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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牙》
※一家四口前提的岩目鬼→水，不能接受者請自行迴避 難得的休假日，水木穿著輕便舒適的浴衣坐在客廳裡悠閒的翻閱報紙吃著咯咯郎帶回來的甜點，耳邊是咯咯郎一邊吃點心一邊對著電視內容發表的一連串的感想以及疑問。 「你要看電視就小聲一點，鬼太郎還在睡午覺。」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水木轉頭要對正人類社會大驚小怪的幽靈族降低音量，因為他的義子正睡在自己的腿邊，而且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從剛剛開始就抱著自己的左手不放，甚至還露出了少見的可愛笑容。 「到底是夢到什麼了？居然還露出這樣的表情，還真少見……唉，痛痛痛……」鬼太郎動了動嘴唇，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夢話。只見他抓著水木的手放到自己臉頰邊蹭了蹭，之後張嘴一口咬下。 手背瞬間傳來了尖銳的刺痛感，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被咬了一口。但即使如此水木還是忍著痛放輕音量，試圖將自己的手從鬼太郎口中救出。 努力了許久，水木這才好不容易將手抽回來，而失去了懷中抱枕的鬼太郎一時之間睡得有些不安穩，他在睡夢中皺著眉頭伸長了手摸索著周圍，最終他的手搭到了水木的大腿上，連同臉也貼了過來。 或是許感受到了熟悉的體溫以及氣味，鬼太郎這才又再沉沉睡去。 確認了養子並未被自己吵醒，水木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查看自己手背上的狀況。 傷口不大也不深，就只是開了兩個小紅點連血珠都沒冒出來。 「這還真像是被貓咬的。」 「嗯？水木你怎麼了？」終於注意到水木異狀的咯咯郎這才探頭過來關心自己的好友。 「沒什麼。」擺擺手，也的確覺得沒什麼的水木打算就這樣簡單帶過，沒想到還是被咯咯郎給看到了。 「這是……吾兒咬的嗎？」咯咯郎拉過水木原本想閃躲的手，舉到自己的眼前查看。 「呃，對。不過鬼太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做了，大概是今天睡昏頭了吧。昨天晚上和你出去解決妖怪果然對他來說太累了嗎？」手被人握著還被盯著看，讓水木有些不自在的試圖轉移話題。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做了？意思是他以前也咬過你嗎？」 「唔。話也不是這麼說，畢竟那時候鬼太郎還是個小寶寶。小孩子，特別是在長牙或換牙階段總是會有想要磨牙的舉動吧？就是那個時期的鬼太郎特別喜歡咬我。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咬人也不痛，我就隨他去了，可能是因為這樣不小心養成了習慣……」水木越說越心虛，並試圖將手從咯咯郎的手中抽回，只是並沒有成功。 「不過！等鬼太郎再大一點懂事之後就沒有再發生過了。」害怕咯咯郎會覺得自己養成了對方兒子的壞習慣，水木慌張的保證。 「話說回來，你們幽靈族的牙齒都這麼尖的嗎？」 「嗯？對啊，老夫跟岩子也是喔，你要看看嗎？」終於將視線從水木的手上轉到對方臉上的咯咯郎放開了水木的手，張開嘴巴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犬齒。 「讓我瞧瞧。」實際上也的確是相當好奇的水木探過頭，雙手扶著咯咯郎 的臉查看對方相較於一般人類要長了許多的犬齒。 「真的有比較長耶，看起來也很尖。我可以摸看看嗎？」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幽靈族的尖牙激起了水木的好奇心。 「喔，可以啊，摸吧。」咯咯郎很大方的就答應了水木的要求，並將自己的嘴張的更大。 看著眼前一口雪白又健康的牙齒，水木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將指腹抵上了咯咯郎上方的犬齒，指尖傳來了尖銳的刺痛感。 「真的很尖耶，你這樣吃肉或吃飯會比較方便嗎？啊，是說我不清楚幽靈族除了人類的食物之外還會吃什麼東西。」是真的很尖又很硬啊，難怪我剛剛被鬼太郎咬到會這麼痛，以前也總是很容易會留牙印在我身上。 水木邊想著，手指仍在咯咯郎的牙齒上摸索著。 