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k 發表於 2023-8-25 20:11:04

※與宋二志無關
※懶得想名字了哈哈哈
※心照不宣就是:沒有言語,直接行動

當趙簡看見自己所吐出來的桂花瓣時,她一度認為自己是否成仙。就像小時候看的話本那般,難道她是七仙女所投胎轉世的?小時候她爹爹總說她如仙女下凡真不是蓋的? 不不,有病吧。趙簡在心中肯定自己的身體狀況。 先前被掌院派去宋遼邊境處理大遼暗探,與元仲辛兵分兩路,她攜薛映裴景追蹤暗探行蹤,元仲辛與王寬韋原一起探查商道是否有人與朝廷接觸引發內亂。待趙簡解決暗探事宜後,返回開封之時,卻沿路自覺身體越發不對勁。 路上趙簡一直高燒不退,窩居在馬車之中。裴景好生著急,藥是一帖換過一帖,見了幾個大夫都不見好。薛映懷疑是中了暗探的毒,連忙送信鴿回掌院求助。趙簡自覺身體虛弱,但也就只是高燒而已,判斷應該不是毒物,染疫倒是挺有可能的。但這些天與他們兩個一同吃住,也不見裴景薛映有何症狀。 回到秘閣,陸掌院親自把脈,也摸不清這是什麼病症。「你先好好歇息,脈象雖然不明,但也不是什麼危及性命的事。目前雖然退燒,但身體仍然虛弱,還需要滋補。」陸掌院讓裴景去抓些滋補的藥材,照三餐煮水飲下。 「掌院,元仲辛他們呢?」趙簡問道。 「商道似乎有人藉官家渠道,聯絡大內,一時還不能解決。」陸掌院深思,「王寬了解大內,會及時停手的,剩下的會交給樞密院。」 趙簡點點頭,陸掌院出去後,又昏睡了過去。而醒來後咳了數聲,手裡就多了些桂花瓣。 「這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啊?」趙簡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手心的花瓣。 裴景看到後,也一臉不可思議。「趙姊姊,這真的是你自己咳出來的嗎?」 趙簡楞楞的點頭,「你說,這是不是上天要召我回去?」 「不不不,趙姊姊你不能死!」裴景急得哭了,趙簡還來不及安撫她,她便衝出門外找薛映。「我開玩笑的!」趙簡哭笑不得,但也暗自憂心這到底是什麼症狀。 不一會兒,薛映便跟裴景衝了進來。薛映一看到花瓣,跟面無血色的趙簡,便又要轉身衝去找掌院。「等等,給我停下!」趙簡好不容易安撫他們倆,「沒事,我現在挺好的,燒也退了。不過幾片花瓣,別太大驚小怪。」 趙簡煞有其事的鄭重告訴她們倆,「雖摸不清這什麼病症,但我現在感覺挺好的。總覺得這病,可大可小吧。」趙簡把心中的揣測告訴他們,雖然沒什麼根據,但她的直覺總覺得這病古怪的很。「啊?」裴薛倆人不是很理解,對看了一眼。趙簡知道理由挺牽強的,乾咳了一聲,「總之,先找老賊過來吧,他見多識廣,應該會知道些什麼。」裴薛兩人覺得有理,便一同去瓦子找老賊。 老賊進入七齋前,先聽聞裴景的描述,而在實際問過趙簡與看過桂花後,眨了眨眼,沉思了一會兒。趙簡抿著嘴,憂心忡忡地看著老賊。不一會兒,老賊抬起頭來,請裴景將近日滋補的食材拿來給他看看,又請薛映拿些紙筆墨硯來。待兩人都不在房間時,老賊才緩緩開口。 「趙姑娘,你喜歡桂花?」老賊問,趙簡點點頭。老賊望向窗戶的那盆桂花,仍然生氣盎然,又繼續問道:「喜愛桂花這事,有其他人知道嗎?」老賊委婉問道。趙簡不明所以,一邊思考說道,「也不多人,七齋、我爹、我府內侍女都知道。」聽完之後,老賊又問,「所以元仲辛這小子也知道?」 趙簡不明所以,待要應答時,胸中一悶,又突然咳了起來,這次咳出了一朵花來。 老賊看著那朵桂花,微微皺眉,「你這病程有點快。趙姑娘如果不想死,就要把握時間了。」不待趙簡問話,老賊自顧自地說道:「這是花吐症,據說是從倭國傳來的。若你心中有單戀的對象,對象喜歡的花,就是你會吐出來的花。」老賊也不多話,自顧自地看著窗前的那盆桂花,繼續說道:「能解的方法只有一樣,就是心上人的吻。」 「啊?」趙簡聽了這麼多,「我要吻我自己?」 老賊看著趙簡,趙簡也看著老賊──「趙姑娘,想死也不是這種方法。」老賊淡淡說道。 趙簡臉微微一紅,倒也不多言,「他現在人不在──」趙簡沉思,「我還有多少時間?」