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moon0814 發表於 2024-4-10 20:06:46

  #大叔的愛

  Title:忘れられた記憶のカケラ

  ① 和泉幸x六道菊之助,短打。
  ② 看完愛爆發,OOC可能有。
  ③ 一方失憶梗,想寫追妻火葬場,但不曉得寫不寫得出來,寫不出來的話大家請見諒(掩面)我都不知道是在虐和泉、虐菊還是虐我自己←
  ④ 對於本篇覺得和泉遲鈍到想揍他的,請相信我真的不是和泉黑。
  ⑤ 再度喜歡上糧少的冷CP只好自割大腿肉,應該是最後一篇。
  ⑥ 春田會出場一點點。




  和泉曾經不只一次想過,自己有了新的戀人,每天都過得很幸福,但他擔心這樣的幸福是不是會在某天突然消失不見,而他心中的這個『報應』,則在某天無預警地到來。
  這天就如同他迎接的每一天一樣稀疏平常,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心神不寧,送菊出門時,還被調侃自己總是擔心太多,這樣會提早衰老云云,所以當他接到足利桑的電話聯絡時,他就知道自己的不安成真了。
  他設想過很多種不好的情況,但他沒想到,卻唯獨遺漏了一種可能性。
  他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未敲門就推開病房的門進到室內,而足利桑早已站在床邊,還對他的慌張神態投以譴責的視線。
  「和泉,很遺憾的,菊之助……」足利桑開口正打算說明其狀況,卻被和泉一臉焦急地打斷。
  「菊,你沒事吧?」和泉伸手抓住坐在病床上的菊之助,上下打量著對方的傷勢,傷勢看起來都是擦挫傷,只是對方身上白色的繃帶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眼。
  但他沒想到接下來菊所說的話,卻讓他呼吸一窒。
  只見菊之助有些退卻地微微將身子向後退,小心翼翼地看著和泉:
  「……和泉教官?」
  「……。」和泉一臉錯愕,接著轉向應該比他還了解發生什麼事的足利桑,要他說明清楚。
  「菊之助在追捕行動中從高樓墜下,造成暫時性記憶喪失。」足利嘆息著將剛剛被打斷的話說完。
  言下之意就是菊之助忘記這幾年跟和泉搭檔、同居、甚至是成為戀人的事情。
  和泉張了張嘴,像是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仍是什麼也沒說,足利則判斷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讓菊之助執行任務,便要他好好養傷。
  「足利桑,我沒問題的!」菊之助一臉緊張地說道,彷彿工作是他唯一能證明自己價值的地方。
  足利只是靜靜地看了菊之助一眼,最後拍了拍和泉的肩膀交代道:「和泉,交給你判斷,你們可是搭檔。」
  「誒?」聽到自己跟和泉搭檔,菊之助難掩詫異,他心中冒出了好幾個問題想問,但足利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便轉身離去,留下和泉與他沉默相望。
  因為菊之助的傷勢不嚴重,醫生判斷失去記憶應該是心因性的問題,所以他們當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和泉開車載著菊之助返家,期間菊之助像是有點受不了車內沉悶的空氣,故作開朗地說道;「秋斗還真不夠意思,我都受傷了,怎麼到現在一通電話也沒有。」
  「……。」和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然後他不合時宜地想起剛剛足利先生什麼也沒多說就先走,肯定是因為已經預想到會有這樣的對話,所以提早迴避了,此時他直面這樣的問題,只有大寫的頭痛。「秋斗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他辭職的意思嗎?」菊之助像是無法理解,在這個行業,辭職並不少見,但他沒想到自己的同期也會辭職。
  和泉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他看著前方,沒有猶豫地說出真相:「他殉職了。」
  「…………。」菊之助頓時僵在副駕駛座上,像是在理解和泉口中所說的話語真正的意思。
  「殉職?可是、怎麼會……」菊之助顯得難以置信,但這也難免,畢竟他可是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
  「菊認為我會開這種玩笑嗎?」早已對秋斗的死釋懷的和泉這麼問道。
  「我想和泉教官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搖了搖頭,菊之助說道。
  「叫我和泉桑就可以了。」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眼倒映在鏡子上的菊,和泉說道,他已經不是教官了,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拗口。
  將車子開進車庫,停好車之後,先下車的菊之助站在車庫通往屋內的門口,看似熟悉地將手放在門把上,然後逕自感到困惑,他抬手看著自己剛剛搭在門把上的手心,又看了看門把。
  「?」是身體的記憶嗎?菊之助覺得自己很熟悉這個屋內的擺設與格局。
  「進屋吧。」和泉靠近菊之助,像是擁著他一樣,率先推開門並按著菊之助的肩膀讓他先進屋。
  對於和泉習以為常的親暱舉動,菊之助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顯然不太習慣,注意到他的微小舉動,和泉乖乖往旁邊退開,給菊之助一點空間,至少他希望不要因為自己的舉動,讓眼前這個失去記憶的人感到不安或恐懼。
  和泉進屋後,簡單地帶菊之助走過整間屋子,一一介紹東西的擺放位置以及每間房間的機能,雖說他們交往後是一起睡的,但現在菊之助失憶,可能沒辦法接受自己跟他在交往的事實,所以和泉姑且還是退讓了,他跟菊之助介紹了他跟自己的房間,這樣至少菊之助還有他本來的房間可以窩著。
  傍晚,兩人大致上算是相安無事,即便失去記憶,菊之助仍保留著某些習慣,例如洗完澡頭髮不吹乾。
  所以和泉習以為常地找來吹風機,對著用毛巾蓋著頭髮在廚房翻找宵夜要吃的食物的菊之助招了招手。
  「頭髮不吹乾可是會偏頭痛的。」和泉一邊開啟吹風機幫忙吹乾,一邊不厭其煩地說道,而菊之助則靜靜地讓和泉幫忙吹髮。
  「……和泉桑,我們為什麼會住在一起呢?」在頭髮吹至半乾,和泉將吹風機切換到較弱的風速時,菊之助低聲問道。
  「……?因為我們一起搭檔,一起行動比較方便。」很明顯不知道菊之助在問什麼的和泉,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多說多錯的個性,很直覺地就回答了。「對我來說,菊就像家人一樣。」
  「……家人,是指像弟弟一樣嗎。」菊之助語氣變得心灰意冷,但遲鈍的和泉在此刻自然是不會察覺的。
  「嗯,年齡上來說,差不多意思?」偏著頭,和泉這麼回答,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麼說會造成什麼後果。
  接著菊之助沉默下來,就在和泉覺得有異時,菊之助這麼說道:
  「和泉桑,我有點睏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嗯?喔。」和泉不疑有他,只是乖乖地關掉吹風機,然後抬手拍了拍菊之助的軟髮,溫和地說道。「記憶的事情你別太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嗯,我知道。」菊之助彎起唇角,試圖想讓和泉放心。
  在和泉收拾吹風機的空檔,菊之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菊之助靠著門板長嘆了口氣。
  「還以為失去記憶前的自己有多長進,沒想到現在的我,對和泉桑而言,還只是『弟弟』嗎。」
  菊之助低喃著,然後露出苦笑,眼底是剛剛在和泉面前穩穩藏住的憂傷。

