套在了神衣長袍外邊，披肩肩部繡有两隻神鳥，左雄右雌，他们是神靈的信使。
　　穿神衣、細腰帶、套披肩，這三樣在穿戴時都要邊舞邊唱，而且必須從下往上穿，脫時要從上往下，意味著將神請上身和送神離開。
　　然後是戴神帽，白色的神帽長得有點可愛，戴起來是三角的形狀。接著飾品的部分有串珠和鈴鐺，各色長短不一的串珠掛上了尹華平的脖子上、腰帶上則是在下方繫上一圈排鈴，看上去有些繁重。最後則是穿神靴，黑底白邊的布靴是牛皮和羊毛。
　　終於穿戴完畢後，尹華平喘息著緩慢坐下，崔允很識時務的遞上了水杯，雖然過程中他們沒有交流，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算是快速的結束穿戴，但尹華平在這段期間必須集中精神，那是另一種強烈的消耗。
　　「我出去通知一下，你休息好了就出來吧。」尹華平點點頭，回給面露擔心的崔允一個微笑。

*

　　尹華平慢步走上平台，自從正式當上巫堂後，尹華平就將頭髮剪短了，不去遮蔽白濁的眼瞳。這樣的尹華平，崔允覺得很好，眼中不再有迷茫和懼怕，神采奕奕地讓白濁的眼看上去不那麼可怕。尹華平簡單的向屋主說明祈福儀式的一些注意事項，在屋主表示明白後，讓魏氏一家四口跪坐成一排。
　　尹華平示意演奏樂器的響師們可以開始了之後，拿起一旁被遞上的摺扇和巫鈴，左手持巫鈴，有節奏地摇晃，鈴聲象征神的語言，代表巫堂正與神靈談判、右手則擎一把繪有眾神明的摺扇輕扇。身體原地向左轉圈，之后，鼓點節奏加快，轉圈停止，雙腳随之躍動，開始念經文。這是請神的過程，流程結束後，巫堂被神明附身。
　　祈福儀式並不像驅魔儀式一樣，驅魔時的音樂更加的吵鬧，動作也會隨之變大，還會很血腥。尹華平第一次驅魔後，連吐了好幾天，還食不下嚥，老巫堂說這是正常的副作用，以後習慣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也說了正因為驅魔後的症狀太過痛苦，所以很多巫堂都不願意做這塊，只想做做祈福、占卜和預言。
　　和驅魔儀式不同的地方除了音樂的聲調外，還有流程上的差異。尹華平在樂聲中搖晃巫鈴，對著跪坐著的屋主輕點，左右兩肩和頭頂，口中唱著旁人聽不懂的經文，一邊舞動著，一邊用摺扇輕扇屋主的臉面，象徵神明的照拂和庇佑。其餘三人也是同樣的流程。
　　「祈求魏氏一家平安順遂永保安康，多子多孫萬事如意。祈求每年路途平坦事業高起，祈求您，祈求您。」尹華平放下巫鈴和摺扇，拿起一旁的各色水晶串珠手環，依次在手中來回搓弄，每一條串珠都在念完後替四人戴上。之後又拿起裝有符水的碗，用手指沾附些許後撒在四人的身上，意味著去除穢物。
　　「魏先生，請記住，務必時時刻刻帶著串珠。」尹華平又一次叮囑了屋主，屋主虔誠的點頭，然後拉著一家人像尹華平嗑頭道謝。尹華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讓人起身。
　　儀式結束後，尹華平一一向響師們道謝，屋主也迎了過來讓響師們到另一邊去享用他們準備的茶點。

