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浪板之準備搞事的不只藍雨
「我們先看到這裡。」 喻文州按下暫停鍵，轉向藍雨眾人。 「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這題簡單，眾人紛紛踴躍發言： 「基！」 「太基了！！」 「眼瞎了我，他倆真可以再沒下限一點……」 這一派是痛斥世風日下的。 「有嗎？挺普通的啊，倒是這哪款的洗潔劑我也想知道……」 另一派則是覺得這互動在直男間稀鬆平常的。 「嘖嘖嘖嘖，老蘇跟老葉這倆不忍卒睹啊，誇張，太誇張，不愧是聯盟第一的……」 最後一派則是黃少天，他精準參透喻文州的要點。 「……營業基佬！」 「沒錯，就是商業營銷。」喻文州點頭，緊接著在眾人間扔下重磅炸彈，」最近有意接觸藍雨和霸圖的兩家贊助的主推產品，分別是洗髮露和家用洗衣精。」 「什麼？！！」 「所以這視頻－－」 藍雨眾人震驚無比，這才有些回過味來，姍姍來遲地意識到這段基佬對話背後，究竟有多深的水和多少的心機！ 早些只懂得拍桌大笑，吐槽這段訪談很沒重點又拖沓的自己彷彿被啪啪打臉，左一巴掌後接著右一巴掌。 有了新重點之後，幾人回憶這段幾分鐘的採訪視頻，察覺到的要點都不同了。 「我看出來了，蘇隊看葉修的這個角度，上次咱倆隊伍賽後聚餐，他說過這個角度他的顏值最高……」 「難怪葉副沒事哪兒不湊偏要扯人袖子，他倆這跟偶像劇似的。」 「而且袖子真的洗的很白很乾淨啊！」 幾人看看自己袖口泛黃的制服外套，紛紛倍感恥辱。 見所有人逐漸進入狀態，拿起賽後赴盤的認真勁，喻文州點點頭，再度撥放那隻剪輯過的視頻。這回他翻來覆去地暫停又倒退，將觀察到的要點一一說明。 藍雨幾人頭暈目眩地看著大型投影屏上某倆人來回花式營銷，簡直要眼睛中毒。 喻文州開口： 「第一，這不是刻意賣弄的廣告－－至少旁人這麼認為。這波營銷出現的很自然，在一個採訪的小角落，主角甚至不是他們自己。」 喻文州提起幾次安文逸或喬一帆的採訪，讓眾人回憶，「安文逸和喬一帆，他們平時接受採訪風格並非如此，他們為何這次答覆的平淡無奇，真的是因為緊張嗎？他們為何要分散在鏡頭兩側，站這個位置接受採訪，只是因為步行途中被記者攔截而沒留意？」 屏幕上，電競之家的這段官方採訪，越過安文逸和喬一帆肩頭，蘇沐秋跟葉修的互動盡收眼底。 「這是為了讓視頻的主題，不會模糊蘇沐秋和葉修的發揮！甚至讓粉絲因為採訪內容的枯燥，主動去好奇：蘇沐秋跟葉修究竟在聊什麼？為何有這樣的動作、這樣的互動？」 鄭軒和徐景熙低頭刷微博，面色慘白，這還真是，他們職業選手抱著麵碗看得要睡著的採訪片段，竟然有一大群粉絲嗷嗷亂叫。起先只是幾位女粉絲細節扣糖，在蘇沐秋、葉修的粉絲群體間擴散，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化為燎原大火，此時已經冒出十幾種剪輯版本，個個轉發破千過萬。 這些網友粉絲的免費流量，將這只視頻生生推到了品牌窗口眼皮子下。 「第二，蘇沐秋的話語間，『不經意』地提及那家洗髮露準備打的新品牌關鍵－－設計品味，持久留香，在眾人間獨一無二！而洗潔精則是點到了老牌子的經典標語：有陽光的味道。」 