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Fa
發表於 2023-8-6 03:21:24
第一次發文，是2019年的創作，在看完第二季心靈受傷後微調整發出。無交往設定，OOC注意。以下正文： 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間點發生意想不到的事，又或是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點遇見意想不到的人，那些被人們稱之為什麼呢？ 巧合。 因此，你可能在路上突然決定停下腳步繫緊鞋帶，然後親眼看見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在眼前碎裂；也可能在餐廳與朋友吃飯時抱怨著上司多麼惱人，一轉頭卻發現臉色鐵青的上司就在隔壁桌。 無論好壞，那些都被稱為巧合，而更難能可見的巧合——例如被詐騙而窮途末路卻選擇用口袋裡僅存的鈔票去買彩券因此中了頭獎——則被稱為奇蹟。 人們不知道的是，那些巧合與奇蹟都是由各個階級的天使與惡魔所負責的業務，儘管他們只是為各自的立場而努力工作，但他們的努力確實讓人間維持著某種程度上的平衡——某方面來說，人類真該感謝勤於製造巧合與奇蹟的惡魔與天使。 而身為惡魔的Crowley非常清楚那一切是如何運作的，他偶爾也會接到一些指定的工作，他知道該製造什麼樣的巧合才能讓一個人的靈魂朝著地獄的方向筆直墜落；也因為那些工作的關係，他知道巧合與奇蹟並不適用於惡魔與天使，畢竟他可沒聽說過要在敵對陣營的成員身上製造巧合這種事。Crowley十分肯定假如天堂和地獄有工作指導手冊，裡面第一條重要事項絕對是『離對面陣營遠點！遠點！再——遠——點！』，因此，天使與惡魔甚至不會碰面，更不用說在彼此身上製造巧合或奇蹟。 然而，Crowley的天使摯友Aziraphale卻不知道這件事，他真的以為每當自己遭遇困難、碰見麻煩時，Crowley的出現都是某種巧合。 「我們的生活中才不包含巧合與奇蹟。」Crowley碎碎唸著推開了市中心某間辦公室的門，而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一臉困惑的男子，另一個則是與他相對而坐且正準備在一份文件上簽名的Aziraphale。 「真巧啊，Aziraphale。」Crowley對人擠出一個誇張的笑容。這是Crowley六千年來第無數次在Aziraphale險些上當受騙導致心靈創傷之前介入；也幸虧Aziraphale可以說是個特別單純的天使，所以『真巧啊』總是個良好的開頭。 「哇，真的很巧呢。」看著Crowley的出現，Aziraphale臉上浮現明顯的笑意，「你也來租房子嗎？」Aziraphale問到。 「不是，我只是碰巧來這裡辦些事。」Crowley彈了個響指，在確定在場唯一的人類無法動彈之後，他來到了Aziraphale的身邊伸手抽走了那份文件，接著他佯裝出自己迅速閱讀文件的模樣，並說出自己早已私下調查過的事實。 「這並不可行，你想承租的那間房子前幾天被判定為某人的故居了，所以他不能租給你。」Crowley說。 「某人？」Aziraphale重複到。 「就……某人！反正就是某個對人類而言很重要的人！我哪記得清楚是誰！」Crowley皺著眉頭將那份合約燃燒殆盡，「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件事，所以他是個騙子。」Crowley瞥了動彈不得的人一眼，接著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懲罰他。」事實上Crowley非常想那麼做，所有試圖傷害他的天使的人都該受到懲罰——這種時候他總是很慶幸自己是個惡魔。 「什麼？不、不，不需要那樣的，畢竟他並沒有成功。」Aziraphale擺了擺手，他想起了自己險些被送上斷頭台的那次，Crowley直接讓對方代替自己被送上了斷頭台，儘管他難免覺得對方罪有應得，但他的良心仍因此而長時間遭受譴責。 而與Aziraphale相識六千年的Crowley並不意外對方會那樣回答，於是他聳聳肩，「好吧，太可惜了。」Crowley打開門並用拇指朝外面比劃著說：「那麼，要走了嗎？我可以順便送你回書店。」 「太好了，但如果你車能開得慢一些就更好了。」Aziraphale自Crowley身旁走過，而他沒看見Crowley在關上門之前就解除了控制術，甚至還取下了墨鏡，用自己惡魔的形象將辦公室裡的人類嚇暈了過去。 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自己的行為並沒有與Aziraphale的選擇造成衝突——關上門時Crowley滿意地想著。※※ 自從Crowley坐上駕駛座並發動他心愛的賓利一路疾馳後，他就感覺身旁的天使似乎有話想說，只是一直不停在心中重複排列那些詞彙，並糾結著該如何開口——這是對方的壞習慣之一，他很清楚，所以這種時候最好是由自己主動詢問。 