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雨之星 發表於 2024-2-14 23:44:46

*ABO,生子提及*有路人第一人稱→火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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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看著馬路另一邊的房子一下子被主人碰一聲撞開大門,「今天比較晚?」「啊!是的!早安!」一頭紅髮的男人左手抓著運動外套,右手同時拎著兩個小書包,嘴裡還叼著一個小牛皮紙袋,用盡全身力氣在向我表示他現在很忙。 「我家今天早上多了兩條小懶蟲。」男人一邊口齒不清地解釋,一邊朝站在屋前花圃邊上的我揮了揮左手,「傑克和泰莎呢?已經去學校了嗎?」「他們倆今天都有校外教學,提前一小時去了。」我點點頭,看見男人身後同樣手忙腳亂衝出來的倆孩子,微笑打了招呼。 「嗨!Kouki!嗨!Himari!」「嗨史蒂文森先生!」雙胞胎同時抬起頭,又同時瞪向對方,推推嚷嚷:「不要學我!」「都閉嘴,如果你們不想遲到被罰的話,現在就給我上車!」他們的omega父親在這短暫的幾秒內已經收拾好站在車邊,大聲朝孩子們吶喊。 ──什麼?這位長相陽剛身材高大的紅髮男人怎麼是個omega?他怎麼不能是個omega?他不只是,還是個優秀且獨立的omega,否則不會連我這種普通的單親beta都為之傾心的。 是的,我喜歡我的好鄰居,是性別意味的喜歡。 我的視線始終放在我的好鄰居身上,他催促孩子們上了車,車子倒轉到馬路上搖下右邊車窗,孩子們同時探出腦袋朝我揮手道別。「拜拜──今天可以去找傑克玩嗎?」雙胞胎的男孩眨著同他父親一樣的雙眼問。「不!我們要找泰莎玩!」雙胞胎的女孩瞪著他哥哥,兩人僵持了幾秒,正要動手捏對方臉頰時,紅髮男人一聲令下:「再打的話我就取消今天晚餐的炸雞塊了。」聞言倆孩子極有默契地將放在對方臉頰的手挪到肩上,兄妹倆露出甜兮兮的笑。 「下午見,孩子們。」我終於得以回答孩子方早的問題,得到了他們異口同聲的歡呼。紅髮男人朝我笑了笑,駕駛白色房車離去。我看著車尾燈慢慢消失,心裡有一股別於送自家孩子出門上學的暖意。 紅髮男人名叫火神大我,亞裔,不過身材和性格都像極了西方人,據本人說是從小在洛杉磯長大,中途回故鄉日本住了一陣子後才又搬來費城。我與前任離婚,並帶著兩個孩子搬到新家後,他便已經住在我對面了,從我搬來後便一直很照顧我們。單親,帶著一對異卵雙胞胎,又是亞裔,還是個omega,所有的反社會要素都集結在他身上了,但這個社區的人卻都喜歡他,我是指,朋友上的喜歡。 火神大我身上有異於常人的特質,容易讓人下意識目光追隨著他,當然這其中也許包含了我的誇大偏頗,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粗中帶細,有時有些笨拙的性格使他格外招人喜歡。他還是本地最大籃球俱樂部的指導教練,這個身分雖然能讓身為體育雜誌編輯的我與他多了許多共同話題,但也吸引了不少追求者與崇拜者,三天兩頭他家外面的信箱就會被鮮花或禮物塞爆。 善良勇敢而堅強的omega,誰不愛呢?儘管他已經有兩個孩子,但這年頭,哪個離過婚的沒一兩個孩子?連我這種再普通不過的beta都有呢。 喔,聽到這你肯定要罵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和這麼好的人離了婚,不不不,火神不是離婚,他是喪偶。這件事他沒親口跟任何人說過,但有一次我從他和他孩子們的對話中猜出來了。 雙胞胎那時候還小,還需要保母照顧,火神在家門口送他們上保母的車時Himari天真地問了她父親:「為什麼tosan總是不回來?」她稱呼另一個父親似乎用的是日語,火神彎下腰揉揉她的腦袋,哄她:「他在很遠的地方啊,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的。」「很遠是多遠?」「呃…這──麼遠。」火神展開雙手,「超級遠的。」「比去天堂還遠嗎?」Kouki跳起來問。火神愣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來。 「差不多了,相信我,小可愛。」他摟著兩個孩子髮色各異的頭頂分別親了親,「你們tosan如果能聽見你們說的話會笑到岔氣的。」 