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夏 發表於 2023-11-22 19:17:41

いい夫婦の日。但寫的是好(原)夫妻的故事。
關於拉斯維加斯發生的那件事,以及正篇開始之後的小故事(?)
末尾有護皆。
  自從失明之後,他無法藉由光芒讓身體理解該持續睡眠抑或該睜開眼睛,只能摸索著設置鬧鐘,直到經過好一番訓練,身體已經牢牢記住得要起床的時間,哪怕前一天再怎麼晚躺進被窩也都能準時醒來。
  今天也是如此。
  即使掀開眼簾,眼前也仍舊是一片10歲後再也無法脫離的黑暗。他轉而撫摸腕上錶面,一如既往固定的分針秒針位置,仍躺在床上的他隱約聽得外頭小鳥啁啾,房內只有自己的呼吸聲迴盪。面對這應該早已習慣的狀況,皆実眨了幾下眼睛,苦笑著撐起身體。
  因為各自工作忙碌的緣故,他與デボラ本就沒有太多機會碰面,同床共枕的次數在最近更是少得可憐,但是結婚當初他們就說好要購買哪怕只是用以睡覺的居所,更是約定會有定期的見面或者出遊,那場拉斯維加斯行便是如此。
  不負賭城之名,那處的確是喧囂繁華的夜都市,比妻子要早幾天抵達的皆実首先前往飯店check in、熟悉環境,當晚他並沒有前往賭場,而是選擇在街道上四處閒晃。即使同樣位處美國這片土地,廣大的國土面積讓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風情文化,特別是這樣一個觀光勝地。他看不見的五光十色,他聽得見的喧鬧歡聲,皆実向來喜歡體驗這些,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認得FBI的頂尖探員。
  他在外頭的餐館享用了一頓美味的晚餐,聽從友善的服務生介紹找到晚間仍有提供服務的商家,購買了些許小吃帶回飯店。隔日早上皆実是在飯店餐廳用餐的,總有些好心人樂意提供幫助,讓他度過同樣美好的早晨,能夠順利前往當地的公園以及博物館參觀,到了晚間終於正式邁入讓此處出名的博弈產業建築。
  對於賭博一事皆実稱不上有太大興趣,偶爾玩上幾把,單純地比拚運氣、藉由聽力等等作出判斷——這對他來說並不難——隨興投入的金額得到些許成長,他也沒再繼續果斷抽手,決定去這處賭場附設的酒吧喝上幾杯。和酒保搭話的過程有女性前來攀談——說得直接一點就是獻殷勤。對此皆実經驗頗豐,保持基本禮貌接過對方請客的酒杯,鍛鍊敏銳的感官未有察覺任何不對勁,將酒液灌入口中直至肚裡。
  接著當晚的記憶在腦內不復存,直到皆実被不帶一絲情感的冰冷女聲叫醒。即便是未曾聽過的冷酷聲調,他仍聽得出來那是デボラ的聲音。
  的確他們約好了要會合,皆実想要起身卻覺得頭痛欲裂,但清醒後便開始運作的觸覺和嗅覺告訴他,雙人床上另有他人的重量以及陌生的香氣,而那應該屬於昨晚在酒吧碰上的女子。兩件事之間所能做出的連結讓皆実瞬間白了臉色,他張口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麼,而床上未著片縷的女性已然清醒。
  聽罷穿好衣服的對方作出解釋,將她送走之後,彼時雖未掛有皆実姓氏,但確實是他妻子的女性問他有沒有什麼要反駁的。皆実怎麼樣都想不出來有比那名離開的女子更為詳盡的說法,雖然他能說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像有經歷過情事,但畢竟確實不存在晚間發生過什麼事情的記憶,而且他聽得出デボラ聲音裡的失望跟心痛。最終他僅僅頹然搖頭。
  「我沒有什麼要補充……只是、我很抱歉,デボラ。」
  「……我知道了。」
  片刻後他才聽見冷硬的簡短回答,隨即鞋跟敲出的聲響遠去。
  本該好好悠閒度過的休假日,就因為這起事件作收。正如他們各自抵達,他們也是分別離開拉斯維加斯,在約定的日子回到那棟共同買下的屋宅,デボラ輕巧將那紙離婚協議書推到面前,皆実沒有多說什麼,僅以指尖摸索出聲探詢位置,在正確的方格內簽下自己名字。
  他們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房屋等等後續處理還算平和且順利,稱呼重回Miss的デボラ除去公事之外未再與他在私下場合見面,同僚們或許清楚他們離婚此事,但無論知不知道詳情,沒有落得他人前來訕笑或是責備,對皆実而言或許稱得上寬恕。
  這樣的時光持續到他的48歲生日後不久。一如往常的工作日,不普通的大概是午間休息時,收到一封來自デボラ的訊息。這還是離婚之後對方首次主動邀約,然而當機械語音誦讀出地點,是在他們曾經幾次約會的酒吧,首先浮現在皆実腦海裡的卻是那個在拉斯維加斯的夜晚。唇邊牽出苦笑,他滑動手指打上同意見面的回覆。
  下班稍微遲了幾分鐘,終歸還是準時抵達。耳邊是悠揚的樂音、人們交談喧鬧聲,皆実這樣一個拿著白手杖的身影稱得上顯眼,有些針對他的竊竊私語飄入耳內,接著是響亮帶笑的女聲。
  「Hey, 皆実,在這裡唷。」
  他轉身面對聲音飄來的方向,在臉上勾起微笑,白手杖輕敲地面邁開腳步。是啊,從簽字之後他就沒再聽過對方呼喚自己的名字,大概是某種用以表明拉開距離的方式。
  「晚安,デボラ。」
  考慮到地點,他們沒有說到關於工作的事情,而是就最近發生的身邊小事等等,漫無目的只是閒聊,就是從這天開始,他們彷彿重回過去時光——尚未論及婚嫁,單純作為感情要好的同僚、友人那樣的關係。
  他不清楚デボラ突然改變的動機為何,但就像同意了這場邀約,皆実同樣不打算拒絕此般更動。可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但或許,デボラ就只是跟他一樣,不想再讓恨充斥於往後的人生也說不定。
  時間再度往後推進一年,皆実決定藉由這位美國駐日大使館的參事官,請求與41年前殺害雙親的兇手見面。遭到拒絕算是意料之中,但另外收到對方有個兒子的情報,以及上層前來詢問日後有可能推行的日美交流企劃,都算得上是預料之外的驚喜。
  對於後者的交流皆実表達樂意,至於前者,他再度委託デボラ,這次是想請她幫忙對鎌田國士的兒子進行調查。乾脆應下這件請求的デボラ也算頗有效率,在某次於自宅客廳內的飲酒,將那疊調查報告放在桌上推給了他。
  「關於內容我有稍微看了一點,詳細情況還是留給你自己瞭解吧。」
  「謝謝妳,Debbie. 」
  面對他低下頭顱的道謝,デボラ只是略顯難為情的哼聲,屈指敲擊幾下已經喝空的玻璃杯。



