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警告，內含大量自我解讀-帝詩經過千年終於確認彼此心意的故事-歷史部分盡量參照原作，但當成原作改編可能比較適合 「各位看官，今日給諸位講一回蒙德風神的事蹟。」鍾離一如往常的坐在三碗不過港的座位上聽書評，這個位子總是會被其他老顧客默契的留給他，一個角落不起眼的座位。「彼時蒙德還未誕生，人民囿於高塔孤王，沒有自由猶如家畜，那可謂是生靈塗炭......」 換做平時，鍾離會一邊品茗一邊聽田鐵嘴說書，但今日不知為何說書人竟然罕見的講起了鄰國故事，讓鍾離的思緒飄回千年之前......___________ 摩拉克斯低頭看著胸前漂浮著的風精靈，小小一隻十分脆弱的樣子。他實在不懂為什麼如此渺小的生物能打敗高塔孤王，還能馴服四風守護。出於禮貌，他只是平淡的開口：「蒙德的魔神，不遠千里而來，所為何事？」 發著微弱光芒的精靈眨眼間變成一位綁著雙辮子的青年。「我叫巴巴托斯，你好呀~」「摩拉克斯。」岩神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跟他講話這麼直接的對象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簡單的點了點頭。「這麼冷淡啊，就像石頭似的，真是符合岩神的形象。」風神在他身邊轉了幾圈，「你好高啊，可惜我朋友還來不及長大，身高也就這樣了。」「......」摩拉克斯靜靜的看著他，「這身樣貌是來自友人？」「嗯，對呦。」巴巴托斯歪著頭，陽光照在藍色的髮尾上閃爍，「他起義反抗，但來不及看到自由的天空就......」「抱歉，換個話題吧，」岩神淡淡地接過話頭，「你為什麼會來璃月？」「唉沒事啦，朋友的離去也不是那麼傷心的事情，要不是他，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風神啊。」少年故作輕鬆，摩拉克斯卻沒錯過他眼底的一絲黯然。發現岩神許久沒有反應，風神抬頭，「怎麼了？一定要我說個理由嗎？只是來跟鄰居打打招呼而已喔。」__________ 「風神帶領眾人揭竿而起，沖天的火光吞沒高塔......」鍾離喝了口茶，看著路邊的幾位孩子打打鬧鬧的跑過。——”如果不是那場起義，巴巴托斯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 「.......巴巴托斯為人民吹散風雪、削去高山，令蒙德成為四季如春的適居之地。」「風神的子民無不發自內心讚嘆，感激這位神明為他們帶來光明的未來，自由之邦由此建立。」不知何時，角落的座位空了出來，那位神秘的客卿不見蹤影。__________ 「摩拉克斯！」神采奕奕的少年從窗外跳入屋內。正低頭梳理奏章的神明頭也不抬，「你來了。」「難得見到老友還這麼冷淡的嗎，真無聊~不愧是一塊大石頭呢。」說歸說，巴巴托斯還是清楚他的性格，不處理完正事多半不會好好聽他說話（雖然平常可能也是左耳進右耳出）。於是他繞到岩王背後，探頭探腦的看好友在忙什麼。「別在這邊礙事，桌上放了酒和茶，請自便。」和自由的風神相處久了，兩人私下相處時，岩神也不再客套。「好好~就知道你一定幫我留了好酒，那我不客氣啦！」美酒當前，巴巴托斯兩眼放光的朝酒罈奔去，順便自然的忽略了茶葉的存在。 直到夕陽西下，帝君終於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公務，回頭便看到少年喝得爛醉，以一種搖搖欲墜的姿勢掛在椅子上。「唉。」摩拉克斯上前將人抱到臥榻上躺好，脫下外套蓋在睡得正熟的嬌小身軀上，轉身要去煮醒酒茶。突然他身形一滯，回頭看著被醉漢拉著的衣襬。輕輕扯動發現巴巴托斯似乎不願意鬆手，岩神無奈地彎腰湊到他臉旁，「喂，醒了就應個聲。」「唔......」風神只是發出沒有意義的囈語，將衣服拉得更緊了。摩拉克斯沒有辦法，只好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一邊看書一邊等對方醒來。 過了一會兒，床上的人發出了一點聲音，像是說夢話般重複著幾個音節。岩神凝神細聽，「摩拉...克斯.......」饒是處變不驚的岩神，此刻內心也不禁泛起漣漪——“夢到什麼了？我竟然會出現在他夢裡嗎？”風神翻了個身，衣襬從床上垂落，恢復成岩神身上一絲不苟的一部分，而摩拉克斯心裡那轉瞬即去的失落並沒有被意識所捕捉，悄悄融進晚霞之中。 第二天清晨，巴巴托斯睜開眼，面前是岩神放大的睡顏，嚇得他直接縮到牆角，窩在臥榻上用被子遮住嘴巴以下的部分，偷偷觀察情況。