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 發表於 2023-5-5 23:20:05

-2023凪生日賀文
-大概是出獄後的未來時間線
-凪→(←)玲的甜文

五月六日、星期六、立夏

「喂凪~~~!」當凪誠士郎還在搔着肚皮,睡得香甜時,熟悉的聲音伴隨著下下拍門聲,使他不得不被吵醒。「玲王...」他轉一轉身,把枕頭蓋在自己頭頂,用枕頭的兩邊掩着耳朵,眼睛都懶得張開,嘟囔道:「今天又不用上學,玲王不用吵醒我啦...」門外的人反而更加提高了聲線回應:「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凪!快起來!算了!我自己進來了啦!」接著就是取出鎖匙的乒乓聲和鎖匙扭開門鎖的聲音。

御影玲王步入凪的房間,首先是一把扯開窗簾,然後拉走凪胡亂蓋著的皺巴巴的薄被,行雲流水的動作,彷彿兩人一起生活多年的習慣。

初夏的陽光頓時照遍狹窄的房間,帶著微溫的暖陽太過耀眼,凪誠士郎皺了下眉,白色的睫毛扇動著,仍是不肯睜眼。紫髮的少年終於按耐不住,搶走凪的枕頭再丟到他的頭頂,他摸摸自己被砸中的頭,悲鳴著:「哎呀!凪家被玲王入侵了~~」

凪在玲王的監視下起來梳洗,睡眼惺忪地隨便撿起一件衛衣更換,玲王則一直坐在床邊的椅子,刷起手機上的財經新聞。凪走到玲王跟前坐下時,玲王才抬起眼,揉揉凪睡得亂糟糟的蓬鬆白髮,替他梳理。

「那麼玲王今天來找我幹嘛?不是要踢球吧~ 好累好麻煩~~」
「嘿嘿,今天適逢你的生日,本大人帶你去豪華一日遊,怎樣?」

好麻煩啊... 只想在家打機睡覺不想郁動... 凪心想,但他仰起頭看見玲王閃閃發光的眼睛、禁不住的笑容、那只對自己流露出的寵溺、溫柔、期待的神情,不知怎麼,他的嘴巴就自動答應了。

「拜拜小剪!你的主人我先帶走了喔!」玲王一邊牽著凪的手,一邊與凪的仙人掌道別。果然,老婆婆已經駛着豪車在路邊恭候多時。

到底要去哪裡呢... 思考好麻煩,反正有玲王的地方都不會差吧。

他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上了車。他倆各坐後座的一邊,開車一會,兩人都沒講話。

玲王偏頭問:「凪,你不問問我們去哪裡嗎?這可是為你而設的旅程。」
「欸,到了就知道了不是嗎。」

玲王嘆了口氣,就算是特別為他安排的生日慶祝活動,他也提不起興趣嗎... 高漲的熱情突然轉化為落寞。

「玲王,」凪注意到玲王表情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馬上開口。「其實從來沒人為我慶祝過生日... 玲王也知道吧,我爸媽很少理我,我自己當然不會大費周章為自己慶祝,所以我不知道正常生日應怎樣度過,又應用什麼心情過。」

玲王從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每年都過著形式誇張的生日,自然沒想到凪可以未曾慶祝過生日,那實在太寂寞了。

玲王抬手摸摸凪的頭,笑著說:「好吧,今天我一定要讓你過個全世界最開心的生日。」
「嗯,謝謝你,玲王。」
「怎麼了?突然就不麻煩了嗎?」
「嗯...」凪瞇著眼說:「因為是和玲王一起所以本來就不麻煩。」

玲王爽朗地笑了,擰回頭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不知不覺中已經由城市的灰白變成郊外的綠油油。凪盯著玲王被風條條吹起的紫色髮絲。玲王今天沒綁頭髮。

車慢慢停定,老婆婆告知是到達目的地了,玲王領著凪下車。
「老婆婆不一起來嗎?」凪問。
「呵呵...」老婆婆露出慈祥的微笑,答道:「少爺不會想約會被打擾的。」
「總之今天凪是主角,老婆婆就不跟來了。」