「水、水木，你再這樣摸下去老夫、老夫就快要忍不住了。」雖然水木摸的是他的牙齒，但是從牙齒傳達到口腔的力道以及水木偶爾不小心摩擦到他上顎的手指，都讓咯咯郎意識到自己的嘴巴內似乎意外的敏感？ 「嗯？抱歉，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嗎？」因為咯咯郎說話的關係，水木的手指不免被他的舌頭碰到。就在水木以為是因為自己讓咯咯郎張嘴太久導致對方不舒服而打算將手收回時，白髮的幽靈族卻早他一步閉上了嘴，甚至輕輕用牙齒咬住了水木的手指。 接著像是磨牙一般輕輕地啃咬著，溫熱濕軟的舌頭甚至還會舔過水木帶繭的指尖。 水木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指尖會這麼敏感，雖然在指節處有著因長期使用武器而留下的老繭，但在繭周圍的那一圈皮膚卻異常敏感。他能感受到咯咯郎舌尖劃過自己的角度及溫度，還有那尖銳的牙齒摩擦在老繭上傳來的麻癢感。 明明在鬼太郎長牙換牙時期他也經歷過類似的狀況，但此刻從手指傳來的觸感卻令水木感到耳朵發熱、胸口心跳加速。 「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不自在的動了動手指，就算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水木仍記得幽靈族的鋒利犬齒，要是自己在被咬著的前提下硬是把手拔出來會被劃出一道血痕吧。 「嗯……再讓我咬一下，一下就好。」反觀咯咯郎卻是閉上了眼，用著像是在品嘗下酒小菜一般的表情仍咬著水木的手指。 「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不要太過分了咯咯郎。」為了不吵醒睡在他腿邊的鬼太郎，水木壓低了音量警告。 「還不都是水木你摸的老夫牙齒很癢，害我忍不住就想找東西咬一下。」被水木低聲警告了之後，咯咯郎這才委屈的張開嘴讓水木抽回自己的手指。 「你是正在長牙的小朋友嗎？噁，手指上都是你的口水了。」看著自己的食指與中指上佈滿了晶瑩的水痕甚至還有一點牙印，讓水木皺著眉轉頭尋找桌上是否有東西可以擦拭。 「真是的，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難不成你是接吻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啃咬對方的類型嗎？」終於在矮桌的另一端看見了手帕，水木嘗試在不移動腿的前提下伸長手去撈取。 「這個嘛，你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咯咯郎紅色的眼緊盯著水木沾著自己口涎的手指，淡淡地反駁了一句。 「試什麼？和你接吻嗎？」沒注意到咯咯郎表情有些怪異的水木輕笑了一聲，不甚在意的回嘴。 「喔，拿到了。」就在他終於拿到了手帕回過頭來看向咯咯郎時，水木的下巴被人牢牢握住了，緊接而來的是咯咯郎無聲逼近的臉孔。 「唔！」 比人類要長上許多的舌頭闖入口腔，不但擦過自己的舌頭還在齒列間亂竄，讓水木一時之間被塞滿得闔不上嘴。外頭的唇瓣上甚至傳來了被利器劃過的觸感，有些刺痛。 怎麼不說一聲就突然咬上來了，到底在幹什麼！ 被突襲的水木反應過來之後不甘心的試圖反擊，他動起了舌頭想將塞滿自己口腔的怪物給推出去，沒想到反被對方靈巧的舌頭給捲住了。唇間不斷傳來的刺痛感，讓他也跟著張嘴咬了回去，隨後便嚐到了鐵鏽般的味道，一時之間分辨不出是誰的。 管他的，自己都被咬了他還不能咬回去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一個開始的莫名其妙的吻對水木來說突然就變成了某種競爭。 一直到咯咯郎過長的舌頭總是擠壓到水木的咽喉，反覆引起他的嘔吐反應帶來的不適感，水木這才出手將人給推開。 「嘶──你也咬得太狠了吧。」大口的喘足了氣之後，水木正打算用手背擦拭自己滴落了各種液體的下唇，這才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幾處。 「水木你下手也不輕啊，還說我。明明就是你咬得比我還要凶狠。」被推開的咯咯郎也正伸出舌頭舔舐自己正在滴著血的唇瓣。 「還不是你突然就吻過來──不對，你吻我做什麼！」事到如今才突然驚覺不對的水木忍不住拍桌。 「是你自己說想知道我接吻的時候是不是會忍不住啃咬對方的類型。」咯咯郎雙手環胸一付自己沒錯的樣子。 「我才沒有這麼說。」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水木忍不住抓住對方的衣領搖晃。 