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邊一螢光 發表於 2022-8-26 18:31:09

*OOC必定屬於我
*說是夏冬,主要是寫寫真冬


  如果喜歡的人突然不在世上了,會是什麼心情?

  那個曾緊握自己手的溫暖,從此不再存在了。意識到這樣的事實,會是悲傷、寂寞還是想念?
  佐藤真冬回答不出來,所以他茫然地滯留於世界之中,覺得自己將會永遠地關在那個冬天的故事裡。

  而他親自上了鎖。


  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人,咬著暴躁的口吻卻沒有惡意,佐藤真冬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面對才好,直到他指著那把吉他所說的一切,走進自己的世界。
  「能修好嗎?」他抱著自己十分陌生卻珍惜的紅色吉他,對所有的一切盡無所知,唯一看得出來那些弦都生鏽地近乎斷裂,而這把吉他發不出它該有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渴望從這把吉他上,聽見什麼訊息,或是找尋什麼答案。
  「當然可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得隨意且肯定,一開始他也沒想到,眼前這人所謂的「能修好嗎」,是指這個當下。

  上山立夏或許從沒有做好準備,那日他只是打算如往常般在熟悉的樓梯間補眠,卻遇上了一個人,自此他的人生被那人入侵,一切是這樣地猝不及防又天翻地覆,而自己始終拒絕不了他所有的要求與希望。
  起初的讓步,僅僅是修好那把和眼前人一點也不搭的吉他,立夏只覺得那是一把需要換弦的好吉他,但沒什麼值得驚奇,就只是某次平凡的相識。
  佐藤真冬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那人把所有被時間吞滅的鏽蝕剪斷,換上了發著光的嶄新,他的手刷下自己毫無概念的旋律,靜默的心再次鮮活地跳動起來。
  千瘡百孔滿是鐵鏽的心,也能換成新的嗎?他有說不完的話,全藏在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的情緒裡,他可能真的什麼也沒想吧,但本能地抓住了眼前透出的一絲光亮。

  「你可以教我彈吉他嗎?」
  藏在喉間沒能問出口的是,我可以擁有與過去和解的機會嗎?我能說出一切來不及表達的心情嗎?



  由紀。
  那時候,我其實一直在原地等你,想要你再次堅定地握緊我的手;但我沒回頭,所以沒能看到你是帶著什麼樣的眼神,始終溫柔地看著我。
  你說、愛,會是什麼聲音呢?
  當時的我們只被孤獨纏繞困縛,幾近病態地想將對方永遠圈在只有自己的世界,好像很近,卻愈離愈遠,無法聽見彼此心底最深處的吶喊,所以輕易地甩開了交握的手。
  再來就等到永別,我以為這一輩子都沒資格懂得愛的聲音了。

/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樂團!」

  他等了很久的話,沒想到竟然是從另一個人的口中喊出。
  原來有人可以為他換上新弦,他能不能帶著刻骨的記憶、帶著遺憾,和過去鄭重地道別?
  或許所有記憶,終究會在時間的浪潮中淡忘,漸漸地被抹去,從每一處細節、大半的面積,再到輪廓,但即使他忘了所有,也能確定吉田由紀將活在他的生命裡,直至最後一刻。
  自己許多的第一次,都是由紀,但唯獨一件事只有上山立夏能陪自己做到,那是他第一次走向新生。
  他說他的心被我的歌聲打動,但立夏不會知道,他的話語、他刷動的和弦,才真正打動自己靜止的人生。

  屬於佐藤真冬的生命,重新找到軌跡,也重新找到聲音。



  再見,由紀。
  我們曾填補著對方的缺口,生命因為這人的存在才能稱作圓滿,以為能這樣走到永遠,但到頭來反而成為撕裂彼此最深的傷痛。

  我喜歡你。
  這是感謝、是抱歉、也是毫無虛假的喜歡,更是我前半生能給出全部的生命。
  謝謝我們相遇的命運,謝謝彼此陪伴至沒有你我分別的年歲;你原諒了鬆開手的我,而我也原諒先走的你。

  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會向著前方有光的地方,不再停留於原處,所有你到不了的、我們無法一起走到的未來,我會繼續走下去的。
  於是,喜歡的人突然不在世界上了,會是悲傷、寂寞還是想念?佐藤真冬依舊回答不出來,但他想活著,也必定會活著,不再茫然,好好地活出他的答案。
  他曾經留在冬日的故事裡徘徊,眼裡盡是慘白與灰暗,不確定生命是否有別的色彩。那是他親自鎖上的,自己卻開不了,然而,後來有人替他開了鎖,他的故事因此走到了夏天。

/

  能修好嗎?懷疑而困惑地抱著吉他,他問了自己無數次,遲遲沒有解答,最終是由那個脾氣有點兇,但其實對誰都溫柔的男人給予自己答案。
  到後來他才明白,自己渴望修好的從來不只是那把吉他。

  「上山。」
  佐藤真冬維持抱膝的姿勢,坐在越過籃球場才能到達的階梯間,這裡平時很少人來,最開始僅是上山立夏補眠又不被打擾的好地方,現在倒成為他倆的秘密基地。
  充滿著吉他聲、歌聲,還有想念和期待,他的前世和今生似乎在這裡相遇和道別了。
  下頷靠著膝蓋,他輕輕淺淺地,又像自言自語那樣,喊了身旁的人一聲,然而目光始終直視著前方,未分出半點餘光給自己呼喚的人。
  狐疑地往旁邊看了眼,已經吃過好幾次虧的自己,實在不確定真冬叫喚這聲後,他的話到底有沒有後續,上山立夏皺著眉糾結了好一會兒,悄悄地側頭看向他,真冬依然眨著眼直視前方,即使沒看見他也能知道那雙眼一定藏著無辜又期待的漩渦,讓人無法抗拒,煩躁地搔了搔頭髮,終究還是忍不住回應,「怎麼?」
  忽然佐藤真冬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睜大發著光的雙眼朝著他,像在期待自己立刻將那把時間停滯許久,崩潰至嘶啞得發不出聲,早該換弦的吉他修好的模樣。

  完了、真的完了,他一定什麼也拒絕不了。
  瞇起眼,上山立夏繃緊全身的神經,心有戒備一副不耐煩地再問:「幹嘛?」
  「……有想說的就快說喔!」

  只是──

  「你可以、修好我的世界。」
  那樣地閃爍著希望,完全地越過了往日所有,他溫柔而開懷地笑起來,望著立夏的眼神和口中吐出的話語,再認真堅定不過。

  只是,自此再無懷疑與困惑。

/

  所以,愛、到底是什麼聲音呢?

  總是帶點不容拒絕意味的使力,甚至些微擠壓著自己的雙頰,卻感覺不到任何不適或疼痛,只知道立夏強硬地讓彼此視線的盡頭交會,在這樣直視而相望的眼神裡,再無法如此地確信,那會是我們能一起聽到的。




寫在文後/
雖然原作對於這段感情的詮釋已經很滿了,但還沉浸在動畫觸動中的我,
真的很想以自己的方式寫一下對真冬感情的想法。
想說的很多很雜,真正動筆又什麼也寫不出來,呈現得有些混亂。
自己很喜歡的作家對他某個短篇作品,用「記憶前世,安頓今生」來註解,
當時印象非常深刻,在看到真冬後,更覺得能和這句話相呼應。
由紀是他的前世,立夏是他的今生,所以希望寫真冬與前世和解,對今生期待。

然後其實也很想tag由紀QAQ(好了




本文最後由 月邊一螢光 於 2022-8-27 01: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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