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29:28

09後話 殺無生中心

對於殺無生來說,遇到可以交戰的對象遠比任何事情來的重要許多。

倒下的那一刻,意識尚未消散,感受到雪鴉將他接住。

被利刃刺穿、五臟六腑皆受損,本以為會就此長眠…

但現實往往出於意料之外,失去意識後不久,無生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進心窩處,並沿著經絡向外擴展,意識漸漸回復。隨後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好了~這樣就可以暫時保住性命了,雖然只是緊急措施,不過這樣放著還可以撐個好幾天。」

「…」

「先放在這邊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哎呀,沒紗布只好先借這些衣服來包紮一下…」

「…」

「喂,無生……看起來是恢復意識了…你先別說話免得動到傷口…一定是凜雪鴉對你做的什麼吧!你等著,我現在馬上找那傢伙跟蔑天骸算帳,之後再帶你出去…你等著呀,待會見。」

勉強張開眼睛,看見那交雜了幾縷白絲的黑髮隨風飄動,隨即自眼角中消失。

(哼哼…這算保住了一命了嗎……殤不患那傢伙,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嘛……看來,值得交手的人不只森羅枯骨呀……)

(…吾這條命還在呀……凜雪鴉……雖汝曾成功竊取對吾重於性命之物,但被汝所奪之物,吾已尋回,這可否算是汝的失敗呢…哈哈…….)

隨著殤不患的離去,毫無生氣的空間中,無生如此想道。

由於傷口過於嚴重,使無生落入時而清醒時而朦朧的狀態,但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浮現了不患的身影……
(不患…真是個有趣的傢伙…或許……下次可以………多準備一些酒…………)
隨後無生陷入深深地睡眠當中……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0:47

09後話 殤不患中心

對於殤不患而言,在這江湖上,能夠平安的存活且能貫徹一己之信念乃其一生之理想。

但現實往往與理想落差甚鉅。現在,不患正被囚禁於七罪塔下之監牢中,聆聽著同被囚於此的丹翡訴說著近乎絕望的心聲…

冷冽的風不斷地咆哮,不患的心因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件而有所動搖。在累聚一定的內力後,將牢籠整個瓦解,望著仍在牢內的丹翡,雖想一同救出,但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處理,且…

「妳先待在這裡比較安全,我跟妳保證,事情處理完後就帶妳出去。」

臨走之前,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自己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且不太想讓丹翡自此改變了心態在江湖遊走,便語重心長道:

「因正直而受騙之人無數,悔恨受人欺騙無妨,但…不應悔恨做個正直的人。」
語畢,不患便重新前往七罪塔,想將一切作個了結。

途中,不患不斷思索著先前的一席話,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紫髮揹著雙刀的身影…

(想想這傢伙在這一路上雖然嘴巴賤了些,相處起來卻不如雲霄他們似乎都各懷鬼胎的樣子…對呀…除了向強者挑戰以外…他的目的就是鬼鳥的人頭了嘛……或許,這傢伙是我們這群裡面最單純的也說不定,看他那毫不掩飾的殺氣…)

剎那間,兩股強烈的氣息自塔頂傾瀉而出,經過九道交鋒後,一方的氣息逐漸減弱…

(不會錯的…這氣息…無生根蔑天骸打起來了…糟!!)

熟悉的殺氣,正是在桂花園時的那股氣息,但力度更勝於上次。
(原來那傢伙還偷藏了一手呀。)不患如此想著,但隨後消逝的氣息讓其開始焦慮,顧不得看見了還在七罪塔入口的刑亥等人便往裡面衝…

(這個傻子…在船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蔑天骸是何等人物了吧…即使知道實力差距,還是要拚上一回嗎?真的是……!!)
早在第一次見面,不患便對無生的實力有所底數,當兩人把酒商談時,對於無生的處世之道及理念雖有所悉知,但仍存有些疑慮,但在之後的路途,無論於船上、又或者於亡者之谷中,讓不患感受到的皆與其他人有所不同,這讓不患對無生產生了莫名的興趣,亦或是…情感?

突破玄鬼宗的第一層防守,不患想著手無寸鐵的不便,又擔心手持利刃所造成的傷害,想想這幫人在外也是為非作歹之徒,幾經思索後,便拾起散落在地之其中一劍,便往氣若游絲之人的所在之處奔去。

即便氣息正逐漸消逝,對於一般普遍習武之人均認為此人生命將終結,但不患卻感受到另一股不凡之氣,像是要延續無生的生命一般;無生氣息雖弱,卻感受不到生命將斷之兆。

終於,再突破重重戒備後,看見無生被幾名玄鬼宗合力抬往某處,不患二話不說便將此些人擊滅,而後詳視無生身上的傷口。

(從正中間穿過呀…嗯?……傷口已經止血了,而且…這股氣……?)
隨著傷勢的明朗,不患發現無生的傷口周圍微微覆上了一層微弱的氣,雖然能夠止血,但效用維持並不長,見狀,不患先將自己的氣運至無生體內,使其生命跡象穩定,而後隨手拿了幾件玄鬼宗的衣服開始進行簡易的包紮。

"好了~這樣就可以暫時保住性命了,雖然只是緊急措施,不過這樣放著還可以撐個好幾天。"

(不過放在這萬一又被另一群人看到就糟了…得找個地方安放好…)
巡視了一番之後,找到了一處隱密的地方,用幾件玄鬼宗的衣服鋪了鋪地板,便將無生安置在這,另再覆一件在無生身上。

「先放在這邊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哎呀,沒紗布只好先借這些衣服來包紮一下…」

隨著輸進的內力逐漸向全身擴散,不患感覺到無生似乎有些動靜。

「喂,無生……看起來是恢復意識了…你先別說話免得動到傷口……一定是鬼鳥對你做的什麼吧!你等著,我現在馬上找那傢伙跟蔑天骸算帳,之後再帶你出去…你等著呀,待會見。"
意識到除了這件事外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外,還帶有點不太想這麼快面對無生的心態,不患說完便立刻起身前往樓頂。

(雖說貫徹一己之信念很重要,但為此卻可以不顧性命…無生這傢伙,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呀…或許…我們兩人可以好好聊聊,哼哼……等他傷好了,再找機會喝喝酒聊聊天吧!)