「第三，蘇沐秋和葉修，屢次提到香味好聞，但究竟是什麼香？花果香、海洋香或特殊香型？究竟是什麼品牌，A牌、B牌？－－他們完全沒有提到。」 喻文州沉聲強調，」這代表，任何品牌此刻與他們談贊助，就能當場得到這幾個特徵評價。」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已經料到水深，卻沒猜到水深的像個無底深淵。 「這不是無的放矢，亂槍打鳥。」喻文州說道，」興欣……不，蘇沐秋，在狙擊我們的贊助！」 眾人大驚失色。 「短短幾分鐘內，搶走兩個明面上的贊助，並為後續其他可能贊助打開道路，這是一次教課書級別的經典戰術示範。」 鄭軒手裡出了一層汗，心臟跳得飛快。他瞧見身旁宋曉李遠幾位好隊友的迷茫表情，就知道他們與自己一樣惶然不安，像個三天三夜沒睡打遊戲後被突襲押上考場的學生，手腳無力，命不由己。 獵殺贊助，這的確是最快的方法－－拿搶BOSS來說，是在諾大地圖上拎著武器徘徊，期待撞上刷新BOSS的概率高呢？或是從其他工會手裡搶下BOSS更有有效率？ 想打廣告提高知名度的品牌天天有，然而要如何精準從這群品牌裡，找到準備與電競產業合作的，比起一家家去談，真不如瞄準已經有意向的人。 蘇沐秋厲害的地方在於，這幾個品牌才剛剛隱約傳出有意接觸戰隊的風聲，蘇沐秋就果斷出手，人家品牌窗口都還沒發招呼郵件給藍雨呢，這能算搶嗎？！甚至沒有黃少天罵咧咧地喊著的職業道德問題。 最要命的是，不怕敵方意識超前，而是人已經跨進你家後院摘樹上的水果了，你還傻呼呼地沒察覺對方的意圖！ 「壓力山大啊……」鄭軒喃喃，在褲子上擦了把汗。 「可是隊長，」盧瀚文忍不住開口，」我們是電競選手呀。努力把遊戲打好，贏得比賽，就會有更多人注意到我們吧？」 幾位與蘇沐秋葉修同場競技數年，已經經歷過社會洗禮的隊員以關愛的目光看向小盧。 其實，今年盧瀚文也正要18歲了，但擱其他人眼裡，那還是需要呵護的小幼苗。 黃少天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語重心長：「小盧啊，你的夢想是什麼？」 盧瀚文愣了下，撓頭靦腆地嘿嘿笑：「交一個沐橙姐那樣溫柔漂亮的女友！」 和尚廟藍雨眾人噓聲大起：「不是這種的夢想！！」 不知哪個人悄聲附和：「沐橙女神，這也是我的夢想……」 「醒醒！！她兩個哥哥會把你剁碎了給興欣那群蠻幫下菜的！！」其他人連忙掐醒他。 「是一輩子打遊戲！」盧瀚文糾正。 「嗯嗯嗯。」黃少天心累啊，還是要繼續，「可是夢想再好……也要有錢吃飯啊！！咱們打遊戲靠什麼掙錢？」 盧瀚文眼中逐漸茫然，他轉頭悄聲問：「景熙前輩，宋曉前輩，這題答案是什麼？」 「嗯嗯……贊、贊助？」徐景熙與宋曉的目光逐漸渙散。 喻文州心下一嘆：這就是藍雨的隊員，不，是廣大職業選手們，與興欣成員的差距。 與其他上了軌道的戰隊不同，興欣是草根隊伍，體制不健全那是肯定的，剛成立那年，基本上就是由葉修擔任招牌與精神標竿，而蘇沐秋一手抓起規矩和規劃，才跌跌撞撞衝進了聯盟。 其他戰隊的成員，多半是年少時就加入訓練營一路培養上來，就跟奧運短跑選手培養沒兩樣，他們努力鑽研技術，把自己鍛鍊就行。 說白了，就是一群網癮少年，在象牙塔，過著活只要拚命打遊戲的醉生夢死日子。