「我快被你急死了，你究竟想說什麼？」Crowley在距離書店三個街口遠的地方停下車，他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隔著墨鏡注視著Aziraphale。 「哦、我只是在想，好像每次我遇到麻煩時都是Crowley幫助了我。」Aziraphale說。 「確實是。而且你真是太——容易惹上麻煩了。」語氣誇張的Crowley微微搖頭。 看著Crowley搖頭的動作，Aziraphale面露委屈，他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安靜地自我反省著，那讓Crowley趕緊開口補充：「天使就是容易相信人，不是你的問題。」 聞言，Aziraphal這才恢復了好心情，並接著說：「我想，作為感謝，我能不能邀請你去吃可麗餅？附近有一間可麗餅滿好吃的──」 看著Aziraphale努力隱藏自己雀躍的情緒，那讓Crowley忍不住笑了出來。「作為感謝？確定不是因為你喜歡？」身為天使與惡魔的他們其實並不需要進食，但Crowley早就知道Aziraphale超級喜歡品嘗人類食物。 「其實，我原本就打算事情結束後要去的，但沒想到會遇見你，還發生了那些事。」Aziraphale想起自己又險些遭騙、但Crowley碰巧進門打斷簽約的事，「所以，為了表達謝意，我想邀請你一起去，況且，能與你一同用餐也總是讓我很開心、啊、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那麼想……」無比緊張的Aziraphale感覺自己快要開始胡言亂語了，自己似乎無法像Crowley一樣輕易地提出邀請。 「噢……」Crowley摘下了墨鏡，他清楚看見Aziraphale的一臉難為情的樣子，那讓他忍不住想逗弄對方，於是他調侃道：「Aziraphale，我的好天使，聽聽你自己說了些什麼，你是在誘惑我嗎？」 「我沒——」Aziraphale正打算反駁，卻在思考後改口：「好吧，我不能說謊，我承認我確實那麼做了，畢竟我喜歡與你相處的感覺，也喜歡有你的陪伴，這六千年來都是如此。」 聽見Aziraphale的發言，這下變成Crowley感到難為情了，他先是瞠大了他那屬於爬蟲類的黃色雙眸，接著手忙腳亂地戴回墨鏡，他努力控制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與臉部表情後，才敢隔著墨鏡又一次看向Aziraphale。而Aziraphale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靦腆笑容，還帶著些許困惑，顯然還在等待他的答覆。 「啊——」Crowley突然大叫出聲，那讓Aziraphale嚇了一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末日重啟了嗎？」Aziraphale緊張地四處張望。 「……不，沒事。」在Crowley以大叫紓解那些無法說出口的話語所造成的壓力之後，他再一次恢復平靜，「誘惑成功，就這麼辦吧，去吃可麗餅。」Crowley重新轉動方向盤，「不過你得告訴我那間店在哪，畢竟我可不記得這類的資訊。」Crowley說。 「當然。」Aziraphale點頭，並迅速地告知該如何前往。 就在他們再次開始移動並遇到第一個紅燈時，緊緊盯著紅色號誌燈的Crowley突然開口：「Aziraphale，你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我一直很喜歡你。」 「嗯？我也是啊。」Aziraphale說。 「你也是？」聞言，Crowley差點就踩了油門直接撞上前車。 「當然。」Aziraphale笑著說：「否則以我們的身分不可能成為朋友吧。」 「我覺得你誤會——算了，就當作是那樣吧。」儘管Crowley非常清楚他那傻呼呼的摯友絕對沒聽懂自己真正的意思，但這是他六千年來第一次試著透露自己的心意，因此，就算得不到想像中的回答，可他仍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回應，他已經相當滿意了。 至少那是個好的開始——Crowley非常樂意花上更多時間去讓Aziraphale理解自己真正想表達的意思，若需要再花上六千年，他也並不介意，畢竟，既然自己能無數次地製造巧合，或許他們也能一起製造一次奇蹟。 然而Crowley沒意識到的是，六千年前的相遇就已經是屬於他們的第一個奇蹟了。(END) 本文最後由 _Fa 於 2023-8-6 03:2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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