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にじさんじ│srng] 背叛 [PG]

🦉內含微血腥、拷問描寫請注意📄
🦉有私設組織（戲份有點重，但不重要）📄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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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內，一名黑髮男子被鐵鍊吊在牆壁上，雙手手腕因鐐銬束縛而留下的傷口，也因反覆摩擦遲遲無法癒合。
他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身上充滿各種刑求過後的傷痕，新舊傷交雜，令人不忍直視。
原本華美的外衣，此刻被丟棄在角落。平時配戴的方框眼鏡也被扔在地上，鏡架歪斜、鏡片碎裂，似乎暗示著它的主人遭受了怎麼樣的折磨。

那人奄奄一息，似乎已經昏了過去，唯一象徵著這副軀體還有生命的，只剩下隨著呼吸輕微起伏的胸膛。

突然牢房門被開啟，一盆冰水直接朝著男子身上潑去。他嗆了幾口水後，勉強清醒，吃力的抬起頭看清眼前的景象。

「意志還真堅定啊。間諜先生......或者四季凪アキラ。」
敵對組織的首領笑著拍手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三四個隨從。
「我說過了......我不是間諜。」
被稱為四季凪的男子，儘管狼狽，但眼神卻還是堅定不屈。
「無所謂，反正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對了，我帶了個你應該會想見的人。」
首領說完朝身後招了招手，衣著鮮紅的男子出現在四季凪面前。

四季凪眸光微動，看著自己的搭檔毫髮無傷的站在面前，應該覺得慶幸才是，可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

首領方才那段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像是知道他們是同夥了。
但他看起來卻不像被押解過來的樣子。
難不成......四季凪不願承認那剩下的可能性。

「你難道不好奇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嗎？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正是你的好搭檔セラフ把你出賣了。」
四季凪不願相信，只是愣愣的看著セラフ，希望他為自己辯解。
可對上的卻是那人眼神中刺骨的寒意，四季凪清楚，那是面對任務目標才會有的眼神。

「セラフ，你也該做點什麼讓四季凪認清現實了吧？」
首領語畢，使了眼色，セラフ身旁立刻有人遞上一條行刑用的長鞭。

セラフ接過鞭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抽在四季凪身上，後者雙手被束縛，根本無法閃躲，只能硬生生接下這一鞭。
四季凪吃痛得喊出了聲，長鞭造成的傷口從胸口橫跨到腹部，鮮血汩汩流出，他只能不斷深呼吸試圖緩解疼痛，卻牽動到了傷口，反而適得其反。

セラフ就這樣冷眼旁觀，面上沒有一絲心疼。

四季凪彷彿這一刻才認清現實，心中有千百個問題想問清楚。
他激動的想開口，卻忘了身體已經禁不起太大的情緒起伏，最終咳嗽了好幾聲後，虛弱的開口：
「セラ夫，你為什麼背叛我？」

「背叛？我沒有啊，畢竟從來就不是同路人，何來背叛一說？」
セラフ語調稀鬆平常，說出的話語卻化作千萬把利刃凌遲著四季凪。
「什麼意思？」
他努力想從セラフ的表情找到蛛絲馬跡，卻發現眼前的搭檔不知何時竟變得如此陌生。

「欸？四季凪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セラフ撿起地上損壞的眼鏡，輕笑著看向四季凪。
「我的意思是，從跟你相遇開始，一切都只是我的計畫，你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
他將手上的眼鏡戴回四季凪臉上，鋒利的邊緣劃破了四季凪的臉頰，血液順著臉龐滑落，像是淚水一般。
他對此卻毫無察覺，不曉得是對這種微小的痛覺已經麻痺，還是因為真相實在太令人難以接受。
「還是這樣比較像你。」
セラフ溫柔的摸了摸四季凪的頭，像是面對一隻流浪狗般施捨悲憫與同情。

四季凪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一副在哭泣的模樣。
但過了沒多久，眾人發覺，他竟然在笑。

四季凪笑了起來，哪怕從傷口傳來陣陣疼痛他也不在乎了，若不是身體支撐不了，恐怕還能聽見他清晰的笑聲。
四季凪抬起頭，曾經與自己最親近的人，透過破碎的鏡片，那人的身影也碎裂成好幾片。

