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k 發表於 2022-12-20 23:57:12


※元仲辛X趙簡※借用隔壁棚《錦衣之下》的紅豆姑娘※他只是想跟齋長貼貼而已,其實(作者)也沒什麼想法 他可能是在趙簡為他整理妝容時,那一剎那的恍惚,才察覺自己真正的心意。
雖然他隨即以一句「多謝公子。」那樣嗲聲嗲氣的矯情惹得趙簡瞪他一眼,但他心神還掛念著她指尖的觸感,跟她細細檢查的神情。裝成女孩子可以跟女孩子多親近,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然後可以多跟趙簡親近。這是他後來的延伸想法。




於是某次出任務,需要到歌舞樓調查時,雖然小景自告奮勇地說她可以扮歌姬混入調查,但立刻就被王寬給否決,趙簡也不甚贊同。
「小景,當歌姬是要會跳舞的。」趙簡一把正經地看著裴景說著,「然後是要會陪酒的你太小了不適合喝酒所以這事就找別人吧你乖。」後面簡直是劈哩趴啦說完就否決了提案。
王寬一聲不吭。裴景還在歪頭想上次替雲霓獻舞的事情是不是跳得不太好。
「要不這事還是我來,我上次的衣服還留著那可漂亮了。」趙簡撐著頭仔細琢磨,「只是那髮式要改改,重死我了。」
「不行。」元仲辛下意識的否決,其它四人好奇地看著他,王寬則是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哪不行了你說說?」趙簡挺起身來質疑道。
「我就問,齋長你會跳舞嗎?」元仲辛煞有其事地問道,「歌舞樓你混過嗎?哎呀齋長你可能不曉得,這跟上次的花魁可不一樣,你知道哪不一樣嗎?」
「哪、哪不一樣,不就比較會跳舞嗎?」趙簡遲疑道。
「來,讓開封四大衙內之首來教教你,」元仲辛看著衙內,但衙內一臉迷惘的看著元仲辛,「算了我覺得你也不知道。」直接放棄。

「這舞姬穿的可暴露了你知道嗎,像這種時候,夏天,是薄紗的。」元仲辛痛心疾首的說道,「我不願看到齋長如此犧牲奉獻啊。」
「……有嗎?」衙內低聲跟薛映說道,「我覺得跟花魁穿得差不多啊。」此時趙簡瞇眼看著元仲辛,「這麼說你是想自告奮勇嗎?」趙簡問。
元仲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仔細揣摩她可能的意思,「我對歌舞樓真沒其它意思,我連人家肚兜都看過了那有什麼意思呢……等等等放下刀!」
趙簡提起一把薛映的刀作勢要砍過去,「我是真的想完成任務啊好齋長。」元仲辛踢起椅子架住刀,「你問小景我的女裝是否還行?」
裴景點點頭,「元大哥真的好看!」
趙簡聽聞,放下了刀,她也不得不承認元仲辛女裝挺好看的,如果不說話的話。「你要是有其它不軌企圖我就一刀劈了你。」趙簡說。





於是元仲辛又穿上了上次的女裝,只是這次的打扮由趙簡操刀。「你這衣服也不是薄紗的啊?還要我化妝是在講究什麼?」趙簡疑惑道,但還是叫他乖乖坐在梳妝台前。
「我這身材穿薄紗會出事的吧齋長,」元仲辛面有難色地看著她,「花魁的妝當然由齋長親自操刀那才叫出神入化。」
「算了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趙簡在他旁邊坐下,將他身子轉過來面對她,撥開了臉龐的頭髮,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輪廓,嘴上仍叨叨念著:「若是穿成這樣也可以混進去那我為什麼不行?」
「齋長你不會跳舞吧,」元仲辛說,「跳舞跟練劍是不一樣的,身子要很軟,你的身型太過英姿,會被人察覺有武功底子。」
趙簡微微一楞,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你看得挺細的。」趙簡微微一笑,拿起妝台上的粉底,「你喜歡花魁的妝容?」她歪頭問著。
「……倒也沒特別喜歡,」元仲辛微微一愣,「你上次那樣就挺好看的……唉呦!」趙簡拿起粉撲就往他額頭一送,一臉白粉嗆得他看不見趙簡的嘴角微微揚起。
「眼睛閉上,你這臉太黑了要打白一點,」趙簡繼續問道,「那你就會跳舞了?男人的身體又不比女人的柔軟,你哪來的自信。」
元仲辛閉著眼仍然頭頭是道,「我打小就跟老賊混,那些說說唱唱跳個舞有啥難的,我小時候跟許多姐姐學多了。」微微一頓,又怕趙簡不高興,「你別誤會,我就是幫她們跑個腿,她們把我當弟弟看。」

