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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媒妁之言 十 ※ 自己就當作沒看到他就好，反正張起靈練他的刀，也不會無聊來看自己練這些三腳貓的小功夫。吳邪給自己在心裡打完氣後，她就壯起膽走到門外的大樹邊開始平日的術前拉筋。 把手放壓在樹干上，吳邪試著慢慢地彎下腰，直到彎到腰不能再下時，挺起身，再接著繼續彎腰拉軟背部的肌肉，來回了五六次後，吳邪放掉壓在樹干上的手，她彎下腰改把手掌緩緩地壓向地面。 一次、兩次地緩緩下腰，直到手掌能觸碰到地面後，就努力保持著彎腰觸地的姿勢不動，靜待了一分鐘，再緩緩地站直起身，將手掌十指相扣並讓手掌向外上並把手臂向上拉直，慢慢地將扣在一起的雙手隨著腰部的彎動一起向右邊彎下，拉動著手臂和腰側的筋骨，等右邊拉完，吳邪再改換成拉左邊的手臂和腰側。 這動作也重複了五六次後，吳邪伸長右腳並半蹲下身，用手壓著右腳的膝蓋，一下、兩次的拉直著右小腿部和大腿的筋肉，等右邊拉好再改壓左邊。就這樣左右交換著反復拉筋，等拉完一全身後，吳邪站直了身體，將雙手往外畫了一個大圈，活動完肩膀處的筋骨，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這一口氣，把這個拉筋的動作做一個收尾。 對面練刀的張起靈在吳邪推門出來時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動靜，他卻還是裝作不知道地繼續練他的刀，直到他練完一套的刀法，吳邪也剛好壯完膽跑了出來。張起靈抱著刀先閉起眼讓體內還在運行的真氣做一個循環，等氣順著五髒六腑跑完後，他一個深深吐納就將今天練的武做一個收尾，准備正大光明的在對面看吳邪練武。 等他再次睜開眼後，他瞧見的是對面的吳邪正面向著他彎下腰在拉筋。張起靈默默地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給移開，因為吳邪這個彎腰的動作剛好讓他能看見她衣服裡雪白的雙丘。 雖然吳邪的衣領是有扣子的，但她應該是在拉筋的過程中，嫌會勒到脖子，就將脖頸前的扣子給解了開來，從正面看是覺得沒什麼，但吳邪一彎腰，張起靈就能從她直白的脖頸順著小巧的鎖骨看到她包裹在衣服裡的雪白雙乳，這讓張起靈覺得一大早看這個真的會氣血直升。 他勻著氣等吳邪做完彎腰的拉筋動作後，他才將頭轉回來繼續看吳邪。看著對面綁著高馬尾，穿著合身露小腿套服的吳邪，張起靈覺得心裡都不平靜了，看著她雪白的小腿，讓他想忍不住過去將她的雙腿遮住，把這漂亮的人兒給秘密地藏起，不讓任何人看到。 這種佔有的慾望，在張起靈的心裡慢慢地滋長發芽。 他忍不住心裡想近看的慾望，他悄悄地提起腳步往吳邪那邊走去。而這時的吳邪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到張起靈的靠近。剛拉完筋，她就開始平日的練拳腳，下半身穩扎著馬步，上半身揮舞著雙拳努力地不讓底盤的雙腳移動，但她練了幾下，就覺得今天的狀態不好，才站起身想重扎馬步，張起靈的大手就扶上她的後腰。 「腰放鬆。」大手扶在吳邪的後腰上，掌心緩緩地在腰際滑動，這一動就讓吳邪僵直的身體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到吳邪這情況讓張起靈輕嘖了一聲，「專心站好」另一手又扶上她的腰側，輕微使力矯正她的站姿，這讓吳邪知道要怎麼站姿勢才對。 吳邪僵硬的身子隨著張起靈的引導做出動作，但是橋了幾次，張起靈都說不對，讓吳邪委屈地扁起嘴，一副可憐兮兮地看向張起靈，看吳邪這樣張起靈也唸不下去，在心裡嘆口氣後，他就站到吳邪旁邊做起示範動作。 吳邪站在一旁看著張起靈流暢的動作，不禁心生崇拜，睜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看著張起靈如何示範，等張起靈示範完後，吳邪還沉浸在剛剛的世界裡回都回不來。畢竟在吳家裡，吳邪的爹和娘都是不碰武術的，吳邪的二叔─吳二白，是會練太極拳，吳邪也和他一起練過，但是二叔他就只練這個拳法，但這拳法緩慢的讓吳邪覺得學著沒甚麼興趣，她想要多學學別的武術或拳腳。 