而方才在無生傷口上感受到的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不患想了想…這感受既熟悉又陌生,感覺這氣一直伴隨他左右,但又想不太起來,帶了這點疑惑,不患往樓頂邁進想將一切作個了結……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1:32

秋分(段子)

涼而不寒的風徐徐吹拂,菅芒正盛開著,河岸及水中沙洲宛如覆蓋了白雪一般,農田裡的稻穗飽滿散發著金黃色的光澤,正等待著一年之中最後一次的採收。

此處為距離七罪塔最近之村莊,客棧裡最隱密的房內,殺無生靜靜地躺於床上,呼吸雖弱但穩定,貫穿胸口的傷也為村內的大夫所治,已止住出血且正緩慢復原。


不患望著那面容與先前殺氣重重的樣子截然不同的無生,不一會兒思緒就隨著秋風散至他方...完全無意識到雪鴉已入房內,直至其開口問道…

「…在下有一件事甚是好奇,不知道可否借問一事?」

「嗯?是你啊,何事?」

「為何你要救無生呢,對你來說,他只不過是個想要拿我的腦袋跟殺人不眨眼的人吧?」

「恩…這事或許說來話長,總之,在他身上,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被趨於完美的劍術所迷惑的自己…但無生已敗過森羅枯骨,此生夙願算已了了吧 ,救起後或許對於人生還可以有另外的發展…我是這麼想的啦,不知是否過於天真?」

「嘛…這個就要看無生自己是如何想的囉!」
「現在秋意漸濃,天氣會繼續轉涼,記得多保暖,這樣傷勢才會好得快。
我還要再為這次天刑劍的事稍稍善後,先行告辭了,有緣再相會吧,不患。」

「恩…雖然很不想要再跟你見面,不過,後會有期。」

雪鴉聽了瞇起眼睛、嘴角上揚,揮了揮菸斗便離去了。

爽颯的微風掠過不患的髮梢,感到有些微冷,便將房門帶上,後沿著床沿而坐。

「真是個傻子阿……貫徹自身信念固然重要,但性命更勝於此阿……看來我倆對於生存之道之解讀真的相去甚遠呀,不知道你醒來後對此看法會不會有改變呢…無生。」

望著窗外才始於轉黃的銀杏,翠綠冠層點綴著幾片黃葉,看著看著不患又出神了……

之後,東離境內流傳了令人費解的傳言。
據傳,鳴鳳決殺為助護印師奪回天刑劍之劍柄,而被森羅枯骨以劍貫穿身體,身負重傷,後被來歷不明之流浪客救起,自塔中返還後便隱居於杳無人煙之森林中……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2:22

寒露

先打個預防針(?)
題目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單純的時間點w
寫一寫不小心就變成歡樂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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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數日的照料,無生終於自昏迷中醒來,望著面露喜色的某人,無生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許久,才緩慢地吐露了兩句話。

「…吾……還活著阿……」

「這股氣息……哼……掠風竊塵那廝,是又耍了什麼招數嗎?」

感受到了胸口上多了兩道氣息的無生,只是嘖了聲,稍稍面露嫌惡,僅此而已。

「不要老想著那傢伙嘛,既然你已經活下來了,就好好把握當下吧。」

「汝……為何要救吾?」
對於才剛認識沒多久的不患,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無生真心不解。

「想到以前的自己,如今我現成了這副模樣到處旅行,或許你也可以做些改變,就這樣的想法而已。」
不想在這種時候道出太多信息,不患簡短地說道。

「先不管這個了,聽凜雪鴉說天氣會逐漸轉涼,所以幫你買了些衣服,你看如何?」

秋風瑟瑟,窗外櫸樹的枯葉片片凋落,金黃色的稻浪隨風擺動,紺菊也因氣溫日漸降低而逐漸綻放,如此祥和之景絲毫不被室內肅殺氣氛所影響。

望著不患所挑的衣物,無生原本平靜的心情全無,礙於傷勢過重無法起身,只能狠狠盯著不患,從眼神中釋出強烈的殺氣與無奈。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2:58

往事追憶

東離同人企劃,主題:校園

雖說主題是校園啦...可是這種paro我真的沒想法 ,所以就腦補了下無生的過往之類的
p.s. 雖然說是寫殺殤,不過沒有順序的意味就是了






自幼時,無生便入了道場修習武術,一同與其他年紀相仿的孩子練習,當時的他還懵懂無知,傻呼呼地與其他人一起打鬧、一同修習。

直至幾年後…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劍術的世界,師父見他對於劍術的天賦異稟,便決定將其所知全部傳授於無生,殊不知此舉將造成往後江湖動盪的原因之一。

不出三年,無生便成為全道場裡最強的人,甚至連師父也無法勝過,但無生並不滿足於此,這幾年內,不斷透析與闡悟劍道對於自身之意義,愈是執著則陷得愈深,至終已深陷不拔,無法脫離。

師父見無生如此執著於此,且自己已無其他更高深的技術可以傳授,便讓無生出了道場去尋覓更好的師父來學習。

臨行前,師父囑咐道
「師父知曉汝對劍術此等執著,才同汝找尋比吾更佳之人修練,但切記,劍道並不是一切,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汝追尋之事物,另,生命是可貴的,人之一生只有一次,勿任意剝奪與捨棄,希冀汝在劍道的路上不要迷失自我。」

奉劍道為圭臬的無生,雖然沒有忘記師父的叮囑,但自身的意志往往凌駕於任何事物之上,舉起雙刀的那一刻,雙方的命數既已定,在劍道之中,僅能如此。



夜裡,獨坐於桂花園內,飲著方才尚未飲盡的那壺酒,垂下眼簾,就在剛才與不患的交鋒後,無意間想起了師父的身影。

「珍惜生命……嗎?」

「哼…真是又對不住師父了呀,但…在劍道面前,怎能如此輕易屈服呢!」

閉上眼,輕笑了一聲,好似在嘲笑世上那看不清命運的人們。

許久不曾與人把酒暢飲,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漣漪…

「這個從西幽來的傢伙,或許…在拔刀相向之前,還可有其他交集呀……」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3:47

這是發生在祭典前不久的事情...

。腦洞突發文,原本祭典那篇(樓下那一篇)寫一寫突然迸出來的
。無生生還設定
。大概就是無生傷還沒好卻到處亂跑然後被不患拎回去(?)的小段子






某日,正當不患起來準備早餐時,發現本應在房內熟睡的無生,此時房門大敞,裡頭半個人也沒有,而置於一角的鳳啼雙聲也不見蹤影。

不患覺得不妙,這傢伙該不會偷偷接了案子,趁半夜的時候跑出去了吧?

