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s3627 發表於 2023-4-24 08:22:14

*沒有深入考據。慣例OOC。———解體後。
當天沒有共襄盛舉,他們被訓練成紙上談兵的專家,而非身體力行,天鵝湖的樂曲在方框中低聲播放,Molokov不知何時已經不再介入他們的生活,但此時才畫下句點。Anatoly想像過打開玄關門時看到一位狼狽的前政府公務員、如何對他表達憤怒並進行舉報。『舉報』這個詞還在他的記憶中。他得向前看,動盪時刻誰都得爭取生活,美國夢的實現並不是美夢成真,但這離他想像中的自由更接近了些,他可以去到任何地方,而且對此已經規畫了多年。『俱樂部』的擺設沒有改變,除了像是被盜匪入侵翻了個遍。Leonid Viigand扶起角落翻倒的桌椅,只向閃進門縫的陽光看了一眼,「你很久沒來了。」Viigand打了聲招呼,好像他們昨天才見面。這裡就像教堂,肅靜且安詳,只是窗戶並不足以讓自然光照耀。Anatoly對這裡大部分的記憶是秒針滴答,他從那時就不喜歡參與需要多說話的聚會,總是提早離開。而Viigand像定居此處的鬼魂,依舊在角落的桌邊獨自琢磨棋局。翻倒的桌椅間沒有黑白塗料或士兵城堡,Anatoly繞過Viigand走向後頭的倉庫,如願地看到幾組熟悉的棋盤遊戲。灰塵平等地散布在黑白相間的平面,吹灰所需要的力氣比想像中的多,他嘆了口氣,抓起門邊的毛巾。桌椅搖搖晃晃的立直,Viigand確定好它們不會崩塌才坐下;Anatoly從他身邊走過、放下棋盤,「我們得先處理這個。」他們得先抹去塵積才能再次看清棋子的輪廓。「你現在喝酒嗎?」「不常。為什麼問?」「在這之後我想去喝一杯,也許你會考慮加入。」「也許。」「你多久沒來了?」「從天鵝垂死後,這是第一次。」他看著手中彎曲的黑色馬頭,確定沒有漏掉任何細節。「我沒有去廣場,但大家都去了,沒有人在這。」「除了你。」「這是我唯一知道的戰場。」Viigand將黑色騎士擺上棋盤,「國際象棋不是有價值的商品。」「計時器、獎盃、相框……那些畢竟是額外獎勵。」Anatoly保持他一貫的輕快和深沉,「我家那副應該也像這樣。它還是能賺幾個錢的,如果你願意。」「它們只是木頭,甚至不是棵樹。」層層包裹的蠟早已抑制了新芽。「真有趣,我們在同一時間回來。」「我想我們都等了夠久。」他將白色城堡放到對面,「你拿白棋。」就像Viigand的第一場冠軍賽、也是Anatoly的最後一次正式比賽。氣味是時光機,又也許是聲音或空間,起先是收音機,然後有台小電視,Anatoly記得他愛上國際象棋的每一步,彷彿他從來沒有離開。他將白色士兵放在d4。Viigand抬起頭,「不覺得太快了?」「總是要走第一步。」Anatoly聳肩。「我從來沒有愛上這些。」Viigand擺好他的皇后,「但除此之外我無法解釋為什麼回到這裡。」「習慣。也許。我不知道該往哪去、想去哪裡;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夢想。」「你不像我,你很少失局。但我得沉迷在其中才能贏。」Viigand反駁他的自嘲,他認識的Anatoly從來不會放棄比賽,「在失去下棋的目的後我就沒再來過。由於我是輸家,也沒人會再強迫我。」「有任何消息……」Viigand輕輕地搖頭,放上黑色主教。棋盤快擺好了。再一次的黑白分明,Viigand不情願地看著熟悉的景色,他翻閱過無數次的白底黑字,只要一個單字就能背出一個章節。士兵到c5。解脫。手中的棋子沒有重量,只是塊上了色的木頭,而形狀賦予了靈魂,告訴他們該如何行動。Anatoly將自己的皇后留到最後,為了洗掉毛巾上的灰塵再次離席。Viigand看著棋盤,知道自己會輸掉這場遊戲,也許也會享受結束之後的幾杯酒。 本文最後由 dnas3627 於 2023-11-12 04: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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