「不要這麼大聲，吾兒都被你吵醒了。」 「鬼、鬼太郎？不是的，我和你父親……這是，那個……總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被咯咯郎這麼一說，水木一低頭就對上了鬼太郎清醒的眼睛。他揮舞著雙手慌張地想要解釋，但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些什麼。 「沒事義父，我剛剛就已經醒了，所以不是您吵醒我的不用擔心。」不知道何時清醒的鬼太郎爬起身來乖乖坐在水木的身旁，並撿起了掉落在桌面上的手帕牽起水木的手替他擦拭他手指上的口水痕跡，比常人體溫要低了一些的微涼手指劃過了上頭留下的牙印。 眼見自己的養子似乎相當冷靜，令水木鬆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父親都在您身上留下這麼多牙印，作為公平起見也請讓我咬上一口吧。」 語畢他在水木作出反應之前，就著牽在自己手上的水木手掌咬了下去。 「痛──」 § § § 於是當岩子外出辦完事帶著買好的晚餐回到家時，就看見自家親愛的老公和兒子正雙雙跪坐在客廳，一旁是看起來氣呼呼的水木。 「哎呀這是怎麼了？」 「親愛的……」 「母親。」 「岩子小姐你回來了，外出辛苦了。」坐著的水木連忙起身接過岩子手中裝著四人份的晚餐袋子。 岩子明亮的雙眼在水木以及跪坐在地的兩人身上流轉，最終她似乎判斷出了什麼。 「看來是你們兩個闖禍了對吧，罰你們兩個去廚房把我買回來的晚餐裝盤準備好讓大家可以吃飯。」拍拍手岩子做出了結論。 在將幽靈族父子趕離客廳之後，岩子這才坐到了水木的身旁。 「好了，可以告訴我那兩個人對水木先生你做了什麼壞事嗎？」岩子帶著溫柔卻不容拒絕的微笑開口詢問。 「那個……」水木低下頭，儘管有些難以啟齒，但他仍舊乖乖地描述了就連他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插曲。 「果然是那兩個人不對，你一定被嚇到了吧水木先生。」聽完了水木的描述，岩子氣憤地替他打抱不平。 「就是說啊。」岩子正常的反應讓水木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較為喜愛人類的岩子小姐比較具有人類的常識。 「親愛的應該要先徵求你的同意才能吻你啊。」 「你說的對。啊？」 「對吧！就像我現在想要親吻水木先生的話，也會先說一聲的。你說對吧水木？」大力的點頭，岩子肯定的望向水木徵求他的意見。 「呃，對。」在幽靈族女性那強烈的氣勢下水木下意識的點頭應答。 「這就對了！」在水木低頭回答之後，岩子綻放出極為燦爛的笑容，接著快速向前吻上了水木的嘴唇。 「岩、岩子小姐！」水木用手背摀著被偷襲的嘴唇，整個人向後退去。 剛剛那個觸感，他不只被親了甚至還被銳利的犬齒給輕咬了一下。 「抱歉抱歉，應該沒咬傷你吧？我已經很注意控制力道了。」偷襲得逞的岩子掩嘴輕笑，並再次主動傾身向前靠近水木拉回了彼此間的距離。 她伸出細白的雙手，一手貼上水木的臉頰，另一隻手拉下了水木的手掌察看他嘴唇上的傷勢。 「幸好只是有一點紅腫沒有再被劃破皮，我等等再幫你上藥。」她喃喃低語，微涼的手指劃過水木紅腫的嘴唇。 「為什麼？」水木沒有逃避，反倒是直視著眼前的幽靈族女性。 「因為看到親愛的跟鬼太郎都和水木這麼親密，讓我有點小吃醋了呢。」 「啊啊──對──」水木的腦中瞬間浮現了他分別被咯咯郎和鬼太郎親吻和嚙咬的畫面。 那果然是不對的。這麼想著的水木，道歉的話語正要說出口卻被岩子按住嘴唇止住了。 「不用道歉，能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好我很開心。但是不能只有他們，我也想要跟水木感情變好啊。所以接下來我也會努力追進度，和水木增進感情的，你可要好好接招喔。那麼，我去廚房看看他們的進度如何。」岩子調皮一笑接著俐落的起身離去，留下了不自覺將手按上左胸口的水木。 這些幽靈族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啊！ 雖然內心在吶喊，但是水木止不住臉上逐漸升起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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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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