「嗯......」帝君的睫毛動了動，在少年注視下緩緩睜開。兩人默默對視了三秒，風神後知後覺的撇開眼神，結結巴巴的開口：「欸......這是什麼情況？我昨天喝醉了嗎？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吧？」岩神的表情沒有變化，眼皮抬也不抬，「你的確是喝醉了，還扯著我衣服不讓我走。現在可以把我的外套還來了嗎？」渾沌的腦袋花了整整一分鐘才理解眼前人的話語，巴巴托斯戰戰兢兢的往下看，毫不意外地看見手裡做工精緻的長襬外衣，現在已經充滿各種皺摺，「我......我不是故意的！這個還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就像一陣風般消失在窗外。摩拉克斯摸著帶有餘溫的布料，不輕不重的嘆了口氣，視線從窗邊移開，起身離去。___________ 「魈！好久不見！」派蒙響亮的聲音響起，正在跟帝君談話的仙人轉頭看了一眼。「無妨，去吧。」鍾離對魈點點頭，示意他先去跟朋友說話。「在下告辭。」魈行禮，眨眼之間移動到旅行者和小夥伴面前。鍾離看著年少仙人的背影，揹著手走向建築物的陰影處。 「欸？鍾離怎麼不見了，我有看到的喔，你們剛剛在講話對吧？」派蒙好奇的問。「......剛剛還在的。」魈回頭看著空蕩蕩的牆邊也是一楞。「算了算了~旅行者說要請客，少一個人就可以讓我多吃點啦，這樣也不賴嘛！」三人歡笑著朝飯館走去。在牆後目送他們，鍾離抬頭看著萬里無雲的朗朗晴空——“那位詩人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___________ 興許是懷念老友的情緒過於明顯，一日鍾離又在三碗不過港飲茶，旅行者鬼鬼祟祟的從角落冒出，「鍾離！」客卿轉頭應了聲，「嗯，怎麼了？」「打擾你喝茶不好意思，但是能請你跟我過來一下嗎？」旅行者的樣子讓人疑心大起，但鍾離相信旅行者不會陷害自己，還是順勢跟了過去。 四下無人的暗巷，旅行者神秘兮兮的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這個瓶子裡有精靈最喜歡的味道喔，尤其是對有智慧的高等精靈特別靈驗，弄一點在身上就可以吸引到精靈。」「了解，所以為什麼給我看這個？」鍾離問。「哎，你不是故意裝的吧？」旅行者不可置信地看了過來，「不是很想念蒙德的那隻風精靈嗎？」「你從哪覺得？」「別騙我了，連派蒙都發現了，她說每次我分享旅途，講到蒙德的部分你就會聽得特別認真，尤其說到溫迪還會放下茶杯。」旅行者直接出賣隊友。「即便如次，這個東西又有何用？」鍾離繼續裝傻。「別不好意思了，這個你拿去吧，不用我教你也知道怎麼用吧。」旅行者擔心派蒙發現他不見，不想多做拖延，硬是將手裡的小瓶子塞進客卿手中，一下子走得老遠。 鍾離將手中物品翻來覆去的端詳一會，也沒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只能暫時拿回房中置於桌上。不出幾天，這個小瓶子就被遺忘了。__________ 過了幾週，在胡桃的要求下往生堂進行久違的大掃除。聽到背後傳來清脆的「哐啷」聲，正在打掃窗戶的鍾離回頭查看，若有似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很快就被揚起的煙塵驅散的一乾二淨。鍾離蹲下來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放進胡桃遞來的舊布料中包好以免割傷。「客卿抱歉啦，我沒注意到桌上還有東西，這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吧？」胡桃吐吐舌，擺出招牌的合掌姿勢問著。「沒事，是我的疏失，下次我會把物品放到安全的地方。」忙碌的兩人很快將這件事帶過，整理好房間之後出門覓食。 「客卿，要不要去香菱那吃？她昨天神秘兮兮的跟我說有好料喔~」「都行，聽從堂主決定。」「咦，先生今天心情不錯？」「嗯。」「欸~發生什麼好事了嗎？」胡桃露出打聽八卦的表情。「倒也不是，但冥冥中有股會遇到好事的預感。」「真稀奇，我還以為客卿是不相信運氣或直覺的那一派呢。」胡桃用手抵著臉頰思考著，「那就等老爺子的好消息啦~有什麼好事記得跟我分享喔！」「嗯。」鍾離應了聲，但注意力卻突然被轉角閃過的一片綠色衣襬吸引，「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跑過去了？」