  隔天一早,菊之助早早就醒來,所以便順手做了一桌早餐,他倒是不煩惱口味的問題,畢竟他的身體都記得要怎麼調味,煮飯對失去記憶的他而言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技能。
  看了看時間,再讓和泉繼續睡下去大概會遲到,菊之助便敲響對方的房門,果不其然寂靜無聲。
  菊之助嘆了口氣,推門進去。「我進來囉,和泉桑。」
  菊之助來到床邊叫和泉起床,對方的睡顏就如同他記憶力殘存的印象,沒有太大改變。
  「和泉桑,起床囉,你上班要遲到了。」菊之助伸手去推和泉的肩膀,卻不料被對方反手抓住拉進懷裡扣住不放。
  「?!」菊之助對這突如其來的展開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僵住身子,然後試圖掙脫。
  「嗯?」在菊之助的掙扎之下和泉稍稍轉醒,看到自己的懷裡是菊的時候,他其實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十秒後腦袋開機完畢,他才意識到不對,急忙將僵著身子的菊之助推開。「——抱歉!我搞錯了。」
  此話一出,和泉看見菊之助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但和泉原本就不擅言詞,因此最終他仍是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解釋。
  於是兩人就帶著這樣凝重的沉默氣氛,直到早餐吃完要出門,兩人仍是沒有把話說開。
  但這次和泉倒是有點長進了,他察覺有異狀,所以聯絡了之前有幸擔任他工作前輩的春田,約了中午一起吃飯,他想找他商量事情。
  對於能幫上忙春田也很高興,畢竟他身邊不管是牧還是其他人,都很獨立,加上他其實也有點粗神經,所以很少有人會找他商量事情。
  做好工作的時間分配後,春田便回覆可以赴約的消息,而這樣的回覆讓和泉著實鬆了口氣。
  身為現任搭檔,和泉的一舉一動理所當然映入菊之助的眼簾,菊之助心裡明白和泉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圈,但他仍是很容易受到對方的一喜一憂影響,而變得在意起來。
  就在菊之助鼓起勇氣,要約和泉晚點一起吃午餐,和泉則一臉歉意地拒絕了,說是跟朋友有約。
  菊之助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立場再細問下去,但這並不妨礙他中午午休時間偷偷跟在和泉背後一探究竟的決心。
  被煩惱纏身的和泉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尾隨,而是徒步來到附近的小餐館。
  菊之助一邊保持距離尾隨,一邊糾結地想著:早上和泉桑說的『搞錯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菊之助還在糾結的時候,他在店外隔著玻璃窗看見和泉露出就連他也鮮少看見的淺淺笑容,對來人抬手打了招呼。
  「……秋斗?」

