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宴 發表於 2022-8-19 23:21:35

是委託文,應委託人需求這篇只有映AN,其他騎士屬路過日常向。

沒看十周年那個,正在逃避十周年那個(懂得都懂)



Marriage Happy Birthday!





  火野映司將自己從層層疊疊的毛毯中挖出來,拿起床頭櫃的頭髮定型霜,洗漱時嘴裡還叼著牙刷,打開冰箱確認食材,順便將髮霜放進冷凍庫。
  水在洗手台濺出水滴,映司拿著毛巾對臉一通亂抹,出聲詢問,

  「Ankh,家裡沒有雞蛋了,早餐吃雞肉沙拉好嗎?」
  答聲從層層紡織物底下傳出,有些混淆不清:「我要吃冰!」

  火野映司從善如流。他快速完成兩份沙拉,從冰箱拿出髮霜,走進臥室,相當精準地掀起一疊毯子然後將冰冷的髮霜丟進去,並迅即關上房門。

  「火!野!映!司!」


  「我要開動了!」始作俑者坐在餐桌旁大聲說著。


  他並沒有真的開始進食,而是拿叉子戳著新鮮的菜葉等待。  Ankh大概還要半小時,這還是映司先幫他冰凍髮霜的效率--後勤處泉先生教的小妙招,先冷凍會更好定型--看看,打扮地如此視覺系的男性,初見誰會相信他就是嚮導塔中惡名昭彰的「荒蕪暴君」。  映司回歸哨兵塔時多少有些自厭傾向,才接受了前輩的建議跟那時的問題嚮導搭檔,想著自己有該彌補的罪過,卻沒想從此他的生命有了新的光芒。  他匿名在交流論壇上名為《新手必得遵守的潛規則》帖裡回了兩項:  一、左翔太郎前輩是心軟的大好人,不要被他裝冷硬派偵探的樣子騙了。  二、菲力普前輩的判斷高於一切匹配度結果。中央電腦可能會被bugster亂搞,但地球不會被欺騙。
  他這麼做是出於真誠的感謝,Ankh卻拍著手稱讚自己的哨兵屬實殺人誅心,映司沒懂這話,只當自己的嚮導日常沒吃到冰開始陰陽怪氣。
  Ankh踏入廚房就看見映司對著並生的苞子菜心較真,他哼了聲:「別再折磨那堆綠色,它們看起來更難吃了。」
  「少來,」映司把Ankh的那份早餐往前推了推:「你本來就偏食。」
  他沒把Ankh忽然下拉的臉色當真,他知道Ankh在早上的壞脾氣不是真的,而自從映司聯合後勤的泉家兄妹有意無意地在周圍散佈「不吃蔬菜對皮膚很傷」的訊息,他也不用必須跟Ankh打一架才能逼他吃下正常食物。  人無法違抗本能,孔雀的人造人也不行。
  除了信息戰,最大的功臣當屬鴻上集團食品子公司開發的青汁冰棒,確認世界上存在連Ankh都無法下嚥的冰(倒不是說Ankh沒有拼上自尊與之拼搏,但最多三口他就失去意識)之後,他的飲食就正常多了:不是所有東西凍成冰都會好吃。
  青汁冰棒倒是搭上「連Ankh都不吃」的名號,在雙塔之間大為流行:天空寺尊與常磐莊吾期中掛科時會出現、桐生戰兔實驗意外炸毀公務時會出現、野上良太郎的姊姊沒法親自做給弟弟的營養料理的時候、統計每個月哪個組合造成最大經濟損失時會出現、Ankh在欺負後勤的泉信吾時,泉比奈會將它塞入Ankh的嘴裡。
  鴻上會長為了慶祝銷量,特意送來一個青汁生日蛋糕,至今依舊霸佔著冰箱空間。
  「Wizard說你沒去檢查身體。」映司快速解決沙拉,雙手交叉撐著下顎開口,「就算你體內的硬幣很穩定了,也不能保證沒有其他問題。」
  「麻煩。」Ankh將一塊切歪的雞皮丟向映司的碗,這東西已經不是肉了,單純的油脂凝塊,「我跟你的連結很穩定,能有什麼事?」
  映司遲疑了會兒,「你當人的時間短,不懂的,人的身體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Ankh忍住了沒甩出叉子。「很遺憾我超懂的,托你的福。不管是人只要穿內褲就可以睡公園,還是穿襪子就不算裸體。」
  「等等後面那個是修卡的陰謀不算數!」
  「你看你既沒有否認內褲,也沒去宰了門矢士,我懂我懂。」
  「Ankh!」火野映司一臉痛心疾首心裡恨鐵不成鋼就差說出不肖子從小學生吵架上演倫理大戲,深呼一氣,嘆出的氣是曉以大義,「體檢是所有成員都要參與的,你不找Wizard繼續拖著,就是換菲力普前輩來找你了。」
  並非大義名號,而是分析利弊強調弊端。
  「像我每年的體檢醫生都是抽籤的,今年抽到城南大學。」
  並非理性分析,純粹是賣慘。