他們多半知道錢很重要，但錢怎麼來？一問三不知啊，這才導致了許多人退役後頓時不知何去何從，聽說葉修沒啥存款，大半是給那群朋友急難救助去了，要不是他綁定了蘇沐秋，估計也是窮打遊戲。 然而興欣的成員不是這樣的，安文逸、羅輯繼續往上考研讀博，魏琛多少有點社會經驗，據說還拉上莫凡、方銳與他合夥投資，這群傢伙全都與現實社會有聯繫，這種風氣毫無疑問是紮根紅塵的蘇沐秋帶起來的。 耳濡目染之下，他們全都深知要怎麼做，才能給戰隊帶來最大收穫！ 「要創造營收，有很多方式，贊助投資、戰隊官方商品販售、直播平台、出席商業活動、競賽獎金都是。這次就先討論贊助。」 喻文州又換了一個視頻。 「輪迴有周澤楷這個優勢，他們最早開始試圖效仿興欣的做法。」 他播放的是某雜誌對輪迴的日常採訪。 視頻裡，孫翔一臉坦蕩直男，正在回答採訪提問，此人對打暗示打到眼抽筋的江波濤渾然不覺，答完了訪談，困惑地扭頭問在他周圍焦急打轉的周澤楷：「幹嘛？東西掉了還是尿急……」 「不……」周澤楷皺緊眉，那孤立無援的無助模樣，徐景熙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江波濤暗示近乎明示：「孫翔，記得之前隊裡討論的方針嗎？」 「方針？方針……哦，哦哦！」孫翔虎驅一震，反應過來。 只見他哆哆嗦嗦地勾住周澤楷的肩膀，像擁抱一枚炸彈，眼神中邪一樣空洞：「對、對了，那個隊⋯⋯澤澤澤楷，等會要不要⋯⋯要不要一起⋯⋯」 周澤楷沒說話，他肉眼可見的焦急，強行憋出溫柔微笑。 江波濤盡力了，喻文州特意將這位勞心勞力的副隊表情放大，藍雨所有人都看見他口型拚命重覆：「去食堂喝杯咖啡，新的咖啡機口感不輸星爸爸」。 視頻還沒播放完畢，鄭軒已經脫口而出一句臥槽。 黃少天咬牙：「草草草，難怪前陣子我家裡買了新咖啡機，盒子上印蘇沐秋那張陰魂不散的臉！！！」 「我家也買了一台，背面印的是安文逸。」徐景熙兩眼放空，「別說，他那高材生精英樣，跟咖啡機還挺搭配，我喝杯咖啡都感覺自己能原地過四六了。」 就見屏幕裡的孫翔僵硬又慌亂，支吾了半天，最後摟著周澤楷蹦出一句：「一起……一起去星爸爸喝咖啡機！！」 那之後的營銷配合慘不忍睹，周澤楷就是再帥的臉都無力回天。 翻車現場尷尬的，宋曉下意識摀住盧瀚文的眼睛，以免小朋友留下心靈創傷。 「輪迴失敗了，但他們的行動是個警鐘，說明了一件事──」 喻文州語重心長，目光沉沉，「由於蘇沐秋跟葉修的獵殺行動，整個聯盟，所有戰隊都動作起來了。」 「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趨勢，我們只有選擇直追其上，或是落後於人。」 藍雨第一會議室一時靜默，氣氛沉重，破釜沉舟。 「那個⋯⋯」有人小心地提問，「但攪基真的有幫助？榮耀跟電競的粉絲，很多是男的吧？幾個大男人黏糊糊的真能增加關注跟流量？能拉到贊助？」 喻文州明顯考慮過這件事，他切換出一個PPT文件，好幾頁的長條圖、折線圖、圓餅分析圖：「榮耀的粉絲基數，確實是男性為主。然而這些贊助的品牌廣告，是面向全群眾的。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家裡的洗髮水、洗潔劑用完了，如果家裡要買咖啡機，都是誰在買的？