有一次我試著提起孩子們的父親,火神便露出了極其溫柔,又深藏著思念的表情。「他──他很好,是個籃球笨蛋,但我也沒資格說他。雖然迫使我們分離的原因就是籃球,不過我不會後悔,因為這是我選擇的路。」紅髮男人低垂著眼睛,「我通常會避免談論他,不去想的話,心臟就不會疼痛。」 我幾乎確定他的另一半早已離開,於是再也沒在火神面前提起另一個父親的事,孩子們似乎也有所感應,再大一點後便很少談論家人的事。 我的孩子們和他們也玩得很好,我常常告誡他們不要在雙胞胎的面前提到另一個爸爸的事。孩子們一開始非常疑惑,不過還是遵守了約定,畢竟我也很少在他們面前提起他們的另一個beta父親。 我時常在四個孩子玩在一起時幻想,單親的beta和omega和一群孩子,相處融洽,有什麼理由不合而為一,變成一個溫暖快樂的大家庭呢? 我們可以換一輛更大的車,在假日載著全家人去街頭籃球場組成三對三,我和男孩們一組,火神和女孩們一組,這樣實力會平均一些──打完籃球可以野餐,對了,我告訴過你火神的廚藝好到不當家庭餐廳廚師太可惜嗎?每次聚餐我嚐著他親手做的餡餅都想直接向他告白。 我常常趁著他來我家時給他幾本我們雜誌社出版的雜誌,他總是縮在我挑選的亞麻色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高大修長的身體團成一球,頭頂被燈泡的亮光染成暖橘色,像貓肚子一樣柔軟溫暖的感覺,特別讓人想伸手觸摸。 我坐在他身旁看電視或圍觀小孩子打鬧時,幸福的宛如一家人的景象總是讓我動容。如果我向他表白,我就可以在他看雜誌時摟過他的腰,我可以在他彎腰替孩子們擦乾淨玩髒的手腳時,親吻他露出來線條流暢的後頸,我們可以擁有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孩子出生後會成為四個哥哥姊姊的小尾巴,獨得全家人的寵愛。 一幕幕美好的畫面在我腦海裡不斷成形,我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主動向紅髮男人表明我的愛。 傍晚時分,孩子們放學回來了。傑克和泰莎玩得灰頭土臉卻容光煥發,讓我一度懷疑他們是去泥地或田野裡校外教學了。 「我們今天去了動物園。」傑克比手畫腳,「看到了老虎從我頭上走過去!」「大老虎長得好像大我叔叔呀!」泰莎笑嘻嘻的,也許是火神的omega本性使然,他們倆總是特別親近。「下次我們和雙胞胎一起去吧!」傑克轉頭看他的妹妹,「我們可以讓Kouki學一下老虎叫!」「我覺得今天看到的黑豹和Himari的感覺也挺像…」泰莎還在她的小世界裡。 我思考了一會,蹲下來對他們說:「嘿,你們真的想約雙胞胎去動物園玩嗎?」他們點了點頭。「好,那麼去邀請他們吧!請他們今晚過來一起吃晚餐,然後晚餐後我們可以討論出遊的行程?」「噢耶──!」孩子們蹦跳著飛奔出屋子,隔著大門和一條馬路可以聽見他們咚咚敲著對面門的聲音。 孩子們一窩蜂尖叫著跑了回來,Kouki帶上了籃球,一臉興奮地問我能不能去打球。我歪了歪頭,笑著揉了揉他和火神一樣的紅髮,說:「為何不?」孩子們又聲勢浩大地衝了出去,此時火神提著裝滿食物的提籃穿過馬路走了過來,熟稔地和我打了招呼後自在地在我家廚房裡忙活起來。我感覺他就是這個大家庭裡的omega父親。我坐在餐桌邊上看著他,感受到我的視線後他抬起頭笑著問:「什麼?」我勾了勾嘴角,率先開啟了一個輕鬆話題:「我們本月出版的雜誌送來了,給你一本?」「噢!超棒的!謝謝你!」火神一下子擴大了笑容,握著雙拳像贏了場比賽,接過我手裡新鮮出爐的雜誌後便迫不及待翻閱。 我看著他滿足的表情,心頭發癢蠢蠢欲動,連忙咳嗽一聲轉移注意力。「這次特別做了個專欄介紹日本B-League,也許裡頭會有你認識的球員?」隨著我的話語,火神的動作停在某一頁,他的眼睛像淋滿了蜂蜜的野莓,甜蜜而鮮活,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紙頁,專注地停留在某塊區域。 「是的,」他瞇起眼睛,愉快地說:「都是非常厲害的球員。」我知道火神在日本念書的那幾年打籃球打得非常好,也因此結識了日本數一數二的頂尖對手,對火神來說,和來自同一個故鄉的朋友們快樂打球的青春,也許比這邊更多厲害的球友還要難以忘懷。 「現在還有聯繫嗎?」「有是有,不過大家工作都很忙呢,兩三年能見一次面就很好了。」火神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後繼續埋頭翻書。