  來到赴約的餐館,和泉入座不久春田也隨後抵達。
  「抱歉,等很久了嗎?」春田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而座位上的和泉則率先倒了一杯水遞給對方。
  春田道過謝便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然後放下背包入座。
  「你說有事情想商量,是出什麼事了嗎?」春田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問道。
  「我好像說錯話做錯事了。」和泉苦著臉說道。
  「該不會是菊大人的事吧?」見對方完全沒有身為警察的幹練,而是看上去無助到彷彿來到異國還迷路的外國人,春田也沒有調侃他,而是直奔重點。
  和泉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挫折,然後將這一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春田。
  聽完和泉的描述,有幾次春田都想吐槽,但他都忍下來了,他想想還是全部聽完再一起講好了,不然他們大概會不斷重複提問、解釋、提問的無限循環,就跟當初和泉入社不會用文書軟體,由他進行教學時的情景十分相似。
  「首先你就應該跟菊大人說清楚你們的關係啊!」不是都在一起了嗎!春田在內心大喊。
  「菊剛失去記憶,我怕他不能接受。」和泉在奇怪的地方總是會發揮他的體貼,但用在此刻春田只覺得這種體貼有夠多餘。
  「菊大人大概很介意當你弟弟,因為你以前不就是用這種稱呼將他推開的嗎?」春田頭很痛,他招來服務生進行點餐,然後一併幫和泉點餐,讓他可以藉這個空檔好好思考一下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
  待服務生離開,和泉才不確定地提出疑問:「可是我是真的想跟他當家人啊。年齡上他的確可以當我弟弟啊。為什麼不能這樣解釋?」
  「我問你,你很喜歡菊大人,結果菊大人只把你當成哥哥來看,你告訴我你是什麼心情?」春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試圖舉例讓和泉了解。
  「嗯……我會覺得心情複雜。」和泉試著想像了下,然後皺起眉頭說道。
  「相信我,菊大人當下大概會覺得心灰意冷吧。」春田嘆了口氣宣判道。
  「……我該怎麼辦?」和泉呆呆地問道,這樣的表情讓春田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幾個月前剛入社時的和泉。
  「跟他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可能產生誤會的地方都一一解釋清楚!」春田拍著和泉的肩這麼說道。「不要沉默,沉默等於放棄解釋,等於默認,你要默認嗎?菊大人可能會離你而去哦。你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嗎?」
  「我希望他能陪在我身邊。」垂下眼,和泉露出很溫柔的表情,嘴角帶著很微小的弧度,有著滿滿的眷戀,接著他帶著笑容抬起頭。「春田桑,謝謝你,今天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微笑閃瞎眼睛,春田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被這樣當面鄭重地感謝,春田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表示這只是小事情,要和泉別放在心上。
  「要加油啊。」春田鼓勵道,雖然他是比較傾向祈禱和泉不要自己提油救火啦。
  「因為喜歡,所以這次我不會放手。」和泉篤定地說道。

