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權聲明:他們不屬於我(如果屬於我陰間可能會有個世紀大婚禮)
*ooc還是有 *起名無能依然有 *跟上篇有一點點點點關係
德春最近有點煩惱。
自從上次送走東延得到休息的那個禮拜以後,使者和公子似乎恢復原樣,解怨脈仍舊成天在公子身邊打轉,公子也一如往常不是無視就是象徵性地敷衍幾句然後讓他閉嘴。
總而言之,原本心裡還有點擔心兩人不會和好而懸著的那塊大石被輕輕放下來了。
結果過沒多久又換一顆被提了起來。
這次引渡的亡者不是貴人,就和千年中遇過的眾多亡者一樣,既有小奸小惡,也有小慈小悲,要在四十九天內成功通過審判是不可能了,但還能為後面的訴訟繼續努力。也因為這樣他們的準備變得不那麼急迫,多了一些空閒時間出來。
而公子在空閒的時間裡似乎對解怨脈洩漏天機的原因起了很大興趣,好幾次提起都被使者插進話題繞開,公子也僅僅是無所謂地挑挑眉後就不追問,但過沒多久又拿出來再說一遍。完完全全是,嗯,在逗著使者玩的樣子。
結果解怨脈認真了,趁江林被閻羅王叫走的時候把德春拉到一邊,凶神惡煞地道:「德春,隊長如果又問妳洩漏天機的事,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跟隊長說,知道嗎?」
「哎、可是……」
「被隊長知道我會被唸個幾百年的!」
「不過,」
「啊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公子早就一清二楚這件事,就不告訴使者好了。
看德春沒反應,解怨脈戳了戳月值使者的臉頰。
「最近怪怪的啊李德春,一直心不在焉的。」 「使者……還會想投胎嗎?」
從兩個人和好後德春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引渡四十九個亡魂而後投胎轉世是千年前的約定,也是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每次和亡者交流時都無比羨慕他們擁有記憶、擁有珍而重之的過去的模樣,也更期待自己轉世之後能夠好好體驗,亡者們說的「牽掛」。
公子曾經說過,陰差和亡魂的接觸不能太深,否則無論引渡成不成功,都會令陰間大亂。而德春很努力很努力地,試著在每次引渡亡魂失敗時不讓自己的難過影響到公子。陰差不能有牽掛。有牽掛就會出事。
除了公子和使者,德春在陰間也沒有什麼能稱得上是牽掛的東西,而她一直有種信心,即使轉世了三人也還是能在一起,畢竟是公子和使者嘛。
但在得知過去的現在,德春忽然有點不確定了,公子懷著記憶和他們共處的千年如果這麼痛苦,就算轉世,還會想和他們一起嗎?雖然現在投胎的機會渺茫,但還是忍不住去在意,忍不住去想,忍不住牽掛起來。
「哎,閻羅王不是說因為觸犯太多陰間律法所以擱置嗎,想不想都無所謂吧?」
「說不定哪天就又有機會了……」
「那就到時候再說。」
看解怨脈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德春突然又有一種安心下來的感覺。
閻王在對他們丟出擅自行動無視陰間律法的懲處時說過,一切皆非定局,轉世擱置是告誡、也是選擇,讓他們在前世與成為使者所經歷的這麼多的年月裡,真正擁有選擇。
那時候德春突然從心底漫起一股極淺的苦澀,像是被死死壓抑著,和過去偶爾會感受到的情緒一樣,並不來源於自己。
公子真的,瞞了好多好多啊。多到讓人生氣,又多到讓人氣不起來。
而選擇現如今握在他們手裡,她不想讓公子失望。
總之到時候了,再說。
「反正我也算是當過富二代,轉不轉世都沒差。」
……安心什麼的,果然是錯覺吧。
「使者,公子回來了。」
解怨脈馬上轉身,彷彿剛剛還滿臉兇狠威脅德春的人不是自己,看江林邊走過來邊拍掉自己身上的沙粒,高高興興地湊上去。
「隊長。」
「嗯。德春,卞城大王說要重新確認一次辯詞,紀錄放在妳那裡吧。」 「啊是的,我收回住處了,要拿過來嗎?」
「對,還有之前蒐集到亡者在網路留言的紀錄,一起拿來。」
「好的,我現在就回去。」
「都不理我的嗎?」看江林半點眼神都沒瞥來,解怨脈歪頭插進兩人之間,擋住德春的視線。
江林看著解怨脈離自己不到幾公分的臉,嫌棄地退開:「不是讓你去保護亡者嗎,為什麼在這裡?人呢?」
「好好地在船上睡覺呢,隊長真是——」
「在叫我不能跟公子說洩漏天機的原因。」
解怨脈轉過頭瞪大眼看向德春,像是錯愕月值使者突然的倒戈。
不是說好的嗎!