  Ankh繼續早餐,如果這時對搭檔報以同情眼光,那麼映司感覺就更慘了,倒也不必如此。
  「城南大學」屬實是溫和說法,Ankh難得地選擇體諒對方,不去問是七流氓不不不不,是塔中元老「昭和」之中的哪一位。他們堅持變身前與變身後的戰力不能拉開,是挺讓人吃不消。

  火野映司將餐碗丟入水槽,轉身發現Ankh換了身簡單的皮夾克,本來身上叮叮噹噹的金屬飾品全不見了。轉念才想起,Wizard組的嚮導似乎都很喜歡咬閃亮的東西,映司只是略有耳聞,但看這狀況Ankh一定被騷擾過,那時他有張開翅膀奔逃嗎?或是嚮導們正喜歡咬他的翅膀?  映司連那樣的畫面都無法想像;他並不清楚Wizard組的關係是如何運作。曾經他以為Beast是Wizard的嚮導,後來發現他們同時是自身的哨兵與嚮導,與W組兩人合一的狀況並不相同。  人的善與惡如同麥田的穗實難以粒粒辨明,從中誕生的戰士們也如同佇在黃昏的光影中難分面貌。
  ----Ankh曾經是惡。
  八百年前某一位王,為了創造出「擁有無限心象風景的嚮導」而進行煉金術實驗,Ankh就是其中之一,前幾年鴻上集團挖出王的硬幣時正逢映司回歸哨兵塔,被迫捲入了實驗體的戰鬥,與Ankh連結消滅了所有實驗體。  所有的,包含Ankh本身。  如果不是後來產生的一連串事件,Ankh真的會消失。
  映司對於這件事太過懼怕,至今沒能問出Ankh的心象風景是如何運作,縱然他們已烙下最深的精神連結。  火野映司太過害怕再次握不住Ankh的手。

  而那隻手現在正拿起門邊的安全帽,往映司頭上砸下去。
  「痛痛痛痛!Ankh你幹嘛!」
  「我才想問你發呆個什麼勁,」Ankh看著一臉莫名的映司,拿出手機,「操真那小子正在城南大學的考古研究所跟仁藤一起,那什麼體檢就一道解決吧。」
  雖然體檢是映司提出的,但想到前輩會以身體健康的名目讓他在大學操場挑戰人體極限,他又覺得----
  火野映司不能覺得如何,事情總歸要了結。  他哀嘆一聲,拿過安全帽,跟Ankh一同走向停車處,以往救命的機車今日將駛向地獄之門。


  機車在大學側門停下,考古所要從這進去,映司則要再往前騎一點。  Ankh俐落地翻下車,映司習慣性伸出手要接對方的安全帽,沒想到自己的安全帽暴力被揭,頭還有點晃,連唇的感覺都暈眩,直到被人按住後腦勺加深了吻,他下意識想要反應,後腦的手卻移到了頭上,唇也被拉開了距離。  咦……  他感到頭髮被拍了拍,感到雙方氣息纏繞卻無真正碰觸,「希望今日過後你還不是改造人。」
  火野映司才反應過來被戲耍,對方已經走到被綠蔭掩蓋的小徑裡去了。



