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是我，自己斟酌閱讀
CP冷到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打簡稱
卡古接到了路基的電話。
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一切平息之後，原CP9的成員們——當然，除了斯帕達姆——以外，都住得不遠，且會互相照應。有什麼情報也會互通有無。
但路基帶來的訊息不太尋常。
「草帽小子有去找你嗎？」有著路基特徵的電話蟲這麼說。
卡古眨了眨眼，「沒有。」他說，「怎麼了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他來找我了。」路基的聲音低沉地說。
「卡莉法說，娜美和妮可羅賓也去找了她。」
「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你小心。」
說完，電話就掛了。
卡古看了看結束通訊的話筒，將其掛回電話蟲上。
「所以說，草帽去找了路基。」他說，「娜美和羅賓似乎也去找了卡莉法。」
「你們想幹嘛呢？」他望向坐在自己旁邊沙發上的人，「索隆？」
索隆喝著茶，態度自然又大方，顯然不擔心泡茶給他的前諜報員會在裡面下毒。「探訪故友要什麼理由？」
「你把我們的關係稱為故友？」卡古挑眉，「你以前有這麼少根筋嗎？」
「第一， 我們認識有段時間了。」索隆說，「第二，我們現在關係不錯。」
「所以，我們是故友。合理。」他下了結論。
「如果要老朽來說的話，僅僅是沒有對彼此動手，算不上是關係不錯。」卡古悠悠地說，「看來你對關係不錯的標準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能二話不說地泡茶給大海賊的你，不算是一般人吧。」索隆說。
「你希望老朽二話不說拔刀趕你出去的話，老朽也可以做到喔？」卡古說。
兩人又喝了一會茶。索隆時不時拿起擺在桌上的小餅乾，丟進嘴裡，配著茶吞下肚。
卡古沒有吃餅乾，他低頭望著茶杯，杯裡的茶湯在燈光下閃著蜜金色的光澤。
「說真的。索隆。」他說，「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新的世界政府對於前CP0總是難以放鬆戒備，但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隱姓埋名或改頭換面都是拿手好戲的他們依舊能過得自由自在。
而草帽一夥永遠自由不羈，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理由查到前CP0的住處並前來拜訪。即使是關係相對良好的新政府，現在不是非常時期，他們不會配合到這種地步。
「所以你為什麼來這裡呢？」卡古問，「別再說是探訪故人了，你自己也不信吧。」
「至少給個能說服老朽的理由吧。」他輕快地說。
「不用擔心。」索隆說，「我自己想來才來的，不是因為誰的命令或任務。」
「那就更奇怪了。」卡古說，「你應該對老朽沒興趣吧？我們又不是什麼能去對方家裡喝茶聊天的好朋友。」
還是說，在什麼老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談了場戀愛，變成了情人？他笑著問。
他本意只是想向外貌嚴肅古板的年輕劍士開開玩笑。
但他下一秒就錯愕地睜大眼。
索隆點了頭。「差不多吧。」他說。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說，臉上染了紅，「我喜歡上你。」
「我希望我們成為情人。」他說，「那就是我來此的原因。」
卡古張著嘴，情況變得難以理解，太多話語在他腦海中撞成一團，他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挑哪些來說。「老朽說，要你給個能說服老朽的理由。」他緩緩地說，「不是要你挑個最荒謬的來說。」
他伸出手，阻止索隆開口說話，「你的船長跑去找了路基，」他說，「你的航海士和妮可羅賓跑去找了卡莉法。」
「而你跑來找我，跟我說是因為愛我。」他說，「你該不會接下來要告訴我，你們草帽一夥接下來要和我們前CP0搞個聯合約會？」
在他嚴厲的目光之中，索隆再度點頭。
卡古覺得自己要瘋。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拿起旁邊小桌上的電話蟲，撥出了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了。「喂。」路基的聲音低沉，聽起來不太愉快。