嗯,沒有答應使者喔。德春露出小小的微笑,覺得幾天來一直低落的情緒總算被掃清,跟公子行過禮後就小跑回去了。
「喔?」
「哈哈、哈,只是開玩笑嘛。」 江林伸出手,捏住解怨脈的臉頰:「我感覺你滿認真的,這麼怕我知道你被打?」
「!」
「你記得我和李德春有連結吧,失控到雷都快劈在身上了,還覺得她不夠緊張?」
「那是意外,我可以解釋!」
江林捏著手上觸感還不錯的臉,沒有鬆手的打算:「嗯,好,解釋一下。」
「呃、我,那個……」彎著腰,解怨脈有點後悔當初沒好好跟隊長學辯護技巧。
看解怨脈支支吾吾的樣子,江林又加了點力道:「被家神策反也就算了,還沒用到讓許春三打巴掌,又因為被打巴掌差點洩漏天機,臭小子我教你的東西都沒在聽是吧?腦子塞進三途河底了?」
「哎痛、痛!」
「還敢威脅李德春?到底幾歲?」
「不是根本沒成功嗎,我」
「還頂嘴?」
「我錯了我錯了,打巴掌就很痛了還被捏,雖然帥也不能這樣蹂躪啊隊長。」
「這時候倒挺伶牙俐齒的?」
「哎居然沒有反駁,隊長果然也覺得我帥。」
「……」江林鬆開手,想想還是把四寅劍召出來好了。
解怨脈搓搓臉頰,注意著江林手上若隱若現的紅光,故意低下頭,露出有點委屈的模樣:「隊長冷靜、冷靜,對不起嘛。」
剛剛還一副吊兒啷噹的人現在乖乖道歉得像隻大狗狗,讓江林忍不住騷了騷解怨脈的下巴。嘖,從說開之後就變得對這小子的舉動越來越沒抵抗力,其實腦子被塞進三途河底的人根本是自己吧。
跟著江林的手抬高下顎,解怨脈瞇起眼睛,點了點臉:「現在還記得被打的痛呢,熱熱辣辣的,讓隊長把我們趕去陽間還要被老爺爺打,不然親一下安慰安慰好了?」 得寸進尺!得寸進尺!
邊在心裡第一百次質疑自己沉在三途河底的腦子,江林面上波瀾不驚,邊拉住解怨脈的衣領,扯過人就親了上去。
嗯,對嘴。
兩人唇齒相對時江林扣住解怨脈的下巴,讓他打開牙關後用舌頭舔著牙齦,慢慢掃過口腔各個角落,時不時退出,一下一下吮吻著。
解怨脈兩手環著江林的腰,偶爾發出被吻得很高興的哼聲。
江林吻技竟然比自己好這件事曾經讓解怨脈一度有小小的沮喪,但想想每次都被吻得很舒服,而且過完休息那個禮拜自己的吻技也越來越好(看隊長偶爾被親到失神的樣子,不是一般的爽啊),再加上隊長似乎其實,很喜歡接吻,他也就樂意多多練習。
分開的時候江林碰碰解怨脈的褲襠,不懷好意勾起嘴角:「嗯,安慰過了,去看著亡者。」
「哎不能這樣啊隊長!」
江林揉揉從天倫地獄回來後就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前面四十幾天情緒高度緊張,之前休息的一個禮拜又基本上根本沒睡到多少覺,連著這次引渡又遇到很難纏的判官,陰差相比普通人類更好一點的身體素質一番操勞下來似乎也有點撐不住了,這次和閻羅王的談話他掐了自己好幾次才沒睡過去。
「隊長?」
「沒事,走吧,不要放亡者一個人。」
剛要起步就被牽了回來,拉到一邊的大石上坐下,日值使者拍拍自己的肩膀:「隊長很多天沒休息了,趁現在睡一下也可以啊,以德春的速度沒這麼快回來。」
「傻了你?不是說亡者……」
「說了好好在船上睡覺呢,我留了一把劍,有什麼事會感覺到的。」再一次拍拍肩膀,解怨脈滿臉期待的樣子讓江林挑了挑眉,抱起手臂還是靠了上去。
臭小子難得聰明一次,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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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春看公子靠在解怨脈肩上,兩個人對著月光拉出長長背影,抱著手裡的紙本想了想,決定晚點再過來,現在先去看看亡者小姐怎麼樣好了。
前世在陽間時沒有的緣分,如果能讓陰間漫長的時光來補全似乎也挺好。他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很多選擇沒做,德春突然對這次引渡很有信心,比以往都更有信心。
一定會成功的,畢竟是公子和使者嘛。
Fin.
小甜餅一枚!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我不會說是想讓解怨脈講自己當過富二代才寫這篇文的,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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