  菊定定地看著那張酷似秋斗的臉孔,帶著溫和的笑容,從嘴型看來是說了一些寒暄的話。
  菊之助很快就發現對方不是秋斗,即使神韻很像,但個性卻截然不同,至少秋斗不會有這麼鬆懈的表情。
  春田桑。菊之助讀出和泉的嘴型,進而得知這個男子的姓氏。看著兩人和樂融融地聊著天,期間男子招來服務生幫忙點餐,加上和泉的表情一直變換,讓菊之助不免有點嫉妒。
  自己都沒看過表情這麼多變化的和泉桑。菊之助內心有點不平衡。
  直到他看見和泉對春田露出微笑,眼底的眷戀完全藏不住,菊之助愣在原地。
  『因為喜歡,所以這次我不會放手。』這是菊之助讀到的,和泉的唇語。
  原來,中午的午餐約,是約會嗎。別開臉,菊之助覺得胸口悶悶的,他知道自己不該繼續待在這裡,和泉桑看到他在,肯定也會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吧?
  其實也不用解釋,昨天不就說得很清楚了嗎。不就是個『弟弟』,有什麼資格對他的人際關係指手畫腳呢?菊之助自嘲地想著,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下午工作時和泉明顯感覺到菊之助的狀態有點奇怪,直到下班前的工作確認結束後,和泉喊住菊之助,跟他表示有話想說。
  「正好我也有話想跟和泉桑說。」菊之助帶著和泉看慣的笑容說道,但和泉總覺得菊之助的眼底有著一股他看不懂的決心在搖曳。
  「你先說吧。」和泉覺得自己先表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他覺得太難為情了,他需要一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菊點了點頭,「和泉桑,我想搬離開那個家。」
  「搬家?你想換地方住嗎?」很遺憾的,和泉依舊沒有成功捕捉到菊之助想表達的意思。「我是沒意見,只是我們什麼時候要去看房子?」
  「搬走的只有我,我不想再繼續跟和泉桑待在一起了,另外工作上,我也會請足利桑讓我們拆夥……」菊之助嘆了口氣並將話說完。
  「等、等一下,我做了什麼嗎?」和泉緊張地伸手抓住菊之助的手臂,眼底閃爍著恐懼。
  「是我不想再當你的弟弟了,和泉桑偶爾為之的溫柔,對我而言太煎熬了。」菊之助搖了搖頭,這麼解釋道。
  果然如春田桑所說,菊不願意當自己的弟弟?!和泉這麼想著,低聲說道:「……戀人。」
  「什麼?」菊之助沒聽清楚,因此再問了一次。
  「我說我們原本是戀人!」和泉低喊道。
  「都這種時候了,別開玩笑了。」顯然菊之助並不相信,他甚至覺得這是對方為了挽留自己而臨時捏造的謊言。
  「只要你不在身邊,我就平靜不下來,是我太膽小,才會在你失去記憶後不敢跟你坦言我們的關係,我怕你會害怕,甚至是遠離我!」和泉激動地將心裡的話說出口。
  「……那『春田桑』呢?」菊之助輕聲問道,語氣小到不仔細聽就會在空氣中消散開來一般。
  「春田桑?」和泉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要提到春田,因而不知不覺鬆開手。
  「今天中午的約會,就是跟春田桑不是嗎。」菊之助淡淡地說道,他分神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雖然剛剛和泉激動地抓住自己的手,但並不痛,連發紅都沒有。「和泉桑你的身手也變得遲鈍了吧,我跟在你後面你都沒察覺。」
  「約會?」和泉沒有計較被尾隨的事情,而是恍然大悟,難怪下午的時候,菊的反應才會這麼奇怪嗎?「啊啊,你誤會了,我是找春田桑商量事情啊!」
  「沒關係,都不重要了。」菊之助垂下眼,像是對於自己要試圖放下這段情感而感到痛心。「和泉桑,你喜歡春田桑吧?」
  「我……」和泉想解釋什麼,但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合適。「不是這樣!」
  但很顯然那個停頓使菊之助更加確定,菊搖了搖頭。
  「我不是秋斗的替代品,我也無法成為他,這點和泉桑應該也很清楚吧?」
  「現在的我喜歡的是你,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為我留下來?」和泉焦急地說道,他偏著頭,眼神濕潤,彷彿要被丟棄的小狗。「現在這樣的我,不行嗎?」
  「……、」菊之助別開臉,耳根微紅,「太狡猾了。」
  「?」
  「和泉桑,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拿你這樣的表情沒輒吧?」菊之助不滿地說道,可惡,雖然不想承認,但眼前這個人沒用的樣子好可愛,讓人捨不得拋下他不管。
  和泉眨了眨眼,然後用濕潤的表情逼近菊之助。「什麼表情?菊?」
  「……!」菊之助咬了咬牙,後來決定破罐子破摔,他問道:「那天早上,我去叫你起床,你說搞錯了然後把我推開,是什麼意思?」
  搞錯了?和泉思考了下,然後成功喚醒封塵的記憶,他這麼解釋道:「啊,是搞錯了沒錯啊。我把現在的你,跟失去記憶前的你搞錯了,菊現在沒有記憶,我搞錯了還用戀人的態度對你,彷彿沒有正視現在的你一樣,你會很受傷不是嗎?」
  「……哈啊……。」菊之助長嘆了口氣,然後手掩住臉蹲下。
  「菊?!」和泉緊張地彎下腰想去扶對方,他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有問題才會造成對方這種反應。
  「突然覺得一一在意的自己是個笨蛋……。」
  「……?」和泉不解。
  「保險起見跟你確認,你跟春田桑說的『因為喜歡,所以這次我不會放手。』,說的是誰的事情?」嘆了口氣,菊之助維持著蹲著的動作問道。
  和泉疑惑,然後他回想了下,抬手指向眼前的人:「菊的事情。」
  接著和泉他問了自己也挺在意的問題。「那你不搬走了嗎?」
  「不搬了!」菊之助站起身,沒好氣地用手指推了下和泉的額頭,「你說到這種程度,我怎麼還捨得搬走啊?」
  捂著被推的地方,和泉露出淺淺的笑容。
  即使記憶不同於最初,眼前的人仍是他現在深愛的人。
  「那拆夥的事呢?」和泉小心翼翼地問道。
  菊之助想了幾秒,露出好看的笑容:「先保留。」
  「誒?誒——」對於這樣的回答,和泉先是愣住,接著垮下臉。
  「菊,真的不能商量……」和泉像是不能接受,但菊之助則宛若沒聽見一樣,催促著他快點收拾。
  「我肚子餓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菊,聽我說啦,吶——」