  Ankh是真不喜歡考古所,總讓他想起八百年前的事;而跟Beast的奇美拉比起來八百年又太年輕,顯得恨也輕了。Wizard的魔龍無意散發的威壓也在刺激核心硬幣,意示他是人的造物。
  映司那蠢腦袋當然搞不清Wizard組這麼複雜的情況,Ankh也拒絕對此解釋。  最後茫然的哨兵只能相信萬能的圖書館前輩,將自己的嚮導交給魔法師是最好的。
  Ankh還沒碰上把手,門就從裡打開了。
  「果然是Ankh,」仁藤攻介一手拿著異界的果實,「奇美拉願意分你最新的果實,要吃嗎?」
  連映司也不會被粗點心店的老婆婆這樣招呼好嗎!Ankh翻了個白眼。  孔雀的人造人絕不會承認,他真正拒絕體檢的原因,來自魔物不明的慈愛與積極的餵食行為。
  他甩開檔門的傢伙,大步走到操真晴人的旁邊坐下。   「要幹什麼快點做,煩死了。」
  晴人放下手中的甜甜圈,為難道,「雖然是規定,但你跟火野先生在一起就很好,沒什麼要檢測的。」  『愚蠢。』處在魔法師體內的龍怒斥,『不能獨立就是錯誤,別忘了我只是暫時沒有吃掉你而已。』  『笑死,』奇美拉的聲音從桌上的腰帶傳出,『你就是饞人家魔力,挑食蜥蜴。不要帶壞別人家的鳥。』
    Ankh面無表情地面對慣例的爭吵放空大腦,離魔法師勸架各自的「嚮導」停戰還要很久。  能跟自己心象風景盤據的魔物對話的哨兵,當然不需要額外的嚮導。
  對以「擁有無限心象風景的嚮導」為目的而被製造出來的Ankh,魔法師們或許真能說是專家。
  最初嚮導塔對復甦的硬幣魔物,標籤的危險項目是「暴虐」地「吞食」其他哨兵的精神領域。  「無限」等同「虛空」。  擁有知覺全世界卻無法感受到任何感官的怪物,將人類的精神化為硬幣,至死方休的吞食為求得到色彩,觸覺,天生萬物擁有的基本。
  Ankh在意外與映司達成精神連結時感受到了冰冷。那時他們對彼此只有敵意,但冰的感知仍造成了銘印效果。  火野映司當是最沒資格阻止Ankh吃冰的人。出於某種不自知的因素,Ankh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他們在外人看來充滿爭吵的進程中達成最深層的精神連結,Ankh擁有了人的感官,心象風景也不是最初荒蕪模樣,他見過的與映司見過的與只存在他們想像中的景色同時存在他的心象風景中。
  操真晴人作為醫師見過一次,他真覺得沒有定期檢查的必要。  充滿色彩生機蓬勃的景象,魅影(Phantom)連誕生的可能都沒有,他還多了份猶如窺探他人隱密的罪惡感。  他看見一隻火焰般的孔雀,尾羽滿是黃金般的眼。  Ankh作為硬幣魔物時的型態並非如此,火野映司在戰鬥時變身的型態也不是。    魔龍探知到Ankh有一種長期而隱密的不安,魔法師只覺得他都要被閃瞎了實在管不得他人的感情問題。  