趙簡遲疑了一會,手上的活卻沒停過。「你不是、元家的人嗎?怎麼都不管你?」元仲辛沒料到她會這麼一問,倒是沒說什麼,心中卻很喜歡她的溫柔。

眼見元仲辛沒說話,她倒是覺得自己踰矩了,趕忙再說:「你臉放鬆點,我要上些胭脂了。」接著用手將一些不平的地方再抹抹,冰涼的指尖按在他臉上有點不適應。趙簡到沒注意元仲辛的不安,翻了翻櫃子找出些平常鮮少用到的胭脂。
「齋長手好冰,」元仲辛仍閉眼,「你不是習武嗎為什麼手還這麼冰冷。」
「女子手腳大多冰冷,就算是習武多年也不見得能改善。」趙簡拿著一瓶胭脂坐下,略為貼近了元仲辛,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眉目。睫毛好長啊,她心想,但口中仍與他閒扯:「忍著點,我上些胭脂需要點時間。」

趙簡的臉微微靠近了元仲辛的臉,他能感受到一股很淡的桂花香又混了些許胭脂味道。他吞了吞口水,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看不見的關係讓其它感官更加敏銳了些。


在眼妝部分畫得差不多時,趙簡盯著他的嘴唇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才好。似乎感覺到趙簡的遲疑,元仲辛微瞇著眼看著她有點微難的神情,問道:「我可以,把眼睛張開了嗎?」

趙簡被他這一問有點措手不及,愣著回答:「喔,好。」
他回頭望著銅鏡,仔細瞧瞧臉上的妝容,淡雅不失嫵媚。「齋長好手藝!」元仲辛一個馬屁都不會落下。趙簡仍是望著他出神,下一秒卻伸手稍微梳了梳他妝髮,「嗯,這樣好看。」
元仲辛有些愣住,而趙簡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看著他的眉目,「我聽說啊,自古雌雄莫辨的人當真好看,大概就是指像你這樣扮女裝也好看的人吧。」趙簡說還自顧自地笑著,又接著道:「閉上嘴,我要抹口紅了。」
元仲辛默默轉回身面對她,看她一臉開心的模樣,自己想起了那些被抱在女娃兒懷裡的布娃娃。而下一秒冰冷的指尖貼上他的唇,細細的抹勻了那股丹紅,在他唇上,在他心上。

待趙簡四面八方觀賞好她的曠世傑作時,元仲辛才被允許開口說話。他看著她手上沾滿了胭脂粉,趕緊撈過一旁的麻布,沾些熱水,將她的手拉了過來擦乾淨。「幹嘛啊我還沒畫完啊?」趙簡開心的梳了梳他的頭髮,左右欣賞他的妝容。
「別別別,我快坐不住了。」她的小手柔軟的像是雲泥豆腐,卻又冰冷地與他發熱的大手不在同一個季節裡。趙簡心裡有些慌張,卻又面不改色的任由他握住雙手,感受他的溫度。

「你不知道世上女子大多手腳冰涼嗎?」好一會兒,趙簡像是閒話家常的跟他聊起天來,「那麼多姐姐你也不了解一下,怎麼討人喜歡的。」
「我又沒碰過我怎麼知道,」元仲辛像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只有我娘,我以為是身體不太好才會手腳冰冷。」他轉頭洗了洗麻布,扭乾,再搭上一旁的小竿子上晾乾。

趙簡沒說什麼,理理他身上衣裳跟檢查暗處的兵器確認萬無一失,歪頭想了想,「那你化名叫什麼?」「就叫元叔馨吧。」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從夏國暗探偷過密圖之後,一陣偷天換日將假圖交回到暗探手上。渾然不知的細作仍在歌舞昇平中歡愉,元仲辛差遣了衙內先將密圖交回掌院。
「那你呢?」衙內收好圖畫,轉頭問著暗處的元仲辛,他眨了眨眼,「你可別讓趙簡抓到痛打你一頓。」
「沒事,我跟這裡的頭兒可是老交情,請她幫忙總不能這樣走了吧?」元仲辛自顧自地走向頂層那間花房,「等我事情擺平就會回去啦。」