  「所以為什麼你又來找我求助了呢?」春田很無奈地對著在他對面坐下的和泉說道,作為工作上的曾經的前輩,幫助後輩他當然很樂意,但情感諮詢他其實也沒有很在行啊!再說另一位的視線真的很刺人……。「菊大人,您也來了啊。」
  菊之助對於春田對他的稱呼感到新奇,雖說同事之間有些他的崇拜者或是後援會的人也會暗地裡這麼稱呼他,但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遇到認識的人這麼稱呼他,他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很新鮮。
  「我來監督和泉桑有沒有精神外遇。」菊之助說明他在場的目的。
  「……。」這絕對是誤會了什麼吧?!春田僵著笑容如是想道。
  「開玩笑的。」菊之助笑著說道,但春田沒漏看到菊之助在說出這句之前,和泉悄悄地拉了拉菊之助的衣角警告他。
  「……。」好可怕,牧,我想回家。
  注意到店員頻頻分神看他們這桌,和泉翻開菜單,「我們先點餐吧。」
  三人簡單地看好要點的餐,和泉便將錢包塞給菊之助,而菊之助也不反對,就乖乖去櫃檯點餐了。
  見和泉將人支開,春田看了眼菊之助的背影,悄悄地鬆了口氣。「你想問的是?」
  和泉長呼出了口氣,然後這麼說道:「雖然還沒恢復記憶,但菊最近都會很積極跟我撒嬌,春田前輩,我該怎麼辦?」
  「……。」春田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斂下眼,一臉正經且緩慢地開口:「要曬恩愛的話就給我回去。」







  THE END


  字數統計:7223+(後記1406)=8629
  作者廢話:
  感覺end在一個很奇妙的地方XD 靈感沒了所以(ry) 因為是短打所以吵架的部分也很快就和好了(掩面)標題是指失憶的部分,副標題是指兩人一起拼湊接下來的回憶,然後帶著過去遺忘的記憶向前進。好久沒寫後記,這次難得有靈感,寫一下小片段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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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