是男性還是女性？」 喻文州展示的是購買客群的分析。 很顯然，這些生活用品，喜歡買買買的多半是女性。 「負責採買的人，會只買一份，或是考量到家中成員？會不會推薦給朋友？非榮耀的粉絲，有沒有單純因為喜歡某選手而關注他採訪的人？」 黃少天心死：「隊長你就直說吧，蘇沐秋、周澤楷他倆顏值能打，下到8歲上到80歲不玩榮耀的小姑娘跟婆婆媽媽全都高興關注他們，買他們代言的產品，而且還把家裡老小親朋好友的份全買齊了。咱們喜歡看美女互動，女人喜歡看帥哥互動，就這麼回事。」 喻文州：「是這個道理。」 看來這事勢在必行了。 「咳⋯⋯這是說我們要集體攪基嗎？比如我跟⋯⋯跟某個誰？」宋曉問的渾身發毛，目光都不敢挪動，彷彿一個不小心跟誰對上眼，喻文州就會當場指婚。 沒想到喻文州搖頭：「已經有輪迴的失敗在前，我們必須記取教訓。」 宋曉小心翼翼：「具體是怎麼個記取法？像蘇隊那樣，每天在心裡打小算盤牢記贊助的三大要點五條關鍵？」 那他們還要不要訓練了啊！ 「懂得十個技能的操作，不如一個技能熟練，保證關鍵發揮；死背硬記，遠沒有實戰磨合重要。」 喻文州說道。屏幕上，孫翔擠出來的笑不如哭的表情，大喊星爸爸咖啡機的場景歷歷在目。 孫翔沒有事先背過台詞嗎？肯定有的。但他發揮出來了嗎？沒有。 還不如周澤楷抱著咖啡機上街走一圈呢，宋曉誠心實意。 「一個計畫的實行，最重要的不是主導者，而是跟隨者。」喻文州侃侃而談，」蘇隊或許很熟練，深諳商業運作方式，然而沒有葉修配合，蘇沐秋演獨角戲，這段商業營銷能這麼成功嗎？沒有安文逸跟喬一帆的輔助，鏡頭能這麼剛好拍攝到嗎？」 喻文州停下話語，會議室內陷入安靜，似乎是留給幾人思考的時間。 徐景熙想了又想，沒能想透，他的直男本能令他拒絕想透，他悄悄望向左邊的鄭軒，正巧對方也偷覷了眼，兩人一對上目光霎時觸電一般扭頭，沒料想他一轉頭跟宋曉碰上，對面也是滿眼膽寒。 徐景熙愴然淚下，悄聲嘆息：「唉，昔日的溫暖好藍雨，何時有過如此冰冷無情的氛圍，彼此猜忌？」 「有啊。」盧瀚文也低聲回他，「上次玩狼人殺，黃少也說過這句話。當時景熙前輩帶頭票他出去，理由是黃少話多肯定代表心虛。結果黃少是好人你是狼。」 「……」徐景熙有一絲歉意。 詭異的靜默中，黃少天心一狠，猛地拍桌，毅然決然喊道：「隊長你直說要我……要咱們做什麼吧！！是要勾肩搭背還是啥的，你一句話我們就照辦！絕不能！讓贊助！全被那倆臭不要臉的狙走！！」 黃少天一竿子把所有人全帶著跳水了，眾人抬頭，悲憤凜然的目光唰的全投向喻文州： 「沒錯！」 「隊長您儘管吩咐！」 「今晚我就可以跟那誰睡同一張……今晚還是不要好了。」 「大家都意識到嚴重性了，有訓練的積極度，很好。」喻文州笑了下，「不過，輪迴能讓我們察覺的要點，不僅僅是訓練的重要性。」 「在營銷互動這塊，我們都是新手。派兩個不熟練的人貿然上場，誰都可能是下一個孫翔……所以，我們需要經驗豐富的人來陪練，來帶著配合，再轉為隊內營銷。」 鄭軒驚呆了：「這種還有陪練？？」 「有營銷經驗的人，是說蘇沐秋跟葉修？」黃少天問。 眾人霎時被不祥的預感侵襲，寒氣由腳跟向上直竄，並在喻文州肯定地點頭時，這恐懼感邁到了最高點。 「少天說的沒錯。」喻文州將剪輯視頻的進度條，拉到葉修微愣的神情上，「從這個表情判斷，這次的配合是蘇沐秋預謀，而葉修臨場發揮。