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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盜墓筆記│瓶邪] 生活 [PG](平淡風、雨村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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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暗 發表於 2018-3-27 19: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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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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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殷暗 於 2018-3-27 19:56 編輯


一、

揣測張、汪兩家人的思想這麼多年了,我幾乎是把他們的把柄掌握在手中,搞得這兩家人恨不得聯手起來對抗我,將我踩在腳底下。當然,前面那些想法在我急流湧退後就不再有具體的施行方法,汪家人幾乎人脈根絕,得躲起來好好休養一陣子,張家人則是對於我拐走現任族長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得不屈服在他們族長的一個眼神下。

「張海客,別頂著我的臉露出一副慫樣,真要當個喪家犬換回你的模樣再說。」

「小三爺,你真當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

「打遍你們張家和汪家就夠了。」吸了口菸,這逼裝的夠勁。我看著小哥,他老人家事不關己的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將往哪裡去,看得我真心煩,他所謂的宿命我已經讓人給卸下來了,從現在開始,他得給我學會什麼是生活。

「族長……」張海客猶不心死,繼續頂著我的臉裝可憐,媽的,這招老子從沒成功過,你也別想。我惡毒的想著,果不其然張起靈連個眼神也不施捨給他。

「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我下了逐客令,小村子裡小道消息都傳得快,更何況是這麼一大批凶神惡煞的人來找我這個平常不怎麼管事的人,怎麼看都有拿來當飯後嗑瓜子的八卦本錢。可惜胖子今個兒剛好不在,要不然張海客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走了。

張海客身後的那群張家人個個看著他們真的不管事的族長,期望可以撤銷這道逐客令,張起靈這下子倒是正眼看了張海客一眼,淡然道:「你聽到他說的了。」

「靠!」張海客不由得黑了臉,猝然罵道,接著像是憋不住般對著我大罵:「吳邪!你將來就別後悔來求我!」

「我向來都不求人,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吧。」勝利盤旋在心中,讓我的嘴角扯開了笑,在事情都落幕後,我的臉上終於不再只帶著冷笑或者是漠然的表情,縱然對不起的人和事仍夜夜纏著我讓我不得安眠,可在這大白天裡,我已經能夠毫無顧忌的扯開笑容,不包含著惡意。

送走張海客那夥張家人後,外頭看熱鬧的村民都圍著一圈,議論聲絲毫不怕當事者聽見,恨不得是討論得越大聲越好,連隔壁的大媽都陰陽怪氣的損了幾句:「呦,該不會是欠人家錢找上門了吧?我看那小吳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笑而不語,老子在道上浪的時候欠的錢比現在要討得還要來得多,但今天可不只是錢的問題,我可把人家族長一併拐來了。

拐來了,老子就沒想要還回去。他現在是該好好休息了。

話雖說得蕩氣迴腸,我也沒想像之前沙海時期找到他時告訴他現在是個病人,讓他好好休息,上長白山去接張起靈時,估計自己的狀態都比在門裡待了十年的那人還要差,要是這麼一個人衝著自己說是個病人,那不分分鐘懷疑眼前的人是從哪家療養院跑出來的。

但以上都不成立,因為張起靈沒有失憶,自然是騙不了他。

張起靈在一旁默默看著我,想來現在他亦無法決定自己要做什麼,沒有目的性的生活對於他來說從未有過,但沒關係,我和胖子會慢慢告訴他、教導他,身為一個人,那該怎麼生活。



二、

一個人的生活,不外乎是食衣住行育樂,單這六方面就能構成最基本的生活條件。從前張起靈雖是有得吃有得住,卻從不挑剔;衣服也都是那幾件風格,看在身為哥們兒的眼裡真不是滋味,既然人跟著我生活了,那生活的檔次得給人提一下才行了。

吃,仨也不必太挑剔,胖子的手藝那是信得過的,吃不死人!小哥和我慘不忍暏,果斷地被胖子訓練了好一陣子,這才上得了檯面,三個人按著日子排班輪流煮,但洗碗這事總是小哥解決。胖子有時盯著小哥的背影樂呵呵,幾次下來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到底在盯什麼。

「張起靈在給咱倆爺們洗碗,這傳出去可不嚇掉張家人的大牙啦?」

「洗碗?我還要他掃地洗衣服呢。」這就嚇掉他們未免太小兒科了,我暗自想著把今天掃地的工作賴掉,但張大爺回頭冷颼颼盯了我一眼,我馬上就慫了。

得,得做好榜樣,要不然張大爺也學我耍流氓可就糟糕了。

衣,張起靈的風格似乎只是和連帽衫和黑褲。冷硬簡單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詮釋,現在時下的女孩也特別吃這個調調,看到他老人家風采不減的引起路過女子頻頻回頭,我只得摸摸剛剃不久的板寸頭嘆道:師兄罪過啊!