「所以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是嗎？那我們之間的相處算什麼？那我們之間的默契算什麼？那我對你無條件的信任算什麼？你說啊！セラ夫，回答我啊！」
從一開始的低聲呢喃，到最後用盡所有力氣的嘶吼，以及逐漸染上哭腔的嗓音。
無一不在見證著四季凪的崩潰。

鐵鍊被弄得咯吱作響，他猛的又開始咳嗽，鐵鏽味由喉嚨瀰漫至整個口腔。
他本想嚥下去，卻徒勞無功，只能任由那腥紅的液體溢出嘴角。
四季凪強撐著僅存的意識，等著那人的回答。

「做我們這種工作的，最忌諱兩件事，其一是背叛，其二是感情。四季凪，你最初成為間諜的時候沒有人告訴你嗎？」
被質問的人冰冷的回答著問題，儘管他明白那不是對方想要的答案。

四季凪淒然一笑，這些道理他怎麼可能不明白，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不再言語。

「行了，這樣反目成仇的戲碼，我也看夠了。」
在一旁的首領突然發話。
「四季凪，反正我要的情報セラフ也都告訴我了，你早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不就想著把真相告訴你，也不至於讓你死不瞑目。另外我再送你個福利吧，由你最信任的人送你上路。如何？很感激我吧？」
首領依然帶著那令人作嘔的笑容，給了セラフ一個眼神。

「セラフ，動手吧。」
首領一句簡單的話語，就決定了一人的生死。
而接到指示的セラフ抽出身上的匕首，抵在四季凪頸邊。

四季凪最後抬眼看著毫無感情執行著命令的人，他比誰都清楚，セラフ的任務從沒有失敗過。
只是沒想過，有一天，這把熟悉的利刃會指向自己。

四季凪平靜的閉上眼迎接最後結局，他不想掙扎，也沒有力氣掙扎。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混合著血滴落衣衫，消失的無影無蹤。