真崎秋斗
六道菊之助(38)
和泉幸(45)
黑澤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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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標題:記憶のパズルピースを繋ぎ合わせよう(試著拼湊名為記憶的拼圖)




  後記:


  菊之助尚未恢復記憶的某天,他在下班時間遇到了認識他的人。
  以往菊之助會帶著笑容打哈哈混過去,但眼前這人顯然無法這麼做。
  「菊先生?」那人西裝筆挺,一對上視線便對他禮貌地問候。「久疏問候,我聽說您失憶了。我名為黑澤武藏,是馬車清潔公司的家政夫。」
  「您好。您……認識我嗎?」菊之助眼底透著一絲警戒,顯然不太信任眼前的人。
  「是的,您還曾暫住過我家呢。」黑澤也不介意被警戒跟打量,他這麼說道:「若您有時間,請容許我向您娓娓道來。我有榮幸跟您喝杯咖啡嗎?」
  今天和泉加班,會晚回家,但對方只有一個人,真的要打論武力他不會輸。菊之助這麼想著,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他雖然沒印象,但他卻不覺得對方很危險,反而有股熟悉感。
  在聽了對方說起他們兩人認識的經過,到後來的借住,菊之助對對方的警戒也差不多煙消雲散了。
  「失去記憶的現在,您們相處還好嗎?」黑澤問道。
  「原本有點誤會,但現在沒問題了。」菊之助露出淺笑這麼說道。
  「那真的是太好了,恭喜您。」黑澤欣慰地說道,然後問起他關心的另一件事。「對了,我託付給您的米糠菜呢?」
  「……什麼米糠菜?」菊之助遲疑了半秒,表示聽不懂對方在說哪件事,看著對方的臉色,他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不太妙的事情。
  「……。」黑澤沉默半晌,他深吸了口氣。「初次見面就提這麼冒犯的要求,我深感抱歉,但請讓我跟您回家一趟,那東西對我而言很重要,我想確認它是否安好。」
  在對方有氣勢的魄力之下,菊之助沒有拒絕對方的要求。

  「太過分了,我明明將它作為賦予您活下去意義的物件託付給您,您卻將它的存在忘得一乾二淨……」黑澤沉痛地捧著甕說著,而菊之助只能乖乖地低下頭道歉。
  「大哥你說得對,我很抱歉。」
  「我們當初說好的海誓山盟呢!」黑澤悲痛地低喊。
  「喂,才沒這東西,不要看我失憶就趁機亂誆我好嗎。」菊之助面不改色地否認掉聽起來很可疑的部分。
  「現在的您,有找到活下去的意義了嗎?」對於吐槽黑澤只是笑了下,也不在意,他捧著甕問道。
  「嗯,已經沒問題了。」揚起嘴角,菊之助點點頭,笑得自信。「為了我所愛與愛我的人,我會努力活下去。」
  「那就不需要賦予它意義了。」黑澤笑了笑,將捧著的甕再次遞給菊之助。「我再次託付給您了,作為友誼的信物。」
  「是!」菊之助帶著與黑澤記憶中相同的笑容,接過這個有點沉的信物。
  後來為了表示友好,黑澤親自下廚給菊之助準備兩人份的晚餐,而菊之助也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忙。
  在黑澤離開後不久,和泉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我回來了……。」和泉一臉疲態地推開門,放下公事包走到客廳,看到飯桌擺了不少個盤子。
  「歡迎回來,洗個手準備吃飯吧。」菊之助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然後拉開飯桌前的椅子坐下。
  「哇!好豐盛!今天是什麼紀念日嗎?」和泉先是被餐桌上的佳餚震驚到,接著他左思右想,實在是沒有印象今天是什麼節日,他一邊拉鬆領帶一邊問道。
  「今天是我又撿回一片記憶的日子。」菊之助帶著淺淺的微笑低聲說道。
  「什麼?」
  「沒事,我們開飯吧。」搖了搖頭,菊之助起身去把和泉按在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哀怨地說道。「為了等你回來我肚子可餓扁了呢!快開動吧。」
  「這些都是菊做的嗎?」和泉盯著滿桌的菜色,舉著筷子有點猶豫不知道要從哪道菜開始。
  「——是我跟一個剛認識但彷彿認識很久的朋友一起做的。」菊之助這麼說著,眼底浮起一絲絲懷念。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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