「真的是…傷都還沒好就這樣亂來!」

隨即換上外出服,沿著路上的腳步及無生的氣息一路搜尋,終於在距某間道場的不遠處找到了無生。

那人身穿原來那件露胸之盔甲,髮飾臉妝一樣不漏,唯一不同的是,因為胸口的傷勢尚未痊癒,所以包覆著一層層的紗布,傷口地方處還可見被血所染紅。

無生半倚靠在樹旁,原本就已十分白皙的肌膚,現在又更顯蒼白,閉著眼睛輕輕地喘著氣。

見狀,不患趕緊靠了過去。

「喂!無生,你還好嗎?」

檢視著身上是否有任何多餘的傷口,另一邊緩緩將內力送進對方體內。

(看來沒什麼大礙,只是耗了過多體力外加動到傷口不小心又滲血了。)

「唔…是汝呀,不患…汝怎會到此來?」

「還不是因為你隨隨便便又跑出門了,上次差點捅了超大的樓子,現在又差點死在路旁阿。」

「哼,怎麼可能,吾只需稍作調息,就可再繼續上路。」

「…算了,你先別多說話,等會給我回去吃早飯!」

……
「找到了!鳴鳳決殺!把我家道場給毀了,還把人全部打的半死不活,老子今天非要砍死你不可!」
來人身穿黑色道服,身後跟著三個像是小弟的人,看來是剛回道場的卻發現裡面的人都被無生給砍了,一氣之下想跑來報仇的。

「哼,汝這等貨色還敢來找吾來對決,也罷,就讓汝知曉吾之能力。」

「如果只能把人打到半死不活的話,看來有關鳴鳳決殺的傳聞果然是真的,實力大減還敢放這種大話,我們可是道場裡最強的人,一起上豈有打不過你的道理?」

看著仍在調息的無生,這幫人知曉最近在江湖所流傳之謠言並非不實,面對實力大減的無生,他們腦中開始浮現了可以打敗鳴鳳決殺的想法。

「喂喂,你們是不是還忘記這邊有一個人啊,還無視的真徹底阿。」
不患看著這幫人,語氣甚是無奈。

「你,不就是個路人嗎?如果要與我們為敵,那先把你……呃!?」
不等其中一人話說完,不患將拿起木刀,朝對方扔了出去,一轉眼間,四人全部都被擊暈,看到他們確定不會再站起來,才走過去撿回自己的武器。

「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無生你應該可以走了吧,快點回去吧。我肚子餓了…起床到現在都還沒吃早餐…」

「何必多管閒事,如此這般人吾便可一人搞定。」

「好好好,就當做我多管閒事,看你這樣…我還是把你拎回去好了。」

語畢,也不管無生的抗議,不患一把抱起前者,找了間客棧吃早餐去了。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4:24

無垠寺的祭典

時序:秋末,楓葉正紅時

據傳,在七罪塔中,鳴鳳決殺為助護印師奪回天刑劍之劍柄,而被森羅枯骨以劍貫穿,身負重傷,後被來歷不明之流浪客救起,自塔中返還後便隱居於杳無人煙之森林中,雖看似已歸隱,但偶爾還是有被其踢館的消息傳出,但傷亡人數不及以往.....




「嘛…到底是誰可以把七罪塔的事情傳成這樣的…??」
殤不患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隨後拿起桌上的燒餅。

「汝想還會有誰呢?能夠如此將謠言散播出去的也只有他了吧…那廝還真令人不悅阿。」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殺無生的表情卻毫無慍怒的樣子。

在遇見殤不患以及與蔑天骸對戰後,殺無生此生的宿願終已達成,但在劍道的路上是如此無涯,了解在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強的對手,且還幾經交戰,對於殺無生來說,此生雖已無憾,但既已存活,在未來的路上仍必貫徹自身之信念,追尋信念之物為必然,或許在此路上還是會為此喪命,但殺無生並不後悔。而被凜雪鴉所奪之物,曾經重於生命,如今還有更勝於此之事可追尋,追殺這檔事自然而然也為不必要之事了,雖然下次遇到的話殺無生可能還是會揍個一兩拳也說不定。

「也是,不過傳成這樣你好像從無惡不作的大壞蛋變成了守護聖物的好人了,哈哈,雖然之後還是繼續做本業就是了~」殤不患笑道。

「哼,吾只是依本能來行動罷了,當前有值得挑戰之事,何嘗不試一番,而人總需要些錢財來過生活,吾能做的也只有接單了,不過這十五年來之所獲報酬也足夠好幾世使用了,現在做的也不過是興趣爾爾。」

杯中的茶已空,殺無生再添滿後,隨手拿了盤中的瓜子,邊嗑邊說。

「…雖敗給森羅枯骨,但汝卻能將魔界之妖物封印…而聽汝一言,森羅枯骨雖已自戕,至此已無法再與我一戰,但也擺了掠風竊塵一道。想當然爾,現在吾的目標是汝,待我內力以及傷勢回復,再來戰一場吧,殤不患。」

「喂喂,你還想再打阿…不是跟你說過了我無意在多餘的地方胡亂施展功力,況且....你是打不過我的,要來單挑.....再回去練個好幾年吧,哼哼。」雖無親眼目睹,但以當時在七罪塔殺無生所釋放的氣息以及與蔑天骸交戰的刀刃相鋒,殤不患對於殺無生的實力還略知一二。

「汝的意思是,吾是多餘的?」殺無生挑了一下眉。

「…你想到哪裡去了啊!我是說除了對決跟找人打架之外還有其他可以做的事啊…你對樂理之事不是蠻有興趣的,還有燒餅……當我沒說,總之,你就是這樣才交不到朋友呀,然後阿…」

「哎呀,你們也在這阿,真巧!好久不見了,不......呃啊??!!」
霎那間,殤不患與殺無生意識到一股熟悉又有點煩躁的氣息從窗外傳來,當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殤不患將方才拿起的劍,用劍柄直直向凜雪鴉的額頭捅了一下,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後者毫無抵擋的時間,中了結實的一擊,便往後倒下。

「吼~怎麼突然就打了過來啊,無生你也幫我說說不患一下嘛。」凜雪鴉笑道。

「哼,關吾何事,這是汝自作自受。」

而這起小騷動稍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為了不使更多人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殤不患趕緊喚了店小二,多叫了兩壺酒,且讓凜雪鴉與其同桌而坐。在凜雪鴉從室外進入包廂的空檔,殺無生與殤不患做了做乾杯的姿勢,順道把杯中物飲盡。