但在雨村裡他變成了農家最樸實的男人,和我及胖子同樣穿著白背心和短褲,嘖,那張臉又硬生生把檔次往上升不只一檔,搞得我和胖子被村里大媽擠兌,老子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不和妳們一般世俗人計較。

我曾惡作劇地買了幾件花襯衫來改改張起靈的風格,想著他穿著穿著會不會影帝上身又來一次張教授,但我想少了,那幾天簡直是辣眼睛,不提也罷。

他張大爺淡然一笑,把我孩子把戲不看在眼裡。

行了張起靈,日後你衣服的採購計畫就交給胖子,老子不管了!

住,本來我想一個人住,選的房子並不大,後來來了胖子和張起靈,三個大男人窩一房子實在太擠了,不得已的情況下又換了比較大的院落,這不搬還好,擠了點但清閒,一搬就和隔壁大媽結仇了,天天不得安寧。

還好張大爺也不光擺著那張臉騙大媽,關鍵時候他在斗裡的煞氣也是能使用的,至少隔壁大媽被這個「看起來好欺負的自閉年輕人」嚇得不行,從此村里開始傳著我們都是一群黑道老大,是因為跑路才來福建這個小村落。

……這麼說在某些方面也是挺有道理的。

行,如果不離開雨村,基本上步行就能夠解決,我那台二手皮卡也不是天天都使用,關鍵是坐起來太不舒服了,若不是要搬運貨品離開,我還真不願意開。

這時候我就特別懷念之前那台小金杯,至少它陪伴我度過了那些個年頭,雖然一個黑道老大不開個賓士雙B都不顯拉風,但咱本來就不走顯擺,在小雨村也不必要高檔車來給自己添賭,但這台皮卡真是,太給我長臉了。

「老吳,你要不換一台吧,老子的屁股都給顛壞了!」胖子曾經給我抗議過,但我裝逼一句:「幫你多塑造美臀的形狀。」就給胖子堵回去,但奇怪的是後來幾天我怎麼也睡不好,起來時總是腰酸背痛,估計是胖子在我背後扎草人。

育,教育這件事情在我們之間從不存在問題,不是學歷而是經歷讓我們成長。雖然胖子總說我讀過大學見識會不太相同,但我總認為像他們這樣在社會上生存時學的會更多。

當然,現在我的想法在這個基礎上有了稍微的變動。

老子怎麼說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自己的老黃曆都有那麼一車了,實在不想聽別人再說自己的故事或者是什麼奇怪的經歷,那種特別的、與自己身相關的也許都不太能引起我的興趣。

胖子吧,滿嘴跑火車時誰都無法阻止他開始回憶起豐功偉業,通常要不能在一開頭打斷他,就只得聽完整段過程,然後下一次讓自己記得一開始就得打斷。

張起靈吧,他被我一開始調侃成悶油瓶不是沒有理由,事實證明他瓶蓋開啟的時間點通常都是有危險的時候,雖然怕他悶著悶著就出了毛病,但總比遇到危險來要來得好,我們倆早就習慣他不說一句話自顧地過完一天。

但不說話是一回事,做事又是另一回事。

樂,我仨最近培養了一個愛好,泡腳。起初是我和胖子兩人閒來無事在下午時分給自己放鬆下,後來胖子把悶在角落的大爺忽悠過來一起泡腳,這實在人生一大樂事。

……其他愛好一概忽略,都是些傷體力的活動。




三、

日子如果能夠平淡地一直走下去,那該有多好,但一個局的結束不代表所有事情都結束,我至今仍未解開三叔留給我的許多謎團,很多事情看似與這場千年局有關,但線索斷成碎片,又與千年局扯不上關係,我像是逃避般的再也不去解任何謎題,關於我的局我已經解開了,我亦給張家汪家重大的打擊,其他事情已經和我無關,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我這麼想,其他人不一定這麽想,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場局尚未結束,宿命依舊是宿命,至少鍥而不捨的張家人都快把我家門檻踏壞了。

張家族系已然毀去,除了本族和香港支系的張家人尚恪守著族規,其他支系皆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有機會天下太平,誰想過著刀口上舔血、隨隨便便就要為了狗屁宿命去生去死的日子呢。

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挺罪過的,搞了這麼大一齣,十年之後誰也沒佔便宜,留下一地殘骸讓我的發小收拾,自己則是金盆洗手躲到了福建。

但做都做了,此時再來懺悔實在不是我的風格。

就當我真的以為在雨村的日子一直都能這麼順利時,我最恨聽到的那句話又從不該說出的那個人口中溜出。

「吳邪,我該走了。」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回覆,我想我當下我根本是傻的,腦中不停播放著罵街的傳統藝術之美,抑或宮廷劇的爾康紫薇別走戲碼,整個人愣是僵在那裡沒做出任何反應。

你他娘的又在搞哪齣?你們張家又有什麼使命非得要你不可?張海客張海杏那兩個又來亂了!?