約會嗎... 凪瞄瞄玲王,耳朵紅彤彤的,很可愛。

玲王從車尾箱翻出一輛單車,又遞給凪一個藤籃,拿出兩頂他們之前一起逛街時買的帽子分別戴上,他自己再在脖子上掛上一部照相機。行李拿齊了,他便與凪沿著小路前進,跟老婆婆暫別。

路邊是一望無際的青草地,四處都被鳥兒的歌聲環繞,白雲幫忙擋了些太陽,微風幫忙吹開了悶熱的空氣。玲王推著單車,口裡輕哼最近的流行曲,凪跟在玲王後面,緩緩追上他的腳步。

「玲王... 這是哪裡?」
「我家的地。放心吧,我很熟路。」
「哇嗚~ 果然是有錢人~」凪撒嬌道。

玲王轉過身,發現凪越發散漫的步伐,問:「累了?」凪點點頭,「嗯... 有點。」「真是沒辦法啊~ 明明是運動員了還是那麼怕累!上單車吧。」玲王跨上單車,按響清脆的鈴鐺。

「yes boss~」凪把野餐籃放在膝上,雙手環抱玲王的腰,把臉靠在玲王肩膀上。迎面吹來的風會把玲王微長的頭髮打到臉上,但他的頭髮清爽柔軟,隱約還有高級洗髮露的清新香味。「好舒服...」不自覺就靠在玲王身上一顫一顫地睡著了。

「到了,凪!」

凪揉揉眼,不情不願地坐直,慢慢張開眼睛。

路旁的景致早已由綠色變成繽紛的彩色,凪再次揉眼,不相信眼前的美景。

「看清楚了喔,」玲王下了車,雀躍地指向花田的不同角落介紹,「這邊是繡球花,這裡的是向日葵,這是是薰衣草,漂亮吧!」

「嗯。」

出現了,凪誠士郎眼睛裏的高光。那雙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把眼前的影像永遠保存下來。密密麻麻的花朵遍野開放,天藍色的繡球花、金黃色的向日葵、黛紫色的薰衣草,隨風飄揚,在陽光下互相映襯。

御影玲王滿足地笑起來,衝過去抱緊眼定定的凪,埋在凪的胸口問:「開心嗎?」凪輕撫玲王的頭髮,答道:「嗯,很開心。」而玲王不知道的是,凪當時無意識的微笑,以及他眼睛所反映出的,滿當當的自己。

他們拍了一會照,留下這個美麗的回憶。到了中午,根據玲王制定的凪生日行程,他們在花田旁的涼亭裏野餐。

玲王打開野餐箱,取出幾個食物盒、瓶子和餐具。「凪!這是第二個驚喜,我準備的午餐!」凪維持著一貫的無表情,托著頭看玲王整理東西的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地說:「欸~ 玲王還會做飯嗎?」玲王擦擦鼻子,昂首挺胸說:「哈哈!那當然,叫我器用大富豪!」「玲王好帥~」

凪就趴在桌子上被投餵,一邊聽御影主廚的介紹。「牛臀肉多士!我首先輕輕把肉煎到五成熟...」玲王熟知凪連進食都嫌麻煩的性格,把食物切成小塊再叉進他口中。多士香脆,牛肉多汁鬆化,還有一層酸酸的醬汁解膩,完美的平衡讓凪莫名想起「物似主人形」這句話。

吃飽了,玲王在杯子裏注滿保溫瓶中冰涼的檸檬茶,凪啜了口,嘗到香醇的茶香和甘酸的檸香就知道這紅茶和檸檬肯定不簡單。

「為什麼玲王家會種這樣的花田?」
「嗯... 好像是爸爸在我某年生日給我的生日禮物,花的品種都是我選的,我記得以前還在這裡種過玫瑰啊鬱金香之類的。」
「這樣啊... 總覺得跟玲王很合襯。」
「蛤?又在講意義不明的話了。」
「嗯... 就是覺得紫紫藍藍的顏色很像玲王,向日葵的明亮的感覺也很像玲王,打理得很整齊的感覺很像玲王,而且浪漫的感覺... 唉好麻煩,不會描述了。」
玲王搭著凪的肩膀,笑著說:「不是很懂,但我可以高興的吧!」
「嗯,我覺得很好。」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不是熱烈的氣氛,不是黏膩造作的對話,但他們都打從心底感到舒適放鬆。