不久後,店小二拿著酒及杯子至兩人的包廂,後方跟著凜雪鴉,待店小二放完酒杯,凜雪鴉便坐在近窗邊的座位上。

「喂,你怎麼在這?才剛到別沒多久而已不是嗎?難道你又要帶什麼麻煩事來嗎?」殤不患有些煩躁地說著。

「嘛~別這麼說嘛,不過這次真的只是路過而已,時逢東離數一數二的盛事,不過來看看怎麼行呢?你們不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也是呢,不過與汝相遇,原本的興致已消逝了半數呢,哼。」
殺無生有點不悅地說道。

「嘛,跟森羅枯骨一戰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呢~」

「哼,吾被汝所奪走之物已尋回,再者,吾現有另事可追尋,自然對汝此等雞鳴狗盜之輩已無追殺之意,只要汝不再來找麻煩即可。」

「那我說我還要再來奪取一次呢?」凜雪鴉瞇眼笑道。

「你這傢伙……!?」

「那這樣的話…到時候或許是我會砍了你呦。」殤不患語氣雖然帶點玩笑之感,但眼裡的殺氣卻完全無法藏住。

「不患你的演技還是如此拙劣呢。」

「......算了,不跟你爭了。所以你來真的只是來看看祭典吼?」

「是呀。對了,還有一事相求,無生,你手上的迴靈笛我可否取回?」

「何出此言?」殺無生有些疑惑道。

「反正你不是說過這把笛音色不過二流,那我想把師父的遺物取回應該也不為過吧!」

「確實如此,既然此笛在吾手中已不具意義,交還給汝也罷,哪,拿去。」
殺無生從袖口取出迴靈笛,交給凜雪鴉。

「真是感激不盡,好啦~不吵你們啦,既然酒已喝完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好好,你快走吧,你再待下去不保證我們兩個不會衝上去再賞你一拳。」殤不患揮著手作勢要趕人。

「那下回再會囉~~。」凜雪鴉揮著菸斗離去

「嗚…可以不要嘛。」殤不患扶額道。

見狀,殺無生輕笑了一聲。
「果然,那廝對汝此種危險之人,雖嘴上說不感興趣,但行動還是無法掩飾呀,下次汝可要小心了。」

「阿阿阿,怎麼覺得之後還會被坑的亂七八糟的。…算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這邊的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等等就去買點新的衣服吧,既然要參加祭典,就穿合適的服裝去吧,而且我這件經過這麼多事後,又破了不少地方,還得再補一下呢。」殤不患夾起盤中所剩不多的花生,放入口中。

「…還有汝替我挑的這件服飾,不知該如何說起……簡而言之,汝的品味真是糟糕無比呀。」殺無生笑笑地說,但語氣卻甚是無奈。

「…!!那個時候沒太多時間可以挑嘛,等等買的時候給你挑總行了吧!」

「本應如此。幸好無垠寺的大祭是本國盛大的活動之一,聚集在此之店鋪攤販多有一定水準,吾可細細挑選。」

熙來攘往的村庄道路上,因應即將到來的大祭,路旁搭起了各式小販的店面,而各路的旅人也因此而聚集於此,好不熱鬧。

殺無生因著了殤不患為其準備之服裝,棕褐色素面布衣外加褐色披風,配了把單刀,頭飾幾乎無著上,在路上走起來甚至比路人還要路人,毫不引人注目。對於外表有一定程度重視的殺無生,對於所著衣物縱使有千百般的不願,但在此之前都於林內療傷,幾乎足不出戶,即使偷偷出門去踢館,也很快就被殤不患拎回家,根本沒機會去買新的衣服,面對殤不患帶來的衣物,也只能無奈地穿上。

經過一整個下午甚至到晚上細心的挑選,久到殤不患從有意識變成無意識的跟著殺無生的後面走,嘴裡還不斷地喊著燒餅,自髮飾到腳上穿的木屐,一樣不漏地挑選完成,當然,依照個人的衣著特色,殺無生也幫殤不患挑了一整套的服裝。


隨著天色漸晚,一盞盞的燈籠照亮了街道,由於已近冬,掠過的風也涼了許多,甚至會感到寒冷,殤不患與殺無生也感受到了這股涼意,除了先前挑選的衣物外,也多挑了幾件禦寒的外衣。回到桂花園已過晚膳時間,兩人將所買之物安置於房內後,看外頭仍高朋滿座,似乎沒有多少位子可坐,便至櫃檯點了幾樣菜並讓店小二送至客房內,簡單進食後,再叫了些下酒菜及幾壺茶,於走廊邊望著月色及嘈雜的人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至盤內之物盡空。

夜已深,因為白天採買的勞累感,使殤不患洗完澡後便倒頭就睡,殺無生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窩為自己的床位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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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因為外頭的嘈雜聲,使得兩人比平時稍早便起床了,經一番梳洗及用膳後,兩人便將昨日買的和服穿上身,對於身為東離人的殺無生來說,穿上此種正式的和服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當殺無生正要將羽織披上時,發現殤不患還在跟腰上那條長長的帶子奮戰,且上半身的布料疊得有些凌亂,見狀,殺無生輕笑一聲,放下手上的外衣,便幫殤不患打理了一番。

「這外出着為我國之傳統服飾,流傳已久,雖兩地以分隔兩百年,主要服飾應差別不至於太大吧?西幽無類似之服飾嗎?」

「應該有吧…但我之前都在四處流浪,哪有時間關注這種事!印象中好像有穿過類似服裝,不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喔。哼哼,看來汝還真的對於外表打理一點都不用心呀,哪,汝這衣衽疊反了,如果如此穿出門,別人還以為汝是要去參加喪禮呢,哈哈~」

殺無生將疊反的衣領重新疊好,後將腰帶細心的纏好,在後方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要你管喔,反正我就不懂這些東西,不過現在懂了,之後不會再穿錯,行了吧!」殤不患有點煩躁地說著,層層的配件搞得他有點暈頭轉向,或許下次穿還是會相同的情形吧。