　　「崔允、吉英，過來一下。」尹華平沒有急著要去換下神衣，反倒招呼了在一旁觀看的兩人上前。
　　「怎麼了？」姜吉英有些訝異尹華平居然沒有在結束儀式後立刻去退下這厚重的裝扮。她走到平台邊緣後坐下，並沒有上去，尹華平也跟著跪坐到鋪著的草蓆上。
　　「手伸出來。」尹華平對姜吉英說。
　　「啊？......喔......」姜吉英不明所以的伸出手。
　　尹華平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了一條串珠手環，用手包覆住姜吉英的，舉到額前同時默念著什麼，聲音太小了姜吉英沒聽清，隨後就替姜吉英戴上了手環。
　　「什麼、什麼？這麼突然？」姜吉英有些反應不過來，尹華平祈福儀式做了那麼多次，這次突然給東西實在很讓人措手不及。雖然錯愕，但姜吉英還是仔細的看了手上的串珠，是一顆顆圓潤的黑瑪瑙，又名長壽之石，具促進幸福及富足、能招好運降臨。有助舒緩壓力、加強膽色與勇氣。十四顆黑瑪瑙，有兩顆被三顆十字刻紋的銀製隔珠分別獨立開來。十四顆念珠，象徵十四種無畏的功德。
　　「我想了很久要選什麼啊，我做的不錯吧，要一直戴著喔，好好珍惜啊。」尹華平稍微解釋了一下其中的意義，隨後又笑得很欠揍的補上這一句，惹得姜吉英的感動都縮回去了，抬手就給了人一下。
　　「崔允，換你了。」尹華平躲了一下後就開口讓被晾在一邊、開始有發呆跡象的神父過來坐下。崔允坐在姜吉英的旁邊，尹華平稍微轉向後才拿出串珠。
　　這條串珠比姜吉英的那條長很多，跟崔允戴的十字架珠鍊差不多長，也形似現在在尹華平那的那條玫瑰珠鍊。半透明的白玉髓間隔著幾顆藍砂石，一共一百零八顆，最末段用中國結串下的是一個白玉鎖。玉髓是月亮的代表，與水有密切的關係，所以能防止溺水和意外發生。白玉髓可以驅散噩夢、鎮定神經、消災避邪、增強體質。藍砂石則是可提升人體的正氣、排去邪氣，清晰頭腦、舒緩壓力。
　　「呀、知道要做你這條搞了我多久嗎？」尹華平沒好氣地笑說，他並沒有把這串掛珠戴到崔允的脖子上，而是纏在手腕上，一如當初他被纏上玫瑰珠鍊一樣。「這個白玉鎖是長命鎖，在中國有長命百歲的寓意。」尹華平找的都是一些有避凶趨吉之用的材料，那個白玉鎖也是特別找人做的，他知道崔允只要繼續做驅魔司祭，被惡靈纏上也是早晚的事。
　　「我會戴著的。」崔允知道尹華平沒有叮囑他要時刻戴著，是因為他的信仰問題，但那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能成為不戴的理由了。又一次，因為尹華平而動搖的原則。「不用擔心那些，你不也戴著嗎？」崔允一邊輕撫手腕上的掛珠，一邊對尹華平說。他知道，那條玫瑰珠鍊尹華平戴在了內襯裡。
　　「......你怎麼會知道？」尹華平驚訝地抬頭看對方，這件事只有老爺子知道啊！
　　「嗯......為什麼呢。」崔允笑著，並不多做解釋。尹華平有些臉紅的想打崔允，什麼時候這個一板一眼的神父會這樣調戲人了？但礙於一旁姜吉英快要受不了了，才沒有多說什麼，沒好氣地讓崔允去屋內幫他退下神衣。
　　「這兩個人實在是很彆扭啊......」姜吉英看著消失在房門後的兩人，獨自呢喃著。「難道談戀愛後就會變得這麼感性嗎？」

*

　　「等等！這裡是別人家！」尹華平脫到只剩內襯的時候，掙扎著對著突然抱住他的崔允喊道。天啊、神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不對，這種事不是應該不會發生嗎？
　　「我知道，就一下。」崔允說著便吻住了還想在說些什麼的尹華平，在對方有些缺氧的癱軟後方開相接的唇，然後伸手一勾，把那條玫瑰十字架珠鍊勾了出來。
　　「第一次看你更衣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崔允抱著尹華平坐在地上，並在對方耳邊低聲地說，「要說怎麼發現的話......」崔允的食指從尹華平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因為形狀。」
　　雖然內襯相對後來加上的衣物而言有些單薄，但也不至於會透出戴在裡面的玫瑰珠鍊，崔允是發現了那若隱若現的形狀被勾勒出來，才知道原來尹華平並沒有在儀式時取下，錯愕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喜悅和優越感。
　　「你、你都在看哪裡啊！」尹華平的臉整個都紅了起來，原來那時候造成他心神不寧的視線感不是他的錯覺！他被老爺子罵的時候都心虛的不行，以為真的是自己太過在意而造成的，結果、結果居然......
　　「你啊，一直都在看你。」尹華平被崔允的這句話堵得不知道該回應什麼，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情話了？
　　尹華平有些受不了的推開崔允，把人趕出去陪姜吉英後才稍微冷靜了下來。一邊碎念一邊換回原來的衣服。等他出去的時候，外頭搭建的平台和擺設都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先去向屋主魏氏交代了一些事後才指揮工人和響師們該打道回府了。
　　尹華平找到崔允和姜吉英後，讓兩人先回家休息，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兩人隔天還要早起，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就跟尹華平道別了。

　　尹華平的名聲在各個小村落裡流傳著，戴著十字架的獨眼巫堂，外貌怪異卻很和善，曾經有一度被小孩們戲稱是溫柔的怪獸，但都被自家長輩訓斥了，雖然尹華平並不太在意。
　　崔允在教堂裡被閒話家常的次數也增加了，因為他手腕上戴著串珠，所以也曾被高層拉去談話，但崔允堅定的表示串珠是重要的人贈與的，不可能拿下，高層們也就妥協了。

　　神父和巫堂，截然不同卻相互包容。


END。

癡癡等著神父的真槍實彈

神父啊不要軟就直接上啊啊啊啊啊啊！

墨裴 發表於 2018-12-19 09:12
癡癡等著神父的真槍實彈

鴨梨山大啊

殷暗 發表於 2018-12-19 09:46
神父啊不要軟就直接上啊啊啊啊啊啊！

不！神父一直都想上！是花瓶不肯！

@whoistheguest 有畫面真是太好了！

上呀神父！喜飯學歪了的神父（喂

怎麼沒就地正法呢！可惜了啊OqO

訊息對話太可愛了我先去旁邊冷靜一下⋯⋯
辛苦姜警官近距離餵狗糧了（拭淚

神父快上呀！訊息對話讓我看到一直傻笑

Chat is so funny!  I like how descriptive you were with the outf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