 ■おまけ(?)01

  「Hi, Debbie? 我順利抵達日本了……不,是在茨城,因為飛機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後續的行程?我剛剛和這裡的警察請教過了,他們說能帶我去享用睽違已久的蕎麥麵呢,我很期待……
  「嗯,既然他是作為我的接待人員,從我被請去訊問開始算起……大概再半小時左右便會抵達吧。這段時間大概是夠我享用了,但這樣可能會趕不上東京的典禮。
  「……呵呵,不愧是Debbie, 能馬上安排一架直升機呢。嗯,我也會轉告護道さん的。一直以來都多虧有妳,我真的——oh, 他們在請我過去了。
  「See you, Debbie. Have a nice day. 」

 ■おまけ(?)07

  「Hi, 皆実,你今晚有空嗎?
  「哎呀,正和護道さん一起跟監……我過去也沒問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去一趟吧。你們吃過晚餐了嗎?
  「紅豆麵包還有牛奶……Japanese style的跟監呢,是我們以前看過的劇情嘛,真讓人懷念。那護道さん的我就隨意囉。
  「沒問題,這只是小事,而且是我有事情要找你們的呀。嗯、嗯,later, 皆実。」

 ■おまけ(?)10
 ※護皆注意(護沒登場)

  「果然是彆扭的男人們,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辦法講開來。」
  「Debbie, 妳也清楚我們『真正的關係』是那樣,不可能馬上就能找出正確答案的。」
  「哼——你就不怕他最後和別人結為連理?就這樣分開也無所謂?」
  「……如果那是他想要的。」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一樣啊,放棄得這麼乾脆,真讓人不開心。果然還是把你丟在哪邊的水溝好了?」
  「Wow, 這樣的joke可不適合妳喲,デボラ?」
  
  結束與那名女性探員之間的通話,デボラ放下手機,看著仍攤開在眼前的資料。
  皆実所說的,與護道心太朗之間那『真正的關係』,當然不僅是血緣,而是繼自己以後讓那人再度付出真心、再次遭逢誤會、前路或許困難重重的對象。
  當初的皆実將重修舊好的選擇交給自己,這次大概也是託付在護道手裡。這人就沒有點執著嗎,放手得也太過習慣了吧?
  不過和自己不一樣的是,護道那名男人——唔,她才不要去想皆実是怎麼誇他的,但就像警視廳天台上的交談翌日護道便直接殺去飯店,換來皆実以電話請求再將研修時間延後,或許在剛才的喪禮上也有人會給他推上一把,讓他開車飛馳前往機場也說不定呢?
  一個49歲、一個51歲,當然要以現代人平均年齡來說都還沒能被算入老年,但又何須將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浪費在這裡?
  「Hmm…不過按照広見那個性,就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我當初怎麼就跟這麼麻煩的人結婚了呀?果然愛是盲目的?」
  對過去的嘲弄之後是一聲嘆息,接著收拾資料、收起手機,デボラ搖搖頭解除了手煞車,重新將車體駛向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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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Last Man 全盲搜查官│皆&デボラ(末尾護皆)] あいかわらず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