「哼哼,就看汝次回還有沒有機會再穿了吧。來,好了,之後將這件羽織穿上即可。」

殺無生身著一襲桔梗色長着,往下有往淺紫色之漸層,下擺部分有一條以黑色及群青色為主的龍紋樣,周圍點綴著少許如煙霧般的雲,腰帶則如血一般的暗紅色帶有斜紋,暗紫色羽織降低了原本長着的華麗感,以致在人群中不會顯得太突兀;頭上的髮飾也於往常少了一些,臉的兩側原本紮成三四環的髮型,現只剩一環,其餘則如劉海般散落在胸前,馬尾則以一金色束髮冠及一尾端掛有少許碧玉之髮簪繫起,後在別一隻前端染紅之羽毛。

而昨日殺無生幫殤不患挑的長着則為一身茶色,下擺處點綴著少許深褐色的花草紋樣,腰帶則為米白色素面的款式,羽織的部分則較長着顏色深一些,頭飾的部分…因為昨日殤不患的要求外加他看起來餓到快死了,就作罷沒在繼續挑下去了,所以還是維持原來的髮型。

殺無生將自己頭上的髮飾著好後,披上羽織,兩人便前往無垠寺。

由於前一日為無垠寺之祭祀大典,許多隆重的儀式都在昨日結束,今日起的幾天以參拜為主,路上的人群著東離之傳統服飾為多,穿著如此服飾的殤不患與殺無生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人群之中。


在往無垠寺的路上,攤販商家的數量似乎比前一日更多,今日多了些零食小吃及撈金魚等玩樂性的攤子,兩人一路上買了不少在平日鮮少看見的東西,棉花糖、糖葫蘆等等,不過殺無生對這些似乎不太感興趣,所以大部分的零食都進了殤不患的胃裡。

途中,一家販賣樂器的店家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昨日才將迴靈笛還於凜雪鴉,目前殺無生的身上並無任何樂器,雖說對樂理頗有研究的殺無生另有其他的樂器,但收藏處並不在這些日子所住之處。

「哪,殺無生,你看這邊的樂器看起來做工都頗精緻的,你現在身上也沒有半支樂器,要不買一支吧?」

「嘛…這也不失個好方法,吾也想再購入一支可隨身攜帶之笛,不然那迴靈笛之音色實在無法入耳。……汝也想挑一支否?看汝對樂理之事也稍有研究,不如一同合奏也不錯?」

「我就算了吧,欣賞跟演奏是兩回事吧!」殤不患苦笑道。

「好吧,老闆,吾要這把。」

「好的~小哥你還真有眼光呀!這支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

「吾除了劍術外,樂器也稍有研究的。自然對此有一定的敏銳度。」殺無生笑道。

手上的梆笛,除了笛身繪有精緻的龍樣,尾部別有一絳紫色之流蘇,木材也是選用最上等之黑檀木所製,演奏時所流出之音色,很明顯地與迴靈笛為兩個不同的階層,殺無生對此笛甚滿意,而殤不患也對此笛及殺無生的精湛的技術感到驚艷。

當兩人參拜完後,已近日落時刻,除了參拜的行程之外,圍繞在寺廟周圍的楓紅與晚間的煙花也為此行之重點,原本以轉紅之楓葉,在夕陽餘暉照映下,顏色轉為透著金黃色澤的血紅,林內賞楓人數不少,嘈雜的聲音多多少少破壞了兩人賞楓的興致。最後,兩人決定先買些簡單的食物當作晚餐,後往較少人的無垠寺後方的小山丘走去。

因為林內的植物未行整理,林相稍嫌複雜,較不易行走,但對於習武之兩人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很輕易地便找到了一處視野展望較佳處,輕腳一蹬,便於一株大雪松的枝條上並列而坐。

夕陽逾半已沒入地平線,染紅的天空漸漸轉變為深邃的藍黑色,殺無生拿起了方才買的梆笛,悠悠地吹起,悠揚的小調,映襯著秋天的氣息,旁邊的殤不患則是邊看這緩緩落入的夕陽,靜靜地聆聽著,偶爾哼個幾段,但調性似乎有些不同。

曲畢,夕陽也完全沒入,當兩人正想開口時,下方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往聲音發出之處望去,草叢裡竄出了一道水藍色的身影。

「喂,鬼鳥,怎麼又是你!」

「聽到這笛聲,好奇就過來看一下,聲音的主人果然是你呀,無生~」

「汝…又想做何事?」
看到樹下的凜凜雪鴉,殺無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沒事沒事,不用這麼凶嘛,只是循著笛聲而來,而且…這邊風景挺不錯的,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一同欣賞等會的煙花?」
語畢,凜雪鴉便一蹬,躍上旁邊楓樹上,倚靠著樹幹,拿起煙斗望著無垠寺前的人群。

「嘛,只要你不要再帶來什麼大麻煩就好了…」殤不患無奈的搔了搔鼻子說道。

「那還真是感激不盡阿,殤大俠~」
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凜雪鴉瞇起眼回望兩人笑道,之後便靜靜地望著寺廟那方的景色,偶爾把玩著煙月。

見凜雪鴉沒什麼太大的動作,兩人決定無視旁邊水藍色的身影,殤不患先開口道:
「剛剛那一曲,我在西幽也聽過,不過曲調似乎有些微的不同哪?」

「隔了數百年,所流傳下來的樂曲音調或許會有些差別,此外,不同樂器所演奏出來的調性也會有些差距。」

「恩…的確有理,不過想這麼多做啥呢,好聽就好不是嗎?」

「哼,就是有汝如此這般庸俗之輩,既然覺得有趣,何不好好鑽研一下,與劍術無異,愈是鑽研,才愈發覺得其奧妙之處。看來,汝還是不到位。」

「嘛…如果有時間的話或許花些時間在這上面也不錯,但這些年到處奔走,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在這呀。」

「那這些日子汝又做了何事?」

「照顧你這麻煩之人還不夠忙嗎?常常偷接了案子就溜出去把人打爆,我還要到處找你把你拎回去,以免又像上次暈在路旁,傷還沒好就別到處亂跑啊你!」

「哼!吾哪有如此羸弱,是汝太過於操心了。」

「好好好,那這樣如果你就這樣死了,你是要到黃泉再戰蔑天骸阿。」
殤不患挑眉到,嘴角還帶有點笑意。

「不,要死也得我倆再戰一次方能滿足,在這之前吾不會死的。」殺無生斜眼睨著殤不患笑道。

「那你就給我好好養傷阿…雖然我不太想要有在對峙的那一天…」殤不患又覺得有點無奈了。

「只要吾還在這世上,劍道的追尋就不會停止,所以我倆一戰是必然的。」殺無生轉頭直視殤不患,堅定的眼神與之前在桂花園時如出一轍,絲毫沒有半點遲疑。

「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也會全力應戰的,不然的話對你來說就是種屈辱吧….阿!那個就是煙火吧?」
一道火光劃過夜空,在高處綻放,隨即又消失於夜色之中。之後,一道道的煙火不間斷地綻放,持續照亮著夜空。