我想我愣了很久,他大爺反常的沒有轉身走人,只是盯著我,非要我給出個反應才行。

「呵呵,你走吧。」他老兄若非要我給個反應,我這一時半會也只能沙海牛逼模式全開,什麼含著淚目送或是扯著衣角說別走都已經不再適合我,我不再是那個風風火火的衝動年紀,我看開了。

悶油瓶垂下眼簾,一副被人拋棄的小媳婦樣,似乎想得到丈夫的另類注意卻失敗了的可憐模樣……媽的這腦補過頭我感到一陣惡寒,但怎麼看怎麼像的念頭卻持續環繞在我的心頭。

「走去哪?」迫不得已只好問下一句,悶油瓶幽幽的道:「回一趟張家。」

「嗯。」我也不打算問他回不回來了,他愛去哪就去哪,沒想到他老人家現在開始懂得多說幾句:「一個禮拜後回來。」這怎麼又跟妻管嚴丈夫像媳婦報告自己的行程的乖巧模樣搭上了,我心生怪異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他頓了許久,發現我也不想搭理他後,便轉身離去。

……他娘的,他的行李呢?

悶油瓶走後三日,我開始發惡夢,據說連帶發出了殺豬般的嚎聲,那是把胖子生生嚇醒,隔天直說太磣人了、不能活,硬是把自從悶油瓶離開後就落在他身上的活全推給我,屁顛屁顛地跑去和村里婦女交流感情。

敢情他只是找個藉口?

我一邊做著家事,一邊抱怨著,這才發現我一把老骨頭早就被悶油瓶養廢了,那傢伙幾乎不推卸我丟給他的家事,一個人做了兩個人的份,任由我逍遙自在漸漸被他養成了壞毛病。然而他忽然消失,我這才發現事情嚴重到與當年不在同一個級別上。

該死的悶油瓶,等你回來就有你好看的了。





四、

「你是誰?」

「我不認識你。」

眼前的悶油瓶又恢復到以往油鹽不進的冷淡模樣,彷彿我的存在與他無關,目光甚至都沒落到我身上,只平靜地說了句:「借過。」

也許,不論我做的再多努力、也不管他自身多麼奮力的抵抗宿命,我們依然無法贏過狗屁的命運,曾經相交的平行線終究各自天涯。

事到如今我冷靜讓過身,把腳下這條路讓給他。我的雙腳被突生的荊棘纏的死緊,接下來的路我無法再陪他繼續走了。

他的背影一如他來時一樣,只獨身一人沒有歸處。

這就是讓我殺豬般慘叫醒來的夢境,強烈的讓我一瞬間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只得眼巴巴看著門口,期望一人能出現。

胖子看了我只唉聲嘆氣,最後看我連動作變都沒變,自己唱了小曲兒扭著屁股就準備泡腳了。

時間快速的飛過,對我來說卻煎熬如年,就在悶油瓶說的時限一個禮拜後,太陽已經從西邊落下,我開始思索他說的是一個禮拜也就是第七天回來,還是他在辦的事情需要至少一個禮拜的時間完成後才能夠回來?

就當我隨著自己越想越歪時,大門突然被開啟,落日餘暉從那人的背後灑落屋內的水泥地上,溫和的光輝潤飾了那被歲月雕刻冷冽的五官,他用從未有過幾乎透露情感的聲調道:

「吳邪,我回來了。」








///////









小劇場:

吳邪: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把我當成什麼了?(冷笑)

悶哥:我再也不會再走了。(抱)

吳邪:(繼續冷笑)

悶哥:我去向張家討嫁妝。

吳邪:那嫁妝呢?

悶哥:後來他們把我踢出張家,所以我現在只有你了。

吳邪:好!爺養你!

(真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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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ita 發表於 2018-8-13 22:5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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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吳邪嘴上說著看淡一切,實際上卻和獨守空閨的婦女沒兩樣哈哈
然後我對吳邪其他愛好這一塊很有興趣!!!怎麼個傷身法 總不會只有抽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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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殷暗 發表於 2018-9-6 23:27:59
只看該作者
Yita 發表於 2018-8-13 22:57
好好看!!吳邪嘴上說著看淡一切,實際上卻和獨守空閨的婦女沒兩樣哈哈
然後我對吳邪其他愛好這一塊很有興 ...

不是傷身體喔,是傷體力喔喔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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