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波透透 發表於 2024-4-15 17:00:35

  板車組(綠高)


  和哥死亡if線


  你的天使paro


  大概是20歲多


  只是想寫刀 ㄏㄏ


  半夜發瘋的產物,可能歐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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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往常的從醫院走回去,


  一如往常的在路上買了紅豆湯,


  一如往常的因為幸運物跟自己太格格不入而被路人盯著看。


  高大的綠髮男人快步走回家,因為今天的早安占卜很明確的說了:最後一名的天蠍座很可能有血光之災,過馬路時要小心一點呦!


  雖然不覺得那個傢伙有蠢到連過馬路都不會看一下,但他還是有點擔心,畢竟血光之災這個說法可謂是有點重了。就算自己已經吩咐好他沒事不要出門,可是他實質上也不能限制他的行動,所以今天,他任性的向院長提出早退了。


  五點多的夕陽照耀著馬路,一些孩子們玩耍的跑過身旁,像這樣子片刻的安寧也不錯,他想著今天整天都沒有出門的高尾一定在家裡閒的發慌,或許等等帶他出來散散步好了,沾沾自己今天第一名的運氣也好。


  


  這時,一輛卡車以飛快的速度在馬路上往自己反方向開了過去,雖然只有一瞬間,上頭不明的血漬和碎裂的車頭燈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知為何,這讓綠間的心頭湧上一股不安。


  於是他跑了起來。


  


  越往家的方向去,遠處的警笛聲就越發的清晰。轉個彎就到家的距離,圍觀的人群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焦急的想擠過這群礙事的旁觀者,顧不得周遭的人聲嘈雜,他現在只聽得到自己那逐漸加速的心跳。


  費盡全力擠過去,映入眼簾的是印證自己的預感畫面。


  黑色頭髮的男子身體被碾壓成不自然的蜷曲,插出去的骨頭以及肉塊告示著所有人一條無辜的生命在此長眠。滲人的模樣給了名為畏懼的寄生蟲一個突破口,爬上了脊髓,啃食著人們的心臟。


  


  而綠間,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該傷心嗎?該憤怒嗎?


  現在的他只想、不、他連思考都做不太到了。


  報上名號,乘坐上救護車,


  回到今天原本應該待的地方。


  


  打完給自己和高尾家人的通知電話後,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手術房外,他甚至不記得他怎麼說出「高尾出車禍了。」這一句話。


  作為一個外科手術的醫生,看到那樣子的高尾,綠間的理智正不斷告訴他,得開始接受高尾已經不在了的這一個事實,但他的感情仍然在叫囂著請給他一次機會。


  就這麼一次,他不想要聽天命了。


  然而,該來的還是要來,從手術房出來的同事面有難色的走向自己,已經來不及了,他最後一絲的希望隨著著手術室上的紅燈一起熄滅了。


  


  「你想…見他最後一面嗎?不會打擾你們的。」


  


  綠間一個人站在已經被收拾乾淨、空無一人的太平間,盯著臺子上早已失去生機的臉龐,想起來今天早上答應自己會好好待在家裏的那個笑臉。當機的腦袋開始運轉了起來,綠間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他捂着胸口,好痛、好痛、好痛啊……


  斗大的淚珠掉了下來,不捨的抱住愛人。


  『哈哈哈-小真哭得好像小孩一樣!』


  多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劣的惡作劇,等等高尾就會彈起來,說只是開玩笑的,一邊嘲笑自己的哭臉。


  


  「高尾,我不會生氣的,你又在鬧我對嗎?」


  沉默。


  「高尾,求你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和成……不要離開我……」


  


  


  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手機不斷傳來震動的聲音,說明著各處的好友傳來的關心的話語。而綠間一句未讀的將手機丟至一旁,現在他只想要靜一靜。


  看著到處充滿著高尾的生活痕跡的家,他攤躺在沙發上,拿起高尾時常習慣性抱著的紅蘿蔔抱枕,上頭的味道依舊殘留著,將頭埋進裡面,緊緊的抱著,這給了他一點安慰,哭的紅腫的眼睛已經沒有任何情緒流的出來了。


  就這樣,他聞著抱枕上殘留的氣味沉沉的睡去。


  早上的陽光格外刺眼,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上班已經遲到五個小時了。


  