  奇美拉與魔龍終於停止爭吵,操真晴人拿出表單打算隨便問Ankh點問題照表交上,仁藤攻介想起了冰箱裡有哈密瓜總裁以果實研發的冰品--現在財團營運的方式真多元呀,他這麼感嘆,完全沒覺得有奇美拉半夜飛出去威脅人做幼鳥食品的可能--打開包裝塞到Ankh手裡。
  剎那,也許是魔物間的鬥嘴讓他從一開始的心緒厭煩到平淡,也許奇美拉自認長輩的態度過於堅定而撬開了什麼機制,Ankh問出了連自我的潛意識都在掩蓋的那個問題,
  「我跟映司距離多遠,我會失去人的感官?」
  「什麼嘛,」操真晴人專注表格,懶得正經回答這種對他是故意放閃的問題,「就算路過的假面騎士放水銀牆、天空寺又不當人搞出陰陽隔斷、桐生戰兔炸了地球又重組,你都不可能喪失人的感覺。」頓了會兒,決定還是表達些自己的不滿,「你不是因此才結婚的?總不可能在深度精神連結兩人都互相坦白的狀況下,還有人被騙婚吧?這種情況根本--」
  魔法師查覺到空氣凝聚的壓力,閉口沒說出最後的「不可能」而是
  「Defense!」
  將雄獅的怒吼屏障,操真晴人躲在桌下,深深覺得「魔法能夠創造不可能」一定不是用在這種場面。  啊,五代前輩寄回來的古代陶器碎了。



  
  「什麼孔雀獅子?」

  雖然火野映司充滿先見之明地請泉信吾來接體檢後的自己,但在經歷百米水塔跳躍、爆炸中有煙無傷、於飛馳的摩托車上站立等等「體能測試」後,不可能有多餘的氣力面臨「騙婚」這般重大指控。
  見他整個人癱死在長椅上,泉家兄妹對看一眼,只得用最直覺的方式問出狀況。
    「哨兵與嚮導最深的精神連結,又被稱為『婚姻』對吧?」
  「對。」
  「火野映司跟Ankh是這樣的婚姻關係嗎?」
  「是。」
  我怎麼不知道!泉家兄妹同時想著,哥哥繼續提問,
  「因為生死與共才被稱為婚姻,而要達成這種關係,不管、咳、肢體多麼、『互相理解』,雙方都必須以語言互相表達認可,才能成立。」
  這話有些長了,映司理解了『互相理解』跟『肢體上的互相理解』之後,彷彿恢復了些許精神,開始對指控做出闡述:
  「對!所以我很努力去理解鳥的語言喔!」
  找到了。泉比奈面無表情地想,她不理解火野映司的理解,想抽身但作為OOO組的後勤,關乎薪水,她還是問了下去,
  「所以映司你覺得你有求婚而Ankh有答應?」
  「才不是『我覺得』,」映司的話裡帶笑,誰都看的出來他的精神從疲憊直接飛越到有些飄了,「我研究之後發現重點在『鳥巢』。」
  「鳥類必須向伴侶展現出安穩與可靠的環境,所以我請以前旅行時認識的人們寄來當地的毯子,我存了好久才將臥室用毛毯堆成鳥巢感覺,Ankh一定接受了所以那天晚上才--」
  泉比奈忍不住一拳砸下,被泉信吾及時拉住而只打歪了長椅扶手的鋼筋,而不是某人的頭。
  「這麼重要的事給我說人話!」
  畢竟鳥類的語言不具備法律上的意義。泉信吾想著當年背的六法,希望這事趕快解決不要讓不良律師或正義警察發現。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被兩者發現有著相同的棘手程度。

  但火野映司不管這個。  徹底清醒後他只震驚於Ankh離家出走(真相是當事人過於恍惚而被奇美拉以監護權的名義帶走)並焦急地向認識的人們詢問怎麼辦。    這次是真的沒個正經人理會他。泉家兄妹直接用掉年假聯絡不上。
  獨剩鴻上會長帶著笑容走來、伊達明一臉「我懂我懂」的好兄弟拍肩以及後藤被抓來充數的胃痛。








  在事情發展到Wizard失去房子之前,操真晴人首先失去了臥室--被奇美拉捲著Ankh霸佔,魔龍跑去一旁看戲--不得不與仁藤攻介擠在客房。
  「說到底,」操真晴人兩眼放空抱著個抱枕,「結婚什麼也只是後來添上的形容詞,既然已經達成深層精神連結,那不就好了嗎?」
  「晴人你這就不懂了,」仁藤攻介搖著食指,「我奶奶說,真正的男子漢不會吝嗇語言,想裝酷的男人太遜了嗚--」
   指輪的魔法使終於無法忍受,抄起抱枕對室友進行物理silenc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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