我幹了近十年的體育雜誌編輯,人脈方面也略有一手,哪一天做個B-League明星球員專訪,能順道邀請人來美國和火神一聚的話,火神一定會笑得非常開心吧? 想看到那樣的畫面的我,嘴角不自覺也跟著上揚。 「噢對了,傑克和泰莎想邀請你們去動物園玩,這週末有時間嗎?」我十分自然地帶到週末家庭約會的事情,不以為意的態度背後其實十分忐忑。 火神睜大雙眼,露出驚喜的神情,我期待地看著他,祈禱他一口答應。 「好啊──不過,」他聳聳肩,「你們帶Kouki跟Himari去就好,我就不了。」也許是我難掩失望的表情太過顯眼,他隨後又補上解釋:「我這週剛好碰上發情期,就不方便去人太多味道又重的地方了。」 發情期。我的腦袋轟地一聲抓住了這個關鍵詞。現在的人類進步到抑制劑就像女性生理用品一樣普及而稀鬆平常,發情期對omega而言頂多就像例假似的,只是個方便計算安全期的東西。 有些身體素質高並且健康的omega,發情期甚至和平日並無二異。有孕產經驗的omega更是完全不用擔心發情期帶來的不適,他們分泌的激素會自動調控賀爾蒙與信息素,只要他們的伴侶常在身邊,他們基本連抑制劑都不需要吃。我本以為火神屬於上述這種類型,但現在看來並不完全是。是因為他的伴侶已經不在了嗎?如果伴侶換成別人呢?beta無法標記omega,我的話能有辦法幫他嗎? 心思細膩的紅髮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與擔憂,微笑著拍拍我的手臂。「沒事的,其實去也不會有身體上的不舒服,只是因為發情期時比較敏感,會變得很在意各種各樣的味道而已。」「既然如此那還是別去吧。」我輕聲地道。「嗯,祝你們玩得愉快!」火神笑得燦爛,天曉得我是多麼沮喪而想哭。 「哦!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叫小鬼們回來吃飯。」火神從原本的位子上離開,吧台桌子上還攤開著方才的雜誌。我走過去收拾,不經意撇了眼雜誌內頁,果然還是介紹B-League球員的那兩頁,其中一個深青色短髮的球員照片吸引我看了兩眼,總覺得這人面貌有些眼熟?大概是在哪一次的國際交流籃球賽之類的看過吧,畢竟可是B-League的明星球員。照片上頭寫著球員名字的漢字,不過我看不懂,也就沒特別注意,隨手就闔上雜誌收進茶几底下了。 我想著,不能和本人增進關係,和孩子們增進關係也是一種方法。週末我一個人拎著四個小鬼,浩浩蕩蕩去了動物園,Kouki果然被傑克慫恿站在老虎走道下和一隻停留在那裡的老虎對吼,我將這畫面拍成即時動態並傳給火神,火神回得很快,一連串的“Hahaha”還帶著愛心。Himari站在一邊眼神實力鄙視她哥哥,說了一句「Aho」,Kouki回過頭來和她對罵,英語吵著吵著流暢地切換成日語,我問他們吵什麼,“Aho”是什麼,他們說是笨蛋的意思。「那你們剛剛互罵對方“Ahomine”也是笨蛋的意思囉?」我彎下腰問,「前面的字母都一樣,是衍生詞之類的嗎?」 聞言雙胞胎笑得很大聲,Himari狂笑著說:「才不是啦!是在嘲笑我們自己的姓氏啦!」「姓氏?」我困惑地偏著頭:「你們的姓不是火神嗎?」「不是啦!」Kouki哈哈大笑,「史蒂文森先生竟然不知道我們的姓!」「你們可沒說過。」我擰了擰男孩的鼻子。「我會寫喔!」泰莎拉起我的手,獻寶似的說:「因為老師說我們要學會寫朋友的名字!」 我的七歲女兒隨手撿起樹枝在地上寫寫劃劃,寫了兩個名字。“Aomine Kouki”和“Aomine Himari”。Himari拿過泰莎手裡的樹枝,在A跟o中間硬是擠進一個h,咧著一口白牙笑說:「就是這個!加了一個字母後就變蠢峰啦!哈哈哈──」「蠢、什麼?」我看著雙胞胎,又看了看他們的姓氏,有種熟悉的既視感正悄悄浮現。 Kouki一把搶走他妹妹的天然畫筆,在英文拼音的上方又寫了起來。「青、峰、光、輝,這是我的名字,」他指著地上的四個漢字說完,又在Himari那邊寫了兩個漢字,「陽、葵。」 他寫完後,抬起頭安然注視著我。「我Daddy說,我們的名字是陽光、向日葵的意思。」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臉,又突然轉向正在教泰莎寫漢字的Himari,心臟突然落了一拍。 「你們知道日本B-League有個明星球員也姓Aomine嗎?」我抱著確認的心態,向雙胞胎提問。「B-League是什麼?」Himari呆呆地望向她哥,後者搖頭聳肩,「我也不知道。」「呃,讓我想想,你們的tosan──他在哪?」此時雙胞胎同時張大那雙像極了火神的眼睛,淡然地看著我。 