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k 發表於 2022-12-30 02:27:07

※2022.12.29
慶祝《大宋少年志二》殺青片花釋出+王卷大大玩了一個本哥的諧音梗

※以上都跟本文無關

※很像三人的修羅場大亂鬥XD




據說八齋來了一位新人,似乎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兒子。

衙內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在石桌旁坐了下來,叨叨絮絮地跟眼前的王寬與元仲辛說著這些天的八卦。

元仲辛頭也不抬,點著蠟燭正熱著竹條,打算做一只風箏;王寬拿著書,正經八百地坐著翻頁,時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衙內閒話。說到兵部尚書,王寬看了看元仲辛,還在那拿著綿線纏著竹條。

「我看那小子風度翩翩,許多師姐都很喜歡他的樣子。」衙內一臉不屑,「我爹總是要我向他好好學學,他跟我差不多大?」他看向王寬,「你知道他嗎?」

「知道,」王寬淡淡地說,「聽說他是自願來秘閣的。」

「哇,這我都不知道、」衙內驚訝,「不愧是麒麟才子。」

元仲辛抬眼看了王寬一眼,王寬也看了他一眼,衙內頓時覺得氣氛不對,「欸欸欸,大家都是七齋同僚,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衙內挺起身子來不滿說道。

「衙內可知道現任兵部尚書是誰?」王寬問道。

「那個誰,好像之前有來見過我爹,」衙內仔細想想,「好像喚作元尚書。」

「元長林,」元仲辛倒是開口了,「元家二把手,我哥他叔父。」他似乎沒有把自己算在內,直呼其名也沒多大顧忌。「至於他兒子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元仲辛淡淡說著,也沒太大情緒。


王寬在太學時,某次與元仲辛並肩走在庭院裡,曾遠遠看過那位兵部尚書家的小兒子元季群。他坐在庭中,遙遙望著他們兩個,待與王寬對上眼時,便微微一笑。此時元仲辛正與迎面而來的同學點頭問好,但挑了眉隨口低聲對王寬說了一句:「那傢伙,挺會誣賴人的。」就沒再談論過他。


衙內知道元氏族內關係複雜,也不好深究,便轉頭問王寬:「怎麼自願來秘閣了?」秘閣這麼受歡迎我都不知道,不是說大宋暗探但搞得全大宋都知道似的,衙內暗自心想。

「聽說,是為了心上人。」
王寬放下書,轉頭看著元仲辛,「他曾求娶過趙簡。」

元仲辛愣了愣,韋衙內眨了眨眼。

幸好元仲辛腦子動得快,趕忙說道:「不是,你跟趙簡不是娃娃親嗎還輪的到他?還有、你這事跟我說幹嘛?」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應。

「我不是特意跟你說,我只是看著你說。」王寬平靜說道,元仲辛內心腹誹不都一樣嗎。王寬接著說道:「趙王爺當時也是這麼說著,把人打發走了。」

趙王爺好眼光,元仲辛心中暗自讚許。

「原來這小子跟趙簡還有認識?」衙內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可惜沒分到七齋跑到八齋去了。」他偷偷瞧著元仲辛。但對方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樣,癟癟嘴擠擠眉又開始與竹條奮鬥。



王寬倒是聽說過元季群許多傳聞,雖不以文才出名,但飽腹經綸,尤喜愛兵書,好射箭騎馬,倒與世下崇文推儒的風氣有所不同。許多大家閨秀曾在茶樓遠遠望過他在街上騎馬出遊的模樣,英氣十足,許多芳心暗自向之。元仲辛在太學那句嘲諷滿滿的評論之後,沒再提起過。但王寬當時看向元季群時,總覺得這個人城府頗深,雖然貌相濃眉而英挺,但那雙眼睛卻充滿心思。




趙簡與薛映回七齋時,已經傍晚。近日趙簡忙於協助陸掌院整理卷宗,有時甚至與協助他齋圍網賊人、今日更是叫上薛映協助五齋追捕犯人。

「前幾日都這麼忙?」薛映好幾天不見趙簡,沒想到今日追捕賊人忙得不可開交,整日下來沒說上幾句話。「也沒有,前幾日都在整理文庫,怎知突然被叫來追捕,」趙簡低聲抱怨,「累死我了。」

兩人一路走到七齋院前,卻不巧有個人影在院前等待,昏黃的天色看不清容貌,薛映提高了警覺,正要拔刀,卻聽人影說到:「趙齋長。」清楚而朗朗的男聲,還合手鞠禮。

趙簡停下腳步,待看清容貌後皺眉問道:「敢問閣下?」

「師弟八齋元季群,剛入秘閣。近日已與各齋長師兄問安,卻未見七齋趙齋長,故特此等候。」元季群直直看著趙簡,一臉和氣地說道,「聽聞趙齋長為秘閣中唯一女齋長,想必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然與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簡聽聞,細細看了他相貌,卻仍想不起他,有些尷尬,故說道:「敢問師弟,曾在哪裡見過?」

「家有族長兄,說來慚愧,也僅是一庶出,為七齋子弟,是元兄長仲辛。」元季群不直面回答,「這樣,趙姑娘是否有想起師弟了?」

趙簡眉頭一挑,薛映再遲鈍也感受到這人直對趙簡而來。


趙簡此時才想起入秘閣前曾不情願了出席一場文人詩會,不過就是些世家公子與小姐們的交際場合,似乎就辦在元氏府邸。趙王爺原是想讓趙簡在世族間露個面,交些朋友,但她與這場合這些人都太格格不入,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趙簡想起那天最出采的莫過於元家小少爺,看來就是他了。趙簡轉念一想,好奇起當初王寬為什麼沒有出席呢?