門一推開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披著青絲坐在床邊,看似等了許久。
「我還在想你怎麼這幾個月沒來,是不是死在路邊了呢。」紅豆姑娘抬眼看向他,「原來你是轉換跑道了?」還不時打量他的妝容,「還挺好看的。」
「紅豆姐姐別笑話我了。」元仲辛自顧自的倒茶喝了起來,「這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感謝姐姐今日相助。」又低頭敬她一杯。
但紅豆姑娘走向他來,仔細瞧上他的眉宇,一邊嘖嘖稱奇道,「從小認識你,還沒發現你睫毛挺長的,扮起姑娘來是可以唬唬那些客人。」紅豆歪頭一笑,「怎麼,如果受不了官場要不要來我這裡賣藝,肯定日進斗金。」
「姐姐是想找個搖錢樹吧,我可不賣。」元仲辛笑,「倒是要提醒姐姐,別被人賣了才好,雖然今日夏國暗探只是借個渠道,但以防後日難免會有暗探混入姊妹中。」
紅豆低頭一笑,「你以為只有老賊有認識陸掌院?我就認識不了?」
元仲辛微微一楞,「敢情是姐姐賣了弟弟?」他懷疑道。
「那倒沒有,你被姓陸的找去我也是挺意外的,聽說還是被女子拐進去的我就不明白了,還有我歌舞樓沒網羅到的美人?」紅豆不輕不重的虧他兩句,但元仲辛只是笑笑不說話。「現在事也辦完了,人也招呼過了,你還想怎麼著?」紅豆見他也不趕著走,挺好奇道:「怎麼,有事求我?」
元仲辛訕訕一笑,「不愧是姐姐,想請您幫個忙。」元仲辛琢磨再三,「就是想問你們女子,手腳冰涼是正常的嗎?」
紅豆眨眨眼,「挺正常的。」元仲辛一時無語,紅豆姑娘也沒說半句,自顧自地泡起新茶,在桌旁坐了下來,慢慢悠著等元仲辛開口說些什麼。
「欸不是,這時候你不是要虧我個什麼吧我才能繼續下去啊?」有些惱怒地開了口卻讓紅豆姑娘笑了出來。「你這蹩扭的毛病真的很神奇。」紅豆姑娘淡淡一笑,有些欣慰卻又有些落寞,「幫你化妝的是個姑娘家吧,而且還是身分挺好的那種。」紅豆一看胭脂就知道這胭粉品質不錯,畫得相當清秀而拘謹,雖然艷麗,但修容卻是雅致。「想追人家還是想答謝人家?」
元仲辛一愣,「有差嗎?」他眨了他靈動的大眼睛。
「想答謝人家我就給你一支髮釵,逗姑娘歡喜;想追人家你就自個兒努力。」紅豆姑娘漫不經心,「手腳冰冷這事只能慢慢調理,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決的。」
「我想跟你拿個小暖爐。」元仲辛想也不想就說道,「就是,你很久以前給我的那種,外面是木頭雕花框的那種。」元仲辛比了個大小。
紅豆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現在是炎夏你跟我拿暖爐?」「我可以冬天送她啊、挺好的。」元仲辛一臉認真道。
紅豆氣也不是,要為那姑娘罵元仲辛也不是。在他小時候,紅豆曾給他一個不用的小暖爐給他當跑腿獎勵,他回過頭就拿給了他母親,還很開心的謝謝紅豆。自此他就常與紅豆親近,一直保持關係至今。
紅豆大約大他十來歲左右,一邊心疼他這個弟弟,卻也有莫名的情愫。可當她承下這間歌舞樓時,與陸掌院交涉開始,就決心不再動情了。紅豆心中有志,在這歡場上為情傷心的姊妹多了去,她看得開,覺得志業不離身,總不會像男人一樣背棄她吧。
「行,我給你找找,你下次來我拿給你。」紅豆點點頭,隨即將元仲辛趕了出去,「趕緊回去交差吧你。」「多謝姐姐!」元叔馨在門外嗲聲嗲氣道了個謝。






