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醇 發表於 2018-9-24 02:26:32

[YOI│奧尤] Let me love you [G] (奧塔視角 短篇一發完)

  一年了,尤拉,你好嗎?聖彼得堡的確才是尤拉的主場,俄羅斯有你的家人、朋友、生活圈以及終生憧憬,這三年來委屈你搬到美國與我同居。尤拉總是不願意承認,有時會在半夜偷偷爬起床流淚,不只一次嘗試小心翼翼地安慰,卻抵不過你的自尊心,當你對我大吼說要一個人待著,我就應該要知道,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尤拉還記得嗎?我們的默契,租下這間公寓至今,太陽下山後玄關的燈即會亮起,直到起床的我或你把它關上,而今日,它將要功臣身退,不再等待晚歸的誰--我要搬家了。
         
  尤里,我不確定現在是否還可以稱呼你的暱稱。兩年了,以為宣布退役後至少能接到來自你的關心電話,但不如預期。也是,我自西岸搬至東岸,考進音樂藝術學校學習編曲,親手抹去我們最後一個相交的可能,成為兩條平行線。這一年的歐錦賽,一如往常,我坐在觀眾席,恭喜你獲得金牌,你依然強大又美麗。普利謝茲基先生,尤里的爺爺,在人海中發現我,熱情邀請我去他居住的旅館作客,似乎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尤里沒有告訴爺爺,也請容我私心不說--普利謝茲基先生拜託我好好疼惜你。

  十一月第四個星期四,美國的感恩節,恰好是JJ孩子們的周歲生日,他給全世界現役與退役的花滑選手皆發出邀請,說要舉辦最盛大的派對,尤里會去嗎?不會參加的,對吧?根據最近的採訪,你放棄了大獎賽,說要出國散心,我能不能抱有一絲期待,與你在感恩節當天相遇?分手三年,希望再次相見時有如我們彼此認識的那一天,我騎著哈雷穿過小巷來到躲避粉絲的尤里身邊,酷酷地問「上來,要還是不要?」,你則是一臉驚訝卻緊緊環抱住我的腰,誰也不提這幾年的空白,於逆風中前進,一同迎向未知的道路。

  分手第四年,我終於接到尤里發來的訊息,是長達三十分鐘的語音通話。通話裡的你哭得好傷心,撕心裂肺告訴我,你唯一的家人--普利謝茲基先生在睡夢中離開人世,我忍住被哭聲蹂躪而微微發疼的胸口,用你以前最喜歡的語調輕輕安撫著,三十幾年的人生第一次如此感激網路,在尤里最無助時我能穿越地理、跨越時區陪伴你,雖然現在恨不得立刻買一張單程機票飛至你身邊,並永遠住下來,但是,自音樂藝術學校畢業後,我便回祖國擔任起國家隊教練,假如拋下此責任,只為與你在一起,尤里大概會把我列入一輩子不來往的名單吧?

  俄羅斯花滑國家隊老教練雅克夫去世了。這次尤里打來僅說三句話--「你有看新聞嗎?」「我決定退役。」和「……想你了。」語氣平和到令人十分擔心,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不安的預感爬滿全身。所幸,我得到一份為某位俄羅斯花滑男單選手譜曲的委託,終於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支撐勇氣,在分手後的第五年踏上俄羅斯國土,約你見面吃晚餐,看在往日的交情,請你當嚮導,你會答應嗎?幾年不見,尤里臉上的稚嫩褪去更顯成熟,你一個主動的吻打亂所有計畫,當我回過神,已與你度過纏綿的一晚。

  相識十年,其中,四年的遠距離戀愛和三年同居,我以為我們撐過七年之癢關係會更加親密,怎麼也沒料到,好不容易說服家人接受我們是情侶的事實之後,卻是彼此先舉白旗投降--分手六年了,復合的機率還有多大?過新年時,一場大病帶走我父母,整理父親的遺物發現一封他寫給你的信,大意是他從小教導我的人生道理,以及列出我的性格優缺點,最後寫上「找個日子,兩家人認識一下。」無能為力的我,只能抱著信窩在角落,哭到不能自己。

  一直以來用各種藉口錯過與尤里好好談談的時機。其實,一方面是害怕,你會不會身旁已經有另一個他?一方面是對自己沒信心,這麼好的你,願意再一次選擇我嗎?分手第七年,從未想過要放棄,兩年前的旖旎夜晚,你什麼也沒說,一早驚醒,另一側的床單已染上寒意,彷彿只是一場夢、彷彿我們不曾發生任何事。我和父母的關係並不親,但他們的離去使我有些後悔也有了覺悟,當初如果沉住氣好好溝通、如果早點表明想法、如果願意靜下心傾聽……往往因為太在乎而撞出火花,星星之火便可燎原,一發不可收拾。不知是否是上天對我反省後的憐憫,驚喜地,尤里居然出現於第一次見面的那座溜冰場,你的一顰一笑依舊如此可愛,我卻已不是鼓足勇氣就直球告白的少年,默默望著在冰面上散發光芒的你,脫下冰鞋揉揉腳踝的你,面無表情向我走來的你--「嘿,要一起滑嗎?」你伸出手,對我這麼說,一如當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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