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味噌湯 發表於 2024-3-27 23:53:36

這是一個一直在跟李白道歉的故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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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在黑夜裡,我會感到很安心。
  因為路燈下可以拉出我長長的影子,它可以陪伴我,月亮也可以。
  好像突然能理解李白說的那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雖然我不喝酒,對不起了李白。

  最近認識了一位同事,工作能力好,為人友善謙虛不驕傲,刻苦耐勞勇於挑戰,重點是長的帥。
  這個社會最不爭的事實就是很多時候我們還是看臉的生物。
  包含我。
  他就像個小太陽,活力充沛的照耀每個人。
  而我就像黑夜中的小燭火。
  微弱飄渺,還容易被吹熄。

  不過這倒不是我自認比不上人家,只是我知道生活習慣的差距讓我們大概沒有辦法成為戀人。
  啊我好像沒有說到,我喜歡他。
  也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就是有時加班到深夜,他會帶著晚上營業的豆漿蛋餅敲響我的座位桌版。
  或是早上等車上班的路上,他會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到我的身邊。
  最近網路上的人似乎都說這叫暈船。
  對,但是我也不想吃暈車藥。
  暗戀是件很美好的事,雖然患得患失,但可以讓我對於每天的新生活有不一樣的期許。

  「學長,晚餐一起吃嗎?」今天下班,我收拾著自己桌上的文件,他拖過隔壁同事的椅子熟練的佔據後問我。
  「好啊。」我指尖頓一下,回答。
  他會叫我學長,因為對於工作而言,我就是他前輩,大概也只是因為這樣。
  而我會頓一下的原因倒也不值得提。
  主要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
  而我準時下班就是為了去蛋糕店買個平時捨不得買的蛋糕替自己慶祝一下。
  慶祝自己又是這麼平凡無奇的長大一歲,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那我等你!」他得到回覆後開心的說。
  隨後還記得把隔壁同事椅子拉回去。
  看著他好像很雀躍的背影,我不禁想到如果未來下班,都有人願意等我,好像也是種不錯的事情。