「在日本打籃球呀。」Kouki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我如墜冰窖。我知道雜誌上那個球員的熟悉感哪裡來了。回程路上,孩子們照樣玩得不亦樂乎,只有做為當中年紀最大的傑克偷偷湊過來問我還好嗎,我勉強回以微笑,甚至連安撫孩子的話都無法說出口。我唯一想立刻做的事,是回家後敲開對面那幢房子的門,問問紅髮男人,他究竟是不是單身。 不能否認得知雙胞胎的父親還存在使我的危機感正直線上升,不過對方遠在日本,隔了一大片海洋,還是個不能輕易出遠門的職籃選手,就算某天突然回來了,我應該也能保持理性與冷靜──前提是我必須在他回來前,盡快對火神表白,讓火神明白並且接受我的愛,到了那時,我是現任他是前任,我的立場足夠強大。 我將車子隨意停在馬路邊上,車鑰匙都來不及拔便下車衝向對面大門,車上的孩子們疑惑地看著我,而我則不管不顧地握緊拳在那片深棕色門板上敲了三下,期盼著與門後的人四目交接的時刻。 我要在火神開門的那一刻向他表白,儘管我什麼也沒準備,又顯得倉促而唐突,但愛情總是充滿衝動與驚喜的不是嗎? 門在幾秒之後打開了,但迎接我的並不是火神。是雜誌上那個深青色短髮,表情不可一世的日本球員青峰。雙胞胎的父親。Alpha。 我的臉色肯定難看到極致,因為對方在看見我的第一瞬間,表情從疑惑與不耐轉變成隱含關心的打量。「呃──」對方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他微微側過頭望向屋裡,餘光還瞥了瞥我的臉,「大我?大我!」「啊?幹嘛啊讓你應個門,該不會把人家嚇哭了吧?」火神穿著居家圍裙,拉下青峰橫擋在門框上的手臂,探出頭來,看見我後嚇了一跳般瞪大眼睛。 「史蒂文森?你怎麼了?不是帶小傢伙們去動物園嗎?」他意識到我動也不動的視線正緊盯著青峰,靦腆地笑了一下,指了指他身旁的高大青髮男人。「嘿,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青峰大輝,」他頓了頓,回過頭看著他稱之為丈夫的人,「這是我們的對門鄰居,史蒂文森先生,他和他的兩個孩子常常和我們玩在一起。」「哦,原來是你說的那個人。」青峰似乎不是第一次聽過我,露出明白的表情後扯了扯嘴角看向我,「嗨,聽說你單身?我有幾個beta朋友也正愁找不到伴,不介意當後爸後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火神從背後戳了他一下,朝我笑了笑,「抱歉他這個人嘴笨又有點欠揍。」「喂!」青峰還想說些什麼,兩個小身影卻突然竄出來,打斷大人們的談話。 「tosan!你回來啦!」雙胞胎一左一右各自扒上青髮男人的大腿,男人立刻彎下腰,一口氣將兩個孩子分別像扛水桶似的扛了起來,孩子們發出快樂的尖叫,三人往屋裡移動。他們用日語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期間雙胞胎抱著青髮男人的臉親個不停,把男人逗得樂不可支。 火神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們的互動,神情是我想像中那個,我們擁有四個孩子的大家庭,而他在我的懷抱裡所有的溫暖微笑。但這不屬於我。 「怎麼了?史蒂文森,」他注意到我,湊過來拍我的肩,「還好嗎?是不是帶孩子們出去玩太累了?」 我盯著他火紅色的瞳孔,突然揚起過分明朗的微笑。「沒這回事,我很開心!」我搭上他放在我肩膀的手背,心想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碰觸他的手,「今天很高興認識青峰先生!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我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回對面屬於我自己的屋子,傑克和泰莎站在階梯上,無辜而天真地看著我問:「Daddy還好嗎?」「我很好。」我拍拍兩個孩子的頭,「走吧,進屋去。」我背對著孩子們走進屋,嘴角無法控制地往下撇。 闔上大門的前一刻,對面屋子傳來的歡聲笑語始終不絕於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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