  從那一天開始,綠間看起來就又像是個沒事人與以往一般,但是比以往高傲、難相處、不擅交流。


  當在法庭上再次看到那一名殺人兇手時,自己回過神來已經被人拉著,要不是秀德的前輩和赤司他們陪著他一起出庭,這早就會變成是另一場刑事案件了。


  那個該死的人渣才大中午就在喝酒,喝多了還繼續上路送貨,再加上肇事逃逸;綠間不認為20年的懲役能夠讓自己原諒這個渾蛋,就算以死謝罪也無濟於事。


  


  之後的幾天是葬禮的日子,將高尾的骨灰以樹葬的方式安置在家裡後院。來葬禮的人數還滿多的,不過綠間其實並不太記得誰有來,身心就像被掏空一樣,所有人對他說的話只剩下模糊的嗡嗡聲。無神的望著那張笑瞇瞇的照片,似乎時時刻刻正在提醒著他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個徹底改變他的世界的人。


  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心中被強制拔離的空洞該如何修補?他已經太習慣那個人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繞著轉了,從一開始的煩躁到逐漸習慣,一般人只會覺得自己難搞而已,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在一旁,不厭煩的和自己待在一起,而就在自己這一顆挑剔的心已經接受高尾時,上天卻毫不留情的將他奪走。


  他不可能沒盡人事,可為何上帝要這樣開玩笑。


  


  過了幾個禮拜,依舊是那個任性又我行我素的綠間真太郎,不過,似乎他對任何事物的情感都消失了。


  六點起床,做一頓簡單的早飯,例行打開電視看早安占卜,播到天蠍座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留意,吃完飯後洗碗,著裝完後出門上班。


  他把高尾的戒指放在出門的小桌子上;那是對戒,只是相互刻有對方名字的銀戒指而已,但那對彼此來說意義重大;小桌子的上頭總是會放著當天天蠍座的幸運物。他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為何,也許為了想補救什麼吧。


  「我出門了。」


  予以回應的是虛無。


  


  


  從事故的那天起的值班他都不記得是怎麼度過的,他感覺自己像是機器人,只是在依照著本能和肌肉記憶在做事而已。


  綠間不是一個會沉浸在過去的人,但是高尾的死不僅僅是過去發生的事情,那是一場悲劇,是命運女神可怕的決策。


  他有怨氣、無從發洩,也沒有發洩的對象。


  綠間不擅長說心事,能一邊笑他一邊哄他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他眼裡看來自欺欺人又可笑,卻又是適合他的方法。


  對著空氣說話。


  綠間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老實說他甚至沒有想過高尾不在的生活,似乎自己有點太理所當然了。


  他趴在沙發上,將眼鏡好好的丟在一旁,又抱著那個可愛的胡蘿蔔,這大概是回家後的例行公事了。綠間想到之前還催高尾把這個抱枕洗一洗,現在好了,就是死他也不可能洗這個了。


  不可否認,他已經被高尾寵壞了。


  不管是家事上、情緒上還是任何事情。


  他感覺孤單、感覺空虛。


  但他也不會說,他可不是愛尋求關注的高尾,總是能很坦然的說想要陪伴。這讓他有點羨慕。


  


  「要是我去陪你呢?」


  


  綠間終於說出了這個想法。


  要是如此的話估計會對任何現狀都好一點吧。


  


  「讓他陪你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他沒在看。


  只知道下一秒他爬起來時,『他』就在那裡了。


  


  「我來陪你!」


  


  沒戴眼鏡的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瞇起眼鏡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影。


  「你是誰?」


  「我可以是你的任何人!」


  綠間已經覺得煩了,即使是夢境也別太過分。


  但是……如果是夢的話……


  


  「那……你能是高尾嗎?」


  模糊的人影看了看一旁的相片,接著是一陣刺眼的白光,過後便是令綠間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畫面,他急忙戴起眼鏡想認清面前的景象。


  熟悉的黑色短髮,灰藍色的眼眸,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Tbc(?)
本文最後由 床上的波透透 於 2024-4-15 17: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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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黑籃│板車(綠高)] 你的天使 [PG-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