セラフ握緊匕首，乾淨俐落的一揮。
刀下又多了一縷亡魂。

~~~

セラフ刀下確實多了一縷亡魂，只不過並不是四季凪，而是站在他身旁的首領侍衛。其他侍衛雖愣了一瞬，但反應過來同伴遇害後，紛紛上前想制服眼前的叛徒。

セラフ游刃有餘的笑著，將朝自己衝過來的侍衛過肩摔後，拿匕首精準劃開對手的頸動脈。
另一位手上的武器都還來不及出鞘，就已經被セラフ從身後襲擊。
一時間空氣中充斥濃重的血腥味。

セラフ轉身，又輕鬆解決掉好幾個人，動作行雲流水，彷彿這是早就排練好的表演。

首領從震驚中緩過神時，牢房裡的活物僅剩三人。

「你！！！セラフ你背叛我！」
首領氣急敗壞的想拿出武器，セラフ從容的從地上撿起槍枝，一擊命中他的手腕。
「背叛？我沒有啊，畢竟從來就不是同路人，何來背叛一說？」
與方才一模一樣的話語，語調卻明顯歡快許多。
「首領大人，要是セラ夫連相處了這麼久的我都能背棄，您是怎麼相信他是真心與您合作的？」
儘管四季凪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已，他還是在與セラフ對視後，露出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你們竟然聯合起來算計我！」
首領捂著傷口，意圖衝出牢房尋求支援。
セラフ當然不會讓他如願，單手連扣兩下扳機，子彈雙雙擊中他的左右腿。
首領中彈倒下後仍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拖著受傷的腿在地上掙扎，哪裡還有方才高高在上的樣子。

「啊，還得給凪ちゃん報仇才行。」
セラフ拿起剛才那條長鞭，一步步向匍匐在地的首領逼近。
首領見情勢不對，立馬開始求饒。
「セラフ，我們有話好好說......」

而求饒的對象只是慢慢走至首領面前，一鞭子抽在地面，打斷他的話。
巨大的響聲，顯示出力道和方才行刑時截然不同。

「可是我覺得我跟你沒有什麼話要說。」
鞭子即將落在身上時，首領本能的顫抖，拚命的想獲得一線生機。
「等等，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セラフ沒有打斷，只是沉默的聽著，這讓首領覺得有機可乘，於是趁勝追擊。
「我可以把整個組織都給你！」
鞭子狠狠的抽下，瞬間皮開肉綻，首領疼得齜牙咧嘴。他不明白，自己提出的條件明明是極大的誘惑，為什麼對方卻無動於衷。

「被你這種傢伙帶領，想必也是一群烏合之眾吧。況且我的搭檔，只要有凪ちゃん就夠了。」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看著首領掙扎著哀號的樣子，セラフ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肆無忌憚的把他人珍視的人弄得遍體麟傷，結果自己卻是這般怯弱、貪生怕死。
「堂堂首領，這麼點小傷都受不了嗎？」
隨著鞭子一下一下的鞭打，哀嚎的聲音越來越小。

セラフ自認自己執行任務一般是迅速果斷、不帶感情的。
以往這種情況下，應該直接取了首領的性命即可，根本不用同他多費口舌，以及這種凌虐的行為。
但這次他也不知怎麼了，突然覺得這麼輕鬆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四季凪看著眼前的景象，許是太久沒有跟著セラフ執行委託，看習慣了他平時跟自己嘻笑打鬧的樣子，竟一時有些忘了，那人曾是殺人不眨眼的暗殺者。

他本想出聲叫セラフ速戰速決，正欲開口，卻被積在喉頭的血液嗆得咳嗽。

セラフ聽見動靜，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人，故作慈悲的開口：
「看在凪ちゃん的份上放過你吧。」
首領原本生無可戀的目光亮了起來，彷彿抓住了希望的蛛絲。
但他卻忘了，蛛絲終究會斷裂的。

上膛聲響起，冰冷槍口抵著首領的額頭，他最後見到的景象是面前的紅衣男子帶著孩童般天真單純的微笑，用口型說了句什麼。
硝煙和槍響，代替那句無聲的「再見。」為首領送行。

看著地上的屍首，セラフ在確認他沒有任何生命特徵後，面無表情的用匕首挑斷他頸上的項鍊，拔開鍊墜部分，確定是此次任務目標的隨身碟後，將其握在手心。
做完一切，セラフ才放心的快步前去關心自己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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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凪現在即便維持清醒狀態都有些吃力，但依然撐起微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東西拿到了嗎？」
「任務結束！」
セラフ晃了晃手中的項鍊，表示這次任務的成功。他收好戰利品，輕易的撬開手銬後，小心的為四季凪卸下。

失去了手銬的支撐，四季凪差點整個人跪倒在地，扶著セラフ的肩膀才得以勉強站穩。
看著對方一臉擔心的模樣，他本想笑著安慰，卻發現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癱倒下去，所幸セラフ眼疾手快，一把攬過四季凪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凪ちゃん......凪ちゃん......」
一片漆黑的視野中，感受著久違的溫暖，安心感撲面而來。
セラフ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四季凪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消散。
本就超出負荷，僅依靠腎上腺素強撐著的身體和精神，在此刻放鬆下來後，都徹底支撐不住了。
四季凪就這樣在セラフ懷中昏了過去。

見自已的呼喚得不到回應，在確認懷中人還有呼吸脈搏後，セラフ輕柔的摘下他臉上那副殘破不堪的眼鏡，扔在地上。以最輕的力道把人橫抱起，從事前調查好的密道離開了組織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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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凪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潔白天花板，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裡應該是醫院的單人病房。
手上打著點滴，身上的傷口也被好好的處理過了，雖然渾身上下還是傳來陣陣疼痛，但至少擺脫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躺在乾淨舒適的床上。

四季凪下意識尋找那個人的身影，卻發現整間病房空蕩蕩的，僅有自己一人。
一種異樣的不安湧上心頭。

他知道地牢裡的那些不過是劇本，那個人不可能背叛自己。過程中，也不斷的這樣自我說服，是因為當時精神已經太過混亂？還是因為搭檔冰冷的眼神太過真實？四季凪有好幾度懷疑，會不會真正被蒙在鼓裡的人其實是自己。

在他胡思亂想時，那道身影走了進來。

四季凪看見セラフ的瞬間，不由自主的想起身，卻被身上的傷限制住了行動。
セラフ見狀，放下手上的東西快步走到病床邊，把床升起來，以便四季凪坐起身。

セラフ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傷患卻不好好躺著休息，而四季凪只是拉著他的衣角，示意他在床沿坐下。

セラフ乖乖照做，坐下後，四季凪撐起身體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窩，就這樣一言不發。
セラフ對他突然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尤其在經歷這種事情之後，他那缺乏安全感的上司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也能猜到八九成。

他避開傷口處，回摟住四季凪，輕撫他的髮頂。
「凪ちゃん，放心吧，我在這裡。」
四季凪彷彿是想確認這一切是真實的，悄悄把セラフ抱得更緊。後者察覺到，輕笑了一下，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本來告訴自己再貪戀一下這份溫暖就好，不知不覺間，四季凪精神開始恍惚，最後進入夢鄉。

セラフ讓睡夢中的人躺回床上，仔細替他把被子蓋好。
看著床上的人安穩的睡顏，他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要不是這個計畫是唯一解方，セラフ是絕不會同意的。
他和四季凪都清楚這次的風險有多高，只要任何一步出了差錯，都將萬劫不復，甚至連死亡都是奢求。

回想起分別當天，四季凪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有事。
可是セラフ在地牢見到他的時候，說不心疼跟心慌是假的，只是努力掩飾罷了。
四季凪的狀態真的比預期還要危急太多，自己再晚到一步，可能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想到這，他有些後怕的握住四季凪稍顯冰冷的手。