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胡桃回神，「咦？什麼？」「沒事，先用午餐吧，萬民堂就在前面。」鍾離看著少女開心的向朋友奔去，緩步跟上。__________ 「客卿，我和香菱先去玩啦，你自己回去小心~」胡桃拉著香菱頭也不回的跑出萬民堂。鍾離哭笑不得的看著充滿活力的年輕人——"竟然還有人會叫我路上小心，活得久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塵世閒遊的帝君慢慢晃回往生堂的住處，剛推開門立刻發現不對，身周開始聚集元素力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的險境。「誰？」「呦！老爺子，千年不見就是這樣兵戎相見嗎？」一個輕盈的身影從暗處躍出，笑臉盈盈的跟鍾離打招呼，凝聚的元素幾乎是瞬間散去。「好久不見，摩拉克斯，啊，現在應該稱呼你『鍾離』對吧？」「巴巴托斯。」鍾離有點驚訝的抬起一邊眉毛，「你怎麼來了？」「不對不對，我現在叫溫迪喔，是個十分普通、隨處可見的吟遊詩人。」「十分普通？隨處可見？」鍾離故意強調。「有什麼不對嗎？你都可以假死退休，我為什麼不能換個身分到處摸魚呢。」溫迪笑嘻嘻的貼到鍾離身邊，「老爺子，你是不是擦了那個什麼......香膏？想不到你也有這種嗜好。」「什麼香膏？」岩神一臉疑惑的問。「就是有香味的那個東西啊，你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溫迪邊說，臉還湊近在他胸前嗅了嗅。「別鬧了。」鍾離趕緊推開他，自己也後退一步保持在禮貌的距離外。 溫迪像是沒注意到剛剛過近的距離，被推開時臉上都是震驚，「久違的朋友見面怎麼那麼疏遠呀？我可真是太傷心了，嗚嗚嗚嗚......」說著說著還假哭了起來。鍾離無奈，只能陪著他演戲，「是是......都是我不好，這種時候應該要開瓶美酒賠罪對吧。」用的是肯定句。「哇~老爺子你真懂我，那我就不客氣啦！」 熟悉的語句和千年前的記憶重疊，摩拉克斯恍惚中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眼中頓時流露懷念又惋惜的神情。「喂，你怎麼了？」溫迪發現不對，湊上來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沒事。」鍾離撇開奇怪的想法，轉身去取特別留給「好友」的美酒。「怎麼千年不見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溫迪一邊絮絮叨叨的唸，一邊跟在岩神身後走向櫥櫃。「這邊幾瓶你自己挑吧。」來到放滿酒瓶的櫃子，溫迪眼睛一亮，伸手取下一瓶清心釀的酒。「你喜歡這種味道？」客卿疑惑的看著吟遊詩人，「清心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喔？」「聽說璃月的仙人修煉時都會服用清心，我也很好奇是什麼味道嘛，說不定我也可以變成仙人喔？」「你可別後悔，還有你都已經是魔神了，當什麼仙人。」「唉呦~不要計較細節啦，而且變成仙人就可以待在你身邊啦？」溫迪抱著酒瓶開始倒酒，沒注意到鍾離瞬間的僵硬。 「你剛剛......你剛剛說什麼？」「嗯？璃月仙人都會吃清心，我也想試試？」「不是，再後面的。」鍾離堅持。「哈？老爺子你今天真的很怪，沒生病吧？」溫迪冰涼的手撩起鍾離的瀏海，貼在額頭上數秒，「奇怪，溫度沒什麼異常啊，還是你終於老年癡呆了？」過去身為戰力極高的岩神，很少會讓他人有機會近身，摩拉克斯反射性地揮開對方的手，「我沒事，不勞你費心。」 鍾離看著溫迪瞬間轉變的神情睜大了眼，那雙總是閃耀著自由與歡笑的眼眸，如今只有不解與受傷。「摩拉克斯，我沉睡了一千年都沒來找你，你生我的氣了嗎？」淡淡的質問，跟往常藏不住情緒的嗓音完全不同，努力壓抑起伏的話語背後是翻滾的波濤。「我...溫迪......」看著眼前陌生的綠色雙眼，鍾離第一次覺得滿腹經綸沒有一句話可以派得上用場。「巴巴托斯，為什麼選在今天過來？據我所知你已經甦醒一段時間了吧？」跳躍的話題轉移了風神的注意力，他磕磕絆絆的組織語言，「我...我不知道......風中突然飄來一縷香味，我覺得很喜歡就循著味道找來了。」「如果沒有這股香味，你就一直不來找我嗎？」帶著不甘與質問的語氣即便被盡力掩飾，溫迪還是敏銳的補捉到了，「果然生氣了？」「......不是的。千年來看著你持續沉睡，本以為就算你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在意......」