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影版劇情為主) 回想起那件事情,還是會覺得異常可笑。 南銀座,啊,現在已經沒有了,但是某天路過那附近的時候,看見一家伴唱機專賣店,現在還有這種店嗎,想要唱歌的話,大家不都是去唱卡拉OK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看見了「聰實」。 第一眼看見店家貼在櫥窗上的、顏色非常跳痛鮮豔的海報時,看見了「聰實」兩個字,被震撼到停下了腳步,幾乎動彈不得,心跳變得非常沈重,每一次跳動都像是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很難受。 重新看清楚後,才發現上頭寫的是「絕贊音質!完美的聽覺饗宴!」所以說,並不是「聰實」而是「聽覺」啊,哈哈。 這種笑話會受歡迎嗎,簡直是昭和一代能說出來的最爛的老爸笑話之一,因為太爛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什麼啊,以為是岡聰實原來是聽覺啊。把路上的字看成在意的人的名字,不是什麼思春期少女才會出現的困擾嗎,真是罪惡,真可怕,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混帳東西。 說到這裡又忍不住想笑了,要是被發現自己心裡居然藏著一個國中生小弟弟,居然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還這麼耿耿於懷,恐怕得砍掉一根⋯⋯不,是十根手指都砍掉也難以償還的罪孽,比起什麼古柯鹼還是蒲公英音樂教室都複雜得多,被叫外星人或者軟綿綿或許還比較舒坦。 「雖然不是很意外,畢竟你在監獄裡蹲了三年嘛⋯⋯」出獄後的第一次卡拉OK大賽,頭兒拿起刺青針,對著成為爛歌王的我說道。 「目前為止最討厭的東西是啥啊,狂兒?」 算是僥倖心態吧,這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或許最討厭的是我自己也說不定喔,但是刺一個自己在身上也太有病了。 啊呀,真是討厭,又想起那件事了,不過「聽覺」刺在手上似乎很恰當,仔細想想,罪魁禍首不就是聽覺嗎,老實說,就算沒有什麼所謂的卡拉OK大賽,只是路過,聽見了那樣的歌聲,我還是會走進去吧,就算岡聰實不是合唱部部長,因為他有著那樣的聲音,我還是會求助於他吧。 一切都是聽覺惹的禍。 「聰實。」 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何時開口的,但說出來後,在場所有人都像是死了一樣的沈默,頭兒率先打開了刺青針的開關,嗡嗡地以令人煩躁的頻率響著。 「你和小孩當朋友,我是沒什麼意見。」他說「但這樣擅自討厭人家,很差勁啊。」 頭兒的刺青技術還是爛的沒話說,痛得要命,下針時彷彿被利刃刮過骨肉一樣,就這麼一筆一筆的,看見「聰實」兩個字緩緩被刺上手臂,雖然很難為情,但真是痛的快哭了,額頭上冷汗直冒。 突然間就想起這刺青針的詭異頻率像什麼了,像大雨啊,在非常悶熱的、潮濕又下著大雨的那個夏天,是在那樣的日子裡遇見岡聰實的,所以這是懲罰嗎,這肯定就是懲罰。 刺好的當下,傷口滲出了不少的血,血珠以「聰實」字樣的形狀從手臂上冒了出來,怪恐怖的,是什麼怪談會有的情節嗎。 「喂,成田,這不就是紅嗎。」組裡的成員指著滲血的刺青說。 「什麼?」 「你不會不記得了吧?聰實老師的〈紅〉啊。」 原來如此。 「胡說八道什麼啊。」真是莫名的有道理,這還真就是紅啊,聰實弟弟。 成田狂兒如是想。 — 後記:有一次猛然把「聽覺」看成「聰實」後,查了他們的漢字(聴覚/聡実)發現也有點像,覺得狂兒肯定會犯一樣的錯誤,於是寫了。
本文最後由 水斤 於 2024-3-10 23: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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