「就我所見的例子,在吐花之後,少則十四日,多則數月。」老賊說。 「有何病症?」 「所念之人,心思所至,便會成花。但若無情意,或者有別二心,倒不會咳出花來。」老賊細想差異,「情意,可能就是生花的原因吧。」 趙簡細想,「若這病症不會傳染,那我又是如何得之?」 「花瓣,若你接觸過所病之人的花,或是倭國的櫻花,有可能得之。」老賊趕忙問道,「他二人是否有碰到你的桂花?」 趙簡嚇出一身冷汗,仔仔細細想了想,前次吐花裴薛都未碰得。「那倒沒有。但我去大遼之時,有在一株開滿粉色桃花的大樹下待過,那是櫻花?」 「大遼偏冷,與倭國氣候相似,很可能是櫻花。」老賊說道。 「那我若不愛對象,是否可解?」 「這我就沒見過了,」老賊一臉若有所思,「不生情意,是也沒見過尼姑和尚得過這種病的....」 她忽然想起中毒昏迷的那次,元仲辛急得不得了。思緒所至,又咳出一朵桂花,趙簡皺眉問到:「咳得花越多,死得越快嗎?」 「這我也說不準,有人說是花期,也有人說是被花奪去了生命力。但勸趙姑娘,還是少動情思為好。」老賊憂心忡忡地說。 此時裴景抱著一束藥材踏進門來,「您快看看這些藥材,可有解方?」裴景焦急問道。而老賊僅是找個由頭支開裴景薛映二人,並未真的對藥材有興趣,但仍是細細端詳這些藥材。趙簡看著藥材,心生一計。 「老賊,您剛說解藥需用大內御用藥材,是哪一味?」趙簡問。 「這……」老賊不明所以,但仍眼睛一轉,煞有其事的說道:「番紅花?」 「王寬他們正在查官家渠道,水渠四通八達,各家貨物應有盡有,拐個藥材應該很容易。」趙簡想了一會兒,正好薛映帶回紙筆,趙簡繼續說道,「我寫封信讓元仲辛帶回,也不妨礙查案,掌院那應該好說話。」她忍住咳嗽的慾望,老賊則看了她一眼。 「你都病成這樣了,讓他們中止任務不行嗎……」薛映說道。 「只是小病,就算我死了,也不是為了大宋,有何驚師動眾的。」趙簡淡淡地說,「韋伯父與陳工都這樣犧牲了,我又有何懼。」薛映一聽,抿了抿嘴不再多說。 「趙姊姊,你生的是什麼病?需要大內的御用藥材?很嚴重嗎?」裴景不安地問,欲上前看趙簡情況,卻被老賊擋了下來。趙簡再也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老賊,你說吧,齋長是什麼病?」薛映按耐不住,轉頭問起老賊。 老賊緩緩說道,「你們齋長,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眼神不住地往趙簡那裏飄去,好不容易趙簡緩了過來,將手上的花放在一旁說道:「別過來,這病會透過花瓣傳染。簡單而言,就是天花。」 「啊?」 「在大遼邊境,有一種大樹開滿了粉紅色的桃花,在追蹤暗探時我見過。但其花粉有毒,中毒者會生一種奇怪的病,就是會吐出喜歡的花,也會與喜歡的花同生死。」趙簡煞有其事的說著。 「還好我喜歡的花是桂花,這花期還算久,可以陪你們過中秋。」趙簡笑道,「我就說吧,這病可大可小,古怪的很。」 「那要怎麼治?」裴景問道。 「番紅花是解藥。」趙簡言簡意賅,「拿紙筆過來,我寫封信。」



待元仲辛馬不停蹄回到秘閣時,已經是七日之後。這些日子,趙簡所咳出的花都丟進火爐裡燒了,也讓裴景搬出房間,她一個人好生休息。偶爾想起元仲辛就咳,咳到難受就生氣再也不想,人不舒服時倒是沒了情意,止住了咳。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鬧著,趙簡消瘦了不少。 元仲辛一回到七齋,連忙直奔趙簡房去,卻在門前卻被裴景擋了下來:「元大哥,趙姐姐咳得嚴重,才剛剛睡下,你先別進去。」 「我能看她一眼不?」元仲辛問道。 「會傳染的,趙姐姐吩咐過除非她醒著,否則不能讓你進去。」 「番紅花在這,麻煩你做成解藥了!」元仲辛從懷裡掏出一布包,內容包著緋紅色的細枝,雖說是花,但其作成藥材時只取其細長的花蕊。 裴景有些為難,「我、我也不知道解藥怎麼做,趙姐姐只說你帶回來就好了。」 「啊?」元仲辛一臉懵了。 待趙簡醒來,已是傍晚。她本想推開窗戶,問問裴景晚飯可做好了,卻不知一推窗扇便是元仲辛的臉。「你、你怎麼在這?」趙簡剛睡醒,有點糊塗道。