正當趙簡還在尋思該如何回答時,元仲辛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餓了餓了餓了,」元仲辛正悶頭走著,抬眼一看見薛映與趙簡兩人,即走到他們倆中間,搭起肩來就說:「哎呀薛映跟齋長都回來啦,走啦走啦小景都煮好飯了,我都聞到紅燒肉的味道了!」拉著兩人就往院子裡走去,無視一旁的元季群。

元季群待要開口,便被元仲辛搶白到:「欸師弟你哪齋的,八齋的齋長在找人呢該不會就是你吧,」隨即向天大喊道:「八齋的快領你家孩子回去啊!」

元季群臉紅一陣白一陣,一甩袖人就走了。

趙簡見人都走遠了,才轉頭問他:「你哪去了?」

「放風箏啊!」元仲辛指指他背後的風箏,「下午才做好的。」





待飯桌上聽得衙內說說元季群的八卦,趙簡於是轉頭看著王寬問道:「那年元府的詩會怎麼沒見你出席?你去的話大概沒有他出風頭的餘地。」

王寬挑了眉,「那大概就是原因吧。」他淡淡地說。

趙簡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也是。」又低頭吃起菜來,「我本想著你會出席,就想跟你打個商量,」趙簡頓了頓,「算了沒事。」

元仲辛心頭一驚,此時王寬看了過來,趙簡的生辰帖還在他身上。趙簡沒注意他倆的互動,默默吃著菜。此時衙內倒是挺感興趣的說:「沒想到是一見鍾情,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念念不忘?」

經衙內一提醒,趙簡才開始細想整個詩會的過程,「我也沒做什麼,」趙簡歪頭想著,元仲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就是會場上莫名闖入一匹馬,我馴服了牠而已。」趙簡抬眼,一臉驚愕問道,「那馬該不會是他的吧?」

「據我所知,元家少公子很喜歡馬。」王寬淡淡補了一槍。

「原來他喜歡這麼猛的。」衙內說完,少不了趙簡一頓白眼。

「我不是很喜歡他,」從來不太會發表意見的薛映倒是開了口,眾人挺訝異地望著他,「他似乎,看不太起我們這些人。」薛映自顧自地說著,想起當時元季群的態度,感受到一種冷淡的鄙夷。

「同意,我也這麼覺得。」元仲辛大聲附和,隨即就被趙簡白了一眼。

「元大哥,那不是族弟嗎?連你也不喜歡他?」裴景天真地問著,趙簡淡淡看了元仲辛一眼,但他仍然以漫不經心的態度說道:「我哥都會打我了,更何況是那些遠親呢?」

七齋的人都知道,元伯鰭的「打」與元家人的「打」不是同一層次的問題。

「齋長要不要幫你擋桃花?」元仲辛話鋒一轉心生一計,「友情價,一萬貫。」

趙簡看著他討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賭盤打算開多少?」

「齋長聰慧,兩面賺。」元仲辛甘拜下風,繼而說道:「不然你就這樣等著他在院前,每天送一束花給你?」他嘻嘻笑著。

「挺好的,我喜歡。」趙簡無所謂道。





待沐浴過後,元仲辛一人摩娑著狼牙墬在庭院盤著腿坐著。那雙大眼轉呀轉的不知道在計畫著什麼。王寬緩步過來,看看天上的月亮,又看看坐在石桌上的元仲辛,想起了那天的話語。

「他誣賴你什麼了?」王寬在他背後問道,元仲辛背對著他糾結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他小時候不小心弄死了他娘親的一隻小狗,卻說我把牠淹死了,少不了一頓打。」

元仲辛回想起那個人的眼神,冷漠的像是冬天的大雪,「我有時都會想,明明視同一個家族的人,為什麼會差這麼多?」元仲辛喃喃說道,「像我哥,連路邊的小貓小狗都會撿回家養。」

王寬沒說話,抬頭望了望月亮。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王寬問,元仲辛不解地看著他,「趙簡的事。」他補充道。

「……關我什麼事、」元仲辛癟癟嘴說道,「我本來好心要幫她擋桃花的……」

「怎麼擋?」王寬又問。

「就…………假扮她相好之類的。」

「挺好的。」王寬平靜地說道,隨即走回了宿舍,留下元仲辛一個人摸不著頭緒。

有誰踏著輕快的步伐也離開了。




過沒幾天,聽說元季群半夜被蓋著布袋遭人打了一頓,一早被路過的趙齋長發現他被丟在八齋門口。元季群痛的三天都沒下床來,與陸掌院辭去了秘閣一職,就此回家休養。

陸掌院早就知道兵部尚書想要動秘閣機密,遣調趙簡這幾日調查才發現證據確鑿,正想著要怎麼把這棘手的人給丟出去時,莫名其妙遇到了這種意外。但陸掌院倒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了看趙簡,又看了看元仲辛。

「幹得不錯。」陸掌院滿意地說道,隨即踏步離去。

而一旁的元仲辛一臉茫然,「啊?不是掌院、你誇得有點莫名其妙啊。」隨後追了上去,「我啥都沒做呢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遠遠的聲音傳來。

趙簡皺了皺鼻子,一旁的王寬看著她。

「怎、怎麼了?」趙簡心虛道。


「幹得不錯。」王寬微笑而平靜的說道。




※蓋布袋是趙家世世代代的傳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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