望著絢爛斑斕的煙火,殤不患看的出神,在西幽也不曾見過如此燦爛之景,而殺無生看到殤不患那般專注的神情,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過了一會,便喚道:「哪,不患!」

「怎麼了…唔!」
趁著轉過頭來的那瞬間,殺無生的嘴唇便覆上了殤不患的唇,過了一陣子才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殤不患整個傻愣在原地,不久後才回神過來大喊:
「殺…殺無生你這傢伙在做什麼??!!」

「嘛,就這些日子汝照顧吾之答謝禮。」

「你要做也不要在這種地方啊。喂,凜雪鴉,你看個鳥,頭給我轉回去!」殤不患爆怒吼道。

一旁的凜雪鴉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過從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一絲絲落寞,隨即拿起煙月吸了一口,吐露出來的輕煙稍稍掩蓋了臉龐。

「只是親一下何須大驚小怪,還有,汝剛剛那番話的意思是,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望著滿臉通紅的殤不患,殺無生眼中滿溢著笑意。

「唔…!不是那樣…這個…」

「好了,不鬧你了,哈哈,是說…吾還了先前欠汝之人情,這兩天幫汝挑了這麼套服飾,是否也要來還債呢?」
殺無生眼中還是充盈著只不住的笑意。看著殤不患從又羞又怒的表情轉為有些無奈,覺得這樣一個如此有趣的人,或許可以相處個不短的時間。

沉默了一陣子後,殤不患撇過頭開口道:「……就這一次而已,下不為例喔。」

之後,殤不患便朝殺無生的額頭靠近,輕巧且迅速的一吻,有如蜻蜓點水般,使殺無生有點不太滿意。

「如此小家子氣…哪,殤不患…」

「別吵,看你的煙火,凜雪鴉你也是,別一直轉頭過來。
………真的是,搞不懂你們東離人耶。唉……」

「哼…」
殺無生輕笑了一聲,再次拿起了笛,悠悠地又奏響了樂曲。

煙火持續綻放著,直至結束,笛聲從不間斷。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4:58

殘櫻

東離同人創作企劃,題目:天氣

前幾天看到寺山大大的這句話↓…突然有的腦洞,雖然寫的蠻籠統的(跪
殺殤的最好結局……我覺得是有一天不患想通了。
給他看了一次無垠之海
感謝寺山大大的設定(土下座

簡而言之兩個人打了一場,輸掉的無生就纏著不患練劍,然後不患就住在無生家了…恩…大概這樣(?)

然後我只是想寫個甜甜的東西…虐的我自己去聽喜歡的歌就被虐的半死了(自找





陰雨綿綿。

這場雨已經下超過一個禮拜了,趴在窗邊的不患一臉哀愁的看著雨不停地打落在葉子上。

「哪,無生,這雨下好久了。東離的天氣也太奇怪了吧?」

「梅雨季節總是如此,若汝欲在東離久待,習慣下這四季之變化吧!」
無生放下手中的指甲挫,沿著不患的視線望向窗外的那棵樹。

「此時總是櫻花盛開時呢,花綻放之時卻為細雨所打落。當時,若無汝救了吾一命,吾便如同前方那株花開較晚之山櫻一般,尚未完全綻放便就此殞落。如今,吾之劍術如此繼續邁進…雖未完全一償宿願,但也尋得其他目標,全因於汝呀,不患。」
無生的視線從那含苞待放的白色花朵轉移到不患身上,說著說著臉上還帶了點微笑。

「怎麼突然就感性起來了。腦袋沒問題吧?」
突如其來的一段話,著實讓不患嚇著了。起身便伸手貼上無生的額頭。
「沒有呀。還是雨下來這麼多天長黴菌了?」
歪頭看著無生,此舉卻引來無生的訕笑。
「吾認為…長黴的可能為汝吧。」隨即便往不患的額頭彈了一下。

「很痛耶…」
不患摸著方才被彈過的地方抱怨道。

「哪,喝完這壺酒去外頭晃晃唄,見汝如此鬱悶,撐把傘到附近賞櫻花也不賴。」
將頭髮束於腦後,在前髮別上金色髮飾及羽毛頭冠,由於此時氣候尚寒,無生並不打算穿著平時的裝扮,在衣櫃裡挑了件外出服並套上厚質之羽織,便坐在不患對面,拿起酒壺往杯中斟酒。

「也好,順便去鎮上再買些糧食,前天燒餅吃都吃完了,連原料也沒剩多少……」
見不患愈說臉色愈哀怨,無生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

「汝想吃隨時可以去買呀。」
無生一口將杯中物飲盡。

「別喝太多呀!想是想買,可是下雨天出門有些麻煩…」
不患把壺裡剩餘的酒喝完,轉身拿起放於架上的披風並套上。

「服飾濕了也還好,反正家中還有可替換的。走吧!」
拿起門邊兩支紙傘,將一把遞給不患,踏著輕巧的步伐往鎮上走去。

路旁的寒緋櫻被雨水打落,朵朵散落至地面,好似血染大地般,而另一側的山櫻則約半數盛開著,雪白的花瓣充盈著整個樹冠,其餘粉色的花瓣包覆在綠萼中,等待著梅雨季後的綻放。兩人放慢腳步欣賞眼下之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之後,無生很正常的在鎮上採買了未來幾天要吃的蔬菜水果,而不患則抱了一包燒餅跟一堆製作燒餅的原料回去…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5:43

Pocky Day

。找完錯字後才意識到我到底寫了尛 ( ˘•ω•˘ )
。OOC注意




  剛從外面踢館回來的無生,手上拿了盒很像是內裝零食的盒子,進屋後隨意將其放在桌上,便先去把沾了血的鳳啼雙聲好好打理一番後去盥洗。


  不久,不患提了壺酒跟一些下酒菜進屋了,看到雙劍置於門旁,空氣中還略帶點血腥味,不患也只無奈地搖了搖頭、撓撓鼻子,將手上的物品放在桌上,才注意到桌上的那個紙盒。

  不遠處的水聲尚未停歇,不患先將披風卸下,與拙劍同置於櫃上後才拿起紙盒。

  「…這是什麼?」不患將紙盒搖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嗯?汝也在這附近?」從浴室出來的無生看到不患感到有點驚訝。