~~~

四季凪恢復到能夠談笑風生大概又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

「凪ちゃん，以後不准再用這種計謀了。」
セラフ坐在床邊不滿的抱怨著。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嗎？」
好轉以後已經聽他抱怨好多次的四季凪笑著回答，他可不記得這傢伙以前是這麼囉嗦的人。
「明明都丟掉半條命了，哪裡算沒事？要是我沒即時趕過去怎麼辦？你能保證每次運氣都這麼好嗎？」
見他還絮絮叨叨的念著，四季凪握住他的手。
「好，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セラフ依然不太高興，決定要嚇一嚇他。
「要是我真的背叛你怎麼辦？」
「我知道你不會的。」
四季凪幾乎未經思考就將答案脫口而出。

「不過，セラ夫你要是真的背叛我的話......我不知道能怎麼辦。」
他垂眸望著兩人交握的手。
セラフ要是真的背叛，自己並沒有任何能挽回他的資本，就連情感，也是自己陷的比較深吧？

病房突然陷入安靜，四季凪正想開口緩和氣氛時。


「凪ちゃん……」
セラフ先輕喚了他的名字，在抬頭的一瞬間，兩人的視線重疊。
「凪ちゃん，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都是隻身行動的，你是我第一位也會是唯一一位搭檔。」
四季凪注視著眼前人如寶石般透徹的雙眼，他知道セラフ在這種事上是不會開玩笑的。
「一言為定。」
他收回剛剛的猜想，自己和セラフ都對這段關係，投入了遠比所想的還要更多的感情吧？

四季凪伸出小指，セラフ默契的也伸出手，兩人勾指起誓，儘管有些幼稚，卻不妨礙他們對彼此許下承諾的真心。

窗外白雪皚皚，正月初一的天氣依然寒冷。
不過若是與搭檔並肩前行的話，這點風霜也不足為懼吧。

-Fin

新年快樂🎆🎍

到底是誰2023年最後一刻還在趕文

一個小小的彩蛋（？）或者說補充設定
就是凪ちゃん住的那間醫院我私設是奏斗他們家族旗下的企業
（黑手黨有自己旗下的醫院正常吧！）
這就是為什麼凪ちゃん受重傷還沒有被警察調查。
（敵對組織的善後工作也是交給奏斗負責，奏斗根本隱藏大功臣啊！）
本來其實有想安排奏斗跟雲雀探病的劇情，但發現有點冗長＋沒重點，就忍痛割愛了。

這篇文其實除了最後硬凹的時間之外，跟新年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無所謂，反正祝各位新年快樂！！！
心想事成！！！嗑的ＣＰ都結婚！！！

最後
感謝每一位願意耐心看到這裡的人
那麼各位看官，我們下次再會，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