天色已沒剛才那麼刺眼,玲王收拾東西,上了單車,載凪回程。這次凪沒有睡著,而是偏頭挨著玲王的肩,目不轉睛地看著比剛才黯淡的花海一點一點留在身後。他想這種心情叫不捨,他只希望那片花田真的無邊無際,那條小徑真的延綿不斷,那段時間真的永恆持續,那他就可以一直像這樣挨著玲王,彷彿世界只有他倆般。

凪忽然叫玲王停下,無端下車蹲在路邊弄些什麼,對於凪難以捉摸的思緒,玲王雖然尚未理解,但也習以為常,靜靜地等凪弄完回來。

凪走回玲王身邊時手裡執著一朵小小的白花。

「蛤? 你就是去摘它了?」就算是玲王,也覺得有點難以置信,那個怕麻煩的凪居然為了採摘一朵小花而躬身。

「對。嗯... 怎麼說呢,雖然這朵花不像繡球花,有個人人皆知的名稱;不像向日葵,有個特別突出的外觀;不像薰衣草,有吸引大家專程參觀的魅力,但是...」凪輕輕撥開玲王的頭髮,把手中不起眼的、不知名的小白花插到他的頭髮中,成為一個簡單的頭飾。「但是我覺得... 我很想把它送給玲王。」

玲王愣住了,頓時不知道如何反應,臉卻自動紅了。他在微微背光中看到凪認真而溫柔的表情,偏開眼睛想道:什麼嘛... 那不就像我是凪特別偏愛的人嗎...

「不要做令人誤會的事啊...」
「欸?誤會什麼?」又是這個無辜的樣子,算了,凪有時也是對自己做的事和說的話很無自覺的啊。
「唉好吧,沒想到凪是個浪漫的人呢!謝謝你的花了,我很喜歡。快上車!」
「ok boss~」凪立刻癱軟下來,重新靠著玲王的肩,看著花田逐漸消失,變成雜草地,但他從那裡帶走了一朵花,總覺得少了點離開的遺憾。

玲王反手拍拍凪,叫他起來,發現凪居然全程都沒有睡著。老婆婆已經在路口開著車接應他們回市區,她熟練地把單車和各種行李收好。兩名少年坐在車廂,等老婆婆開車。

「玲王~~ 我們還有地方要去嗎?」
「當然有!我的計劃當然是有始有終的!現在我們在去吃晚飯,是就算是我御影玲王都要提早一個月訂位的餐廳喔!」
「這麼麻煩嗎... 其實我沒所謂的,只要是和玲王一起吃的話吃什麼都沒所謂,反正吃東西本來就很麻煩~」
「喂凪!別掃興啊!」玲王氣鼓鼓地瞪了凪一眼。
「明明我就只是實話實說~」

話音剛畢,隨著車子適中的搖晃,玲王很快就睡著了。整天活力充沛的玲王原來也會睏的。凪倚靠窗邊看著玲王熟睡的臉想。不過這很正常,玲王這麼早就來接自己,還有他一定特意早起為野餐煮食物了,啊,還有他一路上幾乎都在踏單車。

謝謝你玲王,為了我而辛苦自己。

在等候燈位停車的時候,凪除下安全帶,坐到玲王旁邊的位置,抱過玲王不停下墜的頭,讓他靠著自己肩膀睡覺。

玲王,我正式比你大一歲了,我可以照顧你嗎?