  「學長你喜歡吃這個嗎?」
  下班我們一起搭著捷運離開公司,他帶我走到一間我很熟悉的小店,因為就在我大學外一條小巷子裡。
  我的工作地點和我的大學在同一個城市,因為當年實習然後順利轉正,反正我也沒有很想在重新適應新的環境,也喜歡這份工作,就這樣一直待下去。
  所以這間店是我大學四年至少吃了三年的回憶。
  只是不順路的原因也是很久沒來了。
  而現在他手裡拿著的菜單正是我以前經常點的小菜。
  很普通的馬鈴薯沙拉,可是在別的縣市離家四年,總有一兩道家裡的味道讓人三不五時就會想起。
  「蠻喜歡的。」我有點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因為想家還是因為身邊有他。
  「那我點,學長你吃喔!」他興致勃勃地在旁邊說著。
  我點頭回覆,然後有些意外的發現他點的所有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今天我請學長吃飯!」
  我不明所以,因為今天不是什麼他值得請我吃飯的日子。
  當然,他應該是不知道我的生日。
  可能幾秒前我會很篤定的說一定不知道。
  但下一秒被推翻。
  「為什麼?因為今天學長生日啊!」他把眼睛都笑彎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總感覺特別開心。
  「你怎麼知道?」我有點好奇。
  他歪了下頭,「嗯?所以學長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完蛋了,此話必出一定是我們之間有什麼往事,但是被我忘記了。
  我拼了命的在腦袋播放回憶跑馬燈,大一被室友雷、大二被學長抓去聯誼、大三驚險沒有被當、大四提前實習體驗社畜生活……
  我還是想不起來。
  我小心翼翼地準備開口,卻發現他整個人正在憋笑。
  看到我疑惑的眼光,他忍不住了。
  「沒有啦學長!我開玩笑的啦!哈哈哈哈哈!」
  我鬆了口氣,結果他下一秒又讓我吸了回去。
  「學長不認識我,但我知道學長三年了喔。」他的眼神不像在說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很認真的看著我。
  接著我們的晚餐就在聽他敘說起這段往事。
  「那天是新生訓練,結果下大雨,我記錯集合地點,走到圖書館卻發現沒有半個同學。」
  「沒有帶傘的我原本想要用奔跑的衝去另一棟教學樓,結果還沒跑你就把我拉住,遞給我傘。」
  「然後因為那天知道我們是同個科系的,你是我直系學長,雖然直屬沒抽到你。」
  「之後看到你當上系學會學長,幫我們辦了好多活動,有次看到你在禮堂佈置到睡著。」
  「還有,你曾經在系學會辦了個心事匿名投稿箱,我當年正因為跟家裡出櫃的問題和家人吵架,鼓起勇氣投稿,然後收到你很認真的手寫回覆。」
  「之後看到你到公司實習,雖然我這一屆的實習公司名單沒有這間,但我畢業以後還是努力跑過來了。」
  「然後想要跟你告白和慶祝生日,所以今天晚上約你吃飯。」
  ……
  等等,資訊量有點龐大,我胡亂的夾了口馬鈴薯沙拉塞進嘴裡咀嚼。
  吞下去的那一刻腦袋像是有簡報的彈跳動畫特效一樣,跳出了他混在一堆話中的最後那句。
  我得說,幸好我吞下去才意識到。
  「在我心中,學長不是什麼黑夜中的燭火,對我來說像是燈塔。」
  「因為很多事情都是默默得到了你的幫助。」
  他很認真的說,我也聽得認真。
  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默默吞回去。
  最後吐出的只有一句,「今天我生日。」
  他愣住了,然後開口,「啊,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
  「所以我的願望就是,我也想要有個男朋友。」
  他又呆住了。
  我這才慢慢回憶起,大學三年,才剛升上大二,某天泡在圖書館看小說,出了門發現外面下大雨,然後看到一個新生準備抱著包包往大雨中青春活力的奔跑。
  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把自己的傘交給他。
  「那我要怎麼還你?」
  我隨口回了我的科系和年級,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同系。
  選直屬那天我窩在角落,因為沒有人抽到我,非洲人的命運大概就是這樣。
  大三那年因為系學會沒有人接任,於是當上了系學會會長,那年了解了系學會真的不是好當的事,尤其是大家都不想繳系費。
  於是只好為了省經費,自己晚上跑去佈置禮堂,但是因為早上有早八,不小心睡在舞台上,醒來後倒是發現自己身上披了自己脫下來的外套。
  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他說的投稿箱。
  那其實是系主任說要我們可以辦的活動,顯示出我們的系有多友善關愛包容。
  但是10封大概9封都是問一些幹話問題。
  唯一一封就是他很認真的詢問,「我是一位同性戀者,雖然現在的社會對於這個議題比較開放,可是家裡長輩還是不太願意接受,可是我也想要獲得自己家人的支持……」之類的。
  認真的問,我當然認真的回。
  所以熬夜寫了兩張信紙回信給那位匿名者。
  好多事情其實都是無心插柳,結果現在那條柳像是什麼白鶴報恩的回來了。
  扯遠了。
  總之我們的交往紀念日也是我的生日。
  但其實我自認我沒有什麼真正的了解他,反而是他了解我比較多。
  我喜歡上的可能是他開朗的性格和體貼的內心,以及他的臉。
  可是他卻說,「因為學長在大雨中給了我一把傘。」
  不過他也說,這不是報恩也不是因為這些事就喜歡上。
  但林林總總可以歸納出,有句歌詞寫的很好,愛情真的就是這麼奇妙而難以言喻。
  「因為學長雖然總說自己鹹魚,可是當看到別人有困難,會默默的伸出手。我可能是被你的溫柔打到了。」
  嘖,這麼高級的稱讚我都不敢跟他說我是因為看臉了。
  「反正,學長如果是蠟燭的話,我也是因為你的火溫暖到的。」
  我們走在街道,路燈下的影子變成了兩個。
  和李白喝酒的話,加上月亮也會變成7個,有點太擠了所以還是抱歉了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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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真的抱歉了(?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好像是突然開始算數學題的時候(?
和李白喝酒的話,李白加上主角兩人再加上月亮就是七個人了呢!
以上都是胡言亂語哈哈哈哈哈
一樣是謝謝看到這裡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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