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嗎?」元仲辛一臉困惑,不待趙簡反應過來,他翻身進入屋內,細細看著她沒啥血色的病容。 「你瘦了很多。」元仲辛眼中止不住的心疼,趙簡抬眼望他,心中氣血湧上,大咳一陣,咳到站不住腳。元仲辛連忙扶住她肩膀,撫拍她的背,「你這咳法是要咳出五臟六腑了。」 趙簡才稍微緩了過來,連忙推開元仲辛,逕自走開把桂花丟到火爐。趙簡這一咳又是元氣大傷,在火爐面前緩緩蹲下。元仲辛走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唉!」趙簡驚呼。「病人躺著。」元仲辛也不多言,抱著她往床上走去。 待趙簡在床上躺好,元仲辛才從懷裡拿出布包,「小景說她不知道解藥如何製作,老賊叫我直接過來,所以到底是怎麼個解法?」元仲辛拿起番紅花,「難道要我親口餵你?」元仲辛困惑道。 趙簡抿著嘴,過一會兒才說話:「倒也不是。」她想了想,「元仲辛,我問你個事。」 元仲辛看著她,趙簡歪頭問道:「你喜歡桂花嗎?」 「就、挺喜歡的。」 「為什麼?」 「嗄?」元仲辛困惑道,「這個解藥方法挺神奇的,還要問理由?再說是你喜歡桂花、中毒的也是你,我的理由很重要?」 「所以是我喜歡桂花你才喜歡桂花?」趙簡歪頭問道。 「那、那倒也不一定。」元仲辛摸摸鼻子,沒給出一個明確回應。他把趙簡扶起來,將枕頭靠至腰後,讓她的眼神與他平視。「不是,我說番紅花呢?它不是解藥嗎?」元仲辛急切地拉回正題。 趙簡想了無數個解藥方法,其實閉著眼睛往他面前一送也不是不行,她不在乎這種事。但她在乎元仲辛是怎麼想的,她好奇元仲辛怎麼看她的,她想知道元仲辛心裡有沒有她。 她的愛明烈卻又冷靜,像青色的火焰,不失光芒卻不喧嘩,等待對方的接近。她希望元仲辛是主動的擁抱她的愛情。雙向奔赴,勢均力敵。 「元仲辛,如果我快死了,你會吻我嗎?」趙簡沒頭沒腦的問道,掛著一個釋然的笑容。 元仲辛在馬不停蹄的路上一直回想到趙簡中毒昏迷的那一次。即使直逼生死的那一刻,他仍然沒有勇氣對她說真正的心意。元仲辛緩緩地起身,走向旁桌把布包放下,再走回來坐在床榻邊,與趙簡對視。 「這個問題不太對,」元仲辛微微一笑, 「我一直都想吻你。」 他傾身吻住她的唇。他伸出左手,攬住了趙簡的腰,將她的上半身貼至胸前,低頭細細的吻住她的唇,右手撫上了趙簡的後頸,讓她無處可逃。 趙簡第一次感受到男子強烈的氣息,皮膚的、唇齒間的味道交揉在一起。近貼他胸前的擁抱,趙簡認知到男子與女子的胸膛,是多麼不一樣,多麼厚實而寬闊。趙簡閉上眼,卻也紅了臉,她能感受到男子細小的鬍渣,聽得見的小心翼翼的氣息。元仲辛的吻很溫柔,不敢太過放肆的輕啄,趙簡的唇若是追了上去,他越是貼近她的身子。 趙簡能感受到她胸中的這些日子以來的病氣稍稍消退,她移開了唇,將臉埋在他肩上,看不見元仲辛很紅的臉龐。元仲辛低頭細聞她的青絲,稍稍為她整理頭髮,將她臉龐的細絲撥至耳後。兩人一時沉默,柔柔的依靠彼此。 「番紅花?」不一會兒,元仲辛輕聲提醒。趙簡笑了出來,抬眼望他,「還回去吧,只是讓你回來的藉口。」「啊?」 趙簡細細跟他說了花吐症的情況。元仲辛盯著她的臉龐,覺得挺有趣的,一下臉紅,一下吞吞吐吐,她不得不對其他人說謊,卻又跟老賊搭配得天衣無縫。 「你確定,毒解了?」元仲辛不放心,趙簡覺得自己不咳也不吐花了:「應該是解了,放心吧。」 「我覺得,可以多吻幾次。」元仲辛認真地說道。 「我謝謝你,大可不必。」趙簡一臉冷漠地回絕了。
「嘖,咋還翻臉不認人了。」元仲辛委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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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大宋少年志│辛趙不宣] 花吐症[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