這樣下來這個家裡能教她的就只剩她的三叔─吳三省。吳三省拳腳功夫好，又精通他類的拳腳，讓吳邪在小時候很是崇拜三叔，一直嚷著要三叔教她武功。小時候吳三省都會藉故說她太小而不願意教，但等吳邪長大了，他又說大姑娘要這樣地跟叔學功夫可不好，推說吳邪的爹會生氣，還是不教，讓吳邪很是氣餒。 吳邪很想學一點功夫，這樣不管如何，至少出了事情她還可以保護自己，有了能力，她還能去保護其他人。吳邪的個性也要強，就算周邊的人都不讓她學，就偏要自己學，她會跑到外面賣舊書的地方，自己買書籍照著上頭學，一開始學得亂七八糟，但在她努力不懈的練習下，算是小有成果。 她的這些努力看在吳二白和吳三省的眼裡很是為她心疼，他們很疼姪女，就是不想讓她學這些功夫，好好過大家閨秀的日子就好。但吳邪不虧是吳家人，吳家的要強個性可就繼承得很好，要做的事就做到底，沒有人可以撼動得了她的想法，二白和三省看姪女想學，他們也不想再攔阻她，明裡暗地都會再多指點教她，吳邪也很聰明，很常一點就通，慢慢地她打上不錯的基礎，也漸漸地更加喜歡上練功夫。 大人現在不阻攔，她更能放開手腳學她想學的。而她一直也在煩惱，沒有人能再多教她或陪她練武，雖然她自己練也是沒差，但是有人能教她，她才知道自己學得對不對，她想要學習更多、更多。 張起靈的到來讓她很驚訝，但她現在卻是興奮，因為她找到一個可以教她功夫的人了！ 吳邪一從自己的思想世界走出來後，立刻抬起頭睜大漂亮的琥珀色眼珠直盯著張起靈不放，看著吳邪眼帶祈求的眼神，張起靈明瞭到這孩子有事想求自己，他挑挑眉毛示意著吳邪說。 「張木、不對。張哥，你可不可以教我練武？」睜著大眼睛，努力地一眨一眨來表達她很乖肯學的樣子，眼神裡都是滿滿的期待。張起靈第一次看到吳邪在他面前這麼乖巧，在心底不禁輕笑了一下，這個丫頭就是鬼靈精怪，昨天還躲自己躲得要命，現在只是知道自己會武功，立刻就一改態度，讓張起靈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她都開口說了，張起靈當然不會拒絕，能和她多相處，他也開心。 「好。」張起靈輕翹起嘴笑了笑，大手摸上她的腦袋低聲地說。看張起靈答應的這麼爽快，讓吳邪也害羞了一下。剛剛她都忘了自己還在躲他，結果不用一會兒自己就把自己給賣了出去。 抬頭偷看了張起靈一眼，看著他眼帶寵溺的眼神，讓吳邪不禁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吳邪立刻站好擺出剛剛張起靈示範的姿勢，想藉此裝作沒事，但一旁的張起靈卻沒漏看掉她因害羞而染紅的耳尖，讓張起靈更想要逗弄她，看她再露出更多可愛的表情。 「腳太直，膝蓋再放彎點。」張起靈彎下腰摸上吳邪的膝蓋處，微微地使力把她的大腿往下壓，等吳邪隨著他的下壓的動作把腿部彎到一個他滿意的位置後他才說停，「腰挺直，抬手。」說完，張起靈的手又扶上她的腰，等她把腰杆挺直，他的手就順著腰部的曲線往她的背部上滑。 「肩膀放鬆。」大手輕捏著吳邪的肩膀要她放鬆肩部的力道，看吳邪都達到他說的要求後，他的手扶上吳邪抬起來的手臂，微微使力著幫她橋了一下手臂的高度。 張起靈嗯的一聲點點頭，人站到吳邪身邊扎起馬步和她做出一樣抬手的姿勢，「跟著我做」，張起靈捏起右手的拳頭慢慢地把手臂往後縮，等把手臂縮回腋下後，再把緊握的拳頭面向上握住，閉了一秒的氣，就快速的出拳。 這一出拳，讓吳邪眼睛又亮了起來，立刻轉回頭自己練練看。她照著張起靈剛剛的動作做了一遍，但她就是覺得自己得出拳速度不像他快，姿勢不漂亮、力道也不夠大。她苦惱地嘟起小嘴又再試了一兩次，還是覺得不滿意，才想轉頭討救兵教她。她才一轉頭，她人就被張起靈給摟抱在他的懷裡，鼻尖處都是張起靈剛練完武的男人味，讓吳邪嚇得直接慌了手腳。 「你、你、你！」身邊都是張起靈滿滿的氣息，讓吳邪羞得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才165公分，被180公分高的張起靈摟在懷裡，根本就像被環抱住了一樣，讓她羞得根本喘不過氣。背後是張起靈溫暖的胸膛，人被張起靈圈在懷裡，雙手還被他緊緊的牽握著，讓她想逃都不知該怎麼逃比較好。 