他與蘇隊有多年的營銷配合經驗，而一件事練習久了，就會有應激反應……」 眾人還有些反應不來，黃少天卻立即意會到喻文州的意思：「應激反應，隊長你是說只要我們主動湊上去找葉修營銷，他可能沒過腦子就會配合，我們擁有了營銷配合經驗，挖了老蘇牆角，蹭了葉修熱度，還能把他用完就丟？哈哈哈哈，這個我能行！太能行了！」 鄭軒考慮了一下，感覺找葉修營銷難度有點高，忽然頭上亮起小燈泡：「隊長，我找蘇隊營銷行嗎？我可以轉發他微博開始啊！」 眾人連忙痛斥他無恥，並且紛紛表示要傚法，從轉發微博、Q群回覆的新手教程開始。 喻文州駁回了這個提議。 「葉修的流量基數是最大的。」喻文州說，「一個職業選手，他可以有粉、有黑、有路人。然而所有榮耀粉絲，不是葉修的死忠粉就是死忠黑。無論是粉是黑，都代表關注度，找他營銷不管成功失敗，都是最容易帶話題的。」 「此外，蘇沐秋很精明，他有多年經驗，在這方面嗅覺又敏銳。一旦察覺你們的意圖，主導權就會被他掌握住。到時候，配合不配合營銷是依他，營銷之後效果如何、流量會落到誰家也是依他。」喻文州語重心長，目光環視眾人，「我們不能賭被他貓捉老鼠，吃走自身熱度的機會。尤其是你，少天，你跟蘇隊的私交很好，小心別不知不覺反被他利用。」 黃少天一哽：「憑什麼他是貓咱們是老鼠？老蘇哪有這麼可怕，洪水猛獸嗎他是……」 饒是與他關係良好的黃少天，也不得不捫心自問：蘇沐秋的確是。 這傢伙之前葉修把武器搞成衝浪板那回，不就是假情假意地與他合作，最後利用熟悉感反將他一軍嗎！ 他們職業選手多是宅男，別看個家戰術一套套的打的陰狠狡詐，其實心思單純的很，喊一聲就千里奔網吧送人手，有啥小情緒就懂得繃緊臉這招，還大多瞞不住。蘇沐秋倒也不是人際交往心思不純粹，他是個能信任可依靠的朋友，就是腸子裡彎彎繞繞太多了，捕捉機會利益最大化幾乎是他的本能，蘇沐秋恐怕都沒有自己在搞事的自覺。 沒自覺這點，倒是跟葉修一模一樣。 「所以，我們……？」 喻文州拍板論定：「從今天起，我們所有成員，想盡辦法瞞過蘇沐秋，找葉修湊對麥麩。」 牆上的電子鐘忽地鐘聲大作，午夜十二點的沉重鈴響迴蕩在第一會議室中。眾人肅容，心道－－到底是誰給電子鐘設置個這麼沉重的鈴響？！ 藍雨眾人氣氛壯烈，望著喻文州隱沒在燈光中淡笑不語的輪廓，終於意識到，這度秒如年的三十分鐘，根本不是作戰討論會，而是做死送命會的現場。 而此時此刻，在贊助接連被狙殺的噩耗下，關門開會的，不僅僅是藍雨。 「好！」盧瀚文振奮回答，「可是麥麩是什麼意思？」 …… 這一天，蘇沐秋從早晨開始就覺得世界變了樣。 = 不好意思這個東西，我之前寫了後續，又試著以此為設定開了新坑的頭，結果寫到自己完型崩壞差點真的傘修畢業（……）我恐怕是無法繼續了！！！啊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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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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