  「是呀。這邊最近有些騷動,好像又跟神器有關,所以就來看看了。你…又跑去踢館了?」

  「既然有人請吾去道場修理一下,吾便去了,放心,這次沒殺人,只是斷了幾隻手腳。」無生一派輕鬆地說。

  「…算了,隨便你吧,對了,這是什麼?」不患拿起紙盒。

  「看來,西幽沒有這種日子呀。」無生把不患手上的紙盒拿走,拆了包裝,裡面是棒狀的餅乾,上面還裹著巧克力。

  「裡面是餅乾阿…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日子?」不患歪頭道。

  無生並沒有接話,隨後拿起一根湊到不患的嘴邊,而不患也很自然的接受無生的餵食(?)。看不患啃完第一根後,又遞了一根,這次,啃到一半無生突然逼近不患,把另一半的餅乾叼走時,順道吻了嘴唇一下。

  「…喂?!你做啥??」
  不患呆愣了一下後才驚覺剛剛發生的事,紅著臉對無生怒吼。

  「這有何大驚小怪的,今日就是吃這種餅乾的節日,而…這個就是要這樣使用的。」無生笑了笑,叼起被折成一半餅乾往不患的嘴裡送。不患又來不及反應,無生的唇便覆上了,將餅乾送往不患的口中時,舌頭還不望地在嘴裡肆虐一番才些許不捨的離開。

  「…!你們東離人一定要弄些這麼奇怪的日子嗎?真是…」不患擦了擦嘴唇,把無生手上的餅乾搶去,別過頭去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看到不患泛紅的耳根,無生臉上盡是藏不住的笑意。轉身往櫃中拿了兩只酒杯,對桌而坐,望著對面那人,默默地啜飲著酒。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37:41

那個信物的小段子

。因為畫了個沒頭有尾(?)的條漫,想說來補補最後那幕的東西的由來ww
。條漫"背影"的事前提要
背影



—某客棧中—

「阿!不患,汝的髮簪…」

喝完一杯茶抬起頭的殺無生發現殤不患右邊的一支髮簪斷了一半。

殤不患順著殺無生的視線,摸向了斷掉的髮簪,隨後將其拔下來。

「應該是剛剛打鬥的時候斷掉的,不過現在沒有備用的,等到村莊再買新的吧。這個…也陪我好一段日子了啊。」

殤不患有些不捨地看著髮簪,然後把它放入袖口的內袋。

—某村莊中—

「太好了,有一樣的款式,這樣不用多買了。」看到店內琳瑯滿目的髮飾,殤不患找了一陣子才看到了他頭上的那種。

「嗯?你怎麼一直盯著髮簪,難不成你想要?」

「吾…想要汝身上可代表汝之配件。」
殺無生的視線還是在櫃子裡的髮簪上。

「哼,什麼嘛。」殤不患笑了一聲,看向殺無生,想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輕輕捧起殺無生耳旁的髮飾。

「!」
這個舉動讓殺無生愣了一下。

「不然…我們來交換好了,你這個髮飾買的到嗎?」殤不患細細地看著純金的髮飾。

「…這個是吾找人訂製的,嗯,以這間店的規模,應該能做出來。」
殺無生淡淡的說。

「這麼麻煩喔…沒有能比較好取得的東西嗎?」

「很可惜的,沒有。」語畢,殺無生丟下呆掉的殤不患,轉身前往櫃檯。

殤不患再從櫃中拿起兩支鳳簪,抬起頭望向櫃檯,看到殺無生正從頭上的那叢羽毛堆中拔起了一支。

(羽毛啊…想想我這髮冠也是師父留給我的…那邊看起來有滿相似的,不過小了些,拿去櫃檯問一下好了。)

殤不患走向櫃檯旁,拿起與其頭上髮飾相仿的羽毛。後將髮簪和羽毛一併放在櫃檯上。

「那個,這種羽毛只有這大小的嗎?」殤不患朝另一位店員問道。把自己的髮冠卸下來給店員看別在上面的羽毛。

「恩…這種大小的我還真沒見過呢。很抱歉。」店員看到大了一輪的羽毛,拍了下隔壁同僚的肩膀示意來看這個,兩人比對了一下,得出了上述結論。

「好吧…那就沒辦法了,可以幫我把羽毛加工成髮冠上的樣式嗎?」殤不患指了羽毛根部到與髮冠相連接的部位。

殺無生在一旁看著殤不患,把用來束起馬尾髮圈拆下,放到殤不患選的羽毛旁。搶先店員的回應說道:
「加工好順道把羽毛別在這上面可否?」

「呃…就照他說的做吧。」

「好的。」店員回應。
「這樣的話,訂製的物品請兩天後再過來拿,尾款也是請在那個時候付清。」


之後殤不患拿到一串吊飾,深紅色的繩子在穿過藍色琉璃珠後分成了兩股,一條繫上了殺無生耳旁的髮飾、下方串了兩顆琉璃珠後以一串紫色流蘇作為結尾,而另一條則是掛上前幾天自頭上拔下來的羽毛,前端再經染紅,就像是殺無生頭上那一支羽毛的縮小版。

而殺無生則是髮圈上別了與殤不患頭上相仿的羽毛,眼珠部分塗紅的鳳簪現在穩穩地插在馬尾跟髮圈的交界處。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40:11

[凜殺殤]聽說是那個網戀...???