張起靈如願地看著吳邪害羞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感到很是滿足，但也決定不要再逗弄她，若是等等她真的生氣，這小ㄚ頭又得要逃跑了，調戲要適可而止就好。張起靈立刻放開牽住她的手，用手掌托著她的手臂帶她擺出剛剛的姿勢。 「把手臂縮回來，然後夾緊。」張起靈還是維持剛剛環抱住她的姿勢，用手帶著吳邪將把她伸直的手臂帶回來，接著再讓她把手臂縮回腋下，他用手碰著她的手臂要她夾緊些，再把她緊握的拳頭轉帶成手指握住掌的這一面朝上。 「出拳。」大手扣在吳邪的手腕處，用手扣著吳邪的拳頭，在出拳時把她緊握的拳頭再迅速地轉成正面，直到把拳出完。在這個慢動作的帶領下，讓吳邪立刻懂了，她開心地點點頭說她知道了，想要自己練練看。 張起靈嗯的一聲就把握著的手放掉，但他人卻還是貼站在吳邪身後沒有離開。而吳邪則是練得太興奮沒有注意張起靈人還在站在他背後，她開心地練了幾次，直到她覺得自己練順手了，轉頭才想問張起靈她練得好不好，結果一轉頭就直接撲進張起靈的懷抱裡。 張起靈看人都投懷送抱了，他也不囉嗦就伸手直接將吳邪抱了起來，讓吳邪被他的舉動又嚇得叫出了聲。 「你你放手啦！」小手拍打著張起靈的胸膛，吳邪羞紅著臉蛋埋在張起靈的懷裡。聽到吳邪的抱怨，張起靈只是挑挑眉不做反應，他並沒有抱得很緊，吳邪若是有心想逃，一個轉身就可以直接跑走的。看著懷裡害羞的人，張起靈心底也明瞭這其中的涵義，嗯的一聲還是乖乖地放手。 吳邪低著頭捏著手指，完全不敢抬頭去看張起靈。她就想現在該怎麼面對他，是要直接跑掉嗎？還是乾脆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好？她想啊想都沒想到該怎麼辦，她吞了口口水才想說話就被自己的肚子餓的叫聲打斷，讓她再度羞紅了險。 天啊！自己真的太丟臉了！ 吳邪摀著發紅的臉開始裝死，但張起靈卻不給她裝死的機會，他拉開她的手叫了她的名字，要她抬起頭看向他。 「吳邪」一開始吳邪根本當作沒聽到，但在張起靈不屈不撓地叫喚下，吳邪低著頭小小聲的嗯了一聲當回答。 「干嘛…」吳邪真的是不好意思抬頭看張起靈，只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等待著張起靈的回答。 「吃飯。」拉拉吳邪的小手，張起靈示意著她一起走。吳邪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點點頭，抽掉張起靈牽著她的手，滿臉通紅地跑回了房間。 張起靈換好衣服後就走到吳邪的房門外等著她，閉眼等了一會，吳邪已經換成簡單的短版上衣和一襲淺綠的長裙穿著跑了出來，她一出門就踱著腳步緩緩地走到張起靈身邊。 吳邪看了張起靈一眼，努力地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她抬起頭看向了張起靈，「哥，我們去吃飯。」對他一說完，吳邪立刻提起她的裙子往前跑了。 這句哥是吳邪剛剛在房裡絞盡腦汁想了很久的稱呼，對於張起靈吳邪真的是動了戀心，忍不住地想親近他，她也沒辦法再用之前那樣沒禮貌的張木頭叫他。 想了很久，原想叫他張哥，但吳邪又覺得太生硬，大眼睛一轉，索性就把張姓給去掉，直接叫哥就好，反正張起靈本還就是她的哥哥，這麼叫也不為過，只是要真正地開口叫還真的挺為難的，所以吳邪才剛說完，人就立刻撩了裙子跑了，藉此來掩蓋她的害羞。 張起靈看著吳邪漸漸跑遠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很喜歡剛剛吳邪對他喊的那句哥，這讓他知道吳邪現在願意接受他了。張起靈帶著滿足的心情抬起腳步往著吳邪跑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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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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