趙簡直待酉時才在七齋等到元仲辛回來。
而她並不是生氣,而是有些奇怪,畢竟她在陸掌院那裏,聽說元仲辛下午早把結案卷軸交了上去,但問薛映與衙內都沒看見他人。一個老把報告拖個十天半月才交給掌院的人今天這麼奇怪,趙簡一個人在石桌前裡琢磨著有哪裡不對。
而剛從自家府第回齋的王寬路過,倒是挺有興趣的問了趙簡:「齋長在等元仲辛?」
「嗯,唉,算是吧。」趙簡有些遲鈍,剛從她自己的思緒脫身,「今天他有點奇怪。」
王寬看著拱門外的身影,「今天是他母親逝世的日子。」淡淡拋下一句,王寬人就往自己那房走去,留下她一人微愣。
不久元仲辛就踏了進來,妝也沒卸仍舊是元叔馨的模樣。只是臉上有點紅暈,倒像是有些醉態。「欸齋長你在啊,那太好了幫我卸個妝。」一臉笑樣拉著她手往她房去。
「欸欸欸你喝酒了元仲辛,你頂著這個樣子去喝酒?」到底是要罵的,但是該罵哪一樁讓趙簡有些混亂,又想到王寬剛剛說的,也罵不下去,趙簡掙脫不了他手,就讓元仲辛直直地往她與小景的房去。
小景看見元仲辛一臉紅潤,身上些許酒氣,直說要煮個醒酒湯就往廚房奔去,徒留趙簡一人與他對峙,在梳妝台旁坐了下來。「沒喝多,就是覺得洗臉挺麻煩的。」元仲辛一副慵懶的模樣,呆呆地坐在趙簡面前。

「你在哪喝的,喝了多少?」趙簡一邊沾溼了布,一邊滔滔不絕地說,「你這樣子醉也不怕遭人笑話。」一邊細細擦起他臉上的胭脂。元仲辛雙眼微閉,似乎很享受冰涼的溫度,也不多話,頭微微低著,就這樣乖乖的任趙簡擺布。
「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趙簡雖然是姑娘家,但安慰起人來大概跟薛映差不多的程度,「你有事要說啊,齋長幫你。」稱兄道弟的,不愧對她之前在王寬面前言之鑿鑿的同僚發言。說要幫倒也幫不了什麼,趙簡心中也知道,但總是要找些話說。
「那你手借我。」元仲辛微抬眼,看著不明所以的齋長,「唉呀借我就是了。」元仲辛不待趙簡反應,自顧自地拉起她左手,就這樣放在他腿上,握住她手心。「你手冰涼,挺退熱的。」又自顧自地笑了出來。
趙簡沒說什麼,當他是個傻子。就這樣單手為他卸完了妝,但他的手還沒放。趙簡把布放在一旁,仔仔細細的瞧著他。
「你再這樣盯下去我都不好意思醒來了。」元仲辛仍閉著眼,仍舊是那吊兒啷噹的語氣,「你想偷吻我的話隨時歡迎,下手要快。」

趙簡反手就是一扯他耳根子,「痛痛痛痛痛!」元仲辛醒酒倒也是挺快的。趙簡縮回了手,開始拆他頭上的髮飾,沒過一會兒元叔馨就變回了元仲辛。
「你在等什麼?」就在趙簡收拾好髮飾時,回頭一看元仲辛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收拾的背影,還泡了茶。「醒酒湯啊,小景不是說要給我做?」元仲辛面不改色地說著,還喝了一口茶。
趙簡此時不想理他,對他心生憐憫真的是很多餘。
「你跟歌舞樓的紅豆姑娘是舊識?」趙簡冷不防的提問,元仲辛故作鎮定,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你怎知道?」
「你相好?」趙簡沒理他,倒是挺單刀直入的。
元仲辛沒繃住一把噴出茶來,「誰跟你說的?!」
「要不你怎麼會自己扮女裝挺自告奮勇的要去歌舞樓,不是見情人嗎?」趙簡一口咬定,「我還聽說那妝容跟花魁有幾分相似,難怪你喜歡!」
「姑奶奶,我小時候就認識她,她今年貴庚你知道嗎?她可能跟我娘差不多了!」元仲辛不甘示弱。
趙簡震驚,「想不到你、」她微微顫抖的雙唇,「戀母!」


元仲辛頓時洩氣,懷裡掏出個玉簪子出來,反手插進她頭上,轉身就要走。
趙簡一時急了立刻拉住他手,「我、我跟你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她那遲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氣勢已削弱大半,「真的,我沒認為,我就是、開個玩笑。」她那有些著急的嗓音見他遲遲沒回頭,又多了點真誠。趙簡心中暗自罵了自己,什麼不好這時候開這種玩笑。



「沒關係,我也不認為。」元仲辛轉過頭來看著她的頭釵,很滿意的笑了,「我的眼光就是好,挺好看的。」順手將她凌亂的髮絲理好,又轉身一個人踏著月光去尋小景的醒酒湯了。


徒留趙簡一個人臉紅,小臉皺著小表情,細想這一切是否都是元仲辛的套路。




※也不完全是套路,純粹作者想寫啥就寫啥
頁: [1]
查看完整版本: [大宋少年志│辛趙不宣] 女裝其實也挺好的[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