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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新社員│雷東] 趕快殺了我,用你擅長的方式 [G](微暴力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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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6jo6 發表於 2023-7-22 17:24:0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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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社員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東聲敏一寸一寸地收緊雙手,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豆大的淚珠沒有劃過臉頰,而是從他低垂的頭順著地心引力,由他眼中直接落上雷殷甲的臉。

  「你怎麼敢。」明明是勒住別人頸子的那個人,東聲敏的聲音卻沙啞破碎的彷彿被砂紙磨過聲帶。

  雷殷甲沒能回話,他只能從呼哧呼哧地從被施壓的氣管汲取更多空氣,卻又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讓自己在東聲敏的雙手下幾乎窒息。

  他在試著自殺,或是試著和東聲敏接吻。也許這兩者之間沒什麼不同,才讓兩人在此刻都分不清自己的慾望到底更傾向哪方。東聲敏最終還是捨不得,哆哆嗦嗦地鬆了手,雷殷甲強硬地壓著他的後腦,昂首邊喘息邊吻他。

  「⋯⋯我是真的想殺了你。」
  「我是真的不打算掙扎。」

  他們的吻隨著雷殷甲逐漸平緩的呼吸而能更深入漫長,但騎跨在雷殷甲身上的東聲敏的眼淚沒停過。他多想和雷殷甲殉情,可以親手掐死他再自殺,但死在一塊可想而知會給他們的親人朋友、學校和學生帶來多少流言蜚語和傷害,東聲敏能想像父母聽聞他的死訊後介於驚愕、憤怒和反胃之間的表情,獨獨沒有悲傷。

  可是如果不能死在一起,殉情又有何意義?活著的時候就無法自由,就連死亡的權利也要受生者眼光操弄,被手銬腳鐐禁錮著行走在世間,被臉上厚厚的面具悶的缺氧卻仍舊要保持微笑。東聲敏已經過了那個把恨意和激情都透過搖滾大喊出聲的年齡,也失去了和世界做對的勇氣,唯獨對雷殷甲的愛他無法放棄。

  那不是叛逆,也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小雷,誰都可以覺得我不愛你,但你不行,聽到了嗎。」東聲敏難得主動地捧起雷殷甲的臉,從髮際開始緩慢慎重地吻。雷殷甲閉上眼,全心全意地感受落在他的眼皮上、鼻梁上、嘴角和頰畔的吻。雷殷甲有時會不小心忘了東聲敏才是兩人間面對更大壓力卻仍舊不肯放手的那個,是不能任性妄為地大聲說愛的那個,所以這次他脫口而出質疑了東聲敏到底愛不愛自己才引發對方這樣大的反彈。

  比起方才在盛怒之下的激動,性愛的前兆幾乎可說是溫吞。東聲敏的唇終於吻上雷殷甲脖子上的紅痕,大概不久之後會變成青紫的瘀痕,飽含愧疚地、輕柔地吻上自己施力過度的地方,而後他緩緩地擺起腰來,隔著褲子蹭著雷殷甲打從被掐住後不久就硬起來的胯下。

  「東,我想要你。」雷殷甲的手從衣襬探入,扶著東聲敏的腰,配合著他的動作向上頂胯。他們像青少年一樣急切的隔著衣服撫摸對方,只來得及拉下彼此的褲子,連擴張都那麼匆忙。雷殷甲還是偷到了一個空檔,在東聲敏忘情地抬頭呻吟時,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在沒人能看到的地方吮出一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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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c06jo6 發表於 2023-7-22 17:31:3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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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聲敏人生中印象最深的性愛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高中,當時每一個接吻和擁抱都像是偷竊,雷殷甲鍥而不捨的追逐著東聲敏的默許都是罪行。從懵懂的互相碰觸而不知自己為何喜悅的那一天開始,罪惡就在他們之間滋長。東聲敏早慧又敏感,在雷殷甲還抱著太過天真的一腔熱血,誤以為只要抱持信念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時候,東聲敏就已經自我凹折成社會期待的模樣。他害怕那些投來的視線、那些飄過校園的耳語,但他更害怕不斷沈淪的自己,他縱容的從來不只是雷殷甲。

  唯有和雷殷甲獨處才能讓他稍微忘卻恐懼。為了不引人懷疑,他跟著雷殷甲加入搖研社,卻讓更多人說好學生東聲敏學壞了。他明明已經將所有的叛逆都鎖在短短的練團和表演時間,把所有的壓力都在歌唱時用吶喊消耗一空,其他的時間他仍然是那個三好學生。但其他人卻擔心他的成績、他的品格、他的身體健康,擔心所有那些尚未發生的、壓根就與他們無關的事,以至於他的父親知道了他和雷殷甲走的很近,近的超過摯友之間的距離。

  他們對性事的了解淺薄,讓東聲敏承受了很大的疼痛,但痛楚如同懲罰,反而讓他安心。

  -

  第二次是在天台,那一次的性愛是救贖他的蜘蛛絲。

  在東聲敏覺得只有自己在和世界作對時,與雷殷甲不顧一切相擁終於使他感覺不再孤獨。這些年壓得他絕望的幾乎想要放棄喘息,但他被愛著,也還在愛人。雷殷甲就像一個證明,一個他不敢、也追求不到的選項存在的證明,即使時光無情,雷殷甲還是固執的站在時間的長河裡,如同少年時等待他的一個吻那樣,固執的等著他願意勇敢一回。

  只是愛情不那麼容易。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過了,他扛過父親的打罵和母親的眼淚,他試過硬著心腸把雷殷甲從身邊推開,他甚至曾經偷偷收拾好行李,差點把離職信都捏爛,卻沒辦法決定這之後是要逃離哪一邊的人生。

  他的勇敢似乎總是沒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在天台時他委屈的幾乎哭出聲。他指責不了誰,社會、父母或是雷殷甲,這不是單一人製造出的問題,結出的苦果卻只能讓他一個人嚥下,任咸澀的汁水從他頰邊滴落。

  他想做一個好兒子去結婚,卻還和雷殷甲保持來往;他想做一個好師長管控搖研社的成績,其實是為了讓和曾經的他一樣的孩子們擁有更多與世界談判的籌碼;他想做一個好情人和雷殷甲好聚好散,結果他還是無法抗拒,靈魂竟然還因此被拯救。

  第三次,也許就是現在。

  東聲敏主動吻上雷殷甲,他們脫下身上成對的西裝,愛撫和親吻都緩慢而輕柔的像是在一寸寸探索對方的身體。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有足夠的時間來好好享受性事,雙方不約而同的延長每一次撫觸,在那些他們碰過無數次,卻從沒仔細品味過的地方流連忘返。

  雷殷甲通常不會這麼溫馴,反而讓東聲敏的慾望搔癢難耐,雷殷甲卻執意維持著緩慢的速度,他們的吐息在廝磨間升溫,他輕啃了下雷殷甲的鼻樑權當催促。

  他被雷殷甲的唇追上時還能透過軟肉傳來的震動感受他的低笑,他們吻的太深太久,足以軟化他心上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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