「羅羅亞索隆來找老朽。」卡古說，努力抑制自己想尖叫的衝動，「他跟老朽告白。」
對面沉默了一會，「真巧。」路基的聲音苦澀，聽起來甚至有些咬牙切齒，「草帽小子剛剛也和我告白。」
「老朽問他說，是不是接下來還要和我們搞個聯合約會，他點頭了。」卡古說，「我們有需要再去問問卡莉法那裏的情形嗎？」
「……我晚點會問。」路基說，「但我覺得應該差不多。」
「羅羅亞還在你那？」路基問。
「他還在。」卡古說，望向索隆，索隆也在望他。
看吧，我就說了。他用口型說。
卡古快瘋了。
路基的聲音離話筒遠了點，「你家劍士在我搭檔那裡。」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建議你在我用指槍刺穿你之前，快去把他領走。」
魯夫的聲音遙遙響起，在電話中聽不真切。路基的聲音再度貼近話筒，「我再打給你。」他說。
電話掛了。
卡古瞪著一臉無辜的索隆，「這是怎樣？集體耍人？」他問。
「才不是。」索隆說，「誰這麼無聊？要用告白耍人還出動了四個人？」
「那這是怎樣？」卡古瞪他，「你是要老朽相信，你和你的團員，同時看上了老朽和老朽的夥伴？堂堂海賊王和他的船員，喜歡曾經和你們死鬥且沒見過幾次面的敵人？」
索隆看著他，「如果你打從心底厭惡這件事的話，為什麼要那麼生氣？」他問，看著卡古愣怔的臉，「這麼討厭的事其實是假的，不是應該要慶幸嗎？」
「那是、」卡古一時噎住，「被當成笨蛋戲耍，還是拿戀愛來耍人，誰都會不高興吧！」他說。
索隆搖頭，「別人或許如此。可是你可曾經是最優秀的諜報員，你應該更擅長面對謊言與戲耍才對。」
而現在，卻在自認為是謊言的告白面前失態，失去冷靜。
「所以你也想相信吧？那樣的可能性？」他笑著，湊近卡古的臉，笑容裡有一絲捉弄的促狹。
卡古的臉染上了紅暈，「並沒有！」他的聲音大了起來。他看到索隆的神情就知道不好，這只會讓他看起來心虛而心口不一。
「老朽不會喜歡你！不會接受你的告白！而且路基也不喜歡草帽！卡莉法也不會喜歡妮可羅賓和娜美！我們不會有聯合約會！」情急之下他丟出了更多的否定，更多的心虛與心口不一。
索隆笑了，「看看誰才是說謊的傢伙。」他的聲音卻柔和而愉悅，像是終於確定了自己與心上人心意相通，「而且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話說得這麼死。」
他傾身，覆蓋在卡古身上，伸手，越過紅透了臉的卡古，拿過了電話蟲，撥通了電話，「魯夫，」他的臉湊得離卡古極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熱氣，能看清他金色的睫毛，「告訴我，我們能不能有聯合約會？」他望著卡古驚慌失措的臉，笑容狡黠而有一絲勢在必得。
魯夫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娜美剛剛打過來說她們成功了。」他的聲音愉悅而輕快，「所以如果你那邊也成功，那就是可以！」他笑著說。
「你聽到了。」索隆稍微拿開話筒，望向卡古，「所以，我們，可以嗎？」他說，「你希望我給魯夫怎麼樣的回答？」
卡古望著他，從臉到耳尖與脖頸，全都通紅一片。
路基回應草帽時是這種心情嗎？卡莉法是這種心情嗎？
現在決定權在他身上了。他該怎麼做呢？
話筒傳來沙沙聲，路基的聲音遠遠地，小小地，清晰地傳了過來。
「不要在意我們，卡古。」他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沉冷酷，此時卻帶著一絲柔和，「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你想怎麼做，就那麼做。」他說，「不論你做了什麼選擇，我們都在。」
卡古挫敗地呼出一口氣。
「你讓老朽真的，變成說謊的傢伙了，路基。」他苦澀地說。
他望向索隆，「好吧。」他終於紅著臉，說，「去和你的船長說你成功了吧。」
索隆吻上來的時候，話筒另一端也傳來魯夫的歡呼。
路基的低聲斥喝從話筒另一端傳來，聽起來他正努力想推開興奮抱住他親吻的魯夫。
在話筒那端或自己這邊有機會傳出任何令人尷尬的聲響之前，卡古掙扎著將電話掛上。
他被索隆壓得半躺進沙發，明明索隆比他年少，看上去又沒有經驗，但綠髮青年的吻像是山一樣巍峨沉重，直將他吻得喘不過氣。
「要去房間嗎？」索隆在吻的間隙之間說。
卡古抬起眼望向索隆，他的唇還殘留著兩人的唾液，襯得在吻中變得紅腫的唇顯得愈發色情，「雖然老朽覺得這進度有點太快了，」他伸手，環抱上索隆的肩膀，「上樓之後右轉就是。」
「當然，你要左轉進浴室的話，」他悠悠地說，「老朽也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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