東離同人創作企劃,主題:網戀
其實內文跟本周主題好像幾乎無關聯 ,不過既然從網戀起頭開始想的...就放上來了




如果在古代的話…應該還是用飛鴿傳書吧XD
呃…寫一寫整個就歪掉惹…就隨他去了吧(爆
CP應該是:
凜↴ ↴
 殺殤(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標了wwww,覺得超雷的標法wwwww
大概是太想要看到雪A被揍,結尾就寫成那樣了,不過兩個人應該還是打不到他wwww
一整個感覺超雷的東西,阿哈哈哈哈,那就來雷死人吧 (° ∀ 。)ノ(光速逃







----------------------加個防雷頁---------------------------------












~殤不患的場合~

殤不患在河邊打盹的時候,被一隻白文鳥給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殤不患差點想把鳥給烤了,幸好白鳥逃的迅速才沒被抓著。稍微清醒了點才意識到這應該是凜雪鴉所使喚的鳥,吹了吹口哨,雪白色的身影才落在殤不患的手上,隨後出現了另一隻白文鳥也落在手上。

「嗯?怎麼兩隻?」殤不患歪著頭疑惑了一下。

分別從兩隻鳥的腳環上取出了信件,鳥兒們便飛走了。

打開信件後,殤不患有了想撕碎信紙的衝動…

其中一張裡面寫著:「果敢勇猛的殤不患大俠,近日可好,許久不見甚是思念,方才一時疏忽將你擁有神器的消息給了某個幫派份子,近日那幫人應該會去找你。如需幫手就回信給我吧。 By 鬼鳥」

另一張則是不知道誰畫的凜雪鴉畫像。

殤不患止住了撕紙的衝動,把信紙摺好放到袖口的內袋,起身去鄰近的村落找個信使,傳了信給另外一個人…

~殺無生的場合~

因為最近接單量變少而有些悠閒的殺無生,正在某座山頭上欣賞著成片的秋海棠,悠悠地吹著笛。

樂曲奏響到一半,一隻白文鳥及一隻鴿子往殺無生飛去,但笛聲並未停止,兩隻鳥便停歇在殺無生頭上待一曲終了。

曲畢,殺無生伸出手臂讓鳥兒們停駐,將腳上的信件取出後,兩隻鳥便各自散開飛往不同處了。

打開了第一封信,裡頭只寫了一句話:「想要回最重要的東西,就來找我吧(ov<)! By 鬼鳥」
看完殺無生本來還沒有想毀了信的衝動,但是看到那個表情符號還是把信件給撕爛了…

而另一封信裡寫了:
「   無生,我好像又被凜那傢伙坑了,急需幫手,我在oo村的客棧裡,詳細情形到時再說,不見不散。
殤不患 筆 」

「看來…那廝說的最重要之物,現在來找吾幫忙了。」

看完了信件,殺無生把手上的紙收好,前往殤不患的所在之處。



過了幾天,兩人處理完凜雪鴉引發的麻煩後,買了些酒到河邊吹風,聊了聊後決定下次再見到凜一定要把他往死裡打。


Fin.

望月雪 發表於 2024-3-2 16:42:24

後悔(情人節小短篇)

。東離同人創作企劃,主題:情人節
。本來是想寫後悔的啦...怎知道愈寫那個感覺愈淡wwwww最後只剩下一點點無生後悔把不患借(?)出去的感覺
。OOC注意





「掠風竊塵!汝這廝把不患藏去哪了?快交出來!」
殺無生怒氣沖沖的把房門砍成了三節,應聲而落。

只見房內只有凜雪鴉一人獨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的景色,聞聲回頭。
「哎呀,這不是無生嗎?一大清早的就這麼有活力呀。」
吸了口煙,仍是坐在椅上,似乎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為何會覺得不患在我這呢?你看,這房內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了。」

「廢話少說,前幾日不患就說汝有事找他幫忙,結果都過幾日了,人都沒有回來,現在不找汝找誰?」
殺無生右手一揮,門口的衣架瞬間斷了不少節。
「今日沒看到不患,汝也別想從這個門走出去了,早知當初該阻止的。」殺無生咬牙道,除了幾日不見殤不患外,且今日是特別的日子,讓殺無生更加的煩躁。

「冷靜點,無生。你的手再揮下去,這棟房子就快垮了。」
凜雪鴉看著一節節的衣架,嘆了口氣。
「不患昨天早上就從我這離開了,走的還挺匆忙的,不過都過了一天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起身將窗戶打開,吹了聲口哨,隨即兩隻文鳥落在凜雪鴉的手上。
「就拜託兩位囉。」
簡單交待了事項,鳥兒便飛離兩人的視線。

就在凜雪鴉跟殺無生無言的相視喝酒約一個時辰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回頭看向沒有門板的門口,只見殤不患手提一只粉色紙盒,一臉疑惑的望向兩人。

「呃…無生,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個門是怎麼回事?」
聞言,殺無生眉頭皺了一下,放下手上的酒杯,起身把散落在地板上的三片門板撿起來疊在牆邊。
「門就別管了,汝是去哪了?一整夜不見人影。」

面對殺無生的質問,殤不患尷尬的笑了笑,把手上的盒子給殺無生後,才開口道。
「吶,無生,這個先給你。昨天找甜點舖不小心找太久,買完才發現已經晚了,想趕回去發現路完全不熟,只好先在客棧住一晚。今天準備要回去時就被凜的那兩隻文鳥帶來這了。」

「嘛,簡而言之就是迷路了吧。」
凜雪鴉面帶微笑,把手中的酒飲盡。

「…囉嗦啦!還不是你這次住在這麼奇怪的地方,要找個店也要跑好幾個村才找到…」

「這樣我幫你找到回來的路,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呀。」

「你!…算了。至少幫我省了筆車錢。吶!拿去,別說我對你太無情。」
殤不患有點無奈地從袖口掏出了一個紙袋拿給凜雪鴉。
「這是…?巧克力口味的燒餅?我說不患阿,你…唔!」
沒等凜雪鴉說完,殤不患就把手上拿的另一個燒餅往凜雪鴉的嘴裡塞。
「好好好,再給你一個總行了吧,感謝你把我帶來著阿,現在我要回去了,再見。」

這次殤不患不等凜雪鴉開口,一把抓起殺無生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患,這個是…?」
殺無生打開紙盒,裡面除了封手寫信外,原本應該是蛋糕的形體,已經垮到像一團不明生物。

「情人節禮物阿,怎了?」
殤不患回頭看到殺無生的神色有異,順著殺無生的視線,看到了那一坨蛋糕。

「呃!一定是剛剛晃得太大力了,雖然形狀不好看,但是一定很好吃的!」
殤不患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看到這副模樣,殺無生不小心笑出了聲,轉過身把前一日做好的巧克力餅乾拿了出來。

「也罷,這樣的話,這個就一起吃吧,不過…汝這次去找凜那傢伙也太多天了,晚點再來找汝算帳!」

「…咳咳!什麼?是凜這次又把麻煩事推給我才又花了不少時間了阿,…!難不成你吃醋了?」

「哼哼,汝認為呢?」
殺無生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看來,殤不患這個晚上不太好過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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