凪沒講出來,只是默默地支撐著玲王。

到了餐廳,馬上有人把御影少爺及其朋友凪先生迎接到包間。那裡有一大面落地玻璃,透出外面平靜優美的海景,毫無波瀾的水面泊著幾架遊艇。天空被黃昏的夕陽和彩霞染得橙紅,偶爾透著幾絲紫,偶爾透著幾絲晚上的黑,猶如倒瀉了的顏料,滲透天空和水面,神奇的是這片彩色的和諧。

「好漂亮...」
「對吧?所以我才不惜麻煩都要訂位啊!」

他們相對坐在桌子的兩端,桌上放著精心設計的蠟燭和鮮花,是顧名思義的燭光晚餐。

凪的視線卻只在玲王身上,那朵小白花仍穩穩地在玲王頭上,此時透進來的霞色把它變成一朵小橘花了,還是跟玲王很合襯,果然他變色龍的稱號不是空有其名的。

「不要心不在焉了,凪!食物快來了!」
「我沒有心不在焉...」

那餐廳的食物的確很高質素,擺盤和製作都能看出心思,但是凪吃幾口就沒心機了,還不比玲王做的午餐的滋味。

高級餐廳就是麻煩,吃完一碟又一碟。吃到天黑,室內只剩幾盞壁燈和桌上的燭光,凪已經打了幾個呵欠。玲王叫來侍應,小聲地指點了幾句,又轉回頭對凪說:「先別睡,我還有驚喜要給你。」

很快,侍應捧著插滿蠟燭的蛋糕進來,蛋糕竟成了房間最大的光源。玲王站起來邊拍手邊唱生日歌,然後接過侍應手中的一大束鮮花,送給凪。凪呆呆地坐著,懷中抱著大束紅花。

侍應完成任務後退場了,房間裏又剩下他們兩個。

「生日快樂,凪。」玲王蹲下來,水平地對坐著的凪說。「其實我很高興今天你的第一次慶祝生日是由我陪你度過,你是我的寶物,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的,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謝謝你,玲王。」
玲王瞇眼笑著,摸摸凪的頭,笑著說:「就說不用客氣啦!」

「好了,凪,切蛋糕是生日的一個很重要的儀式。」
「嗯。」凪握起刀子,準備下刀,玲王連忙阻止,說:「慢著慢著!你先闔上眼睛許願,然後吹熄蠟燭,然後才切。」
「好麻煩~」

凪最終還是乖乖地完成了步驟。玲王坐著坐著,果然被好奇心驅使了問凪到底許了什麼願。

「想跟玲王一起到最後。」凪是這樣答的。
「好吧!我來為你實現!」

為了實現凪的願望,玲王讓老婆婆把他送到凪家過一晚夜,這樣就可以陪凪到一天的最後。

玲王整天的計劃大體是完美的,唯一的誤算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一回到凪家,他就癱倒在床昏昏欲睡,凪也馬上撲到床上睡覺,只是他純粹是怕麻煩不想洗澡更衣。

「玲王正式關機了呢。」凪看著身旁的玲王輕聲說道。

兩個少年在初夏塞在同一被鋪裏睡覺固然是熱的,但他倆不自覺就形成了玲王在凪懷中的姿勢,跟那份安心感比起來,一點點熱才不算什麼。

凪拔掉玲王頭上的花,放到窗台上小剪的旁邊,又微微收緊抱著玲王的手臂。

玲王,謝謝你。有很多話,我不知道怎樣用言語表達出來。你令我第一次知道生日的喜悅,你令我第一次有了夢想,你令我有了很多第一次的體驗,第一次見的、嘗的,還有很多很多。是你驅散了我生命裏陰暗乏味的戾氣,帶來了數不盡的生氣和光彩,只有玲王,你是我的第一個拍檔、朋友,和喜歡的人。

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呢?我想你成為我每天起來定會看見的陽光,一天的第一道光和熱,直到生命的最後。

「玲王,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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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玲文好難寫。。雖然已經清了動畫、本誌、外傳、小說、官方書、語音等等的資料一陣子,但是還是覺得很難寫。想過很多半途而廢的大綱,實在太難想劇情了,尤其是非原作設定的話我表達不了那種扭扭的(?)關係 @@
因為是生日,請容我寫篇沒腦甜文吧!!生日快樂!!

































本文最後由 LoveSparrow 於 2023-7-5 04: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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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藍色監獄│凪玲] 第一縷陽光[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