——"只要你醒來就好。" 隱藏許久的真心話被攤開來晾在日光之下。「老爺子是在擔心我嗎？」溫迪抱著一絲期待脫口而出。 沒想到鍾離又轉移了話題，「旅行者前些日子給我一瓶東西，說是可以吸引高等精靈，」他伸手拿起角落還沒丟棄、被布包著的玻璃碎片，「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這是你說的味道嗎？」溫迪靠近聞了聞，「嗯，就是這個，怎麼了嗎？」「要是知道這真的有用，應該早點拿出來的。」「什麼？」溫迪以為自己沒聽清，再詢問了一遍。鍾離撇開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清心釀成酒果然還是苦的啊......」「噹」的一聲，地上又多了新的碎片。溫迪看都沒看地上的酒杯一眼，衝過來揪起鍾離的領子，「不要再逃避了，摩拉克斯...鍾離......什麼都好，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被揪著衣服的人冷靜的抬頭，坐著看向怒意明顯的詩人，輕輕握住他的手讓他鬆開，「對不起。但是魔神也是需要學習的。」莫名的回答讓溫迪突然安靜了下來，乖乖站著聽他訴說。 「作為一個國家的神明，總有一些不得不捨棄的部分，情感、牽絆......任何類似的東西。但經過數千年，我也想親身體驗一回人類的情感是怎麼回事。」「於是我自導自演，褪去岩神的身分，以一介普通人的身分駐足在人世間，也讓我有時間理清過去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巴巴托斯，不，溫迪，你以人類的身分活了那麼久，應該知道這份感情是什麼吧？」 「哈，沒想到老爺子也有這麼困擾的時候。」溫迪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講了這麼多廢話，還跟我繞著彎打啞謎，要不是我跟你相處了那麼久，還沒聽一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溫迪接過包著碎玻璃的布攤開來，悠悠的聲音像要變為背景一般，「為什麼不用？肯定不是懷疑這個藥水的功效吧？旅行者那種為人，相信不會為了騙你特地搞了這齣，況且你有的是辦法測試真實性......」頓了頓，最後的那層窗紙還是被捅了開來，「難道，你在害怕沒有人回應你？」看著對面的人低頭不語，溫迪的心情好了起來，「我就當你是默認吧，既然有那麼多疑惑，不如就讓前輩來教教你怎麼作為人類活下去好了？」聞言，鍾離抬起頭，深不可測的表情看得溫迪內心一跳，「那可要請溫迪先生好好教導了，在我學會之前請不要隨意離去喔？」溫迪立即退開好幾步，「摩......鍾離！你不會是算計了我吧？剛剛那些全是演出來的嗎？」鍾離淺淺的勾起嘴角，「你覺得呢？深諳人類之道的溫迪老師？」___________ 過了幾天，在蒙德做完每日任務的旅行者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帶著派蒙跑了過去，「溫迪！鍾離！你們怎麼一起出現了？」「喔？旅行者呀，前陣子謝謝你。」溫迪轉頭停下，旁邊的鍾離也望了過來。「嗯？謝什麼？」已經忘記那個瓶子的旅行者一頭霧水。「沒事，祝你們旅途順利，我跟老爺子先走一步啦！」風神又一溜煙的跑得沒影，只是這次連鍾離也加入神出鬼沒的行列。「什麼呀？他們兩個在幹嘛？」旅行者疑惑的看著剛剛兩人站著的地方。「我說......」派蒙一臉震驚的在旅行者耳邊竊竊私語，「希望是我看錯了，剛剛他們好像牽著手......」「啊~什麼啊~原來是這樣。」旅行者突然放大的音量嚇了派蒙一跳，「他們確實是該感謝我。」「嗯？」派蒙歪著頭飛在旅行者身後。「派蒙不用知道，總之我們去吃頓大餐慶祝一下吧，這餐記在溫迪帳上！」「好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有好料吃就行~」派蒙加速跟上走在前面的旅行者。 不遠處的陰影裡，一高一矮兩個親密的身影相視一眼，笑著轉身離去。「我可沒錢啊，鍾老爺行行好幫個忙唄。」「吟遊詩人沒有收入的嗎？」「吵死了，你還不是有工作。」「是是，我付